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高一上半学期的最后一天, 曹敏将本班成绩排名表放了出来。上面有学生当姓名、本班名次、各科分数，以及校名次。

    学生们抬头看着幕布上的名次，寻找着自己的名字。

    高一年级八百来人，文清墨只一眼, 就看到了自己的名次。

    不出所料, 她又是年级第一。不仅如此, 还拉了第二名差不多二十分。

    找到自己的名次之后, 文清墨的视线继续向下, 寻找着喻奇一的名次。

    曹敏在前面滑动着滚轮，确定所有学生都看完了上一页的内容，才滑到下一页。

    十二班一共四十九人, 喻奇一排在第二十一名, 正好是第二页的第一位。

    文清墨看着这个名次, 眼里藏着疑惑和少许的惊讶。

    她急忙往后看，当她发现喻奇一的校排名在第399名的时候，心中那股怪异感越发强烈了。

    她记得上次月考的时候，喻奇一的班名次和校名次也和现在差不多。虽然这次有前进几名, 不过总的来说喻奇一的成绩还是保持在中等或中上的水平。

    一学期一共四次全校规模的考试，喻奇一的名次都差不多是这样。班名次最低不会超过27，最高不会超过20。校名次也是，上下浮动不会超过20名。

    没有大的进步，也不会退步太多。每次的总分也是这样，浮动在10分以内。

    这样的情况, 给文清墨一种与其说是稳定, 不如说是在□□控的感觉。

    文清墨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喻奇一，发现对方恰好露出一副松了一口气的表情。等文清墨要仔细观察的时候，喻奇一已经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样子, 让人看不透她在想些什么。

    等到全班同学都看完了排名，曹敏站在讲台上拍了拍手：“成绩都看完了是吧？明天开始就是寒假了，老师也不想多说什么。寒假作业也都发下去了，希望同学们能好好对待作业，不要敷衍。无论是进步的还是退步的，或者是原地不动的同学，老师都希望你们能在这个假期努力学习，不要懈怠，争取在下学期的考试中能够更进一步。在放学之前，老师要按照名次和身高等因素排个座位，下学期开始就按照排好的座位坐。大家可以想想要和谁坐在一起，只要班级排名差的不是太多，我都不会让你们换座位。”

    曹敏说完，组织学生在外面按身高排队。

    喻奇一是十二班当女生中最高的，她站在了队尾。

    曹敏走了过来，她吩咐道：“班长，你去教室里拿着成绩表，按照名次一个一个念名字。”

    陆嘉琪应了一声，进去之后念了文清墨的名字。

    文清墨一进去就坐回了原来的位置，陆嘉琪见她坐好了，又念了第二名的名字。

    曹敏把喻奇一叫走，两人站在离队伍远一点当地方，曹敏问道：“说吧，你的要求是不是和排座位有关？”

    喻奇一心想曹老师真是精明，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曹老师好厉害，这么快就猜到了。”

    曹敏唇角微弯，也不绕圈子：“排好队之后你就在后面给我打信号，我要是再猜不出来，岂不是白当班主任这么多年？行了，有话直说，只要是不过分的要求，都可以答应你。”

    喻奇一收起笑容，直言：“曹老师，我还想和文清墨做同桌。虽然我和他当名次差的有点多，但是我觉得我们两个做同桌还是很合适的。”

    曹敏想了想，她上下打量着喻奇一，笑了。

    “那得看文清墨还想不想和你做同桌了。的确，你们俩同桌的时候各方面的表现都挺好的，你的成绩比起上次月考也有所提升。不过按照你这个身高和名次，我会把你安排道第三或者第四排。而文清墨是第一，现在有了机会 ，她还会想在中间位置待着吗？”

    曹敏见过太多好学的想要尽量坐前面的学生，尤其是第一名，很少有愿意往后坐的。

    喻奇一挠挠头：“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要是我同桌还愿意和我坐一起，老师你也不会拆散我们，对吧？”

    曹敏一听这话，顿时有些无语。

    好家伙，什么叫拆散她们？这话说的，好像她是那种不通情达理的喜欢拆散小情侣的家长一样。

    “不会，只要你们双方都觉得可以就行。”

    喻奇一说了声谢谢，曹敏让她回到队伍里去，自己则是进了班级，看着学生选座位。

    喻奇一被念了名字，走了进去。她一眼就看到了端坐在原座位，正用紧张又期待的眼神看着自己的文清墨。

    喻奇一了然地笑了，她走了过去，坐到了文清墨身边。

    “不介意我坐在这里吧？清墨？”

    喻奇一很少会这样叫她，上一次这样叫她的时候，她们还不熟。文清墨听习惯了同桌这个称呼，冷不丁地听喻奇一喊她的名字，一时之间还有些不适应。

    文清墨面无表情地点点头，眼里是稍纵即逝的笑意。她说：“当然。”

    除了喻奇一之外，她不想和任何人成为同桌。哪怕是关系还算可以的林姌昔三人，也不在她当考虑范围之内。

    在喻奇一进来之前，她就想好了。如果喻奇一没有选择自己做她的同桌，那她就申请单独一桌。

    然而没有如果，喻奇一就是选择了她。这让文清墨感到很开心，她想，自己在喻奇一的心里，还算重要。

    排好座位，曹敏让学生上自习。等到下午四点半，准时放学生回家。

    一个又一个学生如出笼的鸟儿一样，背著书包，走出了学校大门。

    喻奇一和文清墨去了学校附近最火的那家麻辣烫店，在店里遇到了秦校长。

    两个人有些意外，找了个角落的位置，看着秦校长和店主顾老板有说有笑的吃着麻辣烫。

    顾元祎很快就注意到了角落里的两位小客人，她拿了两瓶汽水走过去，放到桌上给她们起开。

    “两位想吃点什么？这两瓶汽水算我请你们的。”

    顾元祎性情温和，为人大方，时不时就在店里搞些优惠活动。只要是经常来店里吃的学生，还能免费领取一张会员卡，可以八折吃碗麻辣烫。

    喻奇一和文清墨看着面带笑容的顾元祎，点了两碗全家福麻辣烫。原因无他，她们不想喝了人家的汽水，还点一碗最便宜的蔬菜麻辣烫。

    顾元祎去给她们做麻辣烫去了，路过秦校长的时候，她低头轻声说了一句：“韶儿，我等你下班一起回家，晚上给你做你爱吃的油焖大虾。”

    秦韶婳眉眼弯弯，温柔地看着爱人，点点头：“我知道了，你快点去给她们做麻辣烫吧，别让孩子们等急了。”

    顾元祎往后看了一眼，趁喻奇一和文清墨低头不注意的时候，飞快地在秦韶婳的唇上啄了一口。在对方又羞又惊的注视下，跑去做麻辣烫。

    吃完麻辣烫，喻奇一和文清墨在路口打车。两人约好了过几天去书店逛逛，在一起找个地方写写作业、看看书。

    喻奇一倒是不想难得和文清墨出去玩一次还要写作业看书，可文清墨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我爱学习，学习使我快乐”的气息，她也不好拒绝。

    “那就过几天再见了，有什么事就企鹅联系，电话也可以。同桌，无聊的时候就找我，我带你上分。”

    喻奇一打开车门，坐了进去，和文清墨挥手道别。

    文清墨说了一声好，也挥挥手，目送载着喻奇一的出租车远去。直到已经看不见踪影了，她才放下手。

    ……

    一转眼，就到了春节。

    这一天，喻奇一跟着父母把家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又去超市大包小包买了一堆东西回来。她们家没什么亲戚，所以过年的时候就没那么热闹。相对来说，也省去了很多麻烦。

    吃完晚饭，喻奇一抽空给文清墨发了一条消息，问她都吃了些什么，今天都做了些什么。

    文清墨如实汇报，她告诉喻奇一，今天像往年一样在爷爷那边过年，遇到了很多亲戚。和元旦那天一样，吃的都挺好的，亲戚话也是一如既往的多，吵的她有点头疼。

    喻奇一长这么大也没感受过逢年过节的时候被亲戚包围是什么感觉，她看着文清墨像写报告一样的今天经历的一切，突然有点庆幸自己家安安静静的了。

    喻奇一：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开学之前再一起出去玩一次？

    文清墨：初三就回去，我不是很喜欢待在这里，所以拜托了母亲，她会安排人把我送回去。

    喻奇一想了想，和文清墨约好了日子。

    喻奇一：我们说好了，这次可不要再去图书馆写作业看书了。

    文清墨看着这条消息，笑了。

    文清墨：好，这次你说了算，你想和我一起做什么，就做什么。

    ……

    三月一号，在待了快两个月的学生走进来校园，为这所沉寂了一个假期的学校带来生气。

    喻奇一在校外买了早餐，顺手给文清墨带了一份。

    文清墨今天意外当来的比她还早，正坐在座位上背着单词。

    喻奇一走过去坐下，将包子和豆浆放到文清墨手边：“先别背了，没吃早饭吧？趁热吃，吃完再用功。”

    文清墨听到熟悉的清朗中掺杂着一丝温柔的声音，抬起头，对上了一双带着笑意的琥珀色眼眸。她愣了一下，唇角控制不住的微微扬起。

    “谢谢。”

    “不用客气，就知道你不会乖乖吃早饭，所以我就买来了。”

    喻奇一这个寒假不是跟着文清墨一起用功读书刷题，就是时不时带文清墨一起打游戏上分。两人虽说不是天天都会用企鹅聊天，但相处的时间也是明显增多。

    喻奇一明白了一个道理，学霸不是谁都能做的，年级第一也不是谁都能当的。她觉得自己也算是勤奋读书的那类学生了，可跟文清墨这种从早上八点学到晚上七点，睡前还会再看会儿书的人相比，她还差得远。至少在假期，她没有文清墨那么自律。

    文清墨拿起包子小口吃着，眼睛还盯着单词本。

    喻奇一不赞同地皱眉，伸手拿过文清墨面前的单词本：“好好吃饭，吃完再背也一样。”

    文清墨看着她，唇边还沾了一点肉汁。她不解地问喻奇一：“可是你上次吃面的时候在玩手机，为什么你玩手机可以，我背单词不行？”

    喻奇一有点心虚，她不敢直视文清墨那双清明透亮的墨眸，小声说道：“咳咳……我下次吃饭的时候也不会玩手机了，所以墨墨你也要专心吃饭。一心二用，对胃不好。”

    喻奇一说完，从兜里拿出一个小包纸，抽出一张给文清墨擦了擦嘴。

    文清墨有些别扭地看了喻奇一一眼，心说又来了。这个寒假，她和喻奇一的关系又变好了一点。好到喻奇一偶尔就会像家长教育孩子一样教育她，还会学白姨那样管她叫墨墨。

    文清墨不甘示弱，回敬喻奇一：“好，一一也要乖乖的，吃饭的时候不要干别的。”

    喻奇一只觉一口老血卡在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憋得难受。

    陆陆续续的，又有人从门口进来。林姌昔三人像是约好了一样，一人手里一大袋吃的，蹦蹦跳跳地进来了。

    喻奇一感到耳边刮来一阵风，一抬眼，就看到了林姌昔那张大脸。

    文清墨那边也一样，她身边站着陆嘉琪和穆楚。

    三人将这对同桌围住，二话不说就从袋子里把零食掏出来放到喻奇一和文清墨的桌上。

    林姌昔掏空半袋零食，把剩下的扔到自己桌子上，冲着喻奇一和文清墨抱拳：“感谢两位大佬在假期里对我的帮助，我林姌昔宣布，从今天开始，喻奇一就是我大姐，清墨墨就是我大姐大。”

    陆嘉琪和穆楚也跟着喊：“喻姐，文姐大！”

    这称呼听得文清墨眉头一皱，她不知道林姌昔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喻奇一也不知道，她嫌弃地推开林姌昔的拳头：“快收一收，你们三个这是犯病了？”

    喻奇一从书包里拿出一个塑料袋，她边说边把零食往里面装。

    “吃的东西我们就收下了，这声大姐和大姐大就算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要成立什么帮派呢。”

    穆楚算是三个人里脸皮最薄的那个，她不好意思地挠挠脸，解释道：“我们没有犯病，只是想谢谢你们在假期的时候帮我们补习，还带我们上分。”

    补习当然没喻奇一什么事，基本都是文清墨通过企鹅群给三人解答。虽然只是时不时给三人解惑，也让她们的成绩有所提升。

    尤其是上次期末考考砸了的林姌昔，在文清墨的帮助下，数学成绩提了十来分。

    文清墨低头看着摆满桌面的零食，有些无措，也有些开心。

    “没什么，我只是顺手而已。再说了，帮你们的同时我也算复习一遍了。”

    喻奇一眼尖，她看到文清墨唇角弯起，知道她在开心。

    文清墨开心，她也开心。

    ……

    早自习快结束的时候，曹敏出去了一趟。再回来的时候，身后还跟着三个穿着崭新校服的学生。两女一男，气质迥异。

    十二班的学生在台下议论纷纷，他们打量着三人，越说越兴奋。

    新学期的第一天就来了三位颜值超高的人，尤其是那两个女生，看得十二班的男生们眼里冒光。不少女生则是盯着那个梳着一头干净利落的短发、温文尔雅的男生看。

    站在中间的女生头发不长，脑后扎了个小辫子，校服穿的歪歪扭扭，双手插着兜，吊儿郎当的站着。

    站在她右手边的长发女生微微侧头看着她，小声提醒着让她把校服穿好。

    两人一个看上去桀骜不羁，一个温柔知性。

    曹敏长话短说，介绍道：“她们三个是从别的学校转过来的转校生，今天起加入咱们班这个大家庭。”

    曹敏拍拍手，转头去看三个新生：“你们自我介绍一下，先从你开始。”

    被点到的梳着马尾的长发女生上前一步，露出一个得体的微笑：“大家好，我叫温瑾妍，从京市一中转学到这里，请大家多多指教。”

    温瑾妍说完，双手放到身前，微微鞠躬。

    台下的人十分捧场，美女长得好看声音也好听，虽然只是短短几句介绍，也成功俘获了一片少男少女心。

    站在温瑾妍旁边的女生不悦地皱眉，撇撇嘴，上前一步，挡住了温瑾妍。

    “看够了吗？看够了的话，我就开始做自我介绍了。”

    扎小辫的女生声音不比温瑾妍温柔，有些低沉。她语气不太好，看上去好像在生气。她眼尾上挑，眯起眼睛的样子看上午有点凶。本该是妩媚多情的桃花眼，在她脸上却充满攻击性和侵略性。

    温瑾妍悄悄地拉了一下女生的袖子：“客气一点，不要凶同学。”

    女生闻言，瞥了温瑾妍一眼，眼角微微弯了一点，看上去柔和了一些。

    “好，我不凶他们。只要……他们别再盯着你看就行。”

    曹敏假装没听到女生说的话，秦校长今早叫她过去的时候就提点过她，只要这三位别闯大祸就行，她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站在最左边的男生往旁边挪了一点，有点不忍直视，眼里都是嫌弃。

    喻奇一好奇地看着台上旁若无人互动的两个女生，觉得她们关系还真好。

    “我叫越锦瑜，和她从小一起长大，是特别要好的朋友，好到我们两个人之间，容不下第三人的程度。当然，要是各位想和我们做普通朋友，我也是很乐意的。”

    温瑾妍惊讶地看着越锦瑜，她想不到越锦瑜胆子这么大，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自我介绍变成了炫耀她们二人的关系有多好。她拉着越锦瑜的袖子扯了扯，耳根微红，小声说着：“别说了，老师在旁边看着呢。”

    曹敏心想，没事，你们可以暂时当我不存在。

    讲台上的男生微笑着，胳膊上却是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喻奇一惊讶地眨眨眼，她看着台上亲密互动的女生，总觉得她们之间的关系好像和好朋友有点不一样。

    喻奇一把自己和文清墨代入进去，终于发现了不一样当地方在哪里。她和文清墨虽然也是很好很好的朋友，可她们并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扯袖子和说悄悄话。她不会像那个扎小辫的女生那样“宣示主权”，文清墨也不会像那个叫温瑾妍的女生那样一边害羞一边不忍责怪。

    喻奇一想着想着，竟不自觉地笑了。她想，要是自己也像越锦瑜那样大胆，文清墨多半会用冷气冻死她，然后好几天不和她说话。

    文清墨的课桌上摊开一本英语课本，她对什么转校生一点兴趣都没有。有关注转校生的时间，她不如多背几个单词。

    喻奇一见她正在用功，也不打扰她，继续看着转校生做自我介绍。

    越锦瑜嘴角咧开，不怀好意地笑了笑：“总而言之，你们都别打她的主意。因为她，是我的人！”

    越锦瑜手叉着腰，无比嚣张地俯视着台下的同学。目光一扫，和喻奇一对上了视线。

    越锦瑜微微一愣，很快便用挑衅的眼神看着喻奇一。

    呦呵，还有个敢和我对视的家伙。

    喻奇一似是没注意到对方在挑衅自己一样，回以友好的微笑。

    越锦瑜被这笑容晃了眼，她不觉得喻奇一是个好相处的人，反而觉得对方可能有点难对付。不过，倒是有点意思。

    别扭地收回视线，越锦瑜退到温瑾妍身边，用凶恶的眼神扫视台下的人，看看还有哪个胆大的偷看她的人。

    曹敏：“下一个。”

    身高比越锦瑜高不了几公分的男生笑的温润：“同学们好，我叫秦青，也来自京市一中。爱好是读书和篮球，喜欢通过探索，发现有趣的东西。希望未来的两年半可以和大家一起愉快的度过，我很期待和大家成为朋友，共同进步。”

    秦青的声音不似一般男生那样低沉，比起语气不好的越锦瑜，不知道要温柔了多少。他眼睛狭长，眼尾下面有一颗痣，也是吊眼梢。笑着的时候，有点像狐狸。他皮肤白皙又细腻，校服里面是干净整洁是白衬衫和宝蓝色的领带，眉眼比不少女生还要精致。

    有的女生小声发出鸡叫，惹的旁边的男生嫌弃地皱眉。

    秦青做完自我介绍，一只手背后，一只手放到心脏处，微微俯身鞠躬。

    他这副样子，让很多男生感到生理性的厌恶。而在一部分女生那边，像是一个贵公子的秦青，则一下子就变得受欢迎起来。

    喻奇一皱皱鼻子，她对这个叫秦青的同学没什么好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喜欢不起来。不过不喜欢归不喜欢，她倒也不至于讨厌秦青就是了。

    文清墨在听到秦青这个名字的时候，双眼微微睁大。她突然就没心思去背单词了，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迫使她抬起头，去看讲台上的转校生。

    文清墨一眼就锁定了秦青，当她看清对方的脸的时候，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喻奇一眼角余光注意到文清墨抬起了头，她转头去看文清墨，想着和对方聊两句。却发现，文清墨的脸色不太好看。

    “同桌，你怎么了？”

    文清墨像是没有听到她的声音一样，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秦青。

    或许是她的注视太过强烈，台上的秦青疑惑地寻找着视线的来源。当他发现是文清墨在看自己的时候，原本只有三分的笑意深了几分。

    作者有话要说： 进度条继续拉，重要角色终于出现。

    关于小喻和小文的秘密，一点一点揭露。

    ……

    百日打卡:14/1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