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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大婚(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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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子妃!”莫白高呼着进了院子,气喘吁吁地停下。

    罗依依荡起的秋千滑出弧度,又猛然坠落。

    一旁的小炉里有未燃尽的纸灰,罗依依拂去指尖的灰烬,笑眯眯地端了杯茶递给莫白,“你这样急做什么?”

    莫白歪头瞧了瞧小炉子,挠了挠头问,“世子妃在做什么?”

    “和你家世子通信啊。”

    莫白不解,“世子不是就在府里吗?何须信件来往?”

    罗依依双手抱在胸前,朝屋里斜睨一眼,叹了口气,“你说呢?”

    莫白“嘶”了一声,有些无奈,“罗掌门还不让你们相见啊......”

    依依苦恼地点头,用手挡在嘴边侧了侧头,压低声音道:“本来在府里还是可以见的,但我前两日同薛洛去逛鬼市,回来的时候正巧被我师父逮住了。她特别生气,说什么也不让我出去了。”

    她抬了抬下巴指向远方,“这不,连追踪之法都是岑裴去和祖君寻的。”

    莫白流露出同情的神态,“真惨——不过,你两很快就能见了!”

    他话风一转,“嘿嘿”地笑了笑,从袖子里拿出一本老旧的日历,红色的大圈格外明显。

    “您瞧今天是什么日子?”

    “依依,何人何事啊?”罗凌的声音猛不丁从屋里传来,吓得莫白茶汤也滚了出来。

    罗依依提起裙子,举起的日历哗啦啦翻动,“师父,是莫白来了。”

    她顺势坐到罗凌身旁,偎着她的胳膊把日历甩得直响,“师父,你看今日是什么日子?”

    罗凌没好气地瞟她一眼,“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取个嫁衣罢了,瞧把你高兴的。”

    “也罢,你想去就去吧。这些日子总守着你,追踪之法都是岑兄与顾兄所为,我也心中有愧,也该去做正事了。”

    罗依依问:“顾——顾掌门不是在顾大哥身旁吗?”

    “本来是的,不过你们定亲之后,他便突然加快了寻找魔主的速度,想来也是不想耽误了你与薛洛的亲事。”

    罗依依在内心翻了个白眼:什么耽误亲事,顾景怕是知晓了阴兵兵权易主之事,想尽快找到魔主稳固地位,也好与薛洛对峙抗衡。

    门口早都有人在等,薛洛背着身子站在阶梯之下,平白多了几分清疏意味。

    罗依依提起裙子,蹑手蹑脚靠近他,少年反应极快,还未等她抬手,就已经猛地转身,将她的手腕握进手里。

    “偷袭?”薛洛笑盈盈地看她。

    “真没意思!”罗依依微恼,“不过你怎么知道来的是我,不是其他人呢?”

    “秘密。”薛洛只弯了弯眼睛,带着人上了轿子。

    避开田埂,轿子驶入了无人境地,罗依依才低声与薛洛耳语,“我听师父说,顾景这几日一直在加快进度寻找魔主下落,我觉着他定是知道阴兵传位之事,想尽快封印魔主好巩固他的仙首之位,若你届时真的有所动静,怕是会用舆论来逼迫你。”

    罗依依皱紧眉头,前思后想还是准备将想法告诉他,“薛洛,我心中有一想法想与你说。”

    薛洛抬眸,眼里似沉静水面,“你说。”

    “顾景或许杀不得。”罗依依润了润嗓子,声音压得更低,“且不说他近几年仙门中地位稳固,单是十几年来的阴兵操控与手中暗部,就足够我们再修炼数十年来追赶,再者......”

    薛洛冷了神色,“再者他是顾回风的好父亲,是吗?”

    依依点头,“在顾大哥心中,顾景深爱母亲,自小对他疼爱有加,是世上最好的父亲,更是仙门正道之光,他被顾景欺骗了许久,根本不知真相如何。若是我们贸贸然与他开战,顾大哥定是左右为难,极难抉择。”

    薛洛坐直身子,“所以你的意思是如何?”

    “这世上多得是比死更难捱的惩罚,”罗依依冷笑,“对于顾景这般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若是戳穿他的真面目,闹得众人皆知,才会让他生不如死。”

    薛洛的眼神逐渐冷下来,瞧着罗依依不说话。

    罗依依慌忙解释,“我不是要把公主之事捅出去,只是说私养暗部,残害仙门众人这一件事......”

    “无事,”薛洛眼神回暖,轻揉她的发顶,“我知晓你的意思,只是暗部隐藏极深,皆为死侍,寻常法子无法撬开他们的嘴。”

    “寻常路子不行,那便用不寻常的。”

    罗依依眨了眨眼,指尖焰中浮现一封淡黄色信件,纸张悬在半空,罗依依轻念密语将它展开:

    “然。

    ——陆子平”

    “若是生前不能言,那死后总可以了吧。”罗依依往马车上一靠,得意道:“我这几日被师父关在屋子里,哪也去不了,闲来无事就玩你教我的指尖焰,不知怎么竟连接到了陆子平那边,陆子平便与我说了他那边的情况。”

    “他如今在黄泉摆渡,经常会渡些暴戾的魂魄,就曾遇见过一个杀气极重的人,迷迷糊糊不知所以,陆子平问了好大一会儿才问出他是露中生的死侍。”

    “起初只有这一个,陆子平也未太过在意,而后陆陆续续来了不少,他便留心起来。这些人杀气太重,业障疯狂,必须得度化干净了才能前往极乐,如今都在陆子平那儿扣着呢。”

    “正巧前几天栖姨给了我们块存储记忆的灵玉,我就想能否将这些死侍的记忆转移到灵玉中,将这些提取的记忆公布,到时顾景便再无话可说了。”

    罗依依扬了扬手中的信,眼中有晶亮的光,“今日收到回信,果然是可行的。薛洛,你可愿意这样做?”

    薛洛闻言并未立刻作答,沉默了一会儿才笑着揉乱了罗依依的发,“知道了。”

    他弯腰把人抱进怀里,细细地感受她的呼吸,“好好准备嫁给我,这些事我们以后再说好吗?”

    “可是......”罗依依转头看他,有些急切。

    “乖。”薛洛轻吻她的额头,像只沉迷的小狗蹭她的脸,“我都知晓,你的情意,我都知晓。

    “可你知道吗,我做梦都在想你嫁给我那日的模样,依依,我不想等了。”

    “依依......”

    罗依依红着脸躲开他一声黏腻过一声的暧昧呼唤,被他撩拨得心跳如擂鼓,除了专属于他的清冽气息,其他的统统抛之脑后。

    “依依。”

    “我在呢。”

    薛洛低低笑起来,“依依。”

    “嗯。”

    “依依。”

    “嗯。”

    “......”

    他不知疲倦地唤,声声都有回应。

    抵达鬼市已经黑了天,临近永夜,白日的时间越来越短,不少的摊铺都已经打烊,罗依依偏头看去,栖姨的门也紧闭了,街上安静得只剩下几人的脚步声。

    暖黄色的灯光透过窗户纸,投下暧昧不清的光斑,莫白莫黑的脚步知趣地停留在门口,只余下罗依依薛洛二人踏进成衣店。

    一如惯常,转角前的走廊只有灯光相伴,进了屋子先入眼的是一件件高挂的样衣,店铺中央立了两个一人高的桩子,暗黄色的罩布下隐隐透出几寸红色布料。

    是二人的喜服。

    可是,“孙婆婆去哪里了?”罗依依指着空荡荡的织布机。

    无人的街道上,店门大开,灯火通明,主人却不知所踪。

    薛洛指尖的符篆燃尽,皱了眉头,“没有残留气息,三日前她就离开这儿了。”

    “三日前?”罗依依疑惑道:“那不是我们离开鬼市那一天?”

    薛洛点点头。

    “这有信!”罗依依眼尖,瞥见一团黄线下垫了一封纸,颜色极近,方才两人进来时一时竟没有发现。

    “展信佳,老身一生裁衣,庸庸碌碌弹指而过,如今方知使命所何,且随之去。大婚吉服已备,自便取之。孙婆婆留。”

    “使命?孙婆婆的使命是什么?”罗依依喃喃。

    薛洛摇头,瞧见纸张后似乎还有密密一排小字,“依依,背面有字。”

    “我看看。”罗依依急忙翻折。

    ——世子妃,我们还会再见的。

    明明是清隽的簪花小楷,罗依依却看得后背一阵寒意。

    薛洛也蹙着眉,还是耐心安慰她,“许是说大婚当日。”

    依依点头,“看看衣服吧。”

    掀开罩布,两件并排的热烈红衣现于眼前。

    薛洛的那件一如图纸,庄重又不失少年清爽,只是罗依依的嫁衣上看着却比之前的样图多了些东西。

    “真好看!”罗依依爆发出一阵惊叹,嫁衣的布料沉垂,触感温腻,依依的手流连之上,忽地触及到一片冰凉之地。

    那是嫁衣的掐边处,袖口、领口、裙摆......都有用银色丝线勾勒出的奇异图案,触感与其它地方截然不同。

    “看着倒像是什么图,”罗依依按着轨迹描摹,“有高山,有河流,还有房屋,是地图吗?”

    “可若说是地图,这些云雾却又说不通。谁家会在嫁衣上绣地图呢?”

    薛洛仔细看了一会儿,提醒道,“是用月丝织的,银线里纺了满月光华,极为难得,应是她存了许多年,所绣像是随笔而来,或许只是一时兴起。”

    “也许,不过挺好看的。”依依努了努嘴,“只是这般我更想知道孙婆婆究竟去哪了。”

    薛洛取下两件衣服,细细包好,“自会相见的,且回去吧。”

    回城之路白马儿带着轿子跑得飞快,分别前的最后一秒,罗依依下车的脚步被迫停住。

    腰身被少年握住,从耳垂开始,薛洛的吻落下密密麻麻,温柔却又极尽克制,一路向下,最终停在她的唇边。

    “依依。”他就在贴在她的唇角唤她。

    电流瞬间传遍全身,从未有过的情.欲暗示,婚期逼近,薛洛的渴望就越难以自控。

    他独自沉沦不够,总还勾着她万劫不复,却又在悬崖前刹住车,抓心挠肝,挑起她敏感的神经,脆弱又兴奋。

    “依依。”他又唤了一句,喉头滚动更加明显。

    “嗯?”女孩的尾音都带了颤。

    “后日,我们就会大婚。”

    他终于摸到罗依依慌乱的手,珍重吻住,又贴在胸口,那里跳得正热切。

    “我想你,我好想......你。”

    “依依,依依——”

    他一声胜过一声缠绵,听的人心头震颤,未经人事的女孩挣开小心翼翼的桎梏,红着脸逃下去。

    怀里猛然空了,难以填满的空虚疯狂噬咬着心脏。

    太急了,吓到了她,不应该的,都怪他。

    他独自坐在车里懊恼。

    马车厚厚的幕帘又忽然被掀起,两朵明丽的小黄花探了进来。

    罗依依的脸上有些恼更多的是臊,四目相对不过一瞬,她就偏过头去,发间的小绒花颤了两下,女孩清凌凌的声音才响起,“明日要去城里取首饰,辰时,梁记铺子。”

    小狐狸飞也似地逃了,留下车里未曾褪去的清冽与栀子香甜两种气息交融,难舍又难分,旖旎万分。

    翌日的晨光洒下时,鬼王殿已然热闹起来,鬼界世子大婚将近,城中皆为之喜悦,来来往往的老少脸上都带着喜色,街头巷尾入眼都是喜庆的红,欢快地像是过了大节。

    人人皆喜,除却世子妃。

    罗依依站在首饰店前,脚步停住。

    “祝姐姐。”依依探了探头,“你怎么自己来的,顾大哥呢?”

    祝璃巧笑,眼睛完成漂亮的月牙,盈着不可忽略的温柔,“回风昨日与顾前辈寻求追踪之法,便让我前来相送此物。”

    白玉盒子里是两条极为应景的红发带,一宽一窄,是一对儿。

    “南海鲛纱所纺,又叫红结,结发而生,意为永世之牵绊。宽的这条是阿洛的,窄的是你的,定要夫妻互相系上,才算灵验。”

    “依依,姐姐真的祝福你。”祝璃眼里有明显的动容。

    罗依依轻轻拥抱她,“祝姐姐,你明日和顾大哥,都不能缺席。你们都是我的亲人,我想当着所有亲人的面,嫁给我最心爱的人。”

    祝璃的应答迟疑了一秒,那句温柔还是落下。

    “好。”

    像是心灵感应,罗依依忽地抬头,看见了一个人。

    微凉的晨光里,那道清瘦的影子并不清晰,薛洛逆着光而来。

    祝璃放开她的怀抱,瞧着两人视线交集,笑着与她告别,“依依,回风那离不开人,我就先回去了,我们明儿再见。”

    “祝姐姐怎么一见你就躲?”罗依依奇怪道。

    薛洛不答,目光落在她手上的发带,“这是何物?”

    “祝姐姐与顾大哥送我俩的礼物,叫红结,与缘绳有几分像,给我们明日大婚戴的。”

    她抬起发带虚空比了比,“和你很衬。”

    “明日给我戴上才知。”他携住那双纤细的手踏进店铺。

    店里的首饰许多,大多制作繁复,做的精巧又艳丽,罗依依不爱这样琳琅的款,看得有些泄气。

    薛洛却站定在角落里,清晨的光线柔和了他的侧脸,茫茫金光里睫毛轻颤,那双黑亮的眼盯住了展柜的一角。

    “在看什么?”依依探过头去。

    薛洛扶住女孩好奇的脑袋,轻轻往后一退,就环住了罗依依半边的身子。

    “看这个。”

    罗依依顺着他的视线望去,那是一支木质的素色簪子,只有簪头雕了一个小小的狐狸头,憨态可掬,活灵活现。

    “这个好看。”

    薛洛盯着她姣好的面容,会心笑了,“依依,你可知这是什么木头?”

    罗依依接过,翻来覆去还是未得要领,虚心求问:“是什么?”

    “有一种树一辈子只长一片叶,只开一次花,只结一次果,一生只等一次。”

    “待它结果后,就会很快枯萎,化为小木,永不再重生。”

    “这就是那颗树所化的木头。”

    老板娘是个微胖的中年女人,慈眉善目地走来,“世子好眼光。”

    “这簪子本是一套。”

    她弯腰捧出盒子,打开是一支相同的发簪,只是还未雕刻装饰。

    “是我怀我家孩儿时偶然得的,说来也算奇闻,这簪子天生就生成这般模样,我本想雕了另一根赠与我相公,未想还没等到我家孩儿出生,他就去了,这根就被永远搁浅了。”

    张开手接住嬉闹跑来的小小姑娘,老板娘把女儿抱起,继续道:“已经被我放置很久了,不知怎么又被我这调皮孩儿翻了出来。”

    她轻轻叹气,“睹物思人,我不想再承受这般离别之苦了,想来我终究不是它们的有缘之人。”

    “若是世子、世子妃喜欢拿去就是,”老板娘抚摸着小姑娘的发顶,说不清是苦涩还是艳羡,“只是莫嫌弃我们娘俩晦气就好。”

    盒子被轻轻推过来,罗依依珍重捧住,“哪里晦气了?情定缘生,爱意永存,是最好的祝福。”

    “薛洛,我喜欢它们,这支素的,我今晚雕了给你,好不好?”

    伴随着小姑娘含糊不清的“咿咿呀呀”,薛洛乖顺地点头,鬼界突然变成了这个世界上最温柔的花乡。

    夜幕来的比昨日更快,昏黄的烛光总有些晃眼,罗依依眨了眨干涩的眼,抬头看见了窗外零散的星星。

    明日定是个定好的晴天。

    “师父!”

    “怎么了?”

    罗依依讪讪笑,“可有夜明珠?”

    “有的。”罗凌利索从包袱里翻出拳头大的珠子,柔和但明亮的光顷刻照亮了屋子。

    桌子上有细碎的木屑,罗依依的手背在身后,笑得有些虚。

    罗凌又气又笑,“明日就是大婚,你还在这做什么?还需要夜明珠来照?”

    “我就......做个小东西。”依依抿唇。

    “什么小东西?拿给师父看看。”

    罗依依没动,无辜地眨眼睛,手仍旧背在身后。

    罗凌哭笑不得,“你明日都成婚了,我又不会去接亲道上堵。”

    罗依依这才慢吞吞把手抬上来,是一支小小的木簪,簪头细细刻了个圆圆的轮廓与垂下的耳朵。

    “这是何物?”

    “是我今日与薛洛在首饰店得来的,据说是一种开花结果都只有一次的神树所化,老板娘人很好,把簪子让给了我们,这根是给薛洛的,我想刻好了,大婚之夜送给他,房里光线太暗了,我想夜明珠亮一点,能雕的漂亮些。”

    罗凌目光复杂,末了还是把小徒弟拥进怀里,佯怒道:“女生外向,师父养你这样多年也没看见你这样给我雕过东西,如今为了个男人在这儿费神费心的。”

    “师父,可不能这样说啊。”罗依依神秘笑了笑,从乾囊里拿出了两个布娃娃,“您看。”

    布娃娃针脚有些歪,一个高的穿了件秋香色的扇子,另一个还是小孩模样,穿了件嫩芽色留仙裙子,还盘着幼稚的双髻。

    罗依依点了点,“这个大的是您,这个小的是我。”

    “只是......”依依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只是您也知道徒弟的女红水平,我只能做成这样了。”

    罗凌的手有些颤,抚摸过粗糙丑陋的针脚,背过身去还是没有挡住夺眶的泪。

    “师父,您怎么哭了?”依依慌了神,“是依依做的不好看吗?”

    “傻孩子,”罗凌拥住小徒弟,泪水怎么也止不住,“即使知道女儿家总要嫁人,师父还是舍不得你。”

    “我遇见你的时候,你像小猫一样大,我一生无子,我见你第一眼,就觉得你是上天赐予我的孩子。”

    “我总觉得你还小,还是那个为了颗糖在地上同我打滚儿的小孩子,可这一转眼,就要成为别人家的新妇了,师父怎么舍得你啊!”

    罗依依在泪光里笑,既是原身的反应也有自己的酸涩,“师父,你再这样依依真的没法嫁了。”

    “瞧我!”罗凌擦干泪,“女儿家的结亲是天大的喜事,是喜事。咱们要高高兴兴的啊。”

    “不要长时间呆在夜明珠底下,那光太强,仔细伤了眼。你快写刻完,就去睡吧,明日一天都不得闲的。”

    “好。”依依乖觉。

    “那师父便去睡了。”

    “哎,师父,等一下。”罗依依叫住罗凌,张开了双手,纤纤十指此时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

    “有没有什么药能让这些伤在明日之前恢复啊,我不想被薛洛看见了。”

    “怎么弄成这样?”罗凌折而复返,心疼地给小徒弟上药,“一个簪子罢了,不弄了就是。”

    “嘶!”罗依依倒吸凉气,固执地摇头,“不行的,我答应薛洛了。”

    罗凌无奈,“下不为例。”

    最后一抹木屑落下,已经是深夜,罗依依揉了揉眼,小心翼翼将木簪装进了盒子里。

    推开窗户,夜里的风带了凉意,星星更亮了,挤满了一整个夜晚。

    罗依依荡起秋千,目光顺过银河,看见了对面的窗户上映出那个熟悉的影子。

    “薛洛,新婚快乐。”

    夜色很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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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明日就是大婚了,期待地搓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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