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被这种亲昵的姿态搞得牙龈作痒, 林藏恨不得咬一口长秋黎身上的细肉解气，心里默念几次“他现在只是个孩子，并不是对他带有其他意思的示好”、“还早呢, 还早呢”才冷静了下来。

    他颇有些无奈, “你啊, 这么聪明, 以后我还怎么……”

    长秋黎却没等他说，很快便道，“我以后听主子的话，主子让我离开, 我就离开。”

    林藏一愣。

    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他沉默了一会儿，在心中忽蔫了吧唧的“啊”了一声，“我是不是不会养孩子啊，系统。”

    系统悄无声息的冒泡：【？】

    林藏道, “什么事都答应长秋黎的, 是我，但是没办法的时候，食言将他支开的, 也是我。我出尔反尔, 岂不是加剧了他的不安？”

    系统道：【可是您支开长秋黎，不是为了替他找到亲人的灵骨吗？】

    林藏道：“话是这么说, 但他不知道。”

    系统：【您是担心长秋黎会误解您吗？】

    “也不是，”林藏道, “主要是, 我还是喜欢他黏着我。要是现在我赞同了他这句话, 他会不会之后就不对我任性了？”

    “那要是不对我任性, 他会不开心吗？”

    “其实我更喜欢对我任性一些，你知道吗，那种感觉……”

    “我还是想宠着他。”

    “现在怎么办啊！！”

    系统：【……】

    系统不知道该怎么回复林藏，林藏亦是苦大仇深的纠结。他左右摇摆，欲言又止，然后——

    “啊秋！”林藏重重打了个喷嚏。

    长秋黎一愣，赶忙伸手去探他的披风，“主子，你穿这个。”

    “不用，鼻子不舒服而已，”林藏松开长秋黎，推开他边打哆嗦边进了寒潭中，“去外面等我吧。”

    长秋黎抿抿唇，却没动，安安静静的站在林藏身后。

    “他还是不听我的话，这个小骗子。”林藏心中直乐，方才担忧的事情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时间慢慢过去，林藏在冷潭中昏昏欲睡，不知怎么得脑袋有些发胀，心中含糊道，“系统，错觉吗？我怎么感觉这水里变热了。”

    系统：【嗡嗡嗡。】

    林藏迷瞪：“你说什么？”

    系统：【......】

    “主子！”长秋黎的声音在耳边乍响。

    林藏刚想回应，就感觉身体一滑，整个人被寒潭的冷水淹没。

    ***

    梅安沅正在由宠侍捏着肩膀放松，发现知息石的动静，赶忙过去接了，却看到对面的人不是林藏，而是神色焦急的林阿云，顿时不解，疑惑问道，“怎么是你？小梅花儿呢。”

    “梅大人！”林阿云急道，“主子发烧了，现在昏迷不醒，大家都束手无策，您知道这该怎么办吗？”

    梅安沅吊儿郎当神色瞬间消失，立马道，“什么？”

    林阿云将情况与梅安沅事无巨细的说了一次。

    “已经两天，”他声音发颤，“主子清醒不过来，不论我们用什么法子都唤不醒，而且他体内极其混乱，梅一也探不清情况。”

    “你们怎么不早说！”梅安沅怒道。

    所有人噤声，任谁都没有想到，主子一开始只是发热，最后竟然会变成这样。

    知息石的镜面中，隐约露出榻上人的影子。

    梅安沅眼中沉沉，似想到了什么，皱起眉。

    他沉默许久，目光忽而看向在榻边的守着的长秋黎，眯起眼睛，出声，“小白犬。”

    长秋黎一动，他转眸看过来，一双眼睛冷淡至极，整张脸都绷着。

    梅安沅隔着镜面与他道：“你主子待你不薄，现在他身体有异，我要用你的身体为他调养，你是愿意，还是不愿意？”

    长秋黎立马开口，“愿意。”

    在林藏塌边跪下，以往的冷静与清傲不见，他声音发哑，“多谢。”

    梅安沅松了口气，“他倒是没白养你。”

    “你听好了，小梅花儿原本身体的情况稳定，长大以后从来都没生过病，但现在却忽然发烧，我估计是因为此前他身体的禁制被参无忧无意间打破有关。”

    长秋黎道：“身体的禁制？”

    “他不知道，那是我在他十二岁时身上下的，为了稳定他体内的魔力。”梅安沅如今离魔堡不近，也顾不得再隐瞒什么，“他出身便身体与常人不同，魔力的天赋甚高，如果不加以控制，迟早会因为魔力的暴动而神智消亡，成为空有魔力的行尸走肉。”

    长秋黎目光看向林藏发白的脸庞，神色急剧变化。

    林阿云与倪星华也一瞬都神色煞白，难以置信。

    怎么会这样？

    梅安沅眉目沉沉，好像在思索什么，继续道：“因为那个禁制，他的身体不能再长大，但上次却因为参无忧，许是因为时间太久松动，那禁制竟轻易被破了。”

    “主子现在是孩童的模样，并没有变化。”倪星华赶忙道。

    “只是外在，”梅安沅目光越过他们，看向林藏，“我原本也以为禁制还在起作用，没有多想，但现在看来，禁制的效果的确在渐渐消失。”

    “如果我没有想错，最开始时他会发烧，体内紊乱，之后魔力就会毫无节制的上涨。”

    长秋黎问道，“主子会怎么样？”

    梅安沅看了他一眼，“现在魔界中，包括我在内，没有人可以稳定住他，修真界没有长卿两族，更不堪一击。”

    听到长氏之名，长秋黎短暂失神。

    但很快，仿佛方才的失神只是错觉，他便继续追问，“我问的是主子，主子会怎么样？”

    梅安沅别开脸，“我方才已经说过了。”

    神智消亡，成为空有魔力的行尸走肉吗？

    长秋黎瞳孔剧缩，握紧林藏的手，声音沙哑，“那我要怎么做？我所有的都可以给主子，什么都能做。”

    梅安沅道，“不久前我和他谈过，小梅花儿与你有说过用修真界的驯心石代替宁心鱼的事吗。”

    长秋黎点头。

    “那便好，”梅安沅道，“此前我能在他身上轻易下禁制，是因为当时我的修为要比他高，现在却困难了，我要用很长的时间才能重做一个。而且除此之外驯心石稀有，少则半年，多则......”

    梅安沅话没有说完，长秋黎就明白了他要说什么。想让林藏的身体恢复常态，他们需要很长的时间。

    梅安沅目光落在长秋黎身上，道，“在这个过程中，小梅花儿想要控制住魔力，只能终日都在寒潭之中待着。”

    长秋黎倏然抬眸，“不行。寒潭太冷，而且会侵蚀人的心智，主子昏迷中根本无法抵御……”

    梅安沅却看他，没有反驳，亦没有言语。

    长秋黎与他对视，沉眸道，“你需要我做什么？”

    “你倒是聪明。”梅安沅颔首。

    “冤有头债有主，既然是参无忧破坏了禁制，那就让他过来。”他声音冷然，“他们血族有秘术，可以吸食别人的血液修炼而带走一部分魔力......但他我不放心，我要你学会他们的秘术。”

    长秋黎眉间皱起，“我并非血族之人，可以修炼那种秘术吗？”

    梅安沅道，“魔堡的书阁中，有一本名叫《夺元》的禁术，是当年有人模仿血族特性而创造的邪术，是个残次品，没有什么实际作用，却会让人沉迷饮血。”

    梅安沅看着长秋黎，声音沉稳，“修炼它之后，你就可以拥有类似血族的能力。但邪术难以控制，再加上血族的秘术，你很有可能会因为这样变成一个只知道饮血的怪物，你敢吗？”

    长秋黎看着林藏。

    明明方才还鲜活的人儿，如今却嘴唇苍白，毫无知觉的躺在床榻之上。

    握紧林藏的手，他却笑了，声音哑道，“我一直受主子恩惠，有何不敢？”

    梅安沅道：“好！”他神色有了几分松意，手掌一挥，一道阵法便出现在了镜面之上。

    “你们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用这个阵法可以让小梅花儿沉睡，亦可以抑制一些他魔力的增长，”

    梅安沅看向他，妖异的眼中有几分不近人情的冷淡，“等我过去我会好好查看小梅花儿身体的情况，如果真的如我所说，我会在你身上下与梅一一样的降奴咒，如果你变成怪物、或者生有异心，我就会催动咒法，不论小梅花多么舍不得，我都会直接了当，要你的命。”

    长秋黎手中握紧。

    半晌，他阖眸，道，“好。”

    意识在黑暗的识海中昏昏沉沉。不知道过了多久，林藏才恢复了意识，却睁开眼睛看到的是苍茫茫的一片。

    他就好像在云雾中站着，远处是云，近处依旧，分不清今夕何夕。

    “小白？”林藏尝试唤道。

    没有人回应，林藏又道，“系统？”

    “有人吗？有人在这儿吗？有人——”

    耳边好像电磁作响的声音“嗡”响了一声，林藏声音顿止，眨了眨眼睛。

    系统的声音就好像卡带，断断续续响了半天，终于连接成功道：【您的意识终于恢复了！宿主。】

    它那死板的声音竟然有了几分‘激动’的感觉，林藏唏嘘不已，“你是不是进化了？现在感情越来越丰富了。”

    【请宿主不要如此轻佻，现在我们面临的情况非常危险。】

    “危险？”林藏愣了愣，“有什么危险的，你怎么将我带到这里了。”

    【并非是我将您带来的这里，而是您的躯体陷入了沉睡中，我尝试与您连接许久，耗费了大量能量，才终于可以与您沟通。】

    林藏怔了几秒，忽然敏锐的捕捉到了重点，睁大眼睛，声音惨淡，“你耗费了什么？我还有多少能量？？！”

    系统话语一卡。

    它声音低下，很快报了一串数字。

    林藏一听，脑瓜子嗡嗡作响。

    【0/100。】

    现有能量为零！

    林藏怎么都没想到日子过得好好地忽然就一朝回到解放前，大脑宕机，“你干了什么？？”

    系统：【您听我解释，宿主。】

    【因为与您的意识断开联系，系统进入自救模式，只能出此下策动。但能量并白费，其大部分都转换进入了您这副躯体之中，很有效地控制了您这具身体中异常增长的魔力。】

    “又是魔力。”林藏满脸麻木，木木道，“这具身体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您可还记得之前因为参无忧吸食了您大量的血液，导致您身体变成了成年体的事情。】

    “然后呢。”

    【根据最近我对这具躯体的检查，初步判断，应当是在那个过程中参无忧无意间打破了这副身体中的某种禁制，这才导致了您现在的昏迷。】

    林藏：“……”

    他对自己这具身体的了解还没有林阿云知道的多，闻言更麻了，“系统，你让我来这本书里，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林藏发自灵魂的提问，“为什么要让我绑定在一个你们自己都摸不清楚，而且还三天两头断开连接的身体里面？”

    “咱们上辈子有仇吗？我小时候的确弄坏了不少电子产品，你是其中一个？”

    林藏深刻的提问将系统问住了。

    系统沉默了很久很久，开口：【是我们工作的疏忽，此后一定会给宿主更加丰厚的任务奖励。】

    林藏指向上面，抬头看着灰蒙蒙的天空，语气颇为淡漠，“你看见了吗？”

    系统道：【什么？】

    “比我脸都大的一个饼。”

    ……

    林藏很是犀利地用人类知识拥有的各种语言将系统数落了一通，系统夹着尾巴连连应声道歉，他这才认命了，直接盘腿坐在了地上，“说吧。你方才说的现状很危险是什么意思？”

    系统声音都气虚道，【我们有可能被困在这里出不去了。】

    林藏：“？”

    “原因。”

    【宿主昏迷之后，我最初无法联系唤醒宿主意识，再之后便对外界的事物感知越来越少，直到现在，一点都没有了。】

    林藏长吐了一口气，“在你最后能感知到外界时，你感知到了什么？”

    【林阿云寻了梅安沅，找将您唤醒的法子。】

    林藏：“哦。”

    他摸了一把地，发觉地上平滑且干净，就势躺了下去，目看苍穹，“《覆仙》的原著你有吗？给我下载过来，我想看。”

    系统：【有的。】

    很快，林藏面前便展开了一个屏幕，他挑剔了看了看，开口，“屏幕小一点，和手机那么大就行。”

    “我要白底，黑字，字间距大一点……太大了，小一点。”

    系统听话的任他为所欲为。然而配合林藏的要求后，它诡异地发现此人竟然津津有味的看起了小说，半天都没有再下一步。

    【宿主？】系统小声道。

    林藏目光在屏幕上移都没移，鼻息中敷衍的“恩？”了一声。

    系统道：【我们不想办法出去吗？】

    林藏：“你没有法子，我也没有。”

    “不在我们掌控内的事情，你告诉我要怎么出去？”

    系统问道：【您不急吗？长秋黎还在那边等着您，我们在此处不知年月，我感觉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

    “很久？”林藏翻了一页小说，冷漠道，“我感觉我只是睡了一觉。”

    系统：【……】

    它使用杀手锏，【您不想长秋黎吗，他一定很担心您。】

    【也许他认为您不要他了。】

    【您不是最关心他的吗？】

    林藏手指握紧。

    见他有了反应，系统越说越起劲，【我们要不要到处走一走，也许这里就有出口呢？】

    林藏却忽冷笑了一声，重重拍了一巴掌地面。

    周边的迷雾刹那间散去。

    在不远处，悬浮在空中的，有一枚缓缓转动、上面布满碎裂金纹的魔丹。

    “这是哪里？”林藏声音极为冷然，“这是在我体内！你告诉我怎么出去，把这里毁了吗？”

    系统悄无声息前去查探魔丹，果不其然发现——这魔丹上面布满了能量的气息。

    ......它所用的能量全都跑来了这里，在缓慢地与魔丹消磨和抗衡。

    “我没见过比你更讨厌的系统。”林藏声音喃喃道。

    他手捏着自己的袖口，就好像摸到了长秋黎原形时的绒毛，目不转睛盯着《覆仙》的原著。

    也太可笑了。

    才刚刚开始。

    林藏不知觉心里一阵一阵的难受，转过身，转移注意一般看着书里的内容眼睛一眨不眨，直到眼眶发红。

    ......他会怎么面对？

    光阴似箭，时光如梭。

    林藏的意识不知在自己的体内困了多久，久到他实在熬不下去，任由自己意识沉沦，陷入了半睡半醒的状态，这才捱过了长而又长的时光。

    直觉渐渐归来，身体好像没有穿着衣物般的冷，林藏知觉不清的下意识去寻找暖源，便感觉仿佛有一人轻轻捻起了他的下巴，紧接着便是温暖袭来——

    他触碰到了对方的衣物。

    温热的感觉在颈边蔓延，初开始是轻轻的舔舐，而后依稀的发丝散落，带来微微的痒意。

    林藏眼睫颤动。

    光影之中，一人轻覆榻上。

    长长的尾巴将帘子拉起，将榻上沉睡人轻轻抱起，扶着他的脖颈靠近自己。

    唇间露出几分尖锐，在昏暗狭小的空间中刺入无瑕的肌肤之中。

    修长的眼睫垂下，面容如玉的少年喉结滚动，琥珀色的眼中闪过暗色，嘴唇轻轻抿着怀中的脖颈间的嫩肉，几番吞咽，而后更将他抱紧了几分，手指牢牢将对方的手握紧。

    呼吸声在耳边原来越明显，似乎是舒畅的喘/息，亦伴随着颈边隐隐约约的刺痛感传来，林藏手指微蜷。

    时间一分一秒，随着身体的温度升起渐渐过去。

    血珠从唇缝划过下巴，滴落在雪白的衣物之上，漾开一枚小小的圆迹。

    舌尖划过伤口，长秋黎抬起下颚，阖上眼眸，将林藏拥入怀中抱了一会儿。

    “疼不疼？”他轻轻道。

    蹭着林藏柔软的白发，长秋黎鼻尖与他触碰，低低道，“主子，我想你了。”

    撩起些许发丝，他嗅了嗅那足以让一切浮躁平缓下来的气味。

    “小白，时间到了。”外面传来推门而入的声音，对方似乎有些急躁，生怕他停不下来一般急步走来，却将要靠近时，目光看到在床帘后之人一双掩在黑暗中泛着红芒的眼睛。

    ——林阿云停下脚步。

    不知为何心中有些忌惮涌来，他喉咙发干，堪堪才从喉咙中挤出声音来，“已经停了吗？”

    气氛一阵沉默。

    许久，榻上的声音才响起，“我还没有给主子穿好衣服。”分明是清朗无比的声音，却其中冷淡，仿若冰雪，没有一点温度。

    林阿云心悸难停，手心发汗，勉强道，“好，那你帮主子，我在外面候着。”

    床帘中又没了动静。林阿云轻轻擦了一把汗，然后屏息走了出去。

    ——不过一年而已，一年的时间，小白修了那禁术，气质竟变得天翻地覆，分明什么都没有做，就已经让人无比忌惮，心生退怯之意。

    “里面的情况怎么样？”外面，梅一在等着，看到林阿云的神色，皱起眉头，“小白失控了？”

    林阿云回过神，连忙摇头，“没有。”

    “他自制力很好，时间到了便会停，不过总要在主子房间里待很久才能缓过来，我们再等等。”

    屋内，长秋黎将林藏放下，取出凝膏，一点一点在林藏颈边抹匀。这是梅一从书阁医书的学来的凝肤露，只要一日，有伤口的地方便会恢复如初，留不下任何伤疤与痕迹。

    待到伤口抹好，他的状态才恢复如常，替林藏慢慢整理好衣物。

    一年前还是三四岁幼年期模样的人，现如今身量长了一大截，已经看不出曾经幼态的模样，而是个身材高挑的少年，身姿如竹，眉宇清冷。

    “吱哑”一声，门被推开。

    林阿云与梅一都看过去，长秋黎目光笔直的看向他们——即便他外表看起来尚小，但却不容人忽视，自带一种无声的冷意与矜贵。

    梅一按例上前，按照梅安沅的要求替长秋黎检查身体情况。

    长秋黎毫不在意，侧眸，冷淡道，“主子的食物准备好了吗？”

    林阿云点头，“星华去催了，很快便带过来。”

    他话落没多久，倪星华的身影就出现在了人前。他端着一个盘子，其中放了各种小菜与食物，粗略看去，多数是补血的肉粥与血冻。显然是刚出锅，上面还腾腾冒着热气。

    长秋黎收回梅一检查的手，接过食盘，冲他微微颔首，然后转身进屋，将门又关上了。

    倪星华刚要进去，就碰了一鼻子灰，睁大眼睛，冲梅一道，“他又独霸主子，每次都这样！”

    梅一早已经习惯，很是给面子的点了点头，回应道，“的确。”

    林阿云上前给倪星华擦了擦脸上的汗，有些无奈，“小白对主子喜欢得紧，你又不是不知道，随他去吧，主子也喜欢他在身边。”

    倪星华“嘁”了一声，“他这样真没问题啊？”

    “自从主子被梅大人设下的阵术强行陷入沉睡后，我就没见他笑过......”

    “主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林阿云道：“等梅大人炼好禁制之后。”

    禁制，梅大人如今都找不到人在何处，那种东西什么时候才能炼好？

    倪星华微叹了口气，闭上嘴，安静地守在外面，不再多话。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的更新提前到凌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