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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036 妻主 睡觉,早点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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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昔看着时不时就会耍性子闹别扭, 但关键时刻又总让人忍不住心疼的少年男人,一时间不知从何说起,又不知自己此时到底是如何心情。

    是的, 少年!男人!

    用季云知自己的话来说他即将满十六岁, 已经不小了。但在林昔的认知中,这不就是个少年郎?

    她印象中的十六岁该是什么样的?猫嫌狗厌、鸡飞狗跳、少年不知愁滋味。

    而这个世界的十六岁呢?结婚生子再正常不过。

    十六岁的少年郎…如何下得去手!

    啧!

    林昔心中暗暗唾弃, 可手上却一点不松,甚至还无意识中在季云知的手背上揉了两把,低喃一句:“都干巴了。”

    本是一句心疼的话却让刚别扭地转过身子的男人炸了毛,要不是她手背结痂, 季云知一定给她好一顿挠。

    “没干巴,这么滑溜。”这个男人总是语出惊人。

    林昔偏过头去,眼角不知道是夜深熬得困了还是另有原因,在烛火之下仿佛染上了一尾橙红浅晕。

    这个男人!

    是的, 林昔现在逐渐已将他作为一个男人来看待了。

    他天真活泼、任性淘气, 却又无所畏惧。所行所言屡屡将她逼到极致,让她不得不正视这个不一样的世界, 正视这个世界的规则,正视即将十六岁的他和年近二十的自己再继续纠缠下去会擦出怎样的火花。

    她也曾自问:换成谁都可以吗?不是季云知若是当初的茧儿她也会这样吗?

    她不知道, 因为无从比较。

    试问天底下有几个人,能如季云知这样用天真的表情说出魔鬼的低语?!

    茧儿做不到,刘泽做不到, 不是季云知就不行, 只有他将自己逼得无所遁形,招架不住,控制不住地向他伸出了手。

    “就没见过你这样大胆的小郎君。”她又转回头来,目光落在他的手上, 微微笑道:“不是说嫁妻随妻,以妻为天的吗?你嫁了人还这样可怎么行?”

    “怎么不行。”季云知就知道,她要跟自己谈的肯定是如何劝说自己放弃嫁给她这件事,往外抽抽自己的手,却又不使多大力,就好像手痒抖了一下似的。

    还撇撇嘴朝她哼一声,好似怪她为什么抓得这样紧。

    挺奇怪的。

    “你来我家多久了?”林昔又问。感觉并没有多久,可是又好像经历了很漫长的时间,他们之间短短时间感觉却像认识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季云知刚在心里扳了一个手指头,突然反应过来,这人怕是嫌自己来得够久了?这是让自己说出来,然后觉得时间长可以走了吗?

    “才刚来,我不走。”气呼呼道。

    林昔又仿佛看出了他的想法,忍不住噗嗤一声笑起来:“你是不是觉得我说这话是要赶你走?”

    他张张嘴要回答又阖上了。感觉怎么回答都会落入她的陷阱一样。

    林昔突然把手松开了,季云知的脸立时就现出些急色来,也不任性闹脾气了委屈地直把自己的手往前送:“你是手疼了吗?我再给你涂涂药吧?”

    趁势正大光明一只手反握住她,另一只手抠了药膏来抹。

    林昔突然什么也不想说了,她另一手托着腮,就那样坐着看着,看他小心翼翼偷瞟着她,看他紧张兮兮直往伤口上吹,看他烛光下闪烁的眸子里似乎满满的都是她。

    突然就觉得说什么都会破坏这份恬静和美好。自己何其有幸遇到这样一个人,又心疼他此刻的谨小慎微,她就那么好值得他这样?

    林昔伸出另一只手,收拢了他额间垂下的一缕碎发,季云知一开始还有些惊讶和羞涩,待知道她只是拢发后,一双大眼难掩失望之色。

    直接把林昔气笑了,颇感无语:“小脑袋瓜里整天想的什么?”

    “你知道嫁娶到底意味着什么吗?”她忍不住问。

    “我知道!”季云知微微生着闷气:“我真不是孩子了。”

    “你知道?”林昔也没了睡意,见他这副神态,忍不住逗他:“这倒奇怪了,我都不知道的事你比我年龄小竟知道?”

    “这,这又不是年龄大小的问题。”季云知急着想争辩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最后只气得哼了一声:“你不知道是你笨!你娘肯定早就教过你的,我爹都跟我说过的。是你笨没记住。”

    “你爹?”不是在他十一岁时就…那么早就同他说这些事情?

    林昔突然没了戏耍之心:“嗯,是我笨。早些睡吧。”

    “啊?”他诧异道:“可,你不是有话和我说?”

    林昔微微一笑:“早点睡觉,然后快快长大吧。这就是我要对你说的话。”

    两年!应该能长大了吧?林昔想。

    后来再一想,算了!不管他长没长大两年之后她一定娶季云知。他十八,她二十一,女大三,抱金砖。哪里都合适的很。为了那一天,这两年她得努力了啊。

    季云知却不知道她的想法,他又惊又急又慌,“这,这算什么话?”

    急得眼眶都要红了:“你,一定还有别的什么话要跟我说吧,你…别怕我难过,我承受得住,不管你说什么,我都…”

    啵~

    ……世界安静了。

    林昔手指轻蹭着自己的鼻头将探出的身子收了回去。

    季云知嘴巴半张傻傻地愣住了。

    刚才发生了什么?他仿佛被施了定身术一样,久久没有动作,慢慢的,手指能动了,胳膊能抬了,他眨着眼睛摸向了自己的额头。

    那里仿佛还残留着温润的柔软湿意,他的心突然狂跳起来,像是缺氧的鱼一样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云知?云知放松,深呼吸,放松,别紧张别紧张,放松下来…”林昔吓了一跳,她刚才探身亲过去的时候也是一时冲动,可她怕季云知那样的情绪单凭她说他听不进去,就…

    结果却好像更让人情绪不稳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的错,我,我就是情不自禁。”她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情,不自禁?”季云知像是在做梦,林昔不仅亲他,还说对他有情?

    他是在做梦吗?呼吸又急促了几分。

    “对,我,我想娶你了。”她一股脑脱出:“但不是现在。”

    季云知想自己果然是在做梦吧。外面天都黑透了,这个梦真好,要是能不醒就好了。

    “为什么不是现在?”他紧张地问。他就知道什么情不自禁都是骗人的。眼泪在眼眶里微微打转盯着林昔。

    情绪倒是慢慢安定下来。林昔夕看着这样的他哭笑不得,一时间又是心疼,又是欣慰,又是欣喜,又是酸涩,最后化为释然缓缓叹了口气。

    她想到理由了,一个合乎情理无法拒绝的理由:“因为现在我有孝在身。”

    “有孝在身?”季云知傻眼了,就没想到最后是因为这个原因:“可你…已经三年了啊。”

    对于林昔的家事,他还是很用心的了解了一些的。

    “是,”林昔叹息一声:“但我想守五年。”

    “五年?”季云知顿时觉得她这是借口,三年孝已经很重了,五年根本连听都没有听过,何况…

    “你之前不是向刘家…”所以刘泽行,他就不行?

    季云知心里堵得难受:“我知道,你不想娶我,何必找这样的借口。”他认了还不行?

    “我去睡了。”

    “哎?等等,我是说真的,啊!嘶~”林昔见他要走赶紧蹭着床边去追,结果动作一大手上倒是没怎么样,膝盖上的痂一不小心也不知道被什么给勾住了。

    本就已经开裂,但因为没有完全长好并没有抠掉,这下好了,直接被勾掉露出红白新肉和鲜红的血来。

    还是勾出了新伤,一时间倒是疼的很,但林昔却是松了口气,可算是掉了,天知道她每天想挠又不敢挠有多痒。

    只是这次季云知明明听到了她的呼痛声,也没有再紧张地从里间出来,她试着喊:“云知,破了,疼,流血了。”

    季云知躲在黑暗之中摸着自己的额头哼哼唧唧,不娶他,那刚才亲他干什么?

    “登徒女!”不想娶还来勾他,他现在心跳还平复不了呢。

    “太可恶了。”

    听到她喊,他撅撅嘴以为这是她的伎俩,不理睬。

    “没磕没碰的,疼什么疼。”他小声嘀咕:“我心里也疼着呢。”

    “嘶~药膏在哪?”初时以为不会太严重,谁知道这血痂太厚,一被勾掉还真流了不少的血,林昔拿来绷带不停的擦不停的流。

    “云知~”

    里间咚的传来硬物砸在床铺的声音,还有季云知小声的抱怨:“不给你,叫你骗我。”

    他就认定了这是林昔在骗他呢。

    “我没骗你,”林昔提了些嗓门:“是真破了。刚才我也没骗你,并不是借口。”

    原主守孝三年胡闹一通跟着林家二老一块去了,她再续两年为的只是对林家二老的一个尊重和对原主的一个交待。完全处理好原主的身后事,沉淀自己的心情,完全融入这个世界,彻底成为这里的一员。

    两年时间,差不多了。

    她没办法把这些解释给季云知听,便胡诌了个他能相信的原因:“之前我在刘家胡闹一通后差点没命,那段时间就经常做梦,梦到娘爹骂我不孝,后来我在梦里跟二老说醒来后定尽满五年孝,这才重见光明醒了过来。”

    “这次受伤也是如此,我发现自己对你有些不一样的情愫,便有了些心思,结果…”她把这次突然昏迷三天的原因也给圆了进去:“娘爹说我为何不信守诺言,还说若是晚上两年,咱俩必能心意相通,恩,”

    她越胡诌方向竟越偏了,一时间感慨自己怎的胡说些这些,又觉得自己说得没错。

    “定能恩爱两不疑,携手共白头。”

    年纪太小生育有风险,这个时代又没有很好的避/孕措施,总不能成了亲什么也不做吧,她看着刚擦净又往外冒的血珠,眨了眨眼:好像也行?

    随即又摇摇头,不行,太危险。

    首先屋里的那位没成婚就如此,要是成了婚…她得炸!

    她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刚才不就没把持住做了出格的举动。

    一时间吸吸嘶嘶地处理起膝盖上的伤来,生气的男人还真挺狠心的,竟真的不出来看她一眼,还不能抹伤药了,明明刚才手没事…

    “哎?对,手上有药。”她艰难的扭着手背往膝上小心地蹭,结果药没蹭上去多少,感觉伤口好像更大了。

    手背上的血痂也挺硬的,十分锋利。

    “两年后,我肯定娶你,要不然你是想看着一睡不醒,当两年的睡美人吗?”说着说着自己都要信了那个画面:“也行,反正也是你伺候我。”

    里间的门帘终于有了响动,紧接着就是一句恶人先告状:“你怎么都不知道喊我的,流了这么多血,呜…”

    季云知倒先哭了起来。

    林昔哭笑不得,却也不忍跟他讲道理,只得哄着:“是我不对,快别哭了,又要把水灵灵的眼睛哭肿了。”

    季云知破涕为笑,这场小风波终于算是过去了。

    只是季云知接下来的话,却让林昔作了难。

    季云知:“那,不成礼先过了文书,你在梦里问问…呃…二老可不可以?”

    他举手发誓:“我一定看好你也管好自己,不做与礼不合之事。”

    这是看管好的事儿吗?林昔挂上一副痛苦面孔,借着膝盖上的痛暂时躲过了这个话题。

    正房厅门外,倚靠着一个生无可恋的人影。

    王景红是听着动静怕林昔这边又出什么事才起来的,结果…从头经历了一场小两口的打情骂俏、床头打架…咳反正最后好了。

    她心里悲苦,一时间竟还真如了村长的意,心头有了些别样情怀,想要做些什么似的搓了搓手指:“没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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