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四十九只崽崽 小助攻

    在电影里, 张柔饰演的是一个独自来山里探险的女大学生。

    这场戏讲的是女大学生在森林迷了路，恰好遇到男女主，就拜托他们带她出森林。

    女主从小在山里长大, 和男主一样，天生就能看到妖怪。

    路过一棵参天大树时, 男女主都知道这棵大树其实是只大树妖怪, 但怕女大学生知道妖怪的事情会害怕, 都很有默契地闭口不言。

    大树妖怪想捉弄一下他们，突然伸出蔓延的枝叶，把女主悬在了半空中。

    因为大树长得很高, 所以这场戏，童婳扮演的女主是需要吊威亚的，后期再加上特效，做成她是被大树的枝叶抓起来的样子。

    今天一整天都没有糯糯的戏份，但是和向小葵待在酒店实在无聊，她就还是来片场看拍戏了。

    江宜年、童婳和张柔正在对台词，其他工作人员则在布置场景。

    小团子迈着小短腿跑到苏言面前，指着这棵大树，“苏叔叔, 糯糯认得这棵大树！”

    “它在电影里扮演大树妖怪！”

    之前糯糯也在这里拍过一场戏，还和“大树妖怪”有对手戏, 她还记得。

    苏言笑着摸了摸她的头脑袋，“糯糯记性真好。”

    “江糯糯, 我就知道你会来片场。”张凡凡不知道从哪里突然跳到她身边, 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小团子吓了一跳，一连后退了好几步，连小耳鼠都从她上衣口袋里颠出来了。

    张凡凡昂着下巴, “你又带了你的小宠物过来啊？拿过来给我玩玩。”

    “……”

    糯糯赶紧把小耳鼠捧在手里，摇了摇头。

    “不行。”

    她想让张柔赶紧离开剧组，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她跟张凡凡实在相处不来。

    虽然张凡凡也没做什么恶事，左胸口没有黑气。

    毕竟她也还是一个几岁的孩子，嚣张是嚣张了点，做恶事倒是不至于。

    但是她态度总是很傲慢，霸道地好像别人的东西也是她的一样。

    比如现在，明明她想玩别人的宠物，却用这样命令的语气。

    更何况，小耳鼠对糯糯来说不是一件玩物，而是她的小伙伴。

    张凡凡撇了撇嘴，“你怎么这么小气啊？让我玩玩怎么了，不然你把它送给我也行啊，我可以拿东西和你换。”

    “小主人，不要！”小耳鼠跳到糯糯的头上，非常抗议，“你可不能把我送给这个小霸王！”

    糯糯跟张凡凡本来就不熟，相处的也不好，当然是不会送的。

    她坚定地摇了摇头，“你拿什么我都不跟你换的。”

    “哼，真小气。”张凡凡抱着胳膊走到一边，咕哝道：“不给玩算了，我还不稀罕呢。”

    糯糯把小耳鼠塞进口袋里，不理她了。

    这时，苏言看准备地差不多了，就喊演员们过来开始拍这条戏。

    糯糯听说这场戏童婳姐姐要吊威亚，于是很好奇，迈着小短腿跑过去看。

    之前跟大哥哥一起看过一些古装剧仙侠剧，就看到有的人可以飞来飞去。

    糯糯还很好奇地问大哥哥，人类怎么也会飞。

    她记得大哥哥回答的是，那些飞来飞去的场景是演员吊威亚拍的，威亚可以把演员吊到很高的位置。

    小团子过来，就看到有工作人员正在往童婳的腰上弄什么东西。

    她抬起头，好奇地问：“大哥哥，这就是威亚吗？”

    “对。”江宜年回答：“等会儿工作人员一操作，你的童婳姐姐就可以慢慢地悬在半空中了。”

    小团子缓缓地点了点脑袋，又凑到童婳跟前。

    经过这些天的相处，已经很熟了，童婳看到她，脸上就露出一抹笑容，故意逗她，“糯糯今天喝水了吗？”

    小团子不喜欢喝水，江宜年拍完戏最常问的就是这一句。

    “喝了！”糯糯昂着脑袋，语气里有一点小骄傲，“我今天已经喝完一壶水啦。”

    童婳忍不住笑了声，“糯糯今天这么棒啊。”

    小团子望着她，却突然皱起了两道小眉毛。

    “好了吗？”苏言说：“如果好了，我们就开始了。”

    童婳朝着他比了一个ok的手势，江宜年和张柔也都背对着她在前面站好。

    这一场戏，女主走在最后面，突然被大树妖怪的枝叶抓了起来。

    各演员就位，苏言喊了声开始后，威亚师开始操作。

    然而，童婳的双脚才刚开始离开地面，糯糯突然冲了过来，小奶音里满是急切，“停！快停下！”

    她刚好入镜，苏言只好喊了一声卡，暂停了拍摄。

    “怎么了？”江宜年看糯糯一副着急的模样，弯下身子看着她问。

    小团子却看向童婳，摇了摇头，“童婳姐姐，你不要吊这个威亚。”

    “怎么了？”童婳的脚重新跟地面接触，脸上很不解。

    小团子一边用手指了指这棵参天大树茂密的枝叶，一边说：“你会从空中掉下来。”

    “糯糯的意思应该是……威亚会断。”江宜年解释道。

    这棵树很高，童婳必须要被吊到树的枝叶部分，这个高度……如果摔下来，肯定是要受伤的。

    虽然工作人员在下面铺了一层垫子，但如果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不知道会以什么样的姿势落地，这又是在室外，垫子起到的作用其实很小。

    以前也有过不少这种例子，演员吊威亚时发生意外事故的。

    童婳愣了一下，下意识地看了一下垂下的钢丝。

    张柔看起来有点不耐烦的样子，“到底还拍不拍啊？”

    “赶快拍，我晚上的飞机，别耽误我时间，”催促的语气。

    江宜年皱眉看了她一眼，觉得有古怪。

    他跟苏言说：“苏导，让人检查一下威亚吧。”

    既然糯糯都那么说了，那肯定是威亚有问题，不然好端端的童婳怎么可能会掉下来。

    “工作人员在开拍之前肯定会检查。”虽然这事不是她亲手做的，但是张柔还是有点心虚，“这不是我们演员该担心的事情。”

    江宜年淡淡看她一眼，“如果今天要吊威亚的是你，你还会这么说吗？”

    “……”

    张柔被他这句话噎的哑口无言，翻了个白眼，没回答。

    苏言是个明白人，他立刻让威亚师去检查威亚。

    “威亚确实有问题。”威亚师检查了一番，有些自责地道：“知道今天要用，我提前一天就让道具组的工作人员准备好了，我昨天还检查了一遍。”

    说到这里，他犹豫了一会儿，才继续说：“是被人动了手脚。”

    谁会想到有人会对威亚动手，所以他昨天检查完，今天用的时候就没有再看。

    “你说是人为的？”苏言皱了下眉，当导演也很久了，他在剧组里也见过勾心斗角，也没有很意外。

    剧组的道具，特别是威亚，是很少出问题的，毕竟关系到演员的人身安全。

    所以威亚出了问题，很大可能是被动了手脚。

    “嗯。”威亚师应道。

    他只负责操作威亚，平时其他事务都是道具组管的。

    他昨天还是因为要看看威亚有没有钢丝生锈之类的问题才检查。

    童婳有点后怕，“所以……动手脚的人是在针对我吗？”

    毕竟昨天检查时还没有问题，今天她需要吊威亚，就有问题了。

    平时她在剧组跟其他人都相处的不错，有过节的也就张柔了。

    她正这么想着，抬头就见江宜年正用审视的目光看张柔。

    张柔像是做贼心虚一样，“不是江宜年，你看我干什么啊？”

    “我跟童婳虽然性格不合，但我也不至于害她吧。”话是这么说，她眼神却有点闪躲。

    不过，想到自己又没有亲手做这件事，她又理直气壮起来，“那这场戏今天我们到底是拍还是不拍啊？剧组没有备用的威亚吗？拍完这场戏我就走了。”

    “姑姑，我们今天就要走吗？”这时候张凡凡跑过来，不开心的撇了撇嘴，“你不是说过了今天以后你就是女主角了，我们就不用走……”

    她话没说完，张柔就赶紧捂住了她的嘴，“凡凡你瞎说什么呢？”

    张柔本来想着，今天童婳掉下来，最起码得摔个骨折，到时候女主角受伤，她让金主给其他资方吹吹风，到时候资方给苏言施施压，女主角就拿下了。

    没想到事没办成，小侄女还说漏嘴了。

    “我可没有说过这话啊。”她连忙说：“都是小孩子瞎说的。”

    都是在这个圈子混的，大家心里都跟明镜一样，只不过有时候看透不说透罢了。

    苏言脸色不太好看，语气也不是很好，“剧组有备用威亚，这场戏拍完，张柔你就赶紧走。”

    他真是一刻不想看到这个女人了，自从她来了剧组，整个剧组就搞的鸡飞狗跳的。

    “另外，这次虽然没有造成什么严重后果，但我也会调查清楚这件事情，看到底谁狗胆那么大，敢给威亚动手脚。”

    苏言这话带了警告意味，虽然知道如果真的是张柔做的，她也不会亲手去做。

    最后查出来，很大可能只是剧组某个工作人员，顶多开除了事儿，但那也算是有个交代。

    他已经很不痛快了，只不过因为张柔背后的人确实不好得罪，不想撕破脸皮而已。

    但明显，江宜年连这点脸面都不想留了，“张柔，所以你为了能代替童婳成为女主角，给威亚动了手脚，是不是？”

    男人目光很冷，看的张柔忍不住打了个颤。

    江宜年属于那种很阳光干净的长相，还被网友称为“国民校草”，这种冷淡的脸色在他脸上很少见。

    “哎呦，你这不是冤枉我嘛，这件事可不是我干的啊。”张柔撩了下头发，耸了耸肩，“江老师，没有证据可不能乱说话的啊。”

    说到这里，她勾唇笑了笑，“苏导不是说了嘛，剧组会查这件事情，就等结果呗。”

    这部电影为了真实自然，取景都是在真实的山林里，他们剧组也是临时搭建的工作棚，片场这边并没有监控。

    而且就算查到了那个帮她做事的工作人员也无妨，她只要拿封口费堵住他的嘴，自己就不会被供出来。

    就算被供出来，她也有办法摆平。

    “整个剧组的人都知道，我们两个不合。”童婳捏了下拳头，抿紧唇，“说不是张老师，我真的想不到其他人了。”

    她觉得很憋屈，明明张柔小侄女的话那么明显了，这件事一定是张柔做的。

    可她却没有任何办法。

    因为张柔有靠山，做什么都有人替她摆平。

    张柔冷着脸盯她一眼，“童婳，记住我以前跟你说的话，还想在这个圈子混就……”

    说到这里，她挑眉，脸上是浓浓的威胁，“明白吗？”

    张柔也经常关注圈里的新闻，之前江宜年解约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大家都知道了他的背景，她当然是忌惮的。

    但是童婳她可不怕，一只任她揉捏的蝼蚁罢了。

    “那我也警告你一句。”江宜年瞥她一眼，面无表情地说：“还想在这个圈子混，就老实一点。”

    小团子在一旁鼓了鼓小嘴，跟着说：“就是，老实一点！”

    她虽然不明白事情的弯弯绕绕，但却知道张柔坏。

    “……”

    张柔没想到江宜年继替童婳说话以后，竟然还为了童婳威胁她。

    她气的手指都在抖，咬牙切齿的模样，“你、你们……”

    “好了，大家准备准备开拍了。”这时候，苏言喊道。

    工作人员已经把备用威亚弄了过来，还顺便检查了一番，没有问题苏言才放心。

    本来苏言拍电影喜欢慢慢打磨，但这回是张柔的最后一场戏，他实在是想赶紧拍完，这样就能让她赶紧离开剧组。

    这场戏拍完后，张柔带着侄女离开了片场，大家就像杀青了一样快乐。

    “啊，张柔终于走了。”

    “你怎么能直呼其名啊，应该叫人家张老师，不然小心人家开除你。”

    “哈哈哈，反正她走了，还张老师，我看应该叫张妖婆。”

    “果然大家都讨厌她……”

    “当然了，仗着自己背后有金主，那么嚣张，我看她迟早要凉。”

    “……”

    ＊

    今晚没有夜戏，在片场吃了晚饭，大家都回了民宿酒店。

    糯糯摸着自己圆滚滚的小肚子，奶声奶气地道：“大哥哥，我好撑呀。”

    “吃太多了？”江宜年无奈地笑了声，捏捏她的脸蛋，“那大哥哥带你散会步。”

    剧组的饭虽然谈不上多好，但总是有热心的工作人员对糯糯各种投喂。

    江宜年让两个助理都先回房间了，自己则带着小团子绕着民宿酒店随便溜达。

    走了一会儿，糯糯指着前面一道人影，歪了歪头，“大哥哥，那个好像是童婳姐姐啊。”

    江宜年顺着她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是她。”

    他挑了下眉，见童婳像是在锻炼身体，两条胳膊随着身体走动而上下摆动，偶尔还用脚踢一下地上的石子。

    小团子立刻迈着小短腿跑过去，喊了声，“童婳姐姐！”

    “……”

    “你慢点。”江宜年无奈地跟在她后头，提起她的衣领。

    被扼住了命运的后脖颈，小团子不得不放慢速度，气哼哼地说：“我要找童婳姐姐！”

    “糯糯？”童婳听到她的声音，回过头来，看到江宜年，朝他点了下头算是打过招呼。

    小团子很高兴地扯住童婳的衣角，昂着脑袋问：“童婳姐姐，你在干什么呀？”

    “呃，吃过晚饭随便溜达溜达。”童婳伸手揉揉她的脑袋，柔声回答。

    小团子歪着头，脸上的表情有点夸张，眼睛也亮亮的，“这么巧呀，我和大哥哥也是吃过晚饭随便溜达哒。”

    “这都能遇上，你和我大哥哥也太、有、缘、了吧！”

    小团子还特意加重了“太有缘”三个字。

    一旁的江宜年唇角忍不住抽了抽：“……”

    大家吃的都是剧组的晚饭，住的都是同一家民宿酒店，也都在酒店附近溜达，遇上不是很正常吗？

    怎么被小团子一说，他听出了自己和童婳之间有天定的缘分一样。

    童婳被小团子逗地忍不住笑了声，挑了挑眉，“那糯糯怎么不说姐姐是和你有缘呀？”

    “唔……”小团子明显卡壳了，挠了挠头，超小声，“因为、因为姻缘都是男女之间的。”

    总不能说，因为大哥哥喜欢童婳姐姐叭？

    听到小团子突然蹦出来“姻缘”这个词，月光下，童婳的脸颊一下子就红了。

    江宜年更是尴尬地摸了摸后脖子，他耳朵都有点红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怎么突然就从有缘扯到姻缘上了。

    其实他倒是无所谓，就是担心童婳会反感。

    江宜年咳了两声，面上维持着镇静，“不好意思啊童老师，我们是不是打扰你了，我这就……”

    “这有什么好打扰的啊。”童婳弯唇笑了一下，歪头看着他，“大家不都是散步吗？”

    小团子连忙点点小脑袋，“对呀对呀，童婳姐姐，反正大家都在散步，不如我们一起吧！”

    江宜年：“……”

    怪他，不该带小团子看了那么多花里胡哨的电视剧。

    这小姑娘估计是知道自己对童婳有点意思，故意的。

    江宜年下意识看了一眼童婳的脸色，生怕在她脸上看到拒绝。

    没想到。

    “嗯。”她轻轻应了一声，唇角有淡淡的笑意，揉了揉小姑娘的脑袋。

    童婳跟糯糯已经很熟了，她牵着小团子的手，走在前面。

    看着前面一大一小两道身影，江宜年心情很微妙。

    他兀自勾了下唇，抬起脚步跟上去。

    江宜年跟童婳这虽然是二搭了，但其实拍完《初恋青柠》后，两个人私下里没什么联系，属于偶尔会互赞朋友圈那种情谊，他们有同框也是因为活动。

    毕竟作为异性艺人，有时候还是要避嫌的。

    现在在剧组拍戏，虽然两个人配合的很有默契，在片场时互动也很欢乐，但那毕竟还有其他演职人员和工作人员在。

    这样一起散步……江宜年本来以为气氛会很尴尬。

    没想到他完全想多了。

    因为有糯糯在，气氛不仅不尴尬，而且还很欢乐。

    小团子被童婳牵着，另一只小手又来牵江宜年，她小小的身子就走在两人中间。

    “童婳姐姐，这样就好像爸爸妈妈一起牵我的时候哦。”糯糯昂着脑袋说。

    闻言，江宜年和童婳下意识地对视一眼。

    又很快默契地一起别开目光。

    这样好像……看着是有点像一家三口啊。

    童婳笑了笑，“那糯糯的爸爸妈妈一定很爱糯糯。”

    “嗯！”小团子笑的眉眼弯弯，奶音里洋溢着幸福感，“爸爸妈妈，都很好哒！”

    她还特别雨露均沾，嘿嘿一笑，“小叔叔、大哥哥二哥哥……糯糯的所有家人都很好哒。”

    小团子思维很跳脱，吹完家人的彩虹屁，突然就冒出来一句：

    “就是不知道糯糯什么时候能有大嫂。”

    然后用一副期待的小表情看向江宜年。

    江宜年：“？……”

    他甚至都想捂住小团子的嘴，生怕她下一句就问童婳愿不愿意当她大嫂。

    虽然小团子没有这样问，但事实上也说出了差不多的话，她眼睛亮亮地看着童婳，“如果大哥哥可以找一个像童婳姐姐一样的大嫂就好啦。”

    “……”

    “小孩子不懂事瞎说的。”江宜年有点尴尬地笑了笑，低声说：“如果对你造成了困扰，我向你道歉。”

    童婳摆了摆手，脸上的笑意反而更浓了点，“这有什么啊？糯糯很可爱，她能喜欢我，我挺开心的，不会觉得困扰。”

    如果小团子不是喜欢她，也不会那样说。

    “那就好。”江宜年松了一口气，“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他怕再散一会儿步，小团子直接把他老底儿都掀了。

    童婳点了点头，“好。”

    ＊

    过了两天，苏言找到了给威亚做手脚的人，果然是剧组的工作人员。

    对方承认给威亚做了手脚，却死活不肯说原因，也不肯承认他是被人指使。

    苏言心里明白肯定是张柔指使的，但这次并没有出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直接开除了那个工作人员。

    毕竟当时吊威亚的是童婳，所以差点出事的也是她，苏言就把这个结果告诉了她，算是对这件事有个交代。

    童婳早知道会这样，只笑笑回答知道了，并感谢了苏言。

    如果导演不是苏言，这件事也许根本不会处理。

    童婳有个朋友，之前那个朋友上综艺时，被人恶搞喝了味道奇怪的饮料，其实是加了料的水，还因此去医院洗了胃。

    当时节目组没有任何表示，事情最后也是不了了之。

    所以童婳明白，这个圈子就是这样，有时候你明明知道整你的人是谁，却无法拿他怎么样。

    唯有变得足够强大，才能拥有话语权，在遇到伤害时有能力维护自己。

    ＊

    张柔走后，剧组很快又回到了原来轻松愉快的气氛。

    虽然在剧组过得很开心，但有一天晚上在跟乔婉视频时，糯糯还是表达了对爸爸妈妈的想念，并且情绪看起来有些低落。

    于是第二天，乔婉和江景行就出现在了剧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