第38章 语言（3）

    夜色深沉如墨, 银月高挂在横滨最高五栋大楼之后。

    那就是倒映在希尔眼眸中场景。

    “不用担心哦，四十八小时不合眼对于中也来说是家常便饭，就是不知道会不会猝死。”

    “太宰君。”希尔略有些不赞同看着一脸不怀好意太宰治。

    “希尔太严肃啦，走吧, 我们回家。”说着, 他若无其事把双手放在希尔肩膀上，推着她离开。

    路上。

    希尔低头想事情，太宰治双手交叠放在后脑，眼神不住往希尔那边瞟。

    “你没有那么做是对。”他突然说。

    他话让希尔讶异看过去，望进他深邃眼眸中。

    “那家伙不是笨蛋, 你真消除他记忆才会让他追寻怀疑。不想他发现你身份, 那就在这个基础上稍微误导就可以了。”

    “误导？”

    “到了时候，你自然明白怎么做。”

    太宰治小小卖了个关子。

    对于他能看穿她心事, 希尔倒不意外，好歹做了那么多年太宰厨，太宰先生本事即便只窥见冰山一角也给她留下了深刻印象, 所以希尔完全没往某些旖旎之处想。

    看上去木头似不解风情。

    “太宰君, 悬赏中岛君幕后之人是谁？”

    “啊, 那个啊，希尔听说过[组合]吗？”

    “洗耳恭听。”

    “北美异能组织，普通人眼里都市传说般存在, 成员表面上是财政和军事要员, 实际上各个身负异能, 活动目却不明朗, 各种意义上都是笼罩在迷雾中异能组织。”

    “是这样。”

    有异能不可怕，有权有势就比较烦人了，毕竟他们可以利用明面上身份获得类似外交豁免权之类特殊待遇，横滨是自治港口，政府权能微乎其微情况下，侦探社和他们对上很吃亏。

    他们不能赶他们走，杀了又不是侦探社风格。

    “关于他们情报……”

    “我全都可以告诉希尔哦，不要怀疑，是无偿。”

    时间不早了，路上没什么人影，昏黄路灯犹如一条看不到尽头彩带，风吹过行道树，沙沙作响。

    难以言喻满足感填补空洞心，无论索求再多都会得寸进尺贪婪黑猫，也会因为这一刻安宁而感到愉快。

    希尔想就比较远了，她需要着手调查世界上与组合并驾齐驱组织，太宰先生话信个三分，剩下七分不是欺骗就是隐瞒。

    “在想什么？”太宰治再次开口，“在想悬赏敦君组织是不是还有什么别？”

    “……”

    “死屋之鼠还有钟塔侍从。”

    “？？？”

    他孩子气地笑了起来：“没想到吧，我会直接说出来。”

    “……确。”

    “希尔，为了应付未来战斗，现在人手、战力都不充足，我需要你第三异能凤凰之力确切情报。”那一刻他表情无比认真，似乎真在为这座城市在忧心。

    不管别人信不信，降智状态希尔是信了。

    “我觉得只要那位首领不要隔三差五把中原君外派，战力方面没什么问题。”

    “那不可能，”太宰治摆摆手，“港口黑手党看上去人不少，但是长了脑子，有点领导力就那么几个，红叶姐要镇守总部，能跑跑腿就剩下小矮子了。”

    “再说，保护横滨是我们事，哪怕立场相同，也不能太过指望别人是不是？”

    “受教了，”希尔谦恭说道，“实际上，我对凤凰之力-了解不深，没有使用全力经验。”

    “因为就算有敌人，心灵感应也可以应付。”

    “是。”

    心灵感应在众多变种能力几乎算得上无冕之王，使用能力是人类，但凡是人，就有脑子，而有脑子就有被心灵感应控制可能。

    实战中，对方来不及出手就会被干掉，那是绝对瞬杀，一旦得手就不允许反击。

    “希尔曾经用凤凰之力加快钻石化愈合，那有没有想过用凤凰之力增幅心灵感应？说不定到那时心灵感应范围会扩展到全世界，只要你一个想法，就可以杀死所有人。”太宰治笑眯眯说，好像随口那么一说。

    很多太宰先生随口一说、没被当真都成了现实。

    希尔知道这不是开玩笑，太宰先生提设想正是X教授提到过，理论上来讲绝对存在，可是用凤凰之力增幅心灵感应，她从来没这么做过。

    太宰治自顾自说：“想一想，只有我和希尔世界，唔。”

    希尔：“万一太宰君也被心灵感应杀死了怎么办？”

    太宰治：“那不就是我一直以来期待美妙死亡吗？被希尔杀死什么听上去就很好啊。”

    希尔：“……”

    是她多此一问了。

    还好刚才放出脑波确认了附近没有特别人。

    到最后，两人心照不宣决定要着手训练希尔对凤凰之力掌控能力，训练中监督自然是能让一切异能无效化太宰先生。

    一切都是为了横滨。

    太宰治：“……”

    计划通√。

    回到宿舍，正好遇上同样往宿舍走中岛敦，他身后还跟着一个穿着红色和服小姑娘，貌似为此很烦恼样子，看到希尔和太宰治并肩而来，瞬间喜形于色迎上去。

    “太宰先生，希尔小姐，你们去哪里了？一天都联系不到人。”

    太宰治看了一眼他身后小姑娘，笑着说：“回老东家看看。”

    “老东家？就是太宰先生上一份工作啊，”中岛敦确定没出事，着实松了一下为太宰治提起那颗心，“那希尔小姐？”

    希尔目光微妙：“我也去老东家那晃了一圈，手机没电了。”

    “哎？”这是什么特殊日子吗？都回老东家，而且，“太宰先生和希尔小姐是一个老东家？”

    太宰治不知想到了什么，笑得开怀：“是呀是呀哈哈哈哈。”

    中岛敦：“……”

    希尔扶额，不欲再提老东家话题，“中岛君，和芥川交手了？”这破破烂烂衣服一看就是被罗生门戳，不得不说中岛君自愈能力是真很厉害。

    “哎？是，他下手是真狠，我都不明白他为什么那么恨我，明明一直追着我是他。”

    闻言，希尔看向太宰治，后者回以无辜眼神。

    “她是……嗯，她是……”中岛敦一时不知道如何介绍泉镜花。

    “那个短短时间杀了三十多个人港黑杀手吧？”希尔说。

    “那个……额……”中岛敦心里很踌躇，很忐忑，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接受她，也没有什么能为她辩解，就算是不得已，人也杀了。

    希尔没有管他们之间事，转身往宿舍走：“不早了，回去吧，我还打算做点吃。”

    话音刚落，一阵咕噜咕噜声音响起，还不是一个人。

    中岛敦立刻脸色爆红捂住肚子，木偶一般泉镜花眨眨眼睛。

    除了他们还有一个太宰治混入其中。

    “说起来，我也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

    “冰箱里也没有吃。”

    “好饿呀。”

    说着说着，他们目光都集中在希尔身上，泉镜花不明所以，不过也跟着看过去。

    被三双眼睛盯着希尔：“味增拉面，想吃就来吧。”

    不过是请同事到家里吃一顿饭，多么普通平凡事。

    于是三个人就都跟来了，在希尔在厨房忙活时候，三小只端庄乖巧坐在饭桌前等着。

    太宰治支着下巴看向厨房，泉镜花直勾勾盯着太宰治。

    “镜花？”中岛敦一头问号。

    “这个人，是港口黑手党前任干部。”泉镜花小声说。

    “什么嘛，我还以为是什么……”一开始中岛敦还没有意识到事情严重性，直到太宰先生看过来才意识到她说了什么，“太宰先生！”

    “不要大惊小怪嘛，敦君，打扰我偷看希尔了。”他不满说。

    中岛敦：“……”

    求你不要把偷看说那么理所当然。

    “所以太宰先生说老东家就是港口黑手党。”

    太宰治点头。

    “那希尔小姐也是……”

    “嗯嗯。”

    “吃饭了，来个人帮我一下。”

    中岛敦和泉镜花下意识站起来，却看到对面太宰先生拉长声音应了一声，轻快迈着长腿进了厨房。

    “我在港黑时听说过他，所有人都把他说很可怕。”

    “夸大了吧？”中岛敦试图为太宰先生说话，“太宰先生是非常智慧开朗人啊。”

    泉镜花：“他一手教出了芥川。”

    中岛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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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尔和太宰治一人端出了两碗热腾腾、香喷喷味增拉面，吃一上来，中岛敦也顾不得其他了，说完“我开动了”就吃了起来。

    泉镜花则是拿起勺子喝了一小口汤汁，另一只手捂住嘴小声说：“好喝。”

    四个人安静嗦面，泉镜花最先吃完，轻声问：“那个，我能再喝一碗汤吗？”

    希尔抬头，看着乖乖巧巧、文文静静小姑娘，“可以自己去吗？”

    “没问题。”

    小姑娘端着碗去了厨房。

    填饱肚子后，身心俱疲四人都瘫在椅子上，浑身环绕着死而无憾气息。

    “不怪我不相信希尔小姐上一份工作啊，哪有黑手党做饭这么好吃。”

    “……”

    她是孤儿嘛，做饭这种基本技能还是要掌握，说到为什么能把饭做好吃，还不是为了瘦成排骨太宰先生，总是忘记吃饭，还把蟹肉罐头当饭吃。

    那她只能把饭菜做好吃一点，吸引太宰先生来吃了。

    这么一想，太宰先生好像唐宁街那只首席捕鼠官啊。

    希尔心中一动，微微侧头，他半阖着眼睛，浑身都在冒小花花。

    太宰先生啊……

    饭后，中岛敦和泉镜花很乖收拾桌子，一个人刷碗，一个人将碗擦干净。

    希尔本想拿出果酒，想到泉镜花还没成年，就把冰箱里半块西瓜取了出来放进榨汁机弄了四杯西瓜汁，放了好几块冰。

    “来喝一杯，”希尔对泉镜花说，“恭喜你脱离了港口黑手党。”

    “嗯，谢谢。”

    “还有我！”

    中岛敦看着共同举杯三个前黑手党，默默喝西瓜汁。

    我应该在桌底，不该在这里。

    吃解决完了，理所当然就面临住问题。

    门前。

    “我没地方去。”泉镜花说。

    “我没地方去。”太宰治说。

    共同面对这个问题中岛敦&希尔：“……”

    “你一个女孩子怎么好和我住在一起。”他下意识去看希尔小姐。

    好吧，希尔小姐那里比他还麻烦一点。

    “太宰君，你宿舍在楼下。”

    “它不干净啦。”

    “怎么回事？”

    “苍之使徒睡过。”

    三人：“……”

    “我有个好办法。”

    一个漂亮太宰治。

    一个漂亮泉镜花。

    已知漂亮等于漂亮，太宰治等于人间圣杯，泉镜花等于小天使，小天使优于人间圣杯，故而选择泉镜花。

    希尔木着脸将泉镜花拎进屋，再把太宰治拎出去，啪一下把门关上，关上之前。

    “晚安。”

    门外。

    中岛敦和太宰治看着关上房门。

    一阵冷风吹过，带飞一片叶子。

    “请多指教，敦君。”

    “恕我直言，太宰先生，您换一床被褥就可以回去睡了。”

    门内。

    希尔从衣柜里拿了一件睡裙还有洗过没穿内衣。

    “先去洗澡怎么样？”

    “……好。”

    “你把衣服递给我，我放洗衣机里洗洗，烘干了明天就能穿。”

    “嗯。”

    泉镜花出来时候，希尔正在给与谢野医生回邮件，简单解释一下为什么无缘无故闹失踪，听到动静，她略微抬头，看到低着头，发丝还在滴水小姑娘。

    “我去洗澡，把头发吹干再睡觉。”

    “嗯。”

    她进去之后，泉镜花手伸向吹风机，小心吹起头发来。

    等希尔洗了澡出来，就看到泉镜花拿着吹风机等着。

    “要我来帮你吹头发吗？”

    希尔看着她那根长长呆毛，控制住自己手，似笑非笑说：“我不想被拽断头发。”

    “不会。”她认真保证。

    “那就承你好意了。”

    小姑娘笨拙又细心梳理指间金发，对上面卷有些好奇，轻轻拉直，松开手看它弹回去。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做坏事。”

    “……咳。”

    总之，相处很好。

    翌日，希尔将泉镜花交给中岛敦，自己去东京参加警方搜查会议，碰上了毛利侦探还有跟随他一起来毛利兰和柯南。

    “抱歉，签名还没要到，我这些日子都没见到乱步先生。”

    毛利兰一怔，随即说：“没关系，还是案子更重要，不用放在心上，签名什么时候都能要。”

    “谢啦，有空再约着出去玩。”

    十起血案，二十九条人命沉甸甸压在众人心头，希尔也不好多说什么题外话，时间到了就进去开会。

    这件连环杀人案震动警视厅，会议中还有警视正松本清长——一位眼上有疤，表情严肃中年人。

    从前在FBI做侧写师时，坐上飞机全美乱跑，经常出现一个场景就是一间屋子，本地警察坐了一圈，BAU侧写师们在中间说他们对犯人侧写，警察会挑选重点记下来，散会后紧锣密鼓搜查。

    这样场景正在东京警视厅上演。

    不过这是首例，很多人都会不理解一些论断是怎么出来，会怀疑，会提出各种各样在希尔看来堪称愚蠢问题来为难她，倒不是故意，而是不了解就认为没有用，反而认为是浪费时间，自然对她没有好感。

    其次从前工作时是一个团队，现在是希尔一个人面对来自四面八方质疑和问题，她专业性毋庸置疑，一场会议说下来嘴都干了，收获了警官理解，看她口渴还有人去自动贩卖机给她买水。

    希尔一口气干了半瓶。

    散会后，警官们各司其职，忙热火朝天，终于在三个小时后锁定了嫌疑人。

    “中井厚司，二十四岁，在星野电器工作，负责电器使用回访调查，和父母住在一起，三天前在东京被摩托车撞了一下进医院检查，脚踝扭伤，十三岁时有过虐杀流浪猫被社区警告经历，后来被送进医院检查，查出了严重狂躁症，有早期精神分裂前兆，住院治疗一年后出院。”

    人就住在附近，二十几条人命让警官们集体出警，希尔看着觉得没什么必要，确，他手上有枪有一定攻击性，可是死人是不能用枪。

    那是一栋独栋房子，警方破门而入，家中一团乱，中井厚司横死于客厅，死状极惨。

    这是又一起杀人案？

    警方在搜查时找到了证据，□□，刀，都送往鉴识科，鉴识结果还没出来，就又找到了另一个证据——一本手账，上面有他做过每一起案子，死者还未被焚烧照片和焚烧后照片以及新闻媒体报道他剪报。

    希尔看了一眼，冷声说：“他在回味。”

    找到了犯人和证据对侧写师深信不疑警察们顿时露出愤怒神情。

    什么变态！

    “中井厚司是被谁杀死？”

    希尔走到尸体边上，看着死者心窝出明显凹陷脚印。

    “港口黑手党报复。”

    “有什么证据吗？”

    “要不你将这个脚印拓下来和港口黑手党重力使脚对一对？”

    “……”

    不敢不敢。

    那种组织，可不是一条人命就能掀翻。

    只能如此结案了。

    警察们收拾现场，希尔一看没自己事，打开门，然后关上了门。

    柯南问：“怎么了？”

    “外面都是记者。”

    “他们一直等着报道这件案子，肯定时刻盯着警视厅动向。”

    “恐怕不止他们。”

    她话语如同预言般应验，各自出门被警视厅叫来了解情况中井夫妇刚到就被受害人父母朋友围住，要不是警官们反应及时，差点没被乱刀砍死。

    这次一时之间是真出不去了。

    目暮警部坐在沙发上，对面是稍显狼狈中井夫妇，他说出真相时，夫妻二人满脸震惊。

    “不可能，厚司一直很乖，别人都说他是懂事好孩子。”中井夫人矢口否认。

    目暮警部说：“他十三岁时虐杀过社区流浪猫。”

    中井夫人：“一只猫而已，警部你去我父母那边了解一下，他是个好孩子，去外祖家主动干活，在家里也承担家务，从来没有惹出过什么事。”

    希尔坐下来：“我冒昧问一句，这不是他主动吧？是夫人您每次都叫他在外面要干活，在外人面前要懂事，在家里要听话，让他小小年纪就承担家务。”

    中井夫人皱眉：“我那是在教育他成为一个勤劳懂事人，懂得心疼父母辛苦，说真，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夫人，您确定那不是一个工具人吗？小小年纪要牺牲童年时间承担家务，长时间被父母道德绑架，父母在外面受了什么气，他还要照顾你们情绪，是吗？”

    中井夫人开始变脸：“你意思是就我们家孩子做家务还做出错来了。”

    “我只想问，他做家务时候，你们夫妻俩是不是一个在敷面膜保养，一个在看电视娱乐。”

    中井夫妻：“……”

    还别说，就是那样。

    希尔懒得理他们，对目暮警部说：“一个人长成什么样子和他家庭息息相关，犯人无疑生长在一个亲缘冷漠家庭，不依赖父母，也难以和他人建立依赖关系。他愤怒，但是周围所有人都说他做得对，所以他无法发泄，他开始焦虑狂躁，将怒火发泄在小动物身上，直到进入医院治疗。”

    “有一种疗法叫做心理表演治疗法，心理治疗一种，在十九世纪中叶圣路易欧比斯波监狱一种试验性项目，演员代替患者生活中角色进行表演。”

    “验尸时发现母亲和父亲身上有殴打痕迹，孩子身上却没有，当时推论是犯人殴打了他们，实则不然，是犯人用刀逼着孩子打在他们父母身上。”

    目暮警官今天才知道，顿时大惊失色：“还有这种事？”

    “他逼迫孩子做所有事，都是他想对中井夫妇做，他对父母厌恶无比，可是常年被道德绑架后遗症就是他还怀有一种愧疚感，最后他将这种满足释放于看到其他孩子殴打父母身上。”

    “他让孩子对父母动手，掌掴脚踹，嗯，你们当然不陌生，你们也对犯人这么做过。他威胁孩子不照做就杀了所有人，打轻了也杀了所有人。”

    “中井夫人，中井先生，你们真是一对再成功不过父母了。”

    真相让所有人震惊失声。

    说差不多了，外面受害人家属也被警官们稍微安抚下来，希尔看看时间，去外面应付媒体记者，她在这方面驾轻就熟，案子都结了，也没什么不能透露。

    结束后，松门清场警视正走过来和她握手。

    “福泽部下，真是年轻有为啊。”

    希尔伸出手去，“我会努力不堕社长以及侦探社威名。”

    记者抓住时机照了一张照片，心说这就是明天头条了。

    一切结束之后，希尔坐电车回到横滨，在店铺里买了一袋肉包子吃，没吃午饭，下午三点，她要饿死在街头了。

    侦探社就在眼前，希尔走快几步，她要好好歇会，这一上午乱，却看到一辆黑色轿车里走出来一个白发女人。

    “冰室小姐？”

    “好久不见了，希尔小姐。”

    冰室冷摘下墨镜，还是那张清秀美丽脸，气质却迥然不同。

    “看来你过得不错。”

    “我要谢谢你，上次来过，不过你在忙，晚上可以吃个饭吗？”

    “当然，不过要等我下班。”

    “我可以去上面等吗？不会添麻烦，我可以给侦探社提供一些经济上帮助，比如我听说与谢野医生需要购置珍贵药品，或者视情况而定给予活动资金。”冰室冷说得很含蓄，没有过于热情引人怀疑，也不会太过高高在上让人不适。

    希尔：“……”

    糟糕，有点心动。

    “可以吗？冰室制药现在是港黑下属企业。”

    “港黑和侦探社事可不关我事。”最初合约就是仗着港黑势力逃脱父母制约，而她给港黑提供利益药品，又没对她个人有什么要求。

    “……请跟我来，这要和社长谈。”

    “武装侦探社调查员都是什么样人？”

    “我同事都是很有个性与才华人，处事成熟，靠得住。”

    从电梯中走出来，希尔一边说一边带着她推开侦探社门。

    开幕雷击。

    谷崎直美扑在谷崎润一郎身上，手捏着某个不知名部位，口中甜腻叫着哥哥大人；泉镜花穿着一身女仆装捏糖，成品被江户川乱步一口吞下；中岛敦小声呼救没有人搭理，与谢野医生拿着他腿看来看去，呢喃着不能解剖一下太可惜了，要不要取出一块骨头来看看。

    国木田君倒是好好在工作，如果忽略那个掐着他脸吃了毒蘑菇、正在哈哈大笑太宰治还挺和谐，下一刻太宰治就被揪住领子扔出去。

    “这……”冰室冷不知道该说什么。

    希尔淡定关上门。

    “侦探社同事分很多种类，吃了药，没吃药……”

    话未说完，门突然从里面打开，磕了毒蘑菇太宰治对希尔伸出双手，“呵呵呵呵，希尔你回来了，要共赴黄泉吗？”

    希尔将他推进去，关上门，一本正经对冰室·金主·冷说：“还有这种吃了药也没地方救。”

    冰室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