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赵笺提亲
今夜的风格外大。
风策在街上和睿亲王的事传到了侯爷风钰耳中,风钰门口逮着风策回来,随后,风策被罚到祠堂跪了两个时辰。
风氏祠堂早已迁去了金陵,留在这里只是一个空祠堂,风策跪在蒲团上,刚满了两个时辰,立马扶着地坐在了蒲团上,缓缓膝盖的疼痛、小腿的酸麻。
鱼芜看着头一次下跪,还一跪就是两个时辰的风策,心疼得满眼泪花:“尊上,我扶你起来吧。”
风策还没缓好,说道:“我坐一下,别急。”
鱼芜蹲下身给风策揉膝盖,边说道:“这侯爷和夫人也太狠心了,尊上完全没必要理他们,还挨这罪,换做以前,死八百回都不够。”
风策:“什么以前?”
“以前尊上…就是…”他哪儿敢当着风策的面说他坏话,觉着似乎话头不对的鱼芜结结巴巴起来,“就是…尊上…”
风策知晓他意思,不勉强他,道:“好了,不用说了。”
鱼芜立马面红耳赤闭了嘴。
风策现在已经完全适应温别给他带的玉了,歇息够了,便站起身来,回到房间去,但却见房里亮着灯。
推门而入,见是侯爷夫人拿了许多吃的来。
“策儿,你也不要怪你爹。”侯爷夫人看着没吃晚饭就被撵去罚跪、饿得如今大口吃饭吃菜的风策心疼不已,“睿亲王不好惹,你爹也是担心你。”
风策饿得头也没抬,回道:“娘,我知道的。”
“知道就好,你也别乱跑出去,等成亲后,就立马跟娘回金陵。”
风策这句话没应。
待风策吃完,侯爷夫人收拾后便同侍候的丫鬟离开了,在关上门前,侯爷夫人看着风策忍不住叹了口气。
风策看向还站着的鱼芜,问他:“你还没吃晚饭吧?”
鱼芜点头。
风策道:“去吃吧,吃完再回来,出去时记得吩咐丫鬟帮我打热水来。”
鱼芜点头,立马欢快离开了。
然没多久,就有人敲门,只听这敲门声,风策就知道不是打来热水的丫鬟,而是来找他的温别。
温别进来后,看见风策坐在桌旁吃点心,走过去坐下,问他:“今日出门,怎么不寻我?”
风策:“出门一小时,罚跪两时辰。”
腿没被打断,倒是要跪断了。若是再找温别花去半个时辰,四倍计算,就得跪四个时辰了,很不划算。
温别心疼得去将他腿拿起看,边说:“把腿抬起我看看。”
风策便将腿放他腿上,温别脱了他靴子,挽起裤腿到膝盖,见其红肿,从乾坤袋拿了药来给风策擦。
风策看见药,才想起有治疗术没用。
他怎时常忘记这特别有用的技能?
但温别的药效果极其好,擦伤没一会儿,红肿便消下。
温别把药给他:“凡事一些小伤,都可以用这药涂抹。”
风策想着治疗术使用间隔是两天,为了防止意外,便收下了:“多谢。”
丫鬟打来热水,风策沐浴后便睡下了,温别今晚倒是没事,便留下和他一起。
温别抱着他,忽然语气不满,说:“今日你靠他太近了。”
风策一下还没能反应过来他说哪位,于是问:“谁?”
“睿亲王,”温别亲他唇瓣,“赵笺。”
风策:“……”
风策听着他语气酸,想不明白这都能吃醋?
他明明是向敌方下战书,他却以为是在搞暧昧。虽说风策不拘小节,不以性别定爱情,但赵笺是直的,喜欢的也女人。
所以风策打算不回他这么无理取闹的话,闭上眼准备睡。
温别忽然拉过风策的手,在他手腕上亲了一圈,最后咬上一口,疼得风策没法睡。
风策问他:“怎么又咬我手了?”
温别回:“被他摸过的地方。”
风策顿时哭笑不得,于是故意曲解温别的意思:“这上面还有他的味道,你想好好尝一尝,结果上瘾了咬了口?”
温别沉默,风策则继续说:“好端端的扯我和赵笺,你怎的不说我和我那小护卫,和叶少卿他们。”
温别:“我早想和你说,但怕你不高兴,尤其是叶少卿,你得离他远一些。”
风策忽然脱口而出渣男话:“你别瞎想,我和他只是朋友。”
温别抚抚他背:“我知道。”
风策觉得温别并不知道,若是知道,吃个什么瞎醋,还想他事事依着他?做什么春秋大梦。
风策发觉近来系统沉默了很多,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开始能不说话就不说话。
他想起风澈的事,于是找它问:风澈为什么还能出现?
741:由于幻境内部的空间扭曲,风澈得以短暂出现,此bug已修复,请宿主放心。
风策本想问上次消除的记忆是什么,但既然上次系统消除了,应当是一段很影响他完成任务的事,若是再问,难保这一次不会再将他记忆消除。
风澈能出现想必并不是偶然,风澈知道系统,还能找出系统的bug,甚至知道他和温别的发展,更厉害的是,他竟能找到镜魔帮他。
如此苦心孤诣,就是来挑拨他和温别的关系,让他对温别产生抵触排斥?
他喜欢温别,无可厚非。毕竟风策占着他的身体还和温别谈着恋爱——但这也不是风策想的。
他实则最想要的是温别这个大男主的身份,这身份做起邪恶净化来才是最方便的。
奈何系统宁愿重启也不给他安排,重启后,还直接安排大护法菁络篡位的事给他解决。
现今的苟且,都是为了今后的自由。风策想。
系统和风澈关系是如何,风澈究竟想干什么,他都不管了,好好做任务,努力赎身。
…
冷竹的事尚未解决,在音冰玉成亲前一日,迎来了武考殿试。
何干清昏天黑地看了一天一夜的必考兵法书,顶着黑眼圈参加了殿试。
许夷兰在前一天参加完殿试文试,今日又参加了武试,因着长得也十分出色,令皇帝印象深刻。
毕竟这位十有八九就是他女儿的驸马了。
考完了何干清直接回家睡到了第二天,第二天一大早,就跑去十二音阁。
此时十二音阁张灯结彩,红绸赤花,十分热闹。
风策过去时,已经是巳时了,他挤不进去,便去温别那里坐了会,乜泱和容嬴也在这儿,看见风策来,乜泱笑着给风策一把凳子。
容嬴本架着一条腿看着外面热闹,见风策来,立马不动声色坐了端正,对乜泱说:“师姐,你说这阁主都嫁过去了,是不是十二音阁以后就是太傅的了?”
乜泱回他:“应该是,太傅这一下赚大了。”
风策默然无声听着他二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最后,就听到容嬴笑着调侃乜泱:“师姐,你不是也有喜欢的人吗?啥时候表个态成亲,我也想喝喜酒。”
乜泱红着脸踢他一脚,看了眼风策,见风策并没有反应,才骂容嬴:“胡说什么话,过几日师父成亲你不就能喝喜酒?”
容嬴凑过去撒娇:“师父那儿不是假的嘛,我想喝师姐的喜酒。”
这话仿佛是故意说给风策听的。
叶少卿进来就听到容嬴后半句话,看了看面瘫似的正襟危坐的风策,又看向乜泱和扯着乜泱衣袖的容嬴,一脸疑惑,问:“暴脾气,你也要成亲了?”
乜泱面颊绯红,又羞又怒:“瞎闹呢,当什么真?”
正好外面噼里啪啦放起鞭炮来,叶少卿拿了凳子坐在风策旁边,捂着耳朵大声问他:“世子你也是来晚了进不去吗?”
风策点头。
十二音阁今日客人免费吃喝,因而是人满为患。
鞭炮声停止,忽然小楼又蹿进来一个人,风策抬眼,见鱼芜神色匆匆,对他说道:“世子,睿亲王去了侯府提亲。”
风策:“???”
叶少卿:“向谁提亲?”
“当然是郡主!”
风策起身要走,叶少卿赶紧跟上看热闹,乜泱和容嬴见着,先互相对视一眼,而后容嬴说道:“我去看看,你留在这儿。”
乜泱看着风一般跟出去的容嬴,喊道:“回来记得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风策是溜出去的,所以回府自然是从后门,进去后,立马去前厅,后面还跟着三个尾巴。
前厅已经摆满了聘礼,风策进去时,见睿亲王赵笺和侯爷风钰二人坐在太师椅上,一左一右。
赵笺倒是不管风钰脸色,都是一张笑脸,他见着风策来了,还带着几个人,随后起身,笑着颔首:“世子也来了。”
风钰心一惊,怕风策又挑下梁子,斥道:“大人谈事,你来做什么,去书房习文。”
风策说道:“瑾儿的婚事,哥哥的自然关心,父亲放心,孩儿不会胡来。”
家仆搬来几把椅子,让风策和两位客人坐下。
风策站在厅堂中未动身去坐下,目光直直盯着赵笺,赵笺走下来,对他微微一笑:“侯爷不答应本王与郡主的婚事也罢,亲家结不成倒也没关系,这聘礼,便当做是给世子成亲的贺礼。”
风策:“睿亲王贺礼过于贵重,若是要送,也应当成亲当日送来,若我此时收下,于礼不合。”
赵笺抬手捏风策下颌,被风策退一步躲开,他便拍了拍风策肩膀:“这聘礼本王既然送来了,便不会收回去,侯府的世子郡主,我总得娶一个,王妃是男是女本王不介意…”
话并没有说完,赵笺只稍稍停顿,微微侧头去看坐在太师椅上的风钰,才继续说,“就看侯爷如何抉择了。”
“胡闹!”风钰脸色顿时铁青,“策儿的婚事可是皇后亲自操办,你还想反了天不成?!”
睿亲王低眉翻覆了手掌,看了看手上的玉扳指,回道:“郡主不在雍都本王或许无法,但世子,本王自有办法。”
他说着,笑了起来。
没料到这提亲风策一来越搅越混,风钰正要开口,风策却已经说话:“那我便等着看,你是如何手腕做到。”
赵笺道:“世子都能使得了连环计,本王定也不辱所望。”
说罢,赵笺带着侍从离开侯府。
风策看了眼两个已经看了一场好戏的叶少卿和容嬴,对风钰说:“爹放心,孩儿处事自有分寸。”
风钰见有外人在,不好发作,只气得一摆手:“走,别留这儿碍眼。”
侯府如今没有半分实权,拿个屁和手遮半边天的睿亲王斗!
风策随即离开前厅,看着守在外面的鱼芜,说道:“里面的聘礼,送回摄政王府。”
鱼芜:“是。”
再过不了多久太傅便去十二音阁迎亲,风策便又从后门溜了出去,叶少卿在后面越想赵笺嚣张模样越是气不打一出来。
他忍不住问风策:“世子,你想好办法对付那混账了?要不要我帮忙?”
风策却道:“没想好。”
三人到了十二音阁,音冰玉正好上花轿,何干清仿佛就是个娘家人,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站在门口看着音冰玉和太傅离开。
叶少卿跑过去,何干清擦了泪,问他:“你怎么才来,阿音都上花轿了。”
叶少卿乐呵呵道:“那不是正好,我们直接去太傅府喝喜酒,昨儿殿试怎么样?一天没见你。”
风策本不打算去太傅府,然十二音阁人也多,叶少卿见他站着,便一把拉上他:“世子跟着一起呗。”
容嬴一路不动声色,见到乜泱后立马坐下来,十分激动,对她说道:“师姐,实在是太激烈了,睿亲王提亲郡主不在雍都,侯爷不答应睿亲王没有办法,没想到的是,他竟然说,娶不到郡主娶世子也成,他不介意!”
乜泱:“世子不是要和师父成亲吗?”
容嬴:“不是说和师父是假的吗?而且世子也答应,说看他用什么方法阻挡皇后,娶他回家。”
乜泱惊得嘴巴合不拢,却忽然瞟到不知何时回来站在玄关的温别,顿时一拍还在叭叭的容嬴脑袋,立马笑着对温别喊了一句:“师父,你回来了。”
温别淡淡“嗯”了一声,却是面色阴沉走过去,问容嬴:“还有什么,一并说出来。”
容嬴从没见过温别如此生气模样,抬头看着他,回道:“师父,也就是,世子应该有意和睿亲王在一起。”
乜泱拧他大腿,咬牙切齿小声道:“你、在、胡说、什、么、啊、”
温别冷眉转身离开。
乜泱立马忍不下去了,吼道:“你知不知道你在胡说什么?”
容嬴一只腿支起,托腮笑道:“师姐,我就是故意说的,你以为我真看不出师父喜欢上世子了?”
乜泱焦急得很:“那也不可能诬陷世子啊。”
“我可没诬陷他,”容嬴叹了口气,耸耸肩,“本来就是他自己说的,师姐你也趁早死了心吧。”
乜泱:“世子不可能说这样的话。”
容嬴拿了桌上梨子塞给乜泱:“我亲耳听到的还能有假?我不信师父还会喜欢上这样一个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以师父性情,定是去了断了。”
乜泱虽然气还未消,但想着还是大局为重,如果这样温别就能放下风策,倒也好,于是说:“不管是真是假,这次师父如果做了了断,十二音阁的底细也很快就能查出,我们也能离开雍都了。”
容嬴:“没错,那密室古怪得很,我只走了十九道门,不知道师父走了几道门,有没有走到里面去。”
……
睿亲王送来了贺礼,有人高声念道:碧玉珠一对、碧玉镯一对、碧玉簪一对,碧玉树一对…
何干清看过去的目光收回来,皱眉撇嘴:“怎么都是碧玉?这睿亲王什么意思?”
没多久,睿亲王带着人往风策这一桌走过来,坐了下来。
叶少卿脸色一沉,但并没有说什么,何干清撇过头不看他,和叶少卿小声说话。
没多久,新人拜过堂,婚宴宴席便开始了,睿亲王坐在风策身旁,风策并没有搭理他。
风策刚动筷子,温别就抓住他手腕,对他冷冷道:“跟我来。”
风策看向温别,见他脸色阴沉冷然,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便点头,起身跟他离开了太傅府。
走在太傅府外,风策忍不住问他:“是有什么事?”
“我听说睿亲王去侯府提亲,”温别见到风策气才消了一些,“你答应了?”
风策回道:“他说有办法逆了皇后的意思,再娶个男人回家,我便表示拭目以待。”
温别脚步停下,看向他:“你这是答应了?”
风策颔首,低眉说道:“没错,但是…”
温热忽然堵上他唇瓣,没让他说下去,此时正在大街上,人来人往。
风策反射性将他推开,看了看周围人群,果然有人注意道,顿时恼怒看向温别:“你疯了?”
“你昨日在街上便与他靠得近,”温别淡淡回道,“怎么是我便不成了?”
“无理取闹。”
温别这一下就将先前流言蜚语给石锤了,风策揉了揉眉心冷静下来,却发现没法冷静,转身快步离开此处。
温别看着他离开,并没有跟上去,只是眼底的光芒愈发不善。
风策回了府吃过午饭,去花园池边走了走,最后坐在亭子里吃鱼芜拿来的点心。
鱼芜也坐下一起,问道:“尊上,这个时候你不应该是在太傅府里喝喜酒吗?”
风策忍不住发牢骚:“是温别,他把我拉出来,说我答应睿亲王的婚事,不听我解释在大街上亲我。”
“相信用不了多久,雍都就会传出世子和世子妃表舅街上亲嘴的事。”
鱼芜不敢相信:“不会吧?”
“平时挺正经,突然发疯。”风策提起此事满腹怒火,“你觉着睿亲王能在我手上讨得便宜?他能不能让皇后取消婚礼都不一定。”
鱼芜点头:“除非世子妃不见了,不然肯定得成亲,不成亲就打了皇家脸面了。”
“和稀泥的脑子,”风策骂了句,心情好了些,随后拿了块糕点吃下,看向平静无波的池面,对鱼芜道,“明天买些鱼苗来放这池子里,好看些。”
夜里太傅府婚宴散去,何干清和叶少卿喝得酩酊大醉,太傅府外的街道上已经无人,半圆的月亮挂在空中。
漆黑的街道二人感慨着音冰玉竟是他们三人中第一个成亲的,感慨过后,又开始高歌。
摇摇晃晃的二人肩搭着肩,你一句我一句地唱了起来,唱完便傻乎乎乐呵呵笑着。
笑着笑着,眼前就出现四五个人,领头的人拿着短棍,看着二人如此亲密怒气冲天:“何干清,看这次老子不杀了你,天天外头给我带绿帽和叶少卿混一起,你们他妈就是一对奸夫□□!”
刘本续:“给我打,往死里打!”
何干清和叶少卿还没反应清楚状况,就被劈头盖脸一顿毒打,叶少卿挨了两棍子后,倒在地上,被何干清护在了身下。
挨着闷棍,何干清酒醒了大半,抬手接住一人落下的短棍站起身后,将对方一脚踹到了刘本续身边去。
顿时其他几人都退开了几步远,不敢轻举妄动。
何干清吐了一口带血的口水,抬眼看向刘本续,恶狠狠骂道:“刘二狗你有病吧?有病去就看大夫,天天跟踪我和咽少卿,还大半夜喊人打我,我不动手打你你真以为我是只病猫?”
说完,去看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叶少卿,刚蹲下,就听到叶少卿打起了呼噜。
原来是睡着了。
何干清松了口气,要将人扶起来送回丞相府去。
刘本续趁机上前一脚将何干清踹倒:“何干清,你给我戴绿帽你还有理了?”
何干清正要捡起脚下的短棍,就被刘本续踢开:“贱婢之女就是贱婢之女,真不知道我娘看上你哪点,你也配嫁给我,呸!”
何干清放下叶少卿,双目赤红站起身来,骂了回去:“你娘才是贱婢!还是专用巫蛊迷惑男人的贱婢!”
刘本续气得一棍子打向何干清,被何干清抓住他手腕一个过肩摔,刘本续摔在地上后,何干清见他要站起来,立马将他踹倒,坐在他身上拽着他拳头狠狠砸他脑袋。
“从小就欺负我!骂我!打不过我就告状!让我回家没饭吃,被鞭子抽!还要关禁闭!你现在还想娶我?!我今晚不杀了你我不姓何!”何干清逮到机会,便将这些年被他欺负受的气都一并还给他。
刘本续被打得抱着头大喊:“你们都是吃干饭的吗?!一起上啊!”
那几个喽啰迟疑了一下,互相看了看,最后一个胆大的握着木棍,冲上去对着何干清脑袋砸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1-01-1321:50:43~2021-01-1422:09:0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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