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只敢想想, 还不敢实际行动的喻某人秒懂白沐冉的意思，支支吾吾地装糊涂，“那个？那个是什么？”

    白沐冉眼尖地看到了喻奇一耳尖上的可疑粉红色，“啧”了一声。

    “表姐, 这里没外人, 你就告诉我呗？”

    白沐冉盯着喻奇一的脸, 若有所思地说道：“不过就算你不肯说, 看你这样子, 八成是还没有。”

    在白沐冉看来，喻奇一和文清墨感情很好是没错，但却少了一些别的情侣之间的那种大胆的亲密。

    私下里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这俩人在别人面前顶多牵个手或者抱一下, 亲吻都很少, 接吻更是一次都没有。

    “表姐，你过完生日也二十岁了吧？就没有一点点想法吗？你别误会，我没有在怂恿你。”

    白沐冉见喻奇一的眼神不对了，赶忙住口。

    “这事你就别操心了, 比起我，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喻奇一说着，瞥了一眼正在闭眼打坐的北泽。

    白沐冉叹了一口气，“木头不开窍，我也没办法啊。”

    ……

    时间一晃，大二的上半学期也快结束了。

    自从白沐冉提起那方面的事之后, 喻奇一做椿梦的频率直线上升。每一次, 还都能记住梦的大半内容。

    现实里不敢做的事，在梦里做了很多次，喻奇一整个人就是……发虚。

    文清墨注意到了她的反常, 往她的碗里放了一块牛肉，“怎么了？在想些什么？”

    喻奇一往嘴里送了一口饭，含糊道：“没什么，快吃菜吧，待会儿就凉了。”

    文清墨“嗯”了一声，心里还是有些担忧。

    为了不让自己胡思乱想，喻奇一开始沉迷学习，看得她的导师止不住地夸赞。

    十二月中旬开始，喻奇一便准备着圣诞节出游计划。说是出游，其实就是在京大附近玩一玩。

    喻奇一计划的好好的，想着和文清墨来一场难得的约会。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

    平安夜当天，文清墨拉着喻奇一在校外的餐馆吃了一顿饭，把准备好的礼物送给了喻奇一。

    “喻奇一，我有件事要和你说。”

    文清墨眼含歉疚地看着喻奇一，伸手握住了喻奇一放在桌子上的手。

    喻奇一喝了一口奶茶，甜味让她心情变得很好。

    “你说吧，我听着呢。”

    喻奇一的眼睛亮晶晶的，充满了期待。

    文清墨看她这样，心中的愧疚更深了。

    她深吸一口气，说道：“我明天不能和你一起出去玩了，教我的教授在月底就要退了，所以同学们打算在圣诞节这天一起请教授吃个饭。”

    喻奇一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双眼里的亮光也逐渐褪去，难以置信地看着文清墨。

    “不能不去吗？”

    喻奇一可怜巴巴地看着文清墨，语气听上去就像只被抛弃的小狗。

    文清墨摇摇头，如果是别的人，她的确不打算去。

    “教授对我很好，教了我很多，他要离开京市回老家照顾妻子，再见不知道什么时候。所以我得去参加，算是给教授送行。”

    文清墨捏了捏喻奇一的手，起身坐到喻奇一身边。她们俩坐的地方是个角落，沙发和屏风挡住了周围的视线，没人能看到她们。

    文清墨讨好地吻了吻喻奇一的嘴角，“我会补偿你的，别不开心了，好不好？”

    文清墨揉着喻奇一的耳朵，整个人贴着她，熊口的柔阮挤压着喻奇一的手臂。

    喻奇一意外地看着她，直觉文清墨可能是故意的。

    喻奇一脸有点热，心里也开始发痒，挣扎着想要把手臂抽出来。

    在一起的时间长了，文清墨也不像一开始那样放不开了。她似乎格外喜欢与喻奇一碰触，成年之后，越发大胆起来。

    “怎么，不喜欢被我抱着吗？”

    文清墨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加了些力道，把喻奇一的手臂牢牢抱在怀里。

    喻奇一摇头，“没有没有，当然喜欢。”

    “我巴不得被你这样一直抱着，再亲密一点更好。”

    喻奇一的声音很小，文清墨离得近，听得一清二楚。

    文清墨伸手捏住喻奇一的下巴，与她对视，声音沙哑、充满诱惑，“你想怎么亲密呢？是这样吗？”

    文清墨按住喻奇一的后脑，来了个深吻。

    炙热的气息喷洒在脸上，文清墨感受着喻奇一呼吸的热度，纠缠更深。

    女朋友的主动让喻奇一很是受用，她搂紧文清墨的腰，予以回击。直到呼吸困难，两人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文清墨靠着喻奇一的肩膀，满足地闭了闭眼睛。

    “好好想想吧，不论是什么要求，我都可以满足你。”

    这话似有暗示，喻奇一低头看着怀里的女朋友，不确定地问道：“真的什么都可以？”

    文清墨抬头看她，墨色的眸子里水光波动，“当然，只要是你想的，我都可以答应你。”

    ……

    圣诞节的夜晚，喻奇一一个人去外面吃了份牛肉面，又去逛了下离学校比较近的超市，晚上七点半回了宿舍。她回来的时候，文清墨还没有回来。

    喻奇一不放心，给文清墨发了短信，问她什么时候结束，她去接她。

    等了几分钟，也没等到文清墨的回复，喻奇一抓起手机，打了个电话。

    喻奇一听着机械的女声说着“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这几句话，内心躁动。

    “怎么回事，为什么不回短信又不接电话。”

    喻奇一急得直抓头发，又等了两分钟，还是没有回复，她不想等了。

    穿上外套，不顾刚回来的白沐冉和北泽的询问，喻奇一跑下了楼，翻到和文清墨的聊天记录，打车去了离学校有一段距离的聚餐饭店。

    “前面有点堵车啊，要不你就在这里下了吧？也不远了，走路几分钟就能到。”

    司机师傅停在了路边，劝说道。

    喻奇一给了钱，说了句“谢谢师傅”，麻溜儿地下了车。

    这会儿在外面的人还不算多，喻奇一在人行道上跑了起来，一路上也没撞到人。

    快到饭点门口的时候，喻奇一看见了文清墨，还有好几个她的同学。

    “我说了我不去，你们自己去唱歌吧，我要回宿舍休息了。”

    文清墨被一个女生握住了手腕，一时挣脱不开，眉头微皱，有些厌烦。

    女生旁边的一个男生嬉皮笑脸地凑近文清墨，“诶呀，文女神你就去嘛，大家都去，就你一个人不去，有些不合群啊。”

    另一个男生附和，“是啊，大家都是同学，今天都挺高兴的，文女神别扫了大家的兴。”

    文清墨冷冷地看着凑近的男生，眼神像刀子一样扎在男生的身上，“我看你敢把手放到我肩膀上？”

    文清墨虽然不像以前那样不合群，但也没有多喜欢与人接触，尤其是一些让她觉得不必要深入了解、又喜欢套近乎的人。

    因此，文清墨在大学的朋友也不算多，和认识的人也就是个路上遇到会点一下头的交情。

    男生被这眼神吓到，露出讪讪的笑容，小声嘀咕：“不让碰就不碰，凶什么。”

    喻奇一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大步流星地走了过去，将文清墨身旁的男生用肩膀撞开，语气不善地说道：“让开。”

    文清墨抬起头，讶异地看着喻奇一，显然是没想到女朋友会来接她。她眼里的讶异被惊喜取代，还有一丝小小的得意。

    男生被撞得往后退了好几步才站稳，他揉了揉被撞疼的肩膀，指着喻奇一怒道：“你谁啊？”

    拽着文清墨手腕的女生在看清喻奇一的脸之后，吓得赶忙松开文清墨，跑到同伴身后，让人挡住她。

    “呵，看来你不是清墨的同学。”

    男生的确不是文清墨的同学，只是蹭过几次课，跟另一个男生关系比较好，又和教授认识，这才过来蹭个饭。

    “我是不是管你什么事？你无缘无故撞我，连句道歉都没有，真没素质。”

    男生的朋友把他往身后一拉，小声提醒：“她是文女神的女朋友，你可闭嘴吧，再说下去，挨打了我都帮不了你。”

    男生愣住，当着人家女朋友的面离得这么近，还如此嚣张，的确容易挨打。

    喻奇一现在身高一米七八，和男生有的一比，站在他们面前也用不着仰头。尤其是这个想占便宜还没成功的男生，比喻奇一还要矮一点。

    喻奇一把文清墨抱在怀里，冷笑。

    “这几个人都知道我是谁，来之前你应该问清楚。文清墨有女朋友，也不喜欢别人和她离得太近，更不喜欢别人动手动脚。最重要的是，不论是谁，都不能强迫她做自己不喜欢的事。连我都不可以，你们就更不行了。”

    喻奇一的目光冷冷地扫过在场的人，“别有下次。”

    喻奇一没管那些烦人精，带着文清墨走了。她一肚子气没处撒，整个人都被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笼罩，看上去很不好惹。

    喻奇一牵着文清墨的手，带她进了一个没人的小胡同。

    “你喝酒了？”

    夜色下，喻奇一不能完全看清文清墨的脸，只能用鼻子去闻。

    喻奇一低下头，鼻尖险险擦过文清墨的唇瓣，笃定道：“你喝酒了。”

    一丝酒气萦绕在鼻尖，喻奇一不喜欢这种气味，她皱着眉头，拿出一颗水果糖，塞进了文清墨的嘴里。

    “含着它，不许吐出来。”

    这糖是文清墨最不喜欢的荔枝味儿的，文清墨咬着糖块儿，略带不满地看着喻奇一，眼神却很柔软，像是在撒娇。

    街边一辆出租车驶过，往小胡同里投来一抹短暂的光亮。

    喻奇一低着头与文清墨对视，告诉自己不要心软。

    “你不是说什么要求都可以答应我吗？那现在，我要收取你的补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