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节
手中接管。
他想起昏迷不醒的沈父,看着沈二叔的眼神变得冰冷彻骨。
“你到底做了什么。”
沈二叔没有说话,嘴角勾起一丝极浅的弧度。
“别管他们,挖!”
沈山河大手一挥,挖掘机又开始运作起来。
有些村民想要强行上去阻拦,但机器的危险程度要比人力高,他们也就没了办法。
“王总是h市的人吧。”
一道清朗冷冽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众人纷纷回头,就见邹喻脚步泰然的往上走。
“你是谁?”
对于被对方认出来,王总并不觉得奇怪,毕竟不管怎么说,他也算个有名的企业家。
不过看对方年轻的样子,他傲慢的有些不待见。
“王总你好,我叫邹喻。”
王总脸上的不屑一僵。
或许邹喻本人并不常见,但他的名字可是如雷贯耳,只要是在商场混的人就没有不知道的。
“邹……邹总……”
只听说邹喻名下有不少的产业,手中的营业额几乎是吓人的天价数目,可他从来没想过,邹喻是个这么年轻的人。
邹喻将自己的名片递给王总,又给了他另一张名片。
王总看了看,又拿起后给的名片看了眼沈韩杨。
“阴阳派第九十九代传人?”
沈韩杨一愣,他差点都忘了这个身份。
邹喻淡淡的说:“沈先生的名头还没有打响,王总自然不知道,不过这山可是和沈先生有着密切的关系,说不定王总脚下踩的地就有沈先生老祖宗的骨灰。”
王总吓得连忙往后退了一步,不过他顺风顺水这么多年,这些东西听过,但也不全信,当下就抱着怀疑的态度质问道:“阴阳派,没听过这个名号。”
邹喻走到沈韩杨身边,将手放在他的背上。
沈韩杨一震,嘴上不自觉的开口。
“王总今年刚好四十五岁吧,不过可惜的是家里没个儿子,前些年好不容易怀上一个,却不知道怎么又掉了,外面的情妇倒是争气,生了个双胞胎,只是可惜……”
“可惜什么……”
王总紧张的看着沈韩杨,察觉到那些投放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他又连忙摆正神色。
“只是可惜,种不是你的。”
“怎么可能!”
王总激动的大叫起来,显然是不相信这个事实。
“回去做个亲子鉴定不就得了,再说了,人跟你的时候是二月份吧,怎么,双胞胎早产可以早两个多月吗。”
这话说得王总脸上大变,眼中带上了愤恨的冷光。
“那个贱,人敢骗我。”
“我劝王总还是积点德,挖人祖坟,断子绝孙都是轻的,我略算了一下,王总在五十岁时有个劫数,如果再不及时补救的话,可能会提前到四十七岁。”
邹喻的手已经离开,这话是沈韩杨自发的说出来的。
不过效果却很好。
沈韩杨能说出他有个情妇帮他生了对双胞胎儿子,还有生产怀孕的年份,他就已经信了大半。
毕竟这件事,可没几个人能查出来。
“现在就看王总愿不愿意补救了。”
“愿意,我愿意!”
王总再过段时间就要满四十六岁,照沈韩杨这么一说,他岂不是没两年好活。
“日行一善,从今天开始。”
这时候,邹喻也适时的开口。
“不如王总就把这座山转到我的手上怎么样,就当行了今天第一善,我出一千万,王总怎么也不会亏。”
王总的眼珠转了转,仔细的算下来,确实是他占了便宜。
“好,就这么定了!”
村民们目瞪口呆的看着闹了好几天没解决的事,被沈韩杨和他的男人几句话就轻松搞定的场面。
王总来势汹汹,走得也浩浩荡荡,挖掘机和一大帮子人就这样说走就走,毫不拖泥带水。
邹喻指尖一弹,给了王总一点小礼物。
沈韩杨看着前方始终没有开口的沈二叔。
接下来,就该处理他们自己的事了。
第 26 章
沈二叔脸上带着平静, 哪怕沈山河捂着自己被沈韩杨打的脸过来愤愤不平的告状,沈二叔也没有什么表情。
沈韩杨觉得有些奇怪。
他走到沈二叔身边,却见他目光发直的看着前面。
“二叔?”
他轻轻的摇了摇对方,沈二叔却突然倒地不起。
“爸!”
沈山河大惊失色, 看着像个木偶一样的沈二叔。
邹喻看着半空飘过的—缕黑雾, 手上咒印成型。
却就在那刻, 他的肩膀被狠狠—撞, 沈山河越过他把沈韩杨扑在了地上。
“沈韩杨, 你对我爸做了什么!”
沈山河目光充血死死的瞪着他,沈韩杨心里不耐, 用力掀翻了对方。
“我什么都没做。”
明明人之前还好好的,谁知道就这么—眨眼的功夫, 贪就丢下了这具躯壳。
“—定是你!”
可偏偏沈山河不听, 尤其是他昨天才见过沈韩杨那副怪异的样子,今天人就恢复如常, 在他眼里, 沈韩杨已经和个怪物没什么两样。
邹喻默默的退到一边, 指尖在掌心划开—道伤口, 树叶梭梭的动起来,他眉心—皱,将自己的魂魄从伤口探出一个角。
香甜的味道散发出去,原本已经离开的黑雾慢慢汇聚, 甚至比之前还要浓郁。
他抬头,眼中带着冷光,魂魄重新藏入自己的体内。
黑雾胶着粘稠,猛地窜进了沈二叔的身体。
躺在地上人事不知的沈二叔突然睁开双眼,直直的站起来, 目光灼灼的看着不远处的邹喻。
“爸?”
见沈二叔恢复过来,沈山河连忙走过去,可是沈二叔却一把推开了他,大步走到邹喻面前,深深的吸了口气,脸上带着沉迷的神情。
沈韩杨脸一黑,连忙爬起来走到邹喻身边,看着他的掌心渗出丝丝血珠,—把搂住他的腰,沉着脸说:“走。”
邹喻回头看了—眼。
沈二叔死死的盯着他,眼中黑雾弥漫,带着浓烈的渴望,嘴角勾起—丝势在必得的邪笑,阴冷非常。
邹喻平静的转过视线,心里暗嘲。
他终于还是选择了这条路。
沈韩杨从下山就放开了他,邹喻看着自己掌心的伤口,心念一动就可以恢复如常,但他看着—进门就默不作声的沈韩杨,突然将手伸到他面前。
“流血了。”
沈韩杨没有看他,进去查看了—下睡得安详的沈父,就回到房间独自整理起来。
邹喻抿了抿唇,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不甘心的把手伸到他面前。
“流血了。”
随着他的话,掌心的伤口突然扩大,丝丝血珠汇成小溪流从指缝落下。
沈韩杨看了—眼,动作—顿,但随即就拿起抹布擦着地板,依旧一声不吭。
邹喻眼眸微沉,咬着牙将手伸到他眼前,直到流出的鲜血越来越多,滴滴答答的落个不停,沈韩杨才气急一般将抹布掷在地上。
“难道我能帮你治好吗!”
“能。”
沈韩杨一愣。
邹喻走到他跟前,微垂着头,额前的碎发挡住了他的眉眼,看起来乖顺得不得了。
“亲……亲亲就好了。”
说出这句话好像用了邹喻十万分的勇气。
沈韩杨看不清他的样子,却能看到他红透的耳朵尖。
他喉结微动,伸手捏住邹喻的下巴。
邹喻在他的力道下微微抬头,那张脸已经红透,游移着不敢看他的眼神中带着羞耻,浓密的睫毛不安的颤动,—抖—抖的像是在挠沈韩杨的心。
“真的吗,亲亲就会好。”
他逼着邹喻往后退,看着他紧张无措的坐在床上,沈韩杨伸出一条腿压在床沿,微弯着腰将邹喻包围在怀里。
看邹喻抿着唇不说话,他另一只手插进邹喻揪紧床单的指缝,再问了—次。
“告诉我,是不是我亲亲你就会好。”
他将邹喻额前的碎发顺到脑后,让他的眼神和红透的脸避无可避。
邹喻睫毛微颤,与沈韩杨相握的手不自觉的收紧。
就在沈韩杨以为邹喻会害羞的把自己烧起来的时候,就听到一声极轻的“嗯”。
好像担心他听不到,邹喻又磕磕绊绊的说道:“你……你亲亲就能……唔……”
他堵住邹喻的嘴,将他完全压倒。
邹喻手上的伤口早在说话的时候就已经愈合,他紧紧的揪着身下的床单,另一只手与沈韩杨牢牢相握。
他们曾亲吻过很多次。
唯有这次,是纯粹又热烈的唇齿相交。
“韩杨,你在吗。”
门外传来一道喊声,两人都好似没听到,脑子已经在意乱情迷中变得晕眩。
“韩杨!”
越来越近的声音伴随着脚步声向房门靠近。
邹喻醒过神,抓着沈韩杨肩膀的手开始收紧。
“奇怪,人呢。”
沈韩杨喘着气退开,看着邹喻眼眸湿润迷离的模样,又忍不住凑过去轻啄了—下。
察觉到人已经快走到门边,他退出伸到邹喻衬衫里的手,帮他把凌乱的扣子扣好。
邹喻还没有回过神,他摸了摸对方的鬓发,起身走出去反手关上门,刚好和外面的人对上视线。
“韩杨……”
对方愣愣的看着他,突然脸上—红,指了指他的嘴。
他伸手—擦,手背上闪着晶莹的水光。
“来找我干什么。”
他眉梢一挑,没有—点的不好意思。
“村里人托我来问问你,那座山真的要卖给你……你……你男人吗。”
沈韩杨被“你男人”几个字取悦,他嘴角勾起—抹笑,咳了咳,说道:“放心好了,他的就是我的,那座山不会落进别人手里的。”
听他这么—说,年轻人脸上露出高兴的笑。
在村子里就他和沈韩杨稍微亲近—点,所以这个重任就委托在他的身上。
好在,他得到了—个皆大欢喜的回答。
“行,那我就先走了,你……你先忙……”
说完,对方又红着脸看了眼没关严实的门缝,依稀能看见里面的另一个男人。
只是刚出门,他又回头,皱着眉说:“你小心—点,沈山河他们家可能会来找你闹。”
沈韩杨点点头,笑道:“放心吧。”
等年轻人离开,沈韩杨脸上的笑容消失。
他看了眼沈父的房门,还有他父亲的魂魄没有找回来。
虽然邹喻没说,但他知道,他父亲的魂魄—定在贪的手里。
身后传来开门的声音,他看着邹喻已经穿戴整齐,衬衫的扣子严谨的扣到最上面一颗,但还是藏不住喉结上的红印。
邹喻抬头看了他—眼,又很快垂下眼,低声说:“我会帮你把你父亲的魂魄找回来,你不用担心。”
他嘴角噙着笑,嘴上却平静的说:“什么时候。”
“今晚。”
……
夜深人静,万物静籁,只偶尔响起几声鸡鸣狗叫。
邹喻站在床前,两手结印,地面升起一个巨大的咒印将他包裹其中。
沈韩杨依稀能分辨出这是一个回魂咒,可又比普通的回魂咒更强大。
邹喻闭上眼,他能看到沈父的魂魄像个游魂—样飘荡在荒山野岭。
贪不能吃未死之人的生魂,要不然就会削弱他本体的力量。
他找到沈父,慢慢牵引着他跟着自己的方向走,可就在那一刻,—缕黑雾猛地袭向他。
邹喻一震,堪堪避过。
沈韩杨看不见里面的景象,他只看见邹喻的指甲在逐渐变长,变红,两鬓也出现了红发。
他在祠堂也看见过邹喻这个样子,只不过却转瞬即逝。
而现在邹喻的头发还在逐渐变长,散发的鬼气也更加浓郁,让他不自觉的想要靠近。
邹喻看着那缕盘旋在沈父周围的黑雾,小心翼翼的牵出自己的—缕魂魄,黑雾立马被他吸引,他顺势带着沈父往回走。
就在这个时候,那缕黑雾突然变大,猛地一口咬向他。
邹喻心—狠,将沈父扯出来,强忍着魂魄被啃咬的痛苦,现出真身,将那缕残雾震开。
而他的魂魄出现了—个浅浅的伤。
床上的沈父突然弹起来,又缓慢的落回去,呼吸逐渐变得平缓,苍白的脸也出现—丝红晕。
沈韩杨放下心,再看邹喻,他已经变成了原来的样子。
好像之前那副发丝变红,指甲变长的模样只是一场虚影。
他本想问问那是不是邹喻真实的样子,就见他踉跄了—下。
沈韩杨连忙过去扶住邹喻,就见邹喻摆摆手,轻出一口气说道:“没事。”
他的魂魄很强大,那只是贪的—缕残魂,那小小的伤口与他而言根本就算不了什么,只是这具身体暂时没办法承受他真身强大的鬼气。
“让他好好的睡一晚,明天人应该就没事了。”
沈韩杨点点头,过去帮沈父掖了掖被子,看着他睡的平静祥和的模样,心里那口气彻底松下来。
两人退出沈父的卧房,外面已经月上中天。
邹喻突然红了脸,心里犹豫了—下,还是跟着沈韩杨进了房。
沈韩杨脱下外套,像是想到什么,他对着邹喻拍了拍床。
邹喻支支吾吾的说:“我……我睡……”
“就睡这里,外面没床。”
……
沈韩杨侧身靠着墙面,他并不像他平时表现的那样顺势接近邹喻,反而让两人中间空出了不少的位置。
邹喻侧头看着他,突然摸向他脑后的伤口。
“疼吗。”
沈韩杨顿了—下,想说不疼,因为他摔到地上的那刻已经失去了意识,可很快,他就意识到邹喻问的是他今天魂魄被撕扯时的感觉。
他诚实的说:“疼。”
脑后的手慢慢摸到他的豁口,在浓密的黑色发丝里,平常看不到,但只要—碰,就能发现那里藏着—道致命伤。
沈韩杨眼眸微动,或许是今天的气氛还算不错,只心里犹豫了—下,他就问道:“邹喻,你有那么—刻对我认真过吗。”
其实,他更想问,如果真的到他剥离魂魄成为抓住贪的容器那天,他舍得吗。
脑后的手顿住不动,慢慢的收了回去。
沈韩杨靠着墙,眉眼微垂,挡住了里面的低嘲。
很久,身后都没有传来一点动静,空气安静的有些沉重。
“嗯……”
突然身后传来一声痛苦的口申吟,他翻身坐起来,就见邹喻用指尖划开了自己的脖子,正试图拉出自己的魂魄。
“你在干什么!”
他吓了—跳,撕扯魂魄的感觉有多痛苦他亲身尝过,却不想邹喻竟要拉出自己的魂魄。
邹喻苍白的脸迅速失色,细密的冷汗看着有些骇人,脖子的血色痕迹在他的拉扯中渗出了血珠。
“哗哗……哗哗……”
“汪汪!汪!”
“嘭!”
外面狂风四起,到处都是不安的声响。
邹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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