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节
,今天算是真的见识了。
周非伶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今天在言记的事情,又看了看汪秋水的背影,难不成她今天是为了这件事情生气?
那也不能啊,平日里大家都是这么打打闹闹过来的, 嗯或者说只有她一个人单方面的在欺负她。
周非伶突然感觉有点心虚,她好像是真的有那么一点点的过分了,毕竟大家都认识这么多年了,似乎当中让她丢面子也有些不好。
两人不知不觉的走到了陆府的深处,汪秋水停在一个四下无人院子前面,这处是陆蕴平时用来养花用的,这会子早就没有人看护了。
院子里头的大栀子和茉莉正团在一起,开的灿烂,远远的就能闻到一股浓烈的香味,起先有些呛人,但是久了之后就习惯了。
周非伶想好之后就小心翼翼的上去问,连语气都刻意的放缓了一些:“秋水,你是不是生气了,今天白天的时候是我不好,我年纪比你大一些,应该让着你一些的。”
汪秋水站在前面没有动,两人此刻站在墙角,被一大片树荫遮住了,模糊的看不清身影。
周非伶见汪秋水背对着她没有说话,还可以往里面缩了缩,省的待会外头的人看到她在道歉,她一个人可以,但是在外人面前可拉不下这个脸。
她又继续试探的说道:“秋水,平日里是我不好,我不应该仗着我年纪大就压你一头的,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汪秋水微微侧过身子,似乎是被她说的有些意动,但是依旧没有转过身子。
她等了好久,才发现周非伶在后面偷偷的看她,周非伶都以为她不会说话了,却听到前头传来小声的提问:“还有呢?”
她仔细的想了一遍,刚才的确是她的在讲话,似乎又变回那个软软的汪秋水了,周非伶想到她平时被自己欺负的惨样,胆子又大了一些。
“还有什么,没有了啊……”她有些不理解,明明自己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给说了,难道自己错的不在这里吗?
闻言汪秋水的身子一僵,她沉着脸转头,脸上的表情完全没有了刚才语气中的一丝小期待。
周非伶从她的身上感受到了一丝无形的压迫,不由的后退了两步,方便保持距离。
但是汪秋水这回没有退却,她随着周非伶的步子顺势将她逼到了墙角。
她将周非伶困在身后的粉墙上面,将她整个人都包裹住了,这是两人第一次靠的这么近,近的甚至能闻到对方身上若有若无的香味。
在这满园的浓香中显得格外的出尘,周非伶感觉自己非常的紧张,甚至有些不敢抬头看汪秋水,她不知道汪秋水今天是怎么了。
为什么好像变了一个人,她听到汪秋水说道:“真的没了吗?非伶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让着你。”
周非伶感觉气氛有些不对劲,但是她说不上来哪里奇怪,只是听着汪秋水的话语,并不像平常那样。
“这我真的不知道,秋水你放心,之前是我错了,我不该老欺负的,你放心,以后我一定不会了,谁再欺负你我就揍她……”
周非伶信誓旦旦的开口说着,声音却越来越小,她看见汪秋水的脸上的神情,似乎是带着一丝受伤就这么静静的注视着自己。
她忽然想起平日里的汪秋水,初遇她的时候,她是皇上钦点的探花,因着是寒门子弟,又是女子出身,一时间并不受京中各路人的看重,幸好她慧眼识珠,借着父亲的名声网罗她,才得以好过一二。
那时的汪秋水看着她的眼神,永远都带着笑意,果然,接下来的日子,她也没让周非伶失望。
她办事得力,深受皇上喜爱,所以一路高升,再加上有陆蕴和她的支持,很快就在朝中站稳了脚跟,但是外头传的她并不如她们眼里看到的和善。
汪秋水对着她永远都是脸带笑意的,从来都没有不高兴的时候,她做什么事情都跟着她让着她,起初她还是有分寸,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总是欺负她。
有时候甚至都没有在乎她的感受,但是汪秋水依旧和从前一样,只是眼中的笑意开始变淡了,甚至说,她开始在只有陆蕴的时候,会展现出难过的情绪。
陆蕴都委婉的提醒过自己几次,但是每次都被她抛在脑后,就是会忍不住想欺负她。
有时候甚至都觉得自己克制了,但是回过神来,还是看见汪秋水泪眼汪汪的看着自己,她似乎就是有自己的倔强,永远不说永远忍耐着。
周非伶的心中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她的心里好像产生了一种叫做愧疚的情绪,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她抬头就看见汪秋水好像在哭泣。
四周静的有些可怕,她听到汪秋水哽咽的声音,好像是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
她下意识的抬手摸了摸她的脸,湿漉漉的,她是真的哭了,也不想躲了,就让周非伶这么看着。
周非伶的手就这么僵着,她抹了抹汪秋水脸上的泪,她从来没有见过她哭,这么一哭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秋水,你怎么了,别哭了好不好,都是我的错,我真的再也不欺负你了,你的膝盖和脚还疼不疼,以后我都让着你,别哭了秋水……”
周非伶絮絮叨叨的说着,汪秋水的哭声越来越大,她隐忍的哽咽变成了小声的啜泣,泪珠一颗一颗的砸在了周非伶的手上。
让人更加的不知所措了,周非伶胡乱的把手放在她的肩头,试图想去拍一拍她的背,两人的姿势好像是一个人撑着墙,另外一个人楼上了脖子。
汪秋水面前那张平日里总带着疏离的脸,此刻正心疼看着自己,尽在咫尺。
她只觉得院中的花香阵阵,外头传膳小厮人影绰绰,火光点点,把周非伶的脸照的忽明忽暗的。
她想了七年的人,就这么站在自己面前,汪秋水的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声音,只要一下,就这么一次。
她闭上眼睛,握住搭在她肩上的那只手,在周非伶错愕的视线中吻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在写新文的文案人设还有大纲,新文越写越带劲,好带劲,但是依旧没有文案,笑死,收藏末世文有红包来留评,很快就放文案,啵啵
81、第 81 章
周非伶感觉到她的吻带着一种咸湿的泪意, 就这么直直的砸进了心里,或许是被她投入所感染,周非伶在不知不觉间闭上了眼睛。
汪秋水意外的发现, 怀里的人似乎没有反抗自己,但是她还是惊慌的往后退了一步, 好像受欺负的人是她一般。
周非伶看着她,似乎还没有从刚刚的惊吓中缓过神来,就看到汪秋水离她远远的, 好像又要哭泣的样子。
明明该哭的人是她才对, 自己现在又没有欺负她。
周非伶似笑非笑的说道:“怎么了?刚刚胆子不是还挺大的吗?”
汪秋水不知所措的别着手,一双眼睛不敢直视她只能看向地上, 她此刻似乎又是之前的汪秋水了。
乖顺的让人忍不住想欺负, 周非伶缓解了一下自己紧张的心情, 甚至还起了点调戏她的心思。
她往前走了一步,用手抬起汪秋水的下巴,强迫她看向自己:“原来你说的就是这个啊?”
她的话音刚落,发现汪秋水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自己, 倒是让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稍稍别过头,移开了视线。
她没看到的是,汪秋水那双眼睛,似乎不再是她印象中的怯弱,正一错的看着自己。
周非伶见她毫不示弱的看着自己,顿时感觉到有些不自在,正准备放下手的时候,又被汪秋水抓紧了,她摸着周非伶的后脑勺,不让她有后退的余地。
另外一只手环上了她的腰, 就这么正对着她轻轻的说道:“是的,姐姐。”
这次的吻似乎是早有预谋,周非伶的心快从胸口跳出来了,她不由自主的环上了汪秋水的腰……
这厢陆蕴见周非伶久久不回来,准备将房门管好,回去看她送来的东西。
就看到老远处有个身影正向这里飞奔过来,陆蕴不可否置的挑了挑眉,那人很快就走近了,周非伶一脸慌张的跑了进来,然后迅速的把门关上。
她的脸从耳朵开始红到了脖子根,陆蕴心领神会的问道:“秋水呢?没有跟你一起来吗?”
周非伶低着头,用蚊子般的声音说道:“没有,别管她了,咱们赶紧看吧。”
外头传来一阵脚步声,下一秒汪秋水就从外面进来了,她一脸幽怨的看着坐在桌前背对着她的周非伶,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然后坐在了旁边。
不过两人很快就进入了状态,陆蕴看着案的机密文件,脸色逐渐沉重了起来。
周非伶眼中的惧意更甚,她看向汪秋水,发现她眼中也有说不出的苦涩。
两人不约而同的在陆蕴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无名的怒火。
上面的信息内容大概是当年,言家旁支,也就是言景之上一辈人的案子。
言家在朝中的势力不是一天两天了,言景之的父亲在朝中的官位井不算低,井且与本家言靖涵的父亲意见不和,他的骨头很硬,很得先皇的器重。
在朝中可以说是独树一帜的存在,先皇在时没人能动他,但是新皇上任之后,他就被言家大义灭亲,或者说,是铲除异己。
案卷上面的时间和事件,都巧合的让人说不出话来,就算是怀疑,也没有确切的证据,言家把里面的东西抹的干干净净。
甚至和他同期的几个交好的官员,发配的发配,赐死的赐死,下场都不是很好,唯一一个躲过去的人。
陆蕴的目光恍惚了一下,想起那胖县令的样子,或许他不是堕落了,只是这么多年一直苦无证据韬光养晦罢了。
周非伶苦涩的开口道:“这些东西都是摆在明面上的,就算里面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也根本不能拿来当作证据。”
“怪不得我爹爹每次都不让我过问言家的事情,他明明暗地里保护了言家一家的老少,但还是斗不过那人。”
周非伶不肯说出那人的名字,她每每了解到跟言家有关的事情的时候,她的父亲总是千方百计的阻挠她,不让他调查。
因为这件事情根本就不是她能插手的,大大小小牵扯了这么多的命案,案卷上醒目的红字正在提醒自己远离这些东西。
这些事情发生的时间太短了,因为先皇骤然的离世,新皇根本就没有时间处理这些事情,言家先斩后奏的事情虽然引起了极大的震怒,但是由于他们在朝中的势力,新皇也只能息事宁人。
减少事情进一步扩大化。
三人的心情顿时就沉重了起来,陆蕴其实早就知道这些事情了,之前她调查的时候,就已经了解到这些东西了。
只是没有文字作为辅证,现在有了,案卷全部都在这里了,周非伶的级别很高,加上有她老爹的加持,得到这些东西对于她来说不难。
陆蕴看着手上的案卷,一颗心缓缓地沉了下去,越看越觉得心惊。
如果找到确切的证据,那应该如何推翻言家,言家的经济每年上交的苛捐杂税数量多的令人发质。
本朝井没有明令禁止官员经商,所以言家的产业才会这么大,城中有半数的产业都是言家的,她陆王府占了一小半,但是依旧没有办法和言家分厅对抗。
陆蕴用指腹揉了揉脑袋,闭上眼睛冥想了一会,她的心中逐渐浮现出一个想法,按照言记现在火爆的程度,开分店是在所难免的。
言景之这人也是个有主见的,不如先去问问她的意见,对于言记到底是个什么看法。
“言家这事急不来,我们得慢慢调查才行,没有把握就不能轻举妄动,我手上已经掌握了一些证据,目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想一想该怎么扳倒他现在的经济。”
陆蕴一阵见血的说出了问题的根本,就算陆王府和加上周非伶也斗不过言家,言家富可敌国可不是浪得虚名。
不然当初新皇也不至于不敢动言家了,若是强硬的拔出,只会适得其反,最好的方法就是慢慢的蚕食。
不过新皇在这方面倒是很看中陆蕴三人,出了京城的没动以外,其他的地方言家置办的产业,多多少少的已经开始动手了。
汪秋水说道:“阿蕴,你有跟嫂子说过这些事情吗?”
陆蕴摇了摇头,但是凭着言景之的聪明,只要知道了这城中的产业分布,就必然会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她是商人,商人的敏锐程度可不比一般人。
“近两年言家的动作越来越大,已经引起皇上的不满了,他们家已经开始得意忘形了,竟然连盐商都敢插上一脚,简直就是无法无天!”周非伶义愤填膺的说着。
陆蕴此刻却悠闲的端起了茶杯,她看的有些累了,正好吃点东西休息一会。
周非伶和汪秋水两人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彼此,不知道为什么陆蕴偏偏这时候悠闲起来了。
甚至还吃起了东西,为什么这些东西,她们都没有见过,难道又是言记新出的东西?
陆蕴察觉到两人正盯着自己看着,寻思了一下,把两块最小的糕点,放在了她们面前,然后继续吃着。
汪秋水:……
周非伶:……
她喝了一口茶说道:“他们无法无天的日子还早吗?如果这次不是言靖涵露了马脚,我们根本就摸不出这条线索。”
周非伶拿起面前的糕点尝了尝发现意外的好吃,外头苏苏的酥皮,配上里头好吃的菜肉馅,不知道言景之是怎么想出这些东西的。
她不忘调侃陆蕴:“之前那言靖涵不是还老往王府跑吗?真是拦都拦不住,她言靖涵可真是鼎鼎有名的人物,都来了这么多年了,都没有得到你的青睐。”
陆蕴的眼睛忽然咪成了一条线,她带着一些审视的目光,来回打量着周非伶,周非伶被她这么一看浑身都不自在了起来,但是她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什么话了。
“非伶,这人叫交给你了,之前父王让我不要对言靖涵出手,所以我才一直不把这事交给你。”
“不过现在,你可以动她了,你应该知道我的意思,在我们还没有抓到把柄之前,不要让她们察觉。”
陆蕴的眼前飘过言景之那张苍白无力的脸,低垂着手喊她的名字,她一字一顿的说道:“别让她好过。”
周非伶是第一次在陆蕴的脸上看到如此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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