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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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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顺郡王府嫡女的及笄礼自然是办得风光。

    那日,光是府外的车马便排起了一条长长的队伍。

    王谢庚陈,段氏宗室。

    但凡是排得上号的世家都被这顺郡王府外笑意融融的仆从请了进去。

    因着是郡王之女,出身宗室。顺元帝也让二皇子前往顺郡王府送礼。

    不可谓不得圣宠。

    此时笄礼尚未开始,举行笄礼的堂室外却已经站满了观礼的人。

    阮觅也是其中一个。

    她生得矮,往人群里一站就只看的到前面人沉青色的衣服了。更不用说她此时还坐着轮椅,等于是只有自己原先身高的二分之一。

    就算伸长了脖子,也看不到段意英从东房出来的那瞬间。

    撇了撇嘴后,阮觅转动轮椅又往旁边走了几步。刚寻到个有空隙的地方,没想到那个穿着沉青色袍子的人好巧不巧地又走过来,往她前面一堵。

    阮觅:……

    ???

    您这是什么意思?

    站在她前面的人似乎是感受到了自己身后刺人的视线,转过身一看,才发现阮觅仰着头瞪自己。

    那人莫名其妙的,也不知道这小姑娘为何瞪自己。

    看着阮觅,觉得有些面熟,却又实在想不起这是谁。他便觉得应该是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了。

    贼贱贼贱地瞥了眼阮觅的头顶,然后居高临下笑了一下。

    “小孩儿跑出来做什么?不去你父亲身边待着?”

    几乎把阮觅当成几岁的小孩儿看,极是挑衅。

    岂有此理!!!

    阮觅当即恨得紧紧抓着轮椅的扶手,咬牙切齿,目露凶光,无能狂怒。

    发现自己拿这人没办法后,她立马左右巡睃,企图找到几个认识的人来给自己撑腰。最好是个高个儿的,能代表她俯视面前这个人。

    这样子太像是受了委屈就找大人的小孩儿了,那个沉青色袍子的男子贱兮兮地再次道:“小孩儿找谁呢?难不成是要哭着告状?”

    在礼乐声中,阮觅停住了寻人的动作,她转过头对沉青色长袍的男子阴恻恻一笑,随后用自己最快的手速转着轮椅往一个地方去。

    男子眼皮一跳,心中忐忑,不会真碰上硬茬玩脱了吧……

    他悄悄往后退几步,然后就看到阮觅转动着轮椅的轮子,找到了另一个,坐着轮椅的人。

    ……

    男子沉默了,心中忽地涌上一些尴尬。

    不会吧,难道这小姑娘的朋友全是坐轮椅的?

    这也太惨了……

    于是在阮觅气势汹汹被同样坐着轮椅的崔颜推过来时,这男子也没有离开,而是耐心等着他们过来。

    他想着坐轮椅不方便,看着也怪可怜,这回就做个善人等等看她要干什么吧。

    “就是这个人!”阮觅低声凑到崔颜身边,指指点点,“你看他,还敢拿鼻孔看你,是不是很气人?去吧!为了你的尊严,冲冲冲。”

    一贯的不着调口吻,暗暗拱火。

    崔颜单手放在阮觅头上,轻轻将她一直不安分的头推回去。

    随后看向面前的男子。

    他虽是坐着的,看向男子时也是用着仰头的姿势,这是一个天然的弱势姿势。

    但面对崔颜时,青袍男子却突然产生了一种,自己正在面对着高山的渺小感。

    崔颜礼貌地朝他颔首,男子回过神,连忙也行了个同辈礼。

    然后讪讪一笑,立马就想走。

    “哎你等等!”阮觅立马叫住他。

    在那个男子停下来后,她假作正经地咳了咳,深沉道:“有没有忘了什么?”

    阮觅是个狐假虎威,故弄玄虚的一把好手。就算自己其实没有完全占理,也硬是不肯吃亏。

    若是别的事情,她可能笑笑就过去了。

    可身高这种事关尊严的严肃问题,万万没有退让的道理。

    崔颜哪里会不清楚,这件事中阮觅不可能完全无辜。

    可是她说了,崔颜便极少拒绝。温文尔雅地朝那男子道:“您可否夸奖她一句?”

    男子头上蹦出来一个问号。

    “像是,你长得真高挑,这样的话。若是让您觉得困扰,万分抱歉。”

    嘴上说着抱歉的话,却没有给对方拒绝的机会。

    如同再温柔不过的水,也有着令人无法抗拒的一面。

    他甚至连脸上温润的神情都没有一点变化。

    好似不动尴尬为何物。

    两个人,四只眼睛,都齐齐注视着自己。

    一个人眼睛亮闪闪的,正在期待着那句夸奖。而另一个人则是眸中含着疏离的请求,礼节齐全,让人不好拒绝。

    半晌后,男子颤着嘴唇,表情怪异。

    “……你真高挑啊。”

    “多谢。”崔颜朝他致谢。

    那男子则是说完那句话后立马就走了,像是绝对不想再看到这两人一眼。

    他为自己的草率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那两人,心里就不舒服!

    而阮觅这辈子第一回 收到了来自崔颜之外的,关于身高的夸奖,美滋滋的。

    她一点儿不在乎这是假的。

    真的还是假的,又有什么关系呢?

    ^v^

    礼乐声停,应该是段意英要从东房出来了。

    阮觅急窜窜地就想从轮椅上站起来,去瞅瞅段意英此时的样子。崔颜神色不变,似乎早就知道她会这样,便轻松地将人压下去。

    “别乱动。”

    说完,他推着阮觅去了个没什么人的地方。

    这里地势较高,可以将堂室前的赞者看得清楚。

    不一会儿,段意英走出来。她披着头发,跪坐在赞者前面。

    赞者已净好手,为她梳发。

    一头长发被象征性地梳了几下后,赞者退到一边。段意英依旧安静跪坐在那儿。

    有司举着罗帕和发笄,被邀请成为正宾的夫人来到段意英面前,高声念出祝词:“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

    这位夫人的声音洪亮,念完后余音都还在堂室缭绕。

    她也跪坐下来,为段意英梳头加笄,梳好后起身,回到了原位。

    之后的流程更加复杂。

    去发笄,上发钗,一身黑素裙换作配套的曲裾深衣。第二次上钗冠时则再换成宽袖长裙。

    阮觅看得头晕眼花。

    她在那儿看,崔颜便将一只手放在她的轮椅上,以防她因为太过激动,让轮椅滑下去。

    这回段意英的及笄礼,她将一起参加比试的人都邀请来了。除了已经回到汴州去的柳十令,还有说家中有事没办法过来的白颂。

    其余人都来了。

    只是人太多,也不知道那些人现在在哪儿。

    倒是在堂室前面,有个非常显眼的位置上坐着个人。

    阮觅看了几眼便知道这是谁了。

    眉眼同段般若极是相似,又能坐在这个位置,只有今日代表皇室的二皇子了。

    只是这两人除了眉眼,其余地方就真的完全没有相像之处了。

    失去兴趣后阮觅不再看他,而是继续瞅着另一边。

    又等了一会儿,段意英再次从东房过来。

    这场及笄礼也逐渐到了尾声。

    观礼者们一直安静地看着堂室。

    这是应有的礼仪,也是对这场及笄礼的重视。

    这一回,段意英穿着一身黑底红边的衣裳,上面用金线绣了花鸟虫鱼缠枝果卉。走路时偶尔闪着细细碎碎的光。

    听说那是请了百位锦州的绣娘,花了上白天的时间才制成这件广袖黑底金纹制式曲裾。

    一头乌黑的秀发没有像往常那般高高束起,而是盘了个发髻,先前的钗冠都卸了下来。

    她一改往常的不耐与毛糙,沉稳地,一步步走过去。

    此时站在段意英面前的,是王氏的那位当家主母。不管是当年未出阁的时候,还是如今嫁作人妇,都是人人羡慕的人物。

    她站在那儿,微笑看着段意英。

    小丫鬟托着木盘,红色绸缎上静静躺着一支镶玉金簪。

    当这位王夫人将簪子拿起来的时候,众人中传来一点低低的惊叹。

    虽说这种时候不该出声,可还是有人瞧见那支簪子后忍不住低声道:“那好像是太后当年及笄礼时用过的簪子,听闻许久之前就收起来了。没想到现在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看来不光是陛下,连太后都极为看重顺郡王啊。”

    “确实。”

    此回段意英的及笄礼,不管是从担任正宾、赞者、赞礼、摈者和执事的那些夫人来看,还是从挽发的那支簪子上看,都显示着顺郡王府对段意英的宠爱。

    由这位王氏的当家主母念完最后一句祝词,段意英的笄礼便圆满结束。

    想着段意英这会儿应该忙得晕头转向了,阮觅便只留下了自己的贺礼打算离开了。

    翠莺好不容易才在人群中找到她,头上有了一层的汗。

    如今阮觅身边有朱雀卫,翠莺却还是习惯性地担心她出事。

    一发现人从自己身边消失了,就焦急地四处寻找。

    这会儿看见崔颜,她才恍然想起阮觅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孤苦无依,需要她时时刻刻护在羽翼下的小孩儿了。

    在和阮觅只隔了几个人的时候,翠莺忽地放慢脚步,最后停在那儿。

    还是阮觅左顾右盼的时候看到了她,眼睛一亮,高兴地朝她挥手。

    “我在这儿呢!翠莺——”

    心情好的时候,声音就喜欢故意这样拖得绵长。

    翠莺回过神来,刚刚觉得有些找不到着落点的心又回了原处,踏实落地。

    板着脸走过去,口气生硬道:“方才我不在,有没有被谁欺负了?”

    “没有!”阮觅回答得非常快,还眉飞色舞地给她描绘方才看到的及笄礼过程。

    要是这会儿她能站起来,大概就要自己亲自上阵,给翠莺表演一下那及笄的流程是多么的复杂了。

    “你说这么多,明年不就到你自己了?”

    翠莺回她一句,又朝崔颜道了声谢。随后接替他的位置,慢慢推着阮觅往前走。

    一说到明年的及笄礼,阮觅脸上的兴奋之色慢慢褪去,变得同往常一样,甚至有些无聊。

    “明年啊,随便糊弄一下就行了吧……”

    话还没说完,就被翠莺的死亡凝视吓得自动噤声。

    崔颜没有参与她们的谈话,只是听到阮觅的及笄礼时,动作顿了一下。

    ……

    这场让人艳羡的及笄礼在鳞京被当作茶余饭后的话题谈论了好几日。

    而一些自认为有便宜可占的人,打着各种旗号整日拜访顺郡王府。

    今日是自己这个远方侄子,明日是自己那个外甥,各个都说得天花乱坠,绝世无双。

    顺郡王妃确实急着给段意英挑人家,可也没到饥不择食的地步。

    一听完那些人不靠谱的话,立马黑着脸把人赶出去。

    但尽管是这样,段意英耳边也没能得到清净。

    自己上门想占便宜的人不靠谱,可顺郡王妃的人脉可是有不少呢。

    一沓的画像被送到段意英面前,顺郡王妃命令她一定要在今日看完这些,不然就不能出门。

    这简直是把当年逼她学习的功夫都拿出来了。

    段意英感到非常绝望,连忙派了自己的亲信丫鬟去将阮觅同曹雪冉请过来救命。

    避开顺郡王妃后,阮觅同曹雪冉悄悄来到段意英房内,一起看那些个画像。

    阮觅看了几张,讪讪放下手。

    “怎么了?”段意英瘫在榻上,有气无力问道。

    阮觅要面子,不肯说自己看这些画像压根看不出来谁是谁。

    只严肃地咳了咳,“看这些画像有什么用?还不如看看真人怎么样。顺带着瞧瞧这人有没有什么品行不端的地方。”

    软榻上,段意英一个打挺坐起身来。

    “说的不错。”

    ……

    于是,半刻钟之后。

    阮觅就被段意英同曹雪冉推出了顺郡王府,来到了那张画像上第一个人,也就是那个贺氏嫡次子贺东深经常来的一处茶馆。

    上楼的时候,阮觅预感到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但是在这两个人面前,她一个弱女子,即使猜到了,又有什么抵抗的能力呢?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段意英一把将自己抱起来,随后曹雪冉笑着搬起她的轮椅。就这样在众人惊讶的眼光中走上了二楼。

    阮觅:累觉不爱,再见。

    养了这么多时日的伤,离开轮椅走两步其实也没什么。

    但不管是翠莺,还是段意英,都不愿意让她自己下来走。

    总觉得她一下来,腿上好不容易养好的伤就会裂开。

    所以最近段意英同曹雪冉也玩这种游戏玩上瘾了。

    一个人抱着阮觅,一个人般轮椅,跟一家三口,爹妈带着行动不便的小孩似的。她们俩完全沉浸在爱护女儿的这个角色里去了。

    上了二楼雅间,阮觅终于坐回了自己熟悉的轮椅上。

    一脸的了无生趣。

    这个茶馆的雅间是靠着栏杆,想要看一楼,可以将帘子拉上去。

    顺郡王妃的那沓画像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上面不仅画了人家的画像,后面还写了长长一大段信息。

    连那个贺东深每日都要来这家茶馆喝茶都写上去了。

    楼下有个唱曲儿的姑娘,听口音似乎是南边人。一开口就是温软绵长,听得人骨头都有些酥。叫人仿佛瞧见了那南边烟雨朦胧的景象。

    阮觅听着,悄悄把帘子拉开一点,看到了那姑娘。

    头上簪了朵染青小花,面庞白皙,五官秀丽。

    她小小的唇一张一合,婉转浓温的调子便在茶馆中回荡。

    “一叶舟轻,双桨鸿惊。水天清、影湛波平。鱼翻藻鉴,鹭点烟汀。

    过沙溪急,霜溪冷,月溪明。

    重重似画,曲曲如屏。算当年、虚老严陵。君臣一梦,今古空名。

    但远山长,云山乱,晓山青——”

    轻缓拿捏得很好,气息不乱。阮觅听着有些意思,双手搭在下巴下眯起眼。

    随着楼下的曲儿,阮觅口中也哼起自己刚才记住的一点调子来。

    下一秒就被段意英打断。

    “你可闭嘴吧你。”她像是丝毫不在意这会伤害到阮觅的自信心,连忙去捂住她的嘴。

    “就让我好好听个曲儿吧!”

    阮觅委屈,但是阮觅不说。

    她可怜兮兮地眨了眨眼,随后失落地往自己的轮椅里缩了缩,连嘴都抿得紧紧的。

    像是害怕被人看见自己这个样子,还慌忙转过头去看楼下,企图掩盖住自己的伤心。

    刚刚还觉得自己很冷酷的段意英,一下子就僵住了。

    虽然经常被阮觅这样戏耍,可是每回看见阮觅因为自己的话露出伤心神色,她立马就会相信。

    简直是回回上当。

    但阮觅也知道这只不过是她把自己放在心上罢了,所以后来也很少这样逗她。

    但是这回见段意英有些提不起劲来,她就故技重施了。

    倒不是真被那些话伤了心。

    她很有自知之明,自己唱曲儿虽然称不上烂,但也只是个中上水平罢了,确实比不得下面的那位姑娘。

    在段意英纠结于该怎么哄好阮觅,而没空去想别的事情时。阮觅随便看了楼下那些人一眼。

    倒是发现一件有趣的事情。

    那个坐在最前面的青年男子,好像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唱曲儿的姑娘啊。

    瞧那眼睛眨都不眨的样子,阮觅敢用自己唱歌的水平担保,这人一定是对人家姑娘有意思。

    姑娘一曲唱完,那个青年男子立马抚掌称好。

    两人对视一眼,眼中都有情意弥漫。

    啊,确实是一对的。

    阮觅猜对后心情不错,但是下一秒就感觉身后有人凑了过来。

    原来是被段意英予以重望的劝和者,曹雪冉。

    开始怂了的段意英坐在另一边,见阮觅看过来,骄傲的脸上慢慢露出点尴尬的笑,意图和好。

    阮觅还没说什么,就听到曹雪冉轻咦一声。

    “这不是贺东深吗?”

    贺东深???

    刚才阮觅都将下面的人看了一圈了,怎么也没找着和画像上相像的人。于是也凑过去。

    问道:“哪儿呢?”

    “最前头那个,穿紫袍的。”

    这话一出,阮觅还没看就心中咯噔一下。

    还……真巧?

    竟然就是和唱曲儿姑娘情意绵绵的那个青年男子。

    ……

    “算了,走罢。”阮觅干巴巴道。

    曹雪冉附和她:“是的,走罢。”

    她们说的话,段意英自然听到了。而且贺东深看着上面唱曲人的眼神完全没有遮掩,一看就知道这两人的关系。

    故而段意英没什么意见,站起身走到阮觅面前打算抱着她下去。

    抱之前还觑了眼阮觅的神色,见她正眨也不眨地看着自己,一双杏眼睁得圆滚滚的,莫名可爱。

    便笑着薅了一把她的头。

    “走了。”

    下一秒阮觅就被抱起,整个人腾空。

    她想说的话瞬间忘了个一干二净,再次面无表情。

    一回生二回熟,下楼时,阮觅淡定地捂住了自己的脸。

    画像上的第一位,贺东深可以直接排除了。

    接着是第二张画像,刘氏子,刘元。

    画像后面的那张纸上写着,刘元此人不近女色,洁身自好。

    且相貌端正,家风清正,是个再好不过的人选。

    段意英其实对这些人都没什么兴趣,只是碍于她母亲整日在耳边念叨,念烦了只能自己出来找些事情做。

    还好身边有人陪着,也不觉得烦躁了。

    这刘元今年二十有一,没有房中人,生活干净得很。

    且阮觅她们今日运气也很好,只是往刘元平日里会去的地方走了一下,竟然真的遇见了这人。

    画像上的人在阮觅看来都是一个模样,但一看真人,倒能立马记住。

    刘元生得不错,不然也不会被顺郡王妃放到段意英面前。

    他脸色有些不好,小厮跟在他身后也不敢说话。

    在一个转角处,刘元突然看到了什么似的,神色一变立马跑了过去。

    那小厮还没反应过来,阮觅就立马问段意英:“跟吗?”

    “走,去看看。”回答的人是曹雪冉。

    她显然是察觉到了什么。

    三人偷偷地过去,然后看见不远处,刘元将一个身怀六甲的女子抵在墙上,红着眼眶。

    “你的心当真这么狠?”

    三人沉默一瞬,立马往后退开。

    这会儿倒是想起了圣人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离开的时候,后面低沉的嘶吼声还在继续。

    “这孩子是谁的?”

    阮觅面无表情:肯定是你的咯。

    “那个男人是谁?我要去杀了他。”

    你杀你自己?

    一连看了两个人,段意英就开始没兴趣了。

    随便翻了翻后面的画像,见上面写着什么有一个小妾,两个通房。

    她啧了一声,更加觉得没劲。

    “不守男德。”

    阮觅同曹雪冉配合地点头。

    有个人打段意英身边过,听到男德两个字顿住,没忍住侧过头看她一眼。

    这是个长得秀气的小公子,唇红齿白,被段意英瞪了一下后连忙移开眼神离开了。

    段意英哼了一声。

    将手里那些画像随便一折,团吧团吧塞进了袖子。

    “不好玩,没意思,走,带你们吃东西去。”

    “那我要吃炸苦根笋!”

    “那是什么鬼东西???”

    “你等会儿尝尝她的不就行了。”

    三人吵闹着渐渐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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