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节
长安城,仙京帝都,长街车水马龙繁华非常,夜幕后万家灯火,是一座不夜城,十分的美。”
长阿满凑近了些,“阿奴,不如我们收拾收拾东西,偷偷溜到长安去吧?”
对于阿奴而言,只要能离开让他喘不过气的楼兰,去哪都可以,所以答应道:“好。”
长阿满笑起来很是人畜无害,神神秘秘的从袖口中拿出一个一看就是精心编织的花环,戴在阿奴的头上,“这个,就当做我们做好的约定了,到时可不许反悔。”
“那我是不是也要做些什么送给你作为回礼?”阿奴想了想,随手拿起身边一支枯树枝,在地上图画。
长安,这两个字很熟悉,阿奴的脑海中总能浮现出真实的场景,仿佛长阿满方才说的万家灯火他曾亲眼见到过,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无比真实。
“这是?”长阿满歪头看着地上一副不算清楚的沙画,“长安城吗?”
阿奴拿着树枝,在画上指点,笑着为他介绍,“这是长安街,宫城,钟楼,还有聚集天下美酒的听雨阁。”
长阿满问道:“这是你想象的长安城?”
阿奴凝视着地上这幅在沙上作的画,答:“对。”
长阿满也从身旁拾起一截枯枝,在热闹的长安街上画了两个小人。
“那这就是我想象的长安城。”
长阿满指着一个翩翩衣袂的小人,笑道:“这是你。”
而后又指着一旁的小人,“这是我。”
阿奴的耳后顷刻浮上红晕,怯声道:“阿满,我们会一起去中原吗?”
长阿满笑着靠近他,“当然了,到时候我请你吃长安城最美味的佳肴。”
远处的楼兰宫中。
甘霆手中的命盘呼啸转动,刻着长阿满和钱之间的两轮齿轮快速交织在了一起,转动的如有神助,一点一点变得如月老手中红绳般鲜艳。
甘霆静静凝视着命盘,疑虑重重,“怎么会是长阿满?”
## 和男主闹别扭
方寸鬼鬼祟祟躲在高大的柱子后,本是想偷偷看看甘霆一个人在长阿满宫中干什么,可是死死盯了许久,甘霆只是拿着个木盘左右画符占卜,搞得邪乎得很。
“你在看什么。”
耳边一阵温热吐息,方寸一哆嗦,转头回看,又是长弃之。
方寸小声骂道:“怎么又是你,你这人怎么总是神出鬼没的。”
长弃之摇了摇手中折扇,看看方寸,又看看甘霆,打趣道:“你们吵架了?”
这不免戳到了方寸的痛处,不满仰头,“关你啥事啊大爷。”
“帮我个忙。”长弃之将折扇收合,指着不远处关在金丝笼里的黑猫,“那只猫是我的,可乱跑到这了,你也知道我和长阿满向来不对付,要不你帮我拿回来?”
“不要,我才不帮。”
方寸话还没说完,长弃之从怀中掏出一锭金子递给了他,完美的堵住了他的嘴。
“行,马上来,等我。”
方寸面不改色的收下了这锭金子,顺便把长弃之手中的折扇顺走,遮住自己的脸,贴墙而行。
长弃之双手交叉,依靠在柱子上,颇有意思的看着这个傻子掩耳盗铃。
这殿内总归就他们三人,甘霆只是不想搭理他,所以才把他当空气般视若无睹,可方寸像螃蟹一样横着在面前走过去,还拿着个扇子挡脸自以为很高明,想不注意都难,甘霆十分无奈,静静地收起手中命盘,观看方寸的表演。
而方寸仍然仰头向前进,一副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架势顺利来到金丝笼前。
“喵!”
黑猫敌意的看着这个怪人,趁着方寸开笼子的间隙,对着他的手狠狠咬了一口。
“嘶—好你个小家伙。”方寸吃痛的甩了甩被咬的手,干脆也不把它放出来了,提溜着笼子原路返回。
“拿好。”
方寸没好气的将笼子和扇子一并丢还给长弃之,长弃之接过笼子,将小黑猫放了出来,刚刚还张牙舞爪的黑猫瞬间温顺,乖乖躺在他怀中嘤嘤几声。
见方寸手中血珠殷红,长弃之关心道:“怎么还受伤了,走,我带你去上药去,顺便请你吃顿好的作为回报。”
“客气什么。”方寸摆了摆手,继而厚脸皮问道:“什么时候开饭?”
长弃之一笑,“走吧。”
方寸又有些踌躇不前,很想转头看看一言不发的甘霆,可还是忍住了,“好。”
长弃之抱着黑猫腾出一只手,放在胸膛,微微躬身,向方寸行了个专属于楼兰的礼,正式自我介绍道。
“在下长弃之。”
方寸装模作样的作揖,“方寸。”
宴厅。
面前浓香诱人的酱汁,香味扑鼻的佳肴,全是些填肚子的硬菜,长弃之就像是知道他饿的前胸贴后背了,满是色香味俱全的大鱼大肉。
长弃之端着一樽酒坐到方寸身旁笑道:“方寸兄,我从第一眼见到你就知道你与常人不同。”
方寸一手撑起半边脸,悠然道:“此话怎讲啊。”
长弃之上下欣赏的打量了一番,“看这身量,这气度,实在是器宇不凡。”
方寸笑回,“没想到大皇子还挺会说话。”
“不是在下会说话,是方寸兄天人之姿,翩翩公子,想让人不注意都难。”
方寸非常自来熟的将胳膊搭在长弃之肩上,“那大皇子咱商量个事。”
长弃之点点头,“方寸兄请讲。”
“待会啊,酒里的迷药下少一点,我这人,睡三个时辰就够了,不用多。”
长弃之愣了许久,随即反应过来大笑,“方寸兄惯会说笑,得多罚一杯。”
方寸很是爽快道:“好,我喝。”
他端起长弃之递来的酒杯,大饮了一口,惊喜的睁大了眼,口中哪里有酒味,分明是某品牌柠檬味碳酸饮料的味道,这熟悉的感觉让他忽然生出一股他乡遇故知的欣喜,直接捧起酒杯一饮而下。
方寸意识到哪里不对,开口问道:“你...你是?”
长弃之摇扇一笑,并未作答。
方寸还想问什么,可一阵凉风冲上脑袋,闭眼一昏,埋头倒了下去。
“方寸兄。”长弃之推了推方寸,没有反应。
长弃之起身,漫不经心道:“他知道你一直在,所以酒里有迷药也不在乎。”
殿后走出来一人,正是冷着脸色十分难看的甘霆。
长弃之把玩着那枚畅通长安城的禁牌,“我要的东西已经拿到手了,你带他回去吧。”
甘霆冷哼一声,“你这人还真的是不同寻常。”
长弃之抱拳,“过奖过奖。”
甘霆没再搭理他,将方寸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把他扶了起来,奈何方寸一个花季少男,十足的沉,怕是把世上最重的猪拿来和他比上一比也毫不逊色,以至于甘霆半背着他踉踉跄跄了许久。
“需不需要帮忙。”
长弃之是好心,可甘霆一口回绝,“不必。”
夜色渐深,有些许皎洁月光撒在蜿蜒长廊上,夜里有些寒凉,异域他乡暗沉的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阿霆。”方寸攀住他的脖颈,砸吧砸吧嘴。
甘霆不免猜疑,“你到底是晕了还是装的?”
方寸眯眼贴近,看了他好久,“小霆儿啊,你说长阿满和阿奴感情这么好,是不是有红线牵着,要不你去月老那帮我们偷一根吧。”
甘霆扼制住他胡乱摸的手,“别乱动。”
“我要红线。”
“你先别乱动。”
方寸又像狗皮膏药一样贴在他身上,死皮赖脸就差躺在地上撒泼打滚了,“你去月老那抢一根红线。”
“行行行,我待会就去。”
甘霆无奈答应,又要把他扶好,可被方寸毫不留情将他的手一甩,也不知怎么的又生气了,“起开,我不跟你走。”
方寸双手搭在长廊栏木上,摇摇晃晃道:“你不是说不想见我吗,不见就不见,谁稀罕。”
甘霆站在一旁默默看着他,“你别得寸进尺。”
“阿霆,来给哥哥抱。”
方寸抱着柱子张牙舞爪的乱啃,在旁人看来这就是个十足的失心疯,病得不轻无药可治的那种,可在甘霆看来,这个傻子把一根柱子当成自己又啃又抱的,实在是觉得受到了天大的侵犯,没好气的骂了一声。
“别丢人现眼了,下来。”
“我不。”
“赶紧下来。”
甘霆没再和他玩闹,拉着他要将他拽下来,这猝不及防的一拉令方寸没有反应过来,踉跄的扑到了甘霆身上,两人双双跌倒在地,逐渐清晰起来的古木淡香萦绕,这味道向来使人心静,只是不知为何此时方寸只觉得脑子发白。
方寸可算是清醒了不少,微微抬眼,注意到了甘霆脖颈上的一处小疤,不深不浅,不是细看的话很难发现,他第一时间不是想着从甘霆身上起来,而是鬼使神差的抬起手,伸手想触碰。
“这是什么时候受的伤?...”
甘霆低头没有回答,往后一躲,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许久后,甘霆才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你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方寸有些局促的站了起来,不一会便便彻底清醒皱眉道,“我的金牌呢。”
甘霆想了想,“长弃之拿走了。”
“他就为了一个牌子把我给晕倒,至于吗?”方寸腹诽,“不行,我得要回来。”
甘霆伸手拦住他,“那东西你拿着没用,随他吧。”
方寸委屈道:“可那是金的。”
甘霆从袖中摸出钱袋,幸好里面还有些黄金可以缓住方寸,递过去,“够不够。”
“够了够了。”
方寸面露欣喜,这没出息样从来没变过,掏着黄金啃咬了一口。
“来人!传医师!快传医师!”
不远处,一声急切传声打破了夜的安宁,随后是慌乱的脚步声,来来往往的宫人忙前忙后的,本来快要歇下的王城瞬间灯火通明。
“坏了。”甘霆突然想到什么,手中幻出命盘,“方寸,你又坏我大事。”
方寸看着闪着光亮转动的命盘,凑过去好奇道:“这是在算命?”
殿内又是一声怒吼,“伤寒都治不好,要你们这群庸医有什么用?!”
“三皇子,这病是顽疾,怕是从出生起就带着,实在是难以医治啊。”
楼兰这早穿棉袄午穿纱的天气阿奴哪里受得住,果不其然病倒了,殿内一窝翁挎着药箱的太医颤颤巍巍地跪在地上,不敢妄动。
“阿满....”躺在温香帐中的阿奴如风中浮萍虚弱,我见犹怜,“阿满...你别怪他们,。”
刚刚还怒不可遏的长阿满马上转头轻轻用手附在他额头上,小心翼翼的试探着温度。
“没事,我在。”
阿奴无力道:“算了,治不好就治不好吧...”
“不行,你答应了要陪我去中原,花环为证,你怎能食言?”
阿奴反手握住他的手想安慰,“阿满...”
长阿满不听劝阻的松开了他的手,怒红着眼道吩咐,“不管用什么方法,什么药方,必须把阿奴给治好!”
医师脸色为难,“三皇子,这实在是...”
长阿满怒不可遏道:“还不快去!”
甘霆和方寸赶到时场面已经十分混乱,怕是不拦着长阿满他下一秒就会下令将医师们全部斩首示众。
“想救他的话,我这里有一个办法,不知道三皇子愿不愿意听。”
长阿满也不管有没有见过甘霆,不管他是善是恶,病急乱投医道:“快说。”
“那鸣沙山上有一株奇花,奇臭无比,如腐尸糜肉,但赋有奇效,能医死人药白骨。”
长阿满没等片刻,立马转身拔起剑就要冲向鸣沙山。
“稍等。”甘霆拦住,而后缓缓开始后言,“此花长在峭壁之上,十分危险,稍有不慎,恐会命丧黄泉。”
长阿满低头思索,只是稍刻,毅然道:“我知道了。”
阿奴从床上艰难撑起身子,“阿满,你不能去。”
长阿满轻轻拍了拍的肩头,安慰道:“没事,我去去就来。”
“阿满!阿...咳!...”一口殷红鲜血喷涌而出,撒在名贵的床褥上,染的肮脏。
长阿满只是转头,静静下令,“照顾好他,本王回来他若有任何闪失,你们都不必活了。”
医师们纷纷下拜,“是。”
## 和男主对赌
方寸若有所思的看了甘霆一眼,二话不说牵起起他的手腕将他拉到殿外,没有一丝顾虑,开口质问道,“你想做什么。”
甘霆被他捏住了手腕也不气恼,淡淡地看着他的眼睛,“你不用知道。”
“你要杀他?”
方寸率先得出结论,甘霆听到这话,脸上仍然没有一丝动容,知道瞒不住他,反而很坦然道:“你也知道土地公舍不得钱之间受苦,思虑再三后仍是托我直接把长阿满杀了。”
方寸没想到他能把杀人说的这么泰然自若,疑惑道:“你们这是草芥人命啊。”
甘霆很耐心的解释,“我会让长阿满下一世投身到一个好人家,一生无忧无虑荣华富贵。”
“可转世后他还是长阿满吗?”方寸对于这种言论表示十分不解,“虽然我无法揣测命运,但我还是相信一切自有天意,如果因为害怕就选择逃避的话,那和懦夫没有区别。”
他说的义正言辞,甘霆不再说话,抬眼静静地看着方寸。
方寸被他看的头皮发麻,又不好闪躲,尴尬咳了一声,妥协道:“但如果你非要这么做,我也拦不住你。”
“好。”
方寸脑子一懵。
“既然你相信一切有天意,那就一起看看长阿满能否靠着自己的命数安全回来。”甘霆毫不在意,手中把玩着可以操纵人生死的命盘,若有所指,“不过其他的事情,我也概不插手。”
“哟,好巧啊方寸兄。”
方寸回头,算是知道了甘霆口中的其他事代表着什么。
长弃之这张脸长得绝美,有一种说不出的高贵,楼兰的服饰穿在他身上十足的骚,他心情大好拿着一个药包丢给后头的侍卫,“去,把这个熬了。”
侍卫颤颤巍巍低头,“是。”
“阿奴又晕了?他这身子是越发不好了。”长弃之嘴上责备,却一刻不停地大步踏进殿内。
方寸怕他乱来,连忙撇下甘霆跟上。
这厮觊觎阿奴几乎是人尽皆知,又疯又变态,刚踏进去,里面的医师脸色惨白如临大敌,乌压压跪倒一片,也不知长弃之平日里是怎么青面獠牙,能把所有人吓的跪在地上不敢啃声。
“方寸兄,能不能帮我倒杯水过来。”长弃之一屁股坐在阿奴床边,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
方寸提防的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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