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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京城,福来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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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城,福来客栈外,缓缓停下一辆马车。

    率先从里头出来的是一位公子,锦衣华服,贵气逼人,他随意瞧了眼四周,分明生了一双桃花眼,却无端添了几分阴郁。

    他下了马车并未离开,而是伸出手将后头正弯腰出马车的小姑娘扶了下来。

    在看向小姑娘时,眼中的阴郁略有消散,神情跟着温和了些。

    小姑娘年纪不大,尚未及笄,但已能窥见其貌美容颜,尤其是那双眼睛,黝黑明亮,清澈如水,为主人增添了几分灵气。

    她一手搂着怀里雪白的小兔子,一手搭在公子手上,小心翼翼的下了马车。

    懵懂无辜的眼神朝四周望了眼后,更加明亮了。

    “这就是京城啊。”

    比她想象中的更加宏伟大气,富丽堂皇。

    但...相比之下,她还是喜欢江南的山水节气。

    因为那里是她生长的地方,有她的亲人。

    小姑娘想到这里,眼神黯淡了不少。

    可是现在那里已经没有她的亲人了。

    姑娘,白蔹姐姐,木槿姐姐,菘蓝...他们都不在那里了。

    似是察觉到她情绪低落,那贵公子伸手捏了捏她怀里小兔子的耳朵,“小楹儿又担心你家姑娘了?”

    小姑娘正是花楹。

    当时她眼睁睁看着苏府众人被押上囚笼,因人挤人她根本靠近不了,又加上几人都哭的撕心裂肺,不知不觉中便被挤散了。

    后来,她遇见了一个体态丰盈的妇人,那妇人虽是笑嘻嘻的,可看她的眼神格外渗人,她们才说了两句话,她就没了意识。

    醒来时,她发现自己被关在了一个小屋里。

    她被关在那里好些天,每日只送来些清粥,但送饭的人将吃食放下就锁上门离开了,没人理她,更没人告诉她那是何处。

    如此不知过了几天,那妇人才来见她。

    开始还待她和颜悦色,可后头见她不愿配合便恶言相向。

    她的要求实在太骇人,竟是要她做青楼妓子,花楹自是不肯。

    于是她又被关了起来,这次连清粥都没了。

    花楹求救无门,便想着实在不行一头撞死了事,总归不能失了清白。

    可她又不甘心。

    姑娘被抓走了,白蔹木槿姐姐也不知在何处,还有菘蓝...她好想见他,他们从来都没有分开过这么久的。

    所以她舍不得死。

    花楹虽被养得纯净,但并不蠢,她假意同意了那老鸨的要求,趁着他们疏于防范时,跑出了那间小屋。

    很快便有人发现了她,追赶之下,她慌不择路撞进了一间屋子。

    而房间里正有人在行那周公之事。

    后头的人已经追了上来,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一急之下瞧见了那半开的窗户,她咬咬牙跑到了窗户边。

    她不敢往下看,也并不知这到底有多高,她那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不能被他们抓住,否则她怕是再也出不了这个楼了。

    花楹是闭着眼睛跳下窗的,耳边传来一声声惊呼,然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她鼓起勇气睁开眼时,才发现她被人救了。

    救她的是位很好看的公子。

    恰楼里的人追出来要带她回去,她情急之下只得求那位公子救她。

    好在公子瞧着冷冰冰的,却是个好人,扔了一袋银钱便将她带上了马车。

    后来她得知公子要来京城,便央求他带她同行,公子问她缘由时,她便如实说了。

    然后,她便随他来了京城。

    “先进客栈,我替你去打听打听你家姑娘如今被关在在何处。”公子见花楹久久不语,便又敲了敲她怀里小兔子的脑袋,“这小家伙也该要换药了。”

    花楹这才来了点精神,看着公子认真道,“多谢公子,公子真是个大好人。”

    公子手指顿了顿,而后弯唇笑了笑,折身进了客栈。

    他是好人?

    她是第一个说他是好人的人,真是个很好骗的小姑娘,跟她怀里那只兔子一样笨。

    笨到...让他连骗她的心思都生不起来。

    花楹自是不知,她眼里这个长得好看心地也好的公子,正是齐沐,祁周的要臣。

    与此同时,另一辆马车也进了京城,与花楹只隔了一个时辰。

    车帘被掀开,露出一张清丽的脸,正是花楹挂念着的白蔹。

    “白蔹姑娘是要去云亲王府,还是先找落脚的地方?”

    说话的是一位年轻的郎君,瞧着似才刚及冠,却有股老成之气,眼里有着同龄人少见的沉稳。

    此人便是朱府嫡长子朱玉城。

    那日,白蔹与木槿花楹被冲散后,她寻不到人便厚着脸皮去了朱府。

    姑娘救过朱大公子一命,若是求他们帮忙找人,应也不难。

    朱府自然一口应下,可连着找了好几日都没有花楹木槿的消息。

    她心里头又挂念着姑娘,急的彻夜难眠,后来朱大公子便提议先与她进京,朱府的人一旦有了木槿花楹的消息,便来信通知她们。

    白蔹几番犹豫后便同意了。

    可如今进了京,该做些什么还得从长计议。

    “先找个地方落脚吧。”白蔹几经思考后道。

    眼下还不知姑娘到底被关在何处,且也不清楚云亲王府是何态度,她得先打听清楚后再做打算。

    “这一路有劳朱公子了。”到了客栈,白蔹朝朱玉城行礼致谢,然其他话还未来得及说出口,却听朱玉城道,“白蔹姑娘无需同我客气,若不是苏姑娘,我也活不到现在。”

    白蔹找上门那日,朱府的人才知那蝉衣谷的小医仙菀姑娘,竟是苏府苏大姑娘。

    朱府的人向来是知恩图报,得知此事后,自然不可能放任不管,虽然他们人微言轻,或许做不了什么,但总要尽力而为。

    是以,朱玉城才带着白蔹进京,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

    且他临走之时,已经请父亲去做了一件事,若此事能成,或许能够帮到苏姑娘。

    如今只看时间来不来得及。

    白蔹自是听懂了朱玉城的意思。

    她本无意将朱府牵连进来,想同他撇清干系,可眼下看朱玉城的态度便知他不会离开,且路上她已劝过数回,都没让朱玉城改变主意。

    她沉默半晌,终是没再劝他离开,又屈膝道了谢。

    就在她愁眉不展时,秦艽与杜若却已前往景府。

    秦艽杜若比白蔹花楹早几日进京,但因秦艽重伤之下一路奔波,身体承受不住,刚到京城就发了高烧,待身体好转后秦艽才去了锦衣卫所。

    得知秦艽还活着,锦衣卫上下都很是高兴,加急分别将消息递到了御前与景府。

    秦艽这才知晓,景白安闯大理寺将苏姑娘带走了。

    时隔几日,关于景白安与苏姑娘的传言已是满天飞。

    有说是景大人曾在江南遇险,被苏姑娘救了一命,如今景大人劫狱,是在报救命之恩。

    也有人说,两人因此生情,景大人是红鸾星动了。

    “天下之大,巧合之事却甚多。”马车里,秦艽叹了口气道。

    谁能想到,他曾与大人隔得那般近。

    杜若对此事也很惊讶,原来小师妹说的患有失忆之怔的竟是锦衣卫指挥使景白安,也是秦艽一直在寻的人。

    不过那时就算他们相遇,恐怕也认不出来对方。

    毕竟...一个失忆,一个失明。

    “杜姑娘如今大可宽心,既然大人插手了此事,必能保下苏姑娘。”秦艽见杜若不语,便又宽慰道。

    杜若轻轻嗯了声,迟疑片刻后才道,“景大人劫狱可会因此惹上麻烦?”

    秦艽知道她想问的不是这个,遂笑了笑道,“杜姑娘见了大人便知。”

    没过多久,马车便到了景府。

    景白安早早就收到消息,叫阿真候在了大门处,毕竟他现在在外人眼里,是受了杖刑下不了床。

    阿真迎着二人进府后,便见景白安已立在长廊下。

    他看了眼坐在轮椅上的秦艽,唇角缓缓绷直。

    而后在触及到那双无甚焦距的眼睛时,景白安的双手紧紧握成拳,虽然他已经从递消息的锦衣卫那里知道了秦艽的情况,可亲眼看见,还是觉得难以接受。

    景白安沉默了许久,才迎上去立在秦艽面前,沉声道,“活着回来就好。”

    秦艽虽然看不见,但武功还在耳力甚好,自是知道景白安在他面前伫立了许久,他压下心中的酸涩,勾唇唤了声,“大人。”

    一时无言,秦艽知道景白安是在愧疚,遂率先打破了沉寂,“大人,这位是苏姑娘的师姐杜若姑娘,便是她救了属下。”

    景白安这才看向杜若微微颔首,杜若屈膝还了一礼。

    而后景白安上前亲自推着轮椅,朝阿真道,“去请姑娘来前厅。”

    苏月见过来时,景白安已大致清楚秦艽的境遇,起身朝杜若拱手郑重道,“多谢杜若姑娘大恩,景某在此承诺,若杜若姑娘有所求,只要不违反律法,景某必达杜若姑娘所愿。”

    杜若不善应付这种场面,怔了怔后才还礼道,“救死扶伤乃医者本分,大人不必放在心上,反倒是要感谢大人,救下小师妹。”

    景白安闻言,默了默,道,“救姑娘亦是景某分内之事。”

    杜若听了这话后,便放心了不少。

    她原还担心他护不住小师妹,可眼下看来却未必。

    外头分明传言景大人劫狱惹怒天子,被罚杖刑,禁足府邸。

    可景大人这样子哪里像是受了杖刑的。

    她哪还能想不明白,这是天子有意偏袒。

    只要景大人有心要护,此事就有转圜的余地。

    “师姐。”

    苏月见听阿真说师姐上了门,急急便赶了过来,却刚好听到景白安那句承诺,自然也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不由得微微红了脸。

    杜若回头便瞧见了苏月见面上还未逝去的羞涩,微微怔了怔后,发自内心的笑了笑。

    “小师妹。”

    看来,真的不必她担心了。

    苏月见轻轻拥了拥杜若,眼眶略有涩意。

    她自然知道师姐定是为了她来的京城,心下难免动容。

    杜若一贯清冷的面上柔和了不少,她轻轻拍了拍苏月见的背安抚道,“我出发前便给师父去了信,想来师父也快到京城了。”

    苏月见咽下哽咽,心中有些愧疚,“师父也来了。”

    师父最是讨厌长途跋涉,如今却为了她不辞千里她来了京城。

    “师父自是要来的。”

    杜若不善安慰人,只轻声道,“阿菀别怕。”

    苏月见点头嗯了声,到底还有旁人在,她很快便调整好了情绪,不经意间看向秦艽,壮似无意扫过他的眼睛,轻声道,“这位就是师姐救下的人吧。”

    那日,师姐与她交流了许久失明的病症,应就是为了这人。

    秦艽闻言,不等杜若回答,便微微颔首道,“秦某正是得杜若姑娘相救。”

    苏月见屈膝还了一礼。

    而后杜若便将遇见秦艽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惹得苏月见惊讶不已,“竟是砸到了师姐养的那几株药材上,且还刚好做了药引子,当真是...甚巧。”

    而更巧的是,这两位锦衣卫大人竟同时被她们救下。

    叙完了旧,几人才谈起正事。

    景白安将在霖安与齐沐的纠缠说了一遍后,道,“我已派萧肃前去接应那日同我一道拦劫黄金的霖安衙役。”

    齐沐带走的黄金数额太大,南溪平城的知州必定要亲自押送进京,他派萧肃前去,是要让他们在一月之内到达京城,也是为了将那几个原在苏京墨手下的衙役安稳的带到京城。

    秦艽立刻就明白了景白安的意思,“大人是想把那件功勋给苏大人。”

    景白安,“那些衙役是听了苏大人的命令行事,能拦截成功他们功不可没,这本就是属于苏大人的功勋。”

    话是这样说,但实则苏京墨那时根本无暇顾及这案子,除了给出人手外,并未参与。

    此事能成,多半是景白安的手笔。

    但衙役的确是听了苏京墨的命令协助景白安,所以这功劳也不算是强按在苏京墨头上。

    秦艽皱了皱眉,“但如今这事被盯得紧,那些人可不好糊弄,仅仅几个衙役所作所为恐怕不能...”

    只随便一查便能知道,能拦截下那批黄金是景白安一手策划。

    “我那时失忆,所行之事皆是听苏大人的命令。”景白安淡淡道,“至于为何会发觉齐沐的阴谋,自然是多亏姑娘救朱大公子时,发现了祁周的蛊毒。”

    “我们将此事禀报给苏大人,苏大人便着我彻查此事,后来才能成功拦截下黄金。”

    这些话半真半假,除了景白安苏京墨苏月见三人外,没人知道实情,只要苏京墨一口咬定从一开始就是他吩咐景白安暗中调查祁周蛊毒,那么这些事就只能是真的。

    哪怕苏京墨没有全程参与,他的功劳也不能被忽视。

    只是,景白安从主策划人变成了从旁协助。

    苏月见明白了景白安的用意,感激的看向景白安。

    景白安收到她的视线安抚的颔了颔首。

    他不差这一件功勋,顶多就得些赏赐,但加在苏京墨身上,却是能救命的。

    “大人进宫时可将此事禀报给了陛下?”秦艽突然道。

    那时候,大人并不知苏府出了事,恐怕定是如实禀报,若后头又变了说辞...

    景白安默了默,道,“陛下会帮我的。”

    若他所料不错,陛下应该已经猜到他会这么做,所以至今都还未将齐沐在边境行骗之事公之于众。

    秦艽,“...”

    良久后,他轻轻一笑,“若早知大人插手了此事,我便不必一路忧心了。”

    景白安看向他,低沉道,“仅此还不够。”

    秦艽一愣,很快便反应过来景白安的意思。

    他之前所图的是保苏大姑娘一人,而眼下看来,大人是要保苏府。

    若是如此,在这风口浪尖上这件功勋的确不够。

    顶多,能为苏大人保下血脉。

    况且...

    大人既然要迎娶苏大姑娘,那必然不能是罪臣之女的身份。

    想到这里,秦艽又道,“若是加上苏姑娘曾免了一场瘟疫的功劳,或许可行。”

    景白安一怔,他倒是将此事给漏下了。

    苏月见也跟着抬起了头。

    她当时做这些没想过要什么回报,不过是医者本心。

    但若当真能救父亲...她也不惜借此去讨一份恩赐。

    “可这事虽是事实,但蝉衣谷行事向来低调,也为以此居功,虽免了一场大患,但此事并未上报朝廷,若没有真凭实据,恐难以服众。”

    秦艽说出了心中顾虑。

    室内安静了几息,景白安突地起身,“我这就派人去一趟。”

    苏月见却突然道,“来不及了。”

    “此去南溪来回最快也要一月半,加上取证也要花不少时间,陛下给了大人一月,想必此时已经有不少人心知肚明了,一月之期一到,陛下必要做出决断。”

    哪怕陛下偏袒大人,也不能放在明面上。

    天子一言九鼎,若出尔反尔何以治天下。

    景白安明白苏月见说的是实话。

    不说路途遥远,就是去南溪几城取证,也要花不少的时间。

    室内再次安静了下来。

    杜若默了默道,“师父或许有办法。”

    这话叫苏月见略有不解,“师父一直在蝉衣谷,除了救人外便没出过谷,更没来过京城。”

    他老人家如何能有办法。

    杜若看向苏月见,迟疑半晌,才道,“师父曾久住京城。”

    不止苏月见,就是景白安秦艽都愣了愣。

    他们是在去了江南后,才知道的蝉衣谷,传闻中,这位医神缪止医术通天,若他曾在京中久住,不应该没有名气。

    而医术不比别的,绝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大成。

    不知为何,景白安突然想起了一个人,那人的名气也曾盛极一时,遂问道,“敢问,医神缪止可是一直叫此名?”

    苏月见闻言看向杜若,在她的记忆中,师父名唤缪止,未曾有过别名。

    然却见杜若却久久不语。

    “师姐?”

    苏月见似是明白了什么,轻轻唤了声。

    杜若这才道,“缪止一名,是师父十余年前离京后换的。”

    景白安眸子微沉,默了默道,“十八年前,太子院院判医术惊人,名动京城,彼时先帝重病,是他妙手回春,然后来,就在他风光无限时,突然请辞,至此渺无音讯。”

    见杜若没作声,景白安更是确定了心中所想,继续道,“敢问杜姑娘,医神缪止原本可姓梁?”

    杜若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点头,“师父在京时,唤作梁淮。”

    苏月见神情略显迷茫。

    她竟不知师父曾为太医院院判,但她生在江南,未曾听过梁淮一名。

    苏月见不知,景白安秦艽却是知道的,那时候他们已经记事了。

    起初,他们也想不明白为何梁太医突然辞官离京,但后来随着年纪的增长,他们便明白了。

    梁淮请辞那年,正是当初云宋的贺若国师贺若雪央被冠上谋反与盗窃罪逃亡在外之时。

    可以说雪山贺若族是云宋最坚强的后盾,他们的存在便是为了在紧要关头护住云宋,多年前,在云宋生死存亡之际,是贺若一族几乎拼了全族性命保下来的。

    那一场战斗后,贺若族只留下一个嫡出血脉,后来经过几十年的修生养息,贺若族才逐渐恢复元气。

    且云宋在开国时就与雪山贺若族有过约定,每任少主必到朝廷任国师十年。

    十八年前,雪央少主便是云宋的国师。

    雪央少主,那是一个如神君般美好的人,可最后却因先帝对贺若族的宝藏起了贪欲而深陷阴谋,逃亡途中携妻女跳崖而亡。

    连死了都背负着谋反盗窃的污名。

    直到年前少年天子登基,才为雪央少主洗清污名,而如今贺若族的族长便是雪央少主之女,贺若婈。

    为父亲洗清冤屈后,贺若婈便与帝师傅珩回了雪山,执掌贺若族。

    梁淮当年辞官离京,也是因此。

    如许多人一样,他深知雪央少主是被诬陷的,可即便他知道些什么,也无法螳臂挡车。

    他再是医术了得,也不过是一个太医,如何与那位高权重者相斗,遂一气之下,便辞官离京再无音讯。

    许多人曾可惜他那一身医术,却不知他竟在他们不知道的地方救死扶伤,造福百姓。

    若缪止当真就是梁淮,那么他的确能在朝臣面前说得上话。

    “原来,师父还曾有这样的过往。”听完景白安的叙述,苏月见喃喃道。

    自己一手救下的君主,却害了他最敬佩的人,师父那时,定是难过极了,

    “师父原本定不会愿意再踏足京城的。”

    可此番却为了她……

    苏月见眼眶微红,自责不已。

    景白安见此温声安抚道,“如今雪央少主已昭雪,医神多年的心结也该是结了。”

    杜若垂首静默。

    师父是在年后初二得知的消息,当时又哭又笑的,喝了一夜的酒,说了好多句天道好轮回。

    而后,杜若又想起一事,看向苏月见欲言又止,几番欲开口都咽了回去,还是苏月见发现了按下哽咽,道,“师姐,可是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杜若眼中闪过一丝担忧,轻声道,“的确,还有一事。”

    苏月见是了解杜若的,若不是大事她定不会这般难以开口,遂扯了扯唇角,道,“师姐但说无妨。”

    杜若微微一叹,终是说出了多年的隐情,“小师妹拜入蝉衣谷,是小师妹的父亲去求的师父。”

    饶是苏月见已有心理准备,还是被这话震的无法言语,她呆滞了好半晌,才看向杜若,“师姐,你说什么。

    当年,她分明是在街上无意遇到了师父,师父说她甚合眼缘,要收她为徒。

    怎会是父亲去求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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