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文清墨的双眼微微睁大, 她只是想把薯片递给喻奇一，却没想到喻奇一会一下子用脸撞在薯片上。

    文清墨不擅长与人交流，但这个意外是由于她把薯片举得太高才会发生的, 她想, 她应该道个歉。

    “抱歉, 你有没有撞疼？”

    文清墨的声音比之平时要柔软一点，喻奇一捕捉到了这丝柔软, 把脸从薯片袋子上移开, 伸手按下这包比她脸还大的薯片, 笑道：“不疼，薯片袋子里面有气体, 撞上去就跟撞到充气抱枕一样, 一点都不疼。”

    喻奇一用手拨弄刘海, 刚才那一撞, 她的刘海有点歪了。

    文清墨抬头看着喻奇一，把薯片塞进她怀里：“没事就好，你周六给了我饼干，这包薯片就当是回礼吧。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口味的薯片, 就买了一个新出的限定口味。”

    文清墨不常吃零食, 因为文渊说这些都是垃圾食品，吃了对身体不好, 只是浪费钱而已。从小就在这种教育观念下长大的文清墨自然也对零食不感兴趣，就连饼干盒蛋糕这种食物, 也是因为手边没有主食才会吃一点。

    喻奇一看着包装袋上的“秋日限定”几个字，微微一笑：“我特别喜欢这个口味，正好今天就想去买一包呢，你就送给我了。”

    喻奇一的确喜欢这个口味的薯片, 实际上这个牌子出的薯片，很少会有她不喜欢吃的。每个季节的限定口味和不分季节出的新品，喻奇一都会买来尝一尝。闲着无聊的时候还会把不同的口味的尝后感写在笔记本上，日后推荐给朋友的时候也会方便很多。

    喻奇一的家里的抽屉里放着不少她随手写下的关于各种零食和小吃的尝后感，她从十岁开始写，到现在已经写了六年多。

    满满五大本的尝后感，平时随手一翻，看着上面的内容，还能回忆起第一次吃的时候的那种好奇又激动的心情。

    文清墨轻轻点头：“你喜欢就好。”

    礼已经回完了，文清墨便没再说什么，一如既往地冷淡态度，拒人于千里之外。

    已经习惯了被冷淡对待的喻奇一撕开了薯片的包装袋，正想吃的时候才想起来自己没洗手。趁着还没上课，喻奇一飞快地跑去厕所洗了手，回来美滋滋地吃了几片薯片。

    这可是她同桌第一次买零食给她吃，她得细细品尝才行。

    经常吃的薯片好像比平时更美味了，果然别人送的就是要比自己买的好吃。

    文清墨低着头，用眼角余光去看喻奇一，发现她是真的很喜欢这个口味之后，松了一口气。

    是真的喜欢，不是骗她的就好。

    上午照常上了三节课，第三节 课下课的时候依然没有响起课间操的专属铃声。

    吸取了上次的教训，学校方面对于修改课间操的动作这件事很上心。喻奇一猜测，月考结束之后能恢复课间操就不错。

    第四节 是老胡的数学课，上课铃一响，进来的却是班主任曹敏。

    “胡老师今天请了病假没来，这节课由我看着你们做数学卷。在此之前，胡老师让我给你大家放一个视频。”

    曹敏打开电脑和投影仪，白色的幕布缓缓降下，曹敏插..上u盘，从里面打开了一个视频文件。

    胡图带着口罩的大脸出现在幕布上，他坐在老板椅上，身后是一面白色的墙壁。

    胡图咳嗽几声，缓缓说道：“同学们，在这个即将迎来十一假期的日子里，老师不太幸运的生了病，预计假期开始之前都没办法来学校给同学们上课了。”

    胡图一边说着，一边不停地咳嗽，十二班都同学听着他咳嗽的声音，都觉得难受。

    “咳咳……十一结束之后的第一天就是月考，老师不在，你们也要抓紧时间复习数学，别让别的班的人小看了你们。曹老师这两天会帮我看着你们做卷子的，有什么不会的也要及时找会的同学问一下。卷子我会让人来学校取的，不要以为我不在，你们就可以偷懒……咳咳咳！”

    胡图说着，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一个身材魁梧的妇人冲了进来，嘴里念叨着胡图生病还要逞强，一边把录像机关了。

    视频到这里就结束了，曹敏推着眼镜，认真道：“胡老师生病还想着你们的成绩，你们想想，是不是更应该努力学习了？”

    姜柏英接话：“是啊，就算是为了胡老师，我们也应该好好学习，争取各个都考到一百三十分，让胡老师高兴高兴！”

    姜柏英这话接的让人不太高兴，他算老几，凭什么代表全班同学啊？

    全班五十个人加起来，能过一百三十分的也就十来个人，这还只是平时单元小测验的成绩。真要是把目前所学的内容加在一起考试，平时经常能过一百三十分的学生也不敢保证月考就能达到。

    很多人都不喜欢被姜柏英代表，只是曹敏就站在讲台上，也没人在这个时候反驳他。

    曹敏淡淡地看着姜柏英，心里对这个学生的评价又差了一点。

    “我是不是说过，在老师讲话的时候，同学们最好不要接话？”

    这话是曹敏在上周五的时候提到的，接话的学生越来越多，她必须强调纪律。

    姜柏英的脸色难看起来，在心里开始埋怨曹敏。

    这个老妖婆，就不能不拆他的台吗！

    曹敏见没人应声，笑道：“怎么都不说话了？这个时候，同学们是可以回话的。老师不是说你们不能回话，而是不能接话。虽然二者只有一个字的差别，但意思差得很多。老师这么说，同学们能听明白吗？”

    陆嘉琪是班长，这个时候第一个站了出来，回道：“曹老师，我明白了。”

    曹敏看着陆嘉琪，眼里有了些许笑意，满意地点点头：“像姜柏英那样的就是接话，像陆嘉琪这样的就是回话。大家要和班长学习，能不接话就不要接话。同学们可以想想，要是你站在讲台上，讲得好好的，突然有个人接话，打断你的思路，你会不会觉得舒服？”

    有几个同学摇了摇头，她们想了想，的确挺让人不舒服的。

    “好了，老师只是希望大家以后不要随便接话，上课已经五分钟了，开始写卷子吧。”

    曹敏把卷子发了下去，坐在讲台上监考。

    周二，曹敏在数学课上把胡图连夜批改的数学卷发了下去。这套卷子是综合卷，胡图自己出的题，考的内容包含了开学一个月来所讲的全部知识。

    胡图又录了个视频，这次的视频里，胡图的情况要比昨天差一些。

    胡图说几个字就得咳嗽一声，即便如此，他还是坚持录完了这个视频。

    昨晚他批卷子的时候差点气得晕过去，还是他老婆赶过来给他顺气，胡图才缓过来。

    视频里的胡图看上去脸色苍白，眼睛里满是愤怒。

    “你看看你们考的分数，全班加起来，过一百三的只有不到十个人！不及格的就有二十个，你们说，还想不想参加月考了？我平时是怎么教你们的，学过的知识，这么快就忘了？！格老子的，知识都学到哪里去了！”

    胡图忍不住爆粗口，他本来想问知识是不是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可是想想这样太不文明，不是一名人民教师该说的话，遂作罢。

    胡图的老婆一直在旁边看着他，她家老胡是什么脾气，她是最清楚的了。要是胡图有口不择言的迹象，她就会马上捂住胡图的嘴。

    胡图在附中教了十多年的书还没有当上数学组组长，也没评上特级教师，其中很重要的一点就是他脾气不好，不会做人。

    十二班的学生被骂的抬不起头，文清墨听着胡图的声音，觉得有些烦人。她估算过成绩，就那张试卷的题目难度，别说一百三十分，就是一百四十五分以上，她也是手到擒来。

    胡图对于最高分是只字未提，这让文清墨感到不爽。胡图这种一棒子打死一群人的做法，恕她不能苟同。

    喻奇一摸了摸鼻子，那张卷子她是能打一百四十分左右的，只不过为了隐藏实力，故意写错了几道题，再空两道大题，分数轻而易举地被她压到了一百一十分左右。

    面对胡图的暴躁发言，喻奇一有点想笑，又有点难过。

    如果老胡能认识到同学们都成绩不好是和他的教学能力挂钩的话，那么十二班的数学成绩肯定会提高。

    胡图咳嗽了一会儿，补充道：“这次还是要夸一下姜柏英同学，他考了一百四十分，是班级第二。和平时测验的成绩相比，要高一点。姜柏英，继续努力。还有就是，新转来的文清墨同学的成绩也很好，老师为咱们班能有这么个实力派选手感到高兴。”

    胡图没说文清墨考了多少分，只是随便夸了两句，这次的视频就结束了。

    文清墨看着卷子上醒目的用红笔写出来的分数，思考着做错的那个小问。

    她的分数是一百四十七，错了一个小问，被胡图扣了三分。

    喻奇一好奇地瞄了一眼文清墨的卷子，看到分数之后，双眼一亮。

    她的同桌，果然是个学霸啊！

    其他科目没有综合性的考试，所以喻奇一还不知道文清墨其他科的成绩怎么样。不过单看数学，再想想那天在图书馆看到的高二课本，喻奇一就知道她的同桌肯定是站在金字塔顶端的那类人。

    至少，在高中是这样的。

    胡图最后说的几句话，成功地引起了十二班的学生的关注。成绩不好的倒是不怎么关心文清墨考了多少分，那些过了一百三十分的人，尤其是姜柏英这个一百四十分却只拿了第二的人，对文清墨的关注度一下子就上升了。

    姜柏英的数学成绩最好，他本以为这次会是自己得第一的。一百四十分啊，据他了解，其他人的数学成绩可达不到这个分数。

    认为自己就是第一，早就做好挨夸的准备的姜柏英被文清墨打了脸。

    姜柏英气闷，他最近是冲撞了哪路神仙吗？为什么这么倒霉？不是被喻奇一欺负，就是被她同桌打脸的。

    姜柏英觉得自己好累，在自己最为得意的学科里被新来的同学打败，这感觉很憋屈。他撇撇嘴，寻思着下课之后去看看文清墨的分数。

    曹敏不像胡图那样偏心，她是十二班的班主任，哪个学生哪科成绩最好、哪个老师因此偏心于谁，曹敏都了解的差不多。

    “成绩好的同学不要骄傲，暂时没考好的也不要气馁。高中的第一次正式考试还没开始，距离高考还有两年多的时间，只要同学们肯努力，老师相信，大家都会考上心仪的大学。”

    大学，距离喻奇一等人看似很遥远，实际上已经很近了。两年多的时间并不算长，眨眼而过的事。

    喻奇一用手摸着中性笔，第一次开始思考起未来的自己会是什么样子。

    曹敏让学生们利用上课时间组成学习小组，有不会的问题问问身边的同学，再不会可以下课去找数学组的其他老师。

    “我没什么要求，只一点，不要趁机大声说话，扰乱课堂纪律。”

    曹敏说完，便下去巡视。

    喻奇一考了一百一十三分，卷子上的红叉还挺多。

    林姌昔三人凑了过来，和她组成了学习小组。

    文清墨作为成绩最高的那个，有几个女生想要上前搭话。

    “那个，文同学，我们想和你组学习小组，你能不能搬着椅子过来一下。”

    喻奇一随手把解题思路写在了草纸上，耳朵一动，停下笔，转头去看说话的那个女生。

    文清墨不想加入，淡淡地说道：“不好意思，我还有题没有想明白，没时间过去。”

    说话都女生没想到文清墨会如此干脆的拒绝自己，脸上一热，有些尴尬。

    “文同学，大家一起想题不是更快吗？或许你在和我们讨论的过程中，就能想出那道题的答案了。”那个女生的同伴上阵劝说，她们俩一个一百三十一分，一个一百三十五分，属于数学成绩在班里还不错的那类人。两个女生看到了文清墨的分数，心中羡慕的同时，又想得到文清墨的帮助，于是便轮番上阵，想要文清墨答应她们。

    “不用了，我一个人想就可以。”

    文清墨一眼就看出两个女生的在想些什么，她和她们不熟，没有义务浪费自己都时间去帮她们提高成绩。

    “文同学，其实我们两个的成绩也不差的，我们是可以互相帮助的啊，你再考虑考虑……”

    喻奇一皱眉，这两个女生是不是听不懂别人说的话？还是根本就听不进去？就算听进去了也是固执己见，不尊重别人的选择？

    “我同桌说她要自己想题，那你们就让她自己想吧，可以吗？你们两个是和那边的两个人一组对吧？四个人一组，讨论的人数也够了，也不差我同桌这一个了，是不是？”

    喻奇一笑得一脸纯真，看上去一点恶意也没有。可被她盯着的两个女生却觉得后背开始冒凉风，心说喻奇一好可怕。

    文清墨一愣，控制住自己没去看喻奇一，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最开始说话的女生还想挣扎一下：“文同学，拜托你……”

    “我同桌在拒绝你们，她不愿意，她很忙，你们听不懂吗？”

    喻奇一自己被拒绝多了，渐渐的开始掌握和文清墨相处都方法。如果文清墨拒绝了，那她就应该识趣地退下，而不是继续死缠烂打。如果文清墨没有明确拒绝，那她和文清墨多说几句话倒是无妨。

    不要把对方的委婉当成是你可以放肆的理由，喻奇一是这么认为的。

    喻奇一想起自己之前的行为，脸上一热，教训人的时候都有点心虚了。

    “如果你们实在是缺人给你们讲题，那我来给你们讲，怎么样？”

    喻奇一拿起自己的试卷，指了指上面的分数：“我觉得我考的也不差，或许你们错的题就是我答对的题呢？”

    喻奇一突然热情，让被吓得腿有点软的两个女生招架不住，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用了，我们四个人就够了，就不麻烦你们了。颖颖，我们走吧。”

    最开始说话的女生挽着同伴的手，脚底抹油跑了。

    喻奇一叹了一口气，不解道：“她们不是希望有人给她们讲题吗？怎么跑了？”

    林姌昔摊手：“可能是觉得小奇奇你的水平不行吧，你看看你，才一百一十分多点，她们俩每次都是一百三十以上的，怎么可能会想要你给她们讲题？行了啊，小奇奇，咱别去理她们了，我们讲我们的。”

    喻奇一摸摸后脑勺，遗憾道：“原来是这样啊，本来是想互相帮助的。”

    喻奇一拿起笔，继续写着解题思路，给坐在旁边的穆楚讲了起来。她讲题的时候很有耐心，给人的感觉和刚才很不一样。现在的她，要更为温和内敛，不像刚才，尖锐中透着不容拒绝。

    文清墨看了喻奇一一眼，转过头写着自己的练习册。

    喻奇一刚才是在帮她解围，虽然方式不太客气，但是管用。

    拜姜柏英所赐，文清墨或多或少也知道了班里的部分同学为什么害怕喻奇一的原因。

    因为她是“校霸”吗？文清墨不明白，喻奇一有时候是不客气了一点，但是也没有做出欺负同学的事情吧？既然没做，这些人又为什么要怕她？光凭别人的一张嘴，就可以轻易相信另一个人不是好学生了吗？

    文清墨想着喻奇一的事情，无意识地停下了手中的笔。她自己并没有意识到，向来对任何人任何事都漠不关心的她，会有在学习时间去想和学习无关的人和事的一天。

    离下课还有五分钟，曹敏拿了胡图提前准备好的十一假期作业，发了下去。

    中午吃完饭，照常午睡一会儿，下午的课上起来就要舒服一点。

    姜柏英百无聊赖地转着笔，他打听到了文清墨的成绩，居然比他高七分！

    新来的同学是学霸，这对姜柏英来说可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胡图喜欢成绩好的同学，文清墨一次得高分倒没什么，要是她次次碾压自己，姜柏英想，胡图很快就会换一个数学课代表。

    姜柏英在思考如何和文清墨搞好关系，最好能想出个让她成绩下降的法子就更好了。

    他被曹敏找过家长，他爸老姜听说他在学校不老实，亲自去见了曹敏，回来的时候脸色非常难看。

    姜柏英的零花钱是和学习成绩还有在校表现挂钩的，他爸不想让儿子受欺负，也不想让儿子不成器，便想了个利诱的法子。

    姜柏英的零花钱一下子没了一半，他本想好好学习一段时间把成绩提到班级第一，这样一来他爸肯定会恢复他的零花钱，说不定一高兴还会给他买最新款的游戏机还有限量版球鞋！

    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出现了一只拦路虎。有文清墨在，他姜柏英还能拿第一？他最得意的一门学科都打不过人家，其他的怕是更不行了。

    姜柏英花了三节课的时间在思考打败文清墨的办法，想着想着，竟然一天都没去找喻奇一的麻烦。

    瘦子和胖子觉得稀奇，考虑到姜柏英的脾气，也没去问为什么。老大不惹事，他们这些当小弟的才更安心。

    七点半，准时放学。

    喻奇一背著书包走出了校门，在门口和林姌昔等人说了再见，去了一趟24h经营的便利店，买了每日必备的甜牛奶，之后去了一家牛肉面馆，打包了一份酱牛肉。

    白瑶瑶女士自从吃过这家的酱牛肉之后，便再也无法忘记这个味道，要求女儿每周至少给她带一次酱牛肉才行。

    喻奇一不介意跑腿，她妈咪出手很大方，每次给的钱都够买两份酱牛肉了。

    白瑶瑶说了，多的钱就当是给她的零花，不要大意地去使用吧！

    喻奇一走出牛肉面馆，刚往前走了几步，就被人叫住了。

    “奇一，等等！”一个扎着马尾的面容清秀的看上去大概二十出头的女人追了出来，叫住了拎着牛肉、哼着歌的喻奇一。

    喻奇一转身，看着追出来的年轻女人，问道：“怎么了？小芝姐姐，是我给的钱不够吗？”

    喻奇一心说莫不是酱牛肉涨价了？她每次来都只买一份酱牛肉，所以没有看菜单，不知道涨价了也很正常。

    穆芝摇摇头，从裤兜里拿出两百块钱：“伸手。”

    喻奇一疑惑地歪着头，伸出手，手掌朝上，穆芝把钱放到了她的手上。

    “不是钱不够，是你上次来的时候掉了两百块在店里，我看了监控才知道是你掉的。这不，你今天过来了，我才有机会把钱还你。”

    穆芝是牛肉面店店长的女儿，大学毕业之后选择留在父母身边，帮着父亲一起经营这家牛肉面馆。

    喻奇一被这么一提醒，才想起来前几天是发现少了两百块。她以为是是掉到路上被人捡走了，没想到是掉在店里了。

    “你不说我都忘了，谢谢小芝姐姐。”

    穆芝笑着摇摇头，秀眉微皱，露出一副担忧的表情，关心道：“以后掏钱的时候要注意一点，这次上掉到我店里了，下次万一掉到路上了怎么办？奇一啊，一定要多注意，知道了吗？”

    喻奇一点点头，收好钱之后，和穆芝挥手道别。

    不远处，藏在树后的姜柏英看着手机里的照片，笑得嘴巴要咧到耳朵根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或许，下一章可以拉个小手？

    今日小剧场：

    喻：除了我以外，谁都不能欺负我同桌。（猛1.jpg）

    文：嗯？给你个机会，再说一遍。

    喻：那什么，我也不行，没人可以欺负她！（啾咪.gif）

    文清墨满意地摸了摸喻奇一的脑袋：真乖。

    ……

    又奶又狼指的是对老婆奶，对外人狼。当然，成年之后在某些特定条件被触发之下，对老婆也狼。（嘻嘻嘻嘻嘻.jp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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