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亲密同床共枕
崇华殿内静悄悄的,往日里院子都会燃香,此刻却是连丝烟火都没有。
舒皖与沈玉行入殿中,让宫侍去内殿通传过,得了准允才进去。
赵韫还是卧在那张软塌上,怀里抱着个什么,安静极了。
“父后。”舒皖唤他,前去行礼,沈玉也跟着下跪,道:“拜见威后。”
他的嗓音还有些沙哑,懒懒地回:“坐罢。”
舒皖扶起沈玉,寻了个里赵韫近些的位置坐下,问:“父后用过晚膳了吗?”
赵韫沉默着,他的目光飘忽地望着窗外,眼神并无焦点,半晌才回:“陛下,哀家对不起你,这么多年,委屈你了。”
“没有的事。”舒皖宽慰,“父后当时的心情,儿臣能够理解,不会怪父后的。”
听了这话,赵韫一点也不见展颜,他还是十分忧郁着,他的眼角已经浮了几丝细纹,不甚明显,却让他显得更有韵味,风情十足。
“夜儿怎么会变成这样呢?”他似乎是为儿子的事难过极了,想起什么一般又补充道,“也对,他从小就这样,是我疏忽了。”
“父后?”舒皖听着赵韫一个人自说自话,有些担心他的情绪。
“哀家有没有同你讲过,夜儿他......以前还勾丨引过你的母皇。”赵韫徐徐说着,极是不情愿地回忆往事,他好像瞬间苍老了好几岁,连眼神也灰暗下来。
舒皖瞬间坐起身子,与一直静默未出声的沈玉对视一眼。
“他那时才多大,十一岁,每次先帝来后宫看我,他总穿得花枝招展,我那时不以为意,直到后来他使手段害了一位君侍,事情才败露了。”赵韫的声音淡淡的,好似没什么情绪,舒皖却从他眼中瞧见一抹细微的泪光,“那时便有许多人趁势戳着我的脊梁骨骂,说我是祸世妖君,连生出的孩子都这样不要脸。”
“先帝自然也冷落了我,不来看我了,夜儿便将这些归咎于我,他说是我年老色衰不中用了,才惹得先帝厌恶。”赵韫的声音渐趋委屈,“可我就他这样一个儿子,我从小...就想有个儿子。”
“父后。”舒皖起身上前,轻轻扶住赵韫的肩,“父后已经做得很好了,是皇兄他歪了心性,与父后无关。”
赵韫极快地将那丝泪光忍了回去,叹声道:“我风光了一辈子,垂暮时,却又辜负了你,又辜负了他。”
舒皖只能束手无策地看着他难过,一点安慰的话也讲不出来了。
“威后。”沈玉却忽然开口,“微臣常见威后日日礼佛,定深知世间难得双全法,既然已风光一世,结局如此,不若当断则断,珍惜眼前人为妙。”
赵韫转身,寂寂的眸子看了沈玉一会儿,道:“你说得对,其间的道理,哀家都明白的。夜儿犯了错,若罚便罚他罢,只是千万留着他一条命,算哀家求陛下了。”
舒皖默立不言,少倾,却闻赵韫又道:“陛下宫中,可有一个......”
他这句话只开个头,又缄默了,轻轻摇了摇头,可纵是他不说,舒皖也知道他想问的是谁。
可这件事本就不是她能插手的,于是她也只好装作不知,又陪着坐了一会儿,便领着沈玉走了。
刚出了殿门,却见傅闻钦站在院里,不知将方才谈话听去多少。
“他在找你。”舒皖道。
傅闻钦点了点头,“我知道,我找你。”
舒皖看见傅闻钦眼神中的淡漠疏离,好似从来不曾与里面那位有过关联一般,忍不住问:“你不去看看他吗?他很难过,想必你去安慰,他就会好一些。”
傅闻钦面上竟露出一丝疑惑,平静道:“我为何要去寻他?”
“为何不去?”舒皖满脸不解。
“我在他身上的任务已经完成,此后你的帝王之业不会再有他挡你的路,无需我再去花费精力了。”
舒皖听得瞠目结舌,她一直以为,闻钦和赵韫之间是有情的,虽然她知道这件事时已经很晚了,不知这二人究竟互相来往了多久,可她总能隐约觉出,他二人之间有多和谐,仔细想想,甚是可称登对。
“你是为了我,才去招他的?”
傅闻钦大大方方点头,“你还记得之前赵韫来垂帘听政吗?按原书中剧情发展,他自那以后应该日日都会来,进而掌控朝局,挟天子而令诸侯,而原主舒明安自然是被舒长夜囚禁,故而我只好从中作梗,让赵韫有事可做,期间难免行了些讨他欢心的勾丨引手段,可是如今,他已不再有威胁了。”
不再有威胁,便不要他了吗?
舒皖默默听着,竟是一个字也说不出。
“闻钦,你究竟是什么人?”舒皖目光复杂,一个人的感情,怎么能说断就断呢,她和赵韫朝夕相处这么久,竟是说不要就不要了。
傅闻钦坦然受之舒皖的目光,漠然道:“我和你,不一样。”
......
回到福宁殿,已差不多到了就寝时分,舒皖是决计不会再和沈玉分开了,她沐浴过后,就迫不及待跑去床上寻人,香香软软的沈玉正钻在被子里等她,舒皖刚掀了一角,脸就红了。
“哎呀,先生怎么连件衣服也不穿。”
这话说得活像沈玉故意勾她,沈玉的脸颊也烫了烫,知道陛下是无心之语,解释道:“微臣......我为陛下暖床,怎么能穿着衣服呢,这是宫里的规矩。”
“那...我也不穿了。”舒皖说完这话就小脸通红,飞快把衣服丢了钻进被子里去,和沈玉贴贴躺在一起。
就一次,就这一次,不会怀孕罢?舒皖偷偷地想。
她自被子里缓缓握住沈玉的手,与他修长的十指扣在一起,转头亲在沈玉肩上,“我最喜欢先生啦。”
“......”沈玉害羞得一个字也说不出,周身的肌肤都变得粉润起来,他缩在被子里的脚趾都轻轻蜷起,怎么躺都不觉得自在,可心里就是快活极了。
他好像从来都不曾这样快意过,也从来不曾这样放肆地注视过陛下。
“陛下。”他忍不住唤,侧过身来轻轻揽着舒皖。
沈玉身形虽清瘦,可他长得很好,腰肢可堪盈盈一握,手臂也算得上有力,双腿修长,而这人的臀部是个怎样的手感,舒皖至今都没忘。
而此刻他侧躺过来,舒皖稍一垂眸,就能看见沈玉胸口正中央微微夹出的那条线,十分漂亮,也好想令人......舒皖情不自禁蜷了下手指,她觉得自己真是奇怪,怎么会想要摸先生那处。
可就是压不下心中的那股蠢蠢欲动。
可沈玉并不自知,他觉得自己很正常,端着副纯良的表情,用唇瓣蹭着舒皖的鼻尖,他那样柔软,好像浑身都很柔软,很好摸。
舒皖忽然觉得自己好热,她背上都起了一层细汗,燥意传达着痒,磨得她难耐不已。
她忍不住了,便抬头衔住沈玉的唇,借着起势将沈玉压在她身下,运用着比之前更为娴熟的技术去吻他,可她心里还是觉得少了些什么,还是觉得远远不够。
少了些什么呢?舒皖不明白,明明他们两个已经亲密至此。
一吻毕,沈玉腿根都发软了,他红着眼尾乖顺地躺着,温润如水的眸子静静注视着陛下眼中未减半分的欲。
“陛下想怎么样都可以。”他轻轻喘丨息着,“微臣早已将自己视作陛下所有了。”
舒皖明媚的眸子里露出一丝丝的茫然,可她同时又为沈玉这句话而心颤不已,她还能怎么样呢?她已经和沈玉这样了,难道要欺负欺负他,才算更亲密吗?
舒皖想起自己在话本上看到过的有些性格古怪的女子,会在自己夫郎身上弄下深深浅浅的伤痕,可她一点也不想对沈玉那样。
沈玉的皮肤又滑又白,她连个印子都舍不得弄上去,只想轻轻地摸一摸。
她能摸吗?
舒皖目光犹豫。
可沈玉却忽然读懂了他的陛下,他羞得整个耳朵都红起来,却强作镇静,缓缓掀起被子一角,温声询问:“陛下想摸摸我吗?”
舒皖像被烫了一下般涨红着脸看向别处,可她很快又把脑袋转了回来,甚至毫不犹豫地将手伸了进去。
一沾上,就舍不得松手了,她摸着摸着,就整个人都钻进了被子里去。舒皖身材本就十分娇小,这张床上的被子又很宽大,盖住他们两个绰绰有余。
于是此时此刻,被子外面就只剩下沈玉顺从地枕着枕头,他为了陛下方便,仰面躺好,甚至曲起一条腿来,一对水润的眸中尽是羞耻,却又欢愉。
后来,舒皖无师自通,用她的唇代替了手,把她喜欢和更喜欢的喜欢都亲了一遍,她好像真的在赏玩一块上品的无暇美玉,爱不释手,百吻不厌。
直到忽然,她摸到一个极为软热的地方,七七好奇地问:“这是什么?”
沈玉的表情呆了一瞬,他藏于被中的两手甚至都迅速地蜷紧,颤声回复:“陛下,那是......微臣的育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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