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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茫然 (二合一)他并不懂他对眼前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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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熙毓秀眉微颦, 难以置信地看向那小黄门,又确认了一遍,“那人是, 是平阳侯?你没有认错?”

    “奴才不会认错。”小黄门笑道,“平阳侯几个月前才回到京城,姑娘也不认识也是难免。”

    怎么会呢!

    林熙毓心下大骇, 可传闻中的平阳侯不是嗜杀成性,生性残暴之人嘛, 怎生得这般......还出手救了她。

    想起韩奕言方才的举止,林熙毓一颗心如擂鼓般跳得厉害。

    这传闻真是荒唐, 明明是如此风华的男子,却被说成了如阴间修罗般残忍的人物。

    林熙毓那纠结烦乱的思绪一瞬间被解了开来, 那便是她要嫁的人嘛,若是那般的, 似乎也不错......

    见她发了许久的愣,采音担忧道:“姑娘, 您没事吧?”

    “没事,我们走吧,莫要迟了。”

    林熙毓轻轻笑了笑, 下颌微扬,脊背直挺, 褪去了一身怯怯,复归往日那副高傲矜贵的模样。

    御花园中已聚集了不少贵女,穿红戴绿, 打扮娇俏,比之御花园的花儿更加妖娆,此时正谈笑风生, 好不热闹。

    而这份热闹却随着林熙毓的出现蓦然断绝,气氛顿时诡异地安静下来,复杂各异的目光落在林熙毓身上,似能将她灼伤看穿。

    林熙毓却作视而不见,双眼只轻飘飘地在众人间环视一圈,又收回来,眺望着远处的芍药花,面若冰霜。

    她这幅傲慢的姿态无疑激起了在场不少贵女的怒火,从前念着林熙毓是首辅家的嫡女,又是京中第一才女,她们才会违心地奉承她两句,可如今林家闹出那么大的事儿,惹恼了太后,哪还有昔日的风光。

    也不知她在兀自得意些什么。

    “四姑娘来了,倒是好一阵不曾见过四姑娘了。”

    用着阴阳怪气的调,袅着步子上前的是阮云,她大抵是这一众贵女里最乐于见到林熙毓的。从前总被林熙毓压一头,如今有瞧她出丑的机会,自然不能放过。

    见林熙毓瞥了她一眼,视她如无物,阮云强压下心中怒气道:“四姑娘可知今日平阳侯也会来?”

    来参加赏花宴的贵女多晓得,太后娘娘是想断了林家和平阳侯府那桩婚事,重新为平阳侯赐婚,她林熙毓今日在这宴上就是个笑话。

    提及韩奕言,林熙毓神色淡然,仿若浑然不知道那桩事儿一般,“哦?那又如何?”

    阮云冲林熙毓微微挑眉,“不如四姑娘猜猜,平阳侯今日会看上哪家贵女?”

    无论哪家,若是太后在宴上当众赐了婚,最难堪的无疑都是这位曾不可一世的林家嫡女。

    林熙毓上下打量了阮云一眼,不屑地笑了笑,“怎的,阮姑娘对平阳侯也有意思?可我瞧着不管是哪家贵女,应都轮不到阮姑娘你吧。”

    “你......”

    她□□裸的嘲讽激得阮云当场变了脸色,她虽也因着外头的传闻,对这平阳侯夫人的位置不感兴趣,但也忍受不了林熙毓这般嘲讽。

    正欲反驳,却听周遭突然喧闹起来,抬眸望去,便见太子随同一人往这厢走来。

    若不是内官通传,多数贵女都是不识得韩奕言的,听说那是平阳侯,不免同林熙毓一般惊诧起来,疑惑怎与传闻中全然不同。

    虽说那平阳侯面容清冷,可许是常年习武的缘故,仅是站在那儿便肃肃如松下风,神采英拔,气宇轩昂。

    贵女们感叹间,只见那平阳侯倏然将目光投来,在人群中扫视起来,方才还言笑晏晏的众贵女们不由得纷纷垂下头去,面露赧色。

    “你说,平阳侯会是在看谁?”

    “谁知道呢,指不定是在看我。”

    “呀,你还真不害臊,难不成你也想做那平阳侯夫人。”

    “......”

    林熙毓听着身侧几个贵女窸窸窣窣的对话,不由得在心中道了句不自量力。

    并非她自大,不论是美貌还是才华,她在这京城中绝对是数一数二的。若不是早早便定了婚事,只怕如今上门提亲的都能踏破了门槛。

    她抬手撩了撩耳侧的碎发,唇角轻扬,不必想也知道,平阳侯看的定然是她,方才他可还救过她呢。

    那厢,没有寻到想见的人,韩奕言毫无留恋地收回了目光。

    顾勉似看出他眉宇间的失望,促狭地一笑,打趣道:“怎么,没见到那闻家姑娘?”

    韩奕言淡淡瞥了他一眼,“苏缨不也没有来嘛。”

    提起苏缨,顾勉被猛然一噎,“她来做什么,她是我的太子妃,今日这宴是要给你选夫人的,她凑什么热闹。”

    “那你方才还在人群中寻她,别说得好像你不希望她来一样。”韩奕言道,“你时不时出宫,不就是为了偷偷看她一眼。”

    被看透心思的顾勉一时哑然,他掩唇低咳一声道:“她到底是我未来的太子妃,听闻她身子不好,我稍作关心也是应该的。”

    韩奕言凝眸看了顾勉半晌,不再同他玩笑,正色道:“阿勉,你若真这般喜欢她,不如上禀太后,早日让你们成婚。”

    顾勉愣了愣,旋即苦笑了一下。

    他并非不想,打四年前他被天弘帝遣至皇陵,苏缨冒着风雪千里相送,只为对他说一句“我等你”开始,他便下了决心,若有朝一日还能回到皇陵,定要将苏缨风光迎进东宫。

    可真的回来后,他却是犹豫了。如今他这个太子根基不稳,前有朝臣质疑威逼,后有魏王虎视眈眈,他恰似行走如钢丝之上,摇摇欲坠。

    他怕自己护不了苏缨,也怕苏缨成为他的命门和软肋,因他而遭遇危险。若不成婚,即使将来他落败,她也能安然无恙吧。

    人就是这样,越喜欢的东西,就越会变得患得患失,小心翼翼。

    “再等等吧。”顾勉轻叹了一声。

    韩奕言不甚明白顾勉对苏缨的这份感情,也没工夫去探究,他现在正想着待会儿该怎么跟他的小丫头解释他的身份,才能让她少生点气。

    思忖间,便听身侧一道声音响起。

    “见过太子殿下,见过平阳侯。”

    韩奕言身子微僵,循声望去,却唯见闻朗一人站在那里。

    顾勉也奇怪,“咦,你怎是一人前来,你那表妹呢?”

    听顾勉提起陶渺,闻朗无奈道:“渺儿病了,昨晚发了一夜的烧,这厢还在房中躺着呢。”

    病了!前几日不还好好的,怎就突然病了。

    韩奕言急切道,“生得何病?可严重?”

    闻朗见韩奕言这幅模样,不由得心生疑窦,分明这平阳侯与陶渺两人素不相识,陶渺生病,他那么着急做什么!

    女孩子家的事儿,到底难以启齿,闻朗眼神有些躲闪,少顷,才答:“想是不小心吹了风,着凉了。”

    仅仅着凉就烧了一夜这么严重,韩奕言显然不信,他起身,对顾勉道:“我还有要事,得先行离开,你帮我同太后娘娘告一声。”

    闻朗看着韩奕言行色匆匆而去,不明所以。

    “平阳侯这是有什么要事?”他茫然地问道。

    顾勉笑得有些勉强,这是听到美人有恙,把烂摊子留给他了呗,他咬牙愤愤。

    “呵,天大的要事。”

    另一头的贵女们,见平阳侯蓦然站起身往这儿走来,顿时挺直了脊背,作一副端庄的姿态。

    林熙毓更是垂眸心跳不止,甚至在想若韩奕言同她搭话,她该如何回答才好。然等了半晌,却只见那双云纹绣靴快速从眼前而过,不带一丝停顿。

    待韩奕言走远,人群中不禁传来一阵嘘声。

    林熙毓望着那背影,同样秀眉紧蹙,宴会还未开始,平阳侯这是要到哪儿去。

    她失落了半晌,却又蓦然想开了。

    难不成平阳侯是为了不让太后在赏花宴上宣布退婚的事,才会刻意避让的?

    对,定是那般!

    林熙毓咬着下唇,心下欢喜,他对她果真是有几分好感的。

    一旁的阮云见林熙毓扬唇高兴的样子,一想到今日没机会嘲讽她了,不免有些气从中来。她抬眸看向不远处的闻朗,蓦地想起什么,笑道:“奇怪,世子怎是一个人来的,按理她应该带着林三姑娘一起来才对。”

    说罢,她像是忽然意识到什么,忙捂住嘴,“呀”了一声,“抱歉,我给忘了,如今不应该叫林三姑娘,得叫闻姑娘了。”

    见林熙毓面色刷地一白,阮云心下畅快不已。

    “哎,真是没想到啊,闻姑娘的母亲竟是安国公的妹妹,如今她还有太后护着疼着,可是今时不同往日了。”

    在座的谁不知道,林家落得这般,都是因为陶渺一事惹怒了太后,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林熙毓忍着愠怒,维持着她的端方有度,少顷,蓦然叹了口气。

    “是啊,我也替我那三姐姐高兴,往后有安国公府和太后娘娘,谁也欺负不了她去,只是......也不知坊间是谁造谣,竟说我三姐姐与男人私通,实在荒唐。”

    林熙毓声音不大,可在场的贵女都真真切切听见了。

    她们原先默不作声,静看着阮云嘲讽林熙毓,如看好戏一般,可听林熙毓提起陶渺的事儿,注意力霎时都被吸引了过去。

    陶渺同林府决裂,回到安国公府的事儿人尽皆知,京中原先瞧不起陶渺的贵女们乍一听到这个消息,除了震惊以外,更多的是妒恨不甘。

    故陶渺与外男私通的消息传出来,她们难免幸灾乐祸,这些表面谦和有礼,端庄贤淑的贵女们私底下聚在一块儿,用着文词雅语,抹黑的功夫丝毫不输街头巷尾的长舌妇。

    “那林三姑娘真与外男私通了?”

    “八九不离十,我听人说,那日从三姑娘的房中搜出一件男子的披风呢。”

    “她怎能干出这样的事儿,实在不耻。毁了名节,纵然是安国公府的姑娘,往后谁人敢娶,恐怕只能下嫁了。”

    “下嫁?哼,只要太后娘娘一道旨意,自然会有人家倒霉。”

    “......”

    见那些贵女们窸窸窣窣地讨论着,林熙毓得逞地冲阮云笑了笑。

    想要借陶渺来嘲讽她,那她便拉陶渺一起下水,都是陶渺那个小野种害她到如今这步田地,她怎能让她好过。

    流言无休无止,最是可怕,她要亲眼看着陶渺陷入万劫不复,而她定会风风光光嫁入平阳侯府,成为平阳侯夫人。

    是时,安国公府后院,一声声低吟连绵不绝。

    陶渺躺在榻上,疼得满头大汗,意识都有些模糊了。

    青竹将温了的汤媪取出来,重新灌了热水,放进衾被中,担忧道:“姑娘,还是很疼吗?您要不要先吃些东西,总不能一直空着肚子。”

    陶渺双唇惨白,无力地摇了摇头,“我实在没胃口,也咽不下......”

    青竹看着陶渺这幅样子,只能干着急,大夫也请了,药也喝了一贴了,怎就不见好。

    陶渺的月信是昨儿个半夜来的,比上月早了好些日子,陶渺一贯有经痛之症,可许是那日在茶楼门口等马车时受了风,这回她疼得格外厉害,不仅发了高热,还吐了好几遭。

    “你出去吧,我想睡一会儿。”陶渺有气无力道。

    “好,那奴婢去看看,您那药煎得如何了。”青竹见她疲惫不堪地闭着眼,却仍痛得拧眉的模样,心疼不已。

    她用绢帕替陶渺擦掉额上的汗珠,掖了掖被角,才轻手轻脚地出了门。

    少顷,陶渺紧闭的双眼半睁开,她盯着帐顶,只觉得天旋地转,迷迷糊糊,晕得厉害。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后,床沿往下塌了塌,一只灼热的大掌横空落在了她汗湿的额头上,有人似是自言自语在她耳畔道:“还没退烧吗?”

    陶渺乍一听到这声,侧眸看去,身子不由得僵了僵,旋即自嘲地笑起来,她这是想得太频繁,以至于做起梦来了吗?

    她只听那人柔声问道:“哪儿不舒服?”

    “我肚子疼。”陶渺想起那只大掌的温暖,带着哭腔,神志不清道,“你帮我揉揉好不好?”

    韩奕言垂眸见她面色苍白如纸,用一双湿漉漉的眼眸可怜兮兮地看着他,说话的语气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跟讨糖的孩子一般。

    可男女授受不亲,她到底是正值芳龄的姑娘,不是孩子了。

    他从前没分寸,她也不谨慎,往后都得注意一些。

    韩奕言回避了她说的话,转而道:“喝药了吗?”

    “喝了......”陶渺疼得低吟两声,见他不动,索性直接去拉他的手。

    可她哪敌得过韩奕言的气力,见拽不动,便委屈地抽了抽鼻子,嘟囔道:“反正都是做梦,你替我揉揉怎么了......”

    韩奕言有些哭笑不得,不曾想陶渺竟以为自己在做梦,不由得沉声道:“就算是做梦也不行,只要夫妻,才能有肌肤之亲。”

    他这般训诫的语气听在陶渺耳中,就显得有些好笑,她低着声儿反驳道:“打我在小别村救了你的第一日,便将你上身都摸了个遍,岂不是得嫁给你千百回了。而且......我们还在一个炕上睡过了呢。”

    韩奕言微微一愣,想起在小别村的种种,有些后知后觉道:“你说得对,我似乎早就该对你负责了......那你愿意吗?”

    陶渺闻言不禁拧眉,真是的,怎在梦中他也要说让她烦恼的话,她讨价还价道:“那你先帮我揉揉肚子,我再答应嫁给你。”

    这顺序似乎不太对吧。

    韩奕言没上她的当,“你先答应我,我再给你揉肚子。”

    见骗不动他,她又实在疼得难受,想着左右都是梦,索性妥协道:“好吧,我答应了,你就给我揉揉。”

    陶渺额间的冷汗顺着青丝渗进枕头里,濡湿了一片,韩奕言眸色微深,知她是真的不适,迟疑了半晌,才最终松了手的力道,任陶渺拉进衾被中,覆在了她平坦的小腹之上。

    韩奕言的指节僵了僵,她的腰极细,似乎还没有他的手掌宽,隔着单薄的中衣,他似乎能感受到她肌肤的柔软与温热。

    他喉结微滚,定了定神,才用适中的力道轻轻为她揉着。

    自韩奕言的掌心传来的温度熨贴着陶渺发寒的小腹,揉压间那股子疼痛似乎减缓了许多,她挪了挪脑袋,闭上眼,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像只猫儿般将头倚靠在韩奕言腰间。

    被经痛折磨了一宿,如今身子舒服了一些,困意便如潮水一般汹涌而来,然想起这几日让她纠结烦扰的事,陶渺忍不住喃喃道:“云峥,你只是为了对我负责,才想着娶我的吗?”

    这突如其来的问题,竟让韩奕言不知如何作答。

    他从未想过这个问题,他之所以生出要娶陶渺的念头,是因为顾勉对他说的那话,除此之外,他并不懂他对眼前的小丫头抱得是什么感情。

    最初只是因为她学棋时的聪慧令他觉得有趣,后来便是因为她的遭遇对她有了几分同情,甚至萌生了保护她,将她接到府中,认她做妹妹的想法,后来在京中重逢,他承认他也欢喜,却从来没想过娶她为妻。

    他摸了摸她的头,只道:“往后你入了府,我会对你好。”

    见陶渺无意义地嘤咛了一声,他顿了顿,又道:“还有一事,今日本就打算告诉你的,其实......”

    困意将陶渺彻底吞没,她没能听清韩奕言的最后一句话,便沉沉陷入了梦乡之中。

    在床榻上躺了两日之后,陶渺的身子才逐渐缓了过来,她恍惚记得那日韩奕言好像来过,同她说了什么,但她只记得零零碎碎,很多话都已忘了。

    她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也不好问青竹和琳琅,毕竟那人要是真的来过,必然又是偷偷摸摸的。

    可他到底是怎么知晓她病了的?

    她来不及细想,系统的提示音便如晴天霹雳一般降临。

    【学琴任务二失败,扣除一点生命值,当前生命值16/20】

    “这不算,我是因为病了,才没时间学琴的。”陶渺抗议道。

    【宿主倒也不必为自己找借口,以宿主的声乐天赋,纵然给你一年都完不成系统任务。】系统无情地嘲讽道,【不过,能把喜乐弹成丧乐,听得人想当场去世也是一种本事。】

    “哼。”系统的话虽然奇奇怪怪,但陶渺还是能听懂是在讽刺她。

    她正不悦地嘟着嘴,便见有一个小婢女进了院子,同琳琅耳语了什么。

    琳琅听完,踏进屋内,神色颇有些凝重,“姑娘,府中来了一人,说想要见您。”

    “谁啊?”陶渺茫然地眨眨眼。

    琳琅迟疑半晌,才呐呐道:“是......是首辅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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