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还我心脏04 开门之后,你会发现我的……
小马咂舌:“啊?难道死者是被花盆咋死的吗?”
茹愿暂时也不清楚真正死因, 因为没有任何证据可以直接确定死者致死因。
但是她非常确信的自己不是凶手,而且凶手一定是在茹愿之前来过一次院长室。
最重要的是,茹愿10点15离开院长室之后, 有人来到这里在院长室里放了一把火。
为什么要防火呢?
是想毁灭什么证据吗?
还是真凶又来了一次?
茹愿想到在圆桌会议上面议论的时候, 杨帆好像对“火”这个字十分敏感。
她一个外来人不太懂善心精神病院之前发生的一些事情,便询问在这里住了好几年的小马:“之前在精神病院里面有什么跟火有关的事情吗?”
小马摇头:“不知道, 我是5年前才来救治的病人。”
2995年,同年津戈撩也应聘成为了医院的医生, 主要救治小马的抑郁症, 二人知道的信息点也差不多。
茹愿知道这俩人没有说谎, 在圆桌上面所有人对“火”这个字都很迷惑, 只有杨帆好像知道什么事,但是他不愿意说也没有什么证据可以让人逼迫他回答。
除了死者后脑勺上面有伤口之外, 茹愿把杨友善的尸体放置和沙发同样的水平线位置上。
从头部开始,一点点搜索着尸体上面的每一寸位置。
死者的五官上面没有什么异常,但是目光挪到耳朵的时候忽然有些不对劲。
茹愿凑近了目光, 恨不得把整个人都贴在尸体上面。
死者的耳洞里面好像有一些褐色的液体流出,是什么呢?
茹愿捏着死者的耳垂, 微微抖动了一下让里面的褐色液体流出来。
是血!
不仅右耳朵里里面有血, 左耳朵也是如此。
弹幕里面的观众们被这惊悚的一幕吓道, 纷纷开始猜测。
——“为什么死者的耳朵里面会流血呢?”
——“难道是因为花盆砸到脑袋, 而导致脑淤血了?”
——“楼上是傻X吗?脑淤血会有血从耳朵里流出来?”
——“我也是长见识了。”
小马在地毯附近搜证, 正巧抬头看了一眼茹愿这边的情况, 就看到尸体的耳朵里面开始流淌出浓稠的血液。
他浑身渗透着一股摄人的寒意, 情不自禁抖了一下,自己的耳朵莫名其妙也开始下意识发痒。
“好恶心。”小马急忙避开目光,嘴里碎碎念。
恶心的不仅如此, 茹愿两指拨开死者的眼帘,看到他的整个白色的瞳仁也全部都被血水染红。
黑色的瞳孔因为死亡而逐渐成为玻璃体的透明状,这黑红相加在一起,有一种诡谲的摄人感。
“不会是中毒了吧?”茹愿大胆猜测,她又撬开死者的口腔。
嘴巴里面没有任何异物,很干净。
有点像是中毒会有的七窍流血症状,但是如果想知道死者是不是吃了什么东西可能还得把胃给剖开。
可惜茹愿不是这个专业的,她更不敢损坏尸体,回头要是被游戏惩罚就可乐了。
小马那边把自己整个人都趴在地板上,在起火的地毯上面不放过任何寸缕的搜寻着,蹲了半天,什么都没发现。
“真不是人干的活。”他长舒一口气,伸手拂了一下自己额头上的汗水。
津戈撩站在被翻乱地书架旁,若有所思。
他背影笔挺,常年的形体锻炼让他身上自带一种与众不同的独特气质,不同于此时此刻就像一摊烂泥一样趴在地上喘气的小马。
时间每每到了这种时候都让人感觉很不够用,还没搜到什么东西,半个小时就过去了。
茹愿把尸体搜完了,时间还剩下两个半小时。
津戈撩站在死者的办公桌前,一打眼瞥见死者的座机电话上面有一点剐蹭的血迹,而通话显示上面还有一个在4月1日上午9点12分播出的电话。
他按照拨通的号码原封不动的拨了回去后,电话“嘟嘟”响了两声,传来一阵非常不耐烦的播音女声。
【喂干什么?刚才打电话莫名其妙说你被人打了,又莫名其妙不寻求帮助,现在又想干什么?占用公共资源好玩吗!啪!嘟、嘟、嘟……】
电话另一头的NPC根本没给别人任何说话的余地,直接将电话挂断。
不过这一讯息也能说明死者在被花盆砸头之后,有过举报该人的意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又放弃了。
同样也侧面反应出,花盆伤应该不是致死因素。
死者在挨一下之后,还有行动能力去打电话自救。
这一点很重要!
津戈撩站在桌前,他不同于一些新手玩家们搜证时会“鬼子进村”式的搜索,而是慢条细理、细水流长的去从自己视觉可见的位置一点点的拓展搜证范围。
死者书桌里面有很多抽屉,除了那个带密码锁的柜子之外,其他的全部都被津戈撩打开。
他翻出来一厚摞的文件,依次翻开看了之后,其中有很多和医院相关的东西。
【英国知名X顿金心理学院博士学位,持证人:杨友善。】
【高级医师资格证一级证书,持证人:杨友善。】
【百强精神科医师金奖,持奖人:杨友善。】……
诸如此类的证书可以用成堆来形容了,不管怎么看,杨友善这个院长似乎都是非常厉害的一个精神科医生。
但是在后续有一个法院传书却又说明了另一件事。
【2991年,善心精神病院法人兼院长杨友善(被告)被甲XX先生(原告)起诉医疗纠纷,限4月9日到我司进行开庭审理。】
【2992年10月9日,善心精神病院法人兼院长杨友善(被告)因个人失误,而导致延误周XX先生(原告)病情恶化,予以赔偿34万现金……】
【2993年,善心精神病院法人兼院长杨友善(被告)被乙XX先生(原告)起诉医疗纠纷……判处杨友善(被告)赔偿48万现金……】
【2994年,善心精神病院法人兼院长杨友善(被告)被丙XX先生……,判处赔偿29万现金……】
【2995年,善心精神病院……判处赔偿19万现金……】
上一厚摞是杨友善这位院长的实力证明,厚重的一摞证书几乎是把精神科医师的所有荣誉奖项全部都拿到手。
但是下面一摞就开始画风突变。
自从2991年起,善心精神病院开始被因为各种医疗失误而陷入赔款之中,前前后后加在一起,几乎快要把整个善心精神病院赔了个精光。
而在2995这一年,杨友善请来了一位名为“金戈”的主治医师,也就是津戈撩。
从此以后,善心精神病院大大小小杂七杂八的所有病患,全部都由津戈撩全盘接手,杨友善这位名义上的院长实际上也只是坐镇的作用了。
徒有一个金絮其外的外表,但底子里已经五年不曾面诊过任何患者。
这个变化是从2991年开始发生的。
为什么呢?
茹愿在旁边听着小马念着津戈撩搜出来的这些东西,他品的倒是津津有味。
“牙姐,2995年善心精神病院差点宣告破产了。”小马翻出来一个抵押不动产的法院传书,一字一句的念着上面的内容。“因杨友善(被告)逾期赔款甲、乙、丙、丁四位先生,故而将于一个月后自动将善心精神病院自动拍卖,作为抵押。”
“赔了这么多钱,破产不是很正常么。”茹愿站在尸体旁边,歪着脑袋看向小马。“不正常的是,杨友善怎么一个月之内凑齐了这些钱呢?”
“这……倒是没说。让我再看看……”小马翻了翻厚重的资料,手指在书籍上面来回翻动的时候,忽然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似的抽出来一张纸票。“找到了!”
茹愿被他这一惊一乍吸引了注意力,抬头瞥向小马兴奋的脸:“找到什么了?”
津戈撩微微潋眸:“我刚才看到了,2995年7月份,有一个叫‘AW’的账号打给杨友善500万。”
500万。
最够还清杨友善所有债款了。
“不仅如此,‘AW’这个账号在2995年到3000年期间,频频给杨友善打钱,每次的金额都不少于100万。我粗略的计算了一下,大概共有3千万左右。”
3千万啊。
小马的眼睛都听直了:“妈呀,这个叫‘AW’的人这么有钱吗?是杨友善的金主吗?不对啊,杨友善都四十多了。哎呀金主口味还挺……独特?”
茹愿听的云里雾绕,什么乱七八糟的。
“AW”?暗网。
对上了。
这3千万应该也不是什么包养费,而是器官贩卖的钱。
暗网杀手·茹愿对此嗤之以鼻。
3千万,也不知道买走了多少人的性命。
院长室和尸体都已经搜过一遍了,三人准备前往下一个搜证地点。
去哪儿呢?
小马贼笑着跑过来撞了一下茹愿的胳膊:“你要不要和金神一起啊?我给你们让个道?”
“让你个头。”茹愿小声骂了一句。
津戈撩也不知道是听清楚了还是没听清楚,声音清清浅浅的说道:“那你去我那边看看吧。”
“好嘞!”小马拍拍屁股,一溜烟跑了出去。
茹愿心道,真不是个东西。
四周内又只剩下了茹愿和津戈撩,这次茹愿不打算再退缩,小马说的对。
女追男隔座纱,男追女隔座山。
这个让茹愿心心念念了七年的男人,无论如何也要拿下。
茹愿摸出了口袋里面的气烟,放在嘴边轻轻抿了一下,齿间弥漫着香甜的糖果气息。
烟丝壮胆,她清了清嗓子打算先发制人。
可没想到对方却比她更快开口。
“你是不是闻不到气味?”
“……”
这样聊天就很没有意思了。
茹愿的指尖抖了一下,幸亏气烟没有烟灰不然肯定会烫到她的手上。
她一本正经地回答:“我能。”
“你不能。”津戈撩也同样一本正经否决茹愿的撒谎。
“……”茹愿扁扁嘴,感觉好像是小的时候偷吃糖果被发现,明明想要辩解但是糖纸就在自己手上。
“你生气了?”津戈撩桀黑的眸底里面映照着女孩清晰的模样。
他专注且认真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孩,没有提到任何一句之前的事情。
仿佛他从未离开。
“没有。”茹愿昂首,冲他眨巴眼。
“那你为什么会扁嘴巴。”
茹愿怔了一下,下意识的抖了抖唇瓣发现好像是不自主的抿了起来,她眯着眼睛百般无赖的看向津戈撩:“这怎么了?”
“你情绪不高的时候很喜欢扁嘴巴。”
噢,茹愿差点忘了。
这家伙学过微表情心理学。
看着茹愿的那双眼睛目不转睛,眼睛里面的寒意稍稍散去:“无论时过境迁多久,槐树上面的树叶换了几番。但是照耀在上面的那缕阳光,依旧是那个太阳。”
这句话说的意味不明,但是茹愿听懂了。
津戈撩说的槐树就是武术馆里那颗百年老树,也是武术馆里的师兄姐弟们最喜欢围着坐的地方。
夏天坐在下面,吃点爷爷自己种的西瓜,真的很舒服。
是了,就像她,第一眼见到红赤犬就认了出来。
不管人千变万化,可是骨子里的灵魂变不了。
茹愿琢磨着这句话,忽然脑洞大开看着跟自己并肩而行的津戈撩:“你不会是想说,杨友善变了一个人吧?”
津戈撩微微潋眸,一顺不顺的看着她。
“这个杨友善从国外留学回来,能开创这么大的一家精神病院显然是有点才能的。可是为什么会在2991年之后就整个儿像变了一个人一样,经常出现各种医疗事故呢?”茹愿分析的头头是道,眼睛咕噜噜的转着。“我之前玩过好几次剧本杀,一般有这种重大变化的,都有可能就因为骨子里面变了一个人。”
她反应过来了。
津戈撩很满意。
可没想到,茹愿居然后撤一步,警惕的看着津戈撩上下打量:“你骨子里真实身份不会才是真正的杨友善吧?”
“……”
“整容?换脸?”茹愿浅笑起来,眉眼弯弯。“不过如果你要是真的杨友善整容的我也能理解,毕竟谁都想拥有一个好看的皮囊。”
“……”
这种被她调侃的日子好像又回来了。
此时此刻在津戈撩面前活跃的像小雀一样的女孩才是印象中的她。
上一次事件里面,她故意和自己避开时强行压抑着自己的样子看得人都觉得很难受。
二人下了电梯之后,右侧是101和102室病房。
茹愿觉得分开搜比较好能够节省一下时间,她去冯晨晨的房间、津戈撩去小马的房间。
她闻不到正常气息这件事除了姐姐,其他人没有一个人知道。
连父母也不知道。
小的时候茹愿还能闻到一点常规气味,大了之后就真的一点气息也闻不到。
这给她的生活带来了一些困难,但也不至于到无法生活的地步。
但这一直都是姐姐心头一块病,姐姐曾非常郑重的跟茹愿许诺,一定会想办法让茹愿恢复正常。
茹愿自己倒是不觉得有多难受,可能是因为已经习惯了这种闻不到常规气息的人生。
亦如现在,她闻不到在这病房里面充盈的消毒水味。
冯晨晨的病房里面一点点多余的东西都没有摆放,只有一张床、一个衣柜和一个书架。
床上面也只是很单薄的一些床垫和床褥、枕头在上面。
窗户半遮半掩的敞开着,外面的风徐徐的吹拂进来给空间里面增加了一丝暖意。但是在窗户的外面还围一层铁栅栏,似乎是为了防止抑郁症患者们跳楼自-杀。
茹愿走到床头,看到床的四角各绑着一个白色的麻绳,似乎是为了捆住床上的人而存在的。
她过去扯了一下绳子,绳子非常结实。
狂躁症的患者经常会出现伤害怕他人和伤害自己的行为,所以很多地方会才去这样的方式来捆绑狂躁症患者,然后给他们打镇定剂。
枕头上面的枕巾有很严重的撕扯痕迹,甚至还被撤出了一些棉絮。
茹愿看着枕巾上面的坑坑洼洼,感觉好像是牙齿咬出来的痕迹。
她把床上的东西全部都拍了下来,一打眼的时候瞧在床头的墙上面,好像有人用指甲盖划出来的字迹。
附身贴在墙上看了一下之后,茹愿看得心脏微颤。
【怎么办,好想回家,为什么不让我回家,我明明没有病!】
【爸、妈,为什么你们不相信我!为什么!】
【救命啊,谁来救救我,我真的好痛苦!】
【这里是监狱!是地狱!这里的人都是魔鬼!】
这些自己模糊不清,似乎有人用指甲盖在上面又轻轻的挂蹭着企图覆盖掉这些字迹。
茹愿的指尖在墙上轻轻的摸索着,很多字已经看不太清楚了但是用指尖触摸的时候,还是隐约能察觉到原本的字迹。
【不能在这里写了,被他们发现了。】
茹愿凭借着自己的猜测摸索出来的这些字迹,大概是这个意思。
冯晨晨在墙上的字迹消失了,她换到什么地方继续写了呢?
整个空间里面连一张纸都没有,冯晨晨能在什么地方写字呢?
茹愿目光在房间里面搜寻来搜寻去,最后落在了那光秃秃的床板上。
床板下面很干净,一尘不染。
难道……是写在床底下?
茹愿蹲在地上,朝着床底板看去,隔着边角她真的隐约瞧见了一些红色的字符。
为了能清晰的看到床板地下的所有字迹,茹愿整个人缩进了床板里面。
铁锈斑斑的床板上面有红笔写下来的各种字迹。
茹愿一条一条地看过去,背贴在地板的瓷砖上,冷的就像是躺在冰窖上一样。
但这还不足够让人心寒,看了冯晨晨写在床底板上的字迹才是真的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小雯说,我们都是被家里人放弃了的,所以才会被送到这里。】
【我们这种人的存在,不仅会给家里人增加负担还会给社会增加负担。】
【为什么啊?我真的没有病啊。】
……
【小雯死了,被逼死了。】
……
【小雯死了,被逼死了。】
……
【小雯死了,被逼死了。】
这一句话重复式的出现在床底板下面,好像是被拓印出来的一样,每一个笔画的精准度都一摸一样。
小雯死了,所以冯晨晨才会在圆桌会议上面直接说出小雯的名字。
看这些字,冯晨晨和小雯的关系似乎非同一般,她不仅知道小雯的死因,肯定还知道是谁逼死了小雯。
从这些字面上来看,冯晨晨似乎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有精神病。
茹愿刚想从床底下爬出来,忽然感觉到后背有一点疙疙瘩瘩的地方。
她伸手朝着疙瘩的地方摸了一下,摸出来一手的白色粉末状东西。
茹愿抬头看了一眼地板上,也散着薄薄的一层白-粉。
是什么呢?
暂时看不出来后,茹愿把证据储存在身份卡里,走出冯晨晨病房的时候正好看到津戈撩也从小马的房间里出来。
俩人没有说话,却同时走向了走廊另一头的103室。
103和104都上了锁,津戈撩指着最靠近另一头的104房间:“我来了之后,这间房子就再也没有打开过。”
茹愿看着同样被锁起来的103房间,回头询问:“那这间屋呢?你有钥匙吗?”
津戈撩摇摇头,说道:“自从小雯去年6月份去世后,这间屋也被杨友善封锁起来了。”
话锋一转,他像是变魔术一样从身后变出来一串钥匙。
他欣赏着女孩眼睛里忽然被钥匙变得亮晶晶的样子,语气忽然犹如寒风被春风拂过:“我在院长室抽屉里面找到了这个。”
钥匙有两把,一把是开103的、一把是开104的。
人生啊,就是在这样的大起大落之间。
本以为可能要再搜证才能打开这两间病房,没想到打开房间的钥匙就在自己的面前。
茹愿伸手想要接过,但是手在空中却扑了个空。
什么意思。
津戈撩高举着钥匙,他好像跟茹愿约定好了一起长。
五年前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比茹愿高一头。
现在他还是比茹愿高一头。
茹愿的手顿在空中,恍惚之间仿佛又回到了五年前自己15岁、他20岁的时候。
那时候津戈撩才刚来武术馆的头一个月,几乎没见到过茹愿,巧的是正好碰上了茹愿最爱逃武术馆的那一阵时间。
爷爷让津戈撩来学校抓茹愿,茹愿就跟他在校门口动起了手。
最气的是,茹愿没打过他,被揪着领脖子拎回了武术馆。
津戈撩抢走了她的书包,也是这样高高的举着。
时过境迁。
昔日青涩稚气的大男孩如今变成了英俊挺拔帅气的大男人。
茹愿蹙了蹙鼻子,谁说她闻不到。
此时此刻眼前这个男人的身上散发出一股浓郁的多巴胺气息,有点像甜椒和天竺葵混合在一起被搅拌成浓烈的迷人气息。
好香。
香到想要让人把他扒光,看看气息来源最浓烈的地方在哪里。
茹愿眼帘眨了眨,缠绕在鼻尖的清新气味更加浓郁。
她目光上移,看到津戈撩光滑瘦削的下颚线、妃色的薄唇和高挺的鼻梁。
以及……微微发红的耳窝,和他眸底里面微微煽动的如款款流水般地晶莹光点。
好像茹愿是被他抓住的猎物,不管时间过了多久,永远都是被他牢牢抓住的对象。
茹愿听到他的声音色调被略微拉长,就像是可乐被刚打开时带有的一点苏意。
“开门之后,你会发现我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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