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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你知道臣妾喜欢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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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臣妾喜欢什么吗?”

    “什么?”

    “最喜欢看你汗透全身,克制又酣畅淋漓的餍足模样。”

    “……”

    他错了。

    他当初为什么会觉得,当自己阐明身份之后,她就会有所改变。

    会变得和后宫其他妃嫔一样。

    康熙克制的红着脸,他滚了滚喉结,压低身子看着她,低声道:“别闹。”

    顾聆音笑吟吟的看着他,温声回:“好,我不闹。”

    她这样的好姑娘,怎么会闹。

    “你去那坐着。”她指了指身旁的空位。

    康熙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坐在她身旁,静静的等待她的下一步指示。

    顾聆音没说话,只是浅笑着用纤白的指尖挑起他下颌,另外一只手慢悠悠的解着他盘扣。

    她神情认真,动作却有些笨拙,甚至还较劲的鼓起脸颊,奶凶奶凶的。

    康熙眉眼柔和,他主动帮她。

    两人很快坦诚相见,顾聆音想了想,又把他的中衣给穿了上去。

    雪白的中衣披在身上,系带系的松松垮垮,恨不得一阵风都给吹掉了。

    顾聆音用指尖画着他腹肌轮廓,很是满意自己的作品。

    康熙闲适的看着她,心中却觉得很是紧张。

    这是什么,他没玩过。

    却见顾聆音又从腰间抽出玉带,箍在他身前。

    康熙终究耐不住,深深的吸口气,直接将她摁下。

    红烛帐暖,铜雀春深。

    这是两人干涸许久后的互相温暖,果然应了她说的那句话,汗透全身,克制又酣畅淋漓的餍足。

    躺在床上,康熙摸了摸她的肚子,小小声的问:“朕辛苦那许久,怎的还未有孕?”

    顾聆音随口道:“你怎么知道没有?”

    康熙一骨碌翻起来,震惊的看着她:“你怎么知道有?”

    两人对视一眼,康熙当即就不淡定了,直接抱着她起身,笨手笨脚的给她穿衣裳,这又抱着她起身,一道往乾清宫去。

    顾聆音:……

    她无语的看着他一通操作,叫了太医来诊脉。

    太医诊完左手诊右手,忙的不得了。

    “娘娘身子最为康健不过,没什么问题。”太医捋着胡子道。

    没什么问题才是最大的问题。

    康熙要看到的不是这个回答,而是她有喜了,然而事不遂人愿。

    “没有啊。”他怅然若失。

    他想要一个和她一样的孩子,不管是公主还是阿哥,他定然都喜欢,然而事实是,没有。

    没有公主,也没有阿哥。

    康熙若有所思,看来他要更加的去努力。

    她为什么会没有怀上,那肯定是耕地的不努力。

    顾聆音摇头失笑,她能察觉的是最微弱的改变,而太医不能。

    等太医走了,康熙抱着她,摸着她的肚腹,小小声道:“想要个你的孩子。”

    顾聆音也跟着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有些无语的想,孩子她有,但凡科技进步,给她来个HCG检测,就能查出来。

    “随缘吧。”她懒得解释。

    康熙又抱着她蹭了蹭,才试探着问:“这么晚了,就在这睡?”

    他一直在她的地盘上睡,她还没睡过他这里。

    “好。”顾聆音非常的入乡随俗。

    睡哪里不是睡,她完全不介意。

    等躺下后,康熙有点激动,他睁着眼睛,没话找话。

    顾聆音比较困,就懒洋洋的开口:“你知道我当初最喜欢你什么吗?”

    这个问题,康熙很熟。

    “喜欢朕挥汗如雨。”

    “不。”

    “那是什么。”

    “喜欢你沉稳不爱说话。”

    康熙:……

    懂了,这是在嫌他话多。

    闭上嘴巴,没一会儿他又想说话,刚一转头,就见顾嫔已经睡着了,无端的,他脑海中就映出四个字:‘海棠春睡。’

    特别的像,好看的一塌糊涂。

    康熙用视线描绘着她的五官,翘了翘唇角,也跟着闭上眼睛。

    第二天一大早,他刚睁开眼睛,就见顾嫔目光灼灼的看着他,见他睁眼,便推了推他:“饿了。”

    她这纯纯是饿醒的。

    “梁九功,摆膳。”他喊了一声。

    一边说着一边起身,康熙揉着眼看向外面,基本上也快到平日里起身上朝的时间。

    他收拾完,陪着她一道用膳,吃完才去上朝。

    “你先待着。”他道。

    顾聆音点点头,看着他往金銮殿去。

    一抬眸就对上卫香怜的眼神,她含笑客气的点点头。

    康熙说让她待着,但是她不愿意待着。

    她决定搞饥饿营销,后世无数的验证证明这个策略是有效的。

    人在吃太饱的时候,总是不太珍惜的。

    想见她可以,你得自己来。

    你要是不来也没关系,爸爸自己一个人会玩。

    这样想着,在小太监担忧的眼神中,她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走。

    回到储秀宫后,惠妃又在门口浇花,见了她回来,笑着问:“在乾清宫留宿?”

    顾聆音歪头:“什么?”

    “你在乾清宫留宿?”惠妃笑着又重复一遍。

    “什么宫?”她接着歪头。

    惠妃脸色阴沉下来。

    但顾聆音也没办法,有些话可以说,有些话不可以说,而惠妃的询问,就是在不可说的范围内。

    她若是应下,那在一定程度上,也是暴露了康熙的行踪。

    她倒是不介意,但康熙想必是不允的。

    这么想着,她看向双眼亮晶晶冲出来的姜玉琳,她现在年岁小,和宫中老谋深算的后妃比起来,处着就是很舒服。

    “姐姐。”她喊了一声,颠颠的走过来,先是跟惠妃请安,这才牵着她的手,温声道:“可曾用膳了?”

    这样话题一岔,惠妃就不好问下去。

    视线在两人之间徘徊一圈,冷冷一笑。

    她就要看两人之间的关系到底能好多久。

    这后宫妃嫔之间关系好的也不是没有,但是在争宠面前,都显得特别不值一提。

    姜玉琳把她护送回西侧殿,随便喝了几口茶就走了。

    “别什么都跟惠妃说,她会背后插刀呢。”她叮嘱一句才走。

    惠妃的厉害之处在于,平日里不声不响的,该对你好的时候,那也是温柔和善,可你要是真的信了她,那就是噩梦的开始。

    她会教你做人的。

    姜玉琳就被惠妃教做人了,特别惨,无比惨那种惨。

    顾聆音含笑点头,示意她且去忙,不用管她。

    先是去景阳宫借了一大堆书,以前做小答应的时候,也就是说尽好话才能借一本两本的,但是嫔位不是,你想怎么拿怎么拿,只要按时把孤本放回来就成。

    景阳宫守门的家伙,和气的不像话。

    “您看这么多书做什么?”玱玑抱着书,在身后踉踉跄跄的走。

    刚一回去,就见门口站着两拨人。

    一拨是太监,一拨是宫女。

    “怎么了这是?”她随口问。

    就听储秀宫的掌事嬷嬷道:“您份例里头有两个大宫女,两个二等宫女,两个三等的,再有六个太监,您瞧着有眼缘的便挑了,都是好孩子。”

    顾聆音扫视着,看着都是挺乖的。

    “谁派过来的?”她问。

    她话音还未落,就听见外头又传来说话的声音,就见梁九功也带着两拨人过来了。

    “不赶巧了。”梁九功赶紧上前来请安,笑着解释,说是万岁爷叫他带奴才过来给顾嫔挑。

    顾聆音再看梁九功带来的人,明显看着就不太一样。

    她看着合眼缘的问了几句话,最后挑了六个宫女、六个太监,才算是补齐了嫔位的份例。

    不会像以前那样,身边的奴才都跑完了,只来一个被人算计过来的玱玑。

    储秀宫掌事姑姑眼神闪了闪,赶紧过来跟梁九功打招呼,笑着道:“都是这一批新进里头的佼佼者,跟梁大总管的眼光一比,那真是差远了。”

    那可不是。

    顾嫔选的两个大宫女是原先乾清宫的二等宫女,她便是用尽浑身解数,也不可能从乾清宫挖人,她也没那个胆子。

    她猜度着,这里头的宫女太监都识文断字的,想必是乾清宫的预备役。

    只是不知道这是被挑剩下的,还是没挑就直接送过来了。

    顾聆音只佯装什么都不知,含笑带着歉意道:“累的姑姑辛苦一场了。”

    掌事姑姑叫香菱,哪里敢计较这么多,只笑着道:“娘娘客气了。”

    众人寒暄几句,这才各自散了。

    顾聆音带着自己的人马往西侧殿去,先前殿中空旷,这数十个人往里头一站,登时挤了起来。

    “你们叫什么名?”她问。

    身子圆圆腰细细的大宫女叫银瓶,这名字起的也促狭。

    另外一个秀气白嫩,也是脸圆圆的,说她的名字叫清月。

    而其他的几个小宫女,刚好是一批的,都是以花果起名,葡萄、石榴、荔枝、樱桃。

    顾聆音问了一遍,心里有个大致印象。

    叫玱玑带他们下去进行岗前培训,玱玑在内室搓着小手手,有些慌:“这玩意儿,奴才不会啊。”

    他最大的本事,大概就是跟她在这里杠。

    跟她吵个架他不慌,但是这什么岗前培训,他就有点怂了。

    “本宫相信你。”顾聆音说了一句,她又接着说道:“你是我跟前的大太监,以后不管是谁,都要受你的辖制,你能管好,我才没有后顾之忧。”

    “这储秀宫西侧殿最重要的人,是你。”

    玱玑听的热血沸腾。

    直接应下,摩拳擦掌的出去了。

    他没有传统的伺候过人,并不知道其中的弯弯绕绕。

    但是他就知道一条:“必须把顾嫔娘娘放在心尖尖上。”

    只要把人放在心尖尖上,看的比眼珠子都紧要。

    听着众人应是,玱玑板着脸一脸冷漠,看起来威严十足。

    但是等众人散了,他回去的时候,又不禁扭手扭脚的,他在顾聆音跟前蹦跶着道:“您不知道,我方才慌死了,慌死了。”

    “手现在都还在抖。”

    顾聆音普普通通一句话,他瞬间破防。

    “我看见了,你做的很不错。”她笑着安慰。

    玱玑抿了抿嘴,跪在她目前磕了个头。

    刚才看到梁爷爷带着人过来给主子挑,他的心里只有完了完了在晃动。

    他是什么,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太监。

    跟人斗法斗输了,被人踢到主子跟前,什么都不会。

    现在来了这么多能人,他就以为,自己又要被抛弃了。

    在他以为自己终于安定下来的时候,再次被抛弃。

    顾聆音摸了摸他的头,笑着道:“我都知道的。”

    玱玑红着眼,他眨了眨,硬是把那点水意给逼了回去。

    他又磕个个头,这才在门口候着伺候。

    顾聆音看着他,心生怜惜。

    像玱玑这么大,在现代的时候,那都还坐在教室里,每天最愁的不是考六十分,就是干饭去哪个食堂。

    而不是像他这样,出现点风吹草动,就觉得是别人不要他了。

    不过多了奴才伺候,这感觉就是不一样。

    她就是轻轻清一清嗓子,都有奴才上前来给她递水,那就是抬眼看看别处,银瓶立马就知道她要做什么。

    这姑娘在伺候人这方面,技能是拉满了的。

    “你原先在何处伺候?”顾聆音笑着问。

    银瓶属于梨形身材,腰细胯宽,骨骼健壮。

    说起话来却温柔的紧:“原先是乾清宫御膳茶房烧水的,后来得梁爷爷提拔,又做了二等奉茶宫女,现在拨到您这里来,就全凭您吩咐了。”

    顾聆音拉住她的手,仔细的打量她。

    这姑娘手腕纤细,十指比较厚实钝化,看着确实是个干活的。

    “你和卫香怜是一起的?”她问。

    银瓶眸色闪了闪,有些拿不准,便谨慎回答:“奴婢在乾清宫伺候五六年了,卫妹妹刚去没几日,并不大相熟。”

    “嗯。”她应了一声,就没再问了。

    她觉得这有点像相亲后的盲婚哑嫁。

    只靠着话语,显然是问不大清楚,但可以通过日常相处来了解对方。

    说起这个日常相处,她就想起来她同学的姐姐,她真的是看着她结婚生子。

    结婚的时候原是极好的,刚开始穷,然后住的也不好,好像住的城中村小高楼,顶楼六楼,两年多的时间,她姐夫把她姐姐背上背下的,觉得她辛苦,不肯叫她脚挨地。

    其余的做饭、洗衣服,更是不用说了。

    宠的十指不沾阳春水。

    都说她嫁对了,嫁给这么好的男人,世间难有。

    改变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从她们大三下学期,姐姐也怀孕了,先是无缘无故的断联冷战,这个时候,大家都没有觉得什么问题。

    只觉得是男人忙,或者怀孕的女人心细,情绪波动大。

    后来生了孩子,从坐月子开始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想要去月子中心,被男人说花这个钱不值当。他也没说别的难听话,就是说会好好的照顾她,他辞职来照顾她。

    可要是能照顾好,就没有后面发生的事儿了。

    月子里小孩子事多,她刚出院就黑天白夜的照顾孩子,到底是身子累垮了,动一动就疼的厉害。

    就连翻身,也会觉得身子没知觉。

    几人在一起,鸡毛蒜皮的事,多的不得了。

    一点点的消耗了她的精气神,她同学着急的不得了,担心姐姐,就跟姐姐连着视频,看着她定定的望着一点哭。

    听着她姐夫说什么,我妈生完孩子还能下地割麦子,怎么就你这么娇气。

    她们都气炸了。

    可孩子都生了,又能怎么样。

    后来,她姐姐渐渐荼蘼在这走不出的围城中。

    抱着孩子坐上天台,听着孩子奶声奶气的说:“妈妈,风大,我冷。”

    她姐姐这才反应过来,要死也是渣男死,凭什么是她和孩子死。

    她一点错都没有,她很无辜。

    从反应过来的这天起,她抱着孩子找兼职,不嫌苦不嫌累,去奶茶店卖奶茶,这种她能背着孩子做,又不会烟熏火燎的让孩子难受。

    后来她手艺好,人又亲切,慢慢手机上积累了一批爱喝奶茶的联系方式。

    攒了点钱,就在家开了个外送的奶茶店。

    谁知道,就是这,救了她。

    她起诉离婚,在精心筹谋的情况下,花了两年的时间,跑了无数次的法院,最终才彻底摆脱。

    顾聆音看着视频中的女人,从温婉不争到强势利落。

    这是她用血总结出来的生存经验。

    这么发散思维想了一会儿,她不禁摇头失笑,转瞬脸色又垮了下来,穿越到清宫,又是康熙,她这辈子,大概是没有机会听一次百鸟朝凤了。

    罢了罢了,男人哪有什么重要的。

    嫁给皇帝这样的事,简直都不敢想。

    她就觉得,当情郎也没什么不好。

    发完呆,顾聆音又捧着书来看,正看着,就见玱玑一脸凝重的走了进来。

    “又有宫人死了。”

    “还是原先那种方式,走着走着就死了。”

    顾聆音蹙起细细的眉尖,所以先前戒严的时候,就无事发生,这几日大封六宫,众人心中欢喜,难免就活跃了些。

    “死的是谁?”她问。

    玱玑一脸凝重:“是端嫔跟前的大宫女。”

    这一石激起千层浪,一时间不用人说,众人又开始戒严。

    等晚间康熙来的时候,顾聆音就难免问:“这宫里头怎么又死人了?”

    康熙坐下,玱玑见银瓶要上前伺候,赶紧上前来,替康熙解衣裳脱靴子,伺候他洗脚。

    “咦。”康熙有些意外。

    以前跟玱玑这奴才可打过不少交道,他很是不喜欢他,整日里就爱乒里乓啷的跟他抢东西吃。

    这什么时候会帮忙伺候了。

    难得。

    玱玑有些不服气,却也没办法,他要是不伺候,叫宫女上前伺候,这主子看了心里不痛快怎么办。

    主子不开心,他就不开心。

    顾聆音瞧着银瓶无措的样子,示意她候着,这才曲起手指,敲了敲玱玑额头:“就你能耐。”

    几人说笑着,康熙这才道:“方才你问这宫里头死人的事,你可得警醒些,想吃什么东西,尽管去乾清宫,叫奴才们做给你吃,其他的东西,万万不可入口。”

    顾聆音:……

    “我不是爱吃的人。”

    这话康熙不信,玱玑不信,她自己也不信。

    人活着有什么意思,不过是吃喝玩乐。

    “那行吧。”她妥协。

    等收拾好,换上舒服的室内鞋,玱玑这才躬身出去,顺便把候着的几个宫人也带出去了。

    室内一时间只剩下两人,颇有些寂静。

    康熙看着她红润润的脸颊,轻笑:“今儿不叫你走,怎么还走了?”他回去的时候,没瞧见她,还挺失落的。

    “留着做什么?”她随口道。

    她索性坐的远远的,坐房间的另一头去:“给您空间还不好。”

    “这是什么意思?”

    “可就是不缠着您的意思。”

    康熙思忖片刻,认真回答:“可朕喜欢被你缠着。”

    说不通了。

    顾聆音也就不再说,她坐在一旁,一点点的剥着瓜子,康熙也挤挤挨挨的凑过来,帮着她一起剥。

    “怎么光剥不吃?”他随口问。

    “给小姜剥的,她爱吃。”顾聆音随口回。

    康熙生气,抓了一把瓜子仁来吃,不开心道:“你还没给朕剥过呢,就光给她剥了。”

    刚认识的时候,这光风霁月清冷禁欲,还带着点隐秘的斯文败类,集齐所有她喜欢的点,要不然也不会直接下手。

    但现在,他这么大的人,还粘人,还吃醋。

    “住手,我辛辛苦苦剥的。”她赶紧抢救,却晚了,被他暴风吸入,一会儿就吃完了。

    康熙满不在乎:“叫奴才剥,你歇歇,要实在是想剥,就帮朕剥点。”

    顾聆音:“我还要给她做糖吃呢。”

    这话一出,登时捅娄子了。

    “朕也要吃。”他什么都没有,姜玉琳却什么都有了。

    顾聆音把瓜子往他面前一摆,看着他剥,一边闲闲的翻着话本看。

    既然爱捣乱,那就忙起来。

    康熙剥了一会儿,终于体会到她说嘴巴寂寞是什么感觉,往她跟前坐了坐,却有些不好意思说。

    他是堂堂帝王,怎么能索吻。

    太不庄严了。

    这么想着,难免就有些急。

    她平时不是挺会的,怎么现在不开窍。

    就见顾嫔缓缓靠近,伸手过来,那饱满水润的唇从他嘴边擦过。

    他鼓了鼓脸颊,偷偷的撅了下嘴,还是没亲到。

    顾聆音拿了东西,又好生坐下,一眼都没多看康熙。

    等过了一会儿,她又起身,擦着他倒了杯茶来喝。依旧没看他。

    康熙按捺不动,他堂堂帝王,怎么能被一个弱女子牵扯心神。

    然而当她第三次又擦着他脸去拿东西,却没有亲一亲他,不禁耐不住了。

    他起身,直接把她捞到怀里,狠狠的亲了一顿。

    待两人唇分,顾嫔早已不见方才的淡然模样,小脸红红,唇瓣微微肿起,而那眸光水润润的。

    一看就知道很好疼爱的样子,特别好亲。

    康熙爱的不行,抱着亲了又亲。

    顾聆音后悔不跌,她方才为什么要逗他。

    “以后还敢三过家门而不入吗?”康熙眯着眼睛,危险的看着她。

    “不敢了。”她弱声弱气的回,在心里却说下次还敢。

    康熙心满意足,看着她那娇艳欲滴的模样,没忍住又把她摁住亲了一顿。

    理直气壮道:“为着你能早日怀上身孕,朕还是得勤劳些。”

    “怀孕?”顾聆音瞧着他这饥色的模样,若有所思:“你是想让我怀上,不能侍寝后,去找别人吗?”

    康熙听完无语凝噎,总算知道什么叫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她这简直无理取闹至极。

    “不要妄自揣测圣意。”他眯着眼睛冷笑。

    “所以说是戳你肺管子了?”她也跟着冷笑。

    两人不甘示弱的对视,半晌才是康熙败下阵来:“朕没有。”

    顾聆音也不过是随口一说,如果找个男人不能让她任性胡闹,那她找男人的意义何在。

    再就是一点点的探知对方的底线,也好探索出一个适合两人的相处模式。

    “在你是侍卫的时候,我就说了,我的男人只能有我一个,但您是帝王,自然不能适用这个条件,那就是,您想拥有第二个女人也可以,但要先给我说,从此之后,你我一刀两断,你别说找一个女人,便是找十个八个,也不与我相干。”

    “当然,我也会远走高飞,一个人去生活。”

    她肃容,说的很是严肃。

    康熙看着她的模样,抿了抿嘴,半晌没说话。

    是侍卫的时候,他答应,是因为对他来说,肯定是不长久的。

    而对于皇帝来说,只宠一个人好说,但只能宠一个人,那就有些不太好说了。

    “您若做不到,那就别来招惹我。”她横眉冷对,也没了耐心。

    康熙见她冷着脸,心里也窝着一团火。

    “当初你找侍卫当情郎,可曾想过朕的感受?”他黑着脸:“你知道秽乱后宫是什么罪名?”

    “砍头的罪名,你若是愿意,把我和侍卫都给弄死,好歹死的干干净净。”

    顾聆音伶牙俐齿,气人起来也一点都不饶人。

    康熙深邃的目光定定的看着她,看着她放肆的跟他大吵。

    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就包括前朝孝献皇后,皇阿玛宠她宠的跟什么似得,可后宫还是不断有孩子出生。

    哪里有什么独宠一人的道理在。

    他这么想着,打开门,气冲冲的走了。

    她太过放肆了,该冷一冷。

    顾聆音眯着眼睛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拧着细细的眉尖,若有所思。

    他猛地打开门,却没有像往常那样体贴,帮她仔细妥帖的把门给关好。

    而是夺门而出,整个储秀宫的人,都能看出来他的愤怒。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康熙还没回来,姜玉琳披着衣裳,急匆匆的赶过来,上下打量着她,低声问:“你没事吧?”

    她担忧的不像话,这妃嫔和皇帝硬刚,哪里能刚的过,只有吃亏的道理。

    “没挨打吧?”她问。

    顾聆音失笑:“没。”

    康熙不是打女人的人,他要是敢对着她抬抬手,她扭头就走。

    这样的委屈她不会受。

    “那就好。”姜玉琳有些担忧的看了她一眼,却还是回去睡觉了。

    第二日一大早,就见刘贵人带着两个小答应,期期艾艾的凑上来,小心翼翼的看着她,请了安也不走,来来回回的转圈,半晌才憋出来一句:“你别难过。”

    皇帝阴晴不定,大家都经历过了,也都习惯了,都不觉得有什么。

    “谢谢。”顾聆音哭笑不得。

    所以说宫里头没有秘密,昨天就光康熙甩袖而去,这转瞬的功夫,宫里头全都知道了。

    等到下午的时候,她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社死。

    光储秀宫知道还不算,包括其他宫里,大大小小的妃嫔全部都知道了,大家都好奇的看着她。

    顾聆音无语的窝在储秀宫不出去了。

    她胆子是大,又有社交牛逼症,但是她没有尴尬牛逼症。

    这些人都太厉害了,这说明这储秀宫跟漏风的筛子一样,到处都是别人的人。

    要不然前脚康熙摔门出去,后脚大家都知道了。

    “你别伤心,说不定万岁爷很快就回心转意了。”有小贵人觑着她的神色,小心翼翼的劝。

    也有人看笑话,觉得她昙花一现不长久。

    后宫里头的老人也不少,就没见过谁敢把皇帝气的摔门而走。

    但凡惹万岁爷星点不喜,那都是冷宫的命。

    “这天大的福气砸在身上,也得接得住才是。”众人冷嘲。

    “可不是,她那脾性若是好,早先就得宠了,还能轮到现在。”

    “你说她侍寝了吗?”

    “不一定吧。”

    “希望她永远失宠。”

    “嗯。”

    一群人窝在一起聊天,在说她这次失宠的事,很多人都盼着她能永远失宠。

    毕竟生的好看,又这般大张旗鼓的偏爱,世所仅有。

    顾聆音倒没什么感觉,她和皇帝之间,比和侍卫还要脆弱些。

    两人相识,从他脱口而出侍卫的时候,这一切都走向不可控了。

    “你别伤心。”姜玉琳觑着她的神色,低声道:“我跟你说个秘密。”

    顾聆音好奇的看着她,就听她说:“宜妃知道吧?郭络罗贵人知道吧?”见她点头,这才又神神秘秘的接着说道。

    “其实郭络罗贵人是宜妃的姐姐,是个寡妇来着,前头生没生可不知道。”

    美艳寡妇和英俊俏郎君。

    妙啊。

    她挑眉:“所以呢?”

    姜玉琳懵了:“就是找点好玩的跟你分享一下。”

    顾聆音还真不知道后宫有寡妇的存在,不过说来也是,满人的贞操观念并不强,甚至说在程朱理学之前,这个观念都不强。

    寡妇再嫁什么的,根本不成问题。

    特别满人什么父死子继这样的习俗,一看就知道贞操观念不强。

    她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无语道:“所以寡妇都能得宠,我却不行?”

    原主在猗兰馆待了整整三年!过的是什么日子,不说吃糠咽菜,也不差什么了。

    姜玉琳哄人哄的人家更气了,不禁也有些生气:“对哦,我也没侍寝。”

    好家伙,她也生气了。

    “所以,我们哪点不好?”都怪男人瞎。

    两人对视一眼,都有些无语凝噎的意思。

    是哦,这么一说,更加悲惨了怎么说。

    姜玉琳也没什么哄人的心思了,怏怏不乐的起身离开。

    一连好几天,康熙都没有来,众人都笃定她失宠了,就连西侧殿的宫人都有些躁动。

    玱玑暗暗在心里观察,发现银瓶很快就能安抚好,不禁心中满意。

    这才几日功夫,宫人就乱了,那要是几个月,岂不是翻天。

    而后宫里头就不是这样了,和顾嫔没有直接厉害关系,见了她失宠,只有高兴的份。

    刘贵人眉飞色舞的来到西侧殿,正想使使厉害,对上顾嫔眼神的一瞬间,马上怂了,上前来给她捏胳膊,一边道:“您别伤心,以您的容色,任是哪个男人都忘不掉。”

    她这么厉害,谁敢忘。

    顾聆音懒懒道:“借你吉言了。”

    她这么一说,刘贵人更加不敢放肆,还问她觉得力度怎么样。

    给人好一通捶腿捏胳膊,这才起身离去。

    刘贵人在想,这么好的女人,怎么可能失宠,就连她吃了挂落,也巴巴的凑过来,心里念着惦着,就是被她斜睨两眼,骂两句心里都是舒服的。

    男人的忍耐力只会比她更好。

    她不光对顾嫔有信心,她主要是对自己的眼光有信心。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顾聆音不禁笑了,这姑娘来做什么的,简直跟闹的一样。

    玱玑看着她,有些犹豫的问:“要不要给万岁爷送些吃食过去?”

    是赔罪也是给台阶。

    顾聆音听完皱眉,低声道:“不成。”

    这个问题若是妥协了,那就代表着,她接受康熙以后找别人。

    这个没什么好妥协,看谁能硬刚过谁。

    最大的后果也就是失宠,她都失宠那么多年,还怕这往后的日子也失宠,根本不带怕的。

    这么想着,她现下那些微波动的思绪也变得宁静起来。

    她看了看外面,今天是多云,没什么太阳,风也正好,想着能去御花园溜达溜达,看看废宫里头种着的菜,好几日没看了,也不知道现下如何了。

    她带着玱玑走了出去,扛着小花锄,给菜园子除草。

    刚一出门,就对上一双熟悉的眼眸,那双眼睛,跟寒山一样冒着沁凉的气息,身上带着雪松清冽的味道。

    两人对视一眼,又默契的别开脸,像是没看到对方一样。

    玱玑从后头拽了拽她,这他无视她可以,她可得行礼。

    顾聆音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浅笑盈盈的正要下拜,就被一双粗实的臂膀给托住了。

    她抬眸,就见他眸色幽深,直直的盯着她。

    那眼神带着侵略性,像极了盯着兔子的鹰隼,每一个眼神都在思考从哪个角度吞吃入腹才更好。

    玱玑还未说话,就被人捂着嘴拖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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