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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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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头偏西,金灿灿的阳光越过温家院墙爬进小院,房屋的影子被拉长。

    他的手小心地缓慢移动,越过好似山河的距离,停在她手边,光是微末的肌肤相触,便惊得人面红耳赤。

    在没人注意的地方,梁又钊轻轻勾起小指,贴着她勾过她的小指,良久见人没有动静才敢再进一步,沿着与她十指相扣,却不敢紧紧握住,生怕扰了熟睡中的姑娘。

    他唇角牵起笑容,盯着两人的交握的双手许久后缓慢闭眼小憩。

    过往种种闪过脑海,在这闲适惬意的午后都化作云烟,散于脑后。

    温善善醒的时候三点过半,意识尚未回拢就感觉脖子酸涩,刚抬头便撞进梁又钊与她对视的瞳眸里,黑黝的眼底深沉。

    她眨着眼,没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反而在心里愣愣感叹眼前男人剑眉星目,生了副好模样。

    等反应过来,才惊觉眼前男人是梁又钊。

    他不说话,温善善也不好意思开口,猛地坐直身子拉开两人的距离。

    她右手揉着脖颈缓解尴尬,只敢用余光轻轻看他。

    男人唇边带着笑,纯情温润,先问:“要进去再睡一会儿吗?”

    温善善连忙摆手说不用,实在不需要,这一吓瞌睡虫全醒了。

    她眼睛不敢正视他,眼尾末梢视线中,他迎着光对她笑,眼底含着暖意。

    说话间,温路揉着眼睛从屋里出来,见两人坐外面,直接屁股一挪坐到梁又钊旁边,打着哈欠问两人在干嘛。

    借此,温善善起身把位置让给两人,扔了句没什么。

    等进屋,温善善擦擦汗湿的左手。

    奇怪,右手就没有这样的濡湿感。

    温暖暖也刚好醒了,自己穿上衣服就要小姑姑抱,蹭着温善善怀抱哼唧唧地撒娇。

    年三十的晚上,全城欢度。

    吃完晚饭,各人就等在电视机前看春晚。

    十八寸的大彩电,在当时很够用。

    小孩们可受不了这漫长的等待,聚在巷子的小路上,点鞭炮放烟花,绕着欢欢乐乐笑许久。

    温暖暖听着外面的声也坐不住,拉着小姑姑就向外面跑。

    漆黑夜空中,亮起的家家灯火成了年尾的最后一声祝福。

    温善善愿意看烟花,但已经过了玩烟花鞭炮的年纪,故而只是站在小院门槛看他们玩。

    晚会开始后,各家大人才喊自家小孩回家,温暖暖也高兴地咧嘴跟着温善善进了屋。

    聚在主屋满满当当坐了七个人,今年也是最齐全的一年。

    围坐电视机前,众人一边看着电视一边包明天早上要吃的饺子,等夜深陆陆续续就有人撑不住睡下了。

    见众人都困了,温善善拦下守岁的任务,梁又钊也跟着去点零点的鞭炮。

    下午两人都眯眼了,尤其温善善睡熟,到现在还不困,两人相安坐在堂屋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

    零点之际,屋外响起长鞭,一瞬间恍惚回到八六的春节,同样的两个人守岁,温善善朗声和他说句新年好。

    橘光灯光下,他侧脸温柔,也沉声回句新年好,而后就拿上火柴就点鞭炮。

    声声鞭炮中,祈祷新的一年,平安健康,万事顺意。

    高三学生的新年假期并不长,掰着指头算也不过十来天,中途还有赶路时间,温善善趁着在家时间,赶紧把要做的都做完才和梁又钊一起北上。

    临别时,家里的小丫头抱着小姑姑不让走,最后好不容易哄着才被抱进屋。

    温善善也舍不得小姑娘,但也不至于像小孩样哭出来,辗转着回了平京。

    这年过完了,冬天却还没过去,起早贪黑上学放学。

    倒春寒的天,忽冷忽热。

    畏寒的温善善一直不敢脱下棉袄。

    日子一晃也到了初春时节,校园的树争相结了花苞,等温善善从书本中抬起头,窗外的桃树已经开了花,而教室前挂着的高考倒计时已经只剩三个月。

    书桌上的课本从薄变厚再变薄,位置几次变动,温善善依旧靠窗而坐,不过她很少抬头,只在疲倦时才向外探看。

    教室在二楼,不远处就是供学生闲时休息的回廊,夏天时遮阴避暑十分凉快,但到了冬天,没了遮蔽的长廊风如刀刮。

    温善善眼看着树上的桃花从正盛到萎靡,再直落尽。

    与此同时,长廊上的紫藤花也开了,校园的繁花依次开遍。

    春天来得快,走得也匆忙,初夏到来的时候,温善善才脱下冬衣不久。

    九十年代高考在七月份,那几天正是燥热烦闷的时候。

    学校前一个星期就放了假,温路为此特地从南边跑过来,梁又钊几次说了不用,他还是赖着要给小妹做什么心里减压。

    温善善也不打击他的积极性,转而看起书。

    复习快一年,知识已经记在脑子里,但看会书更让她放松。

    一连几天的考试,等最后一场考完从考场出来,温善善才感觉肩膀的轻了下来,心里的一块巨石才算落地。

    说不担心是假的,毕竟承担了全家的期望,她只敢表面轻松。

    第二天,平京开始下雨,暴晒了许多天的树木道路接受着雨水的浸润,温路等不及雨停就匆匆回了南方。

    等出成绩的这些天就不值得再回一次晋城了。

    高三这一年她只有一两个相处较好的同学,自从考完他们都回了家,基本也没什么联系。

    突然闲下的温善善在附近大书店找了个闲职,基本不拿钱,但可以随便看书,来去也自由。

    之前一直是梁又钊照顾她的作息,如今温善善按点回家烧饭,日子过得充实也平静。

    直到某天,有个陌生电话打进家里,有个自称董秉周的男人说是梁又钊的合伙人,现在急需他送份文件。

    温善善对着电话沉默,脑海对这个名字闪过异样的熟悉感,一瞬后打断说:“梁又钊现在不在家,他不是很早出门上班了吗?”

    那头的男人噗嗤一笑,好似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笑话。

    没有解释为什么,转而问:“小姑娘,你是不是就是梁又钊家藏着的善善啊。”

    温善善:“嗯,我叫温善善,请问还有什么事吗?”

    她不清楚她和这事有什么关系。

    董秉周像是洞悉了她内心的想法后,逗弄她:“只要你现在把文件送来,我就告诉你怎么回事,顺便说一句,梁又钊这小子,放假放了快一年了,一个月也就回来干几天活,要命哦~”

    这边的温善善更是疑惑了,但见他还有心思说笑,估计这文件也不是很急。

    最后那边又加了条件,温善善才拿着文件出了门。

    这还是温善善第一次到梁又钊的公司,之前一直听二哥说他厉害,在外闯荡几年就合办了公司,因为行业新管理得当,一跃成了行内老大。

    温善善上五楼,跟着进到一个办公间,男人像是等待已久坐在办公桌对面,见她来,眼底闪过惊艳后愣住几秒才回神。

    在她开口前,董秉周就先伸手做了自我介绍。

    温善善礼貌回握,说:“你好,我叫温善善。”

    董秉周轻松耸肩让她坐下,“我很早就知道你了,不过直到今天才知道温小姐全名。”

    温善善不解,就像她不明白他电话说的,梁又钊请了一年的假,明明这一年……也不对,记忆中,她走得比他早,回得比他吃,好不容易一次休假他也刚好都在家,好像确实没法确定他这一年到底在干嘛。

    温善善的神情告诉董秉周,她怀疑了。

    董秉周顿了片刻,悠悠说道:“先别急,听我说,我认识梁又钊的时候,他才刚来平京,身无分文,乱糟糟一团的头发,熬红了眼好几天没睡……”

    他端起茶小抿一口,又说:“总之整个人非常糟糕,我都不知道这个人怎么会来找我,还说什么要合作,当时的我哪里看得上这么个人……”

    他一口拒绝了梁又钊,嫌弃地避他几步远,他听到这话也确实离开了,一年后摇身一变成了个完全不一样的人站到他面前,继续要谈合作。

    那时候的梁又钊靠着驾驶证开车已经赚到了钱,但董秉周还是没同意。

    又过一年,他第三次站到他面前,董秉周问了他为什么,明明这时候的梁又钊已经小有积蓄,为什么还执着找他。

    原本冷毅的男人突然落寞,坚定的声音也不自觉放低,眉眼透露出的伤感溢于言表,嘴里念叨着什么善善,一个晃神后又无比坚定地说要和他合作,什么条件都可以。

    说来奇怪,董秉周一个混吃贪玩从不听劝的子弟,那次鬼使神差竟然同意他的提议,之后几年,梁又钊就像是个不要命的赚钱机器,疯狂交际,玩命赚钱,一点点有可能的机会都不放过,成月成月的睡办公室,拼命的汲取为商之道。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各种政策支持下,公司步入正轨并以腾飞之势霸占市场,迅速赚足了本钱。

    而这中间,董秉周多少次都忍不住好奇地问梁又钊,怎么拼干嘛,以他对梁又钊背景的了解,温家家庭不算有钱,但也不是什么贫困人家,是什么契机让他来了平京。

    还记得那是个乌云的晚上,梁又钊仰头看了看天空,难得见地温柔说:“为了我看不见的月亮。”

    他跟着抬头,漆黑一片的夜空,连星星都不曾闪烁。

    后来他知道,月亮对狼来说意义非凡。

    那是为数不多几次听到他说到善善这个姑娘。

    梁又钊寡言,只有生意场上才会滔滔不绝,颇有种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圆滑感,平常戴上眼镜,冷漠绝情,甚至可以说是毫无人性。

    他从来不提过去,只有没人的深夜,偶尔提上一句。

    光是这一声,董秉周知道,已经是梁又钊忍受不住的极致思念。

    董秉周一直好奇,那个叫善善的姑娘和他到底什么关系,但那人嘴巴硬的跟个死鸭子似的,绝口不谈。

    直到那次酒桌上被灌了好几瓶酒,那人醉得东南西北都不分,抱着他就喊善善,董秉周这才从他嘴里了解到那段过往。

    醉鬼说话说不利索,但提到叫那个叫善善的姑娘,男人眉眼肉眼可见的温柔下来,连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愉悦。

    那是一个非常好的姑娘,好到梁又钊找不到可以比拟的词语形容,她不嫌弃他从小被狼养大,不嫌弃他野蛮冲撞狼性十足。

    她会在放学后送东西给他吃,也会在他生病时给他温暖,教他写字带他走出山。

    她甚至还给他起了个好听的名字,后来不管温爸说什么,他都不愿意改名字。

    他生怕名字一改,善善回来,就认不得他了。

    董秉周顺势问,善善去哪儿了。

    就在那晚,他破天荒地看到男人猩红的眼眶落下了泪,里面包含了怎样的心酸苦楚与思念,只有当事人知道。

    说着这里,董秉周叹口气:“他这些年,挺苦的。”

    听完这一切的温善善愣住许久。

    她知道她的离开会给温家人带来伤心,但她没想到,梁又钊会如此执着。

    如果,她之前没回来呢,他该怎么办,还像之前那样?

    而且,董秉周嘴里的梁又钊与她相处了一年后认识的梁又钊相去甚远。

    冷漠无情,世故圆滑,毫无人性……

    内心否定的同时,温善善也抓住了之前心底闪过的错愕与一样。

    这一刻,她不得不承认,董秉周所描述的梁又钊,更贴合她十年前认识的少年。

    那个少年从不曾改变,只是在她面前隐去了不美好的一面,留下的全是温柔。

    此去经年,他如当年般抓住不放,甚至封魔般陷入进去。

    身后有开门声传来,温善善应声转头,见到了气喘吁吁的梁又钊。

    作者有话要说:写到狼崽就有点停不下去

    最近搞毕设,忙,么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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