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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师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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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尊夫人哪天改了主意, 我再登门拜访。”

    萧穆荷心底有了数,也不再和楚成舟纠缠下去,楚成舟就是块油盐不进的硬骨头, 和他死磕不如从荣珍身上下手。

    难怪自己的人找不到荣珍所说的那个匠人,原来是被楚成舟藏起来了。

    她竟然一时没有想到, 还以为同时出现了一男一女两个和陆先行有关的匠人。

    荣珍和那人之间绝对有传递消息的渠道, 只要派人在荣珍身边严密监视,总能找出漏洞。

    萧穆荷这么轻易就离开,楚成舟还有些不敢相信, 他回去把两人的对话复述一遍,枕在乔宿膝上道:“我做的好不好?是不是得有奖励?”

    “你这是彻底把我暴露了,还想要奖励?”乔宿无奈,萧穆荷显然是知道她和荣珍的关系了,她离开也不是因为放弃,而是要去在荣珍身上下手。

    楚成舟也反应过来,“那怎么办!”

    “虽然不知道她为了什么找我,但应该不会有事的。”乔宿手中绞着楚成舟的一缕头发, 心底已经有了打算。

    楚成舟怔愣片刻,问道:“你是打算去见她?”

    “她这么想找到我,说不定是有急事。”

    “我不许你见她。”

    乔宿:“嗯?”

    楚成舟脸色紧绷,脸上线条也显得冷硬,“萧穆荷这个人很危险,她不单单是公主那么简单。”

    乔宿沉思片刻,猜到楚成舟想说什么:“你是想说她其实是天乾现在实际的掌权者?”

    “嗯。”楚成舟见乔宿没有半分惊讶的模样,开始好奇, “你怎么好像早就知道了。”

    “我听荣珍说过,萧穆戎对萧穆荷言听计从, 你之前又夸她比之萧穆戎更有帝王之才,联想一下不难得出这个结论。”

    楚成舟眼里多了几分探究的意味:“我还以为你们人类会很忌讳这种事情。”

    这话要是在刘不往面前说,刘不往肯定气得火冒三丈,当场就要把说出这种大逆不道之话的人给铡了。

    很多时候乔宿的种种反应,让楚成舟怀疑她不是人界的人。

    “有人忌讳是肯定的,他们看不起女子,认为女子就该养在深闺之中,整日与针线为伴,学礼仪,学女工,学如何当个好妻子,到了年纪便嫁人去相夫教子,遵三从四德,一辈子做男人的附庸。这种人怎么敢承认一个女子比男子更有才能,更能身居帝位?”乔宿语气激昂,眼底似乎有光。

    楚成舟顿了一瞬,眼角笑意难掩,忍不住在乔宿脸上吻了一下:“我家宿宿果然与众不同。”

    “我只不过比她们多读过几本书罢了。”乔宿神情落寞。

    这都要感谢她的时代。

    楚成舟捏着她的手心,缓缓道:“萧穆荷最近打算设立女子书院。大哥前些日子提过一嘴,刘不往为了这件事情跑了好多地方。”

    “刘不往想帮她?”

    “不,刘不往想阻止她。他这几日一直在劝说朝中大臣,联合上奏阻止此事,连我大哥也不放过,好在我大哥理都没理他。”

    “这难道不是好事吗?”

    “刘不往可不觉得是好事。他便是你说的那种,不敢承认女子能比男子做到更好的人。”

    这对楚成舟来说只是件再小不过的事情,他不过三百岁,已经见证了三个朝代的更替,萧穆荷做的这种事情以往也有人提起,不过大都不了了之。

    今日他告诉乔宿,是因为他觉得乔宿会对此事感兴趣,她或许和萧穆荷有着一样的愿望。

    乔宿想做的事情,也就是他想做的事情。

    “你见到萧穆荷之后,若是你们两人之间达成了什么约定,你尽管去做就好,不管你们走到哪一步,我都会给你兜着底。”楚成舟与乔宿十指相扣,两人交换了一个温柔缱绻的吻。

    乔宿笑道:“搞得跟我要做什么大事似的,说不定萧穆荷只是想让我做一件首饰。”

    “最好是这样。”楚成舟怔怔地望着乔宿,把脑袋靠在她颈窝中,“宿宿,我好喜欢你啊,想永远永远不和你分开。”

    “我也是。”乔宿道。

    我会努力活得久一点,多陪你一段时间。

    乔宿和萧穆荷的正式会面在一个平淡的午后,萧穆荷坐在荣珍宫中喝着茶,荣珍坐在她手边绣花,乔宿端着烧好的新茶呈上来,放好后却没有离开,而是站在了荣珍的身侧。

    荣珍以为是阿萝,抬起头来想要跟她说话,猛然看到乔宿的脸,吓得瞪大了眼睛,下意识地去看萧穆荷。

    这反应就像是直接告诉萧穆荷,你要找的人来了。

    萧穆荷注意到了她的反常,却没有声张,只是端起茶水呷了一口:“味道有些淡了。”

    “本宫叫她们去换上新的。”荣珍给乔宿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赶快走。

    乔宿把茶托端走,经过萧穆荷身边时,两人的视线对上了。

    萧穆荷眼中含笑,没有身为公主那种高高在上,仿佛两人认识了许久似的,微不可察地冲乔宿点了一下头。

    像是定下了某种暗号。

    萧穆荷走后,荣珍惊魂未定地将乔宿叫过来质问:“你从前不都躲着和光公主,怎么今日主动过来了,吓得我魂都要丢了。”

    “瞒不住了。”乔宿苦笑,“刘千湘那支簪子就是我做的。”

    荣珍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事情,满脸都写着疑惑不解:“你和刘千湘是怎么认识的?”

    乔宿:“这个说来话长”

    荣珍满眼好奇,可乔宿没时间讲了,因为萧穆荷派的人到了。

    “乔姑娘,和光公主有请。”

    这被请来请去的,乔宿也麻木了,回头对荣珍露出一个让她放宽心的笑容,便跟着那人去找萧穆荷。

    那人带着自己往后宫深处走去,乔宿回过神发现墙头一闪而过一只三色猫,便知是柳橙在跟着自己,心底也少了几分忐忑,开口问道:“公主的住处不是这个方向吧?”

    “公主说要将姑娘带去别的地方,姑娘莫急。”那人语气客气,将乔宿带到一扇紧密的宫门前,和一路上红砖黛瓦气势恢宏的宫殿相比,这扇宫门是灰色的,上头的红漆都掉干净了,门框上残留着一些灰红色的东西,像是有人把血吐在了上面似的。

    “这是什么地方?”

    “是、是原先淑蓉妃娘娘的寝殿。”

    那人为乔宿推开门,里面也是一片荒芜的景象,瘸了条腿的石桌歪歪斜斜地立着,桌旁一颗早就枯死了的梅花树,光秃秃的枝丫蜿蜒盘曲,显出几分死气。

    萧穆荷一袭红衣在树下亭亭玉立,颓败枯色中,她是唯一一抹鲜亮,仿佛画中走出来的女子。

    身后的人退下,萧穆荷朝她走过来,脸上带着乔宿看不懂的神情,像是一个苦等多年的女子见到自己久别未归的丈夫,气恼、期待、思念

    她在离乔宿两三步的地方停下来,两人几乎一般高,萧穆荷问道:“你认识陆先行吗?”

    嘶哑的声音让乔宿有些错愕,她愣了片刻才道:“我出生时陆丞相已经去了,只在他人口中听过陆丞相的往事。”

    萧穆荷似是不相信,怔怔地盯着她,“你是人?”

    “是,我是人类。”乔宿如实回答。

    萧穆荷所有的希望在这一瞬间化为泡影,她眸中透着深寒,目光像要把乔宿整个穿透,“你和楚成舟是什么关系?”

    “我们是恋人,但我是人类。公主,我不是你想要找的人,我此前并不知道那顶九株冠出自陆丞相之手,是在楚成舟的帮助下发现了其中的机关,簪子也是根据记忆仿制出来的。”

    乔宿一番话,彻底让萧穆荷清醒过来。

    陆先行死了三十年了。

    淑蓉妃也离世十余年。

    眼前此人看着不过十七八岁,不可能与他们有任何交集。

    “抱歉,是我唐突了。”萧穆荷神情恢复如常,用她一贯的语气对乔宿道,“我是天乾的三公主,萧穆荷。”

    经历了一番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对话之后,萧穆荷才开始说自己的真实意图。

    “在下乔宿,一个普通的匠人而已。”

    “普通的匠人可不会在见到一国公主的时候如此气定神闲。不过你既然是楚成舟看上的人,想必也有你的特殊之处。”

    乔宿问道:“公主找我所为何事?”

    “楚成舟应该已经告诉过你了。我准备在青渊书院附近设立一处女子书院,缺一位老师。”

    “书院不是读书的地方吗?公主应该不是想让我去教书吧。”

    “自然不会,眼下朝中赞成此事的人寥寥无几,我想找到一位合适的老师也难上加难。多年前朝中青渊书院有位夫子女扮男装,被发现之后便离开了书院,现在已经嫁作他人妇。”

    “”难不成萧穆荷想让她去当说客?

    “这位夫子,是陆先行的旧识。”

    乔宿头脑风暴了一阵,还是没捋明白这其中的关系。

    “刘夫人与陆先行交情颇深,若是看在陆先行的面子上,说不定会答应出山。”

    “刘夫人?”

    不会是她想的那个刘夫人吧?

    萧穆荷看着她的神情,满意地点点头:“就是当今丞相刘不往的夫人,卢空月。”

    乔宿万万没想到萧穆荷是找她来骗人的,算起来这位刘夫人也该五十多岁,她们两人合起伙来骗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乔宿心底说不出的怪异。

    “这不太好吧。”

    萧穆荷眼眸一沉,“刘夫人今年不过四十五岁,正值壮年。况且当年陆先行就提过要创办女子书院,只不过碍于先帝的阻拦没有办成,刘夫人应该也想完成陆丞相的遗愿。”

    乔宿还在犹豫,女子书院在这个时代是一项了不起的举动,可楚成舟也说了朝中许多人反对,既然当初没成功,现在就可以吗?

    “能不能成,还要试过才知道。乔宿,你愿意帮我吗?”萧穆荷眼中闪烁着希冀的光,“如果能成功,那些深墙之下的女子会获得截然不同的人生,她们能把命运握在自己手中。我们从出生起便被套上了一层层枷锁,他们剥夺了女子读书的机会,再倒打一耙说女子不适合读书,他们用这种方式来打压我们,将我们困在这深宫、困在这庭院中,这样他们便可以永远做主权者。可是这样的条件下依然有人冲破束缚,你便是一个,在你之前,我从未听说过女匠人。”

    乔宿被她这一番话震撼了,不得不说楚成舟想得很对,萧穆荷所做的,也正是她想的。

    她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只会感叹可惜女子被束缚思想,却从没想过以自己微薄的力量来改变这一切。

    但现在有人把机会递到了她的手上。

    乔宿抬眸,神色坚定:“我该怎么做?”

    陈令被人打了,重伤下不了床的那种。

    刘千湘带着卢空月一起去探望,陈令被绷带包裹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来,咿咿呀呀地在床上哀嚎着。

    “表哥,你怎么被打成这样了!”刘千湘语气夸张,陈令转动眼珠子瞪着她。

    “还不是因为”

    “表哥!你受苦了!”刘千湘抓住陈令被包成粽子的手,假惺惺地抹了抹眼泪。

    卢空月的目光在她的手上停留片刻,轻咳一声:“湘儿。”

    刘千湘立马把手松开,站到卢空月身侧。

    卢空月问道:“令儿,是谁把你打成这个样子?”

    不等陈令说话,陈令的母亲在一旁咬牙切齿道:“还能是什么人!这小子天天就买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也不管那些东西是怎么来的,死人墓里的东西他都敢要!这次惹到了黑市的人,被打了一顿!活该!”

    听到是黑市的人,卢空月两弯细眉蹙了起来:“要是别人你表叔还能帮帮你,但是黑市鱼龙混杂,与朝中许多大臣都有牵扯,想要找到是谁打了你,可能有些麻烦。”

    “表婶,我买了不该买的东西,这顿打我是活该挨的。”陈令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比他娘还咬牙切齿。

    卢空月当他是疼得说不出话,劝道:“难受就好好歇着吧,黑市的事情我会和你表叔商量商量。”

    刘千湘满眼促狭:“表哥,你买了什么东西啊被人打成这样?”

    “”陈令眼珠子转着,眼底燃起了一团火苗,刘千湘表现的越开心,他越觉得身上疼。

    但迫于压力,他还是照着萧穆荷吩咐地说:“我在黑市买到了一支花树九头金步摇,说是当年陆丞相的遗世之作,可我带回来之后才发现是仿制的赝品,便去找他们理论,他们又说是陆相亲传的徒弟亲手所作,我一时气昏了头,说要去官府告他们,就被打了。”

    陈令母亲在一旁听得气到不行,抬手发现陈令身上每一处好地方,便打在了他的被子上:“你怎么总是干这种没脑子的事情!敢带黑市的人去找官府?你是嫌自己活得长?”

    “伯母您别气坏了身子。”刘千湘挡在陈令母亲面前,捂着嘴偷笑。

    陈令翻个白眼,闭着眼装死。

    而卢空月在他说出陆先行的一刹那便像定格了似的,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眼中似有莹莹泪光。

    许久之后她才在刘千湘的叫声中回过神来,对陈令道:“那个花树九头金步摇长什么样子?可否给我看看。”

    刘千湘在一旁帮腔道:“对,让母亲看一看,母亲当年是陆丞相的学生,定然能分辨出来。”

    陈令母亲闻言深深地皱起眉,似乎非常不想听到这些话。

    但东西是自己儿子买的,也是她儿子提起来,卢空月要看她自然不能拦着,只能由着刘千湘取下柜顶的匣子。

    即使知道自己阻挡不了,陈母还是要阴阳怪气一遭:“你不都把东西放在你那瓦全阁吗,怎么偏偏这个放在家中!以后把你的东西都拿走!”

    “啊行行行,母亲说的是。”陈令闭着眼睛,继续装死。

    几乎是在打开匣子的瞬间,卢空月的眼泪便落了下来。

    九枝大小长度都相等的花树,花枝悬缀摇叶,叶中藏着精巧的鸟儿,鸟口衔下垂的珠串,鸟眼为红宝石制成,鸟尾部也缀着红宝石,优美典雅,落落大方。

    细看会发现花叶中的鸟儿可以取下来的,一个小小的活扣,一根细针,将鸟儿固定在花叶上。

    “这叫无隙扣,是、是陆丞相所创,他还没来及交给我们,便去了。”卢空月哽咽道,强撑着不然眼泪落下来。

    刘千湘递上手帕:“母亲”

    “你这是在哪儿买的?或许那个人他真的是陆相的徒弟,我、我”

    陈令正要开口,陈母厉色道:“那可是黑市!你怎么能去这种地方,定是这小儿满口胡言,你是诚心说这些事情惹你表婶伤心!”

    “奇兰,你让他说下去。”卢空月伸手拦住了他。

    陈令得意地看了他母亲一眼,“黑市之人格外会掩藏身份,我怕也找不到那个人。”

    卢空月神色凄然,只听陈令又道:“但我说到这无隙扣,我前些日子也见过,就是不知那人和这步摇有没有关系。”

    “是谁?能否带我去见她。”

    陈令与刘千湘对视一眼,放松地往后一摊:“我现在行动不便,怕是要等到我伤好之后了。”

    刘千湘:“”

    那套花树九头金步摇是乔宿在宫中匠人的协助下花了五日时间赶制的,本身做步摇不是难事,可是要研究陆先行做首饰的风格,还要把无隙扣融入其中,把东西做旧,好让卢空月产生兴趣,她也是费了不少功夫。

    乔宿在宫中待了五日,荣珍和萧穆荷整日来看望她,逼得楚成舟都不能出现,好不容易结束一切,萧穆荷给了她一枚能随时出宫的令牌,乔宿才终于赶回了家中。

    楚成舟已经怨气滔天了,逮着家里的上上下下都抱怨了一遍,连对感情之事不甚了解的桉浅都不放过,每次上药都要诉说一遍他对乔宿的思念之情。

    桉浅听得耳朵都起了茧子,在心底暗暗发誓绝对不会碰男女之事,不然就会变成楚成舟这幅模样。

    “宿宿,我好想你。”楚成舟整个抱在乔宿身上,掰着手指在那里数,“五天时间,我只见了你四次。那萧穆荷一点都不会体谅人,这几日都没有好好照顾你,你看你都瘦了,要我说你就该带着我一起,我绝对不会让你饿着。”

    乔宿心道带着你我晚上都不用休息了,她伸手环着楚成舟的肩膀,“我也想你。”

    以前从来不知道原来五天时间这么难熬,她向来不喜欢黏人,这几日却恨不得时时和楚成舟黏在一起。

    两人黏糊糊的抱了一会儿,桉浅的眼睛刚恢复好没多久,只能看到两个纠缠在一起的人影,他撇撇嘴,轻咳一声。

    他还在这儿呢,能不能换个地方抱?

    没人理他。

    小情侣旁若无人,甚至还想当着他的面接吻。

    有没有人管管?

    “咳咳咳咳咳”桉浅把自己咳得喘不过气,引得乔宿往这边看了一眼。

    “天气转暖了,桉浅怎么又病了。”乔宿问道。

    楚成舟目光斜都没斜:“他吃撑了。我们进屋去说吧。”

    进屋之后楚成舟闭着眼亲上来,被乔宿捂住了嘴。

    “先等会儿,我有事问你。陈令的伤是谁打的?”

    “不知道,不是我干的。”楚成舟在乔宿掌心亲了一下,握着她的手腕想移开换正餐。

    “萧穆荷派人过去的时候陈令已经受伤了,既然不是你干的,还能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楚成舟:吃饭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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