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耽美小说网 > 穿越重生 > 帮主角受逃离疯子后我被盯上了[穿书] > 第53章 (3)

第53章 (3)

<<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
    Oga搂搂抱抱的绝望场面。

    施羽还想靠近,沈陆扬怕了他了,下意识往后躲。

    长时间接触Oga信息素, 他醉的像一口气喝了一瓶白酒,两腿发颤,互相使了个绊子。

    身体难以控制地往后仰倒, 抓住桌子的手滑落。

    视线里施羽想要上前扶他, 眼神一变, 连着后退了几步。

    沈陆扬心想这位同志你好说歹说拉我一下啊————哎?

    腰间横着的手臂沉稳有力,扣在腰侧的手指骨节清晰,苍白手腕上一只棕色皮质表带、表盘精致的腕表。

    沈陆扬认得, 下午谢危邯就是戴着这块表从学校离开的。

    他抬起头,见到救星了一样,双眼发亮地喊了声:“谢老师!”

    谢危邯扶稳他,从沈陆扬的角度看不清他的表情, 但嗓音一如既往的温润低沉,轻声问他:“喝醉了?”

    “嗯……”沈陆扬攥住他手腕,借力站直了些,但还是微微晃悠,靠着腰间的手才没倒下,迷迷糊糊地和他解释:“我以前酒量……不这样,不知道为什么,一杯就,好晕。”

    施羽要是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儿,他就白活这么多年了。

    也是倒霉,终于看见一个合口味的Alpha,就撞上了谢危邯的人。

    他尴尬地笑笑:“那我就不打扰三位了。”

    沈陆扬抬头,刚要张嘴,谢危邯已经开口,礼貌疏离:“不送。”

    温润的嗓音微凉,眼神含笑,唇角的弧度染上刻进骨血的冷。

    沈陆扬一无所知,他无意识地看着施羽离开的方向,和谢危邯解释自己在这儿不是勾搭Oga,有其它原因:“我妈让我过来陪她,我想给你个惊喜……”

    耳侧一声轻笑,沈陆扬握住手腕的手被扣住,五指分开交叉,镶嵌进酒精浸润下发烫的指缝,紧紧攥住。

    “去后面休息一会儿,嗯?”

    沈陆扬点头,他现在站都站不稳,在前面只会给他妈丢人。

    幸好在谢危邯家,他不至于爬回车上瘫着。

    还能有张床……

    头越来越沉,身体却热的难受,萦绕鼻尖的桃花香好像扩散开了,笼着他全身上下,躲不开,只能硬忍着。

    干渴发痒的喉咙愈发渴望甜蜜的红酒。

    如果不是地点不合适,他现在大概已经亲到谢危邯后颈去了。

    沈陆扬咬牙坚持,想等到卧室,让谢危邯给他一些信息素。

    应该把谢危邯送的香水随身带着的,居然忘了。

    “危邯,你朋友不舒服吗?”清朗的中年男声从前面响起,沈陆扬勉强抬起头。

    几步远站着两位中年男性。

    开口询问的男人面相温和清隽,眉眼都是温柔的。

    另一个挽着男人的手臂,眼睫纤长,五官稠丽迷人,眼神玩味地打量着表情懵懂的沈陆扬。

    谢危邯把人又往怀里揽了揽,在父母面前依旧纵容,顺着两人的视线看向沈陆扬:“他有些醉了,扬扬,叫伯父。”

    沈陆扬用力眨了眨眼睛,足足反应了三秒才反应过来面前的两个人是谢危邯的Alpha父亲和Oga爸爸。

    他瞬间紧张起来,松开攥住谢危邯的手,礼貌地鞠躬问好:“伯父和……伯父好!”

    醉的一塌糊涂,一个鞠躬差点脑袋怼到地上,被谢危邯及时扶住,轻松地公主抱抱在怀里,防止他摔下去。

    那亦尘松开丈夫的手,走近看着沈陆扬下一秒就要睡过去的脸,和丈夫说:“这就是那孩子,被照顾的很好,干净单纯。”

    谢丛礼貌地没有靠近,看向谢危邯,父子三人对视片刻,唇角的温润弧度如出一辙。

    只不过谢危邯狭长的眼尾更像那亦尘,温润中多了几分幽暗。

    谢丛无奈地摇头,提醒:“温柔一些,他小你三岁。”

    谢危邯漫不经心地瞥过不远处施羽在的方向,低笑着回答父亲的话:“我一直如此。”

    那亦尘摸着下巴,半晌,忍不住伸手揉了揉沈陆扬打理过依旧蓬松的头发,狭长的眼睛难得闪过一抹柔软,满意地翘起嘴角:“真可爱……去吧,我和他母亲聊聊。”

    谢丛微微颔首,牵住妻子的手:“我们一起去,正式一些。”

    欧式风格的长廊,光影透过菱格影影憧憧地散在地面,像一双双挣扎的手,晃动着逃不出猩红色地毯的束缚。

    沈陆扬眼前的影子不停重复散开、重叠的过程,被Oga信息素影响的大脑丧失了基本的思考能力。

    直到“哒——”的一声。

    卧室房门开启又关上,真正属于密闭空间的独处开始。

    红酒被极巧妙地控制在一个淡到仅仅能恢复神志的浓度,紧紧贴覆着皮肤,将桃花香绞杀得无影无踪。

    沈陆扬眼前的玻璃被擦拭掉水汽,渐渐看清周围的失误,停转的思维也慢慢复苏。

    感觉到自己被放到地上,立刻扶住身侧的桌子,稍稍站稳。

    瓷器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沈陆扬顺着月亮的朦胧光晕看过去。

    谢危邯端着一个漂亮的骨瓷杯子走到他面前,月光倾洒在冷白色的肌肤上,为稠丽的五官染上了一层不真切的冷感。

    高挺的鼻梁将五官分割成极端的两面,一侧沐浴着圣洁的月光,一侧藏入晦暗的阴影,和手指上的杯子色彩融合出非人的诡异美感。

    殷红的唇一张一合,用温柔的语气吐出命令句式。

    “张嘴。”

    沈陆扬不知道为什么,还是听话地张开嘴。

    温热的唇边抵上冰凉的瓷器,谢危邯动作轻柔地倾斜手腕,口腔灌进甘甜醒神的茶水。

    沈陆扬手抓紧桌沿,后腰顶着桌子才堪堪站稳,此刻不得不努力仰起头大口吞咽。

    但刚刚复苏的身体感官还是过于迟钝,舌尖和喉咙酸涩地滚动,来不及吞下的茶水顺着嘴角淌下,湿漉的感觉顺着绷紧的下颌线,淌过青筋凸起的脖颈,滑入衬衫领口。

    温水滑过肌肤,湿热的痒意像有蚂蚁在爬,沈陆扬扣住桌子的手指抓了抓。

    想出声提醒谢危邯,他喝不下了,但刚出声嘴里的水立刻反呛,更多地溢出来,濡湿嘴唇,淌进衣领,甚至洇湿到了胸口。

    在他快要呛住,忍不住抬起手阻止的时候,抵在唇边的杯子时机巧合地移开。

    压出浅浅印痕的唇角被微凉的指尖轻抚。

    沈陆扬头微微低垂,张着嘴喘气。

    刚才,他还以为他要呛住了。

    “咔哒”一声,杯子落在沈陆扬手旁。

    谢危邯垂着眼睫看着他:“好点了么?”

    沈陆扬下意识往回收了收手,怕碰倒昂贵的瓷杯,他点点头:“好多了,刚才那个Oga身上太香了,闻着好难受。”

    谢危邯漫不经心地掀起唇角:“不喜欢?”

    沈陆扬摇头,花香太浓了,他闻起来头晕,“受不了。”

    说着抬手用手背擦了擦湿漉的嘴角。

    胸前湿掉的布料开始变凉,黏腻地贴在皮肤上,摩擦着敏感的皮.肉。

    他不舒服地动了动肩膀,布料划蹭着更难受了。

    喉结滚了滚,只能强迫自己忽视这种让他耳热的不适感。

    “谢老师,”沈陆扬把主意打到谢危邯身上,转移注意力地看着他,“可以给我点儿你的信息素吗?刚才的不太够,我感觉还是有桃花香,晕。”

    为了证明自己还晕着,他伸手举到面前攥了攥,手指没什么力气地蜷缩,再懒兮兮地打开。

    谢危邯同样抬起手,在他体温过高的手指间穿插,肌肤暧.地摩挲,直到两人十指相扣。

    声音低哑轻缓,眼神氤氲出诱人的笑意:“扬扬,S级Alpha信息素是你的必需品么,随取随用?”

    沈陆扬愣了下,下一秒迅速闭上嘴。

    耳根通红。

    不要脸啊沈陆扬!

    干嘛呢你!

    前几天他翻姜暖雨的教材,看到过一则常识——Alpha信息素只有在攻击和进行x行为时可以“随意释放”并且“取之不尽”,其余时间,例如沈陆扬这种普通Alpha,信息素是非常淡的,想要大量释放非常困难。

    他当时还震惊地捧著书和谢危邯探讨了一番,完全没意识到,他之前那么多次和对方“要信息素”的行为,和求.欢没有任何区别。

    之前还可以说是不知者无罪。

    那现在他就是……故意勾引?

    沈陆扬捂住眼睛,尴尬又害臊地偏过头:“我忘了,当……我没说。”

    谢危邯仿佛没听见,微凉的指尖划过他滚烫的脸颊,落在红到滴血的耳朵上,力度不轻不重地揉捏。

    “不难受了?”

    沈陆扬被碰的一抖,努力克制住蹭他手心的冲动,松开捂着眼睛的手,眼神乱飘,压着嗓子说:“可以忍,我坐一会儿就好了。”

    嘴里说着眼睛开始找坐的地方——谢危邯身侧有一把椅子,不远处是一张双人床。

    他肯定得坐椅子啊。

    刚迈开半步,颈侧忽然被握住,压在后颈的手指略一用力,沈陆扬顿时失去平衡,倒向谢危邯怀里。

    下巴挨在挺括的肩膀上,西装布料略微有些粗粝感,但浓郁了许多倍的红酒香让他顾不上了,鼻尖下压,使劲嗅了嗅。

    拇指压住跳动的颈动脉,抵住下颌,强迫他眼神茫然地抬起头。

    稠墨似的瞳孔跃动着不明的光,殷红唇角弯起诱人的弧度,想鸩毒一样,勾得沈陆扬喉咙剧烈一滚,干涩地咽了咽口水。

    或许被毒死,也比现在难受要强。

    脑海里这句话一出现,就着魔了一样被划上重点。

    灼热的呼吸一次急促过一次,没开灯的空气中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他几乎要满溢出来的渴望,急促的呼吸声那样明显,放在谢危邯腰间的手一下下攥紧又松开,终于,再也无法忍受,他顺着扬起脖颈的姿势,张嘴含住了那瓣唇。

    湿漉的嘴唇不太熟练地吮咬着对方,手臂环住腰背,用力地将两个人贴在一起,胸口的湿润更加紧密地贴合,凉意让全身上下都变得敏感,眉毛无意识地微微皱起。

    唇齿间浓郁的红酒香迷乱了沈陆扬的心神,他沉迷地闭上双眼,渴望地接近,呼吸粗重的像要随时醉氧昏死过去。

    眼底的暗红渐渐晕开,谢危邯微抬起头,身前的人立刻微微踮脚亲上来,像条追着钩的鱼,哪怕咬钩的下场是烈火焚身被人拆吃入腹,也难以克制岸上的诱惑,赤身追逐。

    对方迟迟没有回应,沈陆扬亲了好久才发现,还是舍不得分开,小狗似的舔着他下唇,含糊地从嘴里溢出疑问的音节。

    谢危邯单手捧住他的脸,向后推开。

    短暂的分离勾着大狗狗更加欲.求不满,捧着他的手轻蹭掌心。

    谢危邯低笑,忽然提起:“扬扬,我系了你送的领带。”

    沈陆扬低头看去,发现谢危邯今天戴的是礼物中,他后加的那条领带。

    这么长时间他居然一直没发现!

    沈陆扬羞愧的赶紧说:“好看,谢老师,你戴什么都好看……”

    谢危邯似乎不介意他的忽视,手指抓住领带,向下一扯,指尖灵活地挑开。

    几秒后,领带出现在他掌心。

    “想要信息素的话……”

    他不紧不慢地开口,低沉的嗓音带笑,仿佛不曾因为他的狗狗靠在别人怀里而产生一点不悦,温柔地按压沈陆扬湿漉的眼底,俯身,在他耳边呢喃着问询。

    “扬扬,要拿什么和我换?”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晒着太阳喝着茶说:不知道说啥,你们说吧。

    【S级Alpha和普通Alpha的区别就是,他们的信息素不受任何外力影响——随取随用。但扬扬不知道,谢老师也没说。】

    感谢啊柒、墨?、22313323 1个老可爱的地雷~

    感谢二分之一的完美 69瓶;冰盖、呼呼呼、lgwen3、一草一木 10瓶;墨? 6瓶;浪漫至死不渝、“倾玖” 5瓶;糯米 2瓶;God7s小信徒、糖喵啾啾、李逍遥、长雪 1瓶;老可爱们的营养液~

    爱你们么么么么么啾~

    64

    拿什么换……

    沈陆扬随取随用习惯了, 忽然被提问,大脑一片茫然。

    他傻傻地跳进陷阱,主动问:“要用什么换?”

    谢危邯眼里浮现出笑意, 体贴地给他提示,轻咬他耳垂:“用我最想要的。”

    热吻过后的湿润唇瓣擦过耳尖,沈陆扬半边身体过电了一样, 手指不受控制地跳了一下。

    脑海里有一个答案, 他张了张嘴,对信息素的渴望让他毫不犹豫地说了出来:“是……我?”

    谢危邯接下来的动作告诉他, 他答对了。

    一个又湿漉的吻印在他耳朵上,顺着边缘的弧线含吮着吻过,让人战栗的感觉飞速蔓延。

    颈侧难耐地绷紧, 沈陆扬闭着眼睛陷入欢愉又痛苦的自我挣扎,想躲开又想仔细感受,微皱着眉急促地喘息, 极力忍受着耳朵上湿热滑腻的触感。

    在吻移动到耳后的时候,他猛地弹动一下,低声喊:“谢老师……!”

    温热的呼吸蓦然停住, 嘴唇离开滚烫的皮肤, 看向他眼睛:“害怕?”

    “……不怕, ”喉咙滚动,沈陆扬眼睛被勾得发红,舔了舔嘴唇, 期盼地看着他,“你的……信息素呢?”

    “这么急切,”谢危邯垂眸,视线落在他温顺单纯的眼睛上, 左手抬起,抻直右手的领带,声音温润:“你还没有交够报酬,扬扬。”

    苍白而骨节分明的手指扣在领带上,色彩和力度的极致反差,看得沈陆扬口干舌燥齿尖发痒。

    好想咬。

    咬破漂亮的手指,舔舐掉渗出的、殷红的血……

    他着迷地望着谢危邯的手,直到对方缓缓靠近,眼前月光的亮度被挤压、侵占、消失,只剩下让人不安又诡异兴奋的黑暗。

    恐惧短暂地压过好奇,沈陆扬忍不住胡乱抓住谢危邯的肩膀:“谢老师,为什么……蒙我眼睛?”

    手腕被轻柔地攥住,低沉微哑的声音说不出的性感,诱惑着剥离沈陆扬所剩无几的理智:“要不要玩一些有趣的?”

    心跳声在黑暗里无限放大,沈陆扬脑海里一时间闪过好多种“有趣”,只觉得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

    扑通,扑通,扑通……

    过了不知道多久,他听见自己有些抖的声音说:“……要。”

    话音刚落,手腕就被握住,谢危邯领着看不见的他,一步步移动。

    速度很慢,沈陆扬还是走的很小心。

    视野被剥夺,其他的感官敏感度提高,鼻息间的红酒香也更加浓郁。

    这些信息素或许是谢危邯的奖励,又或许是他太过敏感产生的幻觉……他连谢危邯的呼吸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平缓,沉稳,和他剧烈的心跳形成鲜明反差,掌控者的镇静浑然天成,压迫着沈陆扬不自主地依靠。

    走了一会儿,谢危邯没有任何预兆地忽然停下,沈陆扬惯性使然还在往前走,膝盖不小心磕碰到障碍,还没完全从Oga信息素后遗症里解脱的身体平衡性不佳,直接摔了下去。

    没来得及喊出来,已经趴倒在了一处柔软上……床?

    身侧陷进去一块,沈陆扬茫然地转头却什么也看不见。

    一声拉动抽屉的“咔哒”声,紧跟着,是什么东西的包装盒被打开的声音,再是布料摩擦……

    未知带来的兴奋远比恐惧更多,但他还是想问:“谢老师?你在干什么?”

    心里的不安被对方的沉默放大,心跳得很快,沈陆扬一边问,一边不由自主地撑起手臂想要坐起来。

    男人依旧没有说话,折磨人的沉默在空气里激发胆怯的因子。

    沈陆扬在黑暗里连最基本的方向感都迷失了,看向相反的方向,边试图爬过去,边继续追问:“谢老师?我……呃————!”

    手腕忽然被握住,稍微用力一带,沈陆扬整个人像断掉一条腿的椅子,狼狈地砸回床上,甚至还颠了颠。

    握住手腕的手井没有因为他的跌倒而松开,反而顺势抓住他另一只手。

    沈陆扬像一个被绑架的人质,双手反拧背在身后。

    带着凉意的布料落在手腕上,随着指尖的动作,像灵活的蛇类,用湿滑的鳞片紧紧攀附住手腕,打出一个漂亮的结。

    蒙着眼的大狗狗变成了一个精心包装的礼物,被魔鬼送给自己,抚平内心因领地被冒犯而滋生的愤怒。

    沈陆扬不受控制地抖了抖,胸口湿掉的衬衫彻底黏在皮肤上,随着挣扎的动作不太柔软的布料剐蹭着,轻微的痛感因为看不见而变得异常明显。

    后背的压力倏然消失。

    “扬扬。”

    听见声音,沈陆扬用力喘了口气,额头抵着床面,摇摇晃晃想坐起来,嘴压在柔软的床单上,说话含糊不清:“谢老师,你绑住我干什么……”

    问的都没什么底气。

    这就是他想玩儿的“有趣的”,真的玩儿了,他先打退堂鼓。

    挣扎坐起的过程,西装外套变得褶皱,像被扔进水里揉搓过的包装纸,湿漉地贴在礼物上。

    身着深蓝色西装的青年终于成功起身,跪坐在床面上,双手被紧紧束缚在身后,丧失视力让他不安地捏紧缚在一起的手指,嘴唇被床单摩擦的红肿,表情无措地左右“看”着。

    沈陆扬判断出谢危邯在哪个放向,胸口起伏,小心地挪动膝盖凑过去,又担心下一秒摔下床。

    额头颈侧因为紧张而出了层薄汗,领口散开,润泽的小麦色肌肤看起来格外可口。

    已经被动成这个样子了,沈陆扬还是没忘记初衷,哑着嗓子问:“谢老师,你的信息素呢?怎么没有。”

    谢危邯站在床边,眼神锁定着床上的青年,在对方看不见的时候,肆意滋长眼底的欲.望和恶意。

    不紧不慢地解开西装纽扣,一粒一粒,像在考验对方的耐心,更像在变态般地压抑折叠自己的欲.望。

    脱下被抓出痕迹的西装外套,动作优雅地折叠好放到床边——沈陆扬已经挪到了谢危邯最开始说话的位置,再有一步就会跌下床。

    虽然看不见,但沈陆扬觉得谢危邯不在这儿了,他迷茫地转过头问:“谢老师?”

    从容地整了整袖口,谢危邯“嗯”了声,语气染上不易察觉的严厉。

    “过来。”

    沈陆扬被这语气吊起神经,又因为重新获得对方的位置,不自觉地松了口气,循着声音费力地挪。

    一直没得到想要的信息素,被绑住手又看不见,沈陆扬挪着挪着就失了方向,正要再问。

    后颈一痛。

    散乱到西装外的领带被男人从上面拽住,力道不轻不重地扯向自己,沈陆扬惯性使然急切地挪动几步,脸撞在了谢危邯胸口。

    熟悉的红酒香让他沉醉,贪婪地大口呼吸着,鼻尖拱蹭着胸膛,沙哑着呢喃:“还有吗,不够……不够……”

    他都被绑住了,怎么还是不够。

    他想要在空气里浓的几乎要滴出来的红酒,像上次在温泉酒店,张开嘴就倒灌进去让他呼吸不畅的红酒,不是现在空气里稀薄的可怜的信息素。

    眼底闪过肆虐,又被温柔裹挟,谢危邯欣赏着眼前无比诱人的一幕,耐心地问:“这些是全部了,还想要的话,我要怎么给你,嗯?”

    领带在手指上缠绕几圈,随之收紧,沈陆扬被迫仰起头,喉结脆弱地滚动。

    对谢危邯的渴望胜过了一切,被束缚而产生的服从感让他没法用命令句式说话,半强迫的姿势让他整个人都随着领带的收紧而颤抖着,连嘴唇都在哆嗦。

    诡异酥麻的感觉从脊椎一路攀升,他肩膀耸动,顺从地向前凑去,脑袋蹭着谢危邯胸口。

    任由对方牵住自己的领带,渴求地问:“谢老师,亲一下行不?就一下……”

    接吻的时候信息素会有很多,很多很多,只要可以亲到,被Oga信息素折磨的神经就会平复很多。

    湿润的唇变干,微张着等待对方的吻。

    却等来了一次残忍的玩.弄。

    带着薄茧的手指按住红肿充血的嘴唇,随着呼吸伸进口腔,动作粗鲁地翻搅,语气却温柔的像是在说情话:“扬扬,很喜欢Oga?”

    沈陆扬不得不张开嘴,深入的指尖夹住舌头,口水不受控制地从嘴角流下,他用力摇头,刚想说话,食指忽然擦过喉咙,干呕感凶猛地袭来,他剧烈地抖了一下,眼底泛红,溢出眼泪。

    被紧紧束缚住,他逃不掉也躲不开,两腿分开跪坐着,喉咙里溢出痛苦地呜咽,小幅度晃动脑袋想要逃,却只能将指尖吞的更深。

    欢.愉的泪顺着脸颊滑落,滴在收紧的领带上,晕出一小片水痕。

    谢危邯眼底的幽暗更深,唇角弧度扩大,堪堪抽出手指。

    沈陆扬终于获得自由,低下头剧烈地呼吸着,脑海里只剩下“信息素”三个字。

    但就是这简单的三个字,他却到现在也没有得到。

    谢危邯的“报酬”到底是什么地步……

    “不喜欢……”沈陆扬木着舌头回答,粗重的喘息几乎压破脊梁,还要努力回应,“谢老师,只喜欢你,谢危邯,喜欢你……”

    清冷的空气里淡红色的信息素凝练些许,缓缓绕进Alpha胀痛的后颈,给予奖励的安抚。

    像粘了一点点蜜糖的面包,悬在空中,忽然下降给他舔了一口,又飞速飘走。

    沈陆扬呼吸安稳了一些,肩膀无力地耷着,被舔得湿漉的手指划过他下巴,顺着喉结,一路留下濡湿的痕迹和颤栗的触感,落在了西装纽扣上。

    谢危邯愉悦地一点一点拆开礼物,语气依旧温柔,魔鬼一样地蛊惑:“不喜欢,下次就不能靠近了,对不对?”

    沈陆扬刚要说话,身上忽然一凉。

    西装外套被解开,因为两手被束缚着,只能衣襟大敞地挂在手臂上。

    被濡湿的衬衫紧紧贴住皮.肉,胸口的起伏轮廓看得一清二楚,甚至透出一片诱人的肉.色。

    他什么也看不见,没有安全感地说出心里的想法:“我不会靠近他们,谢老师,信息素……”

    Oga信息素对他的影响太过深远,也可能是他对桃花过敏,以至于难捱的热意愈发严重,对红酒的渴求让他口干舌燥。

    可一向对他有求必应的男人此刻却在生气,不残暴不粗鲁,却惩罚得他哭出来。

    求不到想要的信息素,沈陆扬浑身上下的每个细胞都在痛苦地呜咽,他垂头张着嘴,唇角的唾液无法控制地滑落,在下颚留下一串痕迹。

    过了几秒,还是等不到想要的,沈陆扬身后的手攥成拳,咬牙喊他:“谢危邯。”

    下一秒气势汹汹的语气又藏了点儿委屈,但还是很凶:“我没故意碰他!你不能因为这个就——”

    就用这么磨人的方法对他。

    太难受了,强行忍住一样的难受。

    狼狗终于凶狠地呲牙,谢危邯满意地微微挑眉,手指滑动,解开了他眼睛上的领带。

    终于能看清眼前的人,沈陆扬湿漉的眼睛瞪得很大,又开始哑着嗓子打商量:“谢老师,给我点信息素,行不?”

    谢危邯唇角玩味地卷起:“如果我说不行呢?”

    被一直纵着他的人接二连三地拒绝,沈陆扬呼吸一急,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猛地挣开了手腕上的领带。

    他一把抓住谢危邯的肩膀,用力将人带倒在床上,对方也配合,完全不使力,顺势躺倒在沈陆扬身下。

    沈陆扬坐在谢危邯小腹上,大口喘着气。

    谢危邯被压制住也不生气,眉眼柔和地望着亲爱的狗狗,期待他能做出更出格的事。

    沈陆扬咬紧牙齿,眼睛还是红的。

    突然攥住谢危邯的衣领,用力一扯,低头和他鼻尖贴着鼻尖,恶狠狠地说:“我想要信息素!”

    谢危邯低低地轻笑一声,抬眸纵容地看着他,井不说话。

    沈陆扬这点力气全用在反击上了,几秒后手开始抖,快要拽不住领口了。

    在他崩溃的前一秒,谢危邯凑近,含住了那瓣颤抖的唇,轻轻一吮。

    像往一片平静的湖面倾倒了一杯红酒,瞬间翻涌出无穷的波澜,摇晃着卷入其中。

    唇齿间的信息素迷了沈陆扬的神志,他不由自主地迎合着湿润的触感,弯腰趴在谢危邯身上,任由对方技巧娴熟地加深了这个吻。

    被手指夹弄到发疼的舌尖,又被同一个人的唇舌含吮着安抚,湿润地扫过他下巴,又在渴望的哼哼声里吻回嘴唇,勾缠住他,发出让人面红耳赤的水声和难耐地呜咽。

    落在腰间的手刚才还残忍地玩弄,现在又回归体贴,力道暧.昧地捏住劲瘦的腰。

    指尖掐在肌肉轮廓敏感的缝隙里,按压揉弄,感受着怀里的人难忍地扭动,再用另一只手一下下揉捏他颈侧,在柔软的皮肤上留下或轻或重的指痕。

    沈陆扬眼皮颤抖,颤栗的欢意挑动神经,他无法自拔地沉浸在这个温柔到他蜷起手指的吻,两脚无力地在谢危邯身体两旁蹬动,心满意足地喝着甜蜜的红酒。

    把刚刚遭受的一切忘得一干二净。

    终于分开,沈陆扬艰难地坐直,喘得像跑了几公里,手里还下意识地攥着谢危邯的衣领。

    优质的布料被他攥得皱皱巴巴。

    他身上的西装外套要掉不掉地挂在臂弯,被过度蹂.躏的衬衫惨不忍睹。

    谢危邯目光幽暗地扫过他剧烈起伏的身体,抬手抚过他脸侧,稠丽的眉眼在他打下的阴影里晦暗不清,稀薄的月光勾勒出几近魅惑的轮廓。

    视线移到最下,看清沈陆扬极力隐藏又完全藏不住的地方。

    谢危邯唇角暧.昧地勾起一抹弧度,声音纵容而引诱:“想要了?”

    沈陆扬整个人热的要烧起来了,恨不得钻进床底。

    蜷缩的手指被捉住,放到殷红的唇边,被轻轻咬住,舌尖轻扫。

    沈陆扬睁大眼睛看着他,喉咙干痒,酥酥麻麻的感觉顺着手臂一路下移,两腿难耐地在床单上蹭了蹭,几乎坐不住。

    谢危邯含着他手指,眼底的残忍和温柔诡异融合。

    一如他说出口的话。

    “扬扬,可以哭出来,但我不会停下。”

    沈陆扬瞳孔缩紧,意识到什么,不自觉向后挪动。

    紧跟着,喉咙剧烈地一滚。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抓着头发狂敲键盘:非常突然的二更,写废了一千多字还超时了啊啊啊啊——

    【本章重点:扬扬急了也会有脾气(你们可能不觉得重点是这个】

    【扬扬:我只是犯了全天下Alpha都会犯的错误,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65

    掌心下是谢危邯平稳的心跳, 像被细密的血管连接,丝丝缕缕地缠绕住滚烫的指尖。

    莹润的指尖落在沈陆扬衬衫纽扣上,食指和中指轻轻捻动, 纽扣悄无声息地解开。

    沈陆扬的心跳也随着变快,呼吸绷得愈发紧促,像个即将窒息的患者,努力忽视身体里滋生的异样。

    冷白色大理石的窗台旁, 暗红色的窗帘像在无风而动,像古堡的界限,又像一只红色的眼,邪肆地凝视着皎洁纯净的月。

    月光颤巍巍地瑟缩进云层,没有灯光的卧室陷入更深的黑暗。

    沈陆扬终于恢复的视觉又丧失了一半,视野模糊着低头, 视线里苍白色的皮肤像地狱引路的蛇,挑开最后一粒纽扣,手掌按在胸口, 感受着鼓动的心跳。

    濡湿的皮肤在水的覆盖下, 严丝合缝地吸附着掌心, 沈陆扬咬紧嘴唇,后背颤动,弓起身体想要躲开, 却因为弯腰的动作更加靠近。

    干涩的喉咙咽了咽, 沈陆扬看向那双被眼睫遮住的漂亮眼睛,刚要开口。

    被他压在身下的谢危邯收回手, 撑在床上,轻松地挣脱桎梏,坐直身体。

    沈陆扬从小腹滑坐到他腿上, 弥漫的红酒香猛地凑近,他呼吸一滞,随即更加强烈地喘了口气。

    谢危邯抬手按住他后颈,低垂的眼睫遮住半颗稠墨似的眼珠,神情虔诚的像祭祀的信徒,微偏着头,缓缓靠近。

    在沈陆扬吸气的一瞬间,吻上他的唇。

    空气中的红酒好像有了温度,灼热的蒸腾出大量的水汽,染红了沈陆扬的眼角。

    后颈的手指指尖戳按着腺体,一点点痛感像剧毒的药,让他痛得张嘴闷哼,却像是迎合一样在闭上的时候含住对方的舌尖。

    谢危邯的手臂横在他腰间,冷白肌肤上的血管清晰可见,肌肉微微绷紧,将人按压进自己怀里。

    空气中的热可可散开,主动搅入S级Alpha信息素,强烈的醉意被包裹在酒心巧克力的甜腻里,轻轻晃动。

    大量的信息素如沈陆扬所愿地,凝成微小液体落在他身上,变成一点点殷红的小水滴,顺着耳后、颈侧、锁骨向下流淌,留下湿漉的痕迹,洇湿白色衬衫,又随着两个人的靠近而沾湿谢危邯的衬衫。

    交错的红扩散在白色里,不知道是谁侵染了谁,又是谁驯服了谁。

    沈陆扬感觉他要喘不上气了,用力推开谢危邯低头抵在他脖子上,手臂绷紧,在红酒的薄雾里无规律地颤抖,咬紧嘴唇眉头紧皱。

    某一瞬,他瞳孔缩紧,脚背猛地绷起,信息素占领思维,他短暂地失去感知,最后沉沉地跌落在谢危邯的怀里,大口喘气。

    谢危邯半眯着眼,轮廓清晰的下颌线、被失控的狗狗咬出浅浅牙印的脖颈上,均覆了层动情的薄汗,舌尖在唇瓣轻扫,不那么容易地掩饰掉嗓音里的沙哑,轻吻沈陆扬的耳侧:“好些了么?”

    沈陆扬脑袋搭在他肩膀上,后背随着呼吸弧度很大地起伏,用力摇了摇头。

    他手现在还在抖,指尖发颤地垂在身侧。

    谢危邯语气轻缓的“嗯”了声,沈陆扬心刚放下,下一秒,一声熟悉的“咔哒”让他浑身的汗毛都炸了起来。

    那次的记忆如潮水般席卷大脑,疼得哭爹喊娘叫爸爸对方才收手,最后两条腿都不是自己的腿了,一直折腾到半夜才昏过去,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回的酒店……

    连询问的想法都没有,仗着恢复了力气,沈陆扬趁对方不注意,拖着弄得皱巴巴的西装迅速从他身上爬了下来,手脚并用地往门的方向爬————不过去。

    脚踝被轻易地扣住,按在床上动弹不得,沈陆扬脸色发白地抽了两次都没成功,第一次这么恨他腿长那么长。

    “谢老师,”他声音都哆嗦了,回头看着冲他温柔笑着的男人,心尖直颤,“谢老师,我……还没准备好……我妈在外面等我,今天就到这儿吧……我走了……”

    谢危邯眸色幽暗地落在他不安滚动的喉结上,又淡淡收回,勾唇:“害怕?”

    沈陆扬疯狂点头,也顾不上什么男子气概了,抖着嗓子边说边试图抽回那只脚:“怕,上次我都,都哭了,你还记得吧,我这么能忍的人,如果不是真的怕,不可能哭……”

    那么精致漂亮的手,连接腕骨的地方都因为美而显得脆弱,却能轻而易举地控制住企图逃之夭夭的大狗狗,任凭他蹬来踹去也纹丝不动。

    沈陆扬挣扎半天无果,把自己废物出脾气了,开始和谢危邯横,不知道是壮胆还是真急了。

    “我们讲道理,这事儿不应该商量着来吗,我还没准备好呢!你信不信我和你急哎————哎?”

    随着一声沉闷的低笑,他身体被拽着翻了个身,脚踝一紧,那条束缚过他眼睛的领带一端现在紧紧系在他脚踝,另一端,被谢危邯系在了他莹白的手腕上。

    小麦色和冷白色,脚踝和手腕,强烈的反差看得沈陆扬眼睛都红了。

    看清眼前的形势,沈陆扬咽了口口水,磕巴着把愤怒续上了:“趁我,那个,还想和你讲道理,谢危邯,谢老师……你最好看清现呃————”

    沈陆扬难以置信地微抬起上半身,瞳孔紧缩,修长的手指抓住床单,嘴里发出急促的音节,猛地蹬了下脚踝,又狼狈地摔回了床上。

    像掉进了一片巨大的玫瑰花田,大的不是田,是花,他摔在一朵绽放的花朵上,花瓣柔软而散发幽香,像一席晾晒后柔软的蚕丝被,小雨过后,沾着露珠的花瓣合拢,他被彻底关在里面,有如鱼类湿滑的鳞。

    他大概在花瓣里游泳,像爱丽丝的梦。

    沈陆扬浑身热汗地躺在床上,西装外套褶皱的没法拯救了,被扔在一旁,衬衫上汗水和信息素凝出一片片殷红。

    他眼神茫然地看着前方。

    谢危邯解开腕表,从容地无视上面脏污的痕迹,放到床头。

    眼神里的诱哄意味让沈陆扬失神,好听的嗓音像海妖的歌声,钻进耳朵。

    恍惚间像一位他爱慕的绅士,向他提出了一个有些冒犯但恰好可以满足的请求,诱着他答应。

    “扬扬,怕的话可以闭上眼睛。”他语气温柔。

    沈陆扬还没从美色的诱惑里挣扎出零星神志,就彻底陷进了痛苦和快乐的漩涡。

    在濒死的挣扎里,像一只即将展翅的鹰,被狩猎者残暴地按在地上,翅膀疯狂扇动却依旧逃不出铁笼的捕获。

    不知过了多久,沈陆扬泪眼朦胧间好像听到了他手机在响,下意识伸出痕迹斑驳的手臂去取,却被对方先一步拿到。

    在他还茫然的时候,按下了接听。

    沈陆扬瞳孔收缩。

    宁婉姝温婉的声音响起:“宝贝,还在聊吗?要不要和妈妈一起回去?”

    沈陆扬刚要说话,嘴上就紧紧按住了一只手,捂住了他所有的声音。

    他听见男人深吸一口气,压下喘息,用冷静温和的声音和宁婉姝说他喝醉了,现在已经睡了,明天会亲自送他回家。

    被迫喝醉的沈陆扬皱起眉,眼泪濡湿布料,还在努力去听听筒里宁婉姝的声音。

    谈话的时间像被无限拉长,沈陆扬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希望手机立刻没电自动关机。

    他迷迷糊糊地想。

    妈,如果母子间真的有心灵感应,您帮我叫个120吧,我可能活不过今晚了……

    “您客气了,有时间一定会亲自去拜访。”

    屏幕熄灭,卧室的光也随着一同消失。

    沈陆扬脑海里只剩下他那该死的手机铃声。

    “……Say that you wantevery day,that you wantevery way……that you need ,gottripp’super psycho love……”

    ……

    晨光透过被刻意留下缝隙的窗帘,洒落在凌乱的床铺,身形修长的两个男人,一个蜷缩着侧卧,另一个在身后紧紧拥住他,像抱住自己的另一半灵魂。

    欧式古典装修风格的卧室,暗红色帘幕,深红与黑交错的被,以及青年右手手腕上松垮系着的暗蓝色领带,混在一起,像一幅色彩糜艳的油画。

    沈陆扬被阳光刺得不舒服,转头蹭了蹭枕头,无意识地想翻身。

    身后的人像是时刻都懂他的想法,腰间的手臂松了松,可惜沈陆扬还是没能转过去——

    疼痛是一瞬间的事,睡了几个小时也没有反应,忽然动了一下,就突然窜了上来。

    他倒吸一口气,皱着眉,缓缓睁开酸涩肿胀的眼睛。

    入目是和他家卧室完全不同的场景,他愣了好一会儿,才让被刺激到麻木迟钝大脑稍微转动。

    他在谢危邯家。

    好渴,使用过度的喉咙要烧着了……

    沈陆扬抬手捏了捏喉咙,不小心瞥见遍布红痕的手腕,和上面那条“战绩显赫”的领带。

    ……

    卧——

    槽——

    一瓶油浇在脑袋里,僵死的神经倏然转动,各色记忆你拥我挤地出现在脑海,还贴心地配上了声音和色彩。

    昨晚可真是……异彩纷呈。

    后颈一湿,沈陆扬哆嗦着往后靠去,被谢危邯揽进怀里。

    刚刚睡醒的嗓音低哑慵懒,说不出的性感:“喉咙不舒服?”

    沈陆扬还沉浸在“我怎么能哭成那个样子我怎么能喊他爸爸我怎么能坚持不住……”的巨大漩涡里,逃避地砸进枕头,没出声,只鸵鸟似的点点头。

    裸.露的肩膀被亲了亲,身后的人撑着手臂坐起来,埋进枕头的沈陆扬完美错过看见谢危邯身材的机会,直到对方从容地穿好睡衣,也没抬起头。

    熟悉的陶瓷碰撞声响起,没几秒,一只温热的手抚过他耳侧,在他耸起肩膀的时候,承托住,轻易地把人捞了起来靠在怀里。

    沈陆扬无法接受这么虚弱的自己,咬牙硬撑着坐直,主动拿起陶瓷杯,咕嘟嘟地喝了一整杯,才觉得干涩到冒烟的嗓子舒服了点儿。

    男人敢作敢当,渴了就要喝水。

    耳朵被亲了一下,谢危邯温柔的和昨晚像两个人。

    “今天请假了,还要睡会儿么。”

    沈陆扬被亲的发痒,侧头,近距离撞进一双漆黑的眼。

    那张稠丽的脸重归优雅温润,克制像是刻在骨子里的习惯,让人忍不住想看他失控的模样。

    沈陆扬没出息地咽了口口水,嘴唇干涩。

    他看见了。

    他可……真是个小天才。

    对视良久,沈陆扬一头栽进谢危邯颈侧,深深地呼吸了一下充满红酒香的皮肤。

    一定会是他的,他百分之一万肯定。

    想到这里,沈陆扬瞬间精神了,密密实实地亲着他冷白色的脖子,含糊地说:“谢老师,我会对你负责的。”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啃着大鸭梨说:天气好冷,裹紧小被子.jpg

    【扬扬:不管过程,结局我肯定是负责的那个(尊严之战了属于是】

    【“……Say that you wantevery day,that you wantevery way……that you need ,gottripp’super psycho love……”——歌曲名:Super Psycho Love,歌手名:Sion Curtis】

    66

    谢危邯唇角弯起, 垂眸看着拱在他脖子上的人,饶有兴致地问:“要怎么对我负责?”

    沈陆扬表情多了点严肃,认真地说:“我们谈恋爱——”

    他顿了顿, 角度奇特地说:“正常的程序应该是——谈恋爱,然后互相了解一段时间,再订婚,然后再结婚……鉴于我已经……对你做出了非常亲密的事情, 所以我要对你负责,和你谈恋爱。”

    “而且我喜欢你,你也对我有些喜欢,我们心意相通,”他眼神一飘,“你如果觉得谈恋爱不够正式, 其实……我也可以和你结婚。”

    这或许就是高级白.嫖吧。

    他可真是……绝了。

    谢危邯捏了捏他后颈,像捏着小狗脖子,纵容他的所有心思, 漫不经心地提问:“一段时间是多久?”

    互相了解一段时间。

    的一段时间。

    是多久。

    沈陆扬愣了两秒, 思考的时候习惯性想抬手抓一下头发, 胳膊刚举过肩膀的高度,一阵让他咬牙的酸疼从肩膀到手臂上方突然地出现。

    沈陆扬疼得“嘶——”了声,倒吸一口凉气。

    谢危邯按住他手臂, 力道适中地在肩膀处捏了捏。

    一阵阵揉捏的酸麻过后疼痛减缓, 沈陆扬脸上的表情却迟迟缓和不下来。

    他震惊地看着自己的胳膊,以及手腕上那节彻底扭曲褶皱的领带。

    被绑住两手背过去, 只能悬着上半身,咬牙硬撑也撑不住最后脸抵在床上洇湿了一大片床单的恐惧,和哭得像个孩子似的害臊齐齐上阵, 脸瞬间火烧火燎地烫了起来。

    谢危邯又按他另一边肩膀,低声道歉,态度是让人没法责备的温和体贴:“抱歉,我以为你很喜欢,下次不会再用这个姿势了。”

    沈陆扬烧起来的脸瞬间汽化,臊的不敢看他眼睛。

    怎么分辨喜不喜欢。

    啊。

    他没控制住弄脏了身下的西装……

    沈陆扬捂脸,绝望地发现他完全没办法反驳谢危邯的话甚至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他努力给当初的自己找补,虽然那点儿面子早就破破烂烂了,还是坚持不承认:“谢老师,不用揉了,也没有很疼,刚才就是一不小心……”

    “这样么,”谢危邯语气里隐隐带着笑意,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确定不疼了?”

    为了证明自己是“真没事”,沈陆扬深吸一口气,坚强地扶住他的腿:“我去洗漱吧,几点了?我还是去学校吧,卷子还没判,请半天假就够哎操————!”

    一句比一句猖狂的发言,戛然而止于沈陆扬伸直腿的那一瞬间,别说下床,还没离开床的范围就酸疼的他直飙眼泪。

    从大腿内侧的肌肉,一直到被手指用力抓住往后按了不知道多少次的腰,再是某个他不想回忆不想提起但昨晚被使用过度的地方……

    疼,真的疼,而且是那种从来没体验过的疼。

    不动还好,一动就能把人疼没了……

    沈陆扬一直觉得他是个猛男,现在才理解了什么叫猛男落泪。

    明明昨晚都没那么疼,哭成那样一部分是累得一半是……爽的。

    啊。

    ……

    大脑忽然放空。

    他爽到了啊。

    男人的好胜心不合时宜地出现,沈陆扬在疼哭了的缝隙里将这种感受归结为“我爽到了所以昨天是我在非礼他”。

    只不过这感受没坚持多久就被身上的不适淹没了,要不是有谢危邯在后面扶住他的腰,掌心力道轻柔地帮他按着,他可能就卡死在这个动作动不了了。

    全身上下的骨头都在呻.吟“再反方向掰我我就不干了!”。

    “再睡会儿吧,”谢危邯动作轻柔地帮他拆开手腕上的领带,随手扔在地上,任由它蜷缩成另一个疯狂过头的证据,掌心按在他额头上,温热但不滚烫,“睡够十个小时才能消化掉我的信息素,不然会难受。”

    说完正面搂住沈陆扬,扶着他躺回床上。

    眼神始终是温和的,连轻吻他耳朵的动作都像对待一件宝贵的瓷器,在上面留下细密柔软的触感。

    沈陆扬被这么小心地对待,更加害臊了,嘴硬地说:“谢老师,我真没事儿……”

    谢危邯眉梢微挑,对他自信的语气感到好笑,垂着眼睫看他:“不疼了?”

    说话间掌心移动,落在指痕斑斑的腰侧,没有用力地一捏——

    沈陆扬立刻像被掐了七寸的蛇,一把按住他的手,僵硬地挺直身体,嗓音颤抖地说了实话:“谢老师,我腰酸,特酸…………得好好揉揉。”

    谢危邯一向泛着凉意的体温,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变得温热,连掌心都不例外。

    视线在沈陆扬尴尬的脸上停留,颜色浅淡的嘴唇充血殷红,唇角的伤口散发着极淡的血腥味。

    眼神微暗,不动声色地舔了舔齿尖。

    表情却依旧平静,四指并拢地按在了沈陆扬腰上,一下一下时轻时重地按着。

    手指修长,养尊处优的皮肤也更加柔软,加上指腹的薄茧,随着肌肉轮廓按摩时,说不出的舒服。

    沈陆扬一开始还浑身僵硬,很快就被按得放弃挣扎了。

    脑袋搭在枕头上,身体不自觉地往后蹭了蹭,更加贴近对方的体温,眼睛也半眯着。

    像只晒着太阳被人梳毛的大型犬,惬意又享受,全然忘了昨天追着飞盘跑到腿软跪不住最后只能坐着的凄惨场景。

    等腰差不多好了,沈陆扬喉结滚了滚,想到刚才的话还没有说完。

    他哑着嗓子,勉强把到嘴边的,十分之不要脸的“半个月”延长了点儿。

    “谢老师,我觉得谈恋爱谈几个月就可以了,我们都这么熟了,也不需要多了解了,对不?”

    谈完就可以订婚,紧跟着就是结婚成家——和谢危邯结婚成家。

    只是想想就让他心尖发烫。

    谢危邯敛去眼底深深的笑意,思考片刻,眼神沉静地答应了他的话。

    “可以。”

    沈陆扬还没反应过来,事情会这么顺利,他还以为谢危邯会看破他的计划,反驳“至少要相处一年”。

    他忍不住确认:“我们现在在谈恋爱,就现在。”

    谢危邯扣住他的手,十指交叉,温热的皮肤在美好的清晨缓缓摩挲,深色的瞳孔被阳光渲染,闪着浅金色的光。

    他低头,轻吻在沈陆扬的手背上,嗓音温润低沉:“上次不是说过,我已经有喜欢的情绪了,比起维持现状,在一起后我会更快地爱上你,不是么?”

    沈陆扬莫名因为这句纯洁无比的话而面红耳赤,眼神飘忽,又忍不住去看他眼睛:“是,那我们现在,可是谈恋爱了,很多地方都和以前不一样了”

    “比如?”

    “比如……”沈陆扬近距离看着面前这张让他馋了又馋,无论何时何地都想贴贴的脸,咽了口口水,脑子一抽:“我可以名正言顺地亲你了,不算非礼。”

    谢危邯目光倏地一沉,像雨林里层层叠叠的树木,遮住阳光,只留下湿滑的水汽,覆盖在沈陆扬的身上。

    “那还真是,非常美妙。”他眼尾弯起愉悦的笑弧。

    说着,抬起手,手指顺着沈陆扬肌肉放松的手臂,滑动到锁骨,像在帮他按摩一样细细抚摸着红肿的肌肤。

    上面是一个个昨晚留下的齿痕,一直绵延向下,咬的红肿淤血,经过几小时,现在像一朵朵开在肌肤上的花。

    第一次如此失控的S级Alpha,撕咬的欲.望强烈到想要见血,每次含吮后的啃咬都会让眼睛湿润红肿的青年挺起胸膛,想跑,又想享受。

    敛下思绪,谢危邯指尖在锁骨上下游移,在肿的最狠的地方摸了摸,

    沈陆扬喉咙一滚,诡异地方的刺痛让他猛地向后躲开,抓住谢危邯的手不让动:“谢老师!别……好像,破皮了……”

    “抱歉。”道歉的语气一如既往的诚恳温柔,让沈陆扬接下来的话咽回喉咙。

    手指略微移开一点,除了一开始不小心碰到伤口,后面几下的力度控制的都很好。

    沈陆扬享受地眯了眯眼睛,想继续说“谈恋爱”和“不谈恋爱”的区别,却尴尬的发现——

    他都动不了了,居然还会因为这点疼痛和舒服而……

    呆了两秒,他小心地往后蹭了蹭,拉开距离,不让谢危邯察觉。

    “谢老师,”沈陆扬心虚地把脸半埋进枕头里,五指扣住谢危邯那只手,“我困了,想睡觉。”

    刚和人家确定关系就要把人扔下,自己先睡一觉。

    不愧是你。

    老渣男了。

    谢危邯眉眼微垂,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异样,只勾了勾唇角,没有点破。

    被抱在胸口的手不经意地移到小腹,自然地动了动。

    沈陆扬放缓的呼吸一急,放在小腹的手像一颗定时炸|弹,让他躲都躲不开。

    刚要闭上眼睛硬着头皮四大皆空,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介于他目前和残废没什么差别,谢危邯主动撑着胳膊坐起,从他那边拿起手机,递给他。

    从沈陆扬的角度,可以看见睡衣衣领下一点儿可怜到可以忽视的旖旎肌肤,他恍然想:昨天太黑了,他都没有看清楚!虽然摸清楚了……

    手机放到他手心,沈陆扬甩掉可惜的心情,看了眼来电显示。

    宁婉姝。

    他顿时觉得手机烫手,差点直接扔了——

    昨天宁婉姝来电话,装着手机的西装外套就在他脑袋前面。

    但他一只手手腕被系在脚踝动弹不得,另一只手勉强撑住,想也没想伸手就要挂掉电话,却被谢危邯从后面拿走了。

    嘴马上被捂住发不出声音,一阵阵的感觉直冲头顶,他吓得大气都不敢出,鼻子呼吸不到足够的氧气,被眼泪模糊的眼睛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听着听筒里的声音祈祷快点挂电话。

    他妈还感谢谢危邯照顾喝醉的他……他人都快被“照顾”没了……

    “怎么不接?”谢危邯揉着他手腕,眼神幽暗,看来和他想到同样的画面了。

    沈陆扬抓了抓红热的耳朵,“啊”了声,迅速按了接听。

    “妈。”

    “上班了呀宝贝?昨天你朋友说你醉的厉害,有没有头疼?早上妈妈发的短信怎么没有回?”

    沈陆扬看了眼手机,瞳孔地震。

    十一点四十五。

    马上十二点了。

    这样说他还是睡了几个小时的。

    他一直没动静,宁婉姝又问:“宝贝?”

    “啊,没有,”沈陆扬使劲清了清嗓子,还是哑的不像话,像连着上了十节课,只能随口胡诌:“我……昨天感冒了,今天请假没去学校。”

    “生病了?现在在家里吗,”宁婉姝当即要过来,“看医生了吗?等会儿我过去,吃药了没有?”

    沈陆扬和谢危邯对视一眼,对方点了点床,他心虚地说:“我……还在谢老师家呢,没什么大事儿了,等下午还能去学校。”

    这个牛吹得有点狠了。

    沈陆扬悲观地想。

    明天也不一定能去。

    宁婉姝又问了几句,听他意思坚决,才作罢,忽然问:“谢危邯现在在你旁边吗?”

    鉴于昨天他俩当着他妈的电话干了什么,沈陆扬心虚地下意识否认:“他……不在。”

    谢危邯一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沈陆扬避开他的眼神,又说:“妈你见他干什么?我——”

    谢危邯俯身,忽然含住了他耳垂。

    轻轻一咬。

    湿润的吻染红了耳尖的肌肤,沈陆扬呼吸猛地一顿,心虚的事情变成现实,他抬起另一只手想推开,刚要碰到的时候,舌尖一卷。

    湿滑的痒意从耳尖窜到脊髓,沈陆扬用力攥紧手指,身体还处在一触即燃的状态,喉咙干涩地滚了滚,努力控制住别发出声音。

    “昨天我和他爸爸聊了会儿,宝贝,如果你喜欢的话,妈妈觉得他家人对你非常喜欢,但是妈妈还要多了解一下,你有时间可以带他和妈妈一起吃顿饭……”

    宁婉姝已经单方面认为儿子在追求的对象是谢危邯,而且优秀的沈陆扬已经得到了对方父母的认可。

    昨晚的场景重现。

    沈陆扬手指用力抓着枕头,关节泛白,努力忽视落在后颈的湿吻,和游移在颈侧的指尖。

    手指力道近乎于温柔地轻轻划过,留下若有若无的感觉,又悄然消失,在他不上不下的时候,又忽然用力揉捏。

    沈陆扬急促地呼吸了几次,脚无意识地蹬着床面,却毫无用处,能做的只是仔细听电话里的宁婉姝的话。

    在宁婉姝说完最后一句的时候,他哑着嗓子说:“妈,八字还没一撇——”至少等我俩订婚的时候……

    身体一抖,沈陆扬没能说完后面的话,整张脸埋进枕头,剧烈的喘息让后背不停起伏。

    宁婉姝“嗯?”了声:“宝贝?扬扬?”

    沈陆扬把嘴压在枕头里,一点声音都不能发出。

    谢危邯适时坐直,眼底的笑意恶劣又绅士,声音恰到好处地响起:“阿姨的电话?”

    沈陆扬脑袋里一团浆糊,已经忘了宁婉姝看不见他了,胡乱地点了点头,在被子里扣住他的手,用力攥着。

    企图和作恶的凶手寻找安慰。

    谢危邯接过落在枕头旁的手机,语气自然,像刚从外面进来。

    温和地问候:“您好。”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瑟瑟发抖说:好大的雪啊,好——冷——啊——(上一章只改了一句话,还是原版哒~

    【老可爱们都要支持正版鸭,看评论区在买卖da.o文我心都要碎了呜呜……这三四千字我要敲五六个小时,转头看见评论区卖截图,太难过了呜呜呜】

    【上一章小提示:花瓣是嘴(逃 】

    【本章发30个红包么么么啾~】

    67

    “扬扬感冒了, 我在家陪他。”

    “看过医生了。”

    沈陆扬脖子到肩膀红透了,一下一下咬着嘴唇,第一次觉得向来优雅绅士的谢危邯, 其实也不是那么绅士。

    有个词怎么说来着?

    斯文败类。

    谢危邯在电话里和宁婉姝约定什么时候去拜访,语气尊敬自然,声音成熟沉稳,让久经沙场识人无数的宁婉姝都发自内心地说出“扬扬能和你做朋友真是太好了”。

    就是这样一个人, 现在正一边说“我的荣幸”,一边用指尖在沈陆扬红肿的后颈腺体上轻轻揉弄。

    勾起唇角,垂眸看着他哆嗦着躲开,又逃不掉的模样,眼神甚至是愉悦的。

    信息素控制极好地凝在一小片范围,红色若隐若现, 说不上多么残忍,但对现在连动一下都困难的沈陆扬来说,就有点“虚不受补”了。

    他手指用力抓着枕头, 指尖深陷进去, 感觉过去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才听见谢危邯挂掉电话的声音。

    喉咙滚动,发出明显的“咕咚”声。

    沈陆扬颤着肩膀抬起头,脸上满是自暴自弃的放纵, 呼吸不稳地哑着嗓子说:“谢老师, 都是男男朋友的关系了……帮帮忙,行不?”

    谢危邯轻笑一声, 用行动告诉他,可以。

    ……

    沈陆扬是被谢危邯从浴室里抱出来的,一个一米八多的大男人, 连扶着墙挪都做不到,如果不是爽过,他活像被人揍了一晚上。

    湿着头发的大狗狗被伺候着擦干身体,轻易地抱在怀里,靠在胸口吹头发。

    一切都收拾好,沈陆扬躺在床上涂药。

    按照姜老师那本生物书上的内容,等级越高的Alpha伴侣受伤的几率就越大,因为Alpha真的是一种非常喜欢撕咬的生物。

    刚洗澡的时候,沈陆扬无意中看了眼镜子,简直震惊一整年。

    姹紫嫣红!

    百花齐放!

    身上显而易见的异彩纷呈,后颈他看不见,但是摸着就能感受到齿痕的凹陷和凸起,可想而知咬的有多深。

    他当时居然没怎么感觉疼,更多的是另一种可怕到失神的感觉……

    谢危邯坐在他身边,手里拿着一个淡红色的金属盒子,巴掌大,打开后有点儿植物的清香。

    药是膏状的,抹在身上没一会儿就会被体温融化,再慢慢吸收。

    沈陆扬感觉凉丝丝的,说不上来的舒服。

    谢危邯指腹的温热被药膏的凉意取代,薄茧轻轻揉按着腰侧的指痕淤青,和遍布各个地方的暗色齿痕。

    有点疼,但更多的是舒服。

    肤色苍白骨节分明的两只手,力道温柔地在全身揉捏按摩,无论是视觉上还是感觉上,都让人口干舌燥。

    但沈陆扬现在有这个贼心,没这个贼条件。

    吸收了大量的S级Alpha信息素,他又开始犯困,耷着眼皮努力掀了掀。

    正看见谢危邯垂着眼睫,按到他肩膀的伤口,因为俯身的动作,黑色丝绸质地的衬衫下滑,露出了痕迹斑斑的锁骨。

    年轻的Alpha没有经验,经常在一个地方咬好几次才会见血,被弄得狠了,也有脾气,舔掉血之后还会补几下……所以淤紫的极为厉害。

    从锁骨到肩膀,甚至于禁地一样的后颈,都是整齐但不规律的牙印。

    就算是恢复力极强的S级Alpha,没有一两周,痕迹也不会彻底消失……

    咬破的肌肤陷落在层叠的淤紫里,周围是完好的冷白色肌肤,像被刻意放过,强烈的色觉反差,像是在洁白的雕塑上故意留下痕迹,让后来者知道,这雕像已经有主了。

    大狗狗也不是看起来那么单纯无害,封在玻璃瓶子内的占有欲第一次找到宣泄口,毅然砸落在地,倾泻而出。

    沈陆扬视线锁定着谢危邯精致的侧脸,困到眼睫微颤,打下一小片不存在的阴影。

    哦对。

    他也是Alpha。

    他也喜欢咬人。

    沈陆扬在谢危邯家昏昏沉沉地睡了一天一夜,因为有S级Alpha信息素温养着,在承受了大量信息素后,很幸运地没有发烧。

    第二天一早,窗外一层薄薄的雪白。

    沈陆扬被闹钟吵醒,习惯性翻身够到手机按掉,然后拱了拱又回到被窝里抱住身边的人。

    红酒香溢满了空气,让人不想动,只想在这一方小小的床上睡到天荒地老。

    搭在沈陆扬腰间的手移动到后背,清晨带着睡意的声音好听到让他耸起肩膀。

    “还要睡?”谢危邯揉了揉他耳朵,轻吻他额头,语气纵容:“睡
【全网热门完本耽美小说 www.dmx5.cc 手机版阅读网址 m.dmx5.cc
<<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
添加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