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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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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莺鸟停满了枝间,在残着薄雪的梅上扇着小翅。清脆悦耳的啼鸣,在月夜中回响。

    平重衡立在院中,仰头环顾四下的梅枝,眉间的诧异越来越浓。

    “春莺…”他喃喃地念着,“这就是镰仓的春日吗?莺啭流云,夜月梅雪……”

    一只莺落在了他的肩上,茸茸的羽毛蹭到了他的耳廓。重衡侧头,余光瞥见了肩上的莺,神色越发恍惚。

    那在月下出现,很快又消失的女子,到底是人非人?亦或当真是梅树的精怪呢?有传闻说,镰仓的山野有诸佛庇佑,这样的地方,也会诞生精怪吗?

    他想起女子苏芳色的衣角,还有恬淡的笑容,神思越发.缥缈了。不知不觉间,天上隐隐飘落了些寒冷之物,落在面庞的肌肤上有着些微的冷意。重衡仰头一望,是雨丝中带着蒙蒙的春雪。

    在这座佛寺里发生的事,说来当真算是不可思议。

    他本是落魄的平家武将,被拘禁在此地沦为阶下囚徒。明明荒野无人,四岭清僻,可偏偏有一位美丽高贵的女郎忽然出现在他面前,自述本是附近长大的女儿家,因爱慕他而现了身。

    这样的女郎,恐怕当真是什么精怪吧。

    重衡叹了口气,抱起了梅树下的七弦琴,以袖遮雪,步入了屋内。

    不知明日,那女郎还会再来吗?

    若她再来,便为她弹奏京都的曲子吧。虽不知她到底是梅的精怪,还是山的精怪;可她不过也只是窥伺人间繁华,有着寻常女子的恋慕之心罢了。既没有害人之意,也不必太过苛求。

    重衡抱着琴,安静地望着院中的梅枝。

    ///

    “队长,你不去和那位平重衡特地告一声别吗?”

    要离开佛寺的时候,小狐丸一边梳着长发,一边这样问她。

    “嗯…没有那个必要吧?”优娜仰头望着佛寺的门匾。昨夜又下了一场春雪,石头铺砌的台阶上积了新的薄雪,一脚踩上去很是松软,“我不再出现的话,才比较让人安心吧?”

    重衡认为她是个“山里的精怪”,那她就有始有终,扮演个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的精怪。——山的妖物现身了,和京城来的贵公子表达了爱慕之意,又迅速地消失了,再也未出现过。听起来还有点像物语里的故事。

    也许现在重衡正在对着哪棵梅树说傻话呢。

    “差不多是时候回本丸了。”优娜看了看将亮的天色,望向了面前集合的队员。

    “我有一个问题。”膝丸问,“日光,你为什么离我们那么远?”

    “嗯?”

    优娜沉默了。

    只见她的五个队员在台阶上一字排开,她一个人单独退出了十步开外,仿佛一个局外人。要说她为什么退的那么远……

    她的目光一一扫过了自己的队员。膝丸正盯着她看,目光俨然防止女友出轨的初恋大男孩;髭切还是那副好整以暇的样子,大概在等着她

    自己犯♂错;大包平的那副气势,简直就是把自己当正牌男友了。小狐丸在梳头发,但他也怪怪的,优娜不想提。至于莺丸,不说了。

    这五个队员,叫她怎么敢靠近!

    全!员!犯!错!啊!

    万一他们彼此靠近交流了,那岂不就是,错错错,大家一起犯错,我们的罪与错交织连绵不分彼此——

    并且他们很有可能,还彼此不知情。

    靠,这是什么攻略难度SSS的陷阱设置!稍有行差踏错,恐怕她就会翻船了!以后本丸里会不会出现一则八卦“来818那个同时泡了本丸几十把刀的渣女”……

    可能还特么是论坛体的(╯‵□′)╯︵┻━┻,第一层有人问“有人知道吗,我和我哥竟然被同一个女人泡了”;二楼回复“你是说那个女人吧,我和我兄弟也被她泡了”。

    她心情复杂地看了会儿大包平,直到大包平说:“日光,你那样目不转睛地盯着我干嘛?又不是莺丸。”

    优娜:……

    你别提莺丸殿了!你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还真是剪不断理还乱啊!

    “算了…总之,先回本丸吧。”她有些失力。

    白光渐渐亮起,镰仓的春雪与梅枝在这片炫目的光彩中消散了,取而代之的则是本丸的庭院与屋檐。优娜顶着一个金光闪闪的誉字,叹了口气说:“我先去主公处复命了,大家原地解散吧。”

    “是——”

    “队长今天下午有空吗?”

    “日光肯定没空,别想了。”

    “不好说呢……”

    在队员们零散的声音里,优娜迅速后退,赶紧溜上了通往主公居所的走廊。因为心虚,她的脚步比往常更快一些。

    “日光长光,前来觐见。”

    幽深的屋宇中,她在主公的帘帐前跪下了身。

    作为回应,帘后的僧人放下了手中的书卷,步出了御帘,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平安无事地归来了,那就好。”僧人这么说。

    优娜察觉到僧人的手落在自己的发顶,又想起了小狐丸曾说过“主公夸奖他毛发色泽很好”的话来。她有些恼,小声说:“主公,我有冒犯的一问。”

    “嗯。”主公收起了手。

    “小狐丸的发色…真的很好吗?”她仰起头。

    抬头时,恰好将僧人微诧的神色尽收眼底。旋即,僧人叹了口气,道:“小狐丸…也是本丸的孩子。他很看重自己的发色,所以偶尔也要嘉奖他。”

    “那,我的呢?”她执着地问,“主公也常常摸我的头发吧。”

    “……”僧人像是看到了一个闹脾气的孩子,眼底有淡淡的无奈之色。“也是很不错的……”

    得到僧人这样的回答,她轻轻笑了起来,心底有了一种干坏事的乐趣。

    安静了一阵,主公又说:“日光,接下来,我不会再安排你出阵了。”

    “嗯……?”她愣了下,有些诧异,但心底却松了口

    气。.

    ——开玩笑,她队伍里的5把刀都成了犯错的一员,再带着这支队伍出阵,迟早会超级大翻车的吧!还是不要再出阵为妙!

    僧人的袍角轻旋,他慢慢地步开了,在箭窗下停下了脚步。“时之政府听闻了你的存在…想要试试看让你外出修行。”他说。

    “诶?”她越发诧异了,“修行……吗?”

    “正是。”僧人点了点头,目光望着窗外的光景,“他们想知道,为女子的付丧神与为男子的付丧神有何不同。既然平日出阵并无法看出什么异差来,便想让你独自去修行试试……就是如此。日光,你愿意吗?”

    顿了顿,僧人垂下了缠着佛珠的手,道:“倘若你心有不愿,那我便会拒绝此事。”

    她低头,仔细地想了想。

    极化修行是强化力量的一种方式,对她来说没什么坏处。虽然听主公的意思,这次修行有“时政的试炼”这样不好的要素存在,但大体上来说利大于弊。

    而且,她有正当的理由来躲避自己队伍里的犯错五人众了!

    于是,优娜点了头,道:“我愿意。…我想获得更强的力量,来为主公效忠。”

    僧人沉默了片刻,目光下垂,道:“既如此…那我就让压切长谷部去准备了。修行耗费的时间漫长,你记得将启程与归期告知于亲近之人。”

    “是。”她领了命。

    将要退下的时候,她站在门旁,忽然道:“主公,我有一件事要告诉您。”

    “怎么?”已经步回帘后的僧人扬起了头。

    “我要出门修行了。”她说。

    “……”僧人慢慢蹙起了眉,似有淡淡的困惑之意,不明白她这多余的举动是怎么回事。

    “主公说了,让我将启程与归期告知于亲近之人。”她轻轻地笑了起来,然后挥了挥手,退了出去。轻轻的一阵嚓响,朽叶纹的障子纸门合上了,隔绝了外界的光线。

    僧人怔怔地站在帘后,手中拨弄的数珠停下了。

    “日光…长光……”

    他喃喃地念着这个名字。其后,便是长久的寂静。

    ///

    “修、修行……?”

    得知这件事,烛台切光忠露出了相当惊诧的表情。

    跪坐在他对面的优娜点了点头,将手安置在膝上,蹙眉说:“好像是时之政府那边的意思…想要看看我与其他的付丧神有什么不同。”

    “虽说修行是幸运之事,可听到这样的理由,总觉得…有些微妙啊。”烛台切揉了揉眉心,说,“可以理解时之政府的担忧,但这样不被信任的感觉,也不太好受。主公也…竟然答应了!”

    “主公并不想答应的,他特地问了我是否要拒绝。”优娜微微低头,说,“是我想要修行的机会,这才答应了的。”.

    烛台切听了,有些无奈。

    极化修行是需要一定的条件的,而极化的道具也

    很珍稀,并非是付丧神想去就去的。本丸里的付丧神们,大家都在排着队等修行的机会。日光会答应时政的要求,也情有可原。

    “主公有说什么时候让你出发吗?”烛台切问。“就在这两日,这是时之政府的要求。”她回答。

    “这么匆忙啊……”烛台切站起来,打开衣橱门,开始在自己的暖暖小世界里翻翻找找,“那我可要给你好好整理一下行李了…衣服,口粮,水,伞,防晒霜!全部交给我吧!”

    这一刻,烛台切光忠身上散发着强烈的母性光辉。

    “啊…对了,”她走到烛台切身后,轻轻拉了拉他的袖口,小声说,“还有一件事…”

    “怎么了?”烛台切从一堆衣服里抬起头。

    “出远门,需要很多的灵力。”她将声音放的更低了,人埋进了兄长的怀中,“哥哥…可以帮我吗?”

    烛台切愣了下,翩然笑了起来:“笨蛋,那是当然的啦。”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一阵咚咚的敲门响,旋即便是鹤丸国永热热闹闹的嗓门:“光——坊——听说日光要出门修行了——是真的吗——?那我们来开—庆祝会——”

    一开门,就看到鹤丸雪白的身影糊在门口。

    “庆祝会?”烛台切抱着手臂,挑眉看着鹤丸,“怎么,是又要和我们一起喝酒吗?那这回我会把小龙和大般若都喊过来一起喝。”

    想起上回放肆地与长船兄妹拼酒结果自己最先被放倒的惨烈往事,鹤丸面上灿烂的笑容一僵。他卷了卷自己的发丝,说:“我不喝酒,喝牛奶,可以吗?”

    “哦……”烛台切露出了揶揄的神色,“当然呀。我们喝酒,鹤丸就喝牛奶。”

    “可以!”鹤丸丝毫没有因为他的揶揄之色而感到恼怒,反而兴致冲冲的模样,说,“今晚就开庆祝会吧?修行可是人人都梦寐以求的事情啊!对了,我可以再带其他客人来吗?”

    “欢迎,欢迎。”烛台切握拳,“让大家一起来尝尝我最近研制的美食吧。”

    反正鹤丸带来的客人也就只能是那几个吧,同队的一期一振、三日月宗近之类的,又或者膝丸与髭切。总不可能是将伊达组的太鼓钟贞宗和大俱利伽罗抓来,前者还是个孩子没法喝酒也不适合长船派的大人氛围,后者只会无视鹤丸,也不想和人群扎堆。

    说做就做,剩下的时间里,烛台切就忙忙碌碌地去准备庆祝会的事情了。

    到了夜晚,大般若长光与小龙景光也都来了,团坐在烛台切的房间里。因为本来就是长船派兄弟亲眷的缘故,小龙一上来就抓着优娜晃肩膀。

    “明明是最小的晚辈,怎么是日光你第一个去修行呢!”小龙不知道修行的内情,显然是有些羡慕的,一张帅脸上仿佛飘着打转的柠檬。

    “哎呀……”优娜讪讪赔笑,“可能,是主公的心情好吧……”

    大般若瞥了一眼小龙,说:“怎么看都是时之政府那边的意思吧。可能是想看看日光到底是怎样的存在…

    我只是这么一说。”罢了,他就拎起了一听啤酒,仰头喝了起来。

    牡丹饼、牡丹饼和牡丹饼被端上来了,冰镇啤酒环了一圈。烛台切光忠端着一盘小馒头进了屋来,盘算着时间道:“鹤丸怎么还没来?不是说要带个客人吗?”

    的确,夜已经很深了,窗外一片漆黑之色,月勾悬挂在夜空之中,夏虫魆魆的鸣叫声在夜晚更是清晰了。

    就在这时,走廊上传来了鹤丸的声音:“别走嘛——伽罗坊—一起来喝酒嘛!”

    “没兴趣。”

    “伽罗坊——”

    “走开!”

    “别走,伽罗坊,跟我一起去喝酒啦!给他们一个大惊喜!”

    一阵跌跌撞撞的打闹声后,终于,鹤丸国永用双手钳制着一个不断挣扎的男子,带着满面的灿烂笑容登场了:“抱歉,我来迟了!因为伽罗坊闹别扭的关系,好不容易才把他带来了!”

    鹤的双翅里,正是死命挣扎的大俱利伽罗。这位讨厌与人聚集、总是独来独往的付丧神,一脸凶恶与不愿,看也不想看身后的鹤丸。

    寂静。寂静。

    屋内的四口长船宝刀,表情一片死寂。

    “竟然是…大俱利伽罗……”

    “没想到吧?!”鹤丸笑嘻嘻地说,“是不是特别意外?!特别惊喜?!哈哈哈哈——”

    大俱利伽罗正在试图钻出鹤丸国永的手臂,为此已经把鹤丸的脸都拧偏了。但鹤丸死活不松手,还竭尽全力地拖着大俱利往屋里走,口中笑说:“哎呀别客气别客气!都是熟人,一起坐下喝一杯吧?”

    然后,鹤丸使尽了全力,将挣扎不断的大俱利按在了地上。

    大俱利皱眉,攥紧了拳头,冷冷道:“我说了,我没兴趣参与这种事——”

    话音未落,他就望见了坐在身侧的优娜。

    她捧着一听啤酒,穿着沐浴后的寝衣,正一眨不眨地打量着大俱利伽罗。察觉到大俱利的目光后,她弯起了笑眼,道:“晚上好呀,大俱利先生。”

    那温和的目光,简直像是三月时吹过山岚的风,澄澈而明媚。

    ……

    ……

    大俱利的眉宇一松。他稍微坐远了一点,低声说:“如果…我坐在外面,你们不打搅我的话,也行吧。”

    鹤丸国永笑起来:“哎呀!早说了,一起来喝酒嘛!”他扑棱着翅膀,环着大俱利伽罗,三百六十地劝说道,“喝酒吧?喝酒吧?喝酒吧?不醉不归的那种哦?来和长船派的人比比看谁更能喝嘛!喝的多的男人,才更具有男子气概哦!”

    大俱利愣了下。

    “喝的多的人…更具有男子气概…吗?”大俱利喃喃地念罢了,又用余光瞥了一眼优娜。她正端着那听啤酒,笑着和身旁的小龙景光说话。

    “我先前去万屋时,可没见过这个牌子的啤酒啊。”她晃着手里的易拉罐,仰头对小龙这么说;唇角微微勾起的弧度,仿佛一道新月似的。

    “烛台切运

    气好才能买到——但味道很不错。”小龙喝起啤酒来,都是一口气喝尽的,而且丝毫不带气喘。他一仰头,喉结咕噜一动,金色的发丝从肩上散落,确实很有所谓的“男前味”。

    “喔…厉害。”优娜夸赞了一声小龙景光,“不愧是小龙哥。”

    大俱利将优娜面上的笑容尽收眼底,低头看了看面前的啤酒。这时,旁边的鹤丸国永又开始蛊惑了:“伽罗坊!来,喝酒!”说着,鹤丸举起了手中的牛奶瓶,“干杯~~”

    耳旁有碰杯和泡沫的轻响,大俱利伽罗沉默地拿起了一听啤酒,扯开了拉环。他并不是不能喝酒,他虽不清楚自己的酒量到底有多少,但他猜测应该不差劲。至少,要比旁边这个喝牛奶的家伙要强多了。

    于是,大俱利仰起头,皱着眉喝了几口。

    酒精的度数不高,味道也还算爽口。烛台切看着大俱利仰头喝酒,笑道:“小伽罗今天心情很好嘛,竟然和我们一起喝酒……大家,干杯吧,庆祝日光马上就要出门修行了!”

    五听啤酒和一罐牛奶碰到了一块儿。

    大俱利沉默地坐在一角,听着身旁的人热热闹闹的说话。鹤丸国永不喜欢安静,庆祝会的氛围也被他搅的极为热闹。不知不觉间,大俱利伽罗已经喝了许多酒了。

    为什么身旁的人一个个都还没显露出醉意来呢?

    头脑已经有些昏沉的大俱利伽罗,心中不由涌出了这个疑问。那只精神百倍的鹤也就算了,他喝的只是牛奶而已,当然不会醉。可烛台切光忠他们…全部都和不曾沾过酒一样清醒,就连日光也是。

    难道大家喝的酒品类不同吗?

    大俱利的目光晃晃悠悠地下落,手心的啤酒罐有了三重的重影,分开了,又重合到一块儿。他觉得眼前的世界有些眩晕,他也是头重脚轻的,像是倒着坐在天上。

    鹤丸看见大俱利伽罗的模样,笑嘻嘻地凑过来问:“伽罗坊,你还好吗?不会就这样喝醉了吧?”

    大俱利伽罗转过头,古铜色的肌肤上有很淡的醺红。因为他的肤色很深,这种最后的熏红几乎无法看出来。大俱利怔怔地看了一会儿鹤丸,喃喃道:“猫…很可爱。”

    “哈?”鹤丸歪头,表情充满了探知欲,“伽罗坊,你在说什么呢?”

    “猫,非常可爱。”大俱利说着,声音愈发呢喃如梦呓“我喜欢和猫待在一起。柔软的毛皮,摸起来十分顺手……”

    他显然是已经喝醉了,竟然会难得地主动和鹤丸说话。鹤丸看见这副模样就想笑,说:“哎呀——伽罗坊,你喝醉了哦!没想到你竟然这么不能喝酒呀……早知道,就让你和我一起喝牛奶了……”

    话音未落,被认为是“喝醉”了的大俱利伽罗,忽然往身旁挪了挪身子。在众目睽睽之下,他握住了优娜的手,低声地说:“猫。”

    然后,大俱利低下头,目光飘移,再没有说话了。

    安静。

    安静。

    “小伽罗……你…”烛台切怔怔地盯着大俱利伽罗搭在自己妹子手背上的手,“你在干什么……”

    大俱利纹丝不动。

    “是喝醉了吧?”小龙景光说着,试图把大俱利伽罗搬走,但是大俱利就像是生了根似的,一直牢牢稳坐在原地,手还搭在优娜的手背上。然后,他呢喃道:“猫。喜欢。”

    “没错。”大俱利将优娜的手贴在了脸上,“喜欢。”

    …………?

    一旁举着牛奶的鹤丸国永,露出了震动的表情。

    </>◎作者有话说:

    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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