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霸总终究还是等来了被恶……
从酒店打车回到家, 一路上纪湫看着窗外飞速滑过的灯火,心里闷得发慌。
这对不知羞耻的姐妹,眼下正妄图毁掉她好不容易起步的事业。
原主与纪湫所有的委屈都拜楚月楚贤所赐, 而如今, 无论是有知遇之恩的戴溪,还是她极力想保护的崽崽们, 也因这两人面临着全面溃败的危机。
这两人如今伤害到了她在乎的朋友们,她无法忍耐。
打开电脑, 无意浏览页面时, 看见记录上高高挂起的“错乱”宝石记录片。
抓紧了鼠标, 在左上角点了叉, 眼不见为净。
宴会结束,宾客陆续离开。
楼上包间, 楚月楚贤含泪等候在沙发上。
当门被推开,两人适时眼泪婆娑。
楚贤望着慢慢走进的中年男人,语调悲怆, “姚总,都是我的错, 是我没有强大到能和那些阔太太较量。”
姚万钧年近五十, 却风采依旧, 花白的头发梳成经久不衰的大背头, 一身西装挺拔如松。
他拥有一双犀利的眼眸, 从入房伊始, 就静静打量着这两个女孩。
等楚贤倾诉一番后, 他露出些许微笑,“过来。”
楚贤抿了抿唇,和楚月递了个眼神, 怯怯地往姚万钧腿上坐去。
而楚月则坐在边上,乖巧被他臂弯圈住。
这个场景谁看到不说一句姚总艳福不浅。左拥右抱,风流潇洒。
姚万钧眯起眼,“说,怎么受欺负了?”
楚贤伴随着抽泣声,低低开始控诉,“姚总也知道,楚贤是个笨蛋傻瓜,哪里干得出什么勾引的事情。当时不过在走廊跟商总打了一声招呼而已,就被商总的太太给看见了。我明明什么都没做呢……”
楚月抿着唇,死死掐着手,忍辱负重着,“这位商太太,实在是跋扈,此前我也是什么事都没做过,她竟把我直接给开除了。”
姚万钧听了半天,末了笑一声,勾着楚贤的下巴,“所以,如果不是商皑老婆撞见,你确实是想做点什么的,是么?”
楚月和楚贤听得心惊肉跳,“姚总,就连您也不信我吗?商总他、他之前还解了我的约,逼得我走投无路,我不过是得罪不起才敷衍问候一声的,楚贤现在是您的人,哪里敢去跟其他男人勾搭……”
姚万钧始终含着笑,兴味十足地看着努力狡辩的楚贤。
“你们今天跟我控诉,无非就是怕我知道你们对商皑那些弯弯绕绕。”姚万钧拍拍楚贤的脸蛋,“何必呢?你们想要勾引商皑,尽管去做就好了。”
姚万钧的目光从懵逼的楚贤身上,移向边上满面费解的楚月,“你们姐妹俩,一个漂亮,一个聪明,把商皑弄到手,应该不是难事吧?”
月上梢头,楚月和楚贤呆在房间里,静默良久。
此时姚万钧已经回家,房间空无一人。
楚贤嘴唇颤抖:“姐,怎么办,我是不是得罪姚总了?”
楚月一听就来气,“都叫你不要再打商皑的主意了,你是怎么做的?蠢猪!我之前不都跟你说了吗,现在利用姚万钧打开人气,商皑咱们来日方长,你说你急什么!”
楚贤一听就更委屈了,“姐……我喜欢的商总,我不喜欢这个姚万钧。你知道的,我心里只有商总一个人,今天碰到他,我就忍不住想要去跟他说话。无论他对我怎么不待见,我就是控制不住地迷恋他,我怎么办啊……我控制不住的……”
“还有那个纪湫,我哪里比不上她,为什么商总连看也不看我一眼。他为什么这么狠心伤害一个对他充满爱意的女孩子呢……”
楚月听着不是滋味,别开了头,声音冷漠,“以后,你别再我面前说这些话。”
她扶额,回想起刚刚姚万钧的话。
楚月隐隐觉得,姚万钧不像是在说反话。
更像是在发现被利用后,反过来要利用她们了。
夜深人静,房间一片黢黑,唯有电脑明亮的白光照在黑沉的面孔上。
她的眸子失去光彩,幽深的眸色下暗流涌动。
在键盘清脆的声音响了一阵后,纪湫给戴溪发去了一条讯息。
两秒后,戴溪急匆匆地打来电话。
“纪湫,你确定要这么做?姚万钧也不是好惹的人。”
“姐,海蓝金是你的心血,HLIF是我们共同的梦想,我无法忍受让崽崽们失望,也不想看到粉丝的离去,退让不是你的作风,为他人做嫁衣也已经彻底冒犯了我的原则。我想来想去,还是没办法就这么接受。姚万钧一个对新生代偶像团体一无所知的人,凭什么要来对我们指手画脚。”
纪湫语气平静,并非冲动下决定。
对面静默两秒,原本以为会等来各种规劝的纪湫,只听到了简单的一个字。
“好。”
纪湫倒还有些讶异,“姐?”
戴溪语调温柔,“湫湫,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明天,我们约个时间吃个饭,详细说说,好么。”
纪湫难以相信戴溪在这样的危机和她如此冒进的建议下,竟然允许她大施拳脚,“好、好的,等下你把时间地点发给我,我准时到。”
挂断电话,今日大起大伏的心情令她感觉疲惫。
合眼休息到夜里,纪湫总算调整好了心情,准备洗漱的时候,却听见电子锁一声“密码正确”。
她警惕地坐起来,看见商皑推开了门。
男人垂着头,发丝有些凌乱,衬衣被扯开两颗扣子。
迟钝缓慢地抬眼,看了下抱着枕头处处防备的纪湫,深黑的眸子忽然眯起。
随着商皑深意地笑了下,纪湫注意到他比平时更有血色的唇。
在纪湫预感不对时,商皑一双长腿七歪八拐地过来了。
“这么晚还不睡,在等我?”
纪湫避之不及,被他捉住胳膊,拉到跟前去。
浓烈的酒气与温热的呼吸扑在纪湫脸上,让她大为慌乱。
“你喝醉了还往我家跑,神经病!”
她费力别过头去,用手去推。
然而对方坚实的胸肌石头一样硬,纪湫这力道简直犹如蚍蜉撼树。
纪湫憋红了一张脸,蹙着眉,警惕又威胁。
商皑狭长的眸子一弯,歪过头去,饶有兴致地欣赏她的不自量力。
男人洇着浓稠醉醺的眼眸直勾勾地将纪湫望着,手掌从纤细的蝴蝶骨滑向腰肢,游移的触感隔着轻薄的衣物,触电般让纪湫从头麻到脚。
“你干什么,松、松开我,听见没!”
小动物在面临危险时,直觉上的惧意让纪湫的声音听起来有努力克制的颤抖。
商皑唇弧加深,上前一步,音调轻哑,“口是心非,你就是在等我。”
尾音带着戏弄的笑,说话时鼻尖若有似无地擦过女孩的脸颊,眼睑低垂时,依稀可见浓密的睫羽下,细细描摹着女孩唇瓣的目光。
幽深,却又沾着一星半点明晃晃的促狭兴致。
纪湫很快就意识到了这个男人脑子里在想什么,她整个人一阵激灵,在他沉沦着弯腰向某处巧取豪夺的时候,吓得两手一推,终于让商皑在毫无防备之中退后几步。
商皑失神的眼睛慢慢恢复清明。
纪湫大惊失色,什么话也没多说,直接就往屋里躲。
关上门,纪湫手忙脚乱地拧门锁,可就在这时,门把手忽然加持一股强大的对抗力。
纪湫心尖一紧,使劲全身去往里抵住。
然而她与商皑力量悬殊,几乎没有什么较量可言,闪电溃败。
商皑站在门口,一脸的茫然。
既没注意到自己强闯,也没明白纪湫为何反应这么大。
显然已经醉到降智。
纪湫隔着几步与其对视,现在看见商皑就火大,哪里管他到底被酒精残害了多少智商。
“商皑,今天是不肯走了是吧?那你别后悔,我们今天好好来算算帐!”纪湫撸起袖子,一腔火气正好没处发,“你有本事别跑。”
商皑看着气势汹汹走来的纪湫,竟然扶着墙退后了一步。
纪湫看他有离开之意,一手把他领带揪住,一使劲,商皑顺势被迫低头,愕然地盯住纪湫那伸得笔直笔直的食指。
“在外面花天酒地,喝醉了就知道往我这里跑?追求外面彩旗飘飘,家里红旗不倒是吧,你是想当扛旗先进队员么?”
商皑:“啊…?”
纪湫:“狡辩?你瞧瞧你,香得就跟在花丛滚了一圈一样,还敢说没有。”
商皑眸子往旁一斜,心想纪湫怎么知道刚刚回来的时候自己左脚打右脚,掉进楼下花坛了无意成了失足少男的。
他正想说,下面花坛丁香开得挺不错,味道弄得能治疗过敏性鼻炎,就被纪湫捏住了耳朵。
“你没想到吧,你刚刚那个心虚的眼神,被我成功捕捉到了!”
商皑昨天睡觉落了枕,耳朵本就奇痛无比,下意识就捏住纪湫手腕。
也没注意力道,纪湫手腕反方向一撇,一声吃痛。
商皑连忙放开,静默两秒,纪湫抬起血红血红一双眼睛。
“出轨,还家暴,离婚!坚决离婚!”
商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反骨,也超大声地说:“不离,坚决不离!”
纪湫脑海里滑过失望的崽崽们,为难的戴溪,嚣张的楚月楚贤,终于一腔悲愤化为了力量。
“不离是吧?那我跟你拼了!”
纪湫操起旁边一个枕头,就往商皑头上砸去——
夜深人静,温暖的烛光下,屋里家庭氛围无比和谐。
妻子左手鸡毛掸子,右手巨型抱枕,从客厅追逐到卧室,又从卧室追进厨房,所到之处一片狼藉,就连花洒水龙头也成了武器。
而丈夫,发挥了自己得天独厚的运动才华,越过茶几,翻过沙发,在床底匍匐前进,在浴缸里来回翻滚。
只是可惜,因为房屋特意装了隔音,居委会以及物业错过了见证新时代文明家风的机会。
在你追我赶几个回合之后,社会主义新夫妻关系转型升级,发展为更加激烈的近身搏斗。
商皑在浑噩间失去平衡,再一抬眼视野就是纪湫一大片白花花的皮肤。
纪湫瞳孔睁大,视线慢慢下移,看见自己被扯到胳膊肘的领口,血红色顿时涌上白皙小脸。
“商皑,你敢毁我衣服!”
商皑心想,这个事情他应该是可以解释的,于是麻溜地掏出钱包。
原本是想赔偿,纪湫却忽然扑过来。
他下意识一挡,钱包就顺势拍在她脸上。
红色的人民币在屋子里纷飞,纪湫整张脸笼在阴翳下。
“你以为,就你有几个臭钱么——!”
纪湫眼里跳跃熊熊火焰,伸出两只爪子从上前去,把商皑重重一撞,在他后背磕在墙上吃痛之际,刺啦一声撕开了他的衬衫。
商皑迟钝地反应过来,“你干什么!”
纪湫露出白森森的牙:“撕烂你,给我的衣服报仇。”
多么可怕的言语。
就跟她给橘子做手术,浏览可疑信息记录,研究人体解剖,大半夜满口是血一样冲击力十足。
这一刻,商皑凝望着阴恻恻的纪湫,脑海里走马灯一般开始回顾自己的前半生。
俗话说,你凝望着深渊,深渊也凝望着你。
不对,这不该是要死的时候才会做的事情么。
商皑抬起手把纪湫握住,“你或许可以冷静一点?”
纪湫发出低笑,“呵呵呵,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现在求饶已经来不及了。”继而抬起头,面露鄙夷,“你这个傲慢自大的油腻渣男。”
商皑顿了片刻,很快背后也刮起风暴:“你可以误会我,但你不能说我油腻!”
纪湫:“就说你油腻,略略略!”
战火一触即发,两人展开一系列掰头,掰着掰着就滚到床上,从床头打到床尾。
一着不慎,纪湫被商皑用被子裹成蚕蛹。
她奋力扭动,奈何肩头被商皑死死禁锢,丝毫动弹不得。
顶灯从上照下,投出一大片阴影,商皑的眸子越发明亮,伴随着细碎而粗重的喘气,他得逞地咧着唇角,露出几颗牙齿。
“认输吧。”
纪湫咬住后牙,心中不忿。
她侧过头去,似乎瘫软在床上,露出一截细长白皙的脖颈。
黑藻般的头发湿漉漉地贴在锁骨处,丝丝缕缕覆盖这冷郁苍白的皮囊,艳丽近妖,触目惊心,在略急的呼吸下,画卷静态的美丽忽然鲜活起来。
酒精的麻意让他身体有莫名的奇异感,身下的脆弱旖旎开始模糊出幻影,两道轮廓重合分离,分离重合,竟然像在跳动着——不对,是他的心跳。
就在这片刻晃神时,忽然响起轻笑。
商皑一惊,却抵不过纪湫的风驰电掣。
卧薪尝胆半分钟,她看破了被子里的玄机。
她一个鲤鱼打挺,舞蹈功底令她腰部灵活有力,翻身跃起的同时带上被单。
商皑防不胜防,腿部一抽痛,就朝下被纪湫死死压住。
纪湫笑出鹅叫,“盒盒盒盒,商皑你不知道战斗的时候不能分心么。”
商皑咬牙切齿,没想到自己会有这样的失误,他尝试挣扎,却被纪湫死死骑在腰间。
可怜了久坐的上班族,再怎么健身,怎么可能有这个跳舞的腰功好?
纪湫没有丝毫犹豫,扯下他脖子上尚且还挂着的领带,左手加牙齿,三两下把商皑的手绑的严严实实。
“多亏了我前几个月给你系领带的娴熟手法呢!”
商皑努力侧着身子回头:“纪湫,你过分了!”
却听刺啦一声,商皑感觉自己的腰间被抽去了什么。
正猜测,就见纪湫神色阴险地趴在身侧,用冰凉的皮物拍拍他的脸颊,“老实点哦,不然,小皮鞭抽你。”
艹,这不是他的皮带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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