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情话 她柔软的唇瓣和舌尖舐过他的喉骨……
江倚月双眸微阖,身子轻轻颤栗着,承受着他愈发暴烈的吻。
她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来,低低唔了两声。
呼吸困难,她禁不住皱起眉。
江倚月伸出空着的那只手,将他轻轻往外推了把。
她的动作多少带着点抗拒的意思。
霍辞吻她的动作停住,不过一瞬,唇分。
他那双似若桃花的眸底蓄着浓重的冷冽气息,目光凝着她,“不喜欢?”
江倚月双颊绯色并未褪去,反倒更红,耳根也在发烫。
她微微抿唇,对上他视线,轻声道,“我刚刚快要喘不过气了,你能不能别……”
霍辞睨着她,薄唇无声扯了下,声音却满含清冷意味,“不是说要教我接吻技巧?你这样,怎么教?”
他眼睫微垂,在她的角度,恰好能看清他纤长浓密的睫毛。
江倚月舔了下唇,低声道,“那……你能不能再靠近我一点?”
霍辞瞧着她,低笑了下,嗓音清冽干净,“还嫌不够近?”
嘴上这么说,但他还是稍往下探了探身。
江倚月仰头,照着他的喉结,轻轻吻了下。
她柔软的唇瓣和舌尖舐过他的喉骨,动作轻柔缓慢,却又极尽缠绵。
霍辞身体蓦地一僵,向来清冷的桃花眼底染上寸寸欲光。
几秒后,她的唇自他喉骨处移开。
霍辞薄唇微抿,喉结轻滑了下。
他的视线落在她精致瓷白的脸上。
她的双颊染上绯色,耳根处也呈透明的粉。
一如伊甸园里,那棵分辨善恶树上初熟的果子,诱人采撷,也引人犯罪。
他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她,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穿过她发间,低哑薄冷的嗓音落入空气中——
“做我女朋友,嗯?”
江倚月眼底分明落了点儿诧异之色,手指微微抓紧床单,“哥哥,你……你喜欢我?”
“不明显么?”
江倚月唇角轻轻抿起,对上他那双清冷的眸,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她不是没有期待,只是突然听到他这么说,觉得并不那么真实。
可她望着他,心跳却乱了许多。
霍辞低眸瞧着她,低声询问,“所以,你愿不愿意?”
“我……我可能需要点时间考虑一下。”
“多久?”
她声音轻轻的,“我也不知道。”
霍辞撤身,站在床边,低低淡淡开口,“和我在一起,让你觉得勉强?”
江倚月起身,从床上爬下来,捡起床边的文件袋,而后抬眸望向他,声音轻轻缓缓,“我不是这个意思,可如果……你告白一次我就要答应,那我是不是也太好追了?”
他不动声色地扯了下唇,眼底勾出的笑意却凉薄,“你是在怨我没有追你就直接告白?”
江倚月咬了下内唇,没吭声。
不是怨他,她只是担心易得的也会易失。
况且,她目前与霍辞相差太多,无论是家庭背景还是别的什么。
她在努力追赶,也希望他对她的这份喜欢不只是说说而已,甚至希冀他的喜欢能够维持得长久一些。
窗外庭院内的那棵海棠树,枝叶摇晃,清风透过纱窗吹进来,吹起卧室里浅灰色的布艺窗帘。
江倚月恍然,人都是贪心的,她也不例外。
他的嗓音钻进她的耳朵,“怎么不说话?”
江倚月眼眸微垂,低声道:“我……没什么可说的。”
霍辞侧过身,站到她对面,长指钳住她下巴,迫使她与他对视。
他俯身,居高临下地瞧着她,声线沉沉,“你喜欢上傅南珩了?”
江倚月视线落在他身上,捏着文件袋的手指逐渐收紧。
她对上他视线,轻笑了下,“我为什么要喜欢他?”
霍辞长指缓缓松开她,声音喑哑,“那你对我,还有哪里不满意的么?”
未等她开口,他又低低出声,嗓音比方才更加薄冷低哑,“如果你想要一个正式的告白,我也不是不能给。”
江倚月轻抿了下唇角,“我希望你以后遇到事情可以第一时间告诉我,被当成傻子什么都不知道的感觉并不好受。”
霍辞眸色微变,低声询问,“傅南珩跟你说了什么?”
她动了动唇,轻声回应道,“……没什么,他只说想让我陪他吃饭。”
许多细节她的确还没搞清楚,但不代表她相信傅南珩的话。
不知怎的,她忽然想起先前霍辞对她说的那句——
“如果我真不想跟你扯上关系,当初就不会把你带回家。”
男人低低嗤笑了下,桃花眼底的薄冷意味愈发明显,嗓音淡到极致,“想我对你坦诚,你却什么都不说?”
江倚月深吸口气,忽地,小腹处传来一阵急剧而猛烈的痛感。
她忍不住拧起眉,额上渐渐渗出一层薄汗。
江倚月本能地靠近他,伸手攥住他白色衬衫的衣角。
他的白衬在她力道的作用下带出几许褶皱。
她轻咬了下泛白的唇,声音有气无力,“哥哥,我肚子好疼……”
霍辞眉心微不可察的皱起,握住她的手腕,嗓音沉冷,“怎么回事?”
江倚月脸色红的发烫,低着眸,眼睫轻颤,小声道:“我好像是来例假了。”
可是她什么都没带。
他这里就更不可能……
霍辞松开她的手腕,眸色微沉,修长手指轻捻了下,低低道,“等着。”
话音未落,他转身离开卧室。
江倚月紧跟着也出去,走到二楼客厅,转而拐进洗手间。
两分钟后,她从洗手间内出来。
她站在二楼客厅的深灰色沙发旁,逐渐捏紧的手指骨节一点点泛白。
脚步声传入耳朵里,她转过身,看到了霍辞。
他手里提着黑色硬纸材质的购物袋,上面写着一行英文字母。
霍辞朝她走过来,伸手将黑色纸袋递给她,嗓音沉沉,“拿着,我去给你煮红糖水。”
江倚月接过,还未说话,他就转身下了楼。
她打开袋子,低头,看清里面的东西后,愣住了。
——各种牌子的姨妈巾。
……他的别墅里为什么会有这个?
江倚月忍不住皱起眉。
她提着一兜花花绿绿的姨妈巾进了洗手间。
她在纸袋里扒拉了一会儿,终于在最底下找到一包她平时用的品牌,伸手将其拿出。
“啪嗒”一声响起,有什么东西被带了出来,落在地板上。
江倚月弯下腰,将躺在地板上的东西捡起。
她手指捏着那支深蓝色的、裹着塑封的小盒子,看清上面的字。
“冈本”
江倚月眉心拧得更狠了,伸手将它放进袋子里。
姨妈巾,安全套。
她忍不住怀疑,是不是有其他女人在他这栋别墅里生活过。
不然的话,他这里为什么会有这些东西?
可是,他才刚刚跟她告白过……
难不成他说喜欢她其实是假的?
不,他只是问她要不要做他女朋友而已。
她早就清楚,彼此喜欢的人未必会在一起,相看两厌的人倒也有可能结成夫妻。
也许他只是恰好想恋爱,亦或是扛不住家人催婚的压力,所以才退而求其次……
可她,好像并不是最衬他的那个。
她捏紧手指,忽然意识到他连句“我喜欢你”都没有对她说。
江倚月额上两根眉骨不约而同跳了跳,心脏蓦地瑟缩了下。
整理好之后,她缓缓走出洗手间。
她的动作很慢,双腿更像是灌了铅,比平时沉重许多。
江倚月将黑色纸袋放到二楼的深灰色沙发上,走到霍辞的卧室,将手包和文件袋拿了出来。
她坐在右侧的单人沙发上,将文件袋拆开,翻开里面的资料。
江倚月随意地翻开,大致浏览了一下。
试镜资料并不算太详细,但也足够用的。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她得抓紧时间学德语了。
真的要找霍辞来教么,算了,倒不如她直接在网上买个课……
江倚月半靠在沙发上,拉开手包拉链,拿出手机。
她得同征哥道个谢,顺便问问他,剧中这个角色的德语水平到底如何。
这关乎她具体要买什么样的课程。
江倚月刚打开联系人界面,电话还未拨出去,手机就“嗡嗡”地振了起来。
——房东太太打来的电话。
她长指一划,接起,嗓音清甜,“喂,吴阿姨。”
房东太太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是月月吗?我没打错吧?”
“嗯,是我,您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房东太太看着刚才记录下来的数字,组织了下语言,轻笑着开口,“我有个儿子,之前一直在江城工作,所以你也没见过,他和自己女朋友一直在江城市区租房住,但最近他说想带女朋友回咱们南城来,在这边儿找个工作,早点儿结婚。”
江倚月手指摩挲着资料袋,眼睛眨了眨。
房东太太紧接着道,“他那女朋友谈了七年了,俩人是奔着结婚去的,可你说,结婚不能没有婚房啊,所以我就想着——”
说到这里,她刻意停顿了下。
江倚月彻底理解了她的意思,声线清清淡淡,“您是想把我现在租的房子作为您儿子的婚房,是这样吗,阿姨?”
“对,当然了,月月你要实在不愿意搬,那我……”吴阿姨低低叹了口气,“我也不会逼你的。”
江倚月扯了下唇,轻笑着道,“没关系,我搬,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嘛,阿姨,我能理解您。”
吴阿姨在那端轻轻开口,“你可真是个好孩子。”
“刚好也快月底了,我明天就去找搬家公司。”
“阿姨真的要谢谢你。”
江倚月轻轻抿起干燥泛白的唇,低声道:“这不是应该的么,您跟我客气什么。”
她没有怪谁,只是忽然意识到,房子是刚需。
没有属于自己的房子,的确很容易没有安全感。
“那先这样,你早点休息,我就不打扰你了。”
“好的阿姨,您也早点休息。”
挂断电话后,房东太太捂着胸口,长舒一口气。
霍辞搁在流理台上的手机,屏幕忽地亮了一瞬。
纪朔发来的微信消息——
【霍总,您交代的事情已经办好。】
江倚月拨出路征的电话,问了他许多关于角色的问题,他倒也都耐心地一一给她解答了。
这部悬疑剧名叫《星宿》,剧中女二号这个角色不过十七岁,养母在教育方面对她极其严苛,也对她抱了极高的期望。
养母一直都在致力于把她送出国读书,她自七岁时就已经接触德语,十七岁的时候,德语已经达到了极高的水平。
路征举了个通俗易懂的例子,就算现在把十七岁的她扔到德国去,她也能生活得不错。
甚至能做那些德国小孩儿的中文老师。
江倚月忍不住叹了口气,十天时间达到那种水平比登天还难,她只能尽全力多学一点那些常用语句了。
她一张脸皱巴着,正发愁的时候,楼下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霍辞。
他手里端着餐盘,上面放着一碗深色的红糖水。
江倚月将手机和资料搁在茶几上,起身离开沙发,朝他走过去。
“哥哥。”她轻轻喊了声。
霍辞淡淡瞧她一眼,低低应声,“嗯。”
他起身往前厅走,将餐盘轻轻搁在餐桌上。
霍辞望向她,声音低沉冷冽,“过来 。”
江倚月抿了下唇,朝他的方向走去。
霍辞拉开一张椅子,“坐。”
江倚月站在他对面,将对面那张椅子往外挪了下。
霍辞眸色微沉,嗓音低沉干净,“坐这里。”
江倚月没说什么,不温不淡的应了一声,走到他身边,坐到那把椅子上。
她也不懂他为什么非要让她坐这儿,椅子明明都是一样的。
霍辞拉开右侧的椅子,在她旁边坐下。
他抬手挪了下餐盘,将它移到她面前,低低道,“喝水。”
江倚月低眸,拿起勺子轻搅了下,看清那碗暗红色糖水里沉浮的东西——
红枣、枸杞,桂圆。
江倚月舀了勺糖水,放在唇边轻轻吹了下,探头喝掉。
热的,但不烫。
他怎么那么贴心。
“哥哥,你要不要喝一点?”
他侧首望着她,那双一向清冷的桃花眼底分明藏匿着缱绻意味,“甜么?”
江倚月扯唇,轻轻笑了下,“还好,不算很甜。”
霍辞唇角无声扯了下,嗓音低低淡淡,“合你口味?”
她笑着,“当然了。”
江倚月舀了勺汤,递到他唇边,“你要不要尝尝?”
话音未落,她忽然意识到什么——
如果他也用了这柄勺子,那他们也算间接接吻了。
她捏了下手指,对自己的想法略微鄙夷。
直接的都已经吻过了,还怕什么间接。
江倚月手举得有些酸,正要收回的时候。
她的手腕被他攥住。
他低头,喝掉她勺子里那点糖水。
江倚月侧眸望着他,轻声开口,“哥哥,房东太太刚才说要把我租的公寓给她儿子做婚房,所以明天我要去锦苑收拾下东西,搬出去。”
“搬去哪儿?”
她以为他指的是她那些私人物品,“学校宿舍吧,我的东西也不算太多,能搁下的。”
“不是不喜欢住宿舍,所以才申请走读的?”
江倚月勾了下唇,朝他笑,声音比方才低了几分,“的确是不太喜欢。”
南大的宿舍床全都是上床下桌的样式,她睡不了上铺。
父亲去世后,她与那家人的孩子睡在同一间屋子里,床是上下铺,她睡上面。
她依稀记得,那晚下了暴雨,外面又打雷又打闪。
她害怕,怕得睡不着,抱着被子缩成一团,躲在墙角。
那张上下两层的宿舍床年久失修,稍微一活动就发出吱吱呀呀的响声。
那个本该让她叫一声“堂哥”的人,就那么直接把她从上铺拽了下来。
也许是该庆幸,那时候,那个房间地面上连水泥都没铺。
不过饶是如此,她身上还是青紫一片,后脑处也肿起了包。
他当时给出的理由是,她吵到他睡觉了。
他的父母全都向着他,连敷衍都懒得敷衍,并未批评他一句,倒是把她数落了一顿。
没有药涂,全靠自愈,她身上的伤将近两个月才全部消下去。
自那以后,她晚上宁愿在冰冷的黄土地上打地铺睡,也不会再爬上铺去睡了。
那种从上铺直接被拽下来摔伤的经历,她绝不想再体验第二次。
她知道那种事不会在宿舍发生,但阴影已经产生,她稍微爬高一些就会不自觉害怕。
江倚月低眸,舀了勺糖水,只是动作显得并不是那么自然。
霍辞察觉到她神色的细微变化,沉声问:“在想什么?”
她摇头,唇角勾出浅笑,“没,我没事。”
他的嗓音低淡,“你看起来不像没事的样子。”
江倚月望向他,“哥哥,我……”
真的好喜欢你。
她的话音被空气截住,没再往下。
霍辞似是猜到了什么,目光一眨不眨地凝着她,嗓音低沉清冽,“如果我说,想让你搬过来和我一起住,你愿不愿意,嗯?”
【全网热门完本耽美小说
www.dmx5.cc 手机版阅读网址 m.dmx5.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