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想太多 脑补伤害持续输出。
冷星半蹦半跳着最后一个下楼, 满脸神采飞扬,满身蓬勃朝气,与前头下楼那几位精神状况天差地别。
海拉逊心惊之余, 感叹公主一对四, 大获全胜。
科尔坤瞧了,也万分确定必定是公主对几位爷做了什么。
冷星身后, 还有她带上去送早饭的奴仆队伍。
此时,嬷嬷和婢女们正两三人合抬着一口大箱子。
冷星背着手, 看了看嬷嬷们抬着的箱子, 又看了看太子和三个阿哥的脸色, 虽什么也没说, 但眼里的戏谑笑意毫不遮掩,也不用再说什么了。
海拉逊和科尔坤顺着冷星的视线, 看了看那些箱子,又小心的打量几位爷的脸色。
自从那些箱子被抬下来,太子和三位阿哥的面色肉眼可见的愈加灰暗, 连身形也更佝偻了几分,三阿哥更是弯下身子倒退了半步, 而四阿哥也面色痛苦的别开了脸。
问题出在箱子上?
科尔坤连忙去瞧自己的女儿, 想要瞧出几分端倪。
只见晴婉抖着手, 绞着帕子, 视线牢牢的黏在箱子上, 像是极不舍, 又像是难以忍受, 一时分不清她对箱子里的东西究竟是爱还是憎,只是心碎的心情,却明明白白的从她微颤的嘴唇里流露了出来。
然科尔坤和海拉逊却更不能理解了, 什么东西竟叫他们的感情如此复杂。
冷星笑眯眯的欣赏了会,转头对华嬷嬷吩咐道:“抬到厨房去当柴火吧,也算废物利用了。”
废物……柴火……
他们大半个月的心血,最后只能做助燃的柴火?
太子面色青白,大阿哥喉咙间发出一阵嗬呵乱响,终于没忍住,也转开了头。
科尔坤和海拉逊心头疑惑更甚,若真舍不得,出言留下便是了,只是一些废物而已,二公主不至于舍不得,可为何没有一人出言阻拦?
华嬷嬷应了是,领着众人把箱子抬去大厨房。
一口口大箱子从太子和三位阿哥的面前抬走、经过,似乎把几位爷的生气也一点点带走了,海拉逊和科尔坤心惊胆战的看着精神越加萎靡的几位爷。
冷星又问海拉逊和科尔坤道:“数目都点清了吗?”
海拉逊连忙躬身拱手回道:“回公主的话,点清了,数目都对。”
态度比平常又恭敬了十分。
冷星笑眯眯的眨了眨眼,甩了甩手道:“那行,那你们忙吧,要是不够用再和我说,这个快当的很,半日便能轻轻松松的印出一百万张。”
反正这三百万张,她也就忙了一夜的功夫。
哦,就是大阿哥召开股东大会的前晚。
冷星摸着下巴想了想,觉得自己真善良,她明明可以让海拉逊把日子提前五日、十日的,却只提前了三日。
系统:……
你若是多提前几日,那几位就能少受几日苦,或者直接给一个不可能完成的时间,他们直接放弃,那也一了百了。
偏偏卡一个他们努努力还能按计划完成的时间,把人折腾得死去活来,最后又把人家的心血搬去烧火……
儿子,听爸爸的,你真没资格说善良。
系统想了想,又补充到,儿子没有告诉那几人这个残酷的事实,也勉强算是有那么一星半点的善良了。
半日……一百万张……
轻轻松松……
太子和三位阿哥,包括晴婉,同时感觉胸口一块大石砸来,砸得心脏稀碎稀碎的。
冷星挥挥手,留下心境破碎的几人继续努力工作,自己悠悠然回后院补觉去了。
啊呀,今日起早了,得好好补补。
海拉逊和科尔坤提着心吊着胆,看着人在这儿,心却好似空了,像是行尸走肉般没有生气的几位爷,张了张嘴,半个字不敢多问。
股票售卖的工作有序忙碌的进行着,气氛热烈得很,太子和三位阿哥的面色却一个比一个沉。
科尔坤忍了半日,还是没忍住偷偷找到机会,摸上二楼,溜到自己女儿身边问了详情,听完后,科尔坤半张着嘴,难以置信的伫立良久。
最后还是晴婉格格先打起精神,对着科尔坤郑重嘱咐道:“阿玛,以后公主说什么您就做什么,在这学会里头,我看便是……”
晴婉压低了声音,“便是太子,二公主折腾起来的时候,也是半点不给面子的。”
科尔坤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对着女儿指点道:“你虽也聪明,但格局眼界上头到底差了几分,阿玛告诉你,不仅是在这学会里头,便是外头,就算是朝廷之上,政务上头,二公主和众阿哥之间,也得站二公主。”
二公主这心性脾气,这手腕,这……科尔坤从窗户处望了一眼底下密密麻麻排着队抢购股票的百姓,排队的队伍真真是排出了几条巷子,将公主府堵得水泄不通,百姓们对二公主信任得很。
天花疫苗、温度计,数次主持防疫的仁心功绩,再有如今切切实实的利益。
这份本事,这份民心声望,二公主若是阿哥,这皇位、这储位还真说不好。
科尔坤越想越深,三百万张股票,就算只流向三分之一的百姓手中,那……那公主也在这京城内有了上百万支持者!
若是公主想做个什么……科尔坤打了个寒噤,不由越想越远,突然就想到了三年前。
三年前,公主在各处主持防疫,有研制天花疫苗的功劳在,又是小小年纪,就有愚昧的百姓神化了公主,在民间修起了公主的生祠,遍地的生祠和信众,触及了大臣们敏感的神经,那时候,便有人怀疑公主有觊觎皇位的野心。
不过那时,流言还没传开传大,公主便说无聊,用立下的功劳换了出海游玩,皇上允了。
公主便兴致勃勃的开始准备出游,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便毫不留恋的扬帆远航,一走三年,霎时将大臣们的担心和怀疑衬得像个笑话,流言自然也就平息了。
而皇上……皇上答应了公主出海游玩的请求,除了对公主的宠爱之外,未尝也没有防备试探的意思,自古帝王最是多疑。
后来,公主一年没回来,两年没回来,三年没回来,皇上想念公主,担忧公主,谁都瞧得出来。
或许是迁怒,三年来,那些曾经谏言的大臣竟陆陆续续都被处置了。
皇上对公主有愧疚之心。
这份愧疚之心积攒了三年,所以皇上应是无论如何不愿也不舍得再怀疑公主了。
三年后的现在,公主归来,这学会,这巨大的利益,几乎已经可以确定,皇上绝不会让公主和亲抚蒙。
而学会股份制背后圈进去的权贵、朝臣、百姓……
他冷眼瞧着,内务府有钱便是娘,海拉逊已经倒向了公主,户部,自己这户部先不用说,也不是他要不要偏向公主的事,而是跟着公主便可钱银富裕,形势如此,也由不得他心里是个什么想法。
所以,抓住这两处,公主便已经身系朝廷的钱袋子。
再有刑部,刑部尚书是公主的族亲,又因着京报上头的那些个故事为刑部官吏网了好大的名声,刑部的人都对公主感激得很。
接着是工部,工部修铁路,要从学会手里拿银子不说,还得在学会学技术,以后工部的官员在外只怕都要尊称公主一句老师。
天地君师亲啊,六部里头,公主已经牢牢的把住了三部。
再有便是百姓。
百姓是健忘,可每年每月都有股利分红提醒着,便是能忘了天花的恩,只怕也忘不了这利,谁若是要动二公主,要断了他们的财路,他们必然头一个不答应。
科尔坤越想心越颤,不细想不惊觉,这连起来细思量,才发现公主悄无声息的竟已经网罗了偌大的势力。
偏偏所有人对这一切的认知,都是一个有才能有本事的公主胡闹着玩!
胡闹,说明她不是故意的,她没有野心,没有意图,他们自然不用防备。
而他们由着她胡闹,不是已经证明了他们对她才能的认可么?
这一切都是公主设计好的吗?
三年前那一场出海,是以退为进,有意谋算的?
三年前她才多大?
若都是设计好的,那这份心计,这份城府……自己……科尔坤心惊肉跳的耷下眼皮,掩饰心底杂乱的神思。
“阿玛?阿玛?”晴婉唤了好几声,不见科尔坤反应,便伸手轻轻推了推他。
科尔坤回神看向女儿。
公主叫晴婉到她身边,到这学会里来,又是什么用意,是施恩?是想笼络他?
今日这一场,是否是公主有意借晴婉之眼之口示威警告于他?
晴婉刚收回动作,便见阿玛的眼睛瞧着自己,眼神却又缥缈空茫了起来。
晴婉悄悄叹了口气,伸手又推了推他,见他眼神有了一丝清明,便赶忙提醒道:“阿玛,您该下去了,您上来好一会了,只怕旁人起疑,公主不让咱们在这学会里头暴露父女身份的。”
科尔坤点了点头,转身走出几步,却又突然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女儿,嘴唇张合半晌,最后只嘱咐道:“你在二公主身边,千万要听二公主的吩咐。”
晴婉诧异的瞧了眼阿玛,点头。那是公主,她自然是要听她吩咐的。
科尔坤见女儿没明白自己的意思,又沉声交待了一句,“要打从心底里听。”
晴婉愣了愣,屈膝应下。
而此时,被科尔坤认定心机深沉的冷星,不甚深沉的在床上翻了个身,睡得四脚朝天。
康熙是个爱孩子的父亲,太子的异常状况自然瞒不过他,只是他问太子出了什么事,太子却道一切顺利。
康熙并不很信,前些日子,太子虽总是半夜才回宫,神色也疲惫得很,却很有一股子精神气,如今却像是被抽掉了筋骨,周身萦绕着一股低迷消沉之气,但康熙也不能确定,毕竟事情确实如太子所言一切顺利。
可能是太累了吧,康熙关心了几句,让太子注意休息。
但次日,四阿哥进来呈送最新的股东名录的时候,康熙瞧了瞧面色阴郁的四儿子,觉得问题可能有些严重了。
冷星换了衣服,奇怪的问太子、大阿哥和三阿哥道:“汗阿玛怎么突然召我们进宫?”
三人沉默的摇头。
冷星想了想,也没想到什么事,便貌似苦恼,实则嘚瑟的苦恼道:“哎呀,汗阿玛怎么这么快又想我啦。”
大阿哥的嘴角抽抽,瞥了三阿哥一眼,感情老三那肉麻露骨全无文采的文风还是承袭了乃姐之风。
三阿哥随他瞥去,嫌弃又怎么样,他后头写的那一封,自己虽没见过,但能让二姐同意他加入学会,其文笔内容也可想而知。
太子沉郁着一张脸,默不作声的随着三人一起进宫。
直入乾清宫,跨过宫门,西庑处是康熙的茶水茶点间,以及待召学士的值班处,东庑便是上书房所在,以及皇子们的茶水间。
冷星几人从庭院里走过,打算径直往正殿而去,八阿哥突然从上书房里走了出来。
“见过太子、二姐、大哥和三哥。”八阿哥给四人见了礼。
太子抬了抬手,“不必多礼,”又问,“八弟有何事?汗阿玛传召我们,这会怕是无暇和八弟多说。”
八阿哥连忙道:“弟弟无事,只是想当面向二姐道声谢。”
太子抿唇看向冷星,她的事,他还真不敢替她拿主意,万一又是什么他们没想到的要紧事。
“我?”冷星眼珠子一转,突然想到了什么,笑眯眯的问道:“谢我什么呀?”
八阿哥愣了愣,还以为她忘了,便提醒道:“前些日子我和九弟十弟他们想一起买些股票,但那时大哥公务繁忙,若是排队,又怕买不到,二姐便让华嬷嬷给我们送了股票进来,多亏二姐提前给我们送了些,我听说了昨日股票售卖的盛况,若是排队,真未必能买到。”
“哦,这事啊,”冷星笑着摆了摆手,“没事,小事一桩。”
系统:……
爸爸还是高估你了。
大阿哥的神色有些不对劲了,“前些日子?什么日子?你们什么时候拿到的新股票?”
太子和三阿哥也看了过来。
八阿哥不明白几人为何这么大的反应,有些胆怯的看了一眼冷星。
见冷星神色如常,便老实回道:“就是十六日,股东大会次日。”
大阿哥一口气噎在喉咙管,看了看八阿哥,又转头看向冷星,直把一张脸噎成了猪肝色。
十六日!
十六日她就印完了新股票,却硬生生的看着他们日赶夜赶的写了十一日!
太子的脸色越发沉郁了,三阿哥进宫后勉强撑起的嘴角,垂死挣扎的弯了弯,还是塌了下去。
八阿哥见几人神色气氛诡异,似要起争端矛盾,连忙拱手告辞道:“汗阿玛还等着兄姐们,弟弟就不耽误众位哥哥姐姐的时间了。”
八阿哥回了上书房,几人却仍旧站在原地不动,领路的太监不敢催,冷星很体贴的帮他们催促道:“怎么了?你们也有事要和我说?”
大阿哥嘴巴张了张,摇头。
说?说什么问什么?
一问一说只怕又是一连串但凡呢,但凡他们平常和兄弟们多些联系,但凡他关注一下老八他们想买股票的后续,也不至于。
乌西哈这是又给他们上了一课,兄友弟恭。
太子垂眸道:“别让汗阿玛等急了,咱们进去吧。”
冷星点头,“走呀。”
今天也是善良体贴and孝顺的爱新觉罗·星星呢!
屋里,海拉逊和科尔坤也在,两人低着头跪在一处。
冷星眨了眨眼,哦豁,看来是有人惹事啦。
康熙的视线依次从太子和大阿哥、三阿哥、四阿哥身上划过,最后在容光焕发、精神饱满的冷星身上格外多停了停。
冷星眨了眨眼,冲着康熙咧出满脸的笑意。
康熙嗔怒的瞪她一眼,心里的担忧却悄然淡了些,复又转头依次打量太子等四人。
“到底出了何事?”康熙对着太子蹙眉问道。
不待太子回话,康熙便摆手道:“别跟朕说无事,你自己瞧瞧你们兄弟几个的模样,像是没事的样子吗?”
太子没有转头去瞧,但大概也知道。
都说相由心生,他们兄弟几个遭受了一番沉重的打击,呈现出来的精神面貌自然是消沉低迷、郁郁寡欢的。
“一个个垂头丧气的,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康熙见太子不说话,又问了一遍。
“科尔坤和海拉逊说你们是股票开售的早晨突然变成这副模样的,那天早上,或是前夜,到底出了什么事?”
太子抿了抿唇,低头回避着康熙的视线,不带感情的把事情说了一遍。
海拉逊愕然瞪圆了眼,科尔坤也是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他们那日在楼下,自然应该是不知道的。
梁九功和顾问行对视一眼,再次确认了,二公主还是从前的二公主。
康熙掂着茶盖,端着茶盏,好一会忘了动作。
等稍稍平复,康熙也没有了喝茶的心情,将茶盏放到一边,蹙眉看向冷星问道:“乌西哈,你是故意的?”
科尔坤闻言,顾不得再装作愕然的模样,只凝神瞄着冷星的反应。
只见冷星收了笑,就那么明晃晃的把我不高兴了,所以不想理你摆在了脸上。
然后科尔坤真正愕然的看着康熙硬是回转了话意,哄着二公主道:“朕没有怪你的意思,你说得对,他们在学会做事,却不关注学会的研究,也该有这场教训。”
乌西哈这份脾气,他在她五六岁的时候就已经领教过了,几乎是习惯性的哄她。
太子、阿哥和乾清宫伺候的宫人们早也习以为常,海拉逊和科尔坤却被康熙这反应吓坏了。
海拉逊僵硬的收回瞪圆的眸子,扭过脖子看向科尔坤,他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不都说皇上最爱太子么。
科尔坤喉咙滚动了一下又一下,满眼惊叹,他还是小瞧了她!
康熙接着问道:“只是,这西学真有这么重要?”
重要到乌西哈不惜给太子他们这么大的教训,来叫他们意识到这一点。
康熙本人虽对西学感兴趣,也一直在学习,但却并没有推行西学的意思,只是汉人人多,自己偶尔用些西学卖弄,常常能震慑那些汉人大儒。
这一回是冷星被惊着了,这是她英明神武的汗阿玛问的问题吗?
冷星的神色有些茫然。
康熙:……
康熙端起了自己刚放下的茶盏,挡住了自己小半边脸。
科尔坤又咽了口口水。
海拉逊的眸子是收不回去了。
太子和四阿哥垂着头,大阿哥则略带同情的看了一眼汗阿玛,三阿哥不忍直视的别开了头。
系统:【爸爸,爸爸您悠着点,那是您爸爸我爷爷。】
冷星扬起嘴角,微笑回道:“怎么能用西学一言概之呢,那是科学,是对客观事物系统化公式化的探索和利用,并不是西方人的专利。”
所以呢?
他们当然知道,知识是所有人都可以研究学习的。
冷星想了想,决定换一种更能联系实际的说法,“汗阿玛还记得我小时候说用天花病毒打仗的事吗?”
“咳咳咳。”康熙呛了茶。
海拉逊:!!!
那不是吓唬外藩的话术吗?难道公主是认真的?!
科尔坤看向冷星的视线带上了敬畏,他还少算了公主的这份狠心。
三阿哥和四阿哥震惊的看向冷星,这事他们头一次听说。
梁九功淡定的上前帮康熙顺了顺背,顾问行镇定的收拾走旧茶,换了盏新茶。
在大阿哥隐带佩服的视线中,两人对视一眼,里头是只有两人能懂的苦笑。
这都是练出来的。
康熙慢声道:“虽只是幼童玩笑之语,但到底是发生在外藩宴上的事,朕当然记得。”
海拉逊瞪圆的眸子终于收敛了些,他就说,怎么可能,一个孩子。
冷星认真问道:“那若是一个大人,一个有野心的人研制出了什么别的更厉害的病毒呢?”
康熙沉默了。
大阿哥试想了一下,打了个寒噤,喃喃道:“这也太危险了,这太可怕了!”
太子看了看康熙和冷星,对着冷星试探着说道:“不若禁止民间研究?”
冷星眨了眨眼,没说什么。
太子悄悄松了口气,又看向康熙。
康熙是赞成太子的意见的,不过他还是点着海拉逊和科尔坤道:“你们如今也管着学会,对于二公主此言,你们是何想法?”
海拉逊道:“奴才也认为应当禁止研究。”
冷星笑着挑了挑眉。
康熙便看向冷星道:“乌西哈觉得不妥?”
太子紧张的看向冷星。
科尔坤悄悄抹了把虚汗,皇上这是拿他们在试探公主的意思呢。
冷星点头,“当然不好,禁止民间研究可以,但不能不研究,杀人的是人,和刀有什么关系?”
听到冷星说禁止民间研究可以,太子的神色又悄然松弛缓和下来。
“你细说说。”康熙身子向后,倒在大靠枕上。
“就假如,假如汗阿玛下令不让人研究这些危险的东西了,咱们大清境内的百姓全部听汗阿玛的话不研究,可是别的国家的人呢?”
别国的人自然不可能听康熙的政令。
冷星摊手道:“然后好了,咱们不研究,别人使劲研究,然后拿来对付咱们,咱们就成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了,所以我觉得那些个对自己皇上说什么兵者凶器也的,阻挠或是看不起科学研究的,要么是真蠢,要么是别国派来的奸细。”
万事都有两面性,武器是可以伤人,但也可以保护人呀。
海拉逊低着头不敢说话了,大阿哥摸了摸鼻子,他原本也想说禁止研究来着。
太子和三阿哥、四阿哥同样低头不语。
康熙又端起茶饮了一口。
科尔坤瞧了,心里越发庆幸自己个儿运气好,不不不,也不一定是自己运气好。
一定是公主算到了自己问了晴婉当日的情况,然后认为自己方才没有同皇上说,是有维护投诚之意,所以才回护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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