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番外四
南织和言湛的蜜月旅行安排在婚礼一周后。
两人没定具体路线, 只有起点定在言湛儿时生活过的悉尼,其他目的地,随心。
前往悉尼前, 他们先去了趟S市。
李紫琳怀孕八个月。
她年纪不小, 是高龄产妇,老刘实在怕她有什么闪失,就没让她参加南织的婚礼。
遗憾归遗憾,却也没办法。
“小南姐姐,言哥哥!”
七仔现在读四年级, 是个小大孩儿,就是西瓜太郎本郎的属性还在。
“这次咱们一起去S市新落成的乐园,好不好?”
面对南织的提议, 七仔破天荒摇摇头。
他跑到李紫琳跟前,小心翼翼地摸了下妈妈的肚子, 说:“爸爸最近忙, 我要照顾妈妈,不能让弟弟妹妹有危险。”
南织愣了下,看向李紫琳,李紫琳欣慰地笑。
“他现在可宝贝我肚子里这个了,比他爸还宝贝。”李紫琳说, “你们后天不也得飞国外吗?别折腾, 在家吃个便饭, 轻轻松松去度蜜月。”
这么说了, 南织也不好勉强。
七仔又跑回来,拉着南织的手,仰头看看她,看看言湛。
“怎么啦?”
“嗯……”七仔转而看向南织的肚子, “小南姐姐是不是也有宝宝了?”
“……”
南织唰地脸红。
刚要否认,言湛饶有兴味地问:“怎么看出来的?”
七仔煞有介事地摸摸下巴,回答:“爸爸说结婚了的人都会有宝宝。言哥哥以前就想娶小南姐姐,现在结婚了,肯定马上让小南姐姐给你生宝宝。”
南织脸更红了。
她自己还是个宝宝呢,上哪儿生宝宝。
“没有。你这孩子不要……”
“七仔很聪明。”
言湛由衷称赞,赶在南织炸毛前,领着七仔去外面玩乐高。
房间里剩下南织和李紫琳。
“你打算今年就要孩子啊?”
“……”南织无语,“师父,你怎么也跟七仔一块儿童言无忌?”
李紫琳笑笑,“我瞧言先生应该喜欢孩子,你们在一起也这么久了,要是喜欢,早点儿生也好。我跟你说,女人岁数大怀孕,真挺受罪的。”
南织看着她滚圆的肚子,原本纤细的小腿肿得像是木柱,更不说脚了,除了拖鞋,穿不了别的。
“诶,对了。”
李紫琳撑撑身子,坐起来一点。
南织递过去靠枕,让她舒服些,问:“怎么了?”
“跟你说个事儿。”她顿了顿,“前几天同事过来看我,跟我说台里一个后勤的男孩抓起来了,具体罪名好像是诈骗还是什么的吧。你猜这个人是谁?”
“谁?”
“王深。”
李紫琳是知道王深的。
当年,唐佳妮出了不雅照的事情后,南织有拜托李紫琳留意王深这个人。
毕竟配音和演员之间有圈子重叠的部分,说不定就能碰上。
过了段时间,李紫琳还真打听到王深,但得回来的消息就是人家正常打工,没什么特别的。
南织想,兴许唐佳妮还得罪了别人,与王深无关。
这件事也就这样,她没再多琢磨。
“你跟那边还有联系吗?”李紫琳又问。
南织摇头。
听说,唐禹和薛晓璐因为唐佳妮的事爆出来很多掩埋的问题。
比如,薛晓璐没能延续唐家的香火、薛晓璐当初上位名不正言不熟,等等。
两人为此吵得不可开交,唐禹的公司也问题频频,家庭事业两不顺。
他们搬离B市,将公司转移,去了南方某三线城市继续生活……
“没联系也好。”李紫琳叹气,“你现在那么幸福,没必要再去想以前不开心的事。有那工夫,还不如……”
“言哥哥你太厉害了!能不能教我啊?”
屋外是孩子欢愉的笑声,可想而知他玩得多开心。
李紫琳看了南织一眼,不需要多说什么,南织便明白——言湛喜欢孩子。
飞机降落悉尼机场。
之前南织带言湛去洛杉矶,现在他带她来悉尼。
有来有往,还挺有意思。
南织同样要求言湛不去酒店,她想去言湛在这边的家看看。
车子驶入别墅区。
澳大利亚自然环境优越是众所众知,要是离开悉尼,去城市化没那么严重的地方,看见袋鼠是家常便饭。
“这里好棒啊。”
南织看着车窗外说。
层层密密的翠绿围绕着漂亮的房子,拔地而起的树木多的让人数不清,鸟儿们成群结队地在蓝天飞来飞去,还有老人和孩子,他们在草地上欢笑,席地而坐……
“就像《指环王》里场景。”她说,“诶,我们要不要去新西兰玩一圈?”
车子转弯,言湛应了声“好”。
言湛提前吩咐人将房子打扫干净,南织到家时,什么都是崭新的。
“车子停这里没关系?”
言湛点头,瞧了眼就停在花园里的越野。
“这里地广人稀,没这么多要求。”
两人手牵手准备进屋,这时,就听一声惊呼。
一个看起来约莫二十六七岁的女人站在围栏前,惊讶又惊喜地盯着言湛。
女人是标准的金发碧眼,就这么远远地看着,便美得张扬,和中国含蓄古典的东方美,完全是两个极端。
“这位是……”
言湛微微蹙眉,也想不到。
女人推开拦门跑进来,看到言湛握着南织的手时,她的脚步倏而放慢,笑容也淡了很多。
“Ansel,我是Athena。”
Athena?雅典娜啊。
南织眨眨眼,望向身边的男人。
言湛有了些记忆,颔首:“好久不见。你祖父还好?”
Athena咬咬唇,“很好。这位是……”
“我妻子,Nydia。”
南织主动和Athena握手。
后者在听了南织是言湛的妻子后,仿佛顿时没了交谈的意思,眼里的惊喜之光也没了,随便寒暄几句便离开。
“这人是谁啊?”
“应该是这里的住户。”言湛说,“我们大概率以前同一个学校。”
“哦~~老同学啊。”
言湛觑她,“怎么?”
“没什么。”南织耸耸肩,挣开男人的手,“快去做饭,我很饿。”
说完,自顾自先走。
言湛轻哂一声,跟过去。
南织在房间补眠。
醒来时,天色已经黑下来。
她迷迷糊糊起来,坐在床边望着窗外云与夜的交界,肚子咕噜噜一叫。
言厨子应该做好饭了吧?
南织收拾了下,下楼。
言厨子不负所望,成功让饭香勾起她胃里的馋虫。
“都是我爱吃的呀。”
南织颠儿过去亲了下男人的脸,“不错,值得表扬!”
“在餐厅吃,还是花园?”
“花园!”
两人带着美食过去。
早在停车时,南织就被花园里的树屋吸引住目光,现下正好到提问时间。
“这里怎么会有个木屋?”
言湛剥好虾仁喂她,说:“那时候喜欢看冒险类的书,想有一个。”
“我们吃完饭去上面看看好吗?”她张张嘴,“啊——”
“嗯。”
言湛再喂她一块儿,收手时,手指似有似无滑过柔软的唇。
南织没觉得有什么,还在仰头看树屋,可某人却按捺不住心猿意马。
吃完饭,他们没管收拾,先去了树屋。
半露天的状态,灰尘是不可避免的。
但细枝末节的东西丝毫不影响南织对这里的喜欢和新奇,尤其屋顶中间有小部分是镂空的,一抬头,就可以看到满天繁星。
“太浪漫了。”
她走到书架旁,密密麻麻的书籍垒得满当。
“你以前就是在这里看书?”她随手拿起一本《小王子》,“你还会德语?”
言湛打开屋顶中空部位的玻璃,应道:“水平一般。”
嚯,老佛爷也会谦虚了。
南织蹦蹦跶跶到沙发那里坐下,脚下踩的地毯又引起她的注意。
“好特别的花样。”
有点儿像是图腾,又像抽象的花卉。
言湛坐她身边,解释:“这边原住民手工编织的。”
“哦,我说呢。很漂亮啊,也很……唔!”
这个说亲就亲的毛病真是几年如一日,随时随地,不分场合地发作!
不过,此刻在繁星之下,接个吻也是很应景的。
南织受惊过后,温柔地回应。
她以为这狗男人也就是很平时一样,过过嘴瘾,可吻着吻着,趋势变得不可描述……
“干嘛呀。”
南织按住男人越来越往里伸的手,音调娇软。
言湛将人压在沙发上,“你说呢。”
“我说你不要脸!”南织抓他,挣扎着又坐起来,“脑子里天天都是有色废料!你就不能等等?这么好的氛围,我还……”
“等?”言湛皱眉,“你不是已经睡了一觉?”
“……”
他让她睡觉就是为这事养精蓄锐?
南织气得牙根痒痒,也不赏什么星星了!
并且,为避免狗男人真在树上跟她干点儿啥,她果断撤离现场。
言湛瞧她兔子似的跑走,也不着急,插着口袋从书屋上下来,慢悠悠跟上。
“你不是说这里浪漫?”
南织跑回餐桌旁边,扭头道:“我还说摩天轮上浪漫呢。”
男人思考几秒,“也不是不行,买下来就是。”
“……”
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呢!
“今晚分房。”
“为什么?”
南织插着腰,女王上身。
“我生气。”
“生什么气。”
“你觉得呢!”她拔高音量,“在国内你就爱沾花惹草,来了国外,居然……你已经十多年没回这里了吧?那个女的居然还记得你!祝英台都没她痴情。”
言湛嘴角噙笑,向女人靠近。
“可我不记得她。”他说,“你总不能因为别人而降罪于我。”
南织挑眉,姿态傲然,“那好啊。以后我和哪个男的合作,或者吃饭,你可别干涉。也别事后阴阳怪气找我麻烦。不能因为别人降罪于我,对吧?”
言湛脸色冷下来。
“你还要和谁吃饭?”他问,“和谁合作?”
南织吐吐舌头,“你管我!我就……”
男人一个箭步,扼住她手腕。
“……”
狗的速度就是快啊!
“我不记得那个女的。”他说,“可如果你心理不舒服,以后只要有女的出现,我都会避嫌。”
“……”
她又不是母老虎,就是逮着机会说说他而已。
“你先松开。”
南织挣不开,被他从后面搂住,颈边叫他蹭得痒痒。
“哎呀!我就是故意逗你!”她痒得笑起来,“别闹了,你头发好扎,我……”
“我们回树屋,嗯?”
“……”
呵呵,主要还是这事。
“万一被人看见怎么办?”
“不会有人看见。”
“万一呢。”
“没有万一。”
言湛捏着她的下巴让她转过来,吻下去。
南织配合,柔弱无骨的手还在男人身上作乱,感觉到男人身体越发紧绷,呼吸也跟着加重……她一口下去!
“嘶——”
言湛吃痛松手,南织开溜。
“你个变态!”她边跑边说,“自己去树屋吧!”
言湛抹了下唇边的血珠,抬眸间,眼中闪过猎人的锐利。
南织知道自己要是被他抓到了,绝对是吃干抹净,可她腿短,怕是还没跑回屋里就被抓了。
灵机一动,她上了花园里停着的越野。
言湛没有拔车钥匙的习惯,嫌麻烦,她只要把车子一锁,同样安全。
“让你天天就这些……”
车钥匙呢?!
南织摸着空空如也的凹口,大眼睛瞪得圆滚滚。
咔哒。
一声脆响传来,她回过神,再想下车,车锁了。
言湛拿着车钥匙,闲庭信步过来。
“多亏了你要吃虾。”他淡淡道,“后备箱是单独落锁的,没有车钥匙,我开不开。”
“……”
这该死的倒霉虾!
车窗摇下,南织趴在边上。
硬的不行就来软的。
“我错了~~~”
她下巴搁在手上,眼睛水灵灵的,向上看着高大的男人,鼓鼓的脸颊煞是可爱,就像只萌萌哒的小猫咪,实在是招人怜。
言湛喉结滚动,“错哪儿了?”
“不该咬你。”
“还有。”
“嗯……不该和你无理取闹,我知道你跟那个女的没事。”
“还有。”
“……”
还有什么!!!
这狗男人懂不懂给台阶就下?
她嘟嘟嘴,耐性消失得比翻书还快。
“不该搭理你这个死变态!”她喊道,“我告诉你,要那什么就回卧室。我不要和你去树屋!”
“为什么?”
她瞪起眼,可却毫无威慑力,反倒是奶凶奶凶的,更可爱了。
“没有为什么!反正树屋不行!”
“那除了树屋,别的地方呢?”
这事儿它不就该在床上么,怎么还有那么多地方讲究?
南织一时语塞,对上男人暗潮汹涌的眼神,打了个激灵。
“你该不会是想……”
“可能会影响我发挥。”他再次掏出车钥匙,“但也是桩新鲜体验。”
“……你、你还能再变态点儿吗?我不要!车里又小又硬!”
咔哒。
车锁解开。
南织见他玩真的,又忙道:“你不说这里影响你发挥吗?而且、而且,这有什么新鲜的?肯定没意思,我们还是……”
言湛点头,“那去树屋?”
“……”
狗出天际,无人能敌。
最终,南织走在了潮流前端,来了一把那个震。
真的不享受。
车里空间小,狗男人又心急,她一会儿被顶的撞到头,一会儿脚踹到门……像是《泰坦尼克号》那般激情四射,只能说一句:演戏就是演戏。
“宝贝儿,放松点儿。”
南织咬着唇。
她担心有人会经过,实在没办法不紧张,根本放松不下来。
忽然,一只鸟扑棱着飞过,吓得她差点儿叫出来,身体瞬间紧绷。
与此同时,男人一声闷哼。
“你——”
言湛脸色不好,甚至是黑成锅底。
拿起衣服,他仔细给她穿上,咬牙道:“回去。”
折腾到了后半夜,两人一起去洗澡。
泡在浴缸里,南织背靠男人的胸膛,半分力气也没有了。
“嗯——”
南织软弱无力地翻个身,抱怨:“硬死了。”
“哪儿硬?”
“……”
言湛时不时往她身上洒些热水,以免她受凉。
看着她身上的痕迹,他眼神黯了黯,忍着不再折腾她,转而看向纹身转移视线。
她一开始骗他是在老K那儿纹的。
老K对美女是什么尿性的,他一清二楚,当即就要给老K打电话。
她没想他动这么大气,赶紧交代是陈叶安介绍的一位女纹身师,安全得很。
后来,他每每看到这个纹身,关于到底是男是女给她纹的,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受了疼,他会心疼……
“再加点儿热水。”南织咕哝,调整下躺姿。
言湛按下按键,手指摩挲着她的肩头。
南织舒服地蹭蹭他,差一点儿就要睡过去,蓦地想起什么,又支棱起身子。
“车里那次没戴那个,会不会中招啊?”
言湛到最后时有坚持体外,可戴了都不是百分之百安全,更何况这样?
“要是中了,你愿意生下来吗?”
南织像是懵圈了,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说:“我吃药。”
“不行。”
言湛说的不容置喙,严肃得有几分骇人。
“那……”
“你不想生?”
南织垂眸,有默认的意思。
言湛也没再说话。
两人洗完澡回到床上。
言湛调节好小夜灯,刚躺下,温热的手搂在他腰间。
“你生气了?”
生气吗?
似乎没有,但多少有些失落。
言湛转过身,把人裹进怀里,“我能问为什么吗?”
怀里的人又是一阵沉默。
良久,她瓮声瓮气地说:“我有点儿……怕疼。”
“嗯?”
“外婆和我说,我妈生我的时候想要顺产,可疼了两天两夜都没到顺产的要求,最后只好剖腹产。我妈那时候疼的自杀的心都有了。”
言湛笑笑,原来是因为这个。
“孩子是父母两个人的事,我会尊重你。”他说,“你想生,我们就准备。你要是不想……”
“我想。”
她仰起头,白净的脸也还保留着几分稚气。
“我看软软有了嘉嘉之后那么开心,嘉嘉又那么可爱。”她笑了笑,“还有,妙妙马上也要生了……我、我就……你呢?你喜欢孩子吗?”
言湛思忖片刻,如实说:“我对孩子,没什么感觉。”
看他和七仔的样子,她还以为他很喜欢孩子呢。
“可如果是你生的……”他捏捏她的脸,“我大概又多了个小祖宗吧。”
“你这话说的,我和孩子是你的累赘咯?”
“不是么。”
南织推开人,背过身不理人。
什么嘛。
亏她都要挑战世界最恐怖的生孩子,结果孩子爸对孩子没感觉,那她费什么劲儿!
言湛微微叹气,无奈一笑。
她自己都是个孩子呢。
可是,如果真有了,那他应该就是最幸福的人了吧。
“老婆。”
“老婆拒绝与你对话。”
言湛笑着去拢她。
宽大的手掌附在她的腹部,不重不轻地揉搓,热烘烘的。
“如果这里有了小家伙,那它就是我的命。”他说,“你和孩子都是我的命。”
南织忍不住抿着嘴笑,“你喜欢儿子还是女儿啊?”
“要女儿。”
至于这么不假思索么。
“要和你一样的女儿。”他轻吻她的耳垂,“那我就有两个宝贝了。”
这趟蜜月旅行持续将近两个月。
南织和言湛去了十几个国家,瑞士、捷克、奥地利、挪威、丹麦、新西兰……最后一站定在法国巴黎。
不为别的,南织就是想去塞纳河边听听《玫瑰人生》。
这次也巧,正好有个当地的乐队在即兴演出。
这支乐队是由两队夫妻组合的,平均年龄超过65岁,是不折不扣真过了大半辈子玫瑰人生的人。
他们演唱完一支歌曲后,将机会交给行人。
如果有谁愿意一展歌喉,那就大胆地过来,他们会免费为他/她伴奏。
“你是不是还没听过我唱歌?”
言湛怔了下。
古月阳曾说过,芒芒是个音痴,配音的天赋丝毫没有落在唱歌头上。
“嗯。”他点头,“你想……”
“等着啊,给你露一手!”
南织笑嘻嘻过去,和乐队的人连说带比划,好在里面有一位男士听得懂英语。
明白了南织的意图后,这位男士笑着向大家介绍:“这位美丽的东方姑娘要把这首《玫瑰人生》送给她亲爱的丈夫。大家请鼓励鼓励她吧。”
行人们纷纷鼓掌。
南织站在你话筒前,清清嗓子,冲人群中鹤立鸡群的男人挥挥手。
言湛眼带笑意,目不转睛地凝视她。
不少人都在羡慕他们,说他们是幸福的一对儿。
他也这么想,他们的日子会越来越……
“Des yeux qui font baiser les miens.”
“……”
随着第一句话唱出来,他仿佛听到梦碎了的声音。
大家全笑了。
这是《玫瑰人生》?
反正不是他们法国的《玫瑰人生》,大概是哈萨克斯坦版本的吧。
南织自然是知道大家都在笑话她。
她也知道自己五音少了四音半,人家唱歌要钱她要命的实力。
可她还是想唱给他听。
她想让他知道她拥有的玫瑰人生,是因为他。
南织唱的很投入,乐队也没有嫌弃她,坚持为她伴奏。
唱到后面,她几乎是一点儿调都找不到了,可她的词却咬的很清楚,每一个音节全都唱到言湛心里。
他站在人群里,依旧望着她。
周围的人走走停停,不管他们说什么,都无法叫他把视线从她身上移开。
她的一颦一笑,哪怕是连拍子都跟错了时的调皮呲牙,全都是他爱的、他喜欢的……
“怎么样?”
她跑回来,好像压根儿没听见别人对她的嘲笑。
言湛揉揉她的头,“好听。”
“哇,那你品味很不一般嘛。”她笑道,“怪不得选了我。”
他牵着她的手过去买了支玫瑰送给乐队作为答谢。
其中的一位女士,也是键盘手,同言湛说了几句话。
随后,他们离开塞纳河边,前往餐厅。
“你刚才和人家说什么了啊?”
“没什么。”他说,“就是告诉他们你是很优秀的配音演员,但唱歌……还是算了吧。”
“……”
是谁刚才说好听的!
南织揪他耳朵,他难得笑的开怀,说:“来,我背你。”
“想拿这个哄我?猪八戒背媳妇啊。”
“你不在意是猪八戒的老婆,我怕什么?”
“……”
猪狗不如的男人。
南织笑着扑到他背上,他稳稳接住,带她继续往前走。
——“你的妻子很美、可爱。”
——“谢谢您的夸奖。”
——“我每天会见很多人,一个人是否有真心,我一眼就能看出来。对你妻子而言,你就是她的天与地,她很珍爱你。而她对你……”
——“她是我的玫瑰。”
作者有话要说: 小包子要来喽~~~
(看过《许愿曲》的小伙伴应该知道,南织第一胎是儿子哈~言二狗对儿子嘛,稍微差了点儿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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