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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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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一之前也没怀疑过老柳树的话。

    她有她的小心思。

    就是觉得功德这玩意儿实在难以量化,无法确切得出结论。

    很难算清楚到底要攒多久才能让这具木偶身体发生改变。

    是以才将“折腾祁珍”放在第一位。

    但昨晚的事告诉她,比起逼祁珍离开,明显攒功德更省力省事,最重要的是,整个进程完全由她自己把控。

    唯一的疑虑在于祁珍的系统究竟对付“人”容易,还是对付“鬼”更容易。

    真一盘腿托腮想了半天,总觉得自己思考了个寂寞。

    因为系统本身就有一个致命的绝招——夺舍。

    摆在她面前的两个选项其实殊途同归:

    一,努力攒功德,直接借着木偶身体变成真正的人。

    但变成人后,她的魂魄无法随意离体,身体也不能靠着修炼修复,一切对付人的手段都能让她元气大伤,当她的身体是柳木时,断了烧了只要打坐修炼一个礼拜就恢复了。

    但变成人后轻则残废,重则殒命。

    如果祁珍重新勾她魂魄,再次夺舍她的新身体,她将束手无策。

    二,继续给祁珍找麻烦,逼她主动离开。

    眼下她暂且摸不清楚系统夺舍有没有附加条件,是必须八字相合还是逮谁夺谁,万一祁珍在生活已经一地鸡毛的情况下仍然找不到更好的呢?

    难道为了逼她走,自己还得给她物色新的?

    ——那自己也忒不是东西了。

    这死贫道不如死道友的事,真一做不出来。

    算来算去,就算她不打算要原本的身体,也必须在新身体彻底重塑好之前就把祁珍和系统解决干净,否则就要严格把控身体转换的进程。

    委实让人泄气。

    死祁珍,臭祁珍!

    真是个祸害。

    “哎,小祁,你先别走呀,到办公室等一会儿,今天该发工资了。”大旺见她虎着脸往外冲,赶忙把人叫住:“你咋这个表情,不会是做噩梦了吧?”

    真一扯了扯嘴角,顺势说:“嗯,做噩梦了。梦到一个女人欺负我。”

    “梦是反的。不过呢,就算有人欺负你也不要怕,还有我们嘛。大家有缘在一个场子工作,那就是兄弟姐妹,有事我们给你扎起(撑腰)!”

    大旺哈哈大笑,猛地在她后背拍了一记。

    他下手没轻没重,换个真正的小姑娘故意被这巴掌拍得趔趄几步了。

    真一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无奈地看着他:“大旺哥,你故意下黑手啊。”

    大旺挠挠头,嘿嘿直笑。

    这哪能怪他,不是呆久了知道小祁是大力士,这才敢随便拍吗?

    要真是个娇滴滴需要随时哄的小姑娘,别说拍她了,就连多说几句话他都不敢呢。

    真一就是随口抱怨。

    火葬场拢共就这么几个人,加上工作环境特殊,大伙儿都非常好相处。

    蔡叔瞧着沉默寡言偶尔还让人觉得古里古怪,带徒弟(大旺)特别认真;杜嘎子长得五大三粗,非常怕鬼,每次出去搬尸都得念好几遍阿弥陀佛;大旺呢,憨厚老实,成天嘻嘻哈哈,时不时交班时给真一带点小零嘴,真一察觉得出他其实没别的想法,就是把自己当妹子看……

    同事好相处,事少还钱多。

    比起那些体面的单位,她就是很俗气,就喜欢在这里上班。

    “小祁,哥跟你商量个事行不?”

    “……大旺哥你直说了吧,这样扭扭捏捏的,怪恶心。”

    真一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惊奇地看着腼腆害羞的大旺。

    大旺抬眼看了她一眼,迅速别开脸,声音吞吞吐吐道:“就是吧……你那个布票能先挪给我不?我,我,嗐,就是家里&&@*……*!”

    后半句真一没听懂。

    但她还是爽快答应了。

    “没问题,要记得还嗷。”

    大旺笑得花枝乱颤,嘴角快咧嘴耳后根了。

    又是一记友谊的巴掌:“还,必须还。这事如果成了的话,哥还你两倍,不,三倍。”

    真一:……

    不至于,不至于。

    她又不是放高利贷的。

    “至于,咋不至于,这可是攸关哥的人生大事。”

    差不多将近七点半,熊叔来了。

    他从上锁的抽屉里掏出一本巴掌大的记录册子。

    真一瞄了一眼,上面标注着每个人按多少级工资发,票证贴补领多少。大旺这个月虽然没值夜班,但跟着跑了好多趟乡下宣传火葬事宜,能拿七块补贴,到手小八十块。

    而她自己呢,按照邵兵的标准发,比大旺还多一点。

    真一想想自己上班的内容,除了偶尔跟着跑凶案现场当辟邪吉祥物,给嘎子搭把手,值夜班时都躲在停尸房修炼。

    其实真没多少工作量。

    顿时,那小眼神心虚得不得了。

    “熊叔,我的工资是不是多、多了?”

    熊叔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就见乖乖站着的人身上还有一个活泼过头的魂魄在原地转圈,他收回视线,泰然自若道:“值夜班工资高,大旺他们轮流值夜时也拿高补贴,没给你特殊待遇。”

    大旺在一旁没走,听到这话连忙点头:“是哩,夜班钱多。不过钱再多我还是宁愿上白班。”

    “哎哟,夜班是真的睡不着,每回都觉得有东西在窗户外瞪我,我都不敢回头看。”

    熊叔淡淡说道:“怕啥怕,讲究科学啊。”

    “……”大旺憋了一会儿,说:“熊叔,就算讲科学也是白班好哇,咱们这环境很影响睡眠的,我经常睡不安稳第二天就没精神,次数多了身体就垮了,瞧,自从不上夜班后,我感觉自己年轻了好几岁。”

    熊叔哼了声,没反驳他的话。

    大旺说着说着还来劲了,他摸着下巴操着一口方言:“不过小祁这心也忒大了啊,连续上了半个月夜班,气色比谁都好,我记得她刚来时那脸色哦,惨白惨白的咧。你看现在,脸都开始有血色了,你这夜班上得跟吃了大补药似的,奇葩,真的是奇葩!”

    真一抿嘴,没有灵魂的笑了笑:“我睡觉最怕人吵吵了,值夜班好啊,特别安静,睡得特别香。”

    大旺:!!!

    “老妹儿,这个牛吹得哥哥福气,你赢了。”

    说着,还比了个大拇指。

    真一不跟他皮,将两张布票递过去:“一定要还啊。”

    “知道,知道,看你那小气吧啦的样儿。”

    大旺拿到票,美滋滋地回焚化间上班了,真一则将三个孩子和房子的事跟熊叔说了。

    熊叔听完倒没反对,相反,真一越露出“人性化”的一面,他心里越放心。

    “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不会透露你的消息。”

    真一点点头,不放心地叮嘱道:“那您回家跟熊辉和熊小朵交代一声,免得说漏嘴了。”

    熊炳云笑道:“成。”

    心里盘算着要怎么引导那三个可怜的孩子,免得走了歪路。

    ****

    离开火葬场,真一熟门熟路回到交子巷的盛景玚家中。

    院子里很安静,盛景玚已经出门了。

    真一在屋里转了几圈,有些无聊。

    想着盛景玚帮了她这么多回,帮她收尾又帮她保存身体,哪件事都没得挑,反倒是她自个儿,光占便宜一点不付出,实在有点狼心狗肺。

    她蹙着眉,看着堂屋里西墙摆着的新柜子。

    眼前一亮。

    她可以给盛景玚收拾屋子啊。

    说干就干,真一立马拎着水桶到院子里接水。

    到了这时候,乡下和城里的差距就出来了。

    在乡下,不是家家户户都打得起水井的,一口井少说得好几百块。

    通常来说,整个村子也就一两口井,村里人只有吃喝才挑井水,洗衣服或是别的都到河边,池塘。

    真一听着哗哗的水声,忍不住感慨,如果山里也像城里这样家家户户有自来水就好了,这样哥哥们就不用每天都去挑水了。

    感慨完又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怎么就那么犯贱呢?

    人家都不认你了,你还想他们做什么??

    不许想,不许想。

    真一手在水桶里浸了会儿,轻轻拍了拍脸颊,把自己拍清醒后,开始给盛景玚的房子做大扫除。

    除了看得见的窗户门板,院子里的落叶……

    连屋檐下的蜘蛛网她都清干净了。

    盛景玚回来时就见真一举着长长的竹枝扫帚,吭哧吭哧擦房梁,边擦边哼着听不清词的曲调。

    他没出声喊她,而是转身到院子里又端了一盆水进屋。

    “你回来啦。”真一微微侧首,视线在他手中的搪瓷盆扫过,理直气壮地吩咐起人来:“我来弄堂屋,旁边两个卧室的横梁我都擦过了,你去擦床和衣柜吧。”

    “我本来把柜子都擦过一遍了,结果抬头就看见这横梁上全是灰,不擦不行,盛景玚你这日子过得太邋遢了。”

    盛景玚端着盆儿往屋里走,随口道:“是是是,我邋遢,谁让家里少了女主人呢。”

    真一被这话噎得俏脸微红。

    空气凝滞,两人顿时处于一微妙的沉默中。

    但赧然这词就不会出现在真一身上,她定了定神,觉得自己被这句话哽得不还嘴的话,显得她没见过世面似的。

    小嘴一撇,顶着一张桃花面不改霸道作风。

    日常倒打一把:“这日子还过不过了,你不扎我两刀你就不开心吗?真是烦死人了。”

    “呵,祈真一你的良心呢?”盛景玚冷笑。

    真一边将长扫把扔到院子里,边嘟囔:“被你吃了呀。”

    盛景玚:……

    呀你个大头鬼呀!

    两人边斗嘴边拾掇房子,又弄了一个多小时,整个院子焕然一新,连墙角那棵枣树都显得格外精神。

    真一站在门口,双手叉腰:“总算不是狗窝了。”

    瞧瞧,她多么心灵手巧啊,难怪盛景玚这家伙惦记她这么多年!

    盛景玚抬眸看着她眉眼弯弯的样子,暗暗哂笑。

    复而低头,得咧,狗窝就狗窝。

    真一:“我今天发工资了,八十多块唷。”

    盛景玚:“嗯,很厉害。”

    真一蹙眉,态度这么平淡?

    她敛起得意,走到盛景玚面前蹲下,半娇嗔半控诉道:“盛景玚,你好冷淡啊。”

    “不然?”盛景玚将抹布搓干净,晾在院子右侧的竹竿上,嗓音柔和:“祈真一,你不能只享受我的好却一点都不思考咱们的未来,嫌我冷淡啊,那就给我一个能对你热情的名分。”

    他说完这话后,真一迟迟没有作答,盛景玚也没催。

    就这样,一个靠着竹竿站着,一个蹲着,四目相对。簌簌的风吹过,枣树叶子落下,飘散在两人周围。

    真一率先躲开他炽热逼人的眼神:“……我不敢想,你别逼我。”

    盛景玚清浅透亮的眸色里透出一点不可窥探的幽深。

    一开始他确实没想逼她。

    但时间一长,心仪的姑娘天天在自己眼前晃,有很多事情他不能不想,他想无所顾忌地亲近她,而不是遮遮掩掩,时刻担心她跑得没影。

    “祈真一,我们来算一笔账。”

    真一:???

    “你消失七年,我也没有移情别恋,我算不算对你忠贞不渝?”

    真一不明白他要跟自己算什么账,但这个问题她也不能昧着良心说不是,只能答道:“……算。”

    “你非常有把握还阳,对不对?”

    确实是。

    “除了我以外,你有别的喜欢的男人,还阳后也打算跟他在一起?”

    真一迅速摇头,觉得怪委屈的。

    盛景玚怎么能这样说她呢?她又不是朝秦暮楚的人,怎么就喜欢别人了。

    “那好,我问你,撇开目前的困难,等所有事情尘埃落定后你还愿意继续跟我处对象吗?”

    真一两眼茫然,愣了愣,话题到底是怎么说到这里的呢?

    “愿意,或者不愿意,很难回答吗?”

    真一扁着嘴,有点不甘心:“……愿意的。”

    她想跟盛景玚谈对象,想和他结婚的想法从来没变过。

    如果一段感情正儿八经走到尽头,好好地说过分手,时间长了即使还怀念着,也只是留下些许惆怅。

    但她跟盛景玚的感情是在最浓烈的时候被外来力量终止。

    没来得及给对方一个交代,更不知对方是死是活……

    这未知的遗憾随着时间不仅没有淡化,反倒更加浓郁深刻。

    不仅盛景玚放不下,真一其实也没放下。

    这么多年,她每天都回忆跟家人,还有和他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他们说的每一句话,他的每一个表情,真一都记得清清楚楚,支撑着她回家的动力除了爸妈兄弟,也有他。

    是这些回忆让她熬过了近百年的孤单。

    回来后,她满心想着家里,没想到爹明明认出她了却那样对她。

    她确实是十里八村都知道的好性子,很少跟人红脸,但长久坚持的信念在一瞬间崩塌,带给她的是毁灭性的打击,无异于天崩地裂。

    她不断怀疑——

    是她不够好吗?

    是爹娘从来都没有她以为的那样爱她吗?

    是不是她对那个家而言,一点都不重要?

    那晚,真一心里充斥着自我厌弃感,甚至把所有人毁灭的冲动。

    这情绪在跟老柳树聊过后被她狠狠压了回去,但并未完全消除,只是蛰伏。

    是什么时候想起家里的亲人不再愤懑不平呢?

    是在跟盛景玚重逢后。

    当她知道,这世上总还有一个人始终惦记着她,没有被祁珍夺走后,那些没法跟人说的委屈、伤心似乎在不知不觉间被他治愈了大半。

    “没有别的男人,我也从来没想过跟别人结婚,只是我的情况……”

    在身体没重塑好之前都不算人。

    后半截话没来得及说出口。

    就被盛景玚打断:“我们结婚吧。”

    很突然,突然到真一怀疑自己听错了。

    “……什么?”

    盛景玚:“我说,我们结婚。”

    真一:“……”

    疯了???

    她蓦地抬头,错愕的看着盛景玚,他脸色淡淡的,浑然不觉自己说了什么石破天惊的话,好像在说今天天气真好。

    眼神很认真,不是在说笑。

    真一:“你疯了?我们现、现在怎么能结婚呢?”

    震惊得她都开始结巴了。

    盛景玚弯下腰,大掌捧着她的脸颊,认真问:“为什么不能?”

    “你有户口,有身份,没有喜欢别人,你心里只有我,那我们为什么不能结婚?”

    真一真傻了,长长的羽睫轻颤了一下,她嗓音发抖,带着微微的涩然:“可我不是人……”

    她拒绝得不那么坚定。

    真一不想看盛景玚的眼睛。

    试图低头逃避,但脸被盛景玚的手掌固定着不让她别开脸,真一只能慌慌张张地垂着眉眼。

    委屈地重复了一遍:“我不是人。”

    盛景玚声音无比坚定:“别人并不知道,不是吗?在外人眼里你就是活生生的人,咱们结婚了他们只会祝福不会说三道四,结婚后你可以正大光明住在交子巷,不用躲躲藏藏怕别人看见说闲话。至于祁珍,我们一起解决。从此祸福与共,祈真一,问问你的心,你真的不想吗?”

    真一被他这么盯着,心口似有火在燃烧,莫名紧张。

    垂在身侧的手下意识捏紧了袖子,面上也很难做到一派淡然。

    她咬着下唇,手足无措。

    过了半晌,才低着头羞耻道:“一个无法跟你做夫妻间最亲密的事,亦不能生孩子的媳妇,你,你……”

    到底为什么一定要结婚呢?

    贬低自己的话真一说不出口,可结婚从来不只是喜欢就能行的。

    她是青瓜蛋子,但对夫妻之事并不是白纸一张,什么都不懂。

    在山上,结了婚的女人们平时聊天也不都是含蓄的。

    就像山里汉子聚在一块说谁家婆娘胸大屁股大一样,结了婚的嫂子们也会聊哪家男人床上功夫好,是不是把谁折腾得下不来床。

    她们说这话时可不会刻意避着未婚的姑娘们。

    耳濡目染下,真一虽不知男人要如何才能算功夫好,但隐约猜到了夫妻会做一些羞羞的事,比如亲嘴儿。

    “……该说的我都说了,你别犯傻了。”

    盛景玚心里那点紧张顿时荡然无存,原来她竟是怕这个。

    看着她羞愤欲死的样子,他的大拇指轻轻在她脸颊上刮过。

    声音愈发柔和:“在你心里,我娶媳妇就是为了生娃吗?如果我想着跟人做那事,想生孩子,又何必查这么多年不罢手,早早跟别人结婚了不就好了?”

    “你这样说,不仅看低自己,也看低我对你的感情。”

    真一:“……我没有。”

    真一觉得脑袋混混沌沌的,好似说什么都是错。

    “可是,我恐怕还要维持这个状态很久。”她小声咕哝道,又将昨日的发现说给盛景玚听,就想让他知难而退。

    谁料盛景玚突兀地笑了。

    “那就更应该尽快结婚了。”

    真一:??

    怎么得出的结论?

    盛景玚掐着她的脸颊,笑着在她唇上啄了一记:“你找到了重塑身体的办法,只是怕变成人后,祁珍再次夺舍对不对?只要咱们结婚了,我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她不会夺舍到你头上。”

    真一眼中是大大的问号,都来不及质问他为什么不经过自己同意就亲她的嘴。

    盛景玚笑意酝开:“笨!祁珍在夺舍后为什么在第一时间跟我分手?如果是嫌我当时没钱才赶紧嫁给凌天奇,那后来呢?她虽然没跟其他男人有实质性的发展,但同时暧昧的却有好几个,而无一例外,那些男人的运气多多少少都受到了影响。可见她不完全看重钱,而是看重那些人的运势。我自认为运气还算不错,那为什么同在余家坝,她却能及时避开我,七年里没见过一面?

    真一,只有一个可能,她忌讳我,畏惧我,连那个系统都无法消除她的恐惧。”

    “结吗?”

    真一看着他自信飞扬的下颚,神情有一瞬间恍惚:“……这样啊。”

    细细一琢磨,确实有几分道理。

    盛景玚长得不赖,有正儿八经的工作,他家人不在眼前,可以说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不管是在七年前还是现在,在外人眼中他都属于优质对象。

    祁珍接手了她的一切,唯独没想过在盛景玚身上下功夫。

    这非常不符合系统广撒网、大鱼小鱼一起捞的特性,除非——

    在以“她”为主角的宠文世界里,盛景玚彻底站在她的对立面,且给她留下了巨大的心理阴影。

    越想越觉得有道理,这下盛景玚可不就准备对付她了嘛。

    “难道你有别的解释?结不结,一句话。”

    真一抬头,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

    而后,好似终于做了决定般深吸了一口气。

    冲他扬了扬眉:“结就结,你别后悔呀!咱们说好了,这辈子我不会离婚,只有丧偶。”

    她龇着一对虎牙,凶萌凶萌的威胁盛景玚。

    盛景玚浅浅地弯了下嘴角。

    站起身,顺手把她拉起来:“那今天先去登记领证,下个月再挑一天办酒请大家吃席。”

    “这么快?”

    真一感到错愕,抬头去看盛景玚,只能瞧见他一截好看的下颚线。

    就这么怕她跑了吗?

    “哪里快?我们认识七年了,不是七天。”

    一段带有遗憾的感情在经过岁月的沉淀后,逃不开疯狂和偏执。

    “我父母在西北的贡凡林场,没法赶过来;而你爹娘那边也不用打招呼了,免得惊动祁珍。就请你的几个同事跟我认识的几个兄弟就行了。宾客不多,哪一天领证办酒都一样,不是吗?”

    他声音清清冷冷的,像沁凉的井水,还夹着股心愿达成的放纵。

    真一腹诽,既然哪天领证都一样,干嘛急匆匆拉着她进屋找户口本啊。

    呵呵,言行不一的男人。

    盛景玚到卧室翻出户口本,出来就见真一坐在堂屋炕上没动作,脸颊偏向另一个方向。

    显然,傲娇着呢。

    他沉默了几息,走过去轻轻推了推肩膀:“……当心食言而肥哦,媳妇儿。”

    真一:“……”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签完合同啦~

    今天开始正常日六,周末日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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