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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老规矩,给留言的小可爱们放送红包。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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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红,眼下挂着两团非常大的乌青,好像表明这段时间他都没有睡好一顿觉。

    更重要的是,他感觉他的小腹,好像被人顶着一把……

    刀。

    时景苏顿时一动不敢动。

    那人笑着说:“怎么了,时景心,你不是一点不怕的吗?你不是还嘲讽我的吗?不是挺厉害的吗?怎么今天见到这么一把小刀,就怕得动弹不了了?”

    他仔细想过了,如果“时景心”真的如“她”所言,和“她”的老公两人那么恩爱,又为什么要在婚后不久的日子搬回来居住?

    说来,“时景心”的老公呢?

    这么关键的时候,“她”的老公居然不在“她”的身边。

    这就是“她”说的——

    他的笑容特别惨淡,甚至有点歇斯底里:“你不是说你的老公比我强一百倍,一千倍,一万倍,一亿倍,亿亿倍吗?都这个时候了,他怎么不在你的身边啊?”

    “你们不是很恩爱吗?他怎么忍心抛下你不管,怎么忍心看着你即将受到伤害而不管不顾?”

    时景苏的嗓子干哑。

    喉结上下滚了滚。

    他有想过这个男人可能会不死心,但没想过这个男人竟然偏执到这种程度。

    简直丧心病狂,是个变态!

    时景苏想让他不要太冲动,冷兵器如果使用不当,一不小心会出人命。

    那到时候,他不用等到捡垃圾为生的结局了,直接在这个地方就一命呜呼好了。

    时景苏想到他制作的独立小游戏,在里面,游戏玩家稍不留意,操控着主人公选择错误选项,就会面临死亡结局。

    他还不想死。

    至少也要让这个故事变成一个完美的大结局。

    时景苏尽量心平气和和他说:“你听我说,你不要冲动,如果伤害了我,对你的未来和前途也很不利。”

    那人目眦欲裂,情绪十分不稳定:“你是想威胁我?拿我的人生,我的未来来威胁我?”

    “我告诉你时景心,从你招惹了我以后,我的人生,我的未来就已经被你给毁了!”

    “我女朋友现在不要我了,连你……”

    他看着时景苏,刀子又往他的小腹挺进一公分,虽然还不至于伤害到他的程度,但是……

    时景苏汗流浃背。

    他是真的怕,怕这个情绪不稳定,像是地.雷的家伙,会随时随地来个雷暴。

    “我们可以坐下来,找个环境好点的地方好好聊聊。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连你都不要我了!”

    他情绪激动,根本不听时景苏说什么:“时景心,你是不是很得意?把我玩弄于鼓掌之间,是不是觉得特别满足,特别的虚荣,特别的得意?”

    “连死我都不怕,我还会怕坐牢吗!”

    “时景心,我今天就要和你同归于尽!”

    “我得不到的女人,别人也别想得到!”

    完了。

    时景苏仰起头,看向远处摇曳的树影。

    难道今天就是他的死亡结局吗?

    还有一个办法。

    对,还有一个。

    他不是他得不到的女人,而是他望尘莫及根本得不到的男人啊!

    时景苏哑着嗓子,准备用最后的险招,直接说出低沉的男音震退这个普信男。

    好点的情况是,对方可能会懵逼几秒钟,在几秒钟之内,他就能找到脱险的生机。

    坏点的情况是,对方有可能被吓到,大喊一声“卧槽”,然后将刀子扎进他的小腹。

    那就GG了。

    时景苏心里祷告。

    千万要是前者。

    千万要是。

    正要开口,远处忽然奔来一个人影。

    时景苏都没来得及看到对方是谁,就被对方一把拉至怀里,同时,那人的刀子划了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GG:英语“good game”的首字母缩写,意为“打得不错”,来自游戏界,通常代表“打得好,我认输”。后来也常用于现实生活中表示“失败”的场景。——引自百度

    这里就是失败的意思啦~GG

    第 42 章 敢绿我?!

    他心里猛地一跳。

    只来得及喊出一声“小心, 对方有刀子!”,楚砚冬的手臂已经被那人划开,鲜血淋漓。

    但是楚砚冬似乎不惧怕疼一样, 将他牢牢护在怀里, 和护小鸡崽子一样, 让时景苏一动不能动弹。

    除了平时他无端挑逗他的举动, 还是第一次两人之间主动距离如此近。

    时景苏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香味, 一种很干净、纯粹的木质香味。

    那人见到突然冲出来一个坏好事的人,而且这个人还将时景苏这么护在怀里,冷笑的同时顿时想明白他们是什么关系。

    “你就是时景心的老公?”

    楚砚冬眉头轻轻一皱,似是默认了他的说法。

    那人正愁着没地方找“时景心”的老公, 想不到对方会主动送上门来。

    “听说你们结婚了, 我挺意外,都没来得及送上贺礼。”

    那人咧着一张嘴, 看起来森冷又可怕,“我叫温栋,我是时景心以前的同事,我们两个人之间非常的恩爱, 原本我是要带她见家长的,她也要带我去见她的家长, 可是没想到, 有一天,她居然和你结婚了。”

    温栋一直在自说自话,时景苏想让他闭嘴,一个成天意.淫别人喜欢他的普信男, 满嘴谎话连篇。

    而现在, 正是他撒娇的好时候。

    时景苏不禁想为自己的灵机一动点个赞。

    不仅可以起到关心的作用, 还可以用这份关心来起到让楚砚冬厌烦的作用。

    “老公,你怎么才来呀,我好怕好怕,害怕死了都~”时景苏表现得很怕的模样,贴进楚砚冬的胸膛。

    他能感觉到楚砚冬紧实的胸膛,似乎轻轻一颤,那只原本搂在他腰间的手,也极不情愿的好像想将他往外推一般。

    时景苏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真的往前移了移。

    温栋的手里可是拿着刀子。

    见到那明晃晃的刀子,他连忙又往后退去,挨着楚砚冬的胸膛更紧了一些。

    甚至,时景苏“得寸进尺”挽住他的手腕,贴近他的耳垂,一刻不肯松开。

    “老公,伦家真的好怕怕。”

    吐了吗?

    恶心到了有没有?

    时景苏满脸期待看向楚砚冬,发现他目光极沉,无波无澜。

    时景苏:“……”

    那大概是他的黏糊劲还不够。

    “啊,老公,”时景苏惊叫道,“你流了好多血,伦家好心疼,好心疼啊。”

    楚砚冬终于忍不住吐出两个低低的字音:“闭嘴!”

    他今天脑子里断了根线,突然说要来看看时景苏,就临时乘着车来到时家所在住宅区。

    为避免上次的尴尬,他叫司机将他送来后就先行离开,等听他的通知再来接他。

    他本是想待在时家附近,找一处隐蔽性比较强的地方偷偷观察,没想到刚来到这个地方,就见到时景苏和一个男人卿卿我我,纠纠缠缠的样子。

    他仔细辨认了男人的背影,确定和上次出现在时家门口的陌生男子的背影完全不一样,分明是另外一个男人。

    楚砚冬的脸都要绿了。

    “时景心”真是好本事。

    不仅和一个男人有染。

    同时之间还和好几个男人有纠缠。

    楚砚冬感觉自己脑袋上的青青草原,已经长出不止三尺高,快要变成一望无际的大田野,直穿天际了。

    很好,好极了。

    幸好他及时支走了司机,否则还不知道又被那个司机以怎样同情的目光来看待。

    敢绿我?!

    楚砚冬正跨出步子,要抓住他们这对狗男女,大骂一声“不知廉耻!”,却突然发现日光之下,那奸.夫的手上好像拿了一把明晃晃的森冷的小刀。

    刀锋很尖利,在他拽住时景苏,并拉回怀中的那一刻,将他的西装外套划开,皮肉也一并划开。

    所幸伤的还不算特别严重,只是受了点浅表的伤害。

    但不断流出的鲜血,也让楚砚冬不禁眉头一皱。

    其实他更担心的是,以他的身体状况,如果突然在这么关键的时刻发病,面对温栋这样的疯子,根本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但是他怎么可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楚砚冬轻蔑笑了:“还以为你会使出什么杀手锏,不过是一把小刀。面对你曾经深爱的女人,你就是用这样的方式来回报她?”

    更关键的问题是——

    楚砚冬语声略重:“她是我的女人,你也敢动?”

    “想死就随便找个地方死,别在我面前寻死。”

    还有“时景心”……

    楚砚冬的眸光忽的一沉,嘴角轻勾的弧度加深:“想不到你还挺受欢迎,相好的人有这么多,一天天的挺忙的啊。”

    不是忙着和这个奸.夫见面,就是忙着和那个奸.夫春宵一夜。

    时景苏一脸懵逼。

    他……和这个人相好?

    时景苏真想大喊一声“青天大老爷,请你明鉴,我是冤枉的啊”,分明是这个普信男痴人说梦,贪图美色,天天缠着他的姐姐,然后把穿着女装的他,错认成了他姐姐。

    但时景苏不敢这么说,这么说无异于掉马。

    他还不敢轻易的在太岁面前动土。

    不过,这又是一个很好的切入点。

    原文里,原身曾经尝试过与楚砚冬离婚,结果得来楚砚冬一句很轻蔑讽刺的话:“才结婚就和我提离婚,你是在看不起谁?”

    所以这婚,不是楚砚冬提的,那都没法实现。

    “那当然了。”

    时景苏故意挺了挺胸,楚砚冬顿然发现,他的罩杯好像变大了一点。

    怎么变大的?

    为什么会变大?

    听说揉一揉就能变大。

    谁揉的?

    “她”自己吗?

    还是说……

    一个荒诞的想法在脑海里应运而生,楚砚冬不可置信看向对面的温栋,然后,他搓了搓牙。

    再一次,脑海里骂出一句他平时不会说出的脏话。

    ——难道是这个搓逼揉的吗!

    时景苏扬唇艳丽一笑:“我这么漂亮,身材这么好,喜欢我的人可是排了咱们市一圈都忙不过来,他们每个人送我的鲜花,都能铺满十个足球场。”

    时景苏在说什么,楚砚冬似乎每一个字都有听见,又似乎每一个字没有听见。

    他能感受到自己逐渐加重的呼吸声。

    吸气,呼气,吸气,呼气,呼吸声越来越重,越来越……

    温栋见情势往很奇特的方向发展,明明距离这个男人的出现,才只过了短短几分钟而已,他们两人就已经在他的面前秀足了恩爱。

    狗粮吃饱的温栋表示,不愿意再吃狗粮。

    尤其是看到时景苏那么亲密地贴在楚砚冬的怀里,好像那么的依赖他,也那么的依恋他。

    温栋顿时又想起时景苏说过的那句,“我老公,比你强一百倍,一千倍,一万倍,一亿倍,亿亿倍”。

    眼前的男人,的确不管身高外貌还是气质谈吐,都要比他突出,比他卓越。

    而且确实是难以计数的很多倍。

    温栋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平凡,更不愿意相信“时景心”一点都不喜欢他在乎他。

    他突然尖锐地叫道:“时景心,你这个物质的女人,我果然看错你了!”

    “既然如此,那么你们两个干脆一起去死吧!”

    他打算捅了时景苏以后,就把楚砚冬也干倒。

    让他们一对狗男女双双下黄泉。

    他可是听说,“时景心”和楚砚冬是闪婚。

    什么样的情况才能闪婚?

    温栋难免恶意地猜测。

    肯定是有了,“时景心”一定是和这个男人婚前发生性.行为,从而搞大了肚子,不得已才结婚。

    “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居然未婚先孕!”

    他都没有得到过的女人,被眼前这个口吻嚣张的男人得到过了,怎么能不叫他分外眼红?

    温栋“啊!”的一声,举着刀子要冲过去。

    他要扎死他们两个,把他们两个扎的千疮百孔才得以发泄心中之恨!

    可他还没碰到时景苏一毫米,楚砚冬突然和疯了一样松开时景苏,立即奔向温栋的面前。

    他比温栋要高出一个头不止。

    身高的优势,以及突如其来爆发出的一股狠劲,让楚砚冬顿时占据上风。

    “闭上你的狗嘴!”楚砚冬和疯了一样,坐在温栋的身上。

    楚砚冬举起拳头,身体不听使唤似的,一拳拳砸在他的脸上,将温栋的嘴角都砸出了鲜血。

    “她是我老婆,你放尊重点!”

    “不知廉耻这四个字也是你能说的吗?”

    他都还没说呢,温栋居然敢先说上了。

    还有“未婚先孕”四个字,开玩笑,他碰都没碰过他老婆。

    从新婚之夜至今,一次都没有碰过。

    倒是这温栋,很有可能揉过……

    但是这种话,楚砚冬怎么可能轻易和其他人……尤其是这个敢绿到他头上的温栋说?

    楚砚冬的双目赤红,打得温栋措手不及,也完全没有任何招架能力。

    小刀从温栋的手上脱离,时景苏见机行事,生怕温栋突然跳起来,或是楚砚冬体力不支,又被温栋压制。

    他赶紧跑到小刀跟前,一脚将带着冷光的小刀踢开。

    产生一个安全的距离后,时景苏一边盯着温栋,一边从包里取出手机,拨打110。

    “喂,你好,我要报警。”

    和警方提供完地址,发生的大致事件后,通话结束。

    时景苏捏着手机,垂下手臂,才发现楚砚冬竟然还不知疲倦的在狂揍温栋。

    他第一次见到楚砚冬疯狂成这样,楚砚冬的嘴里还莫名其妙在问温栋:“说,怎么变大的?是不是你揉大的?是不是?”

    时景苏满脑问号。

    什么揉大的?

    他只知道再这么打下去,可能就要出人命。

    时景苏可不想楚砚冬吃上人命官司,虽然他觉得楚砚冬揍温栋的样子可太踏马解气了。

    要不是今天温栋手上有刀子,他也肯定会狂揍一顿温栋。

    楚砚冬的耳朵似乎已经听不见任何声音,连时景苏在他身边说“别打了”三个字,他都没有听见。

    只是浑浑噩噩的一直重复着机械性的动作。

    楚砚冬又一拳头砸在温栋的嘴角。

    他已经没有什么力气了,但温栋已经被他揍得快要陷入昏迷。

    楚砚冬似乎不打算放过他。

    拎起他的衣领,又大声质问了一遍:“说,到底怎么变大的!”

    昏迷前的温栋也是一头雾水。

    他也不知道到底什么东西变大了啊!

    直到时景苏从后面抱住楚砚冬,世界好像顿时安静了下来。

    楚砚冬的耳朵又能听到声音。

    他听到时景苏在说:“没事了,已经都结束了。”

    同时,远处有警车鸣笛的声响。

    第 43 章 情敌见情敌,分外眼红。

    趁着警察下车之前, 时景苏赶紧将楚砚冬拉开,以防警察同志看到楚砚冬暴揍温栋的模样。

    同时趁人不备,往已经昏迷的温栋身上连续踹了好几脚。

    有仇不报非君子。

    时景苏早就想揍一揍这个孙子了。

    拿小刀来威胁他, 就算赢了也胜之不武。

    有本事一对一单挑啊。

    彻底冷静下来以后, 楚砚冬微喘着气, 望向面前被他已经揍到看不出原本的脸长什么样的温栋, 心中一片骇然。

    他, 为什么,又要,管“时景心”的闲事?

    这个女人怎么样都好,和其他任何一个男人有染都好, 哪怕身边环绕着很多的小狼狗都好, 都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一丁点的关系都没有。

    他今天这么出手,肯定又会让这个女人产生误会, 误以为他对“她”爱的无法自拔。

    等一下时景苏绝对会抱着他的胳膊,满眼放光地说:“老公,你真是我最最最亲爱的哈尼,你今天的英姿真的太帅了, 没想到你真的这么不放心我,哪怕我在娘家, 你都要偷偷来看我, 是不是生怕我吃不好睡不好呀?就这么这么的爱我离不开我吗?”

    楚砚冬眉头一锁,想离这个每次都会惹出事端的“女人”远一点。

    却不想,料想中的时景苏会对他做出的行为,并没有发生。

    “她”甚至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楚砚冬一脸奇异:“?”

    有可能是时候未到, 看着吧, 待会儿时景苏肯定会对他做出这些和往常一样的, 肉麻兮兮的举动。

    静心等待的楚砚冬,发现时景苏不仅没动,甚至连他手臂上的伤势都视若无睹一样。

    楚砚冬满脑子多出好几个问号。

    “她”不应该主动来关心他吗?

    不是口口声声说很在乎他,很爱他的吗?

    这就是爱他的表现?

    这么冷淡的吗?

    直到警察走至他们的面前,开始询问之前的情况,时景苏仿佛没有见到他流了满胳膊的血。

    楚砚冬甚至有一种冲动,想将流着鲜血的胳膊递到“她”的面前,然后声音冷冷地说:“我受伤了!”

    理智让他冷静。

    如果真的这么做了,一定会被时景苏耻笑,觉得他是个卖弄委屈的小可怜。

    克制了又克制,楚砚冬才没有在一时冲动下,做出那样破坏他平日形象的举动。

    时景苏伸手一指,指向地面奄奄一息的温栋,将柔弱害怕的小可怜模样,发挥到淋漓尽致:“警察同志,就是他,就是这个坏人,带了一把小刀,差点……差点……”

    他开始低低地啜泣起来。

    一旦察觉出自己的外貌确实占据优势,在某些时候便成了武器。

    起码时景苏扮演柔弱时的模样,真的能让人动然。

    此刻的他,眼睫轻挂着泪珠,鼻尖红红的,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堪的往事,害怕得肩膀都瑟缩成一团。

    警察被他这个模样所打动,眼前的人一定是太怕了吧,遭遇这种事,任何一位女性都会感到恐慌。

    而时景苏,已经很勇敢了,虽然惊慌失措,但是还知道要第一时间向他们报警。

    大致的情况,他们已经在时景苏的报警电话中知晓。

    又是一桩因爱生恨的戏码。

    警察尽量放软语气:“别害怕,现在我们来了,保护民众的安全就是我们人民警察的职责。现在配合我们先做一个简单的笔录,待会儿还要麻烦你……”

    他看了一眼时景苏身后的楚砚冬,时景苏秒介绍道:“他是我老公。”

    那嗓音轻轻软软的,像羽毛尖儿从心尖撩过。

    楚砚冬眉头皱得更深,站在原地没有动弹。

    警察“嗯”了一声,总觉得这人有点眼熟,但没放心上。

    他继续说道:“还要麻烦你以及你的老公,你们两位随同我们一起回派出所,到那里做个详细的笔录。”

    时景苏点点头,看起来很是乖巧:“我们会努力配合。”

    至于温栋为什么会变成如今的模样,他也简单说明了一下,往正当防卫上面靠。

    警察根据他提供的信息,果然在不远的地方找到一把锋利的小刀。

    一名警察将物证带走,另外两名警察将躺在地上还未苏醒的温栋带走。

    几人一起上了警车。

    这一次算是一次恶性案件。

    由于温栋伤势不浅,暂时由警方送到医院治疗。

    而同样受伤的楚砚冬,也一并被送到医院。

    好在温栋刚送医不久,便在病房内苏醒。

    经由医生进行身体全面的检查,诊断温栋脑颅内没有受到严重伤害,只是这张脸,可能十天半个月没法复原。

    凡是见到温栋的人,都觉得太惨了。

    脸肿得比猪头还像猪头。

    脸上没有一块好点的能看的地方。

    通过时景苏的只言片语,以及温栋脸上挂彩的壮烈情景,人们在脑海里脑补出一场恩怨情仇的情感大戏。

    无非就是二男争一女,情敌见情敌,分外眼红等等。

    这是何等的修罗场?

    只是这温栋也真是一个过于偏执的变态。

    时景苏待在派出所里安稳地做完笔录。

    那边在医院包扎完毕的楚砚冬,也被警方带了回来。

    见到他来,时景苏秒从椅子上起立,迎到他的面前。

    “怎么样,伤得重吗,疼不疼?”

    警察见他如此,还对着楚砚冬笑道:“你这妻子可真关心你。”

    意思像是在说,兄弟,放宽心吧,虽然你陷入了一场两难争一女的戏码,但是你的妻子明显站在你这边,温栋什么的,就别往心里去了。

    不知不觉,楚砚冬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何曾受到过这样的“屈辱”?

    被戴绿帽已经够让人神情憔悴了。

    还被闹到了派出所。

    楚砚冬感觉他的上下排牙齿,好像更酸了些。

    关心他?

    楚砚冬心中呵呵冷笑,真关心他的话,就不会成天给他戴绿帽子!

    楚砚冬一脸冷淡:“没什么大碍,缝了七八针而已。”

    当说到“七八针而已”时,他的牙齿明显搓了搓,声音有点努力压制怒气的颤。

    然而,时景苏竟然没听出他话语中的针锋相对。

    他转过头捧着脸,看上去很是娇羞的模样,实际上在用掌心微不可查地努力揉了揉脸。

    直到把脸上揉出两团红晕,才回过头来,含情带怯似的觑着楚砚冬:“我是他老婆,自然是关心他的。”

    楚砚冬:“……”

    我受伤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的表现!

    做完时景苏的笔录,警方开始例行公事做楚砚冬的笔录。

    “姓名。”

    楚砚冬望着身边好像很怡然自得,正在刷手机快讯的时景苏,牙齿搓了搓,不甘不愿地说:“楚砚冬。”

    楚砚冬?

    警察同志愣了愣。

    这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

    而且看他西装笔挺,手腕戴着价值不菲的手表的模样,应该是什么精英上层人士。

    “年龄。”

    楚砚冬又看了一眼身边的时景苏。

    他好像刷到了什么有趣的新闻,都合不拢嘴的在笑。

    楚砚冬:!

    更气了!

    “28岁。”这一次,他的语气更重了。

    而百无聊赖的时景苏,正在看一条最新视频。

    是关于一部新电视剧的。

    主演人物就是他曾经刷到过的被曝光绯闻的影帝霍司宇。

    他对娱乐圈的事情不是太感兴趣,但是偶尔追追剧,陶冶陶冶情操似乎也是一项不错的选择。

    楚砚冬一边回答警察的话,一边用眼角余光看向时景苏的手机界面。

    他想看看时景苏到底在看些什么内容,能让他这么的开心。

    只不过,为了防止时景苏发现他在看他,从而媚笑着说:“老公,你还真是关心我呀。”

    楚砚冬都是尽量不暴露自己偷看的状态,脑袋一刻没有偏转,用眼角尽量去瞥。

    结果,他看到了时景苏手机上面正在微笑的一个大帅哥。

    楚砚冬:……

    更更气了!

    帅哥沉稳内敛,异常英俊,对着镜头露齿一笑时,一口白牙几乎晃瞎了人的眼睛。

    时景苏看着看着,唇角的弧度更加深了。

    楚砚冬:?

    “她”是喜欢这款的吗?

    看“她”那副花痴的样子,感觉口水都快从嘴角流出来了!

    楚砚冬故意低咳了一声。

    但也只引起时景苏片刻的侧眸。

    很快,他的眼睛又一次长在了手机屏幕上。

    嘴角仍是合不拢的模样。

    楚砚冬:……

    手机屏幕里的男人他还认识,和他们公司有着商业广告的合作。

    某款网游产品的代言人,就是那个男人。

    从此以后,即使那个人化成灰,楚砚冬都能记住他的名字。

    ——霍司宇!

    他甚至想找个机会,直接撤了霍司宇的代言,换一个人接着上。

    警察同志问了一堆问题,笔录慢慢写满。

    楚砚冬打了人,虽说是正当防卫,但警方还是做了一些必要的思想教育。

    巧的是,那里是监控死角,警方没能调取出有用的资料,但从现场的痕迹,以及在医院里温栋口述的内容,确信时景苏和楚砚冬两人没有撒谎。

    直到这时,温栋才明白自己究竟得罪了本市何等有头有脸的人物。

    楚砚冬,那个赫赫有名的楚砚冬,居然就是“时景心”的老公?

    他知道“时景心”嫁了一个家境不错的老公。

    但是不知道“她”这一嫁,就嫁了这么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物!

    温栋很慌。

    可能现在进局子,比待在本地自由活动要安全得多,不等警方说什么,温栋主动申请进局子。而且是立刻、马上。

    他真的害怕这个楚砚冬会不会捏死他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轻松。

    如果早点让他知道“时景心”的老公是楚砚冬的话,他一定会拿着刀子,在他们夫妻两人的面前原地表演一个花式削苹果。

    他甚至想跪地忏悔痛哭,祈求他们两人的原谅。

    但是这个梁子,算是结下了。

    即使温栋没有对他们动用小刀,凭温栋敢在他头上种绿植,楚砚冬也不会这么简单就原谅他。

    从派出所出来,时景苏“乖觉”地跟在楚砚冬的身后。

    他没想到楚砚冬会在今天这个并不起眼的日子里,突然出现在他家附近。

    但也因为他的出现,给他带来了一线生机。

    否则,他今天可能就要提前去阎王殿报道了。

    外面的空气真香啊。

    活着真好。

    时景苏心中感激的同时,还有那么一点点畏惧。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

    楚砚冬今天突然来的目的是什么?

    他想做什么?

    要带他回楚家吗?

    他在时家吃香的喝辣的,每天过得快快乐乐,想做什么做什么,凡事都不需要受到约束,可不想这么早就回楚家受磨难!

    幸好今天他出门之前换上了女装,防的就是楚砚冬这一手。

    派出所前停好了楚砚冬的专乘车辆。

    他的司机,一早已经得知消息等在那里。

    这件事还没有通知楚父楚母,一是不想他们担心,二来楚砚冬也能解决这件事情。

    司机立在车身前,主动为他二人打开车门。

    眼尖的时景苏顿然发现,今天的这位司机,好像不是楚砚冬平时专用的那位。

    换人了吗?

    他什么也不敢说,什么也不敢问,主要是想降低自身的存在感,尽量不引起楚砚冬的注意,然后偷偷摸摸的从楚砚冬的身后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时景苏:你看不见我,你看不见我,你看不见我。

    第 44 章 像得不到宠幸的正宫娘娘,在嫉妒发狂。

    他不知道楚砚冬有没有注意到他的动作, 不过楚砚冬没有回头,可能压根不关心他在不在他的身后。

    那么,问题就好解决多了。

    直到时景苏慢慢移了一点步子, 又移了一点步子, 眼看胜利在望, 快要来到拐角的地方。

    前方刚要钻进后车厢的楚砚冬, 冷不丁忽然回头, 目光凝视在他的身上,唇线紧抿,冰冷的眼神似乎在说,你想去哪?

    时景苏站立不动了。

    如同木头人不许动的游戏, 被瞬间盯住的他浑身冒着冷汗。

    他发现楚砚冬的眼神好像有点说不出的凶狠。

    尽管楚砚冬没有开口说话, 但那眼神似乎一直在示意他,赶紧的给他上车。

    时景苏脚底有点飘, 不忘要嗲里嗲气说:“老公,我想起来我还有点事,就不和你一起上车了。”

    他准备悄悄地打车自行离开。

    他们两个人之前的状态就挺好,他待在时家, 楚砚冬待在楚家,互不干扰, 各自安好。

    “老公, 你应该还有不少工作要处理吧?”

    “今天为了我的事情,让你劳累了。”

    “回去以后一定要记得好好休息,多补充睡眠。”

    楚砚冬目光更加凶狠。

    有事?时景苏说他有事?

    有什么事?继续找其他的野男人?

    两人一起双双把家还,然后在他的头上不停耕耘播种, 种出一片绿油油?

    楚砚冬牙齿有些酸, 目光逼视着时景苏, 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一点点的迷恋不舍。

    然而,什么都没有。

    楚砚冬垂在身侧的指尖开始发白。

    心中万种情绪翻滚。

    “她”不是该期待的吗?

    不是该感恩戴德的吗?

    看到他来接“她”,不是会欢天喜地,感到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吗?

    不应该立马欢欣雀跃着,几乎是连蹦带跳地要跑到车上,然后赖在他的身边,挽着他的手臂,谁赶“她”也不愿意走的吗?

    但时景苏种种的表现,都令楚砚冬感到难以接受。

    “她”似乎……并不想和他回家?

    甚至想躲。

    躲得远远的,再也见不到他才好。

    欲拒还迎吧?

    果然还是在使这种无聊的小伎俩。

    哪怕在这种时候了,已经逼得他不得不出面,真的来到时家找“她”,主动给“她”台阶下,“她”竟然还乐此不彼地使用这种小手段。

    没错,“她”有点成功了。

    楚砚冬心里着实不是一番滋味。

    一声令下:“上车!”

    不等时景苏有所反应,修长有力的手掌已经擒住他的手腕。

    时景苏被狠狠一拉至车内,几乎是侧着身体摔进后车座。

    腰背撞到柔软的车垫上,但还是很疼,时景苏咬牙吃痛,闷哼着将这层痛感给如数吞了回去。

    还没来得及起身,楚砚冬高大的身影已经钻进车厢,如同一座无法撼动的大山,伟岸的身形牢牢地堵住他的身边。

    时景苏:“……”

    不是吧,他好不容易从楚家的牢笼里逃脱,怎么又被逮回楚家了呢?

    更让他费解的是,平日里楚砚冬恨不得离他远远的,躲他都来不及,怎么突然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居然主动来时家要将他“绑”着带回家?

    今天真是厄运缠身,早知如此,时景苏绝对不会选择今天出门。

    他努力爬起身,冷不丁又看到楚砚冬直射而来的寒芒。

    那目光中的凉意,能将周遭的一切冰冻三尺,似乎在紧盯着某个地方看。

    顺着他的视线,时景苏一眼看到自己的长裙,在摔进车厢内时,已经攀至大腿面的位置,露出一双冷白肤色的光滑长腿。

    那小腿肚又长又直,看得楚砚冬眼里直冒火,忽然一声令下:“拉回去!”

    时景苏很想忤逆他的意思,故意将长裙往上扯,故意往作精人设上靠拢。

    但是楚砚冬根本不给他任何机会,伸手猛地将他身上的长裙往下一扯。

    时景苏被他这股带着风的狠劲给震撼到,不自觉地就想往旁边躲一躲。

    他不做躲的动作还好,一做躲的动作,楚砚冬心中莫名产生无名火,按住他的手腕,往他身边带了带,语气还有些凶狠:“躲什么?”

    时景苏心中一片震颤。

    慌忙摇头。

    不躲了,不躲了,这个男人一旦发起飙来,真不是普通的恶鬼级别的人物。

    时景苏乖乖地靠在他身边。

    这是楚砚冬第一次让他贴他这么近,和让时景苏自由发挥相比,此刻的时景苏坐在他的身边,反而乖巧得如同一尊没有情感的石像。

    他想着,此时的楚砚冬已经很气了,最好不要再火上浇油,等他心情好些的时候,再对他做这种那种挑战他底线的事情。

    没想到,难得乖巧的时景苏,竟然引起楚砚冬更加强烈的情绪。

    时景苏忽然发现楚砚冬冷冷的视线,几乎能洞穿在他的身上。

    麻了。

    楚砚冬又在发什么神经病?

    一路平稳地驶回楚家。

    当再次看到这个熟悉的场景时,时景苏两腿打软,浑身无力。

    几乎是需要被人搀扶着从车内下地,他被楚砚冬擒着手腕走出车厢。

    他浑身的毛孔都在抗拒着这次的前进。

    他软趴趴地踩着水泥地面,软趴趴地行动。

    楚砚冬拎着他的胳膊,凝视他,唇角浮起一抹冷笑,想问时景苏又想耍什么花招。

    被迫跟着楚砚冬回到家中,时景苏可怜至极,也委屈至极地拿出手机,给林菁月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妈,我……我暂时回不来了。”

    “嗯,对,我现在和砚冬在一起,我已经回家了。”

    “妈,你好好照顾自己,这段日子我可能都回不来了,帮我和爸还有张婶都说一声,告诉他们千万不要太想我。”

    楚砚冬在旁听着。

    时景苏低低的声音带着浓烈的委屈,仿佛再说下去,就要凄凄惨惨戚戚的开始哭泣。

    楚砚冬眉心一跳。

    又不是生死离别,搞得这么浮夸做什么?

    看来时景苏真的很不想和他回家?

    可他必须得好好和“她”说清楚,这里也是“她”的家,“她”是他楚砚冬的妻子,是他明媒正娶回来的老婆!

    别一天天的老想着往外面跑。

    更别想着和那些不三不四的野男人厮混在一起!

    搞清楚立场,他才是“她”的老公,是“她”正儿八经结了婚的男人!

    那帮野男人的事情,首先就是那个温栋就是其中之一,他还没有找机会和时景苏好好算算这笔账。

    但是很快,楚砚冬又被脑海中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弄得心烦意乱。

    他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为什么他要这么在意时景苏的事情?

    这样显得他好像在争风吃醋一样。

    而那些野男人们,则成了和他争宠的对象。

    转瞬间,楚砚冬看时景苏的眸光都变了变。

    就好像时景苏才是那个凌驾于一切之上的王,而“她”的座下,有后宫佳丽三千,他现在生气炸毛的态度,也像得不到宠幸的正宫娘娘,在嫉妒发狂。

    他吃时景苏身边那些野男人的醋?

    开玩笑,他怎么可能吃他们的醋。

    他根本不喜欢时景苏。

    一辈子都不可能。

    想都不要想。

    楚砚冬正要站起来回书房,以表示和他没有任何的情分可言。

    时景苏却先他一步,如游魂一抹般站了起来,从楚砚冬身边经过时,看都没看他一眼,失魂落魄般地径直离开。

    望着他头也不回离开的背影的楚砚冬,只想说一声:……艹!

    他才是那个最不想和“她”待在一起的人,为什么时景苏先要表现出避之不及的态度?

    晚上,时景苏老老实实和楚家人一起用餐。

    对于他的回归,江以惠和楚东来两人都表现出异常的高兴,甚至为了庆祝他回来,还从顶级甜品店订了一份大蛋糕回来。

    望着散发浓厚香甜美味的奶油蛋糕,时景苏心中苦涩地尝了一口,又尝了一口。

    也许,回到楚家也不全是什么坏事,毕竟美食们能有什么坏心思呢?它们只是想在他的肠胃里找到一处容身之地罢了。

    唔,奶油甜而不腻。

    真的太好吃了。

    时景苏几乎一个人消灭了大半个蛋糕。

    用完饭后,按照“国际惯例”,时景苏依然回到他曾经的那个房间。

    他病恹恹地躺到大床上,这床依然还是那么的软,那么的让躺在上面的人想要昏昏欲睡。

    时景苏翻了个身。

    顿时发现这床单和被罩,和他离开前的模样已经完全不同了。

    可能是楚砚冬很讨厌有他出现的地方,有轻微洁癖的楚砚冬,干脆让人把他的存在感都抹杀掉。

    但是时景苏一点不在乎,也没有心思去在乎。

    既然如此讨厌的话,干嘛还要带他回家?

    时景苏面露凄苦。

    他本想在娘家多待一会儿,拖得越久越好,谁能想到楚砚冬会玩出这一出。

    一定是楚砚冬觉得他离家太久,在亲朋好友面前没法交代。

    可能十天半个月时间没有关系,亲朋好友们发现不了,时间一久,万一有上门做客的亲戚来,问起他去了哪里,楚砚冬以及他家里人都回答不了。

    总不能和对方说,楚砚冬刚结婚不久,就和对方因为感情破裂而分居两地吧。

    那楚砚冬铁定会被当成笑话。

    商业精英,天之骄子的他,除了这场突如其来无法治疗的怪病之外,人生坦途,一帆风顺。

    怎么能够忍受他的婚姻是失败的,又怎么能够忍受他的人生中会有一丁点被人诟病的地方?

    时景苏悲惨壮烈地掏出手机,打开V博,准备将此刻愤慨的心情记录下来。

    却忽然看到,他小号上的粉丝竟然涨了好几个?

    【鹿人甲AAA】:【博主呢?好几天不见更新了,想看离婚进度。】

    【今天也要暴富暴富】:【后续怎么样了?别吊人胃口啊,搞起来搞起来!】

    【哀伤的小桃桃】:【博主可以具体说说之前的细节吗?譬如那些用尽的手段,表示非常想看比较粗俗、没有气质、神神叨叨、跟屁虫小尾巴、茶艺大师等等人设!听起来就很好玩的样子!】

    【小马宝莉彩虹前进】:【哈哈哈,字里行间都能感受到博主的怨念了。就这么这么的想离婚吗?】

    【铃儿响叮当】:【赞同楼上,博主把之前的细节丰富一下吧,让我们帮你看看,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没准对你离婚有帮助呢?】

    时景苏无语了一下。

    他只是建一个小号想要发泄一下情绪,没有推荐,也没有流量,就这……怎么也能有人摸到他的账号?

    时景苏将手指移动到“注销”两字上,准备点击时,转念一想,楚砚冬肯定不玩V博这玩意儿,他在建小号时曾经搜索过楚砚冬的相关内容,大概是不可说之一,楚砚冬没有他自己的V博内容。

    看他平时那么忙,应该也不会无聊到专门建个小号来关注时事新闻,和明星八卦吧?

    时景苏想要捍卫自己最后的一片净土。

    不能因为惧怕楚砚冬,就连最后一块发泄地都被剥夺。

    反正离了网线,谁也不知道谁是谁。

    他也没指名道姓说这是楚砚冬。

    只是多了几个粉丝而已,不会对他的账号产生什么比较大的影响。

    从“注销”两字上移开,时景苏手指翻飞,开始编辑新的内容。

    第 45 章 “金丝雀就该有金丝雀的样子。”

    【今天老公和我离婚了吗】:【没有。】

    【今天老公和我离婚了吗】:【又是没能离婚的第三十天。】

    【今天老公和我离婚了吗】:【我太难了, 太难了啊。】

    【今天老公和我离婚了吗】:【他为什么就是死活都不肯和我离婚?】

    【今天老公和我离婚了吗】:【他是一个有洁癖,也很在意面子的男人,更是一个狂妄自大、傲慢冷清孤高的男人。我绞尽脑汁, 想方设法, 都已经做到在车里故意吃瓜子, 故意吃鸡爪, 故意把他的车弄得满地狼藉, 故意表现出粗俗低劣的品质这些事了,就是为了引起他强烈的反感。结果他并没有!并没有提出要和我离婚!】

    【今天老公和我离婚了吗】:【我甚至装了神婆,在他面前表现得神神叨叨的,一会儿和这个物品对话, 一会儿和那个物品对话, 将氛围烘托得阴气森森,让自己看起来比神经病还要神经病, 堪比商业大片——主演团队各种鬼怪们。但是,他不仅没有因为这些事而成功退避三舍,当晚竟然还让我和他一起睡觉??】

    【今天老公和我离婚了吗】:【都说魔法打败魔法,我已经用了这么多的魔法, 怎么还不见效?我的苦日子什么时候能够到头啊!】

    越编辑越愤怒。

    时景苏心中抑郁,怎么他想离个婚就这么难呢?!

    不知不觉间洋洋洒洒写了一大堆内容。

    一口气发出以后, 时景苏感觉心里轻松不少。

    他没想过要用这些去博人眼球, 所以发泄完毕以后,时景苏准备退出V博。

    突然,消息提示音到来。

    在他发送消息不到五分钟,居然有人过来留言。

    【嘻嘻嘻嘻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好笑啊, 笑死我了, 这是什么搞笑博主新搞的新型连载短文方式吗?】

    【嘻嘻嘻嘻嘻】:【虽然如此, 我还是很想看到后续,博主加油,快点继续用魔法打败魔法!】

    【一加一才不等于三】:【感受到博主在死亡边缘反复横跳的努力了,如果是真的,博主的老公还真是忍功了得,都这样了居然还不离婚,都快赶上忍者神龟了(没有说忍者神龟不好的意思)。另外,真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好笑啊。】

    【铃儿响叮当】:【咦咦咦,离婚大礼包居然更新了。不够看不够看呀!摩多摩多!】

    【赐你一抹白月光】:【哇,赶上最新更新了。为了离婚,博主连神婆都装了吗?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真的太有既视感了。博主一边神神叨叨地和物品对话,一边神经兮兮地笑着说:其实我有阴阳眼哦,你怕不怕?哈哈哈。】

    时景苏一看,好家伙,他的粉丝居然又加了三个。

    没事。

    稳住,稳住。

    才又多了三个而已,对他的净土不会有太大影响。

    幸好他还没有说杰克的事情。

    否则不知道又会引起怎样的一番哈哈哈热潮。

    时景苏关闭V博,走到全身镜之前,脱下林菁月送的新假胸。

    身体总算得到了全面的释放。

    真是亲娘哎。

    无微不至的细节,处理的如此恰到好处。

    他不禁在心头感慨。

    摸了摸这个假胸,比之前那个材质要柔软舒适许多。

    透气性也更好了一点。

    但长时间佩戴,还是觉得有点闷热难熬。

    马上就要入夏了,时景苏真怕自己被热死。

    他随意地将假胸一甩,正好甩在全身镜的一角上面。

    卸完妆,简单冲了把澡,走回房间,他往床上一瘫,总觉得今天比往常任何一刻都要劳累。

    很快,时景苏闭上眼进入梦乡。

    许久不曾做梦的他,竟然梦到了楚砚冬将他活擒的场景。

    梦里的他好像是只长了翅膀,怎么飞,也飞不高的小鸟。

    楚砚冬直接将他的脚踝拉住,往怀里轻轻松松一扯。

    顺便套上了枷锁,笑着对他说:“金丝雀就该有金丝雀的样子。”

    “想跑,门儿都没有!”

    呜——

    时景苏在梦里都开始干嚎。

    夜已深。

    书房之中,楚砚冬将今天未能完成的工作总算全部完成。

    揉揉疲惫的眉心,关闭电脑,他站起身,准备往主卧而去。

    这段时间,因为时景苏不在家,他都是睡在和时景苏用作婚房的那个主卧里。

    今天他也同样要去那个房间休息,已然忘记时景苏已经回家的事实。

    迈着沉重疲乏的脚步,楚砚冬来到房间门口,伸手一拧,却发现门把手怎么也拧不开。

    楚砚冬顿时清醒。

    他想起来了,时景苏已经从娘家回来,还是他“亲自”去接的。

    想到“亲自”两个字,楚砚冬忍不住眉头一皱。

    他怎么可能会亲自去接时景苏。

    不要开玩笑了。

    但是更开玩笑的是,这个门把手怎么拧都拧不开。

    起初,他以为是自己没使上劲,直到转动了四五次也打不开门以后,楚砚冬才认清事实。

    门被反锁了。

    从里面上了一层保险。

    曾经种种开始在脑海中不断回想。

    比如穿着性感睡裙的时景苏,主动走到他的面前薄唇轻启,说什么“老公,我一个人好冷好孤单好寂寞,你晚上能不能留下来陪陪我?”,又说什么“老公,我想为你生猴子”,还有什么“老公,你怎么比我还要害羞啊,让我们愉快地啵啵啵吧”……

    时景苏不是很想和他愉快地打啵吗?

    不是很想和他睡觉的吗?

    不是很想和他做这种那种各种各样的事吗?

    但是现在,时景苏居然把房门给锁了。

    而且冥冥之中,楚砚冬有一种想法,感觉时景苏锁门不是今天第一次的行为,而是自从嫁进他们家以后,一直保留的习惯。

    所以“她”这是习惯性的上锁。

    因为往常楚砚冬不会踏入主卧半步,按照惯例,今天的他也不可能踏入这个房间半步。

    但时景苏还是锁了。

    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一直以来“她”都是这么干的。

    如果时景苏不上保险,楚砚冬可能会在梦醒之后冷静下来,从而离开。

    可是现在,站在门外的楚砚冬像是有冷冷的冰雨在脸上狂拍。

    他越想心情越不爽,越想越难以接受。

    要回避也是他回避时景苏,时景苏做这个行为是想干什么?

    是为了防止他会突然进房间对“她”做那种事吗?

    开什么玩笑!

    “咚咚咚——”,刚刚进入梦乡的时景苏,被接连不断的敲门声弄醒。

    他吓了一跳。

    惊魂未定般地坐直身子,还以为产生了错觉。

    可门后的敲门声非但没有停止,还有越演越烈的趋势。

    “咚咚咚”,“咚咚咚”!

    时景苏静心聆听,确定以及肯定门后确实站了人,他小心翼翼起身,挨近门边。

    这时候就不得不佩服他的小心谨慎。

    还好回到楚家以后,也没能改变他曾经的习惯,否则大半夜被人破防了,他都没有任何招架能力。

    “谁呀?”尽管知道门后的人肯定是楚砚冬,因为也只有楚砚冬能够有大半夜跑来他房间的资格,但是,时景苏还是不敢相信这人会是楚砚冬。

    他不是一直都很想一个人清静的吗?

    不是一直以来都歇在书房的吗?

    门后的楚砚冬牙齿极酸。

    时景苏居然问是谁?

    还能是谁?

    这大半夜的还能有谁会出现在“她”的房门口?

    还是说,“她”希望是谁?

    周身逐渐起了浓重的寒意,楚砚冬双目沉沉,盯着房门的目光越来越凶狠。

    “咚咚咚”,他又连续敲了三声。

    虽然门从里面保险了,但楚砚冬身为楚家房屋的主人,是有钥匙可以从外面打开房门。

    时景苏不知道他大半夜的又在发什么神经,他只知道再这么拖延下去,楚砚冬迟早能够突破防线,进入房间。

    “时景心,开门!”

    “我知道你已经醒了。”

    时景苏:“……”

    连这都知道,他是有透视眼吗?

    配合楚砚冬的一句“别装睡”,时景苏自然而然为他配了下一句台词——“开门开门快开门,我知道你在家”。

    好像经历了《情深深雨蒙蒙》的某一个经典场面,时景苏不敢再挨近门边,往后连退了两步,除了温栋那件事外,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怒气值点满的楚砚冬。

    完犊子。

    时景苏不知道该怎么平息他的怒气。

    因为他连楚砚冬生气的原因都不清楚。

    他将双手往前胸稍稍一放,突然发现,他的前面坦坦荡荡、一马平川!

    假胸,假发什么都没有戴呢!

    时景苏秒冲刺进卫生间,视线梭巡了一遍,先将挂在镜子一角上的假胸一把扯下,又火速奔回房间,将扔在床尾的假发捡起,这才重新跑回卫生间里。

    门口不再传来动静,时景苏估摸着楚砚冬大概是走了。

    但他不会那么轻易放过他,他肯定是去找钥匙了!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门口又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很快,时景苏听到钥匙孔投入钥匙,以及门把手被拧动的声音。

    他望着镜子,假胸已经套上了,但是睡裙还没来得及替换。

    ——为了睡觉更舒适更习惯一点,他都是穿T恤短裤睡觉,虽然是大版女款的。

    还有假发。

    假发也没来得及戴上。

    时景苏一阵手忙脚乱,忽听门把手彻底转动的声音。

    紧接着是门被打开的声音。

    来不及了!

    这个状态,楚砚冬肯定会看见。

    然后他就会被发现他是个男人的真相,也不用等他怎么解释,楚砚冬会一边作呕,一边让他身败名裂,直接从楚家滚蛋!

    时景苏内心震颤。

    在门边,一只手臂逐渐露出了半截。

    门缝慢慢地打开,似乎下一秒,那个门后的男人就要进来。

    第 46 章 他怎么不小心看光了“她”?(加更)

    时景苏脸色苍白, 灵魂深处的恐惧在不断发酵膨大。

    他做了一个决定!

    楚砚冬打开房门。

    先前一秒还是大亮的房间内,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他的视线一下进入盲区。

    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中,楚砚冬沿着墙壁仔细摸索。

    终于快要找到那个灯光按钮时, 不远的地方传来一阵阵的水声。

    他眉心微皱, 目光往音源的方向投去。

    同一时间, 随着“啪嗒”一声按钮被按下, 灯光骤然亮起。

    想象中的时景苏并没有睡在床上, 而衣帽间里也没有“她”的身影。

    主卧里连接着一个卫生间。

    楚砚冬猜测时景苏可能在那个地方。

    循着水声,他长腿一迈,慢慢往卫生间的方向而去。

    “时景心,”楚砚冬语气森然, 目光冷冽如最寒冷的冬, “你又在耍什么花招?”

    门并没有关实,露出了一条细细的缝。

    里面有灯光透出, 在地上跃动着欢乐的身影。

    楚砚冬伸手一推,将门推开,雾气朦胧中,隐隐绰绰有一个人的身影。

    楚砚冬立即愣怔在原地。

    目光所及之处, 是时景苏白皙的身体。

    他正背对着他站立,一双长腿又直又细, 此刻低垂着头, 站在莲蓬头下沐浴。

    不断下落的水淋湿了他的脊背和手臂。

    沾着水珠,透了点粉的圆滑肩头像是蜜桃一样诱人可口。

    一头长发都被打湿了,漆色如墨一般,泼洒在他的背后, 更显得他的肌肤如白瓷般细腻无暇。

    楚砚冬的眸光骤然一深。

    还没反应过来, 原本背对着他的那个漂亮背影, 忽然侧转着肩膀往他的方向而来。

    一片迷蒙的水色下,藏在墨色发丝中率先露出的那双湿漉漉的多情眼,对着他露出一个很柔媚的神情。

    楚砚冬看到“她”的身前用一条浴巾正遮着。

    但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觉,更添了一股让人遐想非非的风情。

    “老公,”“她”的眼睫都挂着水珠,轻轻颤了颤,如同在吸着蜜珠的蝶,“这么急着过来,是要和我一起洗吗?”

    修长如葱白的手指,已经抓住淋浴门的边缘,像是要从水色画像中走出来的美人一样。

    时景苏身子微微一动,作势要款款走来,然后身子一软,挂在他的身上。

    楚砚冬皱着眉,难以置信眼前看到的画面,他将目光飞速地转到其他地方。

    不等时景苏佯装做出继续靠近他的动作,楚砚冬的身体已经彻底僵住,似乎是难以忍受会看到这样的画面,楚砚冬苍白的脸上,竟然慢慢一点点攀上一些无法言说的红晕。

    这绝非是他想要故意看到的画面,他没想过会在这种特殊的时候看见“她”的身体。

    低着头,尽量不将目光对向时景苏,楚砚冬转身准备快速离开。

    却听到时景苏在后面娇滴滴地唤了一声:“老公~”

    楚砚冬一不留意间,又抬起头,看到他露在浴巾外的部分。

    白得晃眼的肌肤,还有鲜嫩欲滴被水沾湿,似在等待采撷的唇蜜。

    楚砚冬:“……”

    像是被火舌燎了一下,他脸色飞红,连他自己都能意识到脸上有多么的滚烫。

    不想被时景苏看到这种让人耻笑的画面,否则这个女人肯定会很得意,甚至像是狐媚子一样贴在他的身上,沾沾自喜地说:“我就知道老公你是喜欢我的,不然你刚才看我的身体看得那么痴缠是怎么回事?眼神连一刻都舍不得移开呢。嘻。”

    几乎是逃也似的,楚砚冬健步如飞地转身离开现场。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很快消失在眼前。

    随即,门口传来关门的声音。

    时景苏总算松一口气。

    吓死爹了。

    幸好脑子转得快,用这个剑走偏锋的方法对付了一下楚砚冬。

    其实时景苏刚才也拿不准楚砚冬会怎么选择,但他敢肯定的是,楚砚冬肯定不想碰他。

    而且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他发现楚砚冬比想象中的要意外纯情得多。

    至少,每次楚砚冬看到他的身体,或是被他搞出什么亲昵举动时,反应都非常的大。

    所以时景苏赌了这么一把。

    假发戴上以后已经来不及调整到最佳状态,睡裙也来不及穿了,干脆就不穿了。

    用水淋湿了以后,会混淆视线。

    再用浴巾遮住比较重点的地方。

    楚砚冬应该不会突然跑过来把他浴巾一把扯了,真的号称要和他一起洗澡吧?

    时景苏赶紧裹上浴巾,轻手轻脚来到门边。

    谨小慎微的他想要确定一下门有没有被锁上。

    确定锁上后,他叹了口气。

    看来底下的日子更加艰难了。

    指望楚砚冬不会禽兽大发跑来他的房间,根本是痴心妄想。

    第二天,精致打扮过的时景苏出现在餐厅。

    这是他在楚家为数不多早起的日子。

    连突然见到他下楼的江以惠都有点惊讶:“怎么不再多睡一会儿?”

    自从时景苏昨天从娘家回来后,江以惠高兴的同时,反省了又反省,生怕接下来的日子里,哪里没有做好,让时景苏又跑回娘家。

    也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她总觉得楚砚冬发病的频率没有以前那么勤了。

    公司里有事,楚东来今天一早便离开家。

    原本楚砚冬也应该和他一起过去。

    但今天他破天荒的也在。

    楚砚冬原先在捧着一本英文书阅览,看到妆容简单,但很甜美的时景苏出现在视线尽头,和他的母亲在说话:“昨天晚上睡得比较早,不是很想睡了。”

    听到“睡得比较早”几个字,楚砚冬顿时想起他半夜三更去“她”房间敲门,后来又破门而入,看到“她”洗澡的模样。

    脸色顿时显得很不自然。

    突然间,时景苏往他的身边坐下。

    几乎是身体本能的,楚砚冬又和被火舌燎了一下一样,反应极大地往旁边猛地挪了一步。

    动作夸张到让江以惠都轻轻一怔。

    楚砚冬有点心情烦躁。

    目光偏向其他地方,尽可能不去看时景苏。

    但是很快,那具身体轻轻软软地贴了过来。

    楚砚冬眼角余光微微一瞥,正好看到时景苏那双粉嫩薄软的唇,在一启一合:“老公,今天想吃什么?我想为你亲自下厨。”

    时景苏抬起眼睛,万分期待地看向楚砚冬,绝口不提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大概这件事情,只有他楚砚冬一个人会觉得越想越难以忍受。

    他怎么不小心看光了“她”的身体?

    看光就看光吧,“她”本来就是他的老婆,看一下也不需要反应这么大。

    可是一想起昨天晚上的画面,像芙蓉美人出浴图,楚砚冬的头皮微微一麻,身体又开始发僵。

    他也不知道在紧张什么事。

    也许是第一次撞见了“她”洗澡的样子。

    也许是其他的什么……

    但是……

    楚砚冬慢慢握紧双拳。

    他这样的反应,不正好正中“她”的下怀吗,让“她”误以为他对“她”的身体这么的情难自控,难以忘记。

    呵呵。

    冷冷一笑,冷静过后的楚砚冬,再次恢复之前比较孤冷清高的模样,望向时景苏时笑着说:“你会做饭?”

    时景苏嗲声嗲气地说话:“为了老公,我可以什么都会呢。”

    这么肉麻兮兮的对话,让楚砚冬根本就忍受不了,但江以惠似乎很高兴,觉得他们两个人的感情好像又近了一步。

    既然时景苏主动提出要为楚砚冬做早餐,她只有高兴的份,哪里会阻止他亲自下厨。

    江以惠开心还来不及:“心心,你做什么砚冬他都会喜欢吃的。”

    是吗?

    他做什么,楚砚冬都会喜欢吃的?

    那正好可以让他自由发挥了。

    不知怎么回事,楚砚冬总觉得时景苏的目光突然迸射出了精光。

    他温温婉婉地笑了一下:“那我现在就去厨房准备。”

    正好可以尝试尝试在时家和张婶学习的战斗成果。

    哼哼哼。

    来到厨房,时景苏说明来意,屏退了楚家专门做饭的两位大厨,拒绝了他们想要帮忙打下手的主意。

    时景苏一手拿起锅铲,一手从冰箱里取出两枚鸡蛋,望着铁锅的嘴角渐渐合不拢嘴。

    他打算做一个最简单的早餐。

    现有的材料很丰富,望着琳琅满目的产品,他随机挑选了几个。

    楚家光是佣人就有十几个,每天会有大量的消耗,所以他很轻松的就找到了一些食材。

    将食材洗净备好,往锅里倒上热油,时景苏率先往锅里挖了三大勺食盐开始翻炒。

    热油炒盐巴。

    绝美!

    接着,他又从糖罐子里挖了同样三大勺白糖,往锅里一倒。

    做的越难吃越好,最好有一种我们家的盐和糖都不要钱的视死如归的壮烈感。

    时景苏忽然觉得他刚刚加的盐和糖还不够多,又把盐罐子和糖罐子打开,干脆各自又挖了两勺。

    等到热气腾腾的新鲜早餐出锅以后,时景苏端着餐盘从厨房里出来。

    楚砚冬看到他端来的是颜色还算正常的炒鸡蛋,和颜色黑到“绝美”的烤面包,眉头微微一皱。

    烤面包两面都已经被烤糊,隔着老远,都能闻到那股难以下咽的焦味。

    时景苏当时说得那么信誓旦旦,让江以惠以为他的厨艺很好。

    此刻,看到他呈现来的食物,江以惠尴尬了。

    这……好像不太能吃的样子?

    怎么才能在不损伤到儿媳的自尊心的前提下,告诉“她”还是将这个早饭先倒掉,再多锻炼一下厨艺比较好,是江以惠目前正在深思的问题。

    最终,她还是决定在不破坏小俩口好不容易建立的细微感情下,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如果实在太难吃的话,她相信她的儿子也会主动提出让时景苏再多锻炼锻炼厨艺的话。

    毕竟他们小俩口之间的事情,他们作为长辈的,还是不要干预太多。

    也许当事人乐在其中呢?

    瞧时景苏,好像很享受为楚砚冬做饭的模样。

    嘴角都抑制不住的腩鏠带着甜美的微笑。

    第 47 章 秀恩爱:宁礼貌吗?

    江以惠意识到, “时景心”可以为了楚砚冬的事发光发热。

    哪怕只是做个早饭,对“她”而言,也是一种婚姻中对甜美爱情的向往和享受。

    “她”还真是全心全意爱着她的儿子啊。

    只是可惜……

    江以惠觉得她的儿子相比之下, 就冷淡许多。

    时景苏将餐盘端至楚砚冬的面前放下, 顺便在他的身边坐下。

    “老公, ”他满脸期待, 似乎对此次的厨艺非常有自信, “你快尝尝看呀。”

    楚砚冬皱着眉,坐在座位上纹丝不动。

    就算不去尝试,只是用肉眼看向眼前的食物,也知道这将会是难吃到什么地步。

    他本来应该毫不犹豫地冷笑一声, 告诉时景苏:“这种垃圾一样的食物, 你是想把我当成猪吗?”

    但鬼使神差的,楚砚冬居然拾起身边的筷子, 夹起一口炒鸡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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