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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陈富贵的借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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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琼很惊讶能在自家小破屋子前看到陈富贵。

    陈富贵换了一身衣服,依旧是黑色的,却不是大荒的那件缝缝补补黑衣,而是崭新的丝锦衣袍。

    看上去,确实有“富贵”二字的意味。

    这种富贵和应琼的小破屋一点都不相配。

    斑驳的院墙,掉漆的门板,虽然荒芜老君解释说这是做旧怀古风格,但破破烂烂就是破破烂烂。

    陈富贵从门槛上起身,在锁囊中拿出一朵蓝紫色的花。

    那朵花被放在一个精致玉尊里,灵气盎然。

    “答应给你摘的龙吟花。”

    应琼心中一跳,原本与陈富贵重逢的喜悦感瞬间被冲散。

    她迟迟没有接过龙吟花,她怕一旦接过这盆花,和陈富贵之间就真的没有任何联系了。

    陈富贵好脾气地托着花,也不催促。

    两人沉默着站了一会儿。

    应琼无可奈何地接过龙吟花,打开荒芜老君府的大门。

    “要进来坐坐吗?”

    陈富贵仿佛就在等她这句话,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好。”

    一进门,陈富贵看到小小院落里发芽的梧桐树,牵起嘴角。

    他随应琼进屋。

    应琼把龙吟花放在窗台上,找来家里唯一一个四脚健全的椅子,搬给陈富贵坐。

    客人来了,总要上杯茶。

    她平时不喝茶,荒芜老君倒是偶尔喝一喝。

    记得荒芜老君有藏茶叶的习惯,她翻箱倒柜地找。

    陈富贵说:“不用找了。”

    “连茶都不喝就要走吗?”应琼语气中的失落情绪明显。

    陈富贵问:“如果是,为什么这么失落?”

    “啊?”应琼不知道自己表现得明显,她随便找个借口道:“难得你来一趟,自然想你多留一会儿。”

    “是要多留一会儿,如果你同意的话。”

    她有什么不同意的?应琼不明,“所以?”

    不喝茶多留一会儿,干聊天吗?

    陈富贵闲闲道:“此次不是来做客,没必要上茶。”

    应琼自然回道:“不做客人,难道想做主人?”

    本意只是随口打趣,话说出口才察觉到不恰当。

    荒芜老君府现在的主人,是她。

    为了避免话题冷下来,她主动发问:“你来这里,不止是送龙吟花吧?”

    陈富贵垂眸,放低声音,有些祈求的意味。“我能不能暂时借住在这里。”

    “啊?”应琼怀疑自己的耳朵被凰连荼毒得过于频繁,出现了暂时的幻听。

    她怀疑眼前的陈富贵是不是冒牌的。

    一是陈富贵从来没用这么软糯可欺的声音说过话。

    二是,按照正常的逻辑想象,一个衣着华贵、身份非富即贵的人,竟然提出暂住在小破屋里,明显不正常。

    陈富贵将事情的缘由跟应琼解释一通。

    他没记起为何失忆变小,亦不知暗处的推手是谁。为了保险起见,他现在有家不能回。

    荒芜老君府荒凉僻静,相对安全。

    应琼听闻此事,仗义地握着陈富贵的手说:“放心吧富贵,要有我一碗饭吃,必然有你一个碗刷。安心的在这里住下。”

    陈富贵带了一百万灵石,准备交给应琼的,听到应琼的仗义之言,收回了拿灵石的手。

    他问:“什么都不问就让我住下?”

    “你不是说得够清楚了吗?剩下的没告诉我的,必然是没想好怎么说,或者因为某些原因不能跟我说。没关系,我不介意。”自从上次陈富贵骗她之后,应琼就想明白了,陈富贵有很多秘密。

    有些秘密,不是她该去打探的。

    等时机合适,陈富贵自然会告诉她。

    陈富贵却因为这一番言语,导致原本打算坦白的话说不出口。

    应琼说不介意,就是真的不介意。或许她没那么在乎他是谁。

    对她而言,他仅仅是好心救下来的一个朋友。

    也好,以免让她知道太多,陷入危险。

    当晚,陈富贵就住进应琼安排的屋子内,正对着应琼的房间。

    夜深人静,一个身影骗过应琼和凰连的眼睛,进到陈富贵的住所。

    陈富贵点亮着烛火,端坐在桌前看兵书。

    烛火摇曳,身影落到陈富贵身边,半跪着抬起头来。

    能有这种神不知鬼不觉的隐身遁入技能,三界中,只有夜家能做到。

    来人正是夜奕,他笑着说:“恭喜大人成功入驻荒芜老君府。”

    陈富贵凉凉扫了夜奕一眼,让他别贫。

    “事情办得怎么样?”

    夜奕回:“和夜明说的并无二致。那人确实在三界中消失过一段时间,消失的时间就是夜明口中看到那人进大荒的时间。”

    “嗯,继续跟进。”陈富贵翻过一张书页。

    夜奕道:“大人今日和应琼姑娘表明身份了吗?应琼姑娘什么反应?”

    “没。你说......”

    夜奕伸着脖子等下文。

    “算了,你也不懂。”

    夜奕不赞同这个说法,“大人,你得说出来才知道我懂不懂。”

    陈富贵放下书,抬眼道:“那你说,她让我洗碗是什么意思?”

    这导致他的一百万灵石住宿费没送出去,他以为应琼要让他用劳动抵住宿费。

    回来一想,也不太对。

    洗碗就一个清洁术的事,过于简单。

    他的住宿费,到底怎么给?

    夜奕挠头道:“啊这。”他确实不懂。

    让他们家大人洗碗,真是杀鸡焉用尚方宝剑。他们家大人的手,是能血洗三界的。

    灵光一闪,他有了个猜测,“大人,这‘洗碗’二字与‘喜欢’二字乃事近音字。您说应琼姑娘会不会借洗碗之名,诉喜欢之实?”

    陈富贵把书砸到夜奕头上,让他清醒一点。“别乱猜。”

    要是喜欢就皆大欢喜了。他不认为一个人喜欢对方,会对对方的过去没一点兴趣。

    他的指节在木桌上扣了两下,思考道:“帮我传话给天帝,约他明日老时间老地方见。”

    “是。”

    见陈富贵没有下一步的指示,夜奕开始闲聊,“大人,您今天那股委屈劲儿演的可真好。要是让人知道三界战神也会这么委屈求人,您的形象就毁于一旦了。”

    他今天一直在附近,隐身,就是想看看他家大人怎么住进荒芜老君府。

    他虽然没听到过程,却看见他家大人装可怜的模样。

    “你很闲。”陈富贵的语气充满警告。他知道这个下属闲不住,却没想到夜奕竟然用着情报阁独传隐身术偷听。

    “怎么会?我都快忙死了。”夜奕趁机卖乖,“大人你不知道,大荒延迟关闭的那三个时辰我差点都炸了。您找我、玉帝找我,这些都不说了,情报阁那群老家伙也来找我,搞得大荒是我家开的一样。不对,我家是情报阁,大荒闭合时间确实归情报阁管。”

    陈富贵已经习惯夜奕偶尔长篇大论的废话,他道:“大荒异常开闭的原因要等到下次大荒打开继续调查。近来我不方便出面,魔族那边你派人盯会儿。”

    “是。”夜奕领命。他只有在领命的时候话最少。

    陈富贵看了一页书,夜奕依旧在原地没有动身。

    他今天心情还不错,问道:“还有事要问?”

    夜奕连忙点头,“也不算问,就是好奇。您已经恢复记忆,那知晓当初要烈焰草的原因吗?现在还需要吗?作为您的贴身暗卫,我都不知道您需要烈焰草。”

    陈富贵想要烈焰草,是因为答应应琼帮忙寻找。由于当时记忆不全,他差点真的和应琼争夺烈焰草。

    这是他难得做的一件南辕北辙的事情。

    他道:“无妨,现在已经解决了。”

    夜奕想,那就好,省得还要等万年再去打八岐大蛇。他已经对蛇恐惧了。

    夜奕告退后,陈富贵继续挑灯夜读,他本以为可以安安静静看会儿书,可是没过一会儿夜奕又回来了,手里还提着一个被打晕的凤凰。

    那只凤凰,是凤凰岭的小辈,也是应琼的契约神兽,陈富贵认得。

    他任命地放下书,等夜奕交代现在的情况。

    夜奕尴尬地说着刚才发生的事情。

    方才,他脑子里在想事情,走出房门,一时之间忘记用隐身术,正好被半夜起身觅食的凰连撞见。

    凰连还没来得及张开嗓子大吼,就被他迷晕了。

    “给大人添麻烦了,属下愿领责罚。”

    这是他心不在焉惹出来的事,他要主动认罚。

    陈富贵接过凰连,对夜奕说:“事已至此,将功折罪。我交给你的事情好好去办,这只凤凰的事情我来解决。”

    “是!”夜奕觉得自己完蛋了,他在大人刚住进应琼姑娘府邸的第一晚就捅了篓子。

    陈富贵见夜奕仍旧心神不宁,没用隐身术就往外冲,提醒道:“还不用隐身术?想再出去一趟把应琼也打晕吗?”

    “是......是!”

    闹了这么一出,陈富贵彻底歇了看书的心思。他施展结界,顺便用法术封住凰连的声音,同时唤醒凰连。

    凰连悠悠转醒,见面前之人正是今日应琼带回来的借住者,回忆起自己被打晕的经历,它扯开嗓子就要叫,却发现自己失去了声音。

    胡乱地扑腾着翅膀,它企图闹出一点响动让应琼注意到,却被一阵强大的威压逼得动都不敢动。

    那个释放威压的男人,此时正平静地看着它,语气冷漠道:“无意伤你,听话一点。”

    陈富贵是用正常的语气说这句话的。

    但是凰连却从中感受到无尽的危险。

    迫于生存的压力,它屈辱地点了头。

    陈富贵之前施展的阵法,可以隔绝一切声音和动静。

    因此,他无后患地解开对凰连声音的封锁。

    让它发不出声音,不过是个小小的下马威。

    “你到底是谁?接近应琼有什么图谋?”凰连虽然和应琼闹着别扭,但是亲疏远近它还是分得很清楚的。一旦发现问题,第一时间它绝对站在应琼这边。

    陈富贵意味深长道:“若真的有所图谋,以你现在的法术修为,根本不是我的对手,谈何保护应琼。凰连,在叫嚣之前要认清自己的实力。”

    “烦死了。”凰连无法辩驳,心情郁卒。

    它张嘴想吐一串凤凰火把陈富贵给烧死,又考虑如果不小心把屋子烧坏,应琼估计会把它暴揍一顿。

    而陈富贵好像也没有跟它交手的意愿。

    因此,吐还是不吐,它陷入了纠结。

    陈富贵一眼看破凰连心中所想,他说:“想用凤凰火是吗?可以,我的隔绝阵法可以隔绝凤凰火,不会让其伤到建筑物。”

    凰连嗤笑道:“你也太小看凤凰火了,哼,一般的隔绝阵法绝对隔不了凤凰火。”

    陈富贵再次强调,“我说了,我的隔绝阵法可以。”

    言下之意是他的隔绝阵法和一般的隔绝阵法不一样。

    凰连觉得对方多半是唬它的。

    但是又怕一把火真的把房子烧了。

    脑袋一转,想出了一个两全的办法。

    “要是你的隔绝阵法隔绝不了凤凰火,凤凰火造成的损失,你全数赔偿。”

    真是小孩子意气。

    陈富贵无奈地点头。

    凰连也算他的晚辈,乘此机会,给它上一课。

    得到陈富贵的点头,凰连开心地吐出一连串的火苗,直往房梁上窜去。

    传闻凤凰火可以燃尽一切。

    凤凰族的老族长怕凤凰火过于招摇,惹来灭族之灾,耗费毕生精力研究出了能对抗凤凰火的办法。

    这种办法,只有凤凰族才可以使用出全力。龙族能使出个八分左右,剩下的族群,只能使出五分。

    而陈富贵的隔绝阵法,百分百地将凰连的凤凰火挡了下来。

    凰连瞪大眼珠子,死死地盯住陈富贵,企图从这张脸上找出关于陈富贵身份的蛛丝马迹。

    即便凤凰一族的人它不全认识,但能释放出那么强的威压,让人心甘情愿臣服,一定是一只非常厉害的凤凰。

    凤凰岭厉害的凤凰,也就那几位。

    显然陈富贵不在其中。

    不仅如此,凤凰岭中和陈富贵一般年纪的凤凰,也是没有的。

    眼前之人,究竟是谁?

    陈富贵给出提示,“院子里那棵梧桐树的种子,是我送你的。”

    凰连下意识的要反驳,“你胡说,应琼跟我说那明明是战神送的。”

    说到这里它难以置信道:“你的意思是,你是沉晖大人?”

    随即它否定地摇头道:“哈哈哈哈哈,大哥你要冒充别人也冒充个好点的,谁不知道沉晖大人公务繁忙,哪有空到我们这儿来。更何况战神府那么广阔,何必来挤这个小破屋子。”

    陈富贵静静地听着凰连道话,沉着地看着它,并不急于辩驳。

    这种不慌忙的状态反倒让凰连收起笑容。

    它定睛凝视,陈富贵的长相确实有凤凰族的那种惊世绝伦的意味。

    “你真是沉晖大人?”它开始有点相信。

    陈富贵微微颔首。

    凰连的神色变得恭敬,它已信了大半。

    “那您变成年幼的模样来荒芜老君府借住,是为什么?”

    没等陈富贵回答,它自己给自己找了个答案,“像您这样来无影去无踪的人,一定有自己的原因才会在这里落脚。您放心,我绝对不会向应琼透露半个字。”

    凰连怕应琼知道陈富贵的身份之后,向陈富贵索要高额借宿费。

    在它心中,应琼是个抠门的,万一被金钱蒙蔽住双眼,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怎么说沉晖大人也是它们凤凰族荣誉族友,可不能被应琼随意敲竹杠。

    陈富贵无所谓,不过自己身份的事情,还是自己亲自向应琼解释会比较好。

    凰连这般说,便随它去。

    他之所以找凰连谈,是想提点凰连,让它加强对应琼的保护。

    他在灰川查找大荒异常开闭的原因时,发现此事与魔族有些关联,而魔族最近在暗中找娆曼,他怕魔族的手会伸到娆曼的契约主人——应琼这里。

    借住于荒芜老君府,也存着保护应琼的心。

    “最近多注意应琼的安危,她可能会有危险。”

    凰连不知危险从何而来,天界十分安全,应琼这个不喜欢乱跑的神仙每天过着三点一线的生活,安稳得很。

    但战神如此拜托它,它自然不能推脱。

    它拍着胸脯保证道:“自然,我绝对不会让应琼在我眼皮子底下落入危险之中。”

    等一下——

    凰连的气焰突然下降不少。

    它还在跟应琼生气呢,几天都没理她。

    先让它想想怎么和解......

    它把这件事诚实地坦白给陈富贵听。

    陈富贵听完原委觉得,凤凰一族的小辈越来越不靠谱。

    凰迹倒是还好,怎么它弟弟完全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有种找错队友的感觉。

    战无不胜的三界战神沉晖,如今寄人篱下的陈富贵,难得产生这样的挫败感。

    第二日,应琼起了个大早。她洗漱完毕、穿戴整齐出门的时候,恰巧陈富贵的房门也打开了。

    “早啊富贵。”

    “早。”陈富贵的目光落到应琼腰间的小竹篓上,忆起和应琼第一次见面时闹的乌龙,面上染了些许笑意。“去上学吗?”

    “对。”应琼由自己的近况,联想到陈富贵的情况。

    她问:“富贵想读书吗?我每天下学可以给你辅导。”

    她发现陈富贵的目光扫过她的时候,在小书篓上停留得较久,想必很羡慕上学的人吧!

    陈富贵谢绝,“不必,你的时间要花在自己想做的事情上。”

    应琼没说什么,却是打定主意要给陈富贵补习。

    像陈富贵这种会盯着她小书篓看的人,一定非常渴望知识,这样的人怎么可以不读书?

    如果陈富贵不曾失忆,或许也安安稳稳地在学习。

    她脑补出一大堆曲折,看向陈富贵的目光愈发同情。

    陈富贵:......总觉得莫名其妙被怜悯了。

    应琼打算将小蘑菇带去学堂,昨日凰连已经把太上老君送来的灵溪山白玉碗送回去了,可她不确定太上老君还会不会再来。

    她把小蘑菇连盆栽一起端起,对陈富贵道:“如果今日太上老君过来,记得装作没人在家。他看上了我家小蘑菇,并且契而不舍地要得到它。”

    应琼怕陈富贵直接对上太上老君,会吃亏。

    陈富贵昨夜等应琼的时候,已经见过太上老君了。

    当时他把太上老君赶走了,估计有段时间不会再来打扰应琼。

    解释起来麻烦,对于应琼的好心叮咛,他点头应下。

    交代完家中之事,应琼赶去学堂上课。

    今日天庭学堂的学生们要开晨会。

    晨会的内容有二:聆听祭酒对他们的谆谆教诲,以及点评公布此次大荒历练的最终分数。

    应琼站在方阵的末端,疲倦地打了个哈欠。昨天晚上她盯着龙吟花看太久,过了时辰后失眠,便没睡多久。

    此时祭酒古井无波的平稳声音愈发催眠。

    龙吟花真美呀,蓝紫混染的颜色,如傍晚初生的夜幕,清爽又神秘。

    看着绝美的花瓣,连心情都变好了。

    应琼模模糊糊地想。

    混沌之间,她仿佛听见了自己的名字。

    “天一五,应琼。”

    人对自己的名字有一种莫名的敏锐,应琼的瞌睡虫一下子都飞走。她一个激灵从混沌的状态里抽离,整个人清醒过来,也听清被叫名字的缘由。

    祭酒倾翰站在高阁之上,用扩音术对阁楼下众多列队的学子说:“这次天一五的应琼同学被人匿名举报。举报理由是怀疑大荒成绩造假。对方是通过校内平台进行举报的,要么是学生,要么是夫子。因为匿名,我没有办法单独回复,就只能当众对应琼同学在大荒中的表现进行回放。”

    “说是回放,也没那么多时间将所有的过程在大家面前展示。我们着重播放应琼同学亲手拿到她所登记的宝物的片段。其中是否有猫腻,众目睽睽,大家自然有自己的判断。”

    祭酒说话的时候,大家对其行注目礼。

    当祭酒话音落下,注目的对象瞬间变成了事件当事人。

    应琼打盹醒来,被这么多人一起盯着,忽然在意起自己的形象,比如睡觉有没有流口水,眼睛有没有眼屎。

    现在照镜子还来得及吗?

    幸运的是,大家没有盯着她看多久。

    祭酒拿出混沌珠。

    混沌珠出自大荒,自大荒开辟时便存在,能追溯万年之内在大荒中发生的事情。

    灰川除外。

    法术启动混沌珠,应琼进入大荒之后的影像被倾翰调出。

    倾翰截取了几个重要的场景,依次放映。

    众人最先看到的,是应琼出现在左大荒中的场面。

    下一幕,应琼站在九层塔下,遇到同窗。

    再下一幕,她过了第一层,到达九层塔的第二层。

    如此一幕幕,最后停留在应琼上到第九层,拿到她登记的寒铁剑以及其余数十把名剑。

    因为倾翰给出的画面不多,以及大家看到应琼活蹦乱跳地上了第九层,期间只吐过一次血。

    没去过九层塔的学子竟然以为九层塔容易上,传闻的难度不过如此。

    倾翰道:“这是左大荒的内容,接着我们来看右大荒。”

    画面一转,变成黑乎乎的一片。

    那是应琼还没有拿到长明灯的画面。

    随后,应琼拿到长明灯,画面亮起来,大家不必再盯着一片漆黑了。

    然后,她踢到枫树林中的小蘑菇,把小蘑菇收归为己有。

    看到这里,应琼听到有人在底下窃窃私语。

    “这尼玛运气也太好了吧,随便一踢就能踢到濒临灭绝的奇珍甘芝。我要是有这运气,也不至于这次大荒之旅连一万点数都没得到。”

    画面的放映还在继续。

    画面中的应琼已经在决战八岐大蛇了。

    她靠一记凌空之刃,将百万年岁的八岐大蛇斩杀,成功获得蛇胆。

    混沌珠的放映停在她拿起蛇胆的画面上。

    看到这般画面,众人的讨论却没有停止。

    “天一五真是深藏不露,砍八岐大蛇跟切菜一样,随随便便就把八岐大蛇打死了。那可是有着百万年修为的八岐大蛇呀!”

    倾翰没有立刻收回混沌珠,他问已经沸腾的众人:“大家可还有不清楚的地方?正好应琼同学也在,得到她的允许,更详细的片段也不是不可以播放。”

    “祭酒,”人群中有人举手了,“我想问在九层塔时,为什么第一层时应琼和很多人同行,第九层时只剩她一个?这是不是太没有团队意识了?”

    应琼不认识这个举手的人,看他的站位,可以称呼他为玄三四。

    玄字班的,她记得薛梓桐闯之流,以及在八岐大蛇蛇洞前中毒的,貌似都是玄字班出身。

    倾翰问应琼:“天一五,请问那段缘由可以展现给众人看吗?”

    应琼无所谓,满不在乎道:“我都行,如果其他当事人也同意的话。”

    弄月一口银牙几乎咬碎,她就是那个匿名举报的人。

    本来是想整一整应琼,顺便看看应琼的成绩究竟有没有水分。

    谁知竟然演变成一场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对应琼的表彰大会,让大家都看到应琼的实力。

    而现在,这把火居然烧到了弄月自己头上。

    若是让大家看到一切,知晓她是因为中了幻术被应琼定住,才没能登上九层塔,那岂不是把她的面子按在地上摩擦?

    不行,她得想个办法阻止祭酒在全校师生面前放映那一段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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