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渐渐的， 外面的喧闹声开始变小。

    “外面是不是已经没有危险了？”顾卿卿问道。

    “卿卿姑娘在此处稍等，我先去确认一番。”卫佐回答道。

    “不用看了，外面的那些小贼已经被小爷收拾掉了。”

    一道清朗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阿佐， 你可让小爷好找！”

    卫佐听到了声音，眼睛微微眯起， 朝假山山洞外看去。

    一个穿着一身红衣的俊秀青年扛着尖枪靠在洞口看着卫佐和顾卿卿。

    他正是先前被赶往南阳的镇南王之子顾卿和。

    因着南云路途遥远，他赶回来为齐太后祝寿费了不少时间，刚刚赶到的时候， 就遇见刺客大闹寿宴的场景。

    顾卿和自然是立刻出手了。

    只不过卫佐竟然在他忙着打刺客的时候， 就悄悄离开了。

    待他反应过来，卫佐已经没了踪迹。

    这不，现在才找到他。

    找到的时候，竟然还发现……卫佐这个道貌岸然的，竟然在这种时候和美人谈情说爱。

    好气哦……

    “我们走罢。”

    卫佐没有理会顾小将军的怨念， 他直接走过去扶住了顾卿卿， 将她带走。

    顾卿卿虽然有些没搞清楚状况， 但是还是点了点头，轻轻应了一声嗯。

    顾卿和在洞外就眼睁睁地看着卫佐小心翼翼地将人家小姑娘带了出去。

    他都有些不敢相信自个儿的眼睛的。

    顾小将军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顾卿和也跟了上去，看到卫佐一直在提醒顾卿卿注意脚下。顾小将军挠了挠头，问道：“她的眼睛不好么？”

    “小女子的眼睛在前些时日受了些伤。”顾卿卿淡淡地说道。

    顾卿和话说出口之后， 就立刻后悔了，这么揭人家的伤疤，着实不应该。

    “抱歉。”顾卿和连忙道歉。

    月光之下，顾卿卿的琉璃瞳浅淡， 映射出细碎的光芒，仿佛给她的双眸赋予了神采。

    顾卿和也生了一声浅淡的眸子，昔时他们都夸赞他的琉璃瞳生的漂亮，那时他不怎么在意，但是现在，突然觉得眸色浅淡，确实又是一种美。

    美的令人心惊。

    顾卿卿也有些意外，感觉这人的气势，应当是个上位者，她以为会不好接触，但是接触了之后，发现，竟然还是个格外随和的人？

    三人就这么走着，到了宁清宫之后，齐太后早就在焦急等待。

    “可有伤着？”

    看到三人身上虽有些狼狈，但是身上却是没有什么伤的。

    “无碍，让娘娘费心了。”顾卿和说道。

    顾卿卿和卫佐也纷纷表示自己并没有什么大碍。

    “对了，娘娘，公主殿下怎么样了？”顾卿卿心中一直惦念着把她落下了的公主殿下。

    虽然公主打嗨了把她忘了……

    齐太后想到自己那个又在惹是生非完全没有点公主样的女儿，不禁有些头疼。

    “她把自个儿的身上弄脏了，去洗漱去了，卿卿莫要担忧。”齐太后说道。

    接着她又转身对着顾卿和说道：“卿和啊，哀家命你好好查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究竟是谁，胆大包天，竟然敢在哀家的寿宴之上做手脚。”

    “是。”顾卿和也没了方才的嬉闹的表情，一脸严肃，“正好，小爷也想瞧瞧，是不是因着小爷走了，皇城里的禁卫军都成了尸位素餐的无能之辈了么！”

    卫佐在一旁并没有说话，等到顾卿和和齐太后聊完了之后，顾卿卿也有些累了，打了个小小的哈气儿。

    于是卫佐找来了一个小宫女，带着顾卿卿先去洗漱休息。

    宫女的心思细腻，自然也是看出了卫二郎君对洛二姑娘的重视，自然是不敢怠慢，连忙熟练地带着顾卿卿下去休息。

    等到顾卿卿再次醒来之后，已经是三日之后了。

    睡在塌子上的良玉发现了顾卿卿的动静，连忙走到床边。

    有些哽咽地说道：“姑娘，你可吓死奴了，姑娘三日前睡过去之后，就昏迷不醒，太医说是受了惊吓所致，以后姑娘可千万要小心注意身体呀！”

    听了良玉的话，顾卿卿也大致理清了自己的思绪。

    原来，自己竟然已经昏睡了三天。

    难怪期间她总是要醒不醒的样子，连嗓子也有些疼痛，口中也弥漫着浓苦的药味。

    其实良玉还有一些话未曾说。

    因着这次生病，卫二郎君特意让太医帮姑娘做了一些检查。

    直到这次，良玉才明白，姑娘是幼时带了毒，身体才会这般孱弱。

    太医的能力有限，也给不出极好的整治建议，只能保守的慢慢养着。

    看着卫二郎君的表情，恐怕，情况是不怎么乐观的。

    “那我现在还在宫中么？”顾卿卿问道。

    “是的，姑娘需要静养。”

    “我现在，可以回去了么？”

    良玉突然沉默了下来。

    感觉这个问题，良玉似乎还未曾考虑过。

    “奴去问问这边的管事宫女，有些情况，奴也不甚清楚。”

    “行，辛苦你了，良玉。”

    之后，良玉便出去了。

    不久之后，洛川便匆匆过来。

    “妹妹，你现在可好一些了？”

    顾卿卿笑了笑，苍白的脸上也带出了几分好气色。

    “多谢哥哥挂念，我已经好多了。”

    洛川看了看半卧在床榻上的小姑娘，也叹了口气，说道：“是我疏忽了，先前，就应当一直陪着你才是。”

    “哥哥莫要自责，你已经对我很好了，你也有自个儿的事情，总不好一直围着我转。”

    兄妹二人就这样聊了一会儿天。

    云元灵也不知从哪里得了消息，知道顾卿卿醒了之后，也立刻窜过来要看望她。

    “卿卿，你可吓死本宫了，你都不知道，本宫的母后可为这这事情，都要关本宫禁闭了，那本宫可要无聊死了。”云元灵对着顾卿卿轻声抱怨道。

    顾卿卿也发现了，这个公主殿下目前还是个孩子心性，所以有时候，能做出一些比较……的事情。

    洛川看到云元灵来了，也不多停留，打算先去避避。

    未曾想一只白白嫩嫩的手拦到了他的面前。

    “喂，小书生，咱们又见面了，未曾想你是洛家的郎君，上回见面的时候，你对本宫还爱答不理的，不过你怎么没有出现在本宫母后的宴会之中呢？本宫记得，像洛家这种世家的郎君，也在应邀之列来着。”云元灵嘟嘟囔囔地说道。

    洛川温润的表情差点快维持不住。

    他不来，公主殿下您心里没点数么？

    就说，来的那些青年里面，除了虞王和卫家的那位，其他世家的俊秀青年，哪个能逃得过你的狼爪。

    况且……

    洛川垂了眸子，努力将心中的那些回忆掩盖。

    这公主殿下太可怕了，得避着！

    顾卿卿自然是不知道二人的纠葛的，但是感觉二人的气氛有些微妙，于是开口调节道：“哥哥，我的病也好的差不多了，我们什么时候离开呢？”

    洛川听见顾卿卿的声音，连忙过去说道：“妹妹若是想走，我们可以立刻就走的。”

    “好……好……吧。”

    欧尼酱，你心里的那些小九九真的是不要太明显。

    云元灵自然是不乐意洛川和顾卿卿离开的，但是人家要走，云元灵也没有理由不让他走。

    只能依依不舍地抱着顾卿卿耍赖皮。

    齐太后早就知道云元灵有这么一招，直接大手一挥，让方姑姑将云元灵提溜走。

    顾卿卿在离开之前也去拜别了太后娘娘。

    太后派了清浅去将他们送至宫门外。

    顾卿卿在坐上马车之际，听着后面自己带着的一撮侍女们，觉得这境遇，当真是和自己入宫之前，有些天壤地别的差距。

    庄元白再一次看见顾卿卿的时候，心情也和顾卿卿一般有些为妙。

    原以为对方是个想要攀龙附凤的，但是现在……听着那些流传甚广的消息。

    庄元白才知道，这最隐藏最深的当真是妇人心呐。

    当日，他也是被枪使了。

    “看什么呢！臭小子！”顾卿和一来就看到庄元白这傻小子在盯着不远处的马车瞧。

    “顾哥，你说这女人心怎么就这么深呢？”

    顾卿和看着这傻不愣登的小子这副深沉模样，也乐了。

    “怎么，瞧上方才那个姑娘了？”

    庄元白想到当日那伞下露出的半张素白的脸。

    麦色的皮肤也有些泛红。

    只不过，等到顾卿和看清楚了那人是谁的时候，心思微动，紧接着就瞬间摇了摇头。

    “小白，哥劝你还是别想了，这小姑娘是卫二的未婚妻。”

    庄元白一听，确实有些失落，但是面上还是没有显现出来。

    顾卿和看着顾卿卿被洛川扶着上马车的场景，洛川小心翼翼，像捧着易碎的瓷娃娃一般呵护着小姑娘。

    这场景，真踏马碍眼！顾卿和心里酸酸地想道。

    有妹妹了不起呀！哼！╭（╯^╰）╮

    还不是便宜了卫二那小子！

    要是他有妹妹，才不会便宜了卫二那小子！

    这种人，当朋友可以玩的开，当妹夫……

    还是回家洗洗睡吧。

    庄元白看着顾卿和的表情，心里有了个八卦一般的猜测。

    “哥……你不会……”

    顾卿和立刻晓得这小子在想什么。

    于是直接将庄元白提溜进去，边走边骂：“你这臭小子，你以为谁都跟你一般看到漂亮小姑娘走不动道么？爷今日还是来跟你算账的！爷不过走了堪堪两月，你这小子就把自个儿从禁卫军折腾去宫门外看门去了，你倒是厉害得很！”

    ————————————

    卫府，桦林院凉亭之中。

    两个青年面对面坐在凉亭的椅子之上。

    一个青年眉眼精致，气质如雪，周身散发着不让人靠近的寒意，如同雪山之巅的雪莲一般，正是那许久未见的卫二爷卫桦。

    另一个眉目如画，眉心天生生了一颗红痣，温润如玉，即便散发着疏离的气息，也似乎能让人感受到他待人待物的温和与悲悯，如同常伴孤灯的青莲一般，此人正是那卫佐。

    “恭喜。”

    良久，卫二爷才吐出了两个字。

    他似乎天性冷漠，即便是在祝福别人之时，也看不见半点多余的感情。

    卫佐却是不怎么在意。

    他抬手替卫桦斟了盏茶，嘴角带了一丝笑意，说道：“多谢。”

    卫二爷垂着眼睫，浓密的睫毛将他眼中的神色掩去。

    卫桦接过从卫佐手中递过来的茶水，轻轻抿了一口。

    “你不适合她。”

    卫佐是个怎样的人，他再清楚不过了。

    “你，便适合她了么？”卫佐不痛不痒地回了这么一句。

    “我从未……”卫桦刚想说出口的话，不知为何，硬生生地顿住了。

    他其实，也难以欺骗自己的心。

    不可否认，他，是有心动了。

    若是可能，他或许真的会，好好呵护她一生吧。

    “二叔如何想的，与阿佐无关，只是阿佐希望二叔知道一点，之后，二叔只会是她的长辈。”

    卫佐的话，冷酷亦不含半丝情面。

    他起身离去。

    他需要将所有不稳定因子，都统统除掉。

    卿宝儿的眼中，只能有他。

    卫桦没有回话，卫佐的话，确实提醒了他。

    他这般浑浑噩噩之人，或许，也照顾不好她吧。

    当个长辈，或许也不错。

    卫桦的手不自觉地握住了茶盏。

    阿肆在一旁看着自家的主子，哪能不明白主子在想些什么呢。

    主子这是，不甘心呐。

    说实话，阿肆在心中是觉得，那卿卿姑娘，同自家主子，那是再登对不过了。

    他家主子是何等的优秀，阿肆也是知晓的，但是……

    天意难料啊。

    阿肆突然想到主子嘱咐自己在外面置办的那个宅院。

    那原先是给卿卿姑娘离开卫府之后落脚的地方，可如今……

    想到这里，阿肆都涌上了一股浓浓的不甘。

    明明他家主子为卿卿姑娘做了这么多。

    竟然还抵不过流言蜚语……以及……上位者随手的旨意。

    当然这些话阿肆也只敢在心中这么想想罢了。

    看了一眼卫桦，阿肆也只能暗自祈祷二爷早日走出来吧。

    守着玉石过，说不定，也是件不错的事情。

    起码不动心，不痛心，更不会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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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昏暗的房间之中。

    卫佐随意地坐在了小几之前。

    小几之上，摆着一个雕琢着精致花纹的红木盒，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过去打开了红木盒子。

    红木盒子之中，赫然露出了一排形态各异的玉人。

    而一些原本面容模糊的玉人，也露出了本来面目。

    卫佐伸手拿出了一个手中捧着小鸡仔的玉人，放到唇边轻轻吻了吻。

    小玉人脸上笑得灿烂，眸光悠远，似乎也正在看着捧着她的卫佐。

    他终于能护着她了。

    另一边，顾卿卿已经到家，在回到洛家的时候，只有洛严在洛家等着她。

    洛绯绯被关在宫中抄经书，洛夫人心中有气，不想来见她。

    不过，这些都已经和顾卿卿没什么关系了。

    只不过是自食恶果罢了。

    怨得了谁？

    希望洛绯绯这次之后，能安分一些吧……

    但是转头想到了卫二的事情，顾卿卿又觉得女主估计还是会和她不死不休。

    女主得不到的男人，女主会甘心让她捡到便宜吗？

    自然是不太可能的……

    算了算了不想了，先养好身体。

    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嘛！

    这样想着，顾卿卿觉得自己的想法真是对。

    于是……等她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子，又开始过上了那种晒太阳当咸鱼的日子。

    果然，还是混吃蹭喝的日子最爽了。

    美中不足的就是不能吃冰……也不能吃的太油腻……

    她有些怀念现代生活的火锅串串冰阔落了。

    期间，雪璇也回来了了，是被那日顾卿卿遇见的小将军送回来的，据说是那个小将军救下了她，待她伤好之后，又带她回来。

    谈起顾小将军，雪璇的口中满是钦佩。

    某日，依旧是混吃蹭喝的一天。

    顾卿卿她感觉自己做了个梦，梦见自己接了录取通知书，拿出了自己攒了多年的上学前，雄赳赳气昂昂地坐上火车去求学。

    下了火车之后，就有个人在不远处等着她。

    她想着，应当是来接她的学长或者学姐之类吧。

    她拉着行李箱朝那人跑了过去。

    那人站在逆光处，朝她伸出手。

    顾卿卿有些看不清他的脸。

    她再一次惊醒了。

    起身坐在了床上。

    不远处还燃着宁心安神的香薰。

    若有若无的烟气萦绕在顾卿卿的周身。

    她的额前出现了细密的冷汗。

    她的手不自觉地攥住了锦被，方才那个是梦么？

    为什么，她感觉格外真实。

    连带着那人，都格外熟悉。

    甚至，她感受到了光亮。

    她将手放到了自己的眼前，睁大了眼睛细细盯着，可惜，依旧是一片漆黑。

    “姑娘，你醒了，今日姑娘倒是未曾赖床，是因为要嫁给卫二郎君所以太兴奋了么？”良玉用着帕子帮她擦着汗。

    边擦，还边调侃她。

    另一旁归来的雪璇也是一副少女心爆棚的样子。

    “姑娘先前还说让奴莫要被卫二郎君的皮相迷了眼，未曾想，姑娘下手可比一般姑娘快准狠。”

    顾卿卿：……

    顾卿卿沉默了一会儿……什么……她就要嫁给卫佐了？

    不会吧……

    “什么时候？”顾卿卿抱着最后的希冀问道。

    “自然是明日啊！因着卫二郎君过段时日便要前往南云了，故而卫二郎君特意挑了较早的时日成亲。这个奴不是昨日就和姑娘说过了么！姑娘又光顾着玩！”良玉有些嗔怨地看了一眼顾卿卿。

    顾卿卿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一旁的雪璇则是打着圆场。

    于是，第二日婚礼的全部流程，顾卿卿都是懵逼的。

    洛川将她背上花轿的时候，一直在絮絮叨叨地嘱咐着顾卿卿。

    顾卿卿也有些搞不清状况，但是还是非常乖巧地应着。

    洛老爹也在一旁嘱咐着卫佐，杀杀女婿的威风。

    卫佐一直认真听着洛老爹的絮叨。

    上了花轿之后，周围的唢呐声，鞭炮声一直在她的耳边闹着。

    坐在密闭的花轿之中，她颇为手足无措，但是她能感觉到，卫佐一直在她的不远处。

    保持着一个挺微妙的平衡。

    而洛老爹看着远去的女儿，心中亦是有些感慨。

    未曾想，这孩子，竟然是最先嫁人的。

    只盼她，能平安喜乐罢。

    好容易到了卫府，顾卿卿感觉轿门好像有什么动静，把她给吓到了。

    虽然良玉跟她科普过这个好像是踢轿门，但是她还是有些怂啊。

    花轿之外，卫佐知道卿卿恐怕被吓到了，于是直接探身进入花轿，牵起了顾卿卿的手，将她牵出。

    顾卿卿感受着从自己手中传来的温度，他的手指纤长，有一些薄茧，不知为何，给了她一种安全感。

    一种，很遥远，但是又很熟悉的安全感。

    外面的人似乎对卫佐的行为有些不满。

    “这也太不合规矩了！”有好事者说道。

    阿园直接上前说道：“我家夫人眼睛不好，腿脚不便，郎君自然要更顾着她一些。我家郎君拳拳爱妻之心，诸位想必能理解。”

    在一旁的姑娘们早就感动的不要不要的了。

    “对啊对啊，卫二郎君这般心思细腻之人，我们应当是多多谅解！”

    “也就只有这种心思狭隘之人才会揪着这种地方不放。”

    那人见此，也不好再挑刺，只能蔫蔫儿地躲进了人群之中。

    卫佐办的这场婚礼，也算是极其盛大的。

    卫家子娶妻，还有个规矩，要为妻子，亲手雕琢一个玉器，在爱妻进门之前，在众人的面前送与妻子。

    卫佐将她牵至门前，阿园便立刻送来一个红木雕琢的盒子。

    这个盒子已经十分精巧，一下子便引起所有人的注意。

    “夫人，请打开。”

    听到了阿园的声音，顾卿卿也立刻反应了过来。

    伸手去打开了盒子。

    众人在看到盒子中装的东西之后，都不禁愣住了。

    盒子里面，有着清一色的羊脂玉雕琢的玲珑玉人。

    小玉人形态各异，有不同年龄段的，有不同表情的，雕琢的栩栩如生，而那张脸，可不就是洛二姑娘么！

    而且这玉人，最大也不超过成人半掌，这么精细的活计，估计也就只有卫家人才能做到了。

    卫二取出一个放在了顾卿卿手心。

    顾卿卿瞬间就感受到了来自手心的强烈吸引力。

    细腻，温润的手感。

    即便顾卿卿看不见，也能感觉到卫佐对她的重视和用心。

    “多谢。”

    隐在红盖头下的顾卿卿红唇轻启，似乎有很多话想说，但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只能吐出一句有些生涩的感谢。

    她的脑子现在有些乱。

    看着红盖头下露出的小半张脸，卫佐也知道自己操之过急了，但是，他也必须让世人知道，她不是没人护着的。

    隐匿在人群之中的洛绯绯眼神愤恨地盯着远处的那对璧人。

    这个洛卿卿！

    都这样了，卫佐都能这般爱护她！

    贱人！

    当真是手段高超！

    看着洛绯绯的模样，在一旁的云虞忍不住皱眉安慰道：“绯绯，那洛卿卿都已经这样了，就莫要再理会她了。”

    洛绯绯手中的帕子一直狠狠地被攥着，精致的手帕早就不复最初的模样。

    洛绯绯扑到了云虞的怀中哭着。

    卫佐，是多好的人呐……（大雾）

    作者有话要说： 之后的顾哥，为自己今日立下的fg后悔不已，和洛川在墙角一起扎着某个人的小人儿。

    另，我寄几在写这个的时候，发现我家崽真的会是个手办达人！我前些天在写的时候，就在想番外，已经想了两个番外啦hhh（虽然我还没有写到结局，我国庆努把力，多写一些hhh）

    还有，今天有没有发现很粗……长？咳咳，这个星期，我都会这么粗……长，so，别说蠢作者短小啦╭（╯^╰）╮虽然存稿会耗得快，但是我已经决定国庆在寝室码字了，应该，不会放你们鸽子（心虚jpg.）。

    昨天夸我可爱的那个小可爱芝芝，你很有眼光哟~还有每次给蠢作者投营养液评论的涉雨清闲，没有评论都不造你们能不能看到蠢作者的回复。还有莫得感情的那位，看到你的留言蠢作者都对着屏幕微笑嘻嘻嘻。当然还很感谢最近在评论里写小剧场的蹲蹲mua~希望早点放国庆叭，不过放国庆前，大家该努力学习的努力学习，该努力工作的努力工作~好好学习，天天向上？ヽ（°▽°）ノ？（突然发现寄几又写了个小作文hhh）还有豆柒和莫得感情的小可爱，给蠢作者灌溉了那么多营养液，谢谢~（蠢作者还没有看到过这么多营养液，太鸡冻了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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