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对了爸爸, 我妈……她怎么了?”
在叶玉堂没来前,沈耀军就给叶栀介绍了叶家现在的状况。
叶家送走叶栀的几年过得并不好,因为叶家拥有某种药物的研发资料, 一直被人追杀。
后来是机缘巧合救了首长, 才开始过上相对安稳的生活。
其实从那时起, 叶玉堂和魏书苓就想把叶栀接回来。但后来儿子叶念意外出生, 魏书苓遭到了暗算, 导致魏书苓长期昏迷躺卧在床上,让叶玉堂无法分身。
加上上交药物的研发需要叶玉堂主导, 才致使接回叶栀的计划一拖再拖。
要不,也不会造成现在这个局面了。
叶玉堂没想到叶栀竟然还惦记自己的母亲, 眼里闪过泪光。
说起魏书苓的情况, 叶玉堂声音难掩痛苦,“你妈妈她……身体不是很好。不过你放心, 爸爸会拼尽全力医治好妈妈。我们一家人,很快就会团聚的。对了, 你知道你还有一个弟弟吗?”
“他叫叶念,小名叫念念。今年十岁了,等明天我回南粤接回他们,你们俩到时见见,念念可像你了。”
叶玉堂的话题转移很生硬, 他明显不想谈魏书苓病情的态度, 让叶栀心里很不安。
叶栀并不知道魏书苓中了什么毒, 沈耀军给她介绍的时候, 只说了魏书苓在生完叶念后,中了特务毒药的暗算,这些年能活下来, 全靠叶玉堂。
但至于中了什么毒,沈耀军也不是很清楚,只说这毒,早已绝迹。
叶栀一直记挂着这件事。
她好不容易才见到亲生父母,在明显得知魏书苓很不好的情况下,她做不到见死不救。
叶栀有空间,空间里有药和医书,她想救他们。
“爸爸,你能告诉我妈妈中了什么毒吗?”
叶玉堂一愣,显然不怎么想谈这事。
因为他知道,他的妻子魏书苓坚持不了多久了。要是在两个月之内,他还找不到解药,那么她就……
叶玉堂从找到女儿的喜悦中抽离,努力的压下生起的悲伤。他努力的装作什么事都没有,“你不用担心……”
“爸爸,我想知道。”
别看叶栀娇娇弱弱的,但认真起来,有时候挺磨人的。
尤其是她的眼睛像极了魏书苓,恳求的看着你时,叶玉堂根本拒绝不了。
叶玉堂叹了一口气,“是‘睡梦中’。一种很古老的毒药,这个药,要是你爷爷在,或许还有机会……”
“不对,爸爸一定能救妈妈的。这一次爸爸回老宅找到了你爷爷留下来的医书,等接了你妈妈回来,爸爸就好好研究,一定能治好……”
叶玉堂没注意到叶栀突然发亮的眼睛,叶栀猛地站起身来,“你等等,我给你拿样东西。”
说着,叶栀就噔噔噔的跑上楼。
叶栀跑得快,吓得叶玉堂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沈禹虽然没有过来听两父女说话,但她一直留意着叶栀,见小姑娘完全忘记自己怀孕,竟跑上楼,吓得他心脏也要废了。
“叶小栀!”
但叶栀并不听他的,依旧自顾自的跑上楼。
沈禹没有办法,只能跟着她身后护着她。
然而小姑娘似乎有了亲爹,就忘了丈夫,她回到房间后,对他抱歉的笑了笑,就当着他的面关了门。
叶玉堂跟上来,看到沈禹被关到门外,只能跟他大眼瞪小眼。
“怎么了这是?”叶玉堂问。
“你跟她说了什么?”
“嘿,不是。我说你这小子是不是忘记自己的身份了?我是你岳父大人!”
沈禹冷着的脸一滞,他差点忘记这茬了。
叶玉堂自从知道叶栀是自己的女儿,他就开始看沈禹不顺眼。这小子不讨好自己就算了,还敢这样跟他说话?
“你,等会儿跟我切磋一下。”
沈耀军和沈母听到动静也急急忙忙跟着上来,就听到叶玉堂这么找死的一句话。
沈耀军立马拉住要向前的沈母,“等等,等等,竟然岳父要找女婿切磋,我们就不要向前阻止了。”
沈母哪里不知道沈耀军的打算,还不是记仇自己儿子揍了他一顿。
沈母好气又好笑,瞪了沈耀军一眼,“就喜欢看儿子笑话。”
“嘿,这哪能是笑话。这是给儿子表现的机会。我以前还不是这样过来的。”
沈耀军完全不在乎,然而,沈禹的话却超出了所有人的预算。
沈禹道:“你打不过我的。如果我假装输了,阿栀会伤心。”
以为可以光明正大揍人的叶玉堂:……
看戏的沈耀军和沈母:……
才推开门,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叶栀:……
“怎么了?”叶栀问。
叶栀手里捧着一大箱东西,沈禹皱眉的接过,他总觉得这东西不是他们搬回来的。
“别别别,这是给我爸爸的。”
叶栀躲开沈禹的手,把箱子放到了一无所知的叶玉堂手里。
叶玉堂疑惑:“给我的?”
叶栀:“嗯嗯,这是……祖宗留下来的医书和解药。”
叶玉堂心跳得有点不正常,“什么解药?”
叶栀:“‘睡梦中’啊!”
她完全不知道自己炸弹有多么的震惊,沈禹下意识的挡在了叶栀的身前。
刚才欢脱的气氛徒然变了个样,沈母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还想过去。但现在情况微妙,沈耀军不想让沈母掺和,便强行带了她下楼。
二楼热闹了一瞬,又诡异的恢复了安静。
双方单方面剑拔弩张,沈禹像防备敌人一样防备着叶玉堂。
叶玉堂虽然有一瞬间的怀疑,但并没有要伤害叶栀的意思。父女天性,血缘亲情牵绊,他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女儿,哪有说推开就推开的。
但沈禹的态度和动作,让叶玉堂心塞,他这下气得真的想揍人了。
“你这小子!”叶玉堂一脚踢过去,沈禹轻巧的带着叶栀后退。
叶玉堂更气了。
不过他还记得重点,叶玉堂狠狠的瞪了沈禹一眼,下一秒又换上了小心翼翼和讨好。
“乖乖。”他声音很轻,深怕吓到叶栀,“……这些东西你是怎么来的?”
叶栀想过怎么回答,她悄悄的探出头来,摇头道:“说不得。”
叶玉堂并没有惊讶,他反而很轻易就接受了这个答案,他又问:“你见过你爷爷了?”
“爷爷还在?”
这下到叶栀错愕了。
她一直以为春花婶子说的老先生,她的爷爷,早已经不在了。
叶玉堂乐了,他颠了颠箱子。
箱子很重,他颠起来的时候还听到瓶瓶罐罐碰撞的声音,叶玉堂眼里露出怀念。
“应该还在。你爷爷喜欢四处游荡,或许有一天,我们能再见。”
叶玉堂说起自己的父亲,露出怀念,“这些东西……爸爸不问了。爸爸谢谢你,爸爸先借用一段时间,等你妈妈好了,我再还给你。”
“不用——”
“要的,这东西在你手上,就是你的。爸爸不会要,谁也不能要。”说到这个谁,叶玉堂像赌气的小孩一样,瞄了沈禹一眼。
然而沈禹理都不理他。
两人的针分相对,让叶栀有点莫名其妙。
她看了看沈禹,又看了看叶玉堂。叶玉堂没有解释,笑了笑,转身就下了楼。
叶玉堂在这一瞬间突然又觉得,沈禹这个小子还算顺眼。
叶栀看着叶玉堂下楼,也想跟下去。可她才动,就被沈禹拉回了房间。
叶栀下意识的眨了眨眼,顿感不妙。
她试图用笑容来模糊自己的犯错,“那个,我刚才有点急。我……下次注意。”
她轻轻的抚摸着肚子,表示自己已经知道错误了。
小姑娘乖巧又讨好,沈禹要拼尽全力才让自己不能心软,他努力的板着脸。
叶栀见这招不管用,又伸出小手拉了拉他的衣袖,“阿禹,沈阿禹,沈清归,我错了。”
她喊沈清归的时候比喊阿禹,更让沈禹难以抵挡,加上她的小声音又甜又糯,瞬间把男人击溃。
沈禹终究是忍不住,叹了一口气,“知道自己错哪儿了?”
叶栀回答的很快,“我不该大着肚子跑。”
“没了?”
“难道还有?”叶栀回想自己刚才的行为,好像也没再做错什么了啊?
“你刚才的东西怎么来的?”
叶栀一惊,偷偷的看了沈禹一眼,却没想到男人正直勾勾的盯着她看。
叶栀心虚,不知道怎么解释。
支支吾吾的,就是说不出来。
沈禹也没想探究她的秘密。
他拉着叶栀坐下,怕她腰疼,又在椅子上垫了一个枕头。
他半跪在叶栀面前,手轻轻的按在叶栀的肚子上,语重心长,“乖乖,我没想追究你的东西是怎么来的。但我希望你能注意安全,多想想我们。”
这个我们包括现在叶栀肚子里的孩子。
叶栀知道自己莽撞了,但
“我只是想……”
“我知道,你挂念你母亲的病情,但这些事你可以让我来。而不是在没有任何的准备下,把东西拿出来。”
“你知道吗,要是今天不是你的父亲,或者说你的父亲他是一个……那你有没有想过,你会面临什么?”
还能面临什么,直接被抓起来吧。
叶栀身体不自觉的颤抖。
但她还是不后悔。
而她也相信,眸光清正的叶玉堂不会对自己怎么样。
而且,再说句不好听的,即使叶玉堂真的对自己忘恩负义了。叶栀也有办法解决。
“我不怕——”
“我有办法解决。”
“可是叶小栀,你现在大着肚子。”沈禹摸着叶栀的肚子,“你要是有个不小心……”
叶栀的肚子已经五个多月了,看起来就好像别人七个月那么大。
叶栀也低头,或许是心有所感,她肚子被轻轻的踢了两下。
很轻,仿佛如同错觉。
叶栀楞了许久,脑海里闪过很多画面,慢慢的才有了后怕。
“我……对不起!”说着,说着,眼泪都掉下来了。
叶栀很自责。
“我不是要责怪你。叶小栀,你知道吗,我承担不起你的任何意外。”
谁都不知道沈禹的心理历程。
即使叶栀极少动用空间的东西,但不代表沈禹就不知道叶栀的古怪。但他既然认定了这个人,不管她是谁,沈禹都不会放开她的手。
沈禹什么都不怕,就怕有一天自己保护不了她了。
沈禹虽然什么都没说,但叶栀看着他的双眼,却好像千言万语,她都能感觉得到。
她的眼泪掉得更凶了。
沈禹叹了一口气,把她紧紧的抱入怀。
我要的,不是你的对不起啊!
我要的只是,你能平平安安,能永远陪着我身边。
不过算了。
小姑娘心思单纯,我就再努力一点吧。
……
楼下的叶玉堂等啊等,等了很久,都没能把叶栀等下来。
正当他着急要上去找人时,沈禹下来了。
他来到叶玉堂面前,“抱歉伯父,阿栀睡了,伯父回去吧。”
“她——”
“她没事。不过,她给的东西,希望伯父好好看管。”
叶玉堂眉心一跳,看着沈禹。
跟叶栀那双圆圆的桃花眼不同的是,叶玉堂有着一双锐利的丹凤眼,这双丹凤眼在主人露出强势时,往往让人不可小视。
他气势凌冽,就这样的看着沈禹。
然而沈禹却一点也不怕他。
他也不反压回去,就这样静静的承受来自叶玉堂的压力。
双方对峙了许久,最后是叶玉堂先落败了。
“你小子——”
“她是我女儿,亲生的。”
叶玉堂为女儿能找到这么一个女婿高兴的同时,又觉得憋屈和难受。
他发现女儿长这么大,他都没有为她做过一件值得她感动的事。
更别说,才见面,女儿就送了自己这么一份大礼。
回到了大院的叶家住处,叶玉堂把自己关在了办公室里,直到天亮,他才走出来。
警卫员一直在外等待,看到叶玉堂出来,悄悄松了一口气。
“院长?”
“您今天是要去首长那里,还是——”
“去南粤。”
“我去接我媳妇孩子回来,你不用跟着。我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办。”
“您说——”
叶玉堂想让警卫员去把叶蓁蓁抓回来,但警卫员过去抓人时,却被告知叶蓁蓁进局里了。
警卫员整个人都风中凌乱。
他又找不到叶玉堂,叶玉堂早已踏上了回南粤的火车上。最后警卫员没有办法,找上了沈家。
但今天一大早,沈家全体人员都陪着叶栀去了医院,根本不在家。
警卫员小年白跑了一趟,只能折返回公安局,处理叶蓁蓁留下的烂摊子。
叶蓁蓁被关是白家做的,因为叶蓁蓁毁了白玫的容貌。
听说,白玫现在还在医院里,出不来了。
警卫员小年从来不信邪,但这一次,真的厌烦了叶蓁蓁这个害人精。
叶玉堂的警卫员急急忙忙的跑来沈家,又急急忙忙的走,很快就引起了一些人的关注。
不过这些,沈家早已不在意。
他们在意的是叶栀和她肚子里的两个。
今天一大早叶栀的肚子突然疼痛,可把他们吓坏了。吓得他们连早饭都没吃,就往医院赶。
好在一番检查过后,并没有什么大碍。
只是小姑娘多日劳累,加上昨晚情绪波动太大,影响到了胎儿,吃几天安胎药就好了。
得知结果,沈家众人才稍稍安心。
沈母:“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了。阿栀,你也不用有太大的压力,好好养身体,其他的事,交给阿禹和你沈爸做就行。”
沈母想说的是叶家的事。
叶家现在的情况比他们当初要复杂,本来好好的认亲,却被带出个别有用心的假闺女。听说这个假女儿还跟白家有关系,这一层层下来,真的让人头疼。
叶栀虚弱的点了点头,“好。”
此时叶栀正坐在轮椅上,被沈禹推着。
沈禹见她提不起精神,便让她先睡一会儿。即使沈禹极力隐藏,叶栀还是感觉到他在责怪自己。
“我没事。”叶栀把手放在他推着轮椅的手上,“我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沈禹没有出声,只是紧紧的反握着叶栀的手。
她今早真的吓到他了。一早起来,脸色苍白,连走路都发抖。
自从知道叶栀怀了双胎,沈禹就一直很注意。
他知道,双胎比一胎要难很多,要是稍有不注意,母亲和孩子都会出事。
然而即使是这样,即使沈禹多番注意,叶栀还是出事了。
沈禹的脸崩得很紧,气势虽然一直在收敛,但难免外泄。
沈耀军看他这样也头疼,但这事只能靠他自己,自己的媳妇,只能自己照顾好。
沈禹的煞气很浓,搞得路过的行人都不敢靠得太近。
就在他们到达一楼大厅,准备走出医院时,二楼的扶手处突然被扔下几个输液瓶。
太突然了,谁都没有反应过来。
只听见楼上传来一声大吼:“快走开——!”
听到吆喝后,沈禹和沈耀军同时抬头,此时输液瓶已经在半空中,眼见就要落下。
输液瓶是玻璃制作的,砸在人身上绝对会头破血流。
沈禹和沈耀军对视了一眼,两人连忙抱起自己的媳妇,迅速躲开。
叶栀什么都没反应过来,就被沈禹抱在怀里。她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只听见耳边传来‘嘭’的一声巨响,整个人都被吓到。
她捂住肚子,脸色又苍白了两分。
沈禹不敢把她放下地,一手托着她,一边查看的叶栀的情况。
“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叶栀摇头,视线越过沈禹的头顶,叶栀竟然在二楼的扶手上看到了白玫。
白玫也看到她了。
看到她被沈禹紧张的抱在怀里,温声细语,这不亚于拿着刀子在白玫心上捅刀。
白玫一生被人赞美,也自认美貌无双,却偏偏勾引不到一个在乡下长大的沈禹。
她本就极度不平衡。
现在又被叶蓁蓁毁了容,两边脸颊贴着渗血的纱布,人见人厌。连自己的母亲都要放弃她,她的人生都毁了。
可就在她崩溃的时候,她眼中的仇人,却如此被人呵护,如此幸福。
这让她怎么受得了!
白玫手里还拿着一个输液瓶,刚才的事故就是她造成的。她身边早有医护人员想过来夺走她的凶器,现在好了,她找到了攻击对象了。
白玫嘴角露出阴冷的笑意,叶栀吓得瞳孔瞪大。
“沈禹!”
就在叶栀喊出声时,输液瓶迅速从二楼砸下。
它比刚才砸得更快,直接就是冲着叶栀来的。
然而沈禹却一动也不敢动,他感觉到后方传来的危险,但此时他已无退路。
地上布满玻璃碎片,要是他躲开的话,他不确定自己抱着叶栀会不会摔倒,要是摔倒了,伤到叶栀怎么办。
不过一瞬,沈禹就做好了选择。
他一手压下叶栀的头,用自己的身躯,挡住了从天而降的攻击。
玻璃瓶瞬间在沈禹后背炸开。
这一声爆破声,比刚才的还要响亮。
‘砰’的巨响,好像炸弹一样,炸得叶栀头昏眼花。
她的脸色白得透明,肚子隐隐又传来阵痛。可她已经顾不上,她连忙推开沈禹,看他有没有受伤。
“阿禹,沈清归,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她一边哭,一边在沈禹的身体摸索。
本来沈禹还觉得有点痛,但看小姑娘比她受伤还要害怕,哪里还顾得上。
“没事,我穿得厚。”
沈禹没骗叶栀,叶栀看他不像说谎,又没有哪里流血,才稍稍好一些。
她连忙瞪向二楼,她指着还不知悔改的白玫,还想找东西砸下来的白玫,道:“是白玫,捉住她——”
在叶栀声音响起的瞬间,警卫员早已行动。
白玫眼见就要被捉住,立马想逃。
可她一个伤者,又能逃到哪里去。她本就被医护人员包围,不过两三下,又被警卫员压制。
她根本逃不了,沈耀军和沈禹更不会放过她。
“放开我,放开我!”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是白家的人。赶紧把我给放了。不然,我让你们好看!”
“姓叶的,你听到没有!”
姓叶的,是说自己。
叶栀一肚子的气,现在好了,白玫竟然还敢这么嚣张?
叶栀冷冷的看着白玫。
别看叶栀娇娇软软,但认真起来气势不弱。
白玫虽然在天子脚下长大,却也不过空花瓶一个,一敲就碎。
白玫没想到叶栀有这样的气势,瞬间仿若被人扼住了喉咙。
经过一番挣扎,白玫贴在脸上的纱布早已脱落,此时张着嘴,要喊不能喊的样子,滑稽又恶心。
围观的众人议论纷纷,又对白玫这个伤人犯,厌恶非常。
“你,你这是什么眼神!”
白玫讨厌叶栀看自己的眼神,好像自己是一坨屎一样。
白玫反应过来后又想挣扎,却被警卫员跪倒在地上。
地上的玻璃碎片虽然清理了一些,但还有一些没清理干净,刚好白玫就跪在了上面,痛得她嗷嗷大叫。
叶栀突然觉得气顺了。
又见白玫不见棺材不掉泪,还在嚷嚷着骂人,简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原本挺好听的声音,吵得人耳朵生疼。
叶栀眸光一转,往小口袋,实则是从空间一掏,掏出了一个小瓶子来。
这是昨天叶栀找解药时发现的,一个很好玩的药物。叶栀本没打算这么快就用上,既然白玫一而再,再而三的找死,那就别怪她拿她当试验品了。
叶栀想把药物放进白玫的嘴里,可她才动,就被沈禹摁住,“不许动。”
“我——”
“给她的?”
叶栀眨了下眼睛。
小姑娘的脸色比刚才要白一些,但精神似乎变好了,沈禹没有说话,等着她回答。
叶栀小心翼翼道:“要我说,是呢?”
“傻!”
“晚一点再给。”
大庭广众的,多明显。
叶栀:……
这么理直气壮的么?
不过她喜欢。
“你来?”她问。
“难道你还想来?”
男人眼里威胁的意思明显,叶栀连忙摇头,笑嘻嘻道:“不敢,不敢。”顿了顿,又说:“这是恶作剧的药,不会被发现的。”
最多只是会让一个声音好听的小姑娘,变成了沙哑难听的男人而已。
白玫不是自称貌美如花么,要是一个被毁了容的前京城美人,再顶着一道粗狂的男人声……
白玫往后余生,一定很精彩。
这是叶栀第一次用空间的药,心里有些小激动,又有点小期待。
心情好了,肚子也不痛了。
她突然发现‘医药’,似乎不错。她觉得,她的大学志愿可以改一下。
白玫并不知道因为一时嫉妒愤恨,把她仅剩的先天优势都毁了。
她还在嚷嚷着,最后被沈耀军的警卫员连同赶过来的公安,一起被带回了公安局。
一旦白玫被沈家送进了公安局,那么再出来,就没那么容易了。
沈家这一举动,等同于跟白家划清界限。
紫禁城的权利交替瞬息万变,前一面你还在领头,下一秒,你就可能被人拉下来。
而且近段时间的紫禁城本就不安稳,很多当年被污蔑的老领导陆续回来,本就有一场腥风血雨等着。
现在刚回归权力中心的沈家公开跟白家对立,让本还算平静的湖面,立马泛起了波澜。
天,要变了。
作者有话要说: 快要结束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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