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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维护 (二合一)不知刑公子愿不愿意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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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晶莹的泪珠挂在睫羽之上, 分明是楚楚可怜之态,可偏偏陶渺那双如漆黑的眸子里透着浓重的恨意,如利刃般直直地刺向他。

    韩奕言平生最不喜旁人在他面前摆出一副盛气凌人的姿态, 可面对陶渺,他非但一点气也生不出,还有些不知所措。

    他双唇嗫嚅半晌, 最后只吐出一句:“我并非有意骗你。”

    这话是事实,可真正说出口不知为何就显得有些无力, 不管何种理由,他骗了她的事都是事实, 而这个事实伤到了本就敏感的陶渺。

    他复又在她跟前蹲下来,抬手想替陶渺擦眼泪, 却被她扭着身躲开了。

    他低叹了一声,“我一直想告诉你, 只是苦于没有时机,我本想借着赏花宴同你坦白, 可那日你生病没有赴宴......”

    陶渺睨了他一眼,看他神色专注而真诚,似乎并不像是说谎。

    可, 她还能信他吗?

    尚在林家时,她每日活得谨小慎微, 如履薄冰,在灯会之上与他重遇之后,他不知她有多高兴, 就如在无尽的黑夜中觅到一束亮光。

    她曾经最信任和依赖的人便是他,只有待在他的身边才能得到一丝喘息,她始终坚定地认为觉得只有眼前这个男人不会欺骗自己。

    故而在知道真相时, 才被那铺天盖地的背叛感所笼罩,绝望地心口发疼。

    “从灯会相逢的那日,你便已知道了我的身份,是不是?”陶渺苦笑了一下,“或者说,那日灯会,我们根本不是偶遇,对吗?”

    她猜得不错。

    韩奕言无法反驳,也不想再骗她,“是,棋赛那日,我便已在御花园见过了你。”

    所以,打从京城相遇后,蒙在鼓里的一直都只有她一个。

    他骗她说,他只是个商人,在为平阳侯做事,家中有几分资产,她信了;他还骗她说,太子殿下只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小官,她也信了。

    “看着我傻乎乎地被你欺骗,你是不是觉得很有趣?”陶渺微微一眨眼,盈于长睫的泪珠挤压滚落,在衣襟上留下一片深色的痕迹,“你是不是在想,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好骗的人,你说什么都会毫不犹豫地相信......”

    那时她是林家的姑娘,他还与林家有婚约,他明知如此,却还瞒着自己的身份频频与她接触,可曾想过她的处境。

    在得知他身份的一刻,她甚至觉得,自己差一点就成了第二个陶茗儿,在懵懂无知的情况下被一个男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仔细想来,她与陶茗儿的经历何其相似,林尧以商人的身份欺骗陶茗儿,韩奕言亦是。若他真的娶了林熙毓,那她呢,又会被置于何种难堪的境地。

    陶渺忍不住身子微微后仰,与韩奕言拉开距离,她越想越觉可怕,她甚至觉得韩奕言的所作所为从头到尾都是故意为之,他会不会也和林尧一样,有诱她做他外室的想法。

    望见陶渺眼底的戒备和敌意,韩奕言剑眉微蹙,倏地抓住了她的手,他了解陶渺的性子,她见多了人性的丑陋,便习惯将他人往最恶的方向揣测。

    “我从来没那么想过,也没有戏耍你的意思,你莫要胡思乱想。”

    陶渺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言语,只不动声色地将手抽了回来,“今日天色不早,小女子迟迟不归,恐家中担忧,是该回去了。”

    见她神色冷淡,一副誓要与他划清界限的模样,韩奕言心下不由得生出阵阵烦闷,不待陶渺双脚落地,他已然将她抱起来,跨出医馆,放到了马车上。

    没给陶渺躲闪的机会,他直接长臂一伸,将她困在车厢一角,逼她直视着他,一字一句道:“我知道你心中有气,也不奢求你很快就能原谅我,只是你需知道,我从头到尾都不是因着有趣才会欺骗你。至于赐婚的事,我不想逼你太紧,但若魏王那儿有所动静,我便不会再顾及你的意愿,就算你不愿也会强行绑你进门。”

    陶渺闻言,双眸微张,不曾想他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一气之下脱口便骂了句。

    “疯子!”

    韩奕言没有恼怒,反勾唇自嘲地一笑。他确实快疯了,快被她给逼疯了,她垒了一道厚厚的城墙将自己困在里头,也决绝地将他挡在外面。与其再次受伤,她宁愿选择远离他,对他的话充耳不闻,执着地坚持自己的想法。

    所以无论他怎么做,那道城墙都始终纹丝不动。

    既然柔的不行,必要时候他便只能来硬的。

    “我还有公事要处理,不能送你回去了。”韩奕言放开她,视线落在她的腿上,嘱咐道,“伤口虽不深,但最近莫要碰水,记得时时换药。”

    陶渺撇开眼不去看他,韩奕言也不求她的回应,然掀开车帘的一瞬,只听她突然道:“以后,别再往安国公府送东西了,我并不想要。”

    韩奕言下车的动作一滞,“若是不要,就都丢了吧。”

    车帘落下,外头传来他嘱咐车夫的声音,“将闻姑娘好好送回府。”

    陶渺垂眸瞥了一眼脚踝的位置,似乎还能回忆起他为她上药时,指尖落在她的肌肤上粗粝的触感。

    她轻叹了一声,将头倚靠在车壁上,疲惫地闭上了眼。

    是时,太后派去宣旨的胡公公方才离开林家,林家上下一片诡异地沉寂,人人噤声,谁也不敢多言一句。

    林家祠堂内,林熙毓正跪在蒲团之上,思绪混乱,至今都缓不过来。

    胡公公说要撤回林家与平阳侯婚约的话犹在耳边,林熙毓如何也想不通,分明赏花宴那日,平阳侯看了她好几眼,显然是对她有好感的,甚至为了不让太后娘娘在赏花宴上宣布退婚的事,提前离开了。

    既是喜欢她的,为何这婚约还会被取消呢!

    “啊!”

    林熙毓正思忖间,只觉背后一痛,竟是戚氏已拿着竹杖径直打了下来。

    那竹杖上还偏生裹了厚厚的棉布,打在身上伤痕不明显,可痛感却没减少几分。

    “母亲,毓儿错了,毓儿错了。”

    被打了几下,林熙毓熬不住,又不敢跑,一张脸哭得涕泗横流,只得哀哀地求。

    戚氏已有许多年不曾用竹杖打过她了,打十岁后她身子长开来,戚氏唯恐在她身上留下痕迹,每回她有让戚氏不如意的地方,戚氏都只让她罚跪或罚抄《女则》。

    这些年她表现好,戚氏心下满意,极少罚她,对她也疼爱些,以至于她都快忘了,戚氏从前是会对她下狠手的。

    “你也好意思同我求饶!”戚氏怒道,“你不是说平阳侯倾心于你,绝不会退婚吗?如今太后的旨意都传到府上了,整个林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女儿真的不晓得,明明赏花宴那日,平阳侯对女儿青睐有加,怎还会退婚呢。”林熙毓抽抽噎噎道,“定是……定是平阳侯迫于太后的压力,迫不得已,定是如此……”

    “你说这些又有何用!”戚氏冷哼了一声,“要不了几日,全京城都会知道,你林熙毓成了被人退过婚的姑娘,往后谁还敢娶你!与其让你下嫁,丢你父亲的人,后半辈子你索性都住到庄子里去,莫要再碍我的眼。”

    林熙毓震惊地看着戚氏,简直不敢相信她居然会说这样的话,她不是她十月怀胎生下的亲生骨肉吗?她不是向来以她为傲吗?

    为何那么容易说摒弃便能摒弃,比丢一件衣裳还要容易。

    她不能去庄上,一旦去了那儿,她这一辈子就完了。

    她膝行至戚氏脚下,拽住她的裙摆,乞求道:“母亲,毓儿错了,毓儿不想去庄上,你再给毓儿一次机会,母亲,毓儿求你了。”

    戚氏垂眸冷冷地看着她,似乎并不相信她的话。

    林熙毓情急之下,像是想到什么,切切地同戚氏保证道:“母亲,再过几日,陛下便要带着众人去游湖,彼时平阳侯定也要去的,女儿可借着机会,让平阳侯回心转意。若女儿做不到,你再谴女儿去庄上也不迟啊。”

    见戚氏似乎有些动摇,林熙毓接着道:“太后向来偏爱平阳侯,若平阳侯能向太后请旨,恢复这桩婚事,便等于让那些看林府好戏的人落了空,也能让父亲面上有光,您说是不是?”

    提起林尧,戚氏面上的厉色敛了敛,她思量半晌道:“好吧,我便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若这一回你还让我失望,庄上也不必去了,你就直接去云州给你祖母尽孝去吧。”

    戚氏扯开林熙毓的手,对身侧婢女吩咐道:“给四姑娘上药,好生照看着。”

    直到戚氏的背影消失在祠堂门口,林熙毓才像被抽走浑身气力一般瘫倒在蒲团上,心有余悸。

    她咬着下唇,在心中暗暗思忖,这回去行宫避暑游湖,她必须将平阳侯拿下才行。

    因伤口不深,再加上处理得及时,陶渺的伤好得很快,没两日,就算走路时动作大些,也不会觉得疼了。

    天气愈发炎热起来,光是听着窗外的此起彼伏的蝉声便教人烦躁不已。本定在四月底的游湖提前了,四月中旬天弘帝便带着后妃和一众大臣前往皇家别院避暑。

    陶渺和闻朗坐在一个车厢里,虽车上置了冰丝凉席和冰镇的瓜果凉饮,可还是耐不住酷暑逼人。

    赶了三两日的路,甫一到行宫,陶渺又晕又吐,中暑病倒了。

    躺在榻上,陶渺不由得感慨,从前在小别村时,她什么苦没吃过,如今到了京城,日子好了,没想到这身子也跟着一块儿矫情了。

    陶渺在寝殿内养了两日,中途太后来探过她一回,九公主和苏缨也来过,说起了这几日湖边的雅集有多热闹有趣,还盼她身子早些好起来,太后还特意为了她改了游湖的日子呢。

    对于这回来行宫避暑,陶渺本没多大的兴致,可被这两人说得竟也生了几分心动。

    身子稍缓了些,她便应九公主之邀,去往碧水湖赴诗会雅集。

    因要梳妆,陶渺去得稍晚一些,湖畔的长廊下,已聚集了不少世家公子与贵女。

    九公主顾菀本就是大大咧咧的性子,几句话就将陶渺今日要来的事宣扬得人尽皆知。

    贵女们围在一块儿,窸窸窣窣交头接耳,世家公子们亦是如此,有些耳目灵通的,早已听闻太后此回让陶渺跟来是为了给她选合适的人家。

    可谁不知那些街头巷尾的传闻,一想到会被太后强行赐下婚事,那些世家公子们顿生了几分厌烦,躲得远远的,生怕被这位闻姑娘瞧中,染了晦气。

    正与太子对弈的闻朗左等右等,见陶渺迟迟不来,不由得着了急,对弈时左顾右盼,三番两次让顾勉钻了空子。

    在一旁观战的沈笺拿扇子在闻朗头上狠狠敲了一下,厉声道:“下棋不专,这是在做什么呢?”

    顾勉看出了闻朗的心思,“这是在等闻姑娘吧,这么久了,这闻姑娘怎么还不来。”

    他说这话时,眼神却越过闻朗,看向负手站在湖边似乎在观景的某人,笑得有些意味深长。

    闻朗又落了几颗子,见形势似乎已处于不可扭转的境地,不由得心生沮丧,可不经意抬眸,望见袅袅往这厢走来的身影,激动地站起来。

    “来了!”

    他声音不大,却顿时吸引了廊下所有人的注意,一时所有目光都顺着闻朗的视线往外看去。

    只见不远处,一婢女打着一顶霜白油纸伞,为伞下女子遮挡着烈阳,伞沿压得很低,只能看见女子碧蓝的绡纱暗花折领长衫,同春绿的花罗百迭裙随湖风飘舞,勾勒出她丰腴姣好的身姿。

    她伸手提着裙摆,纤细的手腕上露出一对散发着温润光泽的翡翠玉镯,衬得肌肤愈发白净透亮。

    虽看不清楚面容,可光是远远瞧着那婀娜的身影,众人尤其是那些世家公子们便不免有些心痒痒。

    闻朗大步上前,从青竹手中接过那柄纸伞,伞面抬高了些,伞下俏丽的面容一览无余。

    朱唇杏眸,柳眉琼鼻,单看便已是精致非常,却见她微微侧过脸去,冲着闻朗嫣然一笑,一时间更是光彩夺目。

    晕着几分酡红的眼尾微微上扬,透着丝丝媚态,一双潋滟的眸子里仿佛闪着细细碎碎的光,灿若星辰,尤其是那朱唇,红艳如樱桃一般,诱人采撷。

    她那一身与湖光山水同色的衣裙,甚至让人疑心,她或许并非凡人,而是这自然孕育出的仙子。

    直到陶渺一路行至廊下,仍有不少人回不过神,心中疑惑又震惊,这便是那个传闻中的安国公府的姑娘,原先的林三姑娘。

    美得不可方物,毫无疑问艳压了在场所有贵女。

    一时亭中目光各异,有惊奇,有妒嫉,有艳羡,有难以置信……

    陶渺没有理会来自四面八方的目光,神态自若走进顾勉面前,低身行了一礼:“臣女见过太子殿下!”

    一看到陶渺,顾勉便想起那日在琴馆门口尴尬的一幕,他低咳一声道:“闻姑娘请起,听说闻姑娘前几日身子不好,如今可有好一些?”

    “承蒙太子殿下关心,臣女已无大碍。”陶渺恭敬道。

    “那便好。”顾勉顿了顿,干巴巴道,“今日雅集,闻姑娘不必太拘俗,随意玩乐便好。”

    陶渺福了福身,“多谢太子殿下。”

    她话音刚落,九公主顾菀已颠颠地跑了过来,亲昵地挽住她的手,“正好,我们几人正在下棋呢,你也跟着一起。”

    顾菀二话不说就将陶渺拉了去,陶渺甫一抬眉,便见湖畔一人侧身看来,两人隔着人群四目相对,一股莫名的气氛在空中流淌。

    微微愣神后,陶渺飞快地收回视线,垂首掩下眸中的思绪。

    顾菀将她带到一张棋桌前,陶渺一眼便看见了林熙毓,她勾唇得体地对她笑着,佯装的本事一如往昔。

    “好久不见了,三姐姐,你最近过得可好?”

    “自然好。”陶渺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不过,林四姑娘怕是忘了,我是安国公府唯一的姑娘,并没有姊妹,林四姑娘莫要乱喊。”

    陶渺这番话直接驳得林熙毓有些下不来台,她暗暗攥紧了拳头,心下却是对陶渺深恶痛恨。

    若不是陶渺,她也不会落得如此境地。

    林熙毓拼命压下这份恨意,这回来行宫,她可不是来报复陶渺的,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她用余光往湖畔看去,正见平阳侯的目光这厢看来,顿时心中得意,他果然是爱慕她的。

    林熙毓收回目光,倏然眼眶一红,低眉有些委委屈屈道:“毓儿知道了,是毓儿高攀,忘了姐姐今时不同往日,已是安国公府的人了。”

    又是这般阴阳怪气,好像她欺负了她似的,陶渺没理会她,抬眼往棋桌上看去。

    此时在对弈的是阮云和苏缨,棋局正处于胶着的状态,一时难以看出谁胜谁负。

    顾菀用手肘撞了撞陶渺,低声问:“渺儿姐姐,你觉得谁会赢?”

    陶渺凝神看了半晌,无声地指了指苏缨,林熙毓将这一幕看在眼里,登时笑道:“闻姑娘觉得是苏姑娘会赢吗?我倒觉得是阮姑娘胜算更大一些呢。”

    林熙毓这般堂而皇之地说出口,登时惹得正在下棋阮云面上一沉,心下怒气难掩,下棋最忌心浮气躁,不出十五手,阮云便败下阵来。

    甫一落败,阮云就倏然将怨愤的目光投向陶渺,觉得正是因陶渺咒了她,才害她输了棋。

    “闻姑娘竟这般厉害,连我会输都料到了。那不如闻姑娘也来一局?”

    “好啊,小渺姐姐你就同阮姑娘来一局。”陶渺还没答应,顾菀就已先激动了起来。

    “公主误会了,当然不是和臣女下了。”阮云笑看着陶渺,“闻姑娘这般厉害,不如和哪位公子比比,我实在是好奇,闻姑娘能赢得过多少公子呢。”

    贵女里已无人是陶渺的对手了,自然也达不到她想羞辱陶渺的目的,可那些公子便不同了,在棋艺上,男子的水平多是高于女子的,她可不信,陶渺还能赢过那些世家公子去!

    陶渺隐隐察觉到阮云的目的,她知道自己的棋艺,倒也没什么好怕的,问道:“哦……阮姑娘想知道,我也挺想知道的,比比就比比吧,只是这棋我要与哪位公子下呢。”

    “闻姑娘若愿意,可否与在下下上一局。”她话音方落,便有人几步上前道。

    那人拱手介绍自己:“在下名刑述,父亲是太仆寺卿刑昭。”

    陶渺上下打量着这人,二十上下的模样,容貌也清秀,她微微福身,“那便请刑公子多多指教了。”

    两人在棋桌落座,旋即猜了先,陶渺执白先行。

    下了不到十手,陶渺便能估到对方的棋艺。

    与她不相上下,甚至还比她差些。

    陶渺没留情,步步狠厉,很快邢述便感受到了几分吃力。

    他当然不是正经来下棋的,只是为了能离美人更近一些。在阮云提出让陶渺下棋之前,他便时时注意着这厢,这才抢了先机。

    原先听了外头的流言,以为这闻姑娘生得并不怎么样,不曾想竟是这般绝色,离得近了,更是美得令人心惊。

    不管这位闻姑娘与外男私通的事是不是真的,能娶得这样的绝色美人,藏在屋中日日温存,不也快哉。

    如是想着,那邢述的目光颇有些不老实地从陶渺落子的青葱玉指慢慢上移至那丰腴之地,再从她纤薄的肩膀落到领口露出的白净细长的脖颈。

    陶渺只觉对面的人落子的速度越来越慢,还时不时将双眼凝在她身上,目光灼热,惹得她浑身不自在。

    可她不好催,更不好弃棋走人只得攻得更狠了些,以求早些结束棋局。

    一烛香后,她才终于听到邢述那句:“闻姑娘好棋艺,是在下输了。”

    陶渺笑得有些勉强:“承让了……”

    见目的没成,阮云的脸色有些不大好看。

    四周已围了不少观棋的,多是那些世间公子,见邢述能与陶渺下棋,不免也生了同样的心思,只等着这局棋结束,也找借口与美人亲近一番。

    然一局毕,邢述却不走,反而坐在那儿直直地看着陶渺。

    陶渺微微颦眉,生了不好的预感,果然,只听邢述道:“方才是在下疏忽大意,想来实在有些不甘,可否请闻姑娘再同在下下上一局。”

    邢述表情诚恳,让陶渺一时不好拒绝,想起方才被看得浑身不适的感受,她实在不想再与眼前之人继续对弈。

    犯难间,忽得有一人立在了她的身侧,高大的影子笼罩了她。

    只听他开口时声音沉冷如冰,还隐隐带着几分咬牙切齿。

    “本侯倒是有一阵子未曾下棋了,不知刑公子愿不愿意同本侯来上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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