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文清墨抬头看了喻奇一一眼, 身边的人比她高大概五公分以上，文清墨在与其对视的时候，总是要微微仰头才行。不过幸好喻奇一并没有高太多, 不至于让她看久了脖子发酸。

    文清墨认真思考了一下, 图书馆的座位是有限的, 一个人独占一张桌子是不可能的事。如果是工作日倒还好，现在是周末, 来图书馆学习的人肯定不会少。与其和陌生人面对面坐在一起学习, 倒不如和喻奇一一起。至少, 喻奇一并不算是完全的陌生人。和她坐在一起的话，就和在学校里没什么区别。

    权衡利弊, 文清墨点了点头, 一双如墨的眸子注视着喻奇一, 说道：“好, 如果你能保持安静的话。”

    文清墨说完，独自一人往前走去。小吃店离图书馆很近，只隔了一条马路的距离。

    喻奇一是骑车过来的，所以每次都会让小吃店的老板帮忙把车锁好, 中午回来的时候会在小吃店把午饭解决, 然后骑车去武馆。

    喻奇一一听可以和同桌一起学习，琥珀色的眸子里流露出兴奋的光彩, 屁颠屁颠地跟在文清墨身后，站在由砖块铺成的人行道上, 等待对面的红绿灯的指使。

    喻奇一来图书馆的次数多到已经数不过来了，自然知道这条马路的红绿灯是多长时间变换一次。

    两个人并肩而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红绿灯，看到红色的手掌变成了绿色的快步走的小人的时候, 喻奇一习惯性地左右看了看，确认没有拐弯车之后，快走两步跟上了文清墨。

    “同桌，过马路的时候要小心谨慎一点才行，你刚才看见变绿灯就走，要是有拐弯车什么的怎么办？”喻奇一没有提万一遇到了不遵守交通规则的人怎么办，因为这种几率相对来说很小，小到会让对方觉得你是不是在咒我一样。

    喻奇一自觉没有和文清墨混熟，有些话还是不方便说。她以前就被人指责过是不是关心他人过度，还被说成是老妈子一样的朋友。从那以后，喻奇一开始反思，尽量说些不会让人误会的话，也尽量少说一些话。

    大概是天性如此吧，喻奇一做不到不去关心身边的人。

    两人已经走到了图书馆的大门前，现在是七点五十五分，距离开馆还有五分钟。喻奇一站在文清墨的身后老实排队，小小声地提醒着她要注意安全。

    “嗯，谢谢你的提醒，我会注意的。”文清墨回头看了喻奇一一眼，声音轻柔中透出一丝冷淡，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让人看不出喜怒。

    二人站在队伍的末尾，前面大约有差不多二十来个人，都是一大早赶过来想要占个好位置的。

    喻奇一身子一歪，秀眉微皱，脸上露出认真的表情，她在数排在前面的人数。

    “十七个……同桌放心，我们还有位子！”喻奇一心中一喜，今天恰巧遇到文清墨耽误了一点时间，排队的人数比以往要多一点点，远远看去还以为会占不到位子了。

    这所图书馆并不是春城最大的一个，一楼卖书，二楼有阅读室和大量书籍，供人翻阅。

    阅读室可容纳二十四个人，一共十二张圆形桌子和二十四把椅子，每张桌子都不是很大，刚好能让两个人对坐看书或者学习。

    除阅读室以外，三层还有一家咖啡厅，只不过咖啡厅是强制消费的，每人至少要买一杯饮品，才能在里面看书学习。

    因此，二层的阅读室是大多数人心仪的学习圣地。在这里抢不到位子又不愿意白跑一趟的，要么站着看书，要么去买一杯咖啡。

    文清墨第一次来这所图书馆，不知道这里可以容纳多少人学习，但听喻奇一这么说，也猜到了可容纳人数不会特别多。

    “那就好。”短短三个字，文清墨便结束了这个话题。

    喻奇一张张嘴，盯着文清墨的后脑勺，掰着手指开始数，从认识文清墨到现在，自己一共被盐了多少次。

    八点整，图书馆准时开馆，透明的玻璃门被工作人员从里面推开，排好队伍的人们有序地进入图书馆。

    会这么早就过来的，基本都是要去二层的阅读室学习的人。当然，也会有那么一个两个的是想要在一层买书的。

    喻奇一和文清墨跟着大部队来到了阅读室，这所图书馆的环境很好，看上去就干净明亮，让人心情舒畅。

    文清墨一路走来没少观察，发现从一层到二层的阅读室都是一尘不染的状态的时候，表情柔和了一点，唇角微弯，似是在笑。

    喻奇一光顾着快走几步抢一个好位置，根本没有注意到身后的文清墨是怎样的表情。

    喻奇一选好了一处靠窗的位置，这里光线更好，只要不是赶在太阳光最强烈的时候学习，这里就是整个阅读室最好到地方。

    二层的阅读室是落地窗，窗外还有阳台，阳台上空无一物，坐在这里学习，能直接看到外面的景色。学累的时候看一看风景，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喻奇一快人一步抢到了这个位置，和朋友一起来的女生见喻奇一已经一屁股坐到椅子上了，只好牵着朋友的手换了个地方。

    现在还没人开始学习，正常音量的交谈是被允许的。

    喻奇一朝文清墨挥了挥手：“同桌，这里！”

    每个人都在忙自己的，没人关注喻奇一和文清墨。

    文清墨走了过去，把身后背着的白色细带双肩包往桌子上一放，开始往外拿要用到的习题册和教材等物。

    文清墨一直都是按照自己的进度来，拿出来的教材喝习题册也都是高二才会用到的。作业在昨晚就已经写的差不多了，还差一点可以等回去之后再写。白天的时间不应该浪费在写作业上，它更适合用来学习新的知识。

    喻奇一也没带作业，和文清墨一样，她也准备在图书馆自学后面的知识。

    喻奇一打开习题册，高一上学期的内容她已经学到差不多了，只需要多做题巩固一下，再时不时复习复习就好。明天开始，她就准备自学下班学期的内容，如果有不会的，也可以去问问在武馆学武的比她大的姐姐们，暂时是不需要上学习班的。

    喻奇一认为自己就已经算是天才型选手了，可当她看到文清墨在用的教材的时候，两眼发直，有点懵。

    她同桌……这是已经开始学高二的知识了？！

    喻奇一眨眨眼，看着教材封皮上写的内容，咽了一口口水。

    人与人之间的差距还是挺明显的，就像她自以为聪明，实际上和真正的聪明人相比，还是差的太远了。

    喻奇一突然想起报纸上曾经报道过的某天才少女，年仅十四岁就已经大学毕业了什么的，不由得再次感叹这个世界上的天才好多。

    没有最天才，只有更天才。

    两人的距离很近，书本更是差不多挨在一起，文清墨稍稍一抬头，就发现喻奇一要做的题也和附中老师讲的进度不一样，不过也没有快多少。

    文清墨没有闲心去关注喻奇一，天底下自学的人多了去了，喻奇一是其中的一员这件事也不奇怪。只不过……按照她这个进度，周三那天，数学老师考她的内容，她应该早就自学完了吧？

    心中有了疑惑，文清墨瞥了喻奇一一眼，低头做题。

    或许是她多心了，喻奇一可能是那种学习速度时快时慢、导致进度也不能稳定增长的人。刚好周三的时候还没有学到数学老师要考的内容，所以才会向她求助。不然，她为什么要自己帮忙？又为什么只考了个中规中矩的成绩？

    文清墨想不出喻奇一藏拙的理由，心说自己还真是喜欢胡思乱想。

    喻奇一察觉到了文清墨眼里一闪而过的古怪，她摸了摸后脑勺，想不通同桌在想什么。

    拿起笔就要看题干，喻奇一才反应过来，文清墨为什么会那样看自己！

    喻奇一眼里闪过慌张，她努力思考着对策，仅用五秒时间，便想出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啊，翻过头了。”喻奇一把习题册往前翻了几页，翻到老胡讲到的章节的时候停了下来，读完题干开始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

    喻奇一做的练习册不少，几麻袋那么多倒不至于，一纸箱倒是有了。做的习题册多了，喻奇一就养成了一个习惯——做题的时候喜欢挑着做。

    比如前几页随便写了点，再写的时候就是该习题册的后半部分内容。总之，全本从头到尾写一遍的时候基本没有。

    喻奇一没想到这个习惯会在这时候帮自己解围，老胡讲过的内容她刚好没写，加上刚才那句“翻过头了”，正好可以让文清墨误以为是她翻过头弄错了要写的内容，而不是她早就学会了后面的内容。

    文清墨睫毛微颤，停下笔又看了一样喻奇一到习题册，而后收回视线专心做题。

    果然，是她想多了。

    喻奇一松了一口气，做什么题都一样，都是巩固知识。

    阅读室安静的针落可闻，每个人都在认真看书或是做题，期间有人出去上厕所也是尽量放轻脚步，没有打扰其他人。阅读室里空着的几个位子也很快被人占满，工作人员时不时来看一眼，心说学习氛围一如既往的好。

    喻奇一和文清墨在阅读室待了一上午，期间各自去了一趟厕所。

    二层的厕所是单间，干净卫生，每天都有人来打扫，没什么特殊气味。

    文清墨对这所图书馆越发满意，心想每周末都来这里消磨时间好了。

    文清墨是个喜欢看书的人，一层卖的书很多，着实让人心动。还有她没去过的三层，不知道又会是什么样。

    中午十二点，喻奇一坐在椅子上伸了个懒腰，站起来活动筋骨。

    学了这么长时间，还是挺消耗体力和脑力的。

    喻奇一摸了摸自己的胃，看着身边的人走的差不多了，才凑到文清墨身边，提议道：“同桌，午饭要一起吃吗？今天早上你去过的那家小吃店还有很多好吃的东西，尤其是中午特别限量供应的盒饭，又好吃又好玩！”

    喻奇一以为自己和文清墨已经是共同在图书馆学习一上午的交情了，她同桌应该会比之前稍微热情一点吧？说不定就答应了呢？

    怎料，文清墨还是简短又明确的拒绝了她。

    “不好意思，没空。”

    “啊……那好吧，我自己去吃了。同桌，不管有没有空，午饭还是要好好吃哦，身体是自己的，别亏待它。”

    喻奇一从口袋里拿出一袋软式甜饼，放到了桌子上，朝文清墨挥挥手：“拜拜，学校见。”

    她明天不来图书馆，一整天都要在武馆或者是小超市帮忙，两人再见面只能是周一。

    文清墨不想收下这包饼干，拿起来就要还回去。喻奇一像是看穿她的想法一样，一溜烟儿跑了，速度之快，让文清墨连一个字都没来得及说出口。

    图书馆不得跑跳，喻奇一没跑，她只是走得特别快，两条大长腿走出了残影。

    路过的工作人员想提醒喻奇一不要在图书馆里跑步，在看清对方只是走得比较快之后，闭上了嘴，沉默地看着自己的小短腿，开始自闭。

    文清墨把饼干收进双肩包里，背着包离开了阅读室。这饼干是还不回去了，但是她可以买点其他的小零食送给喻奇一。这样，也算是等价交换了，她不想占便宜。

    文清墨走到一层的时候，喻奇一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她看着琳琅满目的书籍，心中越发满足。

    文清墨不看网络小说出的实体书，也不看漫画。再三挑选之后，抱着一本诗集和一本散文集，还有一本侦探小说，准备去付钱。

    往收银台走去的路上，文清墨发现了一本猫咪写真集，她停下脚步，盯着封面上的布偶猫出神。

    时间仿佛停止一般，文清墨站在原地没动，她的眼中只剩下那只布偶猫，脑袋里响起了属于它的叫声。

    从前，她也养过一段时间布偶猫，在小姨家里暂住的时候，她和那个最温柔的女人一起，养了一只名为奇奇的布偶猫。

    文清墨还记得这个名字的由来，她的小姨曾说过：“每个生命的诞生都是一个奇迹，就叫它奇奇吧。”

    文清墨本对这种动物的写真集没什么兴趣，鬼使神差地从书架上拿下了这本写真集。

    走出图书馆的时候，文清墨心情复杂地看着那本猫咪写真集，心想自己这算是冲动消费吗？

    因为想到了奇奇，想到了小姨，便一鼓作气地买了下来。

    把买好的书装进双肩包，文清墨看了看四周，选了一家离得比较近都小餐馆解决了午饭。

    喻奇一到武馆的时候是下午一点，正正好好的赶上了下午的授课时间。

    喻大海穿着练功服，横眉倒竖地巡视着自己的弟子们，手里拿着个塑料做的小教鞭，看谁动作不标准就用小教鞭点点对方的胳膊腿。

    喻奇一是从正门进来的，更衣室在后面，要经过练武场才能到。

    喻奇一是喻大海的第一个徒弟，在惊鸿武馆里是所有人的大师姐。不论是几岁的小娃娃还是几十岁的叔叔阿姨，在这里，都要尊称喻奇一一声大师姐。

    喻奇一起初还不太习惯被比自己大的人叫大师姐，时间长了才见见习惯。到了现在，已经能够应对自如。

    正在练功的师弟师妹们发现大师姐来了，一个个的脸上都浮现出了欣喜。

    “师父，大师姐来了！”

    一个六岁的小女孩奶声奶气地说着，她是惊鸿武馆里年龄最小的弟子，不过却不是辈分最小的那个。在她下面，还有几个十到二十五不等的师妹和师弟。

    小女孩是喻大海除喻奇一之外最喜欢的弟子，小娃娃聪明伶俐，在武学方面的天赋也很高，比之当年的喻奇一，也差不了多少。

    喻大海挑眉，故作威严道：“知道了，你好好练武。”

    小女孩乖巧点头，却没有听喻大海的话，趁喻大海转身的功夫，嗖地一下跑到了喻奇一脚边，张开手臂，一脸期待地看着喻奇一：“大师姐，要抱抱，你已经好多天没有抱过小莲儿了。”

    小女孩名叫萧莲儿，是喻奇一的崇拜者之一，平时就喜欢粘着喻奇一，每周都要从喻奇一这里讨要几个抱抱才肯罢休。

    喻奇一蹲下来与萧莲儿对视，笑着解释：“大师姐现在刚才外面回来，手还没洗，衣服也没换，会把小莲儿的练功服弄脏哦？”

    萧莲儿一听，小脸紧绷，没说话，似在思考。

    约摸能有半分钟，萧莲儿用小手抓着自己的练功服，软乎乎地说道：“那大师姐可要快点洗手换练功服哦，小莲儿在这里等着你。”

    喻奇一点点头，指了指自己的口袋：“大师姐口袋里有小糖果，小莲儿可以拿一个，至于拿到的是哪个口味，就看你的运气了。”

    喻奇一哄孩子很有一套，萧莲儿正是爱吃糖的年纪，她每周来都会让萧莲儿自己随便拿一颗。在过来之前，喻奇一就把萧莲儿最喜欢的口味放在了最外面，一共放了十颗，这小孩就喜欢在外面拿糖，所以每次都能拿到最喜欢的口味。即使有人坏心眼地戳穿喻奇一，她也不怕，因为后面放了好几种不同的口味，她随便拿出来一把就不会是只有一种口味。

    萧莲儿像往常一样从里面拿出了她最喜欢的橘子味水果糖，欢欢喜喜地拆了包装纸，含进嘴里。

    酸酸甜甜的滋味混合着果香在口中蔓延，萧莲儿捧着自己的小脸，努力感受着水果糖带给她的幸福。

    “这个小莲儿，每次找你大师姐都是为了吃糖！”

    喻大海故作不悦，走到喻奇一身边，说道：“快去换练功服吧，你的师妹们可是等着你好好教导她们呢。”

    喻奇一的能力仅在喻大海之下，教人是完全没有问题的。比起粗犷直白的喻大海，女弟子们更喜欢温柔体贴的大师姐喻奇一。

    正在保持一个姿势不动的几个女生们的视线追随着喻奇一，师父太严格了，她们从早上等到现在，一直盼着大师姐过来拯救她们！

    来这里学了好几年的女生们倒是不怎么依赖喻奇一，练武这种事就是得肯下苦功才行，喻奇一虽然温柔，但是不适合教导已经小有所成的她们。

    萧莲儿含着糖归了队，开始扎马步。

    喻奇一换好练功服出来的时候，练武场里的弟子们已经分成了两批。

    喻大海站在最前面，朝喻奇一招招手：“大师姐快过来，你的忠实崇拜者们都急坏了。”

    喻大海很少在武馆里开玩笑，他在武馆里不苟言笑，话也不是很多，和在家里的时候是完全不同的。喻奇一经常说老喻是两副面孔，喻大海也不生气，他告诉喻奇一，每个人在不同的场合，面对不同的人的时候，所表现出的态度和行为都会不同。人这一生会有很多副面孔，这很正常。

    喻大海说的话让喻奇一有点不好意思，她来帮忙也只是为了缓解老爸的压力，顺便再巩固自身，没有想到会因此收获一批小粉丝。

    喻大海直白的让人感到可怕，在场的众弟子除了年纪还小不懂什么叫“直男”的人以外，都在心里疯狂吐槽喻大海。

    喻奇一走到了她要负责的那支队伍前面，拍了拍手，笑道：“大家不用理会师父，等你们的师娘过来就好了。”

    白瑶瑶闲着没事的时候就会过来看看，小超市离武馆不算远，在惊鸿武馆里学习的弟子去小超市买东西还有优惠。因此，很多人都会在午休时间跑出去买点吃的回来，照顾一下师娘的生意。

    白瑶瑶的武力值远在喻大海之上，所以她一来，就会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跑来告状，控诉喻大海的种种“恶劣行为”。

    众弟子一听，年纪轻都当场欢呼起来，这架势，看起来是丝毫没有把喻大海这个师父放在眼里。

    喻大海磨了磨牙，女儿给自己拆台，这滋味真不好受。

    “好了好了，给师父留点面子，我们去那边练功吧。”

    喻奇一指挥着自己的队伍，把她们带到了东场。

    从中间分开，武馆的地面上有一道白线，划出了两块场地。

    武馆里有两面镜子，分别挂在东场和西场的墙面上。独自练功的人可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然后看看动作规不规范。

    室内亮如白昼，棚顶挂着明亮却不刺眼的吊灯。

    地面做了防滑处理，只要自己小心一点就不会出事故。

    萧莲儿还处于打基础的阶段，在喻奇一的队伍里，这样的人还有几个。

    女生们喜欢粘着大师姐，男生们则更喜欢和师父切磋武艺。个别的男生也想跑到喻奇一这边享受一下不同于喻大海的温柔教导，可看着喻奇一那边都是女生，就不太好意思过去了。

    两边的人数相差很多，喻奇一这边只有十几个人，喻大海那边却有几十个。

    喻奇一给师妹们做了示范，之后就让她们自己照着练，哪里不懂再问她。

    萧莲儿有样学样，一招一式，有板有眼，比起旁边的一个十岁的小姑娘要强得多。

    跟着喻奇一练功的女生们最小的就是六岁的萧莲儿，最大的是一个二十岁的大学生。

    “白桃儿先停一下，你这个动作不太对。”

    喻奇一走到十岁的白桃儿旁边，手把手地给她规范动作。

    一旁的萧莲儿板着小脸，看上去不太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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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没想到你这么受欢迎。（冷漠.jpg）

    喻：emmmm我也没想到，但亲爱的你听我解释，师妹们只是对我有一点小崇拜，从我开窍的那一章开始到本文完结，我的心里就只有你一个！

    文：哦，那就是你开窍之前，心里装过别人了？（未成年的注视.jpg）

    喻：？？？

    文：默认就是承认，呵，女人，我看透你了。

    喻：我没有，我不是，别瞎说！亲爱的，你今天画风不对！

    喻：每日一问，我什么时候能不被盐？（苍天呐.jpg）

    ……

    看见有人说喜欢秦校长和顾店长，她们是《夫人，为夫来也！》的主角组，在这里是友情客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