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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知晓密事原来,睡觉当真还有不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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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均实诚的摇摇头。

    “九郎。”桑慎抹干眼角的泪珠,颇为震惊道,“你家那夫侍难道没给你看过——”

    面前的小郎君,即便隔着帷帽那层纱,也瞧得出茫然。桑慎到口的话一顿,忖了忖比划道,“就是压箱底的一些物件。”

    “没有。”孟均仔细回想了半晌,肯定道,“韩叔没有给我瞧过什么物件,你知道的,他一向与我不亲近。”

    “怪不得。”

    桑慎意味深长的叹了口气,刚刚被人背叛的伤心早就丢到了脑后,他抿抿唇,拍了拍尚懵懂的小郎君肩头,“其实这些压箱底的物件,一般都是在出嫁前才会给我们瞧瞧。但我爹说了,如今大晋民风开放,但少年郎们读的那些话本多有残缺,不是口口就是省略。”

    “只给了少年郎向往真情的心,却不给他们知晓情动的眼。所以我爹他,在我束发那天,就已经跟我讲了男郎和女郎之间的事。”

    他瞥了眼远处的假山,微微摇了摇头,“她们那样贴在一处,是极为亲密的事,若非两情相悦,情定终身,是万不可为之。如此看来,我和方姑娘之间是没有缘分了。”

    小郎君一窒,到底不忍桑慎如此低落,“要不一会,我再问问阿宁,或许他也不知道这事的亲密。”

    桑慎叹息,“就算他不知道,方姑娘是个女子难道会不清楚吗?”

    “不过,我也不会太伤心。”桑慎抿唇,平静道,“今日方姑娘能收下我的情诗又抱着他人,他朝也会弃了胡幼宁与旁人结亲。”

    “她本就是布衣,如今进了青山书院读书,自是要奔着出人头地去的。胡家无权无势,与她难有助力,多半会得了新鲜就被抛在一旁。我瞧胡幼宁做事莽撞又有些功利,若是没人提醒,只怕他会吃亏。”

    小郎君也是想到这点,但如今她们情投意合,就算跟阿宁说了此事,想来也只会被他抛在脑后。

    他跟着重重叹了口气,想了想认真道,“或许我可以让棠——”

    桑慎耳尖,打趣地睨了过来。孟均慌忙住口,换了称呼,“请李世女稍作打点,试一试方芝,若她们的确情真,也算是一桩善缘。可若方芝只是做戏,那阿宁也能瞧清楚她的为人,你觉得怎样?”

    “好是好,不过这试探尽早不宜迟。”桑慎附和地点了点头。

    两人缓步走出青山书院,归府的路上,桑慎便邀请了孟均前去桑府做客。

    后院花草葳蕤,小厮下人们都被撵到了垂花门外。游廊下,两个少年郎正头对头,拿着几本泛黄的书册小心翼翼的翻着。

    他们面容上都染了红意,说不出是看了书本羞怯所致,抑或是被此刻暖洋洋的日光照射。

    “九郎,你再瞧这个。”桑慎先是谨慎地左右看看,确认四下无人,才从身后拿出一对木质小人。

    “嗳?这是?”

    小郎君从未见过这样的小木人,登时好奇极了,他接在手里,认认真真翻看了几遍,也没弄懂这到底是个什么寓意。

    “看不明白吧。”桑慎得意的背手,伏在孟均耳侧悄悄说了几句,见他怔住,很是热心地伸手拿过小木人,轻轻往两边一拉,刚刚还嵌在一起的木人,登时发出啵的一声。

    这下子,男是男,女是女,在太阳下分明。

    小郎君愣愣地看着那一对木人在桑慎手里变幻了许多姿势,“喏,我爹说这种,是最易有孕的。”

    桑慎还在认真地讲着自己知道的那些事,孟均只觉得耳根子发烫,似是被大火烤过,烧得他坐立不安。

    那双漂亮的丹凤眼呆呆瞧着叠在一起的人影,心下却想起了当初他傻乎乎去寻李阮棠,说自己有孕的那晚。

    怪不得,她那时候的神情万般无奈。原来,睡觉当真还有不那么「单纯」的。

    还有他那些自以为解毒的贴贴。

    轰——

    对于男女间越来越清晰的认知,犹如一团火,烧得小郎君头晕目眩,又羞又恼的只想屏住呼吸,将自己憋死算了。

    他竟然追着李阮棠要......

    如今再想想回京后,李阮棠那些欲说未说,无奈至极的神情,还有昨夜里,她克制隐忍的眼神。

    修长的手指紧紧捂在红透了的俊容,孟均懊恼得鬓发间砰砰直跳。

    回到孟府,小郎君满脑子都还是桑慎认真说教的声音。

    他恹恹地,脸色通红地趴在床榻上,有心想问问李阮棠,会不会因此觉得他轻佻。可她这几日又不归府,他也寻不到人。

    更何况,若是问了这句,岂不是摆明他已经知晓了......知晓了这些羞人的事。

    小郎君又烦又闷地翻来覆去打着滚。修长的手指捏住挂在脖颈里的羊脂玉,忽得想起阿宁。

    对了,那方芝瞧着就要将阿宁生吞活剥,若是等李阮棠回来,只怕会再无回转余地。

    总归他手中这块羊脂玉可以调动肃亲王府的人。小郎君一股脑坐起,急急招知秋去墙头寻了未丹。

    假山里,胡幼宁清秀的脸上早就汗津津地润湿了一片,他喘匀了气息,方才缓缓伸手拉上自己的衣衫。

    刚刚赠他一时欢愉的姑娘早就穿戴整齐。抬脚往外走时,似是又想起什么。

    方芝回眸,替他拂去衣袖上沾染的泥土,“宁儿,你知道我如今刚刚才晋升内舍生,必须得去应付那些权贵。我知道你最是懂事,应该不会为了那些流言——”

    她认真观察了胡幼宁的神情,见他并无诧异,笑着亲了亲他扬起的额头,“你放心,等我历练归来,定然会将你迎进门。”

    “真的?”

    “自然是真的,我的宁儿这么乖,我才舍不得与你分开。只不过眼下,我还有重要的事要去做。”方芝轻轻将人圈进怀里,“宁儿,李世女在你家住了那么久,她可有什么避忌?”

    胡幼宁一愣,有些不满地推她,“怎得你每次都要向我打听这些事?”

    “你瞧你。”方芝伸手探进他还未拢好的衣领,轻轻揉着,等胡幼宁面上又染上了一层薄红,方低道,“我这也是为咱们将来打算,如今李世女是陛下面前红人,若是我能得她美言,也就不用去京郊那些县衙做主簿。”

    “有那些时日容我留在京都好好备考,说不定就能在殿试中独占鳌头。”

    她手中稍稍用力,窝在怀里的少年登时闷哼一声,束起的发丝散落,与方芝的混在一处,犹如纠缠不清的线。

    他微微抿唇,那双笑眼中茫然一片,“你当真会娶我?”

    “小傻瓜。”方芝勾起唇角,轻轻点在胡幼宁鼻尖,“你都是我的人了,我自是会对你负责。”

    “那......”胡幼宁抬眸瞧着她,低道,“若是我不能助你与李世女相熟呢?”

    方芝面上的神情一僵,很快又扬起个笑,“又胡思乱想什么,我说要娶你是因为你是宁儿,这世间独一无二的胡幼宁,提及李世女也不过是为我们将来锦上添花罢了。”

    她深情款款,瞧得胡幼宁心头一热,犹豫半晌,还是攀住了她的肩头,“其实在胡家村,我只发现李世女在吃食上有些避忌。她似是不能吃花生。”

    “好宁儿,你可真是我的贵人!”方芝喜不自禁,暗暗记在心中。她迫不及待的起身,胡幼宁一时没了依靠,重重摔在地上。

    “宁儿,我还有事。”方芝离去的脚步未停,风中只送了她的声音过来,“等我有空再找你。”

    她走的头也不回。

    胡幼宁一时怔愣,刚想出声叫住她。学堂里下学的钟声响起,静谧的四周,脚步声渐渐多了起来。

    他慌忙整好衣衫,急急从另外的出口避了出去。

    秦府。

    坐了好一会的方芝神情忐忑,管事上的茶都喝了第三盅,秦容这才慢悠悠地从屏风后走出。

    方芝听见脚步声,急急起身,拱手行了礼,“学生方芝,见过秦大人。”

    “原来是你。”秦容斜睨了眼满脸堆笑的方芝,伸手一扬,“坐。”

    “是。”方芝浅浅做了半张椅,“学生此来未能提前拜帖,着实冒昧。索性不负秦大人所托,学生到底还是找出了李世女的弱点。”

    “哦?”秦容眯眼,坐直了身子,“可有把握?”

    “学生不敢欺瞒大人,此事有十成把握,可助大人永除后患。”

    方芝面上露出些阴鸷,压低了声道,“李世女虽久未在京,肃亲王府上下又都守口如瓶,不肯吐露半点其弱点。但早前世女坠崖......”

    她微微一笑,秦容会意,颔首道,“接着说”

    “学生已有确凿人证,言明李世女避忌花生。”方芝顿了顿,瞥了眼守在外侧的婢子,悄声道,“这几日李世女流连大人的画舫,对那叫青瓶的格外上心。”

    她做了个下药的手势,“等出了事,船又在湖中央,便是送往医馆,也需一段时辰。到时候就算刑部追究,与大人也没有半点关系。毕竟,船上的吃食,可都是青瓶一人所为。”

    “他一个小倌,死了也就死了。”

    “方芝,本官发现,你的确是个人才。”秦容满意地一笑。

    “大人谬赞,学生亏不可当。”方芝垂着头,心下却是得意。她苦苦寻了许久,与胡幼宁周旋几日,方才得了这一关键消息。

    若能得秦容一诺,以后入朝当官,也就省去了不少麻烦。

    秦容多年混迹朝堂,哪里能看不透她的这点心思,当即又道,“方姑娘年少有胆识,这样吧,此事便全权交由你去处理。等来日方姑娘入了翰林,本官定会向上面好好举荐。”

    “大人,学生怕是——”方芝假意推辞。

    “哎,方姑娘不必妄自菲薄,咱们啊,如今同船而行,难道你还信不过本官?”

    “学生不敢。”方芝连忙应了下来。

    秦容又赏了她些银两,方才遣人送出去。

    “大人。”一旁的老管事有些不解地看向在廊下逗着雀鸟的秦容,“您早前不是还想让拉拢李世女的吗?”

    “这么重要的事,交由一个内舍生,怕是有失稳妥。”

    “老杨啊。”秦容勾唇,“你跟在我身边也有十年之久了吧。”

    “是。”

    “这些年,我可曾看错过一人?”

    “大人是说......”

    “这拉拢最讲究时机,生死攸关时才见真情。”秦容高深莫测的负手而立,“李阮棠是何人,那可是在边疆接连打了胜仗的大将军。你以为,以她一个小小的内舍生,当真能打听出李阮棠的弱点?”

    “要是真这么容易,我又何需费心至此。”

    “所以大人是想借方芝之手,直接了结了李世女?”管事眼眸低垂猜道。

    “老杨,你怎得还是这般不长进。”秦容笑着,目色却是冷然,“李阮棠是陛下面前的红人,了结了她便是自寻死路。可若是我与李阮棠有救命之恩,你说,这拉拢的时机又会如何呢?”

    “大人高见!小的当真望尘莫及。”杨管事熟练地拍着马屁,转瞬又忧愁道,“可那方芝瞧着便是个急功近利之辈,若是事情败落,她反咬大人一口。”

    “无妨。”秦容不甚在意地摆摆手,“左不过就是一介布衣,让画舫上的打手盯着些,等事成绑了石头丢进河中便是,你且先去安排。”

    “是。”管事依言退下。

    一时之间偌大的庭院里,只有雀鸟叽叽喳喳。

    秦容闲适地望向天边的晚霞,如今魏君侍正得宠,识时务者方为俊杰。

    “查金丹案?”她哂笑,那就是要动陛下的心头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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