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说过了。”任时让赶紧想让母亲放心。
“真的?”任母狐疑看着女儿, 想多确定一点,问,“闻疏说什么了吗?”
任时让想了下?, 倒说的也是?实话?:“他说, 不和我?有没有救他有关系, 说我?太?漂亮,高中就迷上了我?。”
任母无奈般地轻轻拍打了一下?女儿的胳膊,怎么怀了孕要做妈妈后, 反而越来越不着调了。
见母亲不信,任时让保证:“妈, 待会?下?楼, 当着你的面,我?和他再说一次,这样行吗?”
这样子总该放心了吧。
任母才刚又拍了拍女儿的手, 便只见女儿也开口向她问道:“小风上大学时想去英, 舅舅不是?不同意他出国?吗, 这次, 怎么把他送到英国?去留学了?”
任母闻言,清楚女儿也知道了。可这里?面还有她不知道的事情, 程闻疏坠海毫无消息那段时间,任时让刚怀孕,人在?医院,时风跪在?了他爸面前?,求的是?,如果任时让肚子的那个孩子真失去了父亲, 那他愿意后半辈子,给任时让肚子里?的孩子当爸。
任父、任母和时家一大家子人, 知道时风说的这一段话?后都大为震惊。全家人是?第一次得知,时风对他唯一的表姐存在?那么深的异样感情。时家怎么可能会?对时风赞同,先不说程闻疏并没有确定出事,人或许不久便能回来,主要是?二人现在?是?法律上的表姐弟,时任两家家风再是?开放,也无法接受这样人伦悖论的存在?。
最?终,由时风的父亲做主,决定将时风先送到英国?去,分开几年,时风成?熟一些后,对任时让的感情说不定就慢慢淡了。现在?程闻疏已经平安回来,时风的事情,知情的人都会?将这件事烂在?肚子里?,任母对女儿笑了笑,只说:“你外公让去的,说他还是?小孩的心性,想带过去,由他再教几年。”
“你舅舅呢,也觉得你外公一人在?外,便同意了,让小风过去陪他几年。”任母对女儿道,“也不是?太?着急的事情,便没有打扰你和闻疏度假,想的是?,回来再和你说。”
原来是?这样,任时让点了点头,解了疑惑以后就不怎么放在?心上。
母女二人重新下?楼,程闻疏还坐在?那里?,与?她父亲,大哥说着话?,听到下?楼声,男人抬眸,与?她四目相对一瞬,任时让便靠了过去。
下?巴放在?他的肩头,两手都揽上了男人的腰,整个人没有骨头似的靠着他,程闻疏伸手,从她背后绕过来,也搭在?了她的腰上,低头与?她对视,然后轻轻地落吻,亲了亲她忽闪的眼睫。
都是?她的家人,任时让自在?地和男人腻成?一体?,完全忘了几个月前?的自己在?家人面前?对待这个男人是?什么样子。
枕在?他的肩头,她仰着脸看他,程闻疏停下?和岳父之间的讲话?,轻轻地在?她的腰上拍了拍,道:“手机上来了两条消息。”
今天穿的裙子没有口袋,上楼之前?任时让随意将手机给了程闻疏,叫他帮她拿着。
嘴上随口问着:“谁啊?”
边问边从他的腰上松下?一只手,与?他的指相触,接过他递过来的手机,听男人低头在?她耳旁,低沉小声回道:“没太?有眼色的一个人。”
什么人会?叫程闻疏给出这样的形容,任时让被勾起不小的好奇,垂眸扫向手机。
停留的页面还在?往外弹出秦贝蒂给她发来的消息:
【任时让,我?一觉醒来,你就将我?丢在?了这个破岛上了?】
【还是?坐私机走的?】
【是?不是?你老公的原因?】
【那个小肚鸡肠的男人,怎么,难道是?怕我?会?坐你们的飞机,花他的那点子油钱?】
男人还凑在?她的耳旁,眸光扫在?她的屏幕上,下?巴轻蹭过她的脸颊,用只能两个人听到的声音,道:“老婆。”
任时让听他道:“作为你法律上的丈夫,和你孩子的爸爸,算不算是?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个人?”
任时让微瞟他,为什么说这些?
两个人温热的气息相缠,程闻疏边对她道着:“你也不想看到对你这么重要的我?。”
边抽出她手中的手机,薄唇重复某个字眼,“因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变得小肚鸡肠。”
他定眸与?她对视着,一点一点地说服,“你难道愿意看着我?,成?为一个会?背后诋毁,稍微变得没那么有素质的男人吗?”
任时让睁眸故作思忖了片刻,那她倒还真的不太?想,就只好摇了摇头。
程闻疏嘴角勾出淡淡满意的笑意,炙热更?近了一些,唤:“宝贝。”
随后指尖一动,便直接将秦贝蒂的联系方式,先加入黑名单,然后从她的手机上干净利落地给删除掉。
才便又满意地亲亲她的嘴角,贴着她道:“留着徒增我?们夫妻间的烦恼。”
做完这些又将手机放回了她的手中。
任时让唇角翘了翘,随了男人的意思。
谁让秦贝蒂老是?说她男人的坏话?呢,她其实也想这么做。
夫妻俩的悄悄话?刚说完,任时让一抬眸,就看到自己的母亲,眸光有意无意地落在?他们的身上。
这才又想起,刚才在?楼上,她妈对她的交代,任时让一顿,然后抬手推了推男人的胸膛,声音大了一点,对他道:“当着妈的面,我?有一些话?想对你说。”
程闻疏闻言,从老婆身上抬头,看向岳母一眼,任母微微挺直一点腰背,叫他心中一紧,是?不是?他哪里?做得不太?好,只想,待会?无论说什么,面子不要也罢,先低头认下?错。
任时让这一出声,惹得全家都看向了她,父亲和大哥十分好奇。
“你说。”程闻疏对她道。
任时让一抿唇,随意地讲出来:“你出车祸不是?我?救的你。”
任父和任时洲闻言是?真的震惊,任时洲和任父想的一样,都知道程任两家能够联姻、继续合作,二人之间能有开始,全是?因为那一场意外的救命之恩。
现在?突然说,任时让不是?那个对程闻疏有恩的人,程闻疏一开始付错了感情,但现在?他们也已经走到了结婚、有孩子的这一步,他们虽然笃定这妹夫/女婿做不出抛妻弃子的事情,但真有可能会?影响一些二人之间的感情。
任时洲自觉妹妹不是?一个任性的人,怎么就当初敢做出这样胆子大的事情,如果程闻疏真有意见,任时洲都做好了上去说两句话?的准备,这还不是?因为一个女孩子对他太?痴情了,才一开始选择做错事情。
听妻子重提,程闻疏脸色确实一时不太?自然,这可是?他一步一步将老婆骗到手的开端,见岳母的神色跟着紧张起来,岳父和任时洲一时震惊。
心中猜测他们可能刚好想错、想反了,清楚他老婆重新提起这件事,可能是?叫她的父母亲放下?心。
于是?,在?家中长辈面前?,程闻疏当面向妻子的家人承认:
“我?爱让让。”
“从高中就爱她。”
“出车祸,睁开眼睛后,听到她说要嫁给我?,心中当时就只剩下?一个想法。”
在?妻子的家人更?加惊讶的目光中,“怎么会?有那么好的事情落在?我?的头上。”
今晚他们宿在?了任家,这还是?程闻疏第一次留宿在?这里?,第一次睡在?一间那么女孩化的房间里?。
房间的风格还是?任时让15、6岁时喜欢的,回来觉得没有必要,以为自己在?国?内呆不久,也没想着再重新装修一下?。根本没想到,将自己给嫁了出去。
看男人高大硬朗的身躯靠在?白色的床上,身上裹着粉红色的被子,任时让就很想要笑,怎么也没有睡意,程闻疏便直接拉着她干了一些其它的事情。
最?后差点两个人都没有忍住,程闻疏算了算自己做苦行僧的日?子,马上快要三?个月,马上就要到头,忍了忍,安慰下?自己,最?后狠狠含了下?妻子香软的唇,手下?使劲揉摸了一遍,才终于忍住停了下?来。
闹过这一阵后,任时让便累了,枕着枕头,有了昏沉沉的睡意,倒是?男人欲求不满,更?有精神,下?床,光着脚踩在?脚下?的地板上,对她的房间来了兴致。
她迷糊着,微睁眸,看男人背对着她,正翻箱倒柜,什么都要看一下?,二十六,马上要做爸,还是?一个集团的总裁,像个晚上闹腾的小孩似的,嫌他实在?是?烦,任时让翻了个身。
刚闭上眼睛,竟被男人轻轻地攥住肩膀,将她给翻了过来。
她被迫睁眸看他,只见男人正蹲在?床边,手中拿着一叠的情书,问她:“怎么还留着这么多,别人给你写的情书?”
又问:“张腾是?谁?”
他一封一封看过,里?面有一个叫“张腾”的,留给她的,在?这里?面足足有九封,对比了笔迹,是?同一个人,她留着这么多这个人的情书做什么。
任时让怎么会?知道张腾是?谁。她高中只喜欢过他一个,喜欢上他后才开始会?将别人塞在?她桌子里?的情书带回家来看,想他会?不会?给她写一封,出国?时太?仓促,忘了扔,早就不知道都塞在?了哪里?,被他给翻了出来。
“烦。”任时让直接伸手,五指按在?了他的脸上,使了一点力气,推住他的脸,男人挺立的鼻尖抵在?她的手心上。
叫他离她远一点。
人远了一点,她满意放手,翻个身,继续睡。
程闻疏将情书放回去,不再打扰来了情绪的孕妇睡觉,自己坐在?她的书桌椅子上,翻看了一下?她放桌上的一本笔记。
不是?日?记本,没写多少字,倒画了不少肖像画。
程闻疏一副一副看,虽然她没写画的是?谁,但他都认出来了,全是?他。
程闻疏不由地弯了唇,看留的日?期和笔迹的新旧,前?几副是?她上高中时画的,后面是?她回国?后,如今画的。
然后,在?最?后翻出一张纸条,直接掉了出来。
他捡起来,拿在?指间,仔细看过,发现是?他高中让陆叙帮他给她送过去的那一张。
这一刻,程闻疏才知道,上面他留给任时让赴约的时间点被人篡改过。
程闻疏当即失笑。
也许前?几年,他始终没有办法释怀,都说他寡情薄义,实则多年前?也对人付诸过真情实意,却被硬生生的背叛、被抨击他付出的真情是?种?施舍,当初越喜爱任时让,他便越没办法在?心中对陆叙释怀。
现在?不了。程闻疏之前?自认一颗心坚硬,而现在?,身后熟睡的妻子和她肚子中的孩子,这种?美满幸运的存在?,都叫他的一颗心变得愈发柔软。
看着字条,再想起一些陈年旧事,在?心中只剩下?浅淡的痕,曾经无法释怀的心思也已经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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