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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三章末尾提了这么一句。】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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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的点评:“说不定他还要用我的死,去刺激殿下一趟,好斩草除呢。”

    裴重流转过头问:“在想什么?想的那么认真。”

    唐韵摇头,淡淡笑道:“就是觉得而时间过得很快。”

    裴重流闻言也露出两分恍惚:“我也觉得很快,没什么实感,想要的都得到了,我不知道接下来应该做什么。”

    唐韵问:“重流,那最开始想做什么?”

    裴重流回忆着道:“记不清楚了,但最开始应该是不行要被欺负,后来想要跟你一样强大灵兽保护我,再后来想要获得尊崇,可我现在现在心里很不安。”

    他往下看,在宽大衣袖的遮掩下,拉着唐韵的袖子,道:“我很不安阳和。”

    唐韵想问他为什么不安,可那已经不重要了,结局已经注定,她们早就不是一个战线的朋友,她不会被他一瞬间的懊悔打动,鳄鱼流的眼泪不值得同情。

    比他可怜的人何其多呢?那些被他杀死的,即将被他统治的,还有被他驱逐陷害的她的殿下,哪个不比他可怜呢?

    于是,她只是温柔又虚假的笑了笑,抽出自己的衣袖,道:“殿下,礼官在看您了。”

    裴重流只能转回头,专心的挺礼官唱礼,端庄肃穆的唱礼声悠扬。

    唐韵站在高楼之上往下望,俯视着底下乌压压的人,他们密切的挤在一起,渺小的像是纸上一个个墨点。

    他们只是恭敬的跪拜着,什么也不明白,总是其中有一明白人,也改变不了什么,他们只能跪在高楼之下,等待高楼之上的人统治他们的命运。

    唐韵看着这一幕,心里堵得满满的郁气灌进了风,她不是没有怨过的,她和殿下,不做伤害百姓的事,他们努力的让他们过的更轻松,可怎么就没一个人惦记着他们的好,有所感激呢。

    便是不感激,那恨意满满的话,那怨毒的诅咒,怎么能从他们这些得利着的口中说出来呢?

    唐韵恨他们无知蒙昧,可现在这样看着,发觉他们只是高楼下一个点的时候,又感到无力,提不起气了。

    礼官念到最后一句,侍女们给裴重流捧上独属于帝王的饰品。

    叮咚的系统提示音在唐韵耳畔响起:

    【恭喜宿主完成主线任务,根据您之前的申请,我们将把您在此世界的时间线延期一月,一个月后系统将正式和您解除绑定,在这之前,您可以随时撤销申请。】

    待裴重流穿戴好,唐韵走上去,帮他整理沉重的冠冕,她隔着珠串,看着他的眼睛:“恭喜陛下称帝了,我也一个礼物要送给陛下。”

    裴重流对她也笑了笑,下一刻,他表情突然一变,他低下头,一块白玉玉佩贯穿了他的胸口,玉佩末端是白玉鱼尾,很熟悉,他记得这个玉佩。

    突逢大变,潜藏的侍卫一窝蜂涌了出来,五殿下笑着伸了个懒腰,招了招手,另一拨人涌出来,看似救驾,实则不动声色的拖着后退。

    唐韵把玉佩全部推进裴重流身体里,大阵以裴重流为阵眼在空中成型。

    裴重流痛苦的出声:“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做,你明明……明明对我那么好……我这么、信任你……”

    迎着裴重流不敢置信的痛苦目光,唐韵温柔的擦掉了他唇角的血,捧着他的脸,温声道:“可是陛下,我对你好,就是为了今天杀了你啊。”

    她轻轻一推,裴重流坠进了空中燃着大火的阵法里,火光倒映在唐韵的笑得弯弯的眼睛里,她对他招了招手。

    85. 第 85 章 阳光。

    裴重流坠入阵法中燃烧着的大火里, 轰的一声,火舌舔上他的身体,空中只剩下一个赤红的火潭。

    裴重流以为唐韵要杀死他, 但是并没有, 在把皮肤烧的发痛的大火里, 金光包裹在他身上, 帮他维系着生命。

    他心里升起一丝期待,直到体内沉睡着的堕兽蠢蠢欲动的醒来, 他才明白,阳和不是想要帮他,而是想在他登基大典这一天,在天下面前,逼出他体内的堕兽,以此来证明裴执澜的清白。

    怎会这样!她怎么能这么做!

    裴重流害怕到颤抖,他不敢想象堕兽从他身体里被逼出来后, 下面的子民要怎么看待他。

    阳和怎么能这么对他?是他是救了她!若是没有他,她早就和裴执澜一起被赶到无名洲的角落去了!

    她怎么能这么对他?!

    裴执澜心里充满了被背叛的委屈, 包裹着身体的灼热也让他害怕, 他恨阳和, 但阳和却是她此时唯一的倚靠。

    他可怜的狗狗眼蓄满了泪水,沙哑着嗓子哀求道:“阳和,救救我,放过我吧,阳和……阳和……”

    唐韵看着他的眼睛, 自从她来到清都之后,裴重流每次犯错需要收拾烂摊子的时候,都是用这种眼神看着她的。

    她的手穿过烈火, 拍了拍他的头,没有说出宽容他的话。

    裴重流被她的灵力固定在原地,堕兽不愿意跟他共死,张牙舞爪的想要从他身体里逃出来,在烈火之中,野兽形状的灰黑色灵力异常显眼。

    “陛下身体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要钻出来了!”

    “那是什么?陛下明明是火灵力,阳和大人也是光灵力,陛下身体里怎么会有灰色的灵力。”

    “救命……救命!那些被堕兽感染了的人和灵兽,他们的灵力都会变成灰色的!”

    裴重流面色苍白,一点质疑的讨论声都会刺激到他现在敏感的神经,失去一切的巨大恐惧紧紧掐着他的脖子,比直接杀了他还要难受。

    他脸白了又红,喉结快速的滚动,他知道自己在众人面前已经毫无威信可言,今天就算得救,他也坐不稳那个王座了。

    裴重流发了狠,竟然一瞬间突破了唐韵的和阵法的桎梏,凝出一片锋利的灵力割向自己的喉咙。

    唐韵握住了他的手,制止了他。

    裴执澜看着唐韵冷漠的眼睛,先是觉得陌生,然后心里的害怕后知后觉达到了巅峰,他打败不了她,无力感和愤恨填满了他的身体。

    他此刻才真的明白,他对阳和来说,只是一只肉兔而已,她的所有纵容,不过是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为她创造价值,此刻就是那个时候了。

    可为什么要这么对他,他们不是最好的朋友吗?

    五殿下一直盯着唐韵的动作,此刻发现不对,他一个手势,之前帮唐韵揽着裴重流的那些守卫就立刻倒戈,本来势均力敌的场面,一边倒压向了唐韵。

    唐韵看着五殿下难看的脸色,露出一个笑,她一拍手,一道金色的屏障拔地而起,把冲过来的那些侍卫一同弹了回去。

    楼上被一分为二,除了唐韵和裴重流,其他人都被隔在屏障后面,不得靠近寸步。

    这样剧烈的消耗,让唐韵小腹挖出灵骨的地方又一次撕裂开,慢慢的往外渗血,她顾不上那么多,金色的屏障,没过一分钟就会暗淡一点,她的灵力支撑不了多久,但是够用了。

    裴重流在大火中痛苦的哀嚎,他的身体里一个灰黑色的恶兽探出半个身形,那灰色散发着让人作呕的恶臭,一举一动都拉扯这暗红色的血丝。

    唐韵抬起手,金色的灵力化成丝网孔昭在裴重流身上,她五指收紧,往外狠狠一拉。

    五殿下面色大变,他是想让裴重流死,但她一点都希望唐韵趁机给裴执澜洗白,那只会让裴执澜更加难以对付。

    他的长刀亮起土黄色的光,击碎了面前的金色屏障,唐韵心脏一颤,呕出一口血,小腹疼的也更厉害。

    她没有松开手,用力往后拉,终于,一声尖利刺耳的嘶吼声在所有人耳边响起,所有人的目光都汇集道这里,堕兽在唐韵灵力编成的网里疯狂逃窜。

    在一阵死一般的寂静之后,裴重流尖叫着打破了沉默。

    没了堕兽和唐韵的保护,他立刻被打回了原型,属于他的微薄灵力根本没办法承受烈火的灼烧,他哀嚎着向唐韵求救,再也顾不上最后一丝体面。

    唐韵的小腹不停流血,她紧咬着唇忍耐着,已经是强弩之末。

    五殿下的人朝她包围过来,她把束缚成一个球的堕兽朝着五殿下的方向扔了过去。

    五殿下的手下焦急回去护驾,唐韵转身跳上城墙,这楼高百尺,但是对她来说却不算什么。

    她一跃而下,后脚踝被一个冰冷的东西缠住,她转头一看,一条颜色斑斓的大蛇盘在墙柱上,朝她猛扑过来。

    黑红色的灵力先一步割断了大蛇的尾巴,唐韵眼睛微微长大,落进了个熟悉的带着檀香味的怀抱里。

    “殿下……”唐韵轻声唤。

    是……这个大的动静,殿下不可能不来的。

    裴执澜目光先落在她裙子上的血,再看她苍白的脸色,眼里染上一层怒,她费尽心思,就把自己祸害成这个样子?

    他想用自己的灵力给唐韵疗伤,抬起手的时候才想起来,唐韵早就不是他的灵兽了,他的灵力对她已经没有任何安抚的作用了。

    唐韵见他生气了,心里有猜测又觉得这个猜测太自作多情,她好脾气哄他:“对不起。”

    裴执澜把她放到身后,冷硬的扔下一句话:“你的事回去再说。”

    唐韵站在他身后,才发现百姓都已经疏散开了,现在站在她身边的,都是以前的熟人,燕姬、黑袍男人,还有……阿依妲?

    阿依妲被她一瞬不移的盯着,开始还能装看不见,过了一会实在撑不住,往上拉了拉自己的面纱。

    五殿下从楼上俯视裴执澜,勉强的笑着:“四哥,好久不见。”

    裴执澜长鞭扬起,朝着面前挥下去,黑色的灵力从她身边宛若潮汐一样荡开,只听一声巨响,面前的太平楼轰然倒塌,地面扬起巨大的灰尘。

    裴执澜俯视着猝不及防摔在地上的五殿下,道:“五弟好算计,连我都没有想到,你还有这份本事。”

    五殿下脸色更难看了,偏显幼态的五官狰狞的违和:“四哥客气了,四哥连自己的灵兽都能拿出来算计,这份狠心,我哪能比得上呢!”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长鞭抽了出去,裴执澜无视那些冲过来的侍卫,一鞭子在他的身上:“你和我之间的实力差距,是你使再多把戏也弥补不了的。”

    唐韵在打起来的那一刻,脚下就亮起了黑色的阵法,被裴执澜传送离开。

    她看着面前跟她栖梧宫一模一样的房间,一瞬间有些疑惑,殿下应该不可能把她送回栖梧宫的。

    唐韵触碰梳妆台,手直接穿过了镜面才明白,这些都只是灵力维持着的幻境。

    所以……分开的那些日子,殿下也在一直想着她吗?可她那个时候又又什么值得他想念的,他是在怨恨她吗?

    唐韵失血过多,眼前天旋地转,半身裙子都被小腹涌出来的鲜血染红,她脚步虚浮,每一步都好像踩在棉花上,终究没撑多久,就昏了过去。

    她的意识坠入一片黑暗,知道沉睡了多久,听到了殿下的声音。

    “怎么样了?”裴执澜问。

    一个苍老的声音战战兢兢的回复:“回禀陛下,我看阳和大人腰上的伤,又查阅史册,这……这阳和大恩好像是失了灵骨。”

    裴执澜不掩怒火:“你说她的灵骨被人挖走了?”

    那人像是吓了一跳,声音更颤了:“不是,神兽的灵骨只能自己挖出来。”

    一阵沉默之后,唐韵的心揪起来,她知道,他要猜测到了。

    果然,裴执澜开口问:“你看这个,是不是她的灵骨。”

    唐韵看不见,对声音格外敏感,他听出他声音里微微的颤抖,心疼的想现在就起来抱抱他,可他无论怎么努力,都睁不开眼睛。

    裴执澜得到肯定的答案,疲惫的让医官退下,唐韵尝试了几次还是睁不开眼睛,在心里焦急的呼唤系统。

    【宿主,我在呢,不用担心,你就是身体损伤太严重了,又没有灵骨来积蓄灵力所以恢复的慢。】

    【不过不用担心,你家殿下去给你找那个药方了,很快你就能醒过来了。】

    外面传来了侍卫送药的声音。

    以前,裴重流宫里干杂活的都是貌美的侍女,其他几位殿下宫里也都是,只有他们殿下特殊,宫里全是神出鬼没的侍卫,一个个脚步轻的像猫,很有辨识性。

    唐韵感觉自己被抱进了怀里,紧接着耳边传来瓷勺搅拌的声音。

    瓷勺就压上了她的唇,苦涩的药顺着流进嘴里,让每一个味蕾都充分品尝到了这份苦涩。

    她以前也喝过这个药,但从来都是趁舌头不备,一口气灌下去,那都苦的她喝完之后得赶紧吃点别的,现在要是这么一勺一勺的喝完,她就算是醒了,也是身体收到了威胁,被生生苦醒的。

    裴执澜揽着怀里失而复得小猫咪,看她皱起来的眉和躲避的动作,他迟疑了一下,还是放下了药。

    感受到对方没动作了,唐韵心紧张的悬了起来,在裴执澜眼里,她应该还是过错方,她听该听话一点才对。

    她的手被拉起来,裴执澜微凉的手握着他,让她握住了她的灵骨,唐韵大概知道他要做什么,心里舒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些怅然若失。

    搁在她前世看的那些电视剧里,殿下这时候应该吻她了才对。

    精纯的灵力以灵骨为媒介渡到唐韵的身体里,刺激着唐韵的血液重新流动,让她无力的身体积蓄了一点力量,终于能睁开眼睛。

    “殿下……”

    裴执澜看着她的眼睛,紧紧的把她抱在怀里,像抱着找了许久,终于失而复得的珍宝一样:“你吓死我了,我一回来,你就躺在血泊里……”

    唐韵被他圈抱着,只能拍了拍他的腿,安慰道:“我没事的。”

    裴执澜把头埋在她的脖颈处,眼尾泛红,后怕的道:“医官告诉我,你没了灵骨,活不了多久的,他们骗我。”

    唐韵温柔的哄着他:“嗯,他们骗你。”

    裴执澜的声音微哑:“是你骗我。”

    骗这个字,唐韵没办法对他否认,不针对这件事,她有太多不能对他坦白的真相。

    唐韵仰起头,吻了吻他的下巴,裴执澜垂眸,对上她欲语还休的眼睛,唐韵勾住了他的脖子,顺理成章的,他们接了一个漫长的吻。

    裴执澜又把她搂在怀里,唐韵温柔的轻拍着他的背,听他道:“我不在乎你之前为什么那么做,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阳和,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就一直陪我身边好吗?”

    唐韵心软的不行,她以为他会发泄报复,可他就像一只被抛弃了两次的流浪猫,收敛起锋利的爪牙,乖顺到没有底线。

    裴执澜抱着唯一能诉说委屈的人,问:“我做了我能做的一切,可是为什么……我什么都留不住?”

    唐韵眼眶微酸,想告诉他,她不会离开他的,可情绪太强烈,哽着她说不出。

    裴执澜道:“你不肯醒过来的时候,我不知道我还能再做什么,神厌恶我,我不敢去跟神祈祷,我已经做了能做的所有事,我只剩下接受。”

    唐韵感觉道自己脖颈处湿了,裴执澜声音微颤,隐忍的道:“我只能接受你又要离开我了。”

    “殿下,我不会离开你的,听我说。”

    唐韵把碧灵镜从身体里召唤出来:“殿下还记得这个吗?花灵女王的碧灵镜。”

    裴执澜一看这面镜子,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了:“你是要我也用这面镜子,像花灵女王一样把你种出来,可是花灵们失败了。”

    唐韵把手里的簪子,放在裴执澜的掌心:“殿下有我的灵骨,一定不会失败的。”

    裴执澜沉默的看着手里的灵骨簪,他很多的疑惑,但阳和不说,他就不想去问。

    唐韵摸了摸他的脸,道:“就算失败了……殿下记不记得我以前问过殿下,如果殿下去世了,我怎么办?”

    她靠近了裴执澜,轻吻他的唇角:“殿下好好生活三年,这三年里若是过得实在难受,那便来找我吧,我会等着殿下的。”

    裴执澜点头,道:“好,三年后天下已定,那时候你要是还没有从碧灵镜出来,我就去找你。”

    【宿主,你真的不改变主意了吗?你已经完成了任务,只要你回去,我们允诺给你的奖励都会兑现。】

    【可是你执意留在这,我们也只能把你的灵魂流放在这附近,说实话,这面镜子把你灵魂召唤回来的可能性不足三成。】

    唐韵在心里回道:“我确定,不会改变主意了。”

    系统跟她道了别,开启了卸载程序。

    卸载系统之后的一个月,是唐韵在这个皇宫里过得最最轻松的一个月。

    裴执澜登基,天下大定,虽然裴重流堕兽的事情在清都轰轰烈烈闹了一阵,但人总是健忘的,有了更新鲜的事,这件事很快就被遗忘了。

    殿下,如今要称陛下了,陛下打散了五洲的界限,取消了苍龙蛊境的制度,遭到了五洲的强烈反对,不过这也是意料之中,改革需要循序渐进,但这个世界的发展已经到了可以质变的地步,她相信,殿下能做好这一切。

    刚卸载系统的时候,唐韵有一段时间都不适应,还是会在脑海里跟系统说话,得不到回应时候,才会想起来,她现在已经是自由身了。

    裴执澜误把她的怅然当做死亡倒计时的恐惧,挤出更多时间陪她。

    唐韵来到这里这么久,只在清都和无名洲之间往返,趁这个机会,他们走遍了五洲。

    他们去看了水洲鲛王的水下宫殿,去看了土洲的戈壁,在木洲学着做手工艺品,到火洲吃遍了小部落的美食,趁裴执澜不注意的时候,唐韵还回了一次青鸾秘境,告诉了春暄清都王去世的喜讯,把她一直念念不忘的魂珠还给了她,春暄并没有说什么,唐韵也不知道该怎么搭话,最后倒就着米玛和裴星揽聊了起来。

    春暄道:“裴星揽就是个木头,米玛也不聪明,你不要学他们,跟喜欢的人在一起不容易。”

    唐韵大为赞同,黏裴执澜更紧,只是陛下日理万机,万机又是那么的无聊,她常看着看着,不自觉就睡了过去。

    “陛下。”她道:“等我再回来,你就别每天这么多公务了好不好,我们再出去好好玩一玩。”

    裴执澜看着他的眼睛,温声答应:“好。”

    一个月的最后那一天,来的十分平静,唐韵在早上,亲了亲裴执澜,道:“我要睡了,很快就回来。”

    裴执澜轻吻她的额头,道:“知道了。”

    他温柔的应着,在她闭上眼睛,再无生机后,红着眼睛,枯坐了半宿。

    唐韵离世后,裴执澜罢朝三日,他不许人往宫里挂白皤,阳和只是睡着了,人去世了才挂白皤,阳和还会再回来,不需要白皤。

    唐韵离世的第三天,宫人请奏下葬阳和,裴执澜驳回,五日后宫人再奏,裴执澜再驳回,七日之后,燕姬和阿依妲只能过来强抢阳和的尸体,求裴执澜给唐韵一个体面,裴执澜大怒,把过来的人都赶了出去。

    又过两日大殿下从木洲归来,进栖梧宫待了几个时辰,带出了阳和被封印的尸体,众人与之下葬,裴执澜没有出现,他看着镜子发呆,委屈的摩挲着镜面。

    夜里,他抱着镜子入眠,风吹草动都会把他惊醒,让他期待的看向怀里的镜子,可那些声响没有一次是因为她的回归。

    可他乐此不疲的上这种当,镜子从不离眼。

    又一个春天,唐韵的秋千被风刮坏了,裴执澜又给她做了一个,他就近搭了一张书案,坐在秋千旁处理政务。

    每看到新奇的事,他都要对秋千讲一讲,有大臣惹他生气了,也要对着秋千骂上这大臣两句,好像阳和就坐在那看着他一样。

    梅姑姑站在门后,无声的拭了拭眼角。

    宫里人都说殿下病了,他想念逝去的九尾灵猫入了怔,但没有人因此说他不是一个好皇帝,他的励精图治,惠及百姓,一年以来这片大洲上没一个人都在赞颂他的功德。

    裴执澜夜以继日,日以继夜的等待着唐韵,看到好看的朱钗要留给她,见到好看的布料要留给她,六洲上贡的宝贝堆满了唐韵的房间,他不停的为她的回归准备着。

    他是那么的那么期待她回来,每一个人都目睹他的等待,再也没有人会劝他阳和已经离开了,谁都看得出来,那已经是裴执澜的生志。

    两年过去了,那碧盈盈的镜子,依旧没有什么反应,裴执澜回到栖梧宫,如之前的每一天一样,陪伴了镜子一会,才去处理今天的奏折。

    入夜,他捏了捏自己的鼻梁,忽听一个熟悉的声音叫:“不是说好了,我再回来,陛下就不许做这么多公务了。”

    裴执澜回过头,唐韵粲然一笑,道:“殿下,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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