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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偶遇 怎那位平阳侯的声音,听起来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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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诗会?

    在云州时, 崔姑姑曾告诉过她,世家贵族间附庸风雅,常会下了帖子, 请来那些官妇贵女,聚在一块儿。表面上吟诗作对,实则结交攀比。

    但安国公府尊贵, 毕竟如今的安国公可是太后的亲外甥,当今陛下的表兄, 大抵不需要这些虚的,开诗会又所图为何。

    不过, 这些倒不是重要的......

    陶渺沉吟半晌,为难道:“可我还不会写诗......”

    琳琅与青竹对视一眼, 噗嗤一下笑出了声,“我的姑娘, 这所谓诗会,不过是个名头罢了。安国公世子到了年纪, 却迟迟未能定下婚事,安国公夫人就是想借着这次诗会将京中贵女召在一处,让世子相看相看罢了。”

    “既是为了相看, 请四妹妹倒也可以理解,可缘何还要请了我?”陶渺一双如水杏眸眨着, 仍是疑惑。毕竟她是庶女,按她的身份,断没有出席的资格, 可为何还特意给她递了请柬。

    “姑娘是林家的人,年岁也合适,何况首辅大人在朝中的地位到底不比寻常官员。”

    这话半隐半藏, 陶渺大抵能明白,就算是庶女,首辅家的庶女也比旁的庶女更尊贵一些。

    琳琅顿了顿,又道,“不过,请了四姑娘前去,大抵并没有那意思,应只是单纯去赴诗会,毕竟四姑娘是已定了亲的。”

    “定亲?”陶渺头一遭听说此事,她好奇道,“四妹妹许了哪户人家?”

    青竹在一旁煎了茶,端着茶盏递到陶渺手边,答:“早在四年前,太后娘娘便下旨为林府和平阳侯府赐婚,这京中的人都知道,四姑娘往后是要嫁入平阳侯的。”

    四年前?

    陶渺暗自琢磨着,四年前林熙毓也不过十岁,竟这么早便定下了婚事,“那位平阳侯年方几何了?”

    琳琅思忖了片刻,“奴婢记得,当年定亲之时,平阳侯就已到了弱冠之年。”

    “弱冠之年!”陶渺一惊,脱口而出,“四妹妹竟是要嫁于一个同她差了十岁的老男人!”

    青竹和琳琅听闻此言,俱是面色一变,忙示意陶渺噤声。

    琳琅哭笑不得道:“姑娘,这话可说不得,虽说二人年岁是差得大了些,可平阳侯也不过二十有四,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实在称不上老。”

    青竹也提醒道:“姑娘在奴婢们面前说说也就罢了,可别让外头人给听见了,此话若传到平阳侯耳中,可就遭了。”

    “你们怎么视他为洪水猛兽一般,不过是句玩笑而已。”陶渺满不在意道,“他堂堂一个侯爷,难道连这点肚量都没有?”

    “姑娘你不知道。”青竹往四下望了一眼,压低声儿,“外间都传,平阳侯常年征战沙场,为人嗜杀成性,奴婢听人说,魏王殿下几个月都未处理好的科举舞弊案,他轻轻松松几日就将罪魁祸首连带其后牵扯之人连根拔起,他甚至亲自骑马追捕逃跑的吏部考功员外郎,并一箭射穿了他的头颅。”

    光是想象那个画面,陶渺就禁不住打了个寒颤,不知为何,许是觉得都很可怕,她突然想起当初韩奕言为她虐杀刘二的场景。

    虽说这平阳侯的手段是狠厉了一些,但他做得似乎也没有什么错,所谓千里之堤毁于蚁穴,科举是为国家选贤举能之用,这些人才乃是国之根基,若卖官鬻爵,科举舞弊之象比比皆是,长此以往,国将不国。

    听青竹说完,琳琅不禁叹道:“也可怜我们四姑娘,虽然因科举舞弊案,陛下龙颜大悦,平阳侯风头一时无两,可听说他为人性子古怪,府中未置妻妾不说,连伺候的奴婢都没有几个。坊间流言纷纷,说他要不不喜女子,要不有其他的癖好......”

    “其他的癖好?”陶渺没能意会过来,“什么癖好?”

    青竹用手肘顶了顶琳琅,琳琅掩嘴干咳了一声,呐呐道:“没,没什么,只是奴婢胡言乱语罢了。”

    说话间,只听外头婢女通传,曹姑姑到了。

    曹姑姑领着一个衣着朴素的妇人进来,同陶渺介绍道:“三姑娘,这是翰林学士萧诚大人的夫人,往后每隔二日,她便会来府上教姑娘读书识字。”

    陶渺冲着萧夫人幽幽福了福身。曹姑姑又对萧夫人说了几句话,便径直退下了。

    两人进了内间书房,甫一坐定,便见萧夫人取出一本书册道:“今日既是第一课,我们便从最简单的识字开始吧。”

    陶渺瞥了一眼那本熟悉的《千字文》,笑着摇了摇头,反从架上拿下一本诗集来,“熙渺倒是更想学诗,只是昨夜翻了几页,不甚理解,烦请夫人为熙渺解惑。”

    萧夫人瞥了眼那诗集,她自是读过的,那本诗集的诗虽写得妙,可引经据典,比旁的诗集晦涩难懂得多。她看向陶渺,眸色微沉,口上倒也不客气,“我听说三姑娘先前也只勉强识得一些字,既是如此更要脚踏实地才好,莫要好高骛远,去搭那空中楼阁。”

    陶渺见萧夫人神色严厉,知她是误会了。

    “夫人不知,这本《千字文》熙渺已然读过,现如今相比于学字,熙渺更需要学一些诗以应付几日后的诗会。”

    萧夫人双唇紧抿,秀眉蹙得更深了,她的夫君好歹也是个正三品的翰林学士,她本不必放下身段来给一位庶女做老师,归根结底,都是念着首辅大人当年对他夫君的提携之恩。

    可她不曾想,这个林三姑娘,居然是这样不切实际,好高骛远之人。

    “三姑娘既说自己读过了,好,那你便将这《千字文》流畅地通读一遍与我听,若能一字不错,我便答应教你学诗。”萧夫人将书册往前推了推,她就是想让陶渺认清何为行远自迩。

    陶渺缓缓将手伸出去,方触及书页,又缩了回来,萧夫人见状,轻笑一声,正要训导,却见陶渺从容不迫地看着她的眼睛,张口已开始背诵起来。

    不仅字字准确,而且兼有抑扬顿挫。

    待陶渺背完,萧夫人的表情已由惊愕转化为尴尬不知所措。

    “夫人想是误会了,熙渺虽学识不多,可字还是认得的,这《千字文》也早早背了下来,其余的闲书也尚且读过一些。只是,这诗着实是不曾学过,故而才想同夫人您好好请教请教。”

    萧夫人知道这是陶渺在给她台阶下,她倒也不是将颜面看得比天大的人,旋即低咳一声道:“抱歉,三姑娘,是我先入为主,对你存了偏见。”

    她拉过那本诗集,诚心问道:“三姑娘有哪处不懂的,尽管指出来,我好歹也算跟着我夫君学过一些。”

    “多谢萧夫人。”陶渺伸手指著书上的一处问出自己的疑惑。

    说实话,陶渺并不讨厌这位萧夫人,相反,甚至还很喜欢她这般直来直去的性子,相处起来反倒自在,何况她学识也渊博,只要是陶渺不懂的地方,她都能耐着性子给她详细解答。

    萧夫人坐了整整一日,近卯时才离开,临走时的态度已与最开始截然不同,还切切嘱咐陶渺定要将她教的那些要点记牢了,她后日来是要考的。

    陶渺点头应下,许久不曾这么学过,她浑身疲乏,令青竹伺候着沐浴更衣后,一沾着床榻上软滑的被褥就去见了周公。

    诗会当日,东曦未上,陶渺就被青竹唤了起来,梳妆更衣好一番折腾。

    青竹和琳琅望着陶渺这一身装束,着实惊艳了一番,可惊艳过后,琳琅忽得蹙眉,咦了一声道:“姑娘,您这衣裳好似又小了。”

    琳琅不说,陶渺也没注意,的确,尤其是胸口处,原本宽松的上衫此时竟有些紧,陶渺不由得喃喃道:“莫不是近日吃得太好,胖了......”

    一旁的青竹也眯着眼打量了半晌,蓦地双颊浮上两片红云,发现了问题所在。陶渺这还真不是胖,因那腰肢分明还同先前一般纤细,盈盈可握,只其上似乎不知不觉间丰腴了不少,这才使得衣裳看起来小了。

    青竹微微撇过眼,“正好天气也暖了,看来又得请示方嬷嬷,请人来量了尺寸,再做两件新衣才是。”

    用完早膳,陶渺带着青竹和琳琅去了林府侧门,本欲乘马车,却不想侧门空空如也,问了才知林熙毓得知九公主也要参加诗会,已先行一步去了安国公府。

    青竹问了府里的下人,然当日可用的几辆马车都已派出去了。

    “这......这可怎么办?”青竹焦急道,“毕竟是安国公府的诗会,若是迟了只怕不好。”

    陶渺微微颦眉,犯愁间,却听远处一个熟悉的声音唤道:“三姑娘。”

    陶渺侧首望去,恰见崔焕向她走来,发觉陶渺和两个婢女的神色都不大好,崔焕不由得问道:“您这是要出去?”

    “崔总管。”陶渺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忙道,“你可否帮忙借一辆马车来,我今日要去安国公府,可府中已经没有多余的马车了。”

    回京的路上,崔焕和陶渺也算相处过一月,对她有几分了解,不管旁人怎么想,他对这位机敏聪慧的三姑娘还是有几分好感的。

    他当即应下:“三姑娘莫着急,让奴才去想想办法。”

    崔焕转身急匆匆地去了,不多时,便牵着一辆不大的马车回来,招呼道:“三姑娘快上车吧,奴才送你去。”

    陶渺对崔焕微微颔首致谢,赶忙和青竹琳琅钻入马车之中。

    摊肆大开,行人如织,如今正是街上最繁忙的时候,纵然崔焕一路喊着避让,马车仍是行得不快,安国公府递来的帖子虽只说了巳时,可照这样下去,就怕过了巳时都到不了。

    急也急过了,陶渺索性就安下心来,罢了罢了,左右都已经坐在了车上,能不能赶上,都随缘吧。

    陶渺靠在车厢内的引枕上小憩,还未歇上一会儿,只觉马车猛烈摇晃起来。青竹和琳琅尖叫之余,忙伸手稳住毫无防备的陶渺。

    “崔总管,怎么回事?”

    “三姑娘,坐稳了!马不小心受了惊。”车帘外,崔焕一边高声喊,一边试图勒停受惊的马。

    他话音刚落,只听一阵疾驰的马蹄声渐近,随着一声急促的马嘶,马车才缓缓停了下来。

    陶渺被颠得胃中难受,只觉晨起吃的早膳都已涌到了喉间,晕晕乎乎间,又听一阵凌乱的脚步声,车厢外似乎来了一群人。

    “参见平阳侯。”其中一人道,“属下该死,押送犯人回刑部时不甚让他逃跑,追赶间才会让他惊了道上的马。”

    片刻沉默后,一道低沉清冷的声儿,透着几分威仪从外头传来:“将人押回去后,各领一百大板,罚俸半年。”

    “是。”

    崔焕自马车上跳下来,冲平阳侯恭敬地行礼,“小的是林府的家奴,今日多谢平阳侯出手相救。”

    “林府?”韩奕言微微挑眉,“哪个林府?”

    “自然是首辅大人家的,车中坐着的是我家姑娘。”崔焕如实答完,不知为何,只觉脊背一寒。

    他垂着头,见久久没有动静,才敢小心翼翼地抬眸,这才发现平阳侯不知何时已悄然离开。

    他如释重负般吐出一口气,虽说这位平阳侯爷生得仪表堂堂,器宇不凡,可浑身的戾气和似乎与生俱来的威严着实让人胆寒。

    他在衣袍上抹了抹,擦掉了手心的冷汗,转身掀开车帘,见陶渺木然地怔愣在那里,以为她是因着方才的事,惊魂未定,安慰道:“没事了,三姑娘,幸亏平阳侯及时相救,马已安定下来。”

    陶渺脑中空白,久久缓不过神,不由得怀疑起来,她莫不是教方才那一遭,弄得混沌了。

    不然怎那位平阳侯的声音,听起来那么像云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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