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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放长线,钓大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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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烛影摇红,天气转寒。天胜寺的金刚阁中,燃烧着一排火红。

    邹曲临紧盯着佻挞的烛火,一丝喟叹从他口中逸出。

    圣上与静娴郡主的婚事定于盛瑞二年六月六,众人都赞道这是个大日子,因佟六小姐,与当今圣上,皆是此日生辰。

    喜上加喜,陛下下令,婚礼前后,朝野上下轮番休沐三日,万民齐贺。

    青灯古佛前,凝然不动的沉思者敲着木鱼,一声复一声。

    “咳——”

    哄!

    他猛地垂下头,双手重重砸在干净如镜的地板。冷汗滴落,扭曲了佛像的倒影。

    佟陆陆那日的话宛若魔音,一遍一遍回荡在他的脑海。

    他一连敲了这么久的木鱼,念了这么久的佛经,翻译了成堆成堆的梵文竹简,却为何,还如此愤怒。

    因为她戳痛了她,青梅竹马,十多年的情分,她终究还是看穿了他,将他心底的不堪一点一点剥开来,呈现在阳光之下。

    她说得不错,但他的修养一遍遍强调,他不是那样的。

    是,他是在不停的逃避,不停地找理由。但这一切的一切,发生得如此突然,他现今,究竟要怎么做?

    若当真春闱殿试,即便白盏辛不顾前嫌,他打从心底也无法为他效忠,遑论面对二人未来的琴瑟和鸣。

    他别无选择,他必须要等,等一个机会。

    他与白盏辛,太过矛盾,不得相融。

    吱呀

    堂门开了。

    一豆灯火幽幽飘入,彼时已神志不清的邹曲临回过头,瞅见一个身形娇俏的人儿。

    他即刻起身,视野死角发暗,双腿发软,却疯狂地往门口而去。

    紧攥着那人的肩膀,他唤了一声:“陆陆?”

    那人不禁痛呼,声音娇柔。

    待邹曲临的视线逐渐清晰,他方睹清眼前人,那么的楚楚可怜,那么的软软糯糯:“三小姐……抱歉,是思空唐突了。”

    如今他法号思空,再也不是之前的邹曲临。

    “无妨。”分明方才疼得眼泪都落了下来,佟杉姗挤出一抹笑,“思空师傅……杉姗今日,是来找思空师傅解惑……”

    赭墙香饰间,邹曲临隐约望向她如水的眸子,那些天光云影的往事从他心头划过,顿觉惭愧。

    他自己的事尚且都不能解决,何来为她解惑之说?

    佟杉姗垂下头,轻柔问:“思空师傅,会还俗否?”

    邹曲临手里捏着佛珠,却像一艘无帆的舟,在红尘孽浪里缓缓沉堕,陷入万劫不复之境。陆陆说的没错,他每每总是口头的拒绝,行动上的确从未拒绝过佟杉姗。

    但是为什么,他不知道,她那双楚楚可怜的眼,总能让他心软。

    “不会……”手头的佛珠转得越发快,他说话渐渐没了底气,只想逃离她。

    “思空师傅,会破戒否?”

    紧咬牙关,邹曲临紧拧青郁的眉毛:“不会。”

    佟杉姗捏着食盒的指节苍白,缅邈的情思汇成一腔呜咽:“既如此,杉姗明白了。”

    “阿弥陀佛,如此纠葛,毫无意义。”邹曲临自知没资格说这句话。

    他将门再推开些,俯身道:“三小姐请回吧。”

    “打扰了。”将食盒放下,佟杉姗略微行礼,方转身而去。

    行至天胜寺门前的一片竹林,佟杉姗终不堪心里的重负,跪坐在地上。她扶着翠油油的竹子,拒绝秋叶的搀扶,拽起裙子,一点一点独自站起来。

    她望着天空,那轮明月隐匿在乌云间,再未显现。

    两行清泪顺着白净通透的面庞滑下,她再次拒绝秋叶的帕子,用袖子擦擦干。昂起头,一步一步,脚踏实地地走回佟府。

    是时候,学会放手。

    杉姗,要爱自己,要学会,爱自己啊。

    ……

    燕王府与佟府缔结完成。

    燕王府下聘佟府二小姐佟钟儿,佟萧经过深思熟虑,实际上是承不住佟钟儿软磨硬泡以及“分家”式闹腾,最终接受燕肇祯的聘礼。二人的婚事,则定于盛瑞二年的春日。

    佟萧那一刻才不由感叹,三个女儿到了这年纪,竟然没一个让他省心。

    这日一早,“喜气洋洋”的燕王便载车前往天胜寺,拜佛烧香,亦岂运昌。

    他的雄鹰,惊飞了满树雀喧。他迈着步子,踏破了一墀苍藓,在诚心拜了数尊佛像后,转而来到邹曲临所在的后堂。

    “没想到,思空大师竟在此做法。”他满面哑然,意味深长道,“今日也是巧,我府上新来的小厮,似乎和思空大师相识,此良辰煦日,你二人正可在此长叙。”

    邹曲临睁开眼,望见他身后畏畏缩缩的少年,双眸蒙上一层水雾:“小仓?”

    小仓连忙行了个大礼,鼻涕眼泪一把抓。

    砰砰砰。

    他磕头数声,方跪着挪到邹曲临脚边,拽住他的袈裟:“公子……当初,您拒不归附,于是邹家便被抄了,邹府所有的人,都被赶走,有家的落魄着回去,无家的只得找新主子。虽然佟府心善,收留了一部分人,但……邹王府那么多人,总有些年迈的……都……都没人收留,于那个冬日,在街上活活冻死了……”

    他说得声泪俱下,邹曲临如今又如此落拓,心内何尝不是在滴血。

    他只知道佟陆陆,满心都是佟陆陆,到头来,什么也没得到,还牵连了一大帮人。

    不……不是陆陆的错……是白盏辛逼的……

    亡国之殇,杀父之仇,夺妻之恨,这一切种种,都是他的作为。

    “好在,小仓被燕王殿下收留,燕王殿下知道了此事,也把还未冻死的、无家可归的老仆都召回燕王府中……还厚葬了张叔……李叔……”

    抽泣着,只言片语中,小仓表现出对燕肇祯无尽地感激。

    燕肇祯上前,扶起小仓,意味蕴藉地说:“都是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噗通

    邹曲临跪下,言念及此,泪下三钵头:“我邹曲临,替邹府众人,多谢燕王。”

    “不必言谢……”燕王旋即扶住他,目光惋惜,“我只是做些力作能及之事罢了……只可惜……未能与你殿试相见。思空法师,快快请起吧。”

    当日,直到日上三竿,燕肇祯方离开天胜寺。

    晃荡的马车中,他放下轿帘,方才的一应温柔,统统消散。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并不困难。

    饶是当今圣上,当初也要靠他才能举旗而战。

    只是他没想到,白盏辛竟变得与从前不同了。

    轻捏翠玉扳指,他勾唇轻笑。

    没关系,谁也不能阻拦他。

    邹曲临……

    虽为极强的钓者,但这条大鱼,须得放很长很结实的线来钓。

    马车行使至檐角相连的小街,穿越中央大街来到西市,车夫忽然按辔停车,引起车内之人的不满。

    他掀起一旁的车帘:“何事?”

    随行的小仓道:“是解语楼,今晚设百花宴,此时正由蝶风姑娘在廊上一舞,引得众人驻足,因而前路被堵。”

    蝶风?

    他淡淡瞥去,只见解语楼上,一风情女子身着华丽的舞裙翩翩起舞。霎时间,仿佛春暖花开,明光晓映,天地都被这浓浓的情意所掩盖。

    燕肇祯思索回忆,方记起曾于破皇城那晚,与此女子有过一面之缘。

    当时她与佟陆陆正于海棠阁独处。

    “小仓,以‘甄公子’的名义出钱,无论砸多少黄金,也要买下蝶风姑娘的这一晚。”

    “是。”

    佟陆陆这条奇形怪状的深海鱼,他尚且没有把握能钓到。

    既如此,就从她身边的人入手。

    当晚,解语楼举行百花宴,与一楼中央设一高约半身的圆台,由解语楼的姑娘们一展才艺。

    于圆台一旁,设有一长条木板,上挂姑娘们的花名,待姑娘表演完毕,便由看官喊价,价高者得。

    如此活动,最吸引人的,还是那几乎不在一楼露面的红牌儿,蝶风。

    解语楼并不常办百花宴,只因尽年来,京城乃至整个国土并不太平。如今安稳下来,自然要娱乐一番,让长期心弦紧绷的达官贵人们解解闷。

    上一次百花宴,蝶风的得主,还是当年的邹世子。

    邹世子、蝶风、佟六小姐三人对坐彻夜的奇异传奇,如今再次被翻将出来,却显得物是人非。

    蝶风姑娘正值绮年玉貌,珠翠环绕间,她自打玉足踏上了圆台,便吸引万千目光。

    千娇百媚,滴粉搓酥,一身华美紫纱的舞裙摇曳出美丽的弧度,待蝶风姑娘一站定,与解语楼绚漫的色彩相映,成为一道人间至美的风景。

    一舞翩然,蝶风姑娘的花魁称号果真名副其实。

    小仓与燕肇祯坐于上好的三楼隔间,从镂空雕花木窗往外探得独好风景。

    燕肇祯狡黠的目光向对面望去,正瞥见陪友人而来的玉满堂老板,富商马文清。

    实则马文清也是个人物,当初同届的殿试上,探花为礼部尚书周大人,状元乃佟丞相佟萧,而马文清,则是榜眼。

    他因对明帝不满弃文从商之事,燕肇祯也有所耳闻。

    看来,今天运气好的话,能钓到两条鱼。

    小仓以“甄公子”的名号,出阁叫价,最终以五十两黄金拔得头筹,于众京城纨绔子弟手中,夺得蝶风此次珍贵的侍奉机会。

    燕肇祯起身,勾唇轻笑。

    蝶风姑娘所住,为解语楼海棠阁,彼时燕肇祯带着随从踏步而来,命人留在身后,独自进入。

    熏香袅袅,佳人倚坐。

    他缓缓上前,于那圆桌边坐下,任由美人沏茶。

    “蝶风姑娘安。”他挂上一脸暖心的笑,温柔道。

    “甄公子?依蝶风看,是燕王殿下吧。”蝶风的话令他些微诧异。

    燕肇祯勾唇,不由赞叹:“蝶风姑娘每日阅人无数,竟还记得本王,实属不易。”

    “殿下英姿勃勃,岂乃常人之辈,蝶风自铭记在心。”她不受干扰,只将手中茶杯轻放他面前,起身盈盈而来,坐于他腿上。

    “燕王殿下,看来今日是打算只和蝶风促膝长谈了?谈谈谁好呢……”她微顿,水葱样的手指拂过他的面颊,咯咯笑道,“殿下是不是想谈谈,佟六小姐?”

    燕肇祯轻虚双眸,再次将蝶风打量一番。

    有趣,看来这个花魁,没他想得那么简单。

    ……

    且说马文青自开了玉满堂,富可敌国,却单身了三十多年,也没见娶个老婆。

    年轻的时候,有不少人舔着脸来给他说媒,如今到了这年纪,人家反而怀疑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隐疾。

    整整几十年没被催过婚的马文青,刚陪着好友参加完解语楼的百花宴,方踏入玉满堂半步,竟被一个小侍默默请去了。

    待他来到隔壁“十里香”的隔间内,方看到一张有些眼熟的脸。

    从来没踏入过政坛的马文青,自然不知他是谁。

    “请坐。”对方倒是很客气。

    马文青静坐后,便听对方自称“甄公子”,随后打太极似的说了些许话,在他看来都是绕弯子,重点是,别人想让他回归政坛,好处除了高位以外,竟然还要将某家千金许配给他。

    嘿哟,这么好的事,落到他这老不死的头上?

    且不说不为五斗米折腰,他如今是首屈一指的富商,怎么可能为一个女人和区区官位折腰?

    讲白了就是,老子我赚钱赚得太快乐,不想做官了。

    于是,马文青回绝了他,也不怕得罪他,潇洒地昂着头就走了。

    事情还没完,第二天,佟府家的六小姐竟然来了。

    嘿哟,这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从前六小姐除了被迫出门会同茗儿来此溜达一圈外,可万万不会踏入他这玉满堂的。

    佟陆陆一到玉满堂,便被人齐刷刷暗地里偷着看。不自在地逛了一圈,她走到一柜台前,瞧上一极美的白玉簪。

    “准皇后”来了,必须得马文青亲自迎接啊,于是他硬着头皮走过去:“静娴郡主来了。”

    “马桶脸叔叔!”佟陆陆抬起明媚的脸,用极其天真的表情叫他,“这个簪子什么价?”

    马文青骄傲的扬起头:“此乃我镇店之宝,雪山白玉簪,价值连城呐。”

    价值连城?好了,买不起,贫穷使人理智。

    佟陆陆轻哼一声,马上掉脸就走。

    这簪子放在这多少年了也没人买得起,但别人买不起,“准皇后”还买不起吗?

    马文青立刻上前,搓着手嬉笑:“静娴郡主哪可能买不起呢?”

    佟陆陆嘿嘿笑着转过头,趴在柜台上撑着小脑袋:“马桶脸叔叔,这簪子如此昂贵,咱们借一步商讨呗?”

    于是,马文青莫名其妙就被安排上了。

    于包间里面和佟陆陆对坐,他扫了眼她身后那瘦弱的春枝,有瞥了眼她身旁痞里痞气的瘦小伙,觉得安全方道:“六小姐,莫不是要砍价?依我说……八百两黄金,不得少了。”

    佟陆陆嬉笑着把簪子推到一边,猥琐地盯着马文青:“马桶脸叔叔呀,要不要考虑,重回仕途呀?”

    原来,自从燕肇祯突然下聘佟钟儿,佟陆陆就隐约觉得事情不对劲。

    她端起“保命宝典”看了一遍又一遍,决心无论如何,先从预防入手。

    而这第一步,就是拔掉燕肇祯八年来养出的羽毛。

    从前,她觉得那乖戾皇帝是个反派,故而早挂早超生。但如今时局与立场不一样了,再反观《东秦》,她方意识到,《东秦》中一应正派,如今看来,其实都是白盏辛将来要面临的敌人。

    这其中的人物佟陆陆虽然记得不真切,但有些名字还是眼熟的。

    比如,马文青。

    对于这种书中的路人甲,佟陆陆自然不记得他是怎么被收归的,但她知道要先发制人,于是决心替白盏辛走第一步棋:拿下马文青。

    燕肇祯会用什么手段佟陆陆不知道,但她手里捏着马文青的一个小尾巴。

    嘿哟,马文青真是想不到,他从商这么多年无人问津,如今“一开张”,生意就这么好,走到人生巅峰了?

    但人都是有惰性的,马文青从商这么多年早有成就,每天数金锭数得乐呵,还真是不想再踏入朝堂了。

    更何况如今殿上之人,比明威更加可怖。

    “多谢郡主提点,马某老了,没有此等心思了。”

    佟陆陆就知道他会这么说,她摇头晃脑加砝码:“给你个大官儿~”

    “不了不了。”

    “给你个老婆~”

    “不了不了~”

    “茗儿哟~”

    “不了……”

    马文青一愣,只“噗”地站起来,老脸通红,一辈子的面子好似就这么生生被佟陆陆揭下来。

    他望着那抿唇得意的佟陆陆,连忙哎哟哎哟叫唤起来:“哎哟,六小姐哦,你可真是,哎哟喂……这事整的哟……”

    原来,马文青这么多年不娶,都是在等茗儿。

    她们年龄相差甚远,算是忘年恋。

    佟陆陆是怎么知道的呢?她早前就发现茗儿但凡出门,都要去玉满堂,而且六岁那年,她曾为了一瓶玉合膏闯入二人的隔间,听得她们的喁喁私语。

    原来啊,他们俩有一腿,两情相悦。

    但茗儿是大夫人宛英的贴身侍女,其婚事还得大夫人同意才算。马文青一届商人,又因为年纪大了,实在没法厚着脸皮向佟萧提这事儿,于是便郁郁寡欢,只能等茗儿年纪到了,自己同宛英说。

    等到那时候,马文青都花甲之年了。

    他想要什么,简直是秃子头上长虱子,再明显不过了。

    佟陆陆展出一排贝齿,笑得可纯真:“怎么样啊?马桶脸叔叔,你可想明白了。”

    一杀,完成。

    哼着小曲儿,佟陆陆欢快地一蹦一跳,觉着自己可真是个“贤内助”。

    “走,咱们去解语楼耍耍。”

    自从白盏辛邀她解语楼下棋那件事后,佟陆陆就再也没踏入过海棠阁。

    入了大门,来来往往,有一大群青楼女子向佟陆陆打招呼。佟陆陆比京城任何一个纨绔子弟都要风光,只笑着摇手回说:“姑娘们好,姑娘们辛苦了。”

    她就像一块核心污染源,走哪哪的气氛就诡异起来。

    “蝶风!”她大喇喇走进海棠阁,一蹦一跳地来到桌边,“我今儿来找你玩玩。”

    其时正在写着什么的蝶风笑着应了,她淡定地将信纸叠起收好,走过佟陆陆身边时,忽疑惑地瞅了眼韩澈。

    她虽表面平静,但对待佟陆陆,显然不如从前那般。

    为她沏茶,蝶风喃喃:“陆陆如今地位与从前大不相同,怎还随意来我这海棠阁呢……陛下知道了……且会生气……”

    这话语调怎么听着挺怪呢。

    佟陆陆摇摇头:“我想来就来,况且蝶风你是我朋友,我为何不能来找你?”

    朋友……蝶风微愣,点点头:“陆陆,我有话想同你说。”

    顿了顿,她继道:“同你一人说。”

    待佟陆陆让韩澈与春枝先出去,她继而问蝶风:“什么事?”

    蝶风将茶壶放好,轻抚额头:“燕王昨日来过。”

    燕肇祯?

    一听到这三个字,佟陆陆就像看到老鼠的猫,登时炸毛警惕起来:“找你作甚?”

    “没谈什么,普通的话罢了,但……我擅长话术,且听出他是在拐弯打听你的事。”

    “哦……但他打听我作甚?”望着茶杯里的倒影,佟陆陆轻皱眉头,“况且外面不是流传着我的书嘛,他买来看看就好了。”

    不能跟她急,蝶风摆摆手:“什么呀……反正,你须得小心。”

    “嗯,我明白了。”

    “还有,”蝶风顿了顿,又道,“解语楼人多眼杂,消息灵通……上月时日燕王上奏陛下,替一家老臣求情。今天一早,听说他们已回到京城,且有一人已入燕王府,成为燕王的幕僚。”

    “谁啊?”

    “裴仁晟。”

    这名字好生熟悉呀。

    佟陆陆硬着头皮仔细回想,方在脑子里把这几个字掏出来:“裴勤?那个被打包踹出京城的老臣?裴仁晟不就是那个我二姐姐的前未婚夫?”

    “是,裴大人因郁积去世了,如今裴家除了一应老小,可堪重任的只有一个裴仁晟。”

    此时,佟陆陆方回想燕肇祯那句“替燕王府下聘”。

    不会吧……可是当日佟府中,他与二姐姐……

    靠杯……影帝啊!

    “陆陆,你如今正陷入一件非常危险的事中,处在旋涡中心,且要保护好自己……陛下公务繁忙,百密一疏,分身乏术,你也要……保护好他……”言及此,蝶风垂下双眸,紧揪着手帕,略有不甘,“还有……我……祝福你和陛下。”

    待佟陆陆急忙离开,蝶风方抬眸,轻呼一口气。

    自陛下登基以来,她曾写书信表达过自己的情意,只不过,意料之中的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陛下还留着她,已是仁慈。

    那样乖戾的人,那样孤独的人。

    竟也能如此全盘接受一个女子。

    陆陆,我好羡慕你。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19-12-0217:17:40~2019-12-0318:00:0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今天也不想取名字、睡不够啊10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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