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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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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道盟派来接人也就只有叶舒青和陆微,?可二人代表的是两大宗门,原先定好的两大首徒换上了一个易长老的一徒弟叶舒青,也足以能让人看出天道一盟主的态度。他并非不重视顾雪岭和宣陵二人,?却也不拿他们当犯人看待,即便他们都是南宫清的一徒弟。

    ??叶舒青临出门前,盟主就暗示过他与陆微只需将一人礼貌的一接回来即可,?只是原先他与顾雪岭也算是结下过梁子,见到他们实在是高兴不起来。

    ??没一会一儿,宣陵便推开房门,扶着顾雪岭进来。

    ??叶舒青刚才听到宣陵那句他们现在是自己的一恩人,见到他们只将唇瓣抿紧,到底没说出让他们出去的一话。船舱里不是只有一个房间,?但叶舒青看得出来,?顾雪岭和宣陵是有事要找他。

    ??叶舒青也不想跟他们磨蹭,见人进来直接就开口,“我不会一给人看晕船。”而且这一是飞舟!

    ??叶舒青没好气道一:“有话直接说,?别跟我说那些有的一没的。”

    ??顾雪岭也不晕了,当即从宣陵怀里退出来,?和宣陵对了一眼,?背着手笑眯眯走过去,?就在叶舒青边上坐下,“好久不见,叶前辈倒是一点没变。”

    ??叶舒青瞥他一眼,又看看紧跟着坐下的一宣陵,刚才他跟庄左说话时,也听到边上的一小弟子说过他们在玄天宗的一遭遇,似乎是很辛苦的样子。

    ??据说这一个新晋的一小师叔祖还在虚仪天的一弟子面前摆架子。

    ??据说这一个新晋的一小师叔祖跟着顾雪岭一块欺负人,?不仅是虚仪天的一弟子,几大宗门被派来驻守玄天宗的一修士都被欺负了遍;据说顾雪岭见着人就找人切磋,结果上阵的还多了一个人。

    ??顾雪岭那花架子的一法诀看去惹眼,实际上从头到尾没伤到过一个人,也没有丝毫杀伤力,让人都不想跟他打,可他身后总有一柄出鞘的一剑等着。

    ??据说那叫双剑合璧。

    ??在宣陵剑下落败的一修士们私下认为,虚仪天的一新晋小师叔祖简直是被猪油蒙了心,也就只有他觉得顾雪岭厉害,每次赢了都要夸顾雪岭。

    ??叶舒青完全没当回事,只认为理所当然。都得了殷老祖的一一身修为了,宣陵还能不厉害吗?

    ??可要让叶舒青给宣陵行礼,叶舒青做不来,他就当做没见到宣陵这个人。他也不习惯跟顾雪岭好声好气的一说话,毕竟这一些年都吵习惯了。

    ??“你到底想跟我说什么?”

    ??顾雪岭只笑吟吟地看着他叶舒青,“叶前辈要跟我切磋吗?”

    ??叶舒青睁大眼睛看向他,眼里有些不可思议,“就你?”

    ??“试试嘛。”

    ??顾雪岭点头,而且他刚说完,便暗地运起灵力,一掌拍向叶舒青面前,金光刺眼,惊得叶舒青双眼睁大,却更快地握住了顾雪岭的一手腕。

    ??那只手腕细细白白,看去柔软无害,手上的一金光映在叶舒青脸上,似乎带了几分凌厉,却很快散去。

    ??叶舒青猜想这应该就是弟子们说的一顾雪岭那几招花架子,这一不像是要跟他动手,在天道一学院见过顾雪岭跟谢燕回斗过那一场的叶舒青认为,顾雪岭的一实力不止如此。对此叶舒青又惊又疑,一下丢开顾雪岭的一手。

    ??“你到底要干什么?”

    ??顾雪岭看看自己的一手,又看看宣陵,二一人已是心照不宣,看来叶舒青也没有问题。白牧遥教的一咒术已被顾雪岭玩出花样,决计不会一让人看出来哪里不对,顾雪岭眼珠子一转,也随便扯了个理由,“试试我的一新招罢了。”

    ??“就你这一花架子?”叶舒青倒是没看出来顾雪岭隐藏的修为,但也清楚顾雪岭有神剑在手,也不好应付。叶舒青也有点不耐烦,“有话赶紧说。”

    ??看他不自在顾雪岭就笑了,心底也习惯的越舒坦,“你们这次来接我和师弟,到底是为什么?那位庄前辈可是把我们当成犯人一样审问呢。”

    ??“你怎么不去问陆微?”叶舒青不耐烦地反问。该说的一,陆微刚才不都跟他们解释过了吗?

    ??说起陆微,顾雪岭直接就皱起眉头,“我不喜欢他。”

    ??叶舒青不知道他们之间的过节,也不想再重复一眼陆微刚才的一话,跟顾雪岭待在一起他就浑身不自在,索性直言道一:“就跟他说的一样。”

    ??“这一是盟主和季宫主的意思,还是易长老的一意思?”

    ??叶舒青皱眉,“我师父什么意思都没有。你放心,我师父不是那么不明是非的一人,你们上回在天道一学院立下大功,他也还记得呢。”

    ??“是真是假啊?”顾雪岭可不敢信。

    ??叶舒青没好气道一:“爱信不信,我师父恨的又不是你们。”

    ??“我知道,是我们整个玄天宗罢了。”

    ??顾雪岭的一一句话堵得叶舒青无话可说,这一到底是事实。

    ??见叶舒青一脸不想跟他说话的一样子,顾雪岭思索了下,偏开脸看向宣陵,似有意无意般跟宣陵说起,“我记得上回在天道一学院,谢燕回跟我们说过,师叔祖是被姬如澜陷害的一。”

    ??宣陵道:“他的一确这么说过。”

    ??叶舒青没说话,但俨然是你们冤不冤枉跟我有什么关系的一态度。

    ??顾雪岭说:“我相信师叔祖,当年魔子现身时也说过他是冤枉的一,就连太渊师叔也是被姬如澜给害了。”

    ??叶舒青听到太渊无极的一名字时耳尖一动,还是没做声。

    ??宣陵旁若无人般握着顾雪岭的一手说:“以前听师兄说过太渊师叔是因为信错旁人,这一才被逐出虚仪天,还废去一身修为,落下重伤。”

    ??顾雪岭点头,一脸慎重,“师父跟我说,当年太渊师叔帮师叔祖传信,可谁知信在半道一上被人换了,竟成了师叔祖与魔宗勾结的一证据。”

    ??叶舒青眉头紧皱起来。

    ??宣陵仿佛完全不知情,故作好奇地问:“真是被人换了?”

    ??顾雪岭这一回不敢确认了,“师叔也是这么说的,师叔祖就是再傻也不会一把自己勾结魔宗的一证据送到傅盟主手里呀,大家都看得出来这有古怪。可师叔也说了,他那一路上都没让人近过身,信不是在他手里被人调换的。”

    ??宣陵适时地问,“那是谁换的?”

    ??顾雪岭不说话了,但目光若有所思地瞥向了叶舒青。

    ??叶舒青等了须臾没等到后话,费解地抬眼看去,正好对上对面师兄弟二一人两双充满了怀疑的一眼睛,他先是一怔,随后拍桌怒了,“原来说了这一么多,就是想说信是我偷换的?”

    ??他好像很生气,顾雪岭却还笑得出来,“我那时问过师叔,他就是这么说的。反正信不是在他手里出的问题,那就是在别人手里被换了。”

    ??叶舒青更是恼怒,“所以到了现在,太渊师兄还在怀疑当年那封信是我换的?我为什么要换凌云霄的一信!说不定是他自己不慎拿错了信呢?”

    ??顾雪岭反问,“当时那样的情况之下,师叔祖怎么犯这种错呢?”

    ??叶舒青眸光微冷,“不是他的一错,那就是我的一错了?”他冷冷一笑,“简直是笑话,他那信我根本就没碰,他刚晕过去那信就让我师父拿走了,若在路上这一信没被调换过,那落到我师父手里的一信就是凌云霄的一亲笔信!”

    ??叶舒青满腔怒火,笃定道一:“这一是凌云霄自己的一问题!”

    ??顾雪岭和宣陵不再跟他争论了,他们二人面面相觑,如果叶舒青说的是真的一,那这信从太渊无极手里再落到易连修手里,根本就没有被人调换过。但信是凌云霄亲手交给太渊无极的一,凌云霄不可能陷自己于不义一吧?

    ??为了得到确认,顾雪岭不厌其烦又问了一遍,“信在你师父拿走之前,果真没有经过第四人之手?”

    ??叶舒青气得脸都青了,也有些怨愤与痛心,迁怒瞪着二一人道:“这一么多年来无论我如何跟太渊师兄解释他都不听,原来他早就认定信是我换的,难怪总是如此冷淡,枉我一直念着年少时的师兄弟情分,将一他当成亲兄长,还想将他从玄天宗这一个泥潭里拉出来!”

    ??顾雪岭顿时有些心虚,不知要不要解释太渊无极其实没有怀疑他。

    ??但这一时顾雪岭和宣陵不论做什么,叶舒青都觉得他们是在怀疑自己,“行,我今日就跟你们说个明白,待你们日后回去告知太渊无极!”

    ??不得了了,听叶舒青的一语气似乎已经要跟太渊师叔断绝情分了。顾雪岭心底更是发虚,回头看看宣陵,心想待会一儿不如跟他说实话算了。

    ??而叶舒青稍微冷静下来,又语气冷硬地开了口,“那时玄天宗被天道一盟各大宗门围困,比如今被封锁的一境况还要严重百倍。傅师伯相信凌云霄是清白的,硬生生拽着我师父回了虚仪天,几度劝说我师父,可没过多久,就有了凌云霄拖太渊师兄送信一事。”

    ??“我同师父回虚仪天后,再一次见到太渊师兄,他已是身受重伤,晕倒在山门前,我才接过他手里的一信,师父就出来了,直接将一信带走。”叶舒青咬牙切齿道:“师父还当众打开一过信件,看了之后脸色大变,就要回去找傅师伯,我没来得及问信上写了什么,师父就已经走了。再后来,全天下都知道那信是凌云霄跟魔宗勾结的一证据。”

    ??叶舒青冷冷盯着顾雪岭问:“我师父原本已被傅师伯劝止,打算亲自下山找到魔头查明真相,就因为那封信的出现,师父才会一如此怨恨凌云霄。顾雪岭,信总不能是我师父凭空捏造的一吧?信也绝对不是我偷换的,何况山门前那么多双眼睛看着我要如何换?”

    ??顾雪岭被质问得措手不及,“这一么说来,是我们错怪你了?”

    ??叶舒青不欲多做解释,只是嗤笑一声,“你们都愿意相信凌云霄,可我跟他不熟,我不信他,我也不想知道你们为什么信他。也别怪我看不惯他,当年那信成了凌云霄的一催命符,但凡太渊无极有一点不信他,点头承认要告发一他,他便不会一落到今日下场。”

    ??顾雪岭却心道一若太渊无极当时真的一承认,就不是他的一太渊师叔了。

    ??随后叶舒青显然气得厉害,不愿意再跟他们多讲一句话了。

    ??顾雪岭和宣陵也没办法,待了一会一儿便起身出去了。

    ??两人又重新回到甲板上,而陆微也不愿一个人待在甲板上吹冷风,早就找了个房间回去歇着了。

    ??吹了会一儿风,顾雪岭才后知后觉,“他这一是觉得咱们玄天宗是祸水泥潭,才要把太渊师叔拉出去。”顾雪岭心情复杂,“可他们师徒二一人这些年撺掇不少人针对我们玄天宗,这一难道不是他们做的一吗?怎么说着说着,就都成了都是师叔祖和玄天宗的一错了呢?”

    ??“相信师叔祖和玄天宗的一人还是太少了。”宣陵道。

    ??这一倒是事实,顾雪岭也很忧愁,“姬如澜手段太阴狠了。”

    ??宣陵沉默须臾道:“如果叶舒青没问题,那问题应该在易连修。”

    ??若真是如此,顾雪岭也更愁了,“以易连修现在在天道一盟的一地位,我们要做点什么可就更难了。”不止贺枫被控制,想必易连修八成也是。

    ??姬如澜只需要控制他们二人,就足以能将天道盟搅得天翻地覆。

    ??这一一日妖族派往天道盟的一使者才刚刚出发,而很快,顾雪岭和宣陵也抵达了天道阁。此刻留在天道一阁的一大多是上回在天道一学院中的一人,加上他们在天道一学院救了人,美名已宣扬出去,故而二一人在天道一阁中并未被为难。

    ??将一顾雪岭和宣陵安置到禅房后,陆微和叶舒青就走了。

    ??傅盟主并未在他们刚到天道一阁时就要见他们,而傅盟主不动,其余宗门的人也未动,他们住的一禅房就像设了结界,一整日都没人靠近。

    ??顾雪岭乐得清闲,而好不容易能跟顾雪岭独处,宣陵是最开一心的一,虽说在暗含着无数隐秘窥视天道阁中,他顶多只能抱着顾雪岭睡个午觉。

    ??但自从进了天道阁,顾雪岭心里担忧的事就更多了。

    ??从叶舒青的一话里可以看出易连修或许已经被姬如澜控制了,而凌云霄的一信也的一确是被偷换了,林靖玄那个曾在沧海试剑时对顾雪岭狠下杀手的一徒弟临死前也在贺枫那里偷出信转交给了狐九,最后辗转到了顾雪岭手里。

    ??一再是虚仪天出现问题,顾雪岭总觉得整个虚仪天都有问题,包括傅云海。听闻傅云海可是凌云霄的一挚友,当年却眼睁睁看着凌云霄自戕。

    ??若是连盟主都有问题,那天道一盟底下岂不是更……顾雪岭想想都毛骨悚然,知道自己是想太多,可若是连傅云海都出了问题,这一天道盟可就不好应付了,他们的计划也要改变。

    ??被派去看守玄天宗的一各宗门修士之所以会被顾雪岭光明正大地查过一遍,是因为他们修为不算高,最高的一也就只有半步合体,宣陵完全可以应付,而在天道一阁中高手如云,顾雪岭也就不再方便使用那咒术检验其他人了。

    ??就怕哪位前辈见识广的一眼看破,也让贺枫和姬如澜看出来问题,所以进了天道阁,就是发现谁有异常,也不能轻易出手查看他是否被控制。

    ??更何况那个人可能是盟主,还有德高望重的一易长老。

    ??故而在妖族来使到达之前,顾雪岭和宣陵不打算再做些什么。

    ??入夜前,季宫主竟来了一趟。

    ??傅云海不出面,其他人不敢动,但季宫主怎么说也是天道一盟实力第二人,她要过来审问或是表彰,其他修士也管不着,但都有些好奇。

    ??可这回再见季宫主,顾雪岭就忍不住想起蛟妖王,想起蛟妖王与季宫主过往的一恩恩怨怨,因为藏了心事,看着季宫主的眼神也有些不同了。

    ??宣陵则是一如既往地淡然行礼,父母之间的恩怨在他看来,他根本就管不着也不想管。季宫主面色如常,不过见到宣陵时眼底还有几分难掩的一担忧与焦急,顾雪岭看在眼里,心想季宫主也并未一点也不关心宣陵的。

    ??季宫主让陆微出门去守着,才压低声音问:“你怎么还敢回来?”

    ??宣陵道:“有些事要来办。”

    ??“为了救南宫清?”季宫主一语道破二人心事,她看看顾雪岭,没有责怪的意思,只沉吟道一:“他做错事就该罚,你们就是想来求情也得掂量一下身份,如今与妖族的战火一触即发,你还回来,就不怕被他们认出来?”

    ??顾雪岭乖乖站在一旁,看来季宫主是猜出宣陵已跟他坦白了,想必也知道宣陵和他这一次是从妖族回来的。

    ??宣陵没回答季宫主的问题,只平静地说:“过几日父亲会一来。”

    ??季宫主仍旧面不改色道:“那你到时也该跟他回去了。”

    ??宣陵点点头,没再说话。

    ??见他点了头,季宫主像是放心了,又看看顾雪岭,面色有些凝重,“南宫清和程长老这一回是要交给妖族问责,其余事天道盟已经管不了了。”

    ??这一话是特意同顾雪岭说的,季宫主这是在劝他即便是跟天道盟求情也没有用。顾雪岭怔了下,忙不迭点头说:“我知道,我不会一乱来的。”

    ??“你们安分些就好。”季宫主道。看着天色不早了,季宫主打算离开,走前还不忘叮嘱二人,“最近因为妖族,各大宗门的人已聚齐天道盟,你们若无其他事便不要轻易出门了。”

    ??季宫主应该还是在担心宣陵出门会被人认出来妖身。宣陵再次点头应下,季宫主才放心离开。

    ??但在第三人看来,季宫主的态度让人很是琢磨不清,单看她几次三番的叮嘱就很容易让人想歪,以为她是嫌弃宣陵身上的一另一半血脉。

    ??宣陵有没有多想顾雪岭不清楚,季宫主走后没多久,他们要等的一人就突然来了,面上依旧是散漫随和的一样子,进门时还带了一张笑脸。

    ??贺枫眉间还真有几分苍白,应了他前段时间练功出了岔子的一传言,见到顾雪岭时他也一如往常的亲切。

    ??“听闻你们到了,师父让我过来看看。”

    ??那他这一是代表傅盟主来的。

    ??顾雪岭已在狐九和那位林师兄的一血书上确定贺枫已被姬如澜控制,此刻再见到他,半晌才挤出一个笑容。

    ??这一个人和姬如澜五年前害得师父重伤,多年前害得玄天宗与师叔祖沦为众人不耻,见到他顾雪岭怎能开心?也许姬如澜跟蛇妖王合作时,杀害顾雪岭母亲的事也跟他有点关系。

    ??现在蛇妖王和当年下手重伤母亲的护法都被关在万妖宫海底下,顾雪岭答应暂时让白牧遥处置,但人要等他回来再杀,他要手刃仇人。

    ??而现在,他要先解决姬如澜。

    ??贺枫实则心思不少,一眼看出顾雪岭不似以往那样客气,所有所思地看向宣陵,“这一是怎么了?”

    ??宣陵微微低着头握住顾雪岭的一手说:“刚才与师兄吵架了。”

    ??有了宣陵的解释,顾雪岭也不用再强装出一副假开一心的一样子了,他闷着脸斜了宣陵一眼,看去相当不悦,仿佛真是与宣陵吵架了一般。

    ??贺枫当即了然,轻咳一声低笑道一:“听闻二位好事将一近?”

    ??宣陵点头,而后小心地看了看顾雪岭,仿佛是他做错了一般,面上也露出几分懊悔,“待师父的处决定下来后,我与师兄才好提婚事。”

    ??顾雪岭沉着脸抿了抿唇,适时地提出来,“我想见师父。”

    ??贺枫闻言笑容一顿,似乎有些难色,只叹气道一:“这一事还真是难办,南宫宗主怎就犯了糊涂呢?”

    ??顾雪岭像是也反应过来此事不好办,他皱着眉,眼底的一敌意很快被垂眸收敛,闷闷转移话题,“多谢盟主与贺前辈关心,我与师弟没事。”

    ??贺枫拍拍他肩膀,“没事就好,听闻我师叔当时追到南宫宗主时,你正与他在一起,还病倒了,如今见你平安,天道盟里不少人也都安心了。”

    ??顾雪岭险些忍不住拍开一贺枫的手,听到最后也面露疑惑。

    ??贺枫看去与往常无甚不同,说话做事都自然极了,也很亲切。他解释道一:“当日你在天道一学院救了不少人,他们这段时间都在为你求情。”

    ??这一事顾雪岭是知道的一,但他要假装不知道,“那我也要多谢他们。”

    ??“是你与小师叔祖先救了他们,他们才会一反过来帮你。”贺枫笑叹一声,“你立下大功,天道盟都还记着呢,这一回接你们来天道一阁,你们就尽管放心吧,绝对不会一有事,你师父的事也牵连不到你们,这一也是盟主的意思。”

    ??顾雪岭回头看了宣陵一眼,一时间有些分不清贺枫说的一是真话还是假话,他皱了皱眉,还是小声道谢,“多谢盟主对我与师弟的一照顾。”

    ??“顾小友这一就太客气了,你师弟现在可是我们的小师叔祖啊。”

    ??顾雪岭没说什么,仍是一脸忧虑,宣陵见状便温柔地将他抱在怀里,安慰道:“既然是盟主的意思,师兄也大可放心了,我们不会一有事的一。”

    ??顾雪岭眉头皱得更紧,嘴上仍念念不忘道一:“我好想师父。”

    ??“师兄。”宣陵颇为无奈地叹息一声,轻拍着顾雪岭肩膀,“刚才是我说话不好听,但我还是要说,师父犯了错,该罚的一,我们也做不了什么。”

    ??这一还演上了?顾雪岭眨了眨眼睛,顺着宣陵的话问:“可他是师父,我们就这一样眼睁睁看着他死吗?”

    ??宣陵面露为难,再转向贺枫时也有些不好意思。贺枫摆手失笑,表示能理解顾雪岭的一心情。

    ??顾雪岭又旁若无人地嘀咕起来,“我真的一好想师父。”

    ??宣陵像是劝不好了,长叹一声转向贺枫道:“有劳你来走这一一趟了,还请帮忙转告傅盟主,当日易长老亲眼所见,我师兄得了一场怪病,与师父分别后,我便找到了师兄,这一段时间我陪他在外养病,这一才晚归了,个中缘由待我二一人见了盟主再当面说清。”

    ??贺枫不由多看了顾雪岭几眼,倒也没有多问,“我知道了。”

    ??见顾雪岭情绪低落,宣陵只顾着安慰他,即将结成道一侣的两人当众亲密,贺枫也识趣告辞了。

    ??只不过走出没多远,又听见顾雪岭和宣陵在身后念叨起南宫清来,顾雪岭的一声音还有些激动。

    ??“如果师父真的一会一死,当徒弟的一替不了他,现在连想见他最后一面都不行吗?”顾雪岭似乎十分哀戚,“师父以前对我们那么好啊!”

    ??贺枫侧首一顿,见宣陵又抱着人安慰起来,他也很快抬步离开。

    ??直到看着贺枫出了院落,顾雪岭才停下念叨,抬头时一脸茫然,“宣儿,你打算骗他做点什么?”

    ??宣陵笑道一:“你这一些年与他接触,他哪次不是殷勤讨好你?想必是想靠近你身边找到血书,既然他要卖我们个好,我们何不给他个机会?”

    ??“让他带我们去见师父?”这一是好事,顾雪岭也想亲眼去见见南宫清和程千钧,看看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真要等到妖族来使过来时再去看也不是不行,身为妖主,已有了全盘计划,顾雪岭沉得住气。只不过身为徒弟,顾雪岭应该急迫地想要见到师父。他目前还不能将妖主的身份暴露出去,贺枫在靠近他,他何尝不是设法靠近贺枫,意图找出姬如澜的一把柄?这一样的话,他就要先把妖主的身份藏好。

    ??一旦让姬如澜察觉,面对着他们的也许就不会一是贺枫的讨好接近了。

    ??因此,顾雪岭的一正常表现应该是迫不及待想见到自己的一师父,顾雪岭也照着宣陵的安排演了,他自然也真的一很想见见师父,却也有点担心。

    ??“这一样真的一行吗?”

    ??宣陵道:“行或不行都不重要,你本来也该如何。”

    ??这一也是,顾雪岭点点头,颇有些无力地靠在宣陵肩上。一想到贺枫背后的人就是姬如澜,刚才还那么近距离的接触过,顾雪岭就满心不安。

    ??身为天道盟盟主座下大徒弟,贺枫行事在很多人口中都是利落稳妥的。似乎就只有那回杀了狐九这一事他办的一不妥,落人口实,后来他也认错过,更得了易连修担保,傅云海对徒弟向来不曾苛刻,便当贺枫是一时冲动,罚过也就罢了,后来还带在身边。

    ??而这一一回,贺枫的反应也快得让顾雪岭和宣陵震惊。

    ??不过一天时间,翌日黄昏暮色四合,贺枫就又来了,笑着告知他们,昨日他同傅盟主求过情,准许他们进入天道一阁的一天牢中探望南宫清。

    ??顾雪岭惊喜不已连声道谢,他面上的一笑容骗不了人,而贺枫的表现也一点没能让人挑出错来,一副公事公办的一模样,很快便带他们过去。

    ??天道阁中的牢狱关着的一都是修士,其中铜墙铁壁结界重重,非但封住犯人的一灵脉,还布下法阵压制里面所有人的修为,更有几位长老镇守。

    ??被关进天牢的人,除了被放出来,基本是不可能逃出来的。

    ??刚到天道一阁天牢门前,顾雪岭就被那扇庄严的铁门边上修士们严加看守的一阵容与周边阵法极强的威慑震到,他与宣陵跟在贺枫走下层层石阶,一路上,感觉身上的一灵力与修为都被阵法一点点压制住,身体也沉闷了不少。

    ??地牢下的一通道一意外地很干净,墙面是铜墙铁壁打造而成,每隔不远就有一盏鲛油铜灯盏,微弱火光照亮几尺见方的范围,昏沉的一通道一里只见一个被灯光打出的黑影映在幽黑平整的墙面上,远远看着像是张牙舞爪的怪物。

    ??约莫走了一盏茶|功夫,前头带路的天道阁修士才停下。

    ??贺枫刚回头跟二一人说了一声到了,见到粗大的铁栅栏内昏暗角落里的一白发人,顾雪岭早已激动得挣开宣陵的手,跑到铁栅边喊道一:“师父!”

    ??实则在听到脚步声时,铁栅内的一程千钧便有所察觉。但南宫清与他一人占了这一间牢房的左右两边,南宫清一直缩在角落里,似乎是睡着了,他见到贺枫带着顾雪岭和宣陵走过来时,本来也在犹豫要不要叫醒南宫清。

    ??而见南宫清蜷缩着的一身体抖了抖,迷迷糊糊地抬起头来时,见到那双映照着铁栅外一昏沉火光的一眼睛,知他醒了,程千钧便又撇开一了眼。

    ??南宫清起初以为是在做梦,直到顾雪岭又喊了他一声。

    ??“师父,我来看你了!”

    ??顾雪岭紧握着粗大的铁栅,就差要将一自己挤到里面去,可铁栅之间只有半掌宽,他也挤不进去。

    ??南宫清眨了眨还带着几分睡意迷蒙的一眼睛,见到铁栅前的一顾雪岭时倏然瞪大了双眼,快速起身冲过来,虽然跌跌撞撞几度跌倒,但在来到铁栅前,近距离看到顾雪岭,确认不是在做梦时,略显苍白的脸上满是喜色。

    ??“岭儿,你怎么来了?”

    ??顾雪岭握住南宫清的一手,正要说些什么,忽然回头看去。

    ??宣陵没有过来,他就站在贺枫身后,占据着安全的方位。

    ??顾雪岭心照不宣,只问:“贺前辈,可以打开一门让我进去吗?”

    ??贺枫苦笑道一:“盟主准许你们进来探望已是力排众议,况且这一牢房还布了重重结界,牢狱中有长老镇守,这一锁也难解,我也爱莫能助。”

    ??顾雪岭面露指望,只好将一就着这一样了,他回头握紧南宫清的一手,见他面色憔悴,脸上满是心疼。

    ??“师父,你受苦了,都是岭儿不好,现在才来看你。”

    ??南宫清欣喜之余也有些迷茫,“是傅盟主放你们进来的?”

    ??顾雪岭点头,“多亏贺前辈求情。”这一话是说给贺枫听的。

    ??贺枫听了只是一笑,“我出去转转,你们师徒好好说说话,不过就这牢房里外一也有不少人在看守,你们不能待太久,否则会一引人非议。”

    ??顾雪岭和宣陵纷纷点头,贺枫这便带着领路那修士走了。

    ??看着他走了顾雪岭才放心了些,宣陵也才走上前来。

    ??南宫清显然也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你们也被抓进来了。”说着他又是一惊,瞪着宣陵问:“让你守着岭儿,你怎么又让他回来了呢?”

    ??不等宣陵说话,顾雪岭就抢道:“师父,是我要回来的!”

    ??南宫清心底的一欢喜已被担忧完全取代,低声训道:“你糊涂啊!如今这一局势,你来做什么?”

    ??南宫清也知道隔墙有耳,只道:“宣陵,你带岭儿回去!”

    ??宣陵不为所动,静静看向他师兄,俨然只听他师兄的一话。

    ??顾雪岭心知师父只是担心他,忙晃着南宫清的一手撒娇,“师父放心,我的一病已经好了,我没事了,我这一次来是特地来看望你和程师叔的一。”

    ??什么病?南宫清听得有些糊涂,却见顾雪岭朝他眨眼睛,他顿了顿,将一就要溢出嘴边的一那句什么病压下,也安心了,看来不是真的一病了。

    ??宣陵看向不远处的一程千钧,问:“程长老近来可好?”

    ??“多谢师叔祖关心,我并无大碍。”程千钧早已起身,看在辈分上,还对宣陵拱手行礼,不过看去似乎有些行动不便,脸色也苍白难看。

    ??顾雪岭被二人的对话引去了心神,也起身向程千钧行礼,“抱歉,是我们连累你了,程师叔。”

    ??程千钧摇摇头坐回去,什么都没说,也没有打扰他们说话的一意思。

    ??顾雪岭顿感好奇,程师叔这一态度似乎有些奇怪,但更奇怪的是南宫清,他靠在铁栅边,也在看着程千钧,连顾雪岭都顾不上了。程千钧目不斜视,南宫清看他也看得走了神。

    ??顾雪岭纳闷皱眉,扯了扯南宫清的一衣袖提醒道一:“师父!”

    ??南宫清回神看他一眼,很快又撇开一,心不在焉地问:“怎么了?”说话时还频频看向程千钧,但对方已闭上双眼盘膝而坐,似乎是在冥想。

    ??还问他怎么了?顾雪岭可以理解程千钧是为了避嫌并未同他们多说话,可师父为何竟然也不理他?

    ??顾雪岭心里纳闷极了,靠近南宫清耳边小声询问:“师父,程师叔怎么了?”程千钧的脸色很难看,看来应当是被罚得很重,伤势还未愈。

    ??南宫清的一眉头皱得很紧,似乎是心事重重,也很小声地回道一:“我不知道,他已经很久没有理我了。”就在他上回被程千钧亲了之后开始。

    ??“什么?”

    ??顾雪岭不明所以瞪大眼睛,他只是想问问程千钧伤势如何罢了,师父这话听着怎么有点奇怪?

    ??作者有话要说: 捉虫

    ??耶,一百万字啦:-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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