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关 (9)
才回神：“可以和中国传统文化知识相结合——当然也不限于编故事这一种，诗词、百科、典故、成语等……当然也不限于编剧身份……”
聊着聊着，他突然聊出了一档类似综艺的节目！
如果准备得当，说不定还能上星去播！
穆泽阳最喜欢看他神采飞扬的模样了。
他一边听一边附和：“你的想法也很好。不过……我怎么听着你说着说着就把自己给摘出去了？”
乔羽：“我是不习惯对着镜头。”
穆泽阳鼓励道：“但你创作故事的时候，肯定要脑内演练吧？还会分角色扮演，对不对？”
乔羽：“……嗯。”
这倒的确是他的习惯，很多创作者也都会有这种习惯——方便他们创作更立体的角色，自己脑内扮演角色进行对话还能让角色台词更贴合。甚至神情、动作也一并补充了。
但……脑内扮演归脑内扮演，真正转换到自己身上，好像还需要很大的勇气。
如果不是表演型性格的话。
乔羽自己觉得他要迈出这一步很艰难，尤其还要面对镜头……
不过这是个机会，如果不是纯表演，而是展现专业技能，他还是能克服一下的。
人都如此，在自己擅长的领域才会有安全感。而在自己喜欢且擅长的领域，才会够自信。
穆泽阳道：“先去民宿，你订的哪家？”
乔羽拿起手机链接车子的蓝牙：“我来设置导航。”
导航很快指引他们到达民宿地点。
这里离燕大近，离海边也不远，在河北大街上。
以前大学时候，乔羽跟朋友们就会穿过一条地下通道，在河北大街逛街购物，然后跟河北大街丁字街的那条路可以直通海边。
几年过去变化真大。
他跟穆泽阳在民宿前台办理入住后去了房间。
房间在28层，很大的落地窗，透过窗户可以看到海边。
“这边的海域不如北戴河那里干净。”乔羽道，“大学时候就是，现在依旧是。”
“毕竟一届一届的大学生都会去海边玩耍，还有售卖各类贝壳手工品的小商贩，这属于半商业化半开放化的地方，不会很干净的。因为没人打理。”穆泽阳一开口就是总裁思维，“如果单独购买一片区域作为商业化海域活动，能玩快艇、能拍照、能游泳、周边的娱乐设施干净又安全，那海滩和海水肯定会很干净的。住宿环境也是。”
乔羽问他：“你要运作吗？”
穆泽阳摇头：“不了，如果有合适的项目我可以投资，但我自己就不参与运作了。太麻烦。”
乔羽给他竖了个大拇指：“霸总任性。”
“我可没有任性。我都是深思熟虑过的。”
“嗯，是我形容错了。”乔羽改口。
穆泽阳见他站在落地窗边不动，走过去从背后环抱住他：“在想什么？”
“在想以前的事。”
以前的事？
穆泽阳努力回忆，但他只觉头疼，没想起什么标志性的回忆，他只能放弃，转而去亲吻乔羽的脖颈：“有这样的回忆吗？”
乔羽：“……”
还真的有。
他们……曾在落地窗前看着落日相拥、亲吻、甚至……做-爱。
年轻的他们，热情、大胆且张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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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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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乔羽如实回答，然后主动回应着穆泽阳的吻。
两人都没克制，于是……吻着吻着就……滚到了一起。
……
“去洗澡吗？”穆泽阳一下一下亲吻乔羽的后背，手贴在他小腹上流连忘返。
乔羽声音沙哑：“等一下再去，现在不想动。”
“嗯，那就等一会儿再去。”穆泽阳拿出手机，很想拍下乔羽如今这副模样——只属于他一个人能看到的诱人样子——但他终究克制住了。
乔羽也才想起来看那个让他上热搜的视频。
视频前面是正常的创作拍摄，到1分58秒的时候，画外音道：“对不起，实在忍不住了，给大家看一个超帅的小哥哥，在我们学校食堂吃饭，他气质太干净了，又学霸又清冷，但笑起来又很甜，这究竟是什么人间甜豆！啊啊啊啊啊，不说了，给你们看一看……吸溜……”
乔羽和穆泽阳都听到了这话，两人一同沉默：“……”
视频里的乔羽的确很帅，因为他不知道自己会入镜，所以行为举止特别自然，而且他五官很适合上镜，比一般的明星爱豆等还要上镜。
“拍视频的女生还真会形容。”穆泽阳道，“人间甜豆……阿羽，只有我知道你有多甜……”
乔羽哼哼道：“等她们真的知道我什么样了就不会这么说了。”
“你要不要注册一个微博，我让人帮你认证一下。”
“……也好。给我认证成编剧吧。”乔羽也摆弄着手机，“虽然我还没什么作品。”
“不怕，会有的。”穆泽阳又亲了亲他，起身道，“我先去冲个澡。”
“嗯。”
乔羽果真注册了一个小号，名字……就叫乔羽。
他大号是作者号山神那个号，所以也还好，私人业余爱好和社畜工作账号分开嘛。
刚注册完小号，乔羽又接到了乔然的电话。
“刘导想让你出演《海上月》的大皇子燕明哲。这个角色戏份不多，但其实挺重要，他找不到合适的人参演，你气质符合，而且你还是编剧，对角色把握比我们都深刻。几天就好了，客串，片酬也肯定比你工资高多了。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乔羽：“……但我不会演戏。”
“我可以教你。不难的。”乔然道，“就跟你高中时候排舞台剧音乐剧差不多，你只要忽略镜头就好。”
高中时，乔羽同样喜欢编故事，舞台剧音乐剧等校园节目是在校庆时候表演的，他会改编故事让同班同学表演，他也会参演，但那时候……年轻、热血、冲动，所作所为皆是青春的记忆，如今却畏首畏尾，怕丢脸，不敢面对未知的一切……
人长大了，的确会变。变得深思熟虑，变得计较得失，变得……胆小。
乔羽沉默了片刻：“……好，如果他实在找不到合适的人选，我可以试试。”
“嗯，太好了！你注册个账号，我来转发！”
“不急，这事得商量一下。我要认证编剧，穆泽阳说可以用编剧的身份出道……而且这是我最喜欢的职业。”
“不影响啊，我只是想帮你涨涨粉而已。不过……听你的。”
“好，谢了。”
“客气。”
穆泽阳洗完澡出来，看到乔羽在盯着手机发呆。
他走过去：“怎么了？”
乔羽把《海上月》客串角色的事跟穆泽阳说了。
穆泽阳笑了笑：“可以试试啊。”
“真的可以试吗？”
“当然。你那么优秀，没问题的。”
“我注册好了。”乔羽把账号给穆泽阳看，然后道，“你先看着，我也去洗澡。”
待他洗澡完出来，穆泽阳已经跟沈立晖商量好了，请了专人负责运作乔羽的这个小号。
“乔然主动说要帮你转发。”穆泽阳道。
乔羽一愣。
“他的经纪公司主动联系的晖泽公司。”穆泽阳道，“沈立晖也觉得可行。”
乔羽看着穆泽阳，有点诧异：“你不吃醋？”
穆泽阳：“吃啊。”
乔羽：“那你还同意他来转发带热度？”
穆泽阳笑了笑：“你们的名字很像兄弟，而他转发的时候肯定也会说你们是兄弟……”
这样在大众面前盖了章的‘亲兄弟’，他不必吃醋。
乔羽：“……”是了，穆泽阳年少时候就是个白切黑，如今被他儒雅的样子给骗了，差点忘了他恶劣的一面。
“这事沈立晖说交给高媛来负责了。”
“高媛？”乔羽想了想，也是，高媛很适合策划节目、综艺类、访谈类、真人秀等都很有经验，而且她还和一些卫视相关的网综有合作，由她负责，这起点蛮高的。
“你待会儿去发一条。”穆泽阳道，“他们现在正在跟《海上月》联动。”
“我发什么呢？”乔羽很懵。
“很高兴认识大家之类的，再配个生活照，证明是你本人。”
乔羽趴在床上，开始翻照片。
“我最近的照片很少……”
正想着，林烨给他发来几张照片，他之前去三亚游玩的时候林烨给他拍的，很日常，很接地气，也很帅。
林烨调侃他：【行啊羽毛，这是要出道了！苟富贵，勿相忘啊！】
乔羽笑着保存照片，回他：【乔然跟你说的？】
林烨：【是啊，他问我有没有你的近照。我一想，那必须有啊。你肯定也没有，所以发你几张。随便挑。】
乔羽便挑了一张阳光活泼大男孩模样的照片——他抱着冲浪板站在海滩边，背后是大大的蛋黄一样的夕阳。身上衣服将干未干，头发也有一点凌乱，但很有活力，非常动态，比直视镜头的静态版要帅气多了。而且也很有意境。
他发布了一条微博。
乔羽：【没想到竟然以这样的方式跟大家认识，一起来浪啊！@《海上月》官方微博。】
很快《海上月》官方微博也转发了他这条：【大海也没想到，我们的编剧老师竟然是颜值超能打的帅气小哥哥[笑cry]，[狂舞][狂舞][狂舞]】
不多时，乔然跟着转发——
乔然：【完了，我的宝藏哥哥被发现了！[抱走不约]】@《海上月》官方微博：……
乔然不愧是当代流量小鲜肉，他这一转发，乔羽的微博立刻爆了！
【@然然妈妈爱你：天哪，然然说这是他宝藏哥哥，是我想的那样吗？是亲哥哥吗！原来然然家的基因这么能打！哥哥也这么帅！】
【@然然最棒：我不行了，粉一个哥哥，竟然还带送一个哥哥的！乔羽哥哥你为什么现在才出现！早跟然然一起出道多好啊！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啊！】
【@乔然是我老公：你们都喜欢新的哥哥，那我就抱走我乔然老公了哦！】
【@我是乔然女朋友：楼上来打一架吧！谁打输了谁抱走乔然哥哥……啊，这话好歧义，抱走乔羽哥哥！】
【@乔羽我老公：火速注册一个小号来啦，哈哈哈，我就爬墙一会儿，做不成乔然媳妇儿，做乔然的嫂子也可以啊！叉腰大笑！】
【@爱然然：你们发现没有，然然的哥哥是编剧诶，本可以靠颜值偏偏要靠才华，说得就是乔羽吗？】
【@然然给我一个吻：我的天哪，我要爬墙了！我对颜值高还超有才华的小哥哥抵抗力为零！他怎么笑得这么甜啊啊啊啊，我不行了！】
……
粉丝铺天盖地地涌进来，关注乔羽的用户一小时就涨了30w，还有继续上涨的趋势。
除了网络上的网友粉丝，乔羽现实中认识的人也跟着来凑热闹。
林晶晶偷拍过乔羽白西装那一套衣服的模样，她用小号去留言了——
【谁能想到，每天在公司见面的大帅哥竟然是乔然的哥哥！上次大帅哥帮我要我家哥哥的签名照我还嗷嗷嗷叫了好久，原来是有后门可走啊，笑。乔羽太暖了，每天进公司看见他就好开心。】
【乔羽哥哥要出道吗？我连应援粉丝们叫什么都想好了，就叫“羽毛”！】
【羽毛好！太贴了！】
【哥哥是编剧诶，应该不会出道吧？】
【希望哥哥能客串一个角色啊，给孩子一口粮吃吧。】
【楼上不瞒你说，我已经脑补了骨科了哈哈哈哈，真香！】
【加1……】
【加10086……】
【《海上月》看来是乔然出演主角了，不知道女主是谁演，有点期待哦，官方趁这个机会快官宣吧！】
……
乔羽目瞪口呆地看着粉丝疯涨的微博账号，悄悄舒了口气：“好刺激啊。”
穆泽阳笑道：“以后还会更刺激。”
乔羽忽然有点不真实感：“那以后我们约会岂不是不方便了？”
穆泽阳：“……”是哦！他差点忘了这事！
不过……
他看着乔羽脖颈的红痕笑了笑：“没关系，我们可以只在家里约。”
听出了他话里暧昧意味的乔羽：“……”
这次的说走就走的旅行，虽然不太完美，主要是穆泽阳没回忆起什么有效的过往。但也还行，乔羽上热搜一事是意外之喜。
两人在民宿住了一夜，晚上又做了两次，第二天他们睡到中午，吃过午饭后才返程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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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京后车子进入东五环的高速，周日下午的车流逐渐拥挤，穆泽阳问乔羽：“送你回家还是去我那里？”
乔羽刚跟穆泽阳过了黏黏糊糊的一夜，有点舍不得他，但想想明天就工作日了，而且他还有很多工作要处理，便道：“送我回家吧。”
穆泽阳失落地叹了口气：“我就知道。”
“我这次没带多少换洗衣物，还都被你弄脏了……你送我回家后，顺便帮我带几套回去放你那里。”乔羽道。
穆泽阳瞬间又开心起来：“好。”
到家后。
乔羽收拾衣物，穆泽阳躺在床上看着他收拾。
乔羽只拿自己以前买的衣服，还把夏天的几套收拾出来，装了一个小行李箱——乔然送他的那几套，他没碰。
穆泽阳虽然失忆，但仍旧是个大醋王，乔羽不想他不开心。
“我不想走。”穆泽阳抓过旁边的一个抱枕抱在怀里，目光依恋地盯着乔羽。
乔羽伸手拉他的手：“你不是也有很多工作要处理吗？”
穆泽阳把他拉入怀里：“你跟我一起回去好不好？”
乔羽：“明天我一去公司肯定会被很多同事围观，如果一不小心被人看到我们在一起，怎么办？”
穆泽阳：“看到就看到嘛。”
乔羽：“不可以。”
两人对视。
其实穆泽阳也明白，长大之后想任性都没资格了，年少时候可以冲动任性，但长大了，思虑行为都要成熟，因为肩负的责任也不同了。
此番乔羽刚刚上了热搜，肯定很多人盯着，去他那里当然可以，明天早上他们也的确可以分开去公司，但万一呢……万一就是不小心被人看到并拍到了呢？
穆泽阳垂下眼眸，妥协道：“好吧，我自己回去。”
乔羽趴在他怀里，亲了亲他的唇：“可以吃了晚饭再走。想吃什么，我去做。”
穆泽阳搂着他腰身的手下移，语气调笑：“想吃你……”
乔羽：“……”
最终是穆泽阳去煮了一锅面，两人一同吃了晚饭，然后吻别。
第二天乔羽怕被人认出来，戴了个口罩，打车去的公司。
从停车场走到公司门口的路上，遇到康恺和郭子华，两人一左一右拍他的肩膀，调侃：“我们编剧组终于出头了，乔羽哥哥，可以合影吗？”
乔羽：“……”他大方一笑，“好啊，来合影。”
郭子华：“长得帅就是好啊，随便入个镜就火了，羡慕嫉妒恨。”
康恺瞥他一眼，笑道：“没办法，我们只能靠才华了，没法靠脸。”
乔羽：“现在都是这种营销手段。说不定我这次能带火一批幕后的宅男宅女编剧老师们呢。”
他不动声色地把话题引到编剧行业上，康恺和郭子华便跟着一起聊起来。
乔羽松了口气。
同是编剧，他才入职不久便靠着外形优势占据了舆论话题，难免引人嫉妒。
适当的嫉妒其实也算正常，只要好好化解即可。最怕积攒隐藏，最终引发矛盾。
到达前台的时候，林晶晶也目光灼灼地盯着他，双手奉上小本本：“乔羽哥哥，求个签名哇！”
康恺：“晶晶你速度真快。”
乔羽笑着接过来，给她签了名，还是to签，祝她脱单暴富。
林晶晶非常开心地捧回去，脸蛋有点红。
乔羽挑了挑眉，看她这模样，假期跟林烨相处似乎不错？
到达办公室，孙岳鹏、高媛等人也都笑着调侃了乔羽几句。
随后，高媛约乔羽去办公室开会。
高媛把一份文件放到乔羽面前：“这是《我笔下的神奇世界》综艺真人秀的大体纲要，你看看。”
乔羽惊讶地接过来：“你连夜写的？”
高媛笑了笑：“倒也不算连夜，假期白天晚上都在想合适的主题。”
“辛苦了。”乔羽诚恳道。
高媛笑道：“没事，正好阴差阳错帮了我大忙，我以后就盯这个综艺节目制作了。不用再想别的。而且好好运营准备内容，这个节目会很有看点。”
乔羽点点头：“的确，不少人其实都很好奇创作者如何创作。不过……如果一不小心就会弄得无聊。”
高媛：“我也想过这一点，所以尽量在节目拍摄之前，先试着做一期看看效果。反正咱们公司编剧不少，而且有意向的编剧老师也已经在洽谈中了，凑满4个不成问题。”
乔羽忽然有些紧张：“都是厉害的编剧老师吧？我在其中恐怕不够格。”
高媛宽慰道：“不用担心，你的优势在别处。”
乔羽：“……”靠脸啊？忽然有点气馁。
高媛：“开个玩笑。这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创作，所以别担心，有才华有脑洞都能出彩的。”
“好，我继续看。”
乔羽飞快浏览完高媛的这份策划书，忽然有了信心——原来最初拟定邀请的不只是编剧老师，还有一些知名的网络作家。
“你这是……小说和剧本的故事碰撞吗？”乔羽一眼看出核心。
高媛笑了：“是啊。我本来还想加入漫画家呢。但时间太短，策划得不够完美，所以，暂时只加了文字创作者。”
两人聊着聊着，乔羽忽然有了新的脑洞：“如果漫画家也算，那其他的创作者也同样可以邀请来做嘉宾——音乐创作者、沙画创作者、舞台剧、音乐剧创作者等。针对同一个故事桥段场景，不同的呈现方式。或者，可以请这一系列的人合作——从文字、到画面、到动起来的表演。”
高媛仔细想了想，摇头道：“不行，太杂了，容易没有侧重点，而且本来是为文字创作者准备的策划……漫画家还好，其他的都是另一种领域的创作了。”
乔羽沉吟片刻：“……也对。其他的创作者节目的确很多。那就定编剧老师和网络作家？漫画家呢？”
高媛思索片刻，做了取舍：“漫画家也不邀请了。这档节目如果效果好，我们可以开系列的，到时候开一个漫画家专场就好了。免得分心后，反而不伦不类，做不出效果。”
乔羽：“好。”
“你有认识的编剧老师想邀请吗？”高媛问他。
乔羽摇头：“没有。我是跨行跨专业的，恐怕到时候我的身份还得换——换成网络作家。”
高媛目光一亮：“哦？的确，有听说你在业余时间写小说，能告诉我笔名吗？”
乔羽：“……”完了，要社死。
他以微笑蒙混过关：“别了吧……我的小说不是大众喜欢的。”
高媛：“什么题材？”
乔羽：“……耽美。”
高媛：“……其实也还好。现在很多耽美题材的故事结构人物魅力也都很厉害。”
“嗯。”乔羽对这一点表示赞同。
他最不喜欢那种资本明明看中这一块的市场，却偏偏改得面目全非，而且还诋毁耽美题材。
好在如今市场相对宽松，不少这类题材的都有了出路。
当然，跟言情比起来，还是小众。
这没办法，国-情如此。
高媛再接再厉：“真的不告诉我笔名？”
乔羽：“……你让我再考虑考虑。我明明认证的是编剧，结果却以网络作家身份出现，这不是骗人吗？”
高媛笑道：“怎么会，这说明你两项全能啊。”
两人又就细节聊了聊，一上午就这么过去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高媛也跟他们一起吃的。
她是想问康恺和郭子华有没有兴趣试一期。
康恺倒是无所谓：“好啊，我正好体验一把。”
郭子华却是摇头：“我就算了，我长成这样，还上镜，这不是给别人笑话吗？”
郭子华的语气多少有点酸了。
高媛听出来了，不过她没接茬，只是道：“试一次而已，也不一定上镜啊，帮我个忙咯。”
郭子华再度拒绝：“我手上的剧本正在紧要关头，还是不了。你再问问别人？”
高媛便不勉强他了：“好，那我再问问别人。”
这个别人，最终问到了孙岳鹏头上。
孙岳鹏：“我？”
“对啊，你虽然是导演，但你也懂编剧里的一些门道，跟我们试试嘛。”高媛邀请道。
孙岳鹏：“好，试试就试试。给我多少片酬啊？”
高媛：“一顿海底捞行不行？”
孙岳鹏笑着比了个OK：“成交。”
乔羽下午继续创作《海上月》的剧本人物小传。说来也巧，刚好到了乔然跟他说的可能要他出演的大皇子燕明哲。
燕明哲是促成《海上月》主角燕明潇离开宫廷、去往海上冒险寻宝的主因之一。
——他是皇室的大皇子，还是嫡子，一出生便被邪神做了标记，但他的母妃也就是皇后用生命将他体内的邪恶封印，他在前十八年过得还算顺风顺水，人也温文尔雅，待人和善，护佑弟妹。
可是皇帝并不放心，也绝不可能将太子之位传给他这个身上带有巨大隐患的嫡长子。
十八岁那年，燕明哲体内封印松动，邪神试图通过十八年前的标记占有他的身体控制权来窃国，燕明哲拼命抵抗，但仍不敌，他短暂地失去了身体控制权。
邪神用他的身体潜入皇帝寝宫，想要弑君篡位，结果那天皇帝寝宫有小皇子燕明潇在，燕明潇不愧是主角，主角光环之下，他阻止了‘邪神版燕明哲’的弑君行为，并把邪神引渡到了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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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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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羽继续完善燕明哲和燕明潇的羁绊关系——
【燕明潇身负邪神之后，便出走皇宫，远赴海上，一是为了寻找摆脱邪神的办法，二是为了不给皇室带来可能由他自己引发的自己也不可控制的危险。
燕明潇是皇帝最宠爱的小皇子，他凭一己之力救了皇帝，救了大皇兄燕明哲，自己却就此出走……皇帝更不可能将太子之位传给燕明哲了。
燕明哲不能理解，为什么都是被邪神附体，父皇对待他和弟弟的态度却如此截然不同。
但燕明哲并无怨言。毕竟他也是受益者。他不再受邪神控制，可以做他自己。
不能拥有太子之位也无妨，他一心向国就是了。
同时燕明哲也在秘密搜寻燕明潇的下落，想请他回宫。
后来燕明潇成功找到压制邪神的方法，明媚归来，并被册封为太子，一年后登基。
燕明哲可以做个闲散王爷，辅佐燕明潇成为一代明君，但邪神卷土重来，再度拥有燕明哲这个最初的躯壳。
兄弟反目，生灵涂炭，燕明哲最终凭借意志力获得短暂的清醒，他最终与邪神同归于尽……沉入海底……】
写完了燕明哲人物大体介绍，乔羽仔细思索了一会儿他跟燕明哲的相似之处。
——刘庆导演为何说他的气质很适合出演燕明哲呢？
莫非……是那种意难平的不得志和多年的隐忍温柔清冷杂糅的气质？
乔羽笑了笑，他倒是也很喜欢燕明哲，悲剧角色，创立的最初就是为了让他最后死亡的——比喜欢主角燕明潇还要更多一点。
乔羽将角色又完善一番，继续写其他角色的人物小传。
一下午，他将主要配角的人物小传都完成了。
最后检查一番，他发给了刘庆导演。
刘庆已经认可他的能力，所以没急着去看文档，而是跟网友一样八卦道：【阿羽，要来出演燕明哲吗？】
乔羽笑着回复：【我可以试试。】其实他倒觉得这个角色不难演，为何会说找不到合适的人来演呢？
刘庆：【太好了！那你抽空来我这一趟，我让他们给你拍个定妆照看看效果。】
乔羽：【这么快就拍定妆照？】
刘庆：【嗯，这剧毕竟是有小说故事作为依托，而且也已经有剧本大纲了，角色确定之后拍定妆照问题不大。早点宣传，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也好方便早点修改。】
乔羽：【好，看来我要抓紧时间写分集大纲了。】
刘庆：【加油，看好你哦。】
乔羽跟刘庆约了三天后去拍定妆照，那天乔然也会去。
刘庆准备将一些燕明哲燕明潇兄弟二人的互动也加进宣传照。
乔羽拿起手机，对着手机镜面看了看自己现在的模样，心想，这三天要不要好好保养保养他这张脸蛋？
保养的秘诀无非就是……早睡早起。
乔羽将白天工作的效率利用到飞起，三天就将十集的分集大纲给写完了。
当然，是粗略的，后续还要修改完善，但这样已经是非常非常高效的了。
他在下班回家后还想了一个悬疑题材的故事大纲，这三天也写出来了，但很多地方都是简略略过去的，人物小传也不够清晰，只有一个模棱两可的概念。
穆泽阳这三天也很忙，他要处理的事更繁琐复杂，纵观全局的那种，所以两人没顾上约会。
只在每晚睡前开着视频聊几句。
乔羽进入疯狂工作状态后的确有点不适合当恋人，他跟穆泽阳聊着聊着就会想到一个好玩的故事元素，然后人的思绪就有点飘，还要爬起来记录在他的灵感小本本上……
如果不是以前就习惯他性格的人，肯定会受不了。
好在穆泽阳没觉得怎样，他反而觉得乔羽认真工作的样子很帅，也……很可爱。
理想主义者加完美主义者，不了解的人遇到了只会敬而远之，了解了的人则爱得发狂。
因为这种人的反差萌和身上那种浮华世界里难以见到的纯粹……很吸引人。
乔羽就是这样的人。
而穆泽阳被这样的人深深吸引。
难怪他们重逢后还会第二次坠入爱河。
应该……是一种……灵魂的匹配吧。
拍摄定妆照那天是个上午，乔羽跟孙岳鹏请了假，自己打车前往刘庆给他发的拍摄地址。
那是《海上月》项目组在北京郊区租的一个棚，设施齐全，用于给演员定妆拍摄、录主题曲等。
因为乔羽自己住东南方向的东五环快东六环了，而拍摄地在西北方向的西五环，所以他早上出发很早，到达的时候也比其他人早。
下车后，他深吸一口气，从拎着的挎包里摸出两颗巧克力剥了吃掉。
早饭他没来得及吃，不补充点糖分，怕是要犯低血糖。
吃着巧克力，他不由想起了穆泽阳，穆泽阳给他送的那盒心形巧克力已经被他吃了一大半，还剩的最后五六颗巧克力被他塞到挎包里都带来了。
今天一天估计就能都吃完了。
唔……什么时候再让穆总送他两盒呢？
乔羽一边想一边笑了笑，算了，还是自己买吧。
他自己有带水，吃完巧克力后，他漱了漱口，用手机摄像头检查一番，然后嚼了颗口香糖，坐等其他人到来。
乔然是第二个到的，他的保姆车缓缓停在了乔羽面前。
乔羽低头摆弄手机，车子靠近，他下意识地靠边站，但车子就停在他身边，他不由抬眸，结果就看见乔然正从车上迈了一条大长腿下来。
“阿羽，你来得好早啊。”乔然依旧是全副武装的模样，墨镜口罩和帽子都有，他打了个哈欠，露在外面的漂亮眼睛眯了眯，人很慵懒，看起来像刚睡醒。
乔羽打量他几眼，发现他什么造型都没做，作为一个公众人物来说，这也太没形象了。
乔然目光转向他：“怎么了？干嘛盯着我皱眉？”
“你……注意形象啊。”乔羽嘱托他。
乔然忽然笑起来，笑得乔羽一脸莫名。
“我们来拍定妆照的，待会儿有造型师化妆师给我们好好做妆发，不用担心的。”
“那万一你路上遇到粉丝怎么办？”
“我的粉丝就喜欢我这样真实不造作的样子啊。”
乔羽：“……”
乔然还在笑，眼睛弯弯的：“没想到阿羽的偶像包袱还挺重的。做你的粉丝应该蛮幸福的。”
乔羽：“……我只是来帮刘导的忙。什么偶像包袱不包袱的，而且，我是在为你担心好吧？”
“是，多谢阿羽想着我。”
“叫大哥。”乔羽纠正他。
“好吧，大哥。走，先进去吧，你一个人在这里站着也太傻了。”
乔羽：“……”
他跟着乔然进了主棚。
拍摄区在二楼，一楼是服装造型化妆的地方，好几个房间，每个房间上面都贴了名字。
乔然的房间在靠近楼梯的地方，方便他上楼拍摄。
乔羽……暂时还没有专属房间。
乔然便把他拉入自己的化妆间：“进来吧。”
工作人员赶紧跟上来：“乔老师，现在要化妆吗？”
乔然：“等一会儿吧，我们先换上服装再说。哦，对了，你把燕明哲的服装也都拿过来。”
“好的，乔然老师。”
工作人员离开后，乔然摘下口罩和墨镜，看向乔羽：“你精神看着还不错。”
乔羽回视他：“你看着就有点憔悴了。最近熬夜了？”
乔然又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嗯，赶了两个通告。又去了趟配音棚补录上一部电视剧的一个角色收音不当的地方。你们公司给你安排什么出道路线了？”
乔羽：“还没确定，应该是编剧创作一类的。”
乔然挑了挑眉：“好吧。反正你先演演这部剧过过瘾，说不定你会爱上当演员呢。”
说话间，工作人员拿了燕明哲角色的服装过来，化妆师造型师也都就位了。
乔羽心想，不愧是主角，这待遇就是好。他沾了主角的光了。
“先换衣服吧。”乔然很有经验，他让乔羽先去房间里的更衣室，自己靠着桌子摆弄了一会儿手机。
待乔羽换完衣服出来，乔然对化妆师笑道：“先给我哥做造型吧。我去换衣服。”
“好的，乔然老师。”
乔羽内心腹诽：演员里也流行叫‘XX老师’了吗？真是汉语称谓的没落啊……
乔羽对负责他的两个老师道了谢：“麻烦你们了。谢谢。”
“不用客气。”有乔然这一层关系，他们也非常客气，并开始认真地给乔羽做妆发。
外面逐渐热闹起来，应该是其他演员也陆续到了。
有名助理模样的人敲他们的房间门寻找化妆师，待看见化妆师给一个没见过的人化妆不由愣了：“Joe老师，还请您过来一趟，帮我们娅娅做妆发。”
乔羽眼观鼻鼻观口地想，江璐娅，《海上月》的女二号。
Joe正在给乔羽整理古装的长发，他对江璐娅的助理道：“麻烦她稍等片刻，我这边还要给乔然老师做完妆发之后才能过去。”
“他不是乔然吧？”助理看了一眼乔羽，皱了皱眉。
乔羽还没说话，乔然从更衣室出来了，他似笑非笑地盯着那助理：“他的确不是乔然，但他是乔然的哥哥。请娅娅姐找别的妆发老师吧，我们Joe可是很忙的。对吧，Jo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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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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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e有什么办法呢？只能赔笑附和：“Sally老师的妆发做得比我好，不如你去问问她有没有空？”
看到乔然亲自出面，助理也笑着下了台阶：“好，那打扰你们了……”
乔羽目睹了一场暗搓搓的勾心斗角，心中直呼好家伙——他都还没踏进娱乐圈呢，就这么刺激？
乔然走到他身边，扶着他的椅子探身笑问：“没吓到吧？”
乔羽从镜子里瞥他一眼：“不至于。倒是你，让我这么堂而皇之地进你的化妆间，可以吗？”
“有什么不可以的？你是我大哥嘛。”乔然看着他的精致侧颜，眯了眯眼，轻声道，“无论现实中，还是剧本中……都是。我们正好培养培养感情。”
乔羽不再说话。
米乐给乔然拖了把椅子过来：“乔然哥，坐着眯一会儿吧。”
“嗯。”乔然就在乔羽旁边不远处坐下来，闭目养神。
乔羽心中有些过意不去——明明该先给乔然做妆发的。但事已至此，他也没别的办法了。只好沉默以对。
棚里虽然分了好几个房间，但并不隔音，不多时，隔壁的房间传来谈论的声音，话题主角仍然是突然冒出来的乔羽……
“那人真的是乔然的哥哥吗？”
“前几天乔然好像帮忙转发认证过……假不了吧？”
“认证？说不定只是在说剧中的角色关系呢，燕明哲可不就是燕明潇的哥哥吗？”
“可他们的名字也很像啊……乔羽、乔然……”
“巧合吧？姓氏相同的多了去了，单字而已。现在真是什么人都想来娱乐圈掺一脚了……”
闭目养神的乔然漠然睁开了眼。
他起身，往外走。
乔羽拉住了他，压低声音问他：“你干嘛去？”
乔然回他一笑：“去隔壁跟主演们打个招呼。”
乔羽皱了皱眉，眼神暗示他不要冲动。
好歹当初也算是朝夕相处地做了几年兄弟，乔羽自然知道乔然的性格，这家伙就是个任何时候都不肯吃亏的主儿，恣意而张扬就是他的代名词。
他们是来拍定妆照的，何必多生事端？
有这功夫好好休息不行吗？
乔然皱着眉：“你还真是好脾气。这样都不生气？”
“她们说的也没错。”乔羽低声道，“我这种半路出家的的确不受人欢迎。”
乔然嘟囔：“也不知道她们是真傻还是假傻，难道不知道你还是编剧吗？只要笔下剧情稍微一动，戏份的多少和轻重立刻就不一样了。”
说是这么说，但这也表明他被乔羽劝住了。
乔羽笑了笑：“乱改剧情可不是职业编剧会做的事。”
乔然翻了个白眼：“算了，你不生气就好。大不了……以后用实力打他们的脸。”
乔羽：“好，我尽量。也要你多教我才行。”
乔然：“你这么厉害，肯定可以的！”
Joe听着这两兄弟的交谈后，心里对乔羽也有了新的认知。
前几天的网络热搜，Joe也有凑热闹吃了个瓜，他跟乔然合作过很多次了，这回给乔羽做妆发，还以为乔羽也是个不好伺候的主儿，没想到他竟这么温柔大气。
“好了。”Joe给乔羽做完了妆发，示意他照镜子看看，“如果觉得哪里不合适，可以跟我说，我再给你改。”
乔羽看向镜子里的人——很像是古装剧里走出来的人了，长发在脑后束起，戴着玉冠，两鬓则有两缕单独留出来的发丝，给角色增添了一抹高傲疏离。
眼妆较为明显，右眼靠近泪痣的地方有一团燃烧的火苗状印记，那是邪神存在的标记，而且Joe还给他涂了眼影，整体偏暗红——他半眯着眼睛的时候有点邪魅，眼睛都睁开后则透着霸气。
“因为是被邪神附身，所以妆有点浓。”Joe解释道。
乔羽点了点头：“很好看，多谢。”他心中想起一个网络流行词——角色黑化全靠眼妆——忍不住笑了笑。
“你们两兄弟共有两套妆发，一套没被邪神附身的纯良版，一套被邪神附身的黑化版。”Joe转向乔然，“乔然老师，我给你先画纯良版。”
“嗯。谢了。”乔然跟乔羽交换了椅子，Joe开始给乔然做造型。
乔羽现在身上的古装是黑红系列，配上他的妆容，的确有种不一样的感觉，黑暗神秘清冷……还有一点颓……
乔羽拿出手机，想自拍一张，不过刚举起手机又想起什么，他问道：“我能自拍一张留个纪念吗？”
乔然笑起来：“当然可以了。”很快他的笑容就又收敛起来，阿羽拍照肯定是想留着给穆泽阳看……
不过……现在能跟阿羽一起拍戏的是自己，以后他们同框的画面也不少……
这么一想，乔然的心里才舒服了些。
乔羽听到可以自拍后就自己拍了几张存起来。
他的确是想留着给穆泽阳看的。
正想着，就收到了穆泽阳发来的消息：【阿羽，怎么样？开始拍了吗？】
乔羽挑了一张自己的自拍照发过去：【刚做完妆发，怎么样？酷不酷？】
穆泽阳：【！！！好酷！】他盯着那张眼角有火的照片好半晌，内心有一种特别想亲吻这样的乔羽的冲动……
待回神后，他把照片保存下来，然后改成了手机屏保。
穆泽阳：【还有吗？】
乔羽就又发了几张给他：【我是个黑化的大反派。】
穆泽阳笑着把照片都保存起来，然后回：【一上来就这么具有挑战性啊，加油！】
两人聊了几句，穆泽阳怕打扰他拍摄，自己手头也有工作，就结束了闲聊。
乔然的妆发也恰好做完。
他的脸可塑性极强，Joe给他化完妆，完全可以扮演十几岁的小皇子。
而且是那种无害纯良的小皇子。
两人站在一起后，Joe的助理小姑娘双手捧心，脑中开始了嗑CP。
啊啊啊啊啊……兄弟骨科，太好嗑了！
不过……只能在脑内嗑，不敢舞到正主面前……
外面刘庆到了，先来他们的化妆间敲了敲门：“乔然，你哥是不是也在这儿？”
乔羽上前去开门：“是。刘导。我在这儿。”
刘庆看到他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是他，上下打量一番，露出笑容：“果然很适合！”他又侧头看乔然，见乔然也做好了妆发，就对二人说，“正好，你们先拍。来吧。”
两人先后从化妆间出来，上二楼拍摄。
到了这时候，乔羽才有了一点紧张感。
乔然拍了拍他的肩膀：“放松，就当拍写真艺术照了。你忘了，我们高中毕业后一帮人去拍照片留念，那时候你可是很喜欢拍照的。”
乔羽垂眸，也想起了当年对拍照片的热衷，他在心里笑了下——是啊，从乡下去城里的小土包子，当然喜欢拍照。觉得拍照后洗出照片很神奇，他第一次跟乔然外出去北京故宫旅游的时候，见到什么都想拍，也想拍自己，短短一天而已，就拍完了两卷胶卷。
不过……那时候他不太会摆姿势，所有的都是剪刀手和傻笑。高中毕业的时候倒是还好，已经非常擅长摆pose和表情了，拍出来的照片堪比模特，也适合当杂志硬照。
如今……他竟也开始拍定妆照和剧照了。
希望……不拉垮吧。
摄影老师让他们两人摆个互动的pose，乔然大大方方坐在一张道具几案旁，然后邀请大皇兄同坐。
乔羽努力忽视两侧的灯和前方的摄影师，他看着乔然的打扮，想起了两人现在是燕明哲和燕明潇，心里顿时有了底——这种情况下，只要加入角色特征维持住人设就可以了。
燕明哲内心是渴望跟弟弟亲近一些的，但因体内有邪神，他怕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伤到弟弟，所以又要克制。
燕明潇则一心崇拜大皇兄，才不管那么多，他的笑容明媚阳光，照亮了燕明哲的心。
燕明哲的表情在他伸出手去碰燕明潇要拉他落座的手时，是分裂的。
既有大皇兄的宠爱，又有邪神的玩味。
摄影师抓拍了这一幕，顿时直呼好绝！
“这张好！太贴角色了！”
刘庆在旁边看着，也十分开心。
果然没选错人。
“接下来要拍的不是兄友弟恭了，而是邪神原形毕露，想要掐死弟弟这个皇位竞争者……”刘庆适时地插话道。
乔羽和乔然调整状态——
燕明哲的眼神变了，带着势在必得的疯，他单手把燕明潇按在地上，掐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则抬起来竖在自己唇边，唇角带笑，‘嘘’了一声。
燕明潇用一种茫然的不可置信又痛苦的表情回望他。他也用上了双手——一手抓着燕明哲掐他脖子那只手的手腕、另一只手轻轻抬起，想去触碰燕明哲的脸颊——他脸颊上靠近眼角的地方那个属于邪神的标记胎记，像是一团燃烧的火，就要烧到他指尖一样。
这样的画面对冲张力特别强，摄影师咔咔咔按快门不断，也在变换着角度，内心大为震惊和佩服。
刘庆：这两兄弟也太会了！
这张宣传照如果放出去，那帮年轻的小姑娘肯定会出很多衍生二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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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庆是个喜欢上网冲浪的导演，也接受新鲜事物，追求年轻人喜欢的潮流，他不排斥衍生二创作品。
对他而言，能激励同好们二创，也是增加优秀创作者的途径，还能宣传剧，何乐而不为啊？
不过他也知道，肯定有的人不喜欢作品被衍生二创，那些人觉得那是侵权。
其实从版权方面来说，很难界定侵权的范围，反正刘庆觉得，只有良性循环了才会双赢。
国内的创作之路本就比较难走，条条框框太多，能在这些条条框框里舞出精彩的毕竟是少数，如果可以良性循环互相促进……那才是给创作者们开辟出一个新世界，这个新世界足够让他们快乐地做着梦。
当然，刘庆自知，自己一个人的想法不可能代表大多数人，以后……创作环境还需要很多人努力才能慢慢好转……吧。
“导演，还要拍什么类型的？”摄影师问。
刘庆回过神来，看向乔羽：“阿羽，你觉得呢？”
乔羽想了下，决定拍一组《海上月》故事里既定的画面——
燕明哲跟邪神同归于尽落向海面，燕明潇站在船上用力拼命拉住他，想要把邪神再引渡到自己身上，却徒劳……
这也算是《海上月》小说故事里的结局高光一幕。
届时后期调色、P上船和大海后，肯定很吸引人。
“请您二位帮忙搬那张特别高的桌子来可以吗？”乔羽招呼负责道具的工作人员搬来了一张涂成绿色的很高的桌子，目测超两米。
乔然很快领悟到他的想法，配合着站起来，整理着衣服，然后蹬着凳子上了绿桌。
乔羽伸手，乔然趴在桌子边缘，拉住乔羽的手，然后调整表情成担忧、懊悔、痛苦相交的模样。
乔羽垫着脚做出悬空的样子，他微微侧着身子，仰着头，露出侧脸面对镜头，他的表情是解脱释然的表情。
这张因为悬空不太好处理，摄影师拍了几张不太满意，乔然道：“让我哥真的悬空吧。”
乔羽也点头：“嗯，让我真的悬空来拍吧。”
刘庆和摄影师以及道具师沟通之后，给绿桌子又增高了小半米。
“准备好啊……乔然你需要用的力道要比刚才大多了，注意表情管理。”
“好。”乔然用力握住乔羽的手，表情与刚才没什么变化，如果说有，那也是多了一点用尽全力的青筋爆出，更真实了。
乔羽真正悬空后，心里稍微有点担忧，不过他很快调整好了，假装自己就是悬在船边，脚下是大海……
“等一下。”乔羽忽然又叫停。
刘庆诧异：“怎么了？”
乔羽笑道：“我觉得可以在我唇边化点血迹。比后期P要更真实一点吧？”
刘庆：“对，Joe，麻烦你了。”
Joe是跟组化妆师，也算小有名气，他很了解怎么化战损妆容，加上乔羽如今脸上的眼妆和印记，再加一点战损妆……非常非常合适。
这次拍出来的照片摄影师和刘庆都非常满意。
“好了，接下来是拍男主和女主。阿羽，你先去做第二套妆发。”刘庆看向Joe，“Joe，辛苦你了。”
Joe耸耸肩：“客气了刘导。走吧，乔羽老师。”
被称老师的乔羽：“……”
好不习惯。
乔羽下楼的时候遇到女主扮演者邓玉馨。
邓玉馨主动微笑跟他打招呼：“乔羽老师……”
乔羽赶紧回以一笑：“邓老师太客气了，很高兴认识你。”
邓玉馨看出他的不自在，体贴地改了称呼：“乔编真的好适合燕明哲啊。”
乔羽也真诚道：“谢谢，你也很适合百里清。”百里清就是《海上月》的女主。
乔然和邓玉馨的交手戏份最多，所以他们两人的拍摄得花一阵子，乔羽便去乔然的化妆间等Joe给他换新的妆发。
新的妆发做好后，乔羽的气质没有了了邪神附身的邪魅和神秘，变成了温文尔雅的大皇子。
他又自拍了几张保存，然后起身，准备去看看乔然和邓玉馨的拍摄。
刚到门口，女二江璐娅和男二唐星恰好路过，看到他后，两人驻足，目光在他身上打量了一番。
之前就是他们二人在隔壁讨论乔羽。
——唐星是不太满意乔羽走后门用乔然的化妆间、比他先拍摄，而且很多人说乔羽长得比他帅，他心中不平衡。
——江璐娅则是因为乔羽的‘横空出世’截走了她男朋友盛文斌发专辑的热度。而且，盛文斌还是《海上月》主题曲的合作歌手。那时候谈合作，制片人好像说过，如果实在找不到大皇子燕明哲的扮演者，就请盛文斌来客串。
相比来说，盛文斌的个头和气质算是百分之六七十能贴合燕明哲的人了，也有档期。
结果，被乔羽截胡了。
所以江璐娅才不太高兴。
乔羽并不知道这其中的弯弯绕们，他见二人停在他的门口，便率先冲他们笑了笑：“你们好，我是乔羽。”
江璐娅和唐星私下说是私下说，表面功夫还是要做一做的，所以他们也冲他笑了笑：“你好。”然后两人互相看向对方，“走吧，很快就该我们拍摄了。”
乔羽看他们上楼，深吸一口气，露出微笑。
宅久了的人，再入世的确是能看到更多的人情冷暖啊。
不过也无妨，能给他增加写作素材的人和事，他都喜欢。
Joe偷眼看乔羽，见他竟然在笑，不由佩服他的强大心态。
大概……这位乔老师真的不在乎什么角色之事，他的主场都在编剧事业上吧……
乔然和邓玉馨是男女主角，对这部剧都很上心，他们俩都已经抽空看过原著了，所以两人的互动都比较贴合人物性格。
到拍摄乔然和江璐娅的时候，江璐娅的眼神总不对。乔然和刘庆带了她几次，她才对了。
而到了江璐娅和唐星拍的时候，就更不对了，他们把握单人定妆照可以，互动的时候对对方的人物性格很陌生，一看就是还没看原著。
刘庆便请乔羽来给建议。
他们两人商量了两三个场景，这才拍摄过了。
江璐娅和唐星脸都有点热，看乔羽的眼神……更复杂了。
这位乔老师，做编剧老师还是可以的……
拍摄男二女二的时候就是乔然做第二套妆发的时候，他这次成了邪神附体的小皇子，之前的纯良全都不见了，那个火焰印记出现在了他脸上。
他的邪魅和乔羽扮演的燕明哲的邪魅还不一样，有种年纪小的少年的天真残忍感，更邪气。
他跟乔羽拍这种错位的身份对冲感，又跟之前不一样了，刘庆和摄影师都很激动。
有时候，定妆照和宣传照就是需要这种人物角色之间的互动感和故事张力。
有的创作者，仅凭看一张图，就能脑补一个故事。
定妆照和宣传照都拍摄完成，已经临近下午三点了。
拍摄结束早的已经离开，乔然和乔羽因为要拍两套互动的，所以是最后拍完的。
刘庆还有很多别的事要处理，所以拍摄结束，他跟他们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乔然跟乔羽都卸了妆之后，他邀请乔羽去他保姆车休息吃饭。
米乐给乔然买来了两份披萨套餐——他健身一向跟得上，所以在吃上面，没有像其他明星一样那么苛待自己——一份他吃，另一份是给乔羽的。
乔羽目前主业还不靠脸和身材，所以，他吃披萨也不用担心会发胖。
“给，热可可，加糖的。”乔然知道他低血糖，如今又已经过了饭点三个小时了，得快速补充糖分才行。
“谢谢。”乔羽的确有点头晕，他也不客气，接过来先一口气喝了半杯。
乔然的饮品则是玉米汁，他喝了两口，开始吃披萨。
两份披萨口味不同，但都是有肉有菜的，他们俩可以分着吃，这样就能吃两种口味了。
司机已经启动车子，米乐坐前面，后面就他们俩。
“送你回公司？”乔然问。
“不用，都这个点了，到公司也差不多要下班了。我就不去公司了。你……你接下来还有工作吗？”
“没有。”乔然看着他，沉默了一会儿，才问，“你要不要跟我回家一趟？”
乔羽刚要拒绝，乔然补充道：“不是我那儿，是回爸那里……”他顿了顿，“明天是爸的生日。”
说完乔然就低头咬了一口披萨，忐忑等着乔羽的答案。
乔羽……乔羽一时之间没有答案。
他不确定乔宏盛愿不愿意在生日前夕见到他。
乔然想了想，又道：“爸前几天给我打电话，说起过你，他还说，你们也见过一面了，但当时很匆忙……你如果有空，可以去家里坐坐。”
乔羽直接问乔然：“你觉得我可以去吗？”
乔然：“当然可以……如果你想去的话。”
“我们俩再次产生交集，他不担心吗？他不防备吗？他……不恨我吗？”乔羽这话是压低了声音说的，确保只能他们两人听见。
乔然抬眸盯着他：“他凭什么恨你？要恨也该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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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羽目光平静地看着他：“你是他的亲儿子，他再怎么样也不会恨你的。”
当然，说出这样的话，他心里也不好受。
毕竟当初乔宏盛也把他当亲儿子一样对待。
可惜，他终究不是他的亲儿子。
“但一切都是因我而起。”乔然这么多天的时间里也想了很多，他逐渐想清楚了，他跟乔羽……恐怕是真的不可能在一起了。
他们只能是兄弟。
对乔然来说，如果他跟乔羽做不成恋人，那做兄弟也好过当彻彻底底的陌生人。
“对不起。”乔然这是第一次道歉。
乔羽沉默良久，才拍了拍他的肩膀：“都过去了。我跟你回去。路上要不要买蛋糕？”
乔然压下心底的酸涩，抬眸笑道：“好啊。”
“我们回去，要不要提前跟他说一声？”乔羽问。
“……不用。”
“还是打电话说一下吧。”
乔然便掏出手机，给乔宏盛打了个电话：“爸，忙什么呢？”
乔宏盛正在看各大高校暑期科技展的资料，接到他电话有点诧异：“没忙什么，你出什么事了？”
“您能不能想我点好？”乔然翻了个白眼，道，“我今天拍定妆照遇到乔羽了，带他回咱家吃饭欢不欢迎啊？”
乔宏盛语气激动：“当然欢迎啊！你们什么时候到？我叫你陆阿姨提前准备晚饭。”
“应该早不了，不堵车的话，最快也要一小时到家，晚饭不用太早，我们俩现在在车里吃午饭呢。”
“说过多少次了，按时吃饭按时吃饭！怎么就是不听！”乔宏盛数落了他几句，这也算是别扭的关心了，“总之，你们想回家的时候直接回就行。吃饭吧。对了，吃的什么啊？别总吃没营养的。”
“披萨。”
“……哦，那还成。吃吧。”乔宏盛挂了电话，他将科技展的事交给总助去办，自己提前离开了公司。
说起来，乔宏盛的年纪也差不多可以从一线上退下来了，不过他喜欢工作，毕竟在家闲着也没事做——余思檬当初跟他离婚、又因病离世后，他心目中的幸福小家就彻底散了，两个儿子一个出国，一个搬出去少了联系，他每次回家都觉得窒息。
这几年过去，他没有再娶妻的意思了，工作就是他的全部。
他明天生日后就55岁了，这个年纪其实不算太大，但他的心境一直很老年化，行将就木的那种。
多亏有工作吊着，他才没有陷入情绪漩涡。
没想到在他55岁生日的时候，竟然还能迎来跟两个儿子一起吃饭的场景，他很激动，开心又忐忑。
他得早点回家安排好一切，不能让两个儿子在家里感受到任何不自在才行。
他期待这顿饭，好久好久了。
……
乔家别墅还是老样子。
乔羽当年跟着母亲余思檬来到这里的时候，别墅院子里盛开着很多的美女樱，一簇簇的小花红红的、紫紫的、粉粉的、混杂在一起，特别惹眼。
现在的季节跟那时候差不多，美女樱依然如昨，小蜜蜂和蝴蝶依然在花间翩跹起舞，一切仿佛没变，一切又仿佛都不一样了。
乔家的保姆阿姨是后来换的，乔羽不认识，他有些拘谨地跟对方打了招呼，然后就看见乔宏盛迎了出来。
乔然从保姆车另一个车门下车，调侃他爸：“您回来这么早啊？比我们都早。”
乔宏盛看着乔羽，笑道：“我正好没什么事，就回来了。”
乔羽不知道说什么合适，只能拎着蛋糕盒回以一笑：“提前祝您生日快乐，乔叔叔。”
他没敢加‘打扰了’，毕竟在这个家生活过三四年，这样一说太见外了。
乔宏盛倒是也不奢求什么，他热情道：“谢谢，快先进来吧。乔然，让你的两个朋友也一起来。”
这是在说司机陈良和助理米乐。
这两人下车来，寒暄两句，笑着告辞：“乔叔叔我们就不打扰了，正好放假，我们准备回家休息睡觉。”
乔然也道：“是啊，他们跟着跑了几天通告，累够呛，放他们假去回自己家休息吧。”
乔宏盛：“那也进来喝杯水歇一会儿再走嘛。”
“不麻烦了，谢谢叔叔。”面对长辈的热情，两个年轻人也有点无奈。
“爸——”乔然拍了拍乔宏盛的胳膊，“下次吧。”
他对陈良和米乐挥挥手，给两人解了围：“走吧走吧，下次哥再请你们吃饭。”
“谢谢然哥。”陈良和米乐这才驱车离开。
乔宏盛笑呵呵地目送车子远去，然后略带紧张地对乔羽道：“别在那里愣着了，一过五一这天气就开始热起来，快进屋坐。”
“嗯。”乔羽深吸一口气，拎着蛋糕盒迈步上前。
到了门厅，陆阿姨伸手：“把蛋糕给我吧，我放冰箱冷藏。”
“谢谢阿姨。”
乔羽换了拖鞋，跟在乔宏盛身后，旁边跟着乔然，三人在沙发处落座，茶几上摆着新鲜的果切，精致的小叉子搭在小碟盘的边缘，每人可以拥有一份碟盘。
水果都是乔羽乔然爱吃的，他们两兄弟上高中那会儿，一到家，余思檬就是这样给他们捧来一大碗水果切，各种水果都洗好切好了，摆好小叉子和小蝶盘，方便他们补充水果中的维生素，缓解一天上课的疲劳。
碗是玻璃水晶碗，配上各色水果，看起来让人特别有食欲。
乔羽看着水果切有点怔愣。
乔然也是。
乔宏盛回过神来，意识到此举可能不是讨好，而是引发回忆，有点不安地看了眼乔羽。
乔羽沉默着拿起碟盘和叉子，叉了一颗红艳艳的草莓吃：“很甜。”
乔然和乔宏盛好像都松了口气，乔然也尝了几块水果：“老乔，你生日有什么愿望吗？想去哪里，或者想要什么礼物，可以提前跟我说，我来安排。”
乔宏盛笑道：“没什么特别想要的，你们能回家来一起跟我吃饭，我就很开心了。”他把果盘往乔羽手边推了推，“小羽也去拍定妆照了？什么剧啊？”
“一部海上冒险剧，我就是客串一下，当个隐形的大反派。”乔羽回答。
“他在剧里也是我哥，是我的大皇兄。”乔然道，“我演小皇子。”
乔宏盛：“……一定是个傻白甜小皇子吧？”
乔然：“怎么会，中间海上冒险的时候我可A了。”
乔羽听着他们聊天，感觉气氛还行，暗暗松了口气。
人总是会变的。
他在一个多月前还是自我封闭状态，不想理乔然、一心远离穆泽阳，也不想跟乔家再有什么瓜葛；没想到一个月后，事情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跟乔然拍同一部剧，跟穆泽阳旧情复燃，还来乔家别墅给乔宏盛过生日……
大概，他内心已经有了足够的安全感，可以慢慢敞开心扉了？
一个人太久，还是渴望被爱的。
乔羽在来的路上就给穆泽阳发过消息，说他要来给乔宏盛过生日，今晚和明天恐怕没空一直跟他联系。
穆泽阳倒没多说什么，只嘱咐他记得周五晚上两人要去约会，然后回他家。
晚上乔羽吃了这两年来最丰盛的一顿晚餐。
乔宏盛很开心，还开了瓶酒，喝得有点醉的他拉着乔羽的手，一直跟他说对不起，还叫他常来家里吃饭。
乔羽设身处地从乔宏盛的角度想了想，也明白他所承受的痛苦并不比他们小辈少。
好好的一个家，就那么散了。
这些年来，他……也很孤独啊。
乔羽和乔然把乔宏盛扶回房间，两人去了楼上。
“你的房间还在呢。”乔然道，“今晚你就睡这儿吧。”
“嗯。”乔羽没意见，明天才是乔宏盛的正生日，他既然抛下心结来了这里，不可能今晚就走。那样还不如不来。
“我去洗澡。”乔然打了个哈欠，他站在门边犹豫了一下，才道，“家里一切你都熟悉，不用我再额外领你参观了吧？”
“不用。你去洗吧。”
乔然去了隔壁自己的房间。
乔羽轻轻关上门，他回望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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