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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你秃了,但没变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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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佟陆陆一脸怔悚,白盏辛确认她没有那方面的心思,方松下板着的脸,和颜悦色起来。

    原本朝堂上的阴霾在脑内驱散,他柔和问她:“你如何在此?”

    “奺岚公主召请我。”佟陆陆抱臂岿然不动,丝毫没有要行礼的架势,反而一扫先前的紧张,随意起来,“我也不晓得什么事。”

    “那就走吧。”不假思索,白盏辛忽一手拽起她的领子,将她翻了个面转过去,“没必要见,我送你回去。”

    喂喂喂,能不能别拎猴一样拎她!

    早就想吐槽他这个破习惯了,佟陆陆抬眸就要抗议,却见阳光下,那个严肃又冷傲的人,花瓣唇角微勾,眼底温柔,分明欣喜地不得了。

    像个得了糖的小屁孩。

    干嘛这么开心啊……

    不由得脸红,佟陆陆垂下头,十几年都未曾有过的少女心,忽萌生而出,深根发芽。

    所谓送她回去,还真是送她到家。

    白盏辛穿着龙袍就与她一同挤上马车,非要把她送到佟府门口。

    “你的卖身契还在我那儿呢。”颠簸行驶的马车内,佟陆陆不由提了一嘴,嘿嘿一笑,“所以从法律上看,你还是我的面首。”

    窗外的平房瓦砾一个一个倏忽而过,白盏辛转过头,见她发簪上的坠子颤颤,莫名地越发欢喜:“我就是法,我说不是,谁敢说是?”

    “哼,”佟陆陆嗤之以鼻,“有什么了不起的。我才不管呢,我说是就是!”

    白盏辛微愣,他猛然别过头去,只留了红透的耳尖给她,极力稳住抖和的声调:“嗯,依你。”

    他竟然没有怼她,佟陆陆顿觉气氛奇怪,难免局促起来。

    紧张之下,佟陆陆都不知要看哪儿了。她抬头望着马车左右颠簸的车顶,晃晃悠悠。原本天气渐凉,马车内却忽然有些热,这是怎么回事儿?

    偷偷瞄向他的侧颜,那帝王自从登基御极,越发英气勃勃。却因了奇怪的脾气,总是动不动就红耳朵。

    莫不是,这家伙的血管和别人长得不一样?

    “吁——”

    马夫忽然勒辔一个急停,佟陆陆轻呼一声,她因心不在焉没坐稳,眼看着就要飞出去。

    白盏辛一手拽住她的手臂,她叉巴着手,在空中乱挥,下意识拽住了什么,一把抓紧,强行稳住了身形。

    回过头,她望见脸色黧黑的白盏辛。

    而她的纤纤玉手,此时正稳稳当当薅在他的头顶,死死揪住一把黑发。

    “……”

    “……”

    “抱歉,抱歉。”她连忙坐好,帮他把头顶捋捋平坦,“我不是故意的。”

    这家伙怎么不说话?

    莫不是被我拽疼了?

    佟陆陆硬着头皮,连忙哄小孩似的软下声调,抬手帮他揉揉:“哎哟哟,对不起对不起,我帮你揉揉,不疼不疼了。”

    倏然一瞬,俊美的帝王把她的魔爪拿开紧紧握在手中,一把将她拽到身前。

    倾城的面容近在咫尺,佟陆陆的目光将他精致的五官一览无余,不禁吞咽。

    那一刻,她才清楚地明白,什么叫秀色可餐。

    他莹润的花瓣唇轻启,沉声问:“我比奺岚,如何?”

    “啊?”佟陆陆眨巴眨巴眼,想往后退,刚挪一步,却被他一手拦腰,牢牢固住。

    他越使力,她就贴得他越紧,难免呼吸相融,心跳如雷。

    “我比奺岚,如何?”他复问了一遍。

    这家伙,莫不是对美貌有迷之执念,非得别人夸他最美不可?呵,男人,嫉妒使你面目全非!

    佟陆陆别过脸去,忙不迭道:“你好看你好看,你最好看。”

    满意地抬首,他凑近她,气息清冽:“我固然好看,但你胜我一筹。”

    我滴个乖乖!

    仿佛听到人生中最大的赞美,佟陆陆登时牛掰得忘乎所以,表情也飘飘然起来。

    “到了。”他放开她,聊开窗帘,淡淡道,“我不方便下去,你只能自己回去了。”

    就这几步路,你还想怎样?

    佟陆陆呆愣着走到马车帘后,刚撩帘出去,没一会儿又探回头来:“你真的觉得我比你好看?”

    他微笑点头:“嗯。”

    待她下了车,他望着她,只见她还未入佟府,又滴溜溜跑回来,竟扒住马车的小窗棂,踮着脚伸头问他:“你真的真的觉得我比你好看?”

    白盏辛食指轻抽,面颊急速升温,却依然故作镇定地伸手掐住她嫩嫩的脸:“再问,你就是最丑。”

    “你丫的唬我?”

    那明黄色的小人,于是气得直哆嗦,登时摆起一张比茅坑还臭几分的脸,骂骂咧咧进了门,还不忘探头朝他瘪瘪嘴。

    待她走了,白盏辛悻悻放下窗帘,方伸手扶额。滚烫的温度从额头传至手心,又流回心尖,连呼吸都急促起来。

    方才,他极想吻她,极想。

    他靠着马车壁,仰起头,手背捂住双眸,疯狂压制心底的占有欲。血液却流地飞速,燃起他心头的暴躁。

    双唇微张,他呼出股股热气,但方才的触感却刻印在指尖,刻印在心头。

    马车调转,辚辚而去。

    他垂下头,轻触方才被她分明薅得发痛的地方,嗤笑出声。

    若以后此处秃了,那他定要罚她,让她为他束一辈子的冠。

    回到正殿,已晚霞渐阴,暮色缓合。

    白盏辛不疾不徐,回到正崇殿,阴冷道:“宣,奺岚公主。”

    且说奺岚原本惊讶于早前佟陆陆怎么忽然失踪了,如今白盏辛忽然召见,她明白,机会来了。

    她略上淡妆,轻咬丰润的朱唇,增添一抹诱人的血色,方起身莞尔踏入正崇殿。

    “奺岚参见陛下。”

    她今日,正颜见他。此等慵懒绝美之容,如晚霞余晖,空荷接露般令人生醉。

    就连站立一旁的小福生,都难免要多看几眼。

    白盏辛冷漠地俯视她,略微抬手,便让长宁宫跟来的仆人们纷纷退下,独留小福生在侧。

    “奺岚公主,”他阴冷勾唇,讥笑道,“近日是否觉得长宁宫不够舒适?”

    不够舒适,你就滚去凌月殿吧。

    他口气冰冷,并非疑问,而是陈述。

    巨大的帝王威压倾圯而下,令奺岚喘不过气。但她好歹也是公主,何等场面没见过?她抬起头,因呼吸剧烈而胸膛起伏。

    没关系,白盏辛为人就是如此,如果她怕了,将来还如何做站在他身边的女人?

    “谢陛下关心。”她硬是压下巨大的恐惧,让声音极尽温柔,“陛下……奺岚有一事,想让陛下知道。”

    “言。”白盏辛讥讽地勾唇,他在等,等奺岚跟他提“静娴郡主”四个字,哪怕只说出来一个字,他立刻就派人将她拖走。

    可是,她做了一件事,让白盏辛身便的小福生都吓得上下唇打颤的事。

    柔软顺滑的衣衫一件一件落地,偌大的正崇殿,只听见轻微的簌簌声。

    奺岚玉足跨出华裙,眸中含泪,我见犹怜。

    她抬眸对上他冷淡的眸子,声调不稳,娇弱地颤抖:“陛下,奺岚,今晚心甘情愿侍奉陛下。”

    ……

    佟陆陆这儿也不省心,她前脚刚回到夏至院,便见秋叶也匆匆跑过来叫着:“六小姐,六小姐!”

    怎么回事,她们家的仆人是被诅咒了吗。

    她硬着头皮接住因跑地剧烈而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的秋叶,忙好心帮她顺顺背:“怎么了?又出什么事儿了?”

    秋叶大喘着气,一字一句,含糊不清:“小姐……小姐伤心过度……晕厥了……”

    “伤心过度?发生什么了?”

    她抬起头,眼泪汪汪:“是邹世子,不对,邹公子,他……出家了!”

    “???”

    相比于白盏辛无奈的“惟有王城最堪隐,万人如海一身藏。”邹曲临选择将自己封闭入大音希声的无量佛寺中,以重整自己对人生的追求,也算是再一次震碎了佟陆陆的认知。

    《东秦》这本书的男人都怎么了?

    都说屁股决定脑子,位子决定思维,早前纨绔、破罐破摔是因为你还是个世子不懂人间浮沉。

    但你邹曲临如今什么官爵都没有了,还不知道奋发图强一雪前耻,搞什么鸡婆啊?

    在佟家待久了,被佟钟儿的演技荼毒了?

    一路上,佟陆陆百思不得其解。她踩着黄昏的尾巴,来不及等马车,连忙随着秋叶一路小跑来到京城东南角的芒山天胜寺。

    因佟家除了宛英具不信佛,故而佟陆陆长这么大也未曾踏入过天胜寺。

    只一次,在高塔上,与白盏辛一同眺望过。

    她喘吁吁来到天胜寺下,远远便瞅见立在台阶上的佟杉姗。

    佟杉姗单薄的背影凄凉,秋风瑟瑟下,显得摇摇欲坠。

    “三小姐晕过去后,我将小姐带到附近的茶楼休息,但小姐醒后坚持要来……”秋叶的话随着风隐在背后,佟陆陆几步上前,不敢触碰那娇弱的人,生怕她一个不稳摔下去,“我没法子,只好去请六小姐你了。”

    “三姐姐……三姐姐……”佟陆陆轻唤她,彼时佟杉姗面上的泪痕早已干涸,却依旧双眸通红,泣不成声。

    “陆陆,你说,这是为何……”她喃喃道,终究是敌不过凉风,冰凉的手指扶住佟陆陆,再站不能。

    “秋叶,快送三姐姐回去。”

    “我不回去!”

    “三姐姐!”佟陆陆紧紧抓住她,见她这般,却气上心头。

    为什么,为了一个邹曲临,要这样对自己。

    为什么,你站在这儿如此之久,他都能狠心的一眸都不愿予你?

    这其中缘由,你可通透?

    “三姐姐,邹曲临……不值得……”

    佟杉姗讶异地抬起头,一行清泪遂缓缓流下,滴落在佟陆陆的虎口。

    温温润润。

    “陆陆,你爱过吗……若是今日,是你喜欢的人遁入空门,你当如何……”

    佟陆陆回答不上来,这一刻,她唯有心疼佟杉姗,却无从开解她,因为她自己也是白纸一张啊。

    “秋叶,带三姐姐回去。”不待佟杉姗挣扎,佟陆陆便紧皱眉头,声调肃冷,双手发颤,“秋叶!”

    “是……”秋叶吓得一哆嗦,连忙将忿忿的佟杉姗拉开。

    冷风吹拂,春枝第一次感受到,这股冷气不是出自佟老爷,不是出自那天来纳采的圣上,更不是出自这降温的天。

    而是出自眼前这个,嘻嘻哈哈的六小姐。

    这股气场,竟莫名地和当今圣上很像。

    当春枝反应过来后,便见佟陆陆蹲在地上,嘴里念念有词:“我要找根贼尖的树枝,去捅那个该死的秃瓢!”

    春枝哑然:是她的错觉吗……

    天胜寺是整个东秦相传最灵验的寺庙,而天胜寺的言默主持,收徒更是讲究,既要求投缘,还要求头圆。

    而出乎佟陆陆意料的是,这个邹曲临,竟然真的拜入了言默主持门下。

    我到要看看,这家伙头有多圆!

    她忿忿踏入天胜寺,穿过佛堂时,还不忘恭敬地在每个佛像跟前拜一拜,投点香火钱,这才在一炷香后,闯入天胜寺后院。

    说是“闯”,然大伙都不敢阻拦。一则这位是闻名京城的第一女纨绔,二则佟陆陆不仅是“静娴郡主”还是“准皇后”,三则佟陆陆一路跪拜,竟然还显得很虔诚。

    “邹曲临,你这个憋.蛋,给我圆润地滚出来!”

    佟陆陆狂喊一阵,她掏空脑袋估计也想不出,前几天还有头发的人,今天就剃度出家了。

    院里有一大石头,上面长满了滑溜溜的青苔,佟陆陆一屁股坐上去,等着那些小僧将邹曲临叫来。

    缓缓的步履轻盈,佟陆陆转头望去,好似看到一颗没有入味的卤蛋徐徐而来。

    对,她饿了。

    “邹曲临,你疯了?”佟陆陆迎上去,他毅然不动,双手合十,还未出声,便被佟陆陆打断,“为什么啊?为什么啊?!”

    他抬起眸子,那双眸子的光泽不再如从前清亮,恍若擦了数回般朦胧:“我放弃了,所以应我先前所言,遁入空门。”

    佟陆陆几次张嘴,说不出话,她来来回回,踟蹰逡巡。

    最终,她手中的树枝被生生掰断在手心,尖锐地刺入嫩白的皮肉:“不,不是的,邹曲临。你凭什么……把错都推到我身上……”

    他忽然一愣,抬起瘦了一圈的面庞,似是不想再听她说下去:“我没有。”

    “你喜欢我,不是你做这一切的理由,你他娘的别自己感动自己了!”佟陆陆一字一句,沉声道,“那一年,若非你曲解了我的意思,你会提亲么?!那一年,你戎马倥偬,战场上失败的那一刻,你想的,究竟是我,还是贪生怕死?!”

    他竟然只是惊恐地望着她,哽咽着回答不上,就好像明明答案是唯一,却犹豫了。

    她上前一步继逼问道:“考科举,你有把握吗?距春闱仅有数月,你如今却忽然舍弃三姐姐为你付出的所有,临阵逃脱,遁入空门,却要说是因为我与圣上有了婚约,你他娘的从头到尾,只是考虑你自己的伤心,你自己的悲惨,我们俩走到今天,到底是谁的原因?!”

    “你嘴上说你不喜三姐姐,却屡次接受着她的好意……交游、明眼囊、请符、甚至是一次又一次的探讨科举试题,每日与她亭中念书的你,每每接受她点心的你,每每心如明镜却自欺欺人的你,究竟怎么想的,邹曲临,你说啊!从头至尾,你除了自个儿伤怀你有考虑过身边人吗,你有去真的做什么来挽回么?!从出狱到现在,你只知道自己很惨,但有问过小仓如今如何、邹府的人后来如何了么?!”

    小仓……邹府……

    一阵檀香风刮过,邹曲临猛然上前,攥住佟陆陆的手腕,紧盯着她,只希望她能住口。

    他不承认,但是她说的每一句话,却如锥子在刺痛他的心。

    佟陆陆后退一步,却挣扎不开,只回瞪他,却听他道:“那你攀上龙枝,又是何意?还是说,早前你就发觉了白盏辛的身份,故而非要赎他入园?比起我,你如此做派又是何想法,又是作何心机算计?!”

    啪!

    一巴掌重重打在邹曲临的面上,火辣辣地疼。

    “你真懦弱,邹曲临。”

    “春枝,”佟陆陆强行从他手中挣脱,手腕红了一片,“将圣上所赏的黄金,悉数赠与这位小师傅。算是还他这么多年来,我们欠他的。”

    “那白盏辛,又何好?”他黑着面问。

    佟陆陆红着眼,稳住语调:“他做的,永远比他说的多。”

    “陆陆……陆陆……”

    她含泪转身,他上前拽住她的衣袖,却被她扯开:“这位小师傅,佛家戒色,还请自重。”

    “你当真为了那荣华富贵,舍弃本心?!”

    他在她身后怒吼。

    她嗤笑一声,回过头,分外凄紧:“邹曲临,你还不明白吗,舍弃本心的人,一直只有你。”

    未回头看邹曲临,佟陆陆踏下天胜寺的那一刻,就后悔了。

    她也许刚才表现得有些刻薄?只是邹曲临如今已二十一,却还会因为此等事坏自己的大好前程,演出如此幼稚的桥段,实在让她窝火。

    “小姐!”春枝连忙上前扶住她,佟陆陆一愣,才发现自己失足踩进了小水潭,差点一个跟头栽下去。

    她恍恍惚惚收回浸湿了的布鞋,低头看着它上面的污渍。

    一滴,两滴,温热咸涩的泪珠滴落在鞋子上。

    她用手心擦擦净,生生瞪大眼睛仰起头,非要把这些不争气的泪憋回去。

    虽说她一直也算个上帝视角,虽说《东秦》这本书,起初读来并无什么感触,但如今她在这土地上,在这故事里,实实在在活了十八年。

    说没有感情,那都是屁话。

    可她能力有限啊,她只是个六小姐,当初,她除了逃离,除了撇清关系,除了一遍又一遍冷漠对待他,她还能做什么啊。

    现在她知道了,他不是看不清,是不愿意看清。

    说到底,邹曲临还是太年轻。

    但相比之下,比他小一岁的白盏辛,却已然独立地可怕。

    “小姐……”春枝连忙从口袋里拿出手帕替她拭泪,不禁鼻酸,“我们回去吧。”

    “嗯。”佟陆陆点点头,瘪着嘴,不让自己呜咽出来,“春枝……”

    “小姐,我在。”

    “韩澈还没有回来么。”

    “没……”

    “春枝……”

    “嗯,小姐,我在。”

    佟陆陆音调抖和,她复擦擦泪,鼻子通红,“我这时候,却想见环纡了……”

    春枝骇然,几近瞠目结舌,她支支吾吾,也不知如何作答。难道自家小姐,和那个当过伶人的圣上,真的有可能?

    回到夏至院,佟陆陆未曾听到佟杉姗病了的消息,方庆幸三姐姐未因伤心过度而上了身。

    她闭门不见他人,只把自己关在小小的闺房里。

    坐在搬床上,她弯腰从床下掏出那个小盒子,从里面拿出某人的卖身契,紧紧攥在手里。

    深秋的夜,风儿飒飒,门窗紧闭的夏至院小屋内,尚且温热。

    由于上次的“卡头”事件,佟陆陆早就将窗户换新,全部变成了插销式,但却屡次忘记要关好窗户。

    距离梆声三响已过了一段时间,两席黑影从天而降,翻入窗棂,带来一阵冷风,害的床上之人微缩。

    蓝衣的男子静静站在一旁,换了一身藏青色的男子,眸光灼灼,不愿从床上之人酣甜的睡相上挪开。

    白盏辛于正崇殿时,莫名瞥了奺岚公主的玉.体,火冒三丈,不仅当下重罚奺岚,命人将她扛去长宁宫,还剥夺了她一应皇家权力。

    自此长宁宫,便等同冷宫。

    没错,他是来“洗眼睛”的。

    正崇殿那有碍观瞻的一幕,实在是令他颇为恼怒,他还当即命人撤换了所有地毯,就连她的一根汗毛都不能留下。

    正值气头上的白盏辛,又听说今日晚前,佟陆陆于天胜寺与邹曲临大吵一架很不愉快,便趁着夜色,即便不休息也要来见见她。

    彼时,佟陆陆侧躺着窝成一团,眉头微皱,嘴里嘟嘟囔囔,双手放在胸前似是攥着什么。

    白盏辛目光上移,月光下,她白嫩的腮上尚有泪痕。

    他轻步上前,微凉的拇指轻轻拭过她的面颊,却试不去两行伤心的痕迹。

    心头烦躁又恼火,他阴冷的眸子瞥过身边的人,沉声道:“昭云。”

    “在。”

    “即刻回正崇殿,封邹曲临为思空法师,命他翻译梵文佛书四十九卷,不翻完,不准还俗。”

    “……是。”

    你邹曲临,不是想出家?

    妥,朕成全你。

    待昭云离开,白盏辛怕床上之人冻着,便拉下窗户,静坐她身侧。

    他好奇地掰开她的小手,从里面抽出被揉成一团的纸。

    是环公子的卖身契。

    他将那张纸叠叠好,塞在她柔软的枕头下面,轻轻握住她的手。

    她的手很小,能被他修长的指完全握住。但却暖暖的,像个小汤壶,散出温柔的热。

    摩挲着她光滑的手背,一遍又一遍,他不厌其烦地数着她整齐的指甲上,究竟有几个“小太阳”。

    睡得正酣的人忽然吧唧吧唧嘴,翻了个身。

    佟陆陆向来睡姿不正,这一翻身,一只脚丫子便横空叉了出来,狠狠踹向白盏辛的腰。

    白盏辛吃痛,他咬咬牙,抓住她的脚腕,硬是给她塞回被子里去。

    “环纡……”她嘴里嘀嘀咕咕,竟轻唤出他的字。

    那是她为他取的名字。

    思及上回御花园里听到的梦话,白盏辛脸一黑:“怎么,又想喂我吃什么奇怪的东西了?”

    他为她盖好被子,她咕噜噜又翻了回来,抓住他的手。

    “环纡……我也想见你……”

    白盏辛顿感浑身僵硬,他怔怔盯着她,好怕自己方才幻听。

    他垂下头,乌黑的发由肩上滑落,扫过她的脸。他回握住她的手,因过于克制,额头生生爆出几根青筋:“再说一遍……”

    “想见你……”

    作者有话要说: 在这里谨慎地对大家反映的最多的一个问题做集体回复:我昨天读了很多评论才发现,大家是多喜欢邹曲临,多不想他黑化。所以这一章贴出来,我是比较忐忑的,怕有的小可爱接受不了邹曲临的钻牛角尖。

    结合他纨绔的童年、一帆风顺的身世、想什么就能得到什么的富庶、和平生活,再看也就不足为怪了。

    邹曲临看似坚决、实际的摇摆不定,之前就有真真切切地表现出来,但我给他找了理由,可能是我写得不够明白,不够清楚,导致人设露在表面的部分显得过于温柔爽朗,是我文字的塑造不周,预防针打得太少,我领锅。

    但我出于剧情后期的发展以及人物的塑造,我不会修改我的大纲,也不会偏离我原定的轨道。后面对于《东秦》中邹曲临原有的表现,我也会一一贴出来,人物都并非完美,成长的过程本来就痛苦曲折。就比如小白的暴躁、阴晴不定、太强的占有欲,还有佟陆陆的单细胞、冲动、没心没肺,邹曲临也会自我欺骗、不愿面对现实。只不过是前两个我让它们浮于表面,后一个我让它沉在深处而已。是我写得不够显明,让它太沉了。

    所以,也不要怪66狠心。她也没有权利去央求小白免罪邹曲临恢复他的爵位,她本身也没有能力去帮助邹府。

    怪我吧!

    令:这两天的评论太多了,我都没时间一一回复了,所以我会挑着回,后面我还是会一一回复哒。爱你们!

    有什么想法,下方留言,我一定会看的。

    感谢在2019-12-0121:00:37~2019-12-0217:16:3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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