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情话 “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想法?”……
霍辞掀了掀眼皮,薄唇轻扯了下,并未开口。
江倚月轻哼一声,摸着香香的脑袋跟他讲条件,“如果你肯抱它,我就抱你。”
他低低笑了下,嗓音淡淡的,“你觉得我需要?”
她眉心轻皱了下,深吸口气,挤出勉强的微笑,抬眸看着他道,“不需要就算了,我……”
刚说一半的话被霍辞打断——
“给我。”
江倚月眨眨眼,把香香递到他怀里,笑着道,“抱好了哦,摔了找你算账。”
霍辞眉心轻蹙了下,嗓音低低淡淡,“你倒是疼它。”
闻言,她撇唇道,“我不疼你吗?你是不是忘了你生病的时候是谁照顾的你了?”
霍辞低眸,薄削的唇轻轻抿成一条直线,并未言语。
香香在他怀里待着,忽然转了下脑袋,伸出爪子轻轻挠了下他的白色衬衫,“喵呜”叫了一声。
江倚月走上前,皱眉看着他怀里的猫,冷声道:“香香,你不乖了是不是,干嘛挠哥哥?”
她抬眸看向霍辞,压低声音道,“抓疼你了吗?要不你把它放下来吧。”
霍辞唇角扯出浅淡笑意,声音低沉清隽,“让我抱它的是你,让我放它下来的还是你,小月亮,你怎么回事?”
她抿了下唇,皱眉道:“我也没想到香香会挠你。”
他俯身,居高临下地瞧着她,低沉淡漠的嗓音里匿着缱绻,“心疼我?”
江倚月避开他视线,耳根瞬间攀上绯色。
她轻咳一声,转移话题,“哥哥,我给你和香香拍张合影吧。”
霍辞垂眸,淡淡睨她一眼,冷着面道,“不拍。”
江倚月抬眸看着他,“不拍?行啊,那我也不抱你了。”
他那双清冷的桃花眼覆上零星笑意,嗓音沉沉,“长本事了啊,威胁我?”
江倚月对上他视线,眸光清清淡淡,“我本来就挺有本事的,你不是知道吗?”
她眨眨眼,声音软甜,“再说了,毕竟我是被你养了五年,耳濡目染的呀。”
霍辞失笑,抬手揉了把她的软发,“你倒是愈发伶牙俐齿了。”
她扁扁嘴,轻声道:“所以,你到底让不让我给你拍照呢?”
“随你。”
江倚月拿出手机,打开拍照软件,后退几步,对着他接连拍了好几张照。
照片上的男人身形颀长挺拔,一副清泠泠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周遭弥漫着不怒而威的上位者气息。
不过,这张清隽俊美的脸上一丁点儿笑意都瞧不见,是不是有点儿暴殄天物……
江倚月举着手机,“哥哥,你笑一下。”
霍辞朝她招了下手,淡淡道,“过来。”
她走过去,笑问:“怎么啦?”
他的语调没什么波澜,“一起拍。”
江倚月笑着应声,朝他走过去。
她歪着脑袋,半靠在他身上,霍辞站在她旁边,怀里抱着香香,桃花眼底存着微末笑意。
“咔嚓”一声落下,照片拍好。
霍辞把猫放下。
江倚月双臂向上举,伸了个懒腰。
她身上的明黄色卫衣被带起,露出小半截白皙的腹部。
霍辞低眸的一瞬,不经意瞧见。
他避开视线,淡声道:“不早了,去休息。”
她歪着脑袋思考了两秒,开口道:“哥哥,我有件事想问你。”
“问。”
江倚月组织了下语言,眼底笑意消散殆尽,“之前把我叫到医院去的,陪你去柏林出差的人,不是庄轻梨,而是庄轻雪,对吗?”
清冷的单音节自他喉骨深处溢出,“嗯。”
江倚月手指微微收紧,眉心轻蹙了下,低声问:“她说和你的关系不一般,你们很熟吗?”
“算不上多熟,朋友而已。”
“普通朋友?”
“不然?”
“你说你不喜欢她,是真的吗?”
霍辞低笑一声,视线落在她身上,“你觉得我会拿这种事骗你?”
她摇头,安静了片刻,又忍不住开口问:“那……庄医生她喜不喜欢你?”
霍辞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嗓音淡淡,“怎么,我身边每出现一个女人你就觉得她喜欢我?”
江倚月低眸,磕磕盼盼道,“我……我只是猜测,你不想回答我也没关系的。”
“小月亮。”
“怎么了?”
霍辞单手抱臂,俯身看着她,嗓音凉薄到没有温度,“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想法,嗯?”
她心脏蓦地一缩,随即扯唇笑笑,装作没听懂的样子,“我只是关心哥哥啊,能有什么想法。”
霍辞那双清冷眸似是融了墨,嗓音低低沉沉,“确定没有?”
“嗯,没有。”她避开他的视线,声音很淡。
霍辞扯唇,嗓音淡到极致,“不早了,去休息。”
江倚月微微颔首,应声道,“好,我运动会儿洗个澡就睡了,哥哥,你也早点睡,晚安。”
他冷冽的声音落入空气中,“晚安。”
江倚月练了半个多小时的瑜伽,挑好要换的睡衣后,走进与卧室连通的浴室,躺进浴缸,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
洗完后,她扯下浴巾擦了擦身,赤着脚走出浴室。
她抽出毛巾,颇为随意地擦了擦头发,黑色长发被她擦了两遍,却仍在滴水。
江倚月看着镜子里自己那头乱糟糟的黑发,轻轻叹了口气。
她正准备擦第三遍的时候,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叮咚”响了一声。
江倚月指尖轻点,打开q.q,发现一条新消息。
悬溺:【睡了吗?】
她手指微动,敲下一行字:【还没,怎么了?】
悬溺:【在做什么?】
小月亮:【擦头发呢,长发就是麻烦,擦好几遍了都不干。】
小月亮:【你在干嘛?】
【看报表。】
小月亮:【这么晚了你还在工作啊,真够辛苦的。】
她又敲下一行字,而后点了下发送键——
【不过既然是工作,那就专心一点吧,早弄完早休息。】
悬溺:【嗯。】
【晚安啦,我去吹头发。】
对方回复她的,也是简简单单的两个字——
【晚安。】
江倚月将手机放回原位,蹲下身去找吹风机。
她刚把吹风机拿出来,外头就响起了敲门声。
江倚月转过头,问了句,“谁啊?”
“我。”
霍辞沉沉的声线透过门板传到她耳朵里。
江倚月愣了下,对着镜子理了下头发,而后转身跑去开门,“哥哥,你怎么还没睡?”
他身上穿着深灰色睡袍,立在那里,眸光深静,“帮你吹头发。”
江倚月摇头,“不用的,我自己吹就可以了。”
霍辞:“你确定?”
江倚月:“……”
顿了两秒,她淡声道:“那你进来吧。”
他视线往下扫,瞧见她一双脚赤着。
霍辞眉心当即蹙起。
他俯下身,手掌搭在她腰部,轻而易举地将她打横抱起来。
江倚月没想到他会突然这样,双脚突然腾空的滋味并不好受,哪怕是在他怀里。
她低低“唔”了一声,不过一瞬,心口处传来的悸动明显。
她窝在他怀里,怕掉下去,左手不自在地抓住他衣领。
霍辞原本就微微敞开的领子被她扯得更大了。
他的颈项、喉结、锁骨,无一处不精致漂亮。
她好想咬上一口。
江倚月别开视线,告诉自己不要乱想,深吸口气,“你怎么突然抱我,我都没准备好呢……”
若是她哪天真的心律不齐了,那罪魁祸首一定是他。
霍辞低眸,眉心轻轻蹙着,冷声道:“谁让你光脚走路的?”
江倚月不动声色地扯了下唇角,嗓音软甜,“你是不是心疼我了?”
霍辞抱着她走到床边,弯身将她放下,全程并未开口。
自然,他也并未回答她的问题。
江倚月轻轻抿起唇,安静地看着他拿起吹风机又把插头插好。
霍辞把吹风机举到她头顶,正准备按下开关时,江倚月眼疾手快地抬手扶住他手腕,轻声开口,“哥哥,你……你动作轻点儿。”
“嗯。”他低低应声。
江倚月攥紧手指,眯了眯眸。
她能感觉到他的动作比第一次帮她吹头发的时候柔缓了许多,他的修长手指穿过她发间,吹风机里带出来的暖风很舒服。
她闭上眼睛享受。
大概七八分钟后,江倚月一袭黑色长发被吹干。
霍辞将吹风机整理好,放进她的抽屉。
而后,他俯身拿起桌上的梳子,为她梳头。
江倚月手向后伸,轻轻抓了下他的手指,“哥哥,我自己梳就好了。”
他俯下身,低沉声音裹挟着哑意,“别动,我帮你。”
紧接着,一股清冽好闻的薄荷香钻进她鼻尖。
江倚月忍不住吸了吸鼻子。
她松开手指,眨眨眼睛问:“那你……你是特意过来帮我吹头发的么?”
“你觉得是就是。”
江倚月手指动了下,轻声询问:“可是,你怎么知道我已经洗完澡了啊?”
霍辞面不改色,声音低淡,“猜的。”
江倚月勾唇,轻轻笑开,声音里的小雀跃难掩,“猜那么准,我们这算不算是心有灵犀?”
他眸色微暗了一瞬,“我和你心有灵犀?”
她点点头,抬眸望向他,“……不算么?”
霍辞为她梳头的动作停顿了下,声音有条不紊,“心有灵犀,比喻恋爱中的情侣心意相通,我们不是。”
江倚月垂眸,眼底覆上层层失落。
他们的确不是情侣。
可就这么从他口中说出来,她却……
霍辞说的明明是实话,她为什么要不高兴。
江倚月捏了下手指,偏头看他一眼,故作不经意地道:“这有什么的,那些媒体不是都说我们兄妹胜似情侣么,我现在才只是用个心有灵犀而已,你就不乐意了?”
霍辞放下梳子,居高临下地瞧着她,声音寡淡到极点,“别提这个。”
江倚月无声掀了下唇,语气带着浓浓的自嘲,“说到底,你还是不想跟我扯上关系,对吗?”
他垂眸,那双桃花眼中覆满了阴郁冷感,语调低沉薄冷,“如果我真不想跟你扯上关系,当初就不会把你带回家。”
他低沉性感的嗓音钻进她的耳朵里。
江倚月心脏蓦地瑟缩了下。
浓烈的酸胀感自心脏蔓延到全身。
江倚月手脚冰凉。
她眉眼冷凝着,任何词语都形容不来她现在的感觉,手指被她捏得渐渐泛白,低低问:“你后悔了?”
霍辞放下梳子,全程并未看她一眼,嗓音薄冷到了极致,“你该睡了。”
话音未落,他转身离开。
江倚月从床上下来,顾不得穿拖鞋,径直朝他跑过去,从后面抱住他。
她的声音很低,哭腔被她竭力压制了下来,“你答应让我抱你的,不可以反悔。”
霍辞身体蓦地一僵,不过一瞬,他那双蓄着冷感的桃花眼落下层层阴鸷。
紧跟着,他听到她软糯带着哭腔的嗓音——
虽有努力克制,却仍是无济于事。
“哥哥。”
“你别丢下我,好不好?”
霍辞一点点掰开她的手指,转过身,低眸对上她视线,声音冷冰冰的,“你怎么就知道一定是我丢下你?”
江倚月眼眶红红的,不懂他为什么这么问,“什么意思?”
他的声音比方才更冷更沉,“先离开的那个人,大概是你。”
说完,霍辞径直走出她的卧室。
她光着脚在那里站了许久,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中,江倚月也迟迟没有收回视线。
脚底传来的冰冷触感一点一滴刺入骨髓,江倚月拧起眉。
她走到床边,爬上床,掀开被子窝进去。
——却还是冷,浑身都冷。
她将身上的睡衣往下扯了扯,缩成一团。
江倚月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了将近两个小时,才终于生出些许睡意。
两个多小时后,凌晨一点三十九分,她终于睡着。
她又做噩梦了。
火灾、父亲、消防员叔叔,还有……
一个模糊的身影。
不止身影,连面容也是模糊的。
她看不清那个人的样子。
但是,她能隐约判断出他是个身材清瘦,长得很高的男孩子。
她眼睁睁看着昏迷的他被消防员叔叔们送上担架,她想帮忙,可是,手就像透明果冻似的,刚碰到担架把手就软了。
一丁点儿的力气都使不上。
那一刻,她才意识到,原来自己是局外人。
梦中的她什么都做不了。
江倚月半夜惊醒,后背渗出了层层冷汗。
她坐起身,打开床头柜上的小台灯,深呼吸了几下。
江倚月伸手拿杯子,想要喝水。
下一秒,“啪嗒”一声响起,有什么东西落在了地上。
她低头瞧了眼,看到那把梳子。
大概五个小时前,他正拿它帮她梳头发。
江倚月下床,捡起梳子放到抽屉里。
她调整好心绪,躺下接着睡。
转眼到了第二天,辞漪女士的生日。
早上八点钟,江倚月整理好下楼。
她刚一走到客厅,就见到了霍阿姨忙碌的身影。
只有她一个人。
霍辞、霍叔叔和书姨都不在。
江倚月扯出笑容,跟她打招呼,“阿姨,早上好。”
辞漪女士朝她招招手,道:“早,月月快来吃饭。”
江倚月:“哥哥已经去上班了吗?”
闻言,辞漪皱起眉,“是啊,连早饭都没吃就走了,我说让他在路上买点,也不知道他会不会买。”
顿了下,她又问,“你今天课多不多,快点吃饭,吃完让柯叔送你去学校。”
江倚月今天只有下午最后一节有课,倒不算忙。
她实话实说。
“那还好。”辞漪笑了笑。
“阿姨,早饭我想在路上吃。”
“不是没课吗,这么着急做什么?”
“我想给哥哥打包送一点过去。”
“算了,”辞漪女士微微摇头,“公司路远,你还是不要来回折腾的好。”
“没关系的,我不觉得折腾。”江倚月掀了掀唇,道。
辞漪看着她一脸的笑模样,倒也没再坚持自己的想法,柔声开口:“好吧,我找个饭盒帮你盛。”
江倚月看着她道,“谢谢阿姨,我上楼收拾下东西。”
“好,快去吧。”
她三步并作两步,小跑着上了二楼。
江倚月走到与卧室连通的衣帽间,从里面取了只浅白色腕表和一 个浅蓝色的小挎包。
她把钥匙之类的琐碎东西放进包里,推开卧室门走出去。
刚走出没两步,却听到了书姨的声音。
“小姐,您等一下。”
江倚月回过头,“书姨,怎么了?”
书姨递给她一个白色的药瓶,压低声音道:“我在少爷的书房里发现了这个,”她晃了晃药瓶,哗啦啦的声音响起,“您听,这里面还有药呢,上面的英文字母我看不明白,所以就想着拿给您看看。”
江倚月接过白色药瓶,将声音压得很低,“书姨,您确定这瓶药是在我哥哥书房捡到的吗?”
“千真万确。”
“那……您之前有没有见过我哥哥吃药啊?”
书姨想了下,道:“这个……好像没有。”
江倚月将白色药瓶放到包里,看着她道,“这件事您先别跟霍阿姨和霍叔叔说,我来处理。”
书姨点点头,“好的小姐,我知道了,不会说的。”
江倚月勉强扯出笑意,淡淡道,“谢谢您。”
书姨朝她笑了下,没再多说什么。
江倚月转过身,直接下到客厅。
她整理收拾好辞漪女士刚刚盖起来的饭盒,笑着向她道了声谢,又说,“阿姨,祝您生日快乐,永远年轻。”
说完,江倚月还伸手抱了抱她。
辞漪女士被她哄得笑逐颜开,“怪不得别人都说女儿贴心,我们月月简直就是小棉袄嘛。”
江倚月歪了下头,半开玩笑地道,“而且还是里外都加绒的那种呢。”
辞漪笑着应道,“对对对。”
“阿姨,那我先走了,晚上见。”
“好,晚上见。”辞漪女士不怎么放心,跟着她下到地下车库,嘱咐司机柯叔路上注意安全,别开太快。
南城早高峰的确堵得厉害,柯叔都已经绕路了,结果江倚月抵达东亚集团大厦时,距离早上九点还差四分钟。
江倚月下车,直接跑进大厦。
她手里提着早饭,肩上还挎着包,跑起来并不觉得轻快。
江倚月走到电梯前,按下上升按钮。
这会儿站在电梯口等电梯的只有她一个人。
集团员工早九点准时上班,霍辞这个总裁往往八点半就到了,没有人会掐着点来。
江倚月站在那里,深深吸了口气。
她一定要见到霍辞。
她想跟他一起吃早餐。
生日蛋糕她昨晚睡不着的时候已经在网上订好了,没订太大太高的,但也着实不算小,总之,足够他们一家人吃的。
电梯门从里面打开,江倚月正准备抬脚进去,却被人叫住。
“倚月妹妹。”
江倚月回过头,而后便看到了穿着红色薄款针织毛衣,下身黑色短裤,脚上蹬着一双及膝长靴的女人。
她红色薄款长毛衣里面的白衬衫领露了出来,一红一白,惹人注目。
她的身材本就高挑,这身搭配,更是漂亮得让人挪不开眼。
最近南城气温极其不稳定,早晚温差将近十几摄氏度。
早上穿毛衣也完全不会觉得热。
女人跟着她进了电梯。
“真的是你啊,我还以为我认错人了呢。”
“听荷姐姐,你怎么……”
“你是不是想问,我怎么会来这里?”
心思被猜透,江倚月扯了下唇,朝她笑笑,“好久不见,听荷姐姐。”
她淡淡笑着,轻声道:“的确是有点意外,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你。”
薛听荷轻轻晃了下手里的纸袋儿,笑着回,“我来给人送早餐。”
她上下打量一眼江倚月,淡声询问:“你呢?”
江倚月低眸看了眼她的手里的早餐,眉心微不可察地蹙了下。
听荷姐姐这份早餐,也是给霍辞送的么?
双份早餐。
他又会选哪份?
她眼睫微垂,拽着浅蓝色的小挎包带子,将蓝色带子一点点捏扁。
江倚月声音很轻,但在狭小的空间内显得尤为清晰,“我……我也是。”
电梯门自动合上,江倚月按下数字“33”。
这座大厦总共33层,霍辞的办公室在顶楼。
江倚月侧眸看向她,轻轻开口:“听荷姐姐,你去几楼,我帮你按。”
如果也是33,那她手里这份早餐,无疑是给霍辞带的吧。
薛听荷垂眸,随意地扫了眼电梯上面的数字,笑着道:“跟你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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