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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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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两个人都有着想要靠近对方的想法时,问题便变得非常好解决了。

    话是平平无奇的话,人也是平平无奇的人。

    就是在给她们两个人留出单独相处的空间时,阮觅往外面走,原先跟在端清郡主身后的那群跟班也都跟在她身后,眼神热烈得有些吓人。

    阮觅感觉自己的背后快要烧起来了。

    脚步一顿。

    脸上再次换上非常和善的笑容,转过身问。

    “是有什么事吗?”

    那些人齐齐摇头。

    端清郡主还未出嫁的时候,就是在鳞京横着走的小霸王,与现在的段意英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那时候她身边自然聚集了一大堆同样不耐烦琴棋书画的人,身份都不错,只是名声不太好,时常有母亲教导自家女孩儿莫要和她们混在一块儿。

    就算现在端清郡主嫁做人妇,脾性却还是如当年一般,从未变过。

    身边的跟班,自然也是一茬接着一茬,不曾断过。

    跟班们只看过端清郡主训斥别人,把对方骂得哭哑了嗓子的场景。现在却见到了能压着端清郡主,那话一句接着一句,让端清郡主一点脾气都发不出来的人。

    这是怎样的勇士?!

    人都有慕强心理,这群人更是。

    因为种种脑补,这会儿阮觅在她们心目中的形象已经无比高大了。

    于是个个激动看向阮觅,崇拜非常。

    可阮觅只觉得诡异,她保持微笑道:“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然后镇定,又非常快速地离开。

    之后的几天倒是没发生什么事情。

    段般若遇刺的事情也查清楚了。说是有大臣和刺客勾结,本想刺杀顺元帝,可是一时不察被段般若撞见了。

    那个官员认为段般若听见了他们密谋的事情,于是先在段般若的马上动手脚,然后又派遣了原本准备用来刺杀顺元帝的刺客去刺杀段般若。

    顺元帝说这件事的时候是站在看城上,语气沉重。说完后语气又是一变,变得欣慰且骄傲。

    说段般若命中带福,是大雍的福星。不然也不会正好替他挡下了这回的事情,自己也安然无恙。

    于是看城下的官员纷纷附和,一时之间,段般若就从那个被刺杀的公主,变成了替顺元帝裆下灾祸的福星公主。

    阮觅一直在行宫里修养,这些事还是阮平左告诉她的,估计是觉得阮觅被牵连进去,理应知晓这件事的结局。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

    顺元帝夸完段般若后,好像碍于什么,不情不愿地又夸了一下阮觅。

    说她性情忠义,胆大心细,他很欣赏。

    这些话阮平左也一字不动地转述给了阮觅。

    阮觅听完后,表情奇怪。

    她悄悄看了阮平左一眼,总觉得顺元帝最后面夸她的那些话,应该不是真心实意的。

    至于顺元帝强行给段般若塑造福星人设,阮觅也没有细想,毕竟这些和她也没什么关系。

    围猎最后一天,行宫里举行了一场宫宴。

    与先前那回不一样,这次正式得很。

    阮觅几乎全程跪坐在软垫上,对着前面的歌舞发呆。

    不能随便“串门”,不过可以出去透透气,只要你不是走路时闹出的动静太大碍了顺元帝的眼就行。

    阮觅和谢氏说了一声,悄悄走了出去。

    明天就要回去了,不少人觉得可惜,也都偷偷溜了出来看一眼这观山围场的景色。

    于是宫殿外的花园里还聚集了不少人。

    借着月色,三三两两低声说着话。

    阮觅不认识多少人,也没有过去强行融入别人的想法,便一个人往前走了走。

    她刚往前走一步,那堆人居然齐刷刷转头看她。

    阮觅:……

    原来是集文轩的那几个姑娘,她们站在那儿,矜持地朝阮觅点头,“阮姑娘出来赏月啊。”

    阮觅沉默一瞬,“嗯。”

    然后又补了一句,“今晚月色真美。”

    她这句话好像打开了什么不得了的开关,那几个姑娘眼睛一亮,压低的声音里透着兴奋。

    “此情此景,不如我们借月赋诗?”

    “好!”

    她身边的人纷纷赞同,甚至打算拉阮觅过来。

    阮觅连连摆手,表示十分心动,但是很不好意思地拒绝了。

    在她们有些失望的眼神中,阮觅加快了脚步逃走。

    终于离开她们的视线后,阮觅刚松了口气。

    这里应该没什么人吧……

    她一口气还没松完。

    一群人就走了过来。

    她们本在谈天说地,哈哈大笑,看到阮觅的那瞬间就全部停了下来,声音也没了。

    盯着阮觅,神情恭敬又肃然,好像黑`帮组织看到了老大,校园混混看到了大姐大。

    这是上回端清郡主身后的那群跟班。

    阮觅再次沉默,在那些诡异的视线里虚弱打了声招呼:“赏月呢?”

    她一说话,那群人刚刚静止成雕塑的样子瞬间就没了,个个都争着抢着回话。好像小学生上课时抢着回答问题,还一个比一个大声。

    震得阮觅耳朵差点聋了。

    这一刻,阮觅彻底打消了走走消食的想法,端着再和善不过的笑脸,无波无澜转身回到了殿内。

    ……

    翌日。

    阮觅坐上了回程的马车,随意往窗外一瞥,便看到了陈章京。

    他跟在属于段般若的车队里,脸上做了些修饰,与平常看起来不怎么像了。不过从他的身形上,阮觅还是能看出来这就是陈章京。

    前几日她再一次去了偏殿,却没有看到陈章京。

    偏殿的院内放着一个小碗,里面有点鱼肉,看起来很新鲜。也就是今天放在这儿的样子。

    阮觅上一秒还以为陈章京出了什么事,下一秒看到这个小碗,便明白了他现在或许过得还行。

    放个小碗在这里,除了喂猫,另一个意思恐怕是想告诉阮觅他是安全的,不用担心。

    会给一个才见过没几面的人报平安,应该是个外表看起来沉闷,可是心很细的人。

    喜欢猫,可是又不讨猫喜欢。

    阮觅一边想着事情,一边看陈章京的身影没入人群中,随后便也收回目光。

    ————

    在阮觅回鳞京的前一天,阮奉先出事了。

    阮珏趁着阮奉先办完差事回家的时候,举着刀冲了上去。有一刀正好砍在腰椎骨位置,阮奉先被抬回去后,大夫尽力诊治,也只是保住了他的命。

    大夫语气委婉地告诉阮母,要是恢复得好,说不定还能走几步路。

    这不就是说,阮奉先以后只能在床榻上度过一生了?

    阮母当即晕了过去。

    在家从父,再嫁从夫。

    阮奉先对于她来说就是支撑起阮家的顶梁柱,这一倒,直接把她砸晕了。

    阮觅刚进鳞京,就有家中的小厮蹲在那儿,一看她就火急火燎地跑上来说“三小姐,不好了不好了,老爷他下不来床了!”

    阮觅当时没听懂他的意思,还以为阮奉先生了场大病,病得下不来床。

    她辞别阮平左,回了阮家。

    一进去就感觉到府中压抑的气氛。

    阮母没有待在阮奉先那儿,估计是怕看见他那个样子,心里更不好受。阮珍珍坐在她旁边,也在发呆。阮珵不在,估计是在阮奉先房中给他侍奉汤药。

    阮觅站在门口的时候,阮母疲惫地抬起眼看到了她,终于找到了主心骨似的。

    “你、你回来了啊。”她站起身走到阮觅面前,有很多想说的,但是最后只眼眶红红的问她。

    “去看过你父亲了吗?”

    看她这副阮奉先快要离开人世的模样,阮觅沉思片刻,“现在就去。”

    “去看看他吧,陪他说说话。”阮母擦了擦眼泪。

    “嗯。”阮觅点头,转身离开。

    还没走进,就能闻到阮奉先房间里散发出来的浓浓药味,还有说不清的别的腥臭气息。

    接着是一声“哐啷”脆响,碗被人挥手打在地上。

    “滚去出——”阮奉先暴怒的声音里夹杂着无尽的恐慌。

    阮觅没有进去,就在外面站了一会儿。

    屋内传来阮珵有些低落,却又莫名冷静的声音。

    “父亲要好好喝药,才能好起来。”

    但阮奉先似乎是已经失去了神智,不管阮珵说什么都是一顿痛骂。

    最后,阮珵打开门走了出来,“收拾一下。”

    他刚对门口的仆人吩咐完,就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阮觅。

    姐弟俩对视一下,阮珵朝她道:“来看父亲?”

    “算是吧。”阮觅靠着墙,随便应道。

    阮珵却没有离开的打算,他走过去一点,突然问:“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他今年才八岁,可无时无刻都在成长。

    不管是思维还是学识上,都以着可怕的速度直追成年人。

    这会儿他甚至像个大人一样,问阮觅以后的打算。

    好像阮奉先突然遭遇的事情,让他的再度成长。

    以后打算怎么办?

    这是阮家如今每个人都要思考的问题。

    身在鳞京,便不可避免地套上许多枷锁。

    是否是世族?家中可有人做官?什么官?

    阮奉先没什么成就,可他出身士族,身上也有官职。人还好好儿的时候,对于阮家其余人来说都是挡在头顶能够遮风避雨的伞。

    阮珵这个问题,与其说是在问阮觅,不如说是在问他自己。

    作为阮家唯一的嫡子,他一向把阮家当成自己的责任。但这种时候,一个不过才八岁的孩子,能做什么?

    阮觅瞧着他那沉思的模样,掩着唇打了和哈欠,“有什么打算?打算回去睡一觉。”

    阮珵哑然。

    ……

    最后阮觅还是没有去阮奉先房中,更不要提陪他说说话了。

    翠莺在院子里将这件事详细地讲了一遍。

    听到阮珏拿刀时的疯状时,阮觅问:“他那边出什么事了?”

    “霞姨娘没了,听说老爷去了那尼姑庵,前脚离开,后脚人就没了。”翠莺想了想,还严谨地加上一句,“大少爷那边也出了事,聚潜赌场的人这阵子都在找他。”

    这么说来,就是被逼上绝路了。

    可当初阮珏和聚潜赌场的人都是互惠互利,表面看起来和兄弟差不多。阮奉先一时都拿他没办法。

    可就在阮觅出鳞京这几天,阮珏和聚潜赌场的关系突然就破裂了,而且阮奉先还丝毫不怕阮珏报复的样子,亲自对霞姨娘动了手。

    这些事,无疑都透露着同一个信息——阮奉先有恃无恐。

    他找到了新的靠山,所以才能让聚潜赌场抛弃阮珏。

    只不过没有想到阮珏走上绝路后发了疯,就算赔上自己也一定要拉他偿命。

    阮珏砍了阮奉先几刀后,自己也被迅速赶过来的金吾卫乱棍之下失手打死。

    而阮奉先捡回了一条命,却不得不在床上度过余生,阮珏的目的算是达到了。

    之后,阮祈从临山书院回来。他一回来没有去看阮奉先,而是给阮觅带了个消息。

    在出事之前,阮奉先确实是在打什么注意的样子。

    而且据阮祈打听到的那些,很显然和阮觅有关。估计是想趁着阮觅不在鳞京,将她“卖了”赚好处之类的。具体的事情阮祈也无法探知。

    不过好在事情只刚刚开了个头,就被阮珏一刀砍没了。

    阮祈说话时看了下阮觅的神色,见她没有任何伤心的样子,松了口气。

    “我还以为你会心软。”

    阮觅眨眨眼,“心软什么?觉得他躺在床上太可怜了?”

    阮祈没说话,但从表情看,也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阮觅笑了一声,“我这个人,可没那么多感情。”

    两人沉默片刻,阮祈想了想,似乎是做下决定,“上回说的事情,提前吧。”

    “不打算继续在书院里韬光养晦了?”

    阮觅调侃他,阮祈听后淡淡笑了下。

    “乘势而起,顺势而上。”

    乘势而起,顺势而上。但这个势,却是阮家低谷,最人心惶惶的时候。

    阮觅在鳞京认识许多赶考的举人秀才,或是尚未考取任何功名的书生。他们虽说在钱财上有所匮乏,可才华却好,品性也不错。

    阮祈经阮觅介绍后,逐渐走进了他们的圈子。加上他在临山书院内本就是藏拙,学问很是不错。在和那些人相处四五日后,很快就与他们称兄道弟了。

    几首诗,几篇文章,鳞京学子都慢慢地都知晓了有个叫做阮祈,出身林华巷阮家的人,学识极好。

    之后阮觅又写了拜帖,阮祈拿着那些拜帖去拜访了一些素有清正名声的文官。

    那些文官前不久刚从观山围场回来,自然知晓阮觅的名字。说不定有几个还在和别人聊天的时候,一脸正经地扯慌,说过自己认识阮大学士家那个侄女这样的话。

    不管是出于心虚,还是顺元帝在看城上对阮觅的夸赞起了作用。

    反正最后阮祈拿着阮觅所写拜帖,很顺利地进了他们府中。

    在这段阮家大部分人都出于迷茫的时间里,阮祈代替了原本的阮奉先,活跃在鳞京文人与世族眼中。

    有人说他没有孝心,父亲卧病在床竟然还有心思四处交际。

    但阮祈滴水不漏,时常表示自己很伤感,现在四处奔波,不过是为了不让父亲失望,撑起家门而已。

    大部分的人同情他,于是那些偶尔出现的骂声也被压了下去。

    ……

    不知不觉来到十月底。

    立冬过后,大街小巷的人衣服都厚了不少。

    阮母本是惶惶不可终日,一会儿害怕阮奉先没了,一会儿又害怕阮祈来抢夺属于阮珵的东西。思虑过重,没几天就病倒在床上。

    她身边的大丫鬟红菱实在忍不住,过来找阮觅去劝劝。

    阮觅也没有拒绝,平静地同她说了几句话。

    大意是阮珵现在年纪还小,日后前途不可限量。现在阮母最应该做的,就是振作起来,好好培养阮珵。待他日后位极人臣,这些才是不管是谁都抢不走的东西。

    阮母被阮觅描绘出来的美好未来激励了,当天晚上多吃了一碗饭。

    之后的性子竟然也比以前更厉害了,至少阮家那些管事婆子,一旦在她面前耍心眼被看出来了,都狠狠发落了一通。

    几次下来,连那些仗着自己家世代都在阮家干活而摆架子的人都少了不少。

    阮家总算是暂时安稳了下来。

    阮母想着最近这么多事,说不定是冲撞了哪路神仙,于是打算带着家中众人去寺庙祈福。

    大早上。

    屋子里的炭还没烧尽,翠莺就拿了件领口镶一圈兔毛的褙子过来让阮觅穿上。

    阮觅抬手的时候摸了摸,发现褙子里面也全是兔毛。

    穿上身后,因着里面的一层厚实兔毛,阮觅整个人都胖了一圈。

    “穿着可还合身?”翠莺替她拉了拉后面,让衣服看起来更加服帖。

    “合身倒还算是合身,”阮觅沉思片刻,问道,“你看我是不是长高了?我怎么总觉得这件褙子穿得有点点短了?”

    听到这话,翠莺沉默了,一旁正在捡拾东西的酥春和槐夏,也沉默了。

    她们静静看了阮觅一眼,然后又互相对视一眼。

    没说话。

    只有翠莺挑了挑眉,“你难道不知道衣服感觉短了的时候,除了长高这个可能,还有一个可能就是你胖了?”

    阮觅震惊得说不出话。

    悄悄从房间里退出去的的酥春和槐夏在外头咬耳朵。

    “吃什么能长高一些啊?”

    “我听我娘说,多喝些牛乳,来年能蹿一个头。”

    “好,那咱们多去备些。”

    说完后,酥春又犹疑着问道:“……你说,小姐真长胖了?”

    槐夏扑哧笑出来,捂着嘴,“没有的事,翠莺姐吓唬小姐呢。”

    “那衣服短了些,到底是长高了,还是长胖了?”

    “……”槐夏也停了笑,回答不上来。

    此时,阮觅还在房间里拿自己的褙子短了这件事,竭力向翠莺证明自己可能真的长高了。

    翠莺神色复杂打量她两眼,然后拎着她去床架边上比了比,看着上面的刻度,脸上露出些惊奇。

    “还真的长了一点。”

    闻言,阮觅连忙挺胸抬头,下巴翘起。“我就说,你们还不信。”

    那得意的模样,让翠莺眼中闪过好笑。

    ……

    两人又说了几句话,随后有婢子过来问阮觅是否准备好了,阮觅这才打消在槐夏她们面前炫耀的打算,拎着裙摆出了门。

    这回去的不是明华寺,而是更远一些的一座寺庙,人没有那么多,名气也不怎么大。

    但是同阮母交好的一位夫人告诉她,那座寺庙隐于山中少有人去,却是极其灵验,特别是在庇佑家运这方面,简直一求就灵。

    所以一路上阮母都显得非常急躁,恨不得长出一双翅膀直接飞过去。

    阮珍珍坐在马车内一直没说话。她最近变得沉默很多,就算阮母同她谈心,也只是简短地回几个字,好像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致。

    除了他们四人外,阮家别的人都没兴趣过来,阮祈也忙得很,只说若是阮觅有空,顺便帮他也拜一拜。

    这座寺庙听说没什么名气,阮觅还以为很容易就上去了。可是等她们走到山脚下的时候,却发现事情并不是这样。

    居然排起了长龙似的队伍!

    阮母神色呆愣,这和她那个好友说的不一样啊……

    但是她心里还抱着一丝侥幸,说不定就是因为这座寺庙太灵验了,所以才会有这么多香客。

    怀着这种侥幸,阮母领着阮觅等人用了足足两个时辰,才到了寺庙。

    她们早上随便吃了点就出发了,本打算早些回来,没想到硬是在中午的时候才上了山。

    寺庙里的小沙弥都盘着腿捧着东西吃午饭了。

    阮母叹了口气,过去问道:“小师父,如今可还能上香?”

    小沙弥抬起头,一边吃,一边非常顺溜地念出了天天说的话。

    “烧香拜佛往右边,看临仙公子请往左,承惠一两银子。”

    阮母:……

    心中那点侥幸,摇摇欲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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