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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不能变身的兽人在线黑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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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达不行了?怎么会这样?”

    “祭司说他伤的太重, 我们部落里的草药只能止血,所以……”

    “可怜的孩子,他还没有真正的成年!”

    说完这话, 屋子里又是一阵沉默, 随后有人提议:

    “年年这里应该没什么事, 不如我们去看看艾达吧,那边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我们也可以做点事。”

    众人一起点头, 她们想看看那个可怜的孩子,就算帮不上忙,也想为他祈祷祝福。

    她们商量完之后又回头看了眼覃年年,替她盖好兽皮, 这才出去。

    她们走后没多久,屋子外面电闪雷鸣,屋子里闷得人透不过气, 看样子有一场大雨即将来临。

    又睡了一会儿后,覃年年睁开眼,刚刚雌性兽人们说的话她都听到了。

    对于那个小老虎艾达,她还是觉得惋惜的。

    在感觉自己体力恢复差不多之后, 覃年年从床上爬了起来, 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外面天虽然亮着,但阴沉沉的,看不到一点阳光。

    偶尔一道闪电飞驰而过,震耳欲聋的雷声随之炸开。

    她用屋子里存着的水洗了把脸,努力让自己清醒过来。

    出了木屋,覃年年发现整个虎族部落安静的可怕, 周围空无一人,往常热闹非凡的空地上,这会儿也只剩一些没晾完的鱼干扔在那里。

    她按照记忆里的位置,往祭司的木屋走去。

    从平坦的小路一路上山,还没等走近,就听到里面络绎不绝的说话声还有哭泣的声音。

    “这孩子能剩一口气已经是福气,往后的日子,他只能躺在床上度过了。”

    祭司的话让整个虎族部落的兽人们心里一颤,格罗看着床上躺着的小老虎,眉头紧锁,哽咽着问祭司:

    “真的……站不起来了吗?”

    祭司闭上眼摇了摇头,“狮子咬穿了他的喉咙,别说站起来,他现在连呼吸都十分困难,能活着已经是上天恩赐。”

    他说完格罗眉头皱的更紧,“他还是个孩子……”

    虎琛一直站在角落里,他始终低着头,目光却始终注视着床上艾达,不声不响,与阴影混为一体。

    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场景太过熟悉,让他想起了当初自己躺在床上,被告知永远不可能变成人形的瞬间。

    那时的他感觉天塌了,自己成了部落里唯一的异类,是虎族的耻辱。

    不成变身的兽人只能被称为野兽,没有地位没有尊严,只能等着族人施舍过活,不能参加战斗,也不配拥有雌性和后代。

    虎琛紧紧闭上眼,努力想甩开那些让他呼吸困难的画面。

    “艾达,可怜的孩子……他还那么小!”

    哭声一个接一个的响起,格罗也忍不住侧过头,抹了把眼泪。

    就在这时,一只温暖的小手覆盖在了他的手上,格罗诧异的回过头,只见伊洛就现在他身旁,仰起头努力而深情的望着他。

    “别哭亲爱的,艾达他会挺过去的。”

    看着这个明显瘦了许多的女人,格罗忍不住点了点头,“是啊,他会挺过去的。”

    说着他冲她问:

    “你怎么出来了?”

    伊洛咬着唇,用一副坚定而温柔的目光看着她,回到:

    “很抱歉格罗,我知道我现在不该出来,但艾达是我朋友,我想来看看他,给他一些鼓励,同时也想……”

    她看着格罗眼波流转,声音更加轻柔,“也想看看你,我真的太思念你了!”

    女人娇弱的样子成功的引起了男人的保护欲,他伸手把人搂进怀里,低头在她额前落下一吻。

    “谢谢你,既然你跟艾达是朋友,去跟他说两句话吧。”

    伊洛闻言点了点头,就买这时,她余光间看到门外站着的覃年年,她嘴唇抿了抿,眸中闪过一抹暗光。

    “艾达,我是伊洛,我来看你了……”

    她伸出手温柔的抚摸着小老虎的头,她看着他紧闭的双眼,微笑着冲他说:

    “你送我的花我收到了,谢谢你!”

    说着她停顿了一下,然后笑容一收,眼泪顺着眼角流下:

    “可是后山的花已经够美了,你为什么还要去外面呢?就因为年年跟你说外面的花更好看吗?你怎么那么傻,她也告诉你外面很危险了啊!”

    她哭的伤心,眼泪止不住的流。

    可旁边虎琛听到这句话突然暴怒,他走上前,一把拉起伊洛,赤红着双眼问她:

    “你说什么?艾达去森林是因为年年?”

    伊洛点头,随后又摇头,看起来一脸无辜。

    看着她这幅模样,虎琛再次暴怒,“到底什么情况?你说!!”

    伊洛没有开口,站在门外的覃年年突然出声:

    “我确实跟他说过,外面有更多新奇的东西,因为他有喜欢的雌性,说想送给她最好的礼物。”

    她说完,虎琛的松开伊洛,扭头看向她,双眼布满血丝,青筋暴起,一副伤心又愤怒的模样。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跟他说这些?你为什么要害他?你害我一个还不够吗?”

    这是自覃年年穿到这个世界以来,第一次见他这样发火,可能以前的年年也没见过吧。

    从受伤以来,他一直把那段记忆尘封在自己心底,所有人都觉得已经过去了,只有他自己知道,那段日子,刻苦铭心……

    他也努力告诉自己那段时间已经过去了,他已经可以变成人形了,现在他会笑了,也可以跟族长一起战斗,他很满足。

    可唯独,不敢回想被称作废物的那段日子……

    “你知不知道一辈子只能做野兽有多痛苦?你知不知道那种看谁都觉得在嘲笑自己的心情有多绝望?”

    他现在她面前,用力咆哮:

    “你不知道,你永远不知道,你只知道如何让别人陷入危险,然后一直取笑!!”

    他一把捏住她胳膊,把人强行拉到艾达的床前,冲她道:

    “你笑吧,看着他伤的这么重你笑吧,尽情的笑吧!这都是你的杰作,你看你多厉害,害了我不能变身之后又害得他站不起来,整个部落就属你的心最狠!!”

    听着他绝望嘶哑的声音,覃年年始终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她呢喃道:

    “对不起……”

    她的眼神太过干净,干净到虎琛的心撕裂一般的痛。

    他恨,恨她为什么能在做了一切坏事之后,还能这么一脸坦荡的看着他?难道他们两个人的命,在她看来,没有一点价值?

    眼看着虎琛在失控的边缘,覃年年再次开口:

    “我没有让他出去。”

    轻飘飘的几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来,显得那样苍白无力,可除了这些,其他的她再也没有开口。

    一旁伊洛见此,赶紧火上浇油:

    “年年你确实没说过让他出去,可你那么夸外面的世界,那么小的孩子,肯定要被吸引,总的说来,还是你的不对。”

    覃年年瞥了她一眼,然后冷笑:

    “是吗?”

    伊洛点头,“当然是,是你点燃了他的好奇心,让他有了出部落的心思,你就是罪魁祸首。”

    覃年年仰起头长叹了一口气,随后冲她道:

    “可是你别忘了,他出去的初衷,是为了谁找礼物。”

    说完这句话,她转身离开,她知道这里的兽人们并不欢迎她,刚好,她也不喜欢这里的气氛。

    看着她孤单又落寞的背影,那个赤红着双眼的男人渐渐冷静了下来。

    他把这些年埋藏在心底的火气,在今天,冲着那个他怨恨了许久的女人,全部发泄出来了。

    发泄过后,心底轻飘飘的,像是被掏空了一样,再也没有让他喘不过气的感觉。

    覃年年离开后,格罗走到虎琛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

    “都过去了,好在你现在变成了人形。”

    虎琛点头,是啊,他有了一次再生的机会,可是艾达呢?他该怎么办?

    想到这里,他眼前一亮,突然扭过头去看伊洛。

    被突然注视的女人心中一慌,上一秒她还沉浸在打败了那个可恶的兽族雌性的快乐当中,下一秒就有一种不详的预感来袭。

    看着虎琛那热切的目光,伊洛扯动嘴角,努力露出一丝笑容:

    “琛,你怎么这样看着我?”

    伊洛说完这句话,屋子里所有兽人的目光都投到了虎琛的身上,奇怪他脸上为什么突然出现那种惊喜的表情。

    就在众人疑惑中,虎琛走到伊洛面前,问她:

    “再生草,你知道再生草在哪里对不对?”

    听到这话,兽人们全部恍然大悟!

    对啊,还有再生草,既然再生草能让虎琛重新变成人形,应该也可以救艾达。

    “对啊,还有再生草,既然伊洛能找到一棵,一定也能找到第二棵!”

    伊洛闻言,脸色瞬变。

    “是啊是啊,伊洛你到底在哪里找到的再生草?快点告诉我们,我们一起去找。”

    一旁的祭司听他们说的也激动了起来,这再生草在祖先的记载里也是模糊的,他一直以为只是个传说,当初跟虎琛提起这个,也只是为了给他一个活着的希望,没想到真的被她找到了。

    “我……我……”

    看着兽人们期盼的目光,伊洛眼神闪躲,呼吸急促,一边摇头一边努力给自己寻找合适的借口:

    “我不行!”

    见她拒绝,老祭司问她:

    “孩子,你是不是怕危险?”

    祭司以为是艾达的事把她给吓坏了,让她不敢面对森林,不敢再出去,于是他贴心的对她说到:

    “你别怕,只要你说出在哪就可以,剩下的,交给格罗他们去找。”

    格罗配合的点了点头,他凝视着伊洛,希望能从她嘴里听到想要的答案。

    伊洛连连后退,她咬着唇低下头,脑海里一片空白。

    “哪里……哪里确实很危险,谁……谁也不能去!”

    她磕磕绊绊的说出这句话,众人皱眉,祭司却点了点头,“据记载上来看,那种草一半都生长在悬崖峭壁上,确实危险。”

    经祭司指点,伊洛赶紧点头,“对对对,就是悬崖上,很危险的!”

    看着她那副明显心虚的样子,虎琛心里再次起疑,他沉声追问:

    “那是哪里悬崖呢?”

    说完这句话,他稍稍停顿了几秒,看着伊洛的眼睛问:

    “是不是向西走不远瀑布哪里?毕竟离我们最近的就是那里了。”

    虎琛说完这句话,格罗立马抬眸去看他,而虎琛暗暗对他摇了摇头,格罗眼神一沉,看向伊洛。

    听完他的话,伊洛眼神明显怔愣了片刻,她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点头,如果点头,万一那里没有怎么办?

    如果不点头,她又不知道这里到底哪里有其他悬崖……

    思来想去,伊洛最终决定硬着头皮点头,“就是……就是那里。”

    一句话落,格罗脸色瞬间难看起来,他胸口剧烈的起伏,随后冲着伊洛大喊一声:

    “伊洛,你为什么说谎?”

    伊洛听到这句话直接懵了,她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心里慌得要命。

    “我……我没有,格罗你别这样,我害怕……”

    格罗闻言,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你是不是连我们虎族附近有什么都不知道?你根本没有出过部落,你一直在说谎。”

    被揭穿的伊洛只觉得自己像被剥了衣服任人围观一样羞辱,她双眼含泪,用一副几近祈求的眼神看着虎琛,希望他能替自己说句话。

    虎琛确实开口了,但说出的话,更让伊洛绝望。

    他说:“离我们最近的悬崖在部落后山,而我说的瀑布却很远很远,而那里,从来就没有过悬崖。”

    一句话,让伊洛心里凉透。

    “原来……原来连你也在怀疑我。”

    看着他们冰冷的眼神,伊洛紧紧闭上眼睛,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她知道自己没有覃年年那么坚强,面对兽人们厌恶的眼神,她害怕的要死。

    伊洛抱着自己的胳膊缓缓瘫坐到地上,一阵嚎啕大哭过后,她缓缓开口:

    “对,那什么草确实不是我找到的,那天晚上我去找琛,就看到这棵草被包在兽皮里,我就很好奇,一棵草而已为什么保护这么好,等我拿起来看的时候,他就回来了。”

    说着她看了虎琛一眼,“可是我也没有说谎,我只是说我捡到了而已,是他……是他一直说我是恩人。”

    伊洛说完,格罗看了虎琛一眼,只见他低着头,长长的睫毛盖住眸中神色,薄唇紧抿,一副隐忍的模样。

    格罗叫了他一声:

    “虎琛。”

    虎琛抬头,眼神死寂。

    他嘴唇动了动,似乎想笑一笑,告诉格罗他很好,可半天都没笑出来。

    格罗继续说:

    “算了,就算她不知道地点,至少我们知道这个再生草确实存在不是吗?既然祭司说这草长在悬崖峭壁上,那我们就挨个悬崖去找。”

    一个一个的找,只要他们不放弃,就总有找到的那一天。

    虎琛望着格罗充满自信的双眼,眼神重新燃起希望之火,他点头:

    “对,只要我们不放弃,就一定可以找到。”

    他都能重新变成人,艾达一定也可以,想到这里他缓步走到艾达的床前,摸着他的头,对他承诺:

    “你放心,我一定会把再生草找到。”

    当天回去,雄性兽人们一起用兽皮做了个地图,他们把周围悬崖的位置大概都画了出来,然后制定计划。

    “如果我们一起寻找的话浪费的时间太多,我怕艾达等不了那么久。”

    格罗说完虎琛立马点头符合,“我们分开找吧,这样既省时又能在最短的时间去更多的悬崖搜寻。”

    这跟格罗想法一样,他们确定了分头行动后,又细致的制定了几个小队任务和方向。

    他们在里面忙,雌性们在外面给他们准备食物,等他们出来后递给他们。

    虎琛接过食物,在雌性兽人里看了一圈,从头到尾,都没有她的身影……

    他眼神黯淡下来,一想到躺在床上生死未卜的艾达,他的心再次抽痛。

    “走吧。”他对自己小队的兽人们说。“今晚一定要找到再生草。”

    说完,雄性兽人们一起离开。

    *

    雷声不断,豆大的雨点不断砸在脸上,覃年年一路前行,在轮回镜指引下,来到距离虎族之外最近的悬崖。

    轮回镜不解:

    【为什么不去后山?那里才是距离虎族最近的地方,而且还是虎族的领地,不会有危险。】

    覃年年抹了把脸上的雨水,看着面前满是雾气险幽莫测的悬崖,她低语:

    【现在想得到再生草的肯定不止我一个,去那里,只会碍事。】

    不止她一个??

    听到这话,轮回镜用回放技能查看了一下其他兽人情况,结果看到他们决定寻找再生草时,不禁瞪大双眼。

    【你怎么知道他们也在找再生草?】

    覃年年看都不看它,她一遍寻找能用的藤蔓,一边答:

    【这不是明摆着吗?已经有一个先例了,后面怎么做还用想?】

    在她从容的说出这句话的那一刻,轮回镜突然有些心惊,它小心翼翼的问她:

    【你让我帮你观察没成年兽人的情况,不会就是部署这些吧?或者说,这些本来都是你策划的?】

    听它说话间覃年年把藤蔓绑到树上,然后另一头再绑到自己腰上。

    做完这一切,她冷笑一声:

    【有时间在这里瞎猜,还不如去帮我看看下面有没有危险。】

    轮回镜:【……】

    她话虽然这么说,实际上一点都没有用轮回镜帮忙,她拉着藤蔓顺着悬崖边缓缓下坠。

    看着她不断下降的身影,轮回镜忍不住开口:

    【不需要我先看看有没有再生草吗?】

    覃年年冷冷回答:【不需要。】

    ……

    它继续问:【万一这里没有怎么办?就算有,万一你下来的位置不对怎么办?】

    覃年年不说话,任凭藤蔓坠着她降落。

    她不说话,轮回镜感觉自己好像被抛弃了一样,跟着覃年年唠叨个不停。

    【你就这样盲目的下坠是徒劳的!!】

    说话间,覃年年下坠的速度停了下来,停下来的瞬间,她刚好踩到一块崖壁的石头上。

    【哦。】她敷衍的回应了一声,然后稳住身子,扯了扯藤蔓,确定没卡住而只有这么长之后,她向周围看了看。

    雨还在下,悬崖里面雾气昭昭,她睁不开眼,就算睁开也看不清这里面的情况。

    【怎么样?这种情况是不是还得我来出手……】

    没等轮回镜说完,覃年年刚想移动身体,手刚搭到石壁上,就摸到一株草。

    她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凑近一看,忍不住笑着开口:

    【我好像找到了。】

    ……

    看着她手里的再生草,轮回镜陷入了沉思。行吧,人家有幸运光环,它还能说什么呢?

    这次找草很顺利,也没有上次刺藤的事件发生,回去的路上她不由得想,难道上次是幸运光环失误了?

    另一边,虎琛带着四个兽人在后山的悬崖边搜寻,走了一圈后,兽人们纷纷开口:

    “不行,这悬崖太陡了,太危险了,根本下不去。”

    “是啊,另一边我也看了,比这边还危险,就算能下去,也绝对上不来。”

    虎琛闻言想了想,他看着深不见底的悬崖,解下身上的绳索,阴沉着脸对族人说到:

    “不行也得试一试。”

    兽人们互相看了一眼,忍不住说到:

    “可是这么危险,万一不小心掉下去怎么办?”

    虎琛把麻绳绑在树上,另一头绑着自己,然后对其他人说:

    “不用怕,我下去。”

    兽人们没有说话,看着他的身影犹豫了一下,然后默默的走到麻绳旁紧紧抓住。

    “那我们在这里保护你,你下去看,没有就喊一声,我们拉你上来。”

    虎琛在下去后仔细的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想要的再生草,他只能放弃,让人拉他上去。

    这里雾气也很重,上去前又下起了雨,虎琛在悬崖下面跌跌撞撞,临上去前,不知道碰到什么,胸前突然刺痛一下。

    他闷哼一声,兽人们赶紧围过来,“你怎么了?是不是受伤了?”

    虎琛摸了摸自己胸口,发现痛意很浅,他随即摇了摇头,“没事,只是被刺藤划了一下。”

    他说完兽人们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他们在森林里打猎时候经常会碰到刺藤,早已经习以为常了。

    兽人们脚步不停,一个有一个悬崖的寻找,一晚上他们找了三四处,

    直到筋疲力尽,也没有找到一课再生草。

    站在最后一处悬崖边,兽人们满脸绝望,他们冲虎琛问:“这里已经是最后一个地方了,怎么办?”

    虎琛闭着眼睛躺在地上,重重的喘着气,大颗大颗雨水接连不断的砸在他脸上,他闭着眼不说话。

    他不想接受这个事实,他觉得结局不该是这样的。艾达应该和他一样,可以在逆境中重生才对。

    就在他用雨水让自己冷静的时候,一个兽人走近虎琛,刚要开口,突然看到他胸口图案,他指着他胸口大叫一声:

    “快看,你们快看,虎琛胸口那是什么?”

    虎琛……胸口??

    听到这话,兽人们全都聚了过来,而虎琛也抬起头,疑惑的向自己胸口看去。

    “绿色的花纹??”兽人说完看向虎琛,问他:“你身上怎么会有这个?”

    在看到那绿色花纹的瞬间,虎琛只觉得自己脑袋轰的一下,所有的思绪都炸开了。

    他的手指在自己胸口游走,他摸着那熟悉的花纹,心跳加速。

    “是不是病了?”

    “不应该啊,生病怎么会长出花纹?难道是中毒?”

    “会不会是那悬崖下刺藤有毒?”

    “对对对,应该就是那刺藤,虎琛就在那里受了伤,如果是刺藤的话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到现在为止,他们还没听说过刺藤的毒液能杀死兽人,顶多就是肿几天。

    听着他们的话,虎琛眼神闪烁,长睫微颤,嘴角露出一抹讽刺的笑容。

    “哈哈哈……”

    他仰天大笑,全身的肌肉紧绷,青筋暴,那笑声里,忍不住让其他兽人心惊。

    就在他们疑惑的时候,只见他二话不说化身成虎,一跃消失在众人的眼前。

    *

    雨越下越大,覃年年全身都湿透了,白色的长发贴在脸上,上面还挂着一些泥土,让她看起来有些脏,有些狼狈。

    回到部落后,她直奔祭司的木屋,到达他门前停下脚步,掏出用兽皮包着的再生草,小心翼翼的放在他门口然后敲了敲门。

    随后在开门的瞬间,躲到旁边的石头后面。

    眼看着祭司开门然后一脸惊喜的拿走再生草,她隐在黑暗里,被冰冷的雨水浇的瑟瑟发抖。

    许久之后,等到木屋门重新关上那一刻,她才从黑暗里走出来,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往自己家方向前进。

    因为下雨,部落里安静极了,黑暗里她只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

    她低着头,像个小孩子一样,故意用力的踩着地上积水,发出‘啪啪’的声音。

    突然,她像察觉出什么,猛地抬起头,只见一道黑影站在她面前,挡住了她回家的路。

    【叮!目标人物黑化度减50%,目前黑化值为15%。】

    突然出现的提示音让覃年年惊讶的张大了嘴巴,随后她努力睁开眼看着面前的黑影,试着叫了一声:

    “虎琛?是你吗?”

    黑影没有回应,他保持着一个动作,垂着头,浅棕色的眸紧紧的望着她的脸。

    覃年年向前走了两步,在看清他脸的那一刻,她歪着头问他:

    “外面下这么大的雨,你不在家待着在这里做什么?”

    这次他终于开口回答,他学着她的语气说:

    “是啊,这么大的雨,你在这里做什么?”

    覃年年闻言,突然一哽,她眼神闪躲,解释道:“喜欢淋雨不行吗?”

    说着她像突然想到什么,自嘲一笑,望着虎琛有些委屈的问到:“还是说像我这种坏人,连被浇一浇的资格都没有?”

    这句话显然刺激到了对面男人,他瞳孔一缩,看着她的目光带着满满后悔和心疼。

    “对不起。”

    他声音被雨水掩盖,覃年年仰头‘啊’了一声,虎琛看着她狼狈的样子,再也抑制不住心中情感,一把将人搂进怀里。

    “对不起。”

    他低下头,把人紧紧拥在怀里,附在她耳边,再次重复了一遍:

    “对不起年年,我为你所遭遇的一切道歉,到现在为止,我才发现事情的真相。”

    就在他发现自己胸口图案的那一刻,这些年一桩桩一件件事情似乎全部都浮上了心头。

    他一开始就错怪她了,他跟兽族其他人一样,因为自己心中臆想而厌恶她,孤立她。

    她又做错了什么??

    当年他受伤是因为自己冲动,在听到自己族人受伤时,他去救那不是她的错,打不过而受伤那也不是她的错。

    可他把所有的一切都归结到她的头上……

    还有后来狼族袭击部落,第一个站出来保护族人的是她,用自己身躯挡在自己面前的也是她。

    哪怕是她最讨厌的伊洛遇险,奋不顾身冲出去救人的也是她。

    虽然她嘴上从不断嫌弃的话,可她做的也是最多的,她默默的用自己的力量保护着虎族部落的每一个兽人。

    明明自己只是个柔弱的雌性,却做了多少雄性们都不敢做的事。

    虎琛甚至都不敢想象,自己和艾达受伤之后,她该有多自责才会用命去换那传说中的再生草。

    连他这个黑暗中的兽人都曾因为胆怯而犹豫过,可她却未曾……

    “年年!”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认真的叫着她的名字,或许在每一个夜晚,都曾无声的叫过无数次。

    覃年年的脸贴在他胸口,听着他温柔的口吻,她缓缓勾起嘴角。

    就在虎琛觉得无比幸福的时候,她贴着他耳朵,轻轻开口:

    “老虎崽子,你气味又变了。”

    “……”

    *

    昨晚两个人是怎么回来的,又是怎么睡着的,覃年年都不记得了。

    她隐约记得自己好像发烧了,老虎崽子陪了她一夜,又是喂水又是给她降温,直到天快亮时,才抱着她睡了一小会儿。

    看着眼下带着淡淡乌青的男人,覃年年难得良心发现,有些心疼。

    她伸出手去摸了摸那乌青,刚碰到他眼皮,就被一只打手给抓住按了下去。

    “别闹,再睡一会儿。”

    虎琛的嗓音有些沙哑,像介于男孩和男人之间的感觉,听起来有点性感。

    她抬起头,入眼的是他那帅气的脸庞,被她眼神盯着,绕是虎琛睡意再深,也该清醒了。

    几分钟后,他终于忍不住睁开眼,低下头带着火气问她:

    “你看我干嘛?”

    覃年年满脸笑意,毫不迟疑的说:

    “看你好看呀。”

    ……

    她说完,换来的是老虎崽子长久的沉默,随即他的脸在肉眼可见的情况下红了个透。

    看着他局促的模样,覃年年忍不住大笑,笑的整个人缩在他怀里止不住的抖。

    “老虎崽子你怎么这么可爱?”

    听到这句话,虎琛浑身上下再次红了个透,可脸却奇黑,他不喜欢她叫的这个称呼。

    他已经不是老虎崽子了,他成年很久了,她这明显就是看不起他!!!

    “不许再叫我老虎崽子!!!”

    他大吼,覃年年被吼了一声后,无聊的瞥了他一眼,紧接着抬起一脚把人从床上踹了下去。

    “小老虎崽子长能耐了,还敢冲我吼,你再吼一个试试!”

    被猝防不及一脚踹到地上的虎琛诧异的看着覃年年,等反应过来后,他红着眼圈又爬上去,冲着覃年年扑过去,不管不顾的把人压住,呲着牙继续吼:

    “不准叫老虎崽子,再叫我就咬你。”

    覃年年一听,嘿!张能耐了,她挑眉看他:

    “老虎崽子。”

    虎琛闻言,低下头,一口咬在她脖颈,尖尖的犬齿扎的她脖间微微刺痛,覃年年手脚并用在他身上连拍带打。

    “小老虎崽子你真咬啊?反了你了,今天不收拾的你叫爸爸我就不叫覃年年!!!”

    说完这句话,覃年年一脚踹在老虎崽子肚皮上,把人踢从自己身上踢下去,紧接着快速扑过去,学着他的样子咬在他脖颈上。

    “啊啊啊……疼疼疼!!松口!!”

    覃年年摇头,口齿不清的说:

    “嚼叭叭九宋凯。”(叫爸爸就松开)

    “不叫啊啊啊啊……松口!”虎琛疼的龇牙咧嘴,虽然他不知道爸爸是什么意思,但心里明白,她嘴里说出来的肯定没好话。

    猫咪的牙齿虽然没有老虎的尖锐凶猛,但那小小的牙齿又尖又利,咬起肉来不致命却异常折磨,疼的厉害。

    覃年年摇头,“嚼巴巴!!”

    路过覃年年木屋的兽人猛地听到屋子里传来一阵惨叫。

    “啊啊啊啊……爸爸,松口!”

    这还差不多,她满意的松了口,坐在他腰间,伸手拍了拍他疼到变形的脸蛋,冷笑一声:

    “乖崽子,下次听话点,爸爸疼你。”

    虎琛喘着粗气,老老实实被这只雌性骑着,一种莫名的屈辱感袭上心头,他忍不住问她:

    “爸爸是什么?”

    覃年年捏着他的脸,在他薄唇上亲了一口,然后舔着嘴唇意犹未尽的给他解释,“就是一种很亲密的称呼,代表着我们的身份十分亲近,旁人都比不了。”

    女人说完,老虎崽子脸倏地一红,他垂着眸,红着耳根问她:

    “我们的身份……亲密……什么关系?”

    他说的乱七八糟,覃年年却听明白了,她笑了笑,“你是我的雄性啊,这辈子唯一的雄性,你说什么关系?”

    虎琛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双手因为紧张而紧握成拳。

    就在这时,突然有人敲门:

    “年年你在吗?艾达他醒了,他说要见你!”

    听到外面人的话,覃年年应了一声,赶紧从虎琛的身上爬下来,往外走。

    “你在这里等着,也可以再睡一觉,我一会儿就回来。”

    虎琛想了想,也跟着下了床,跟在覃年年身后往外跑,一边跑一边叫:

    “爸爸等等我!”

    路过他的兽人奇怪的问:“爸爸是什么意思?”

    虎琛停下来,很自豪的仰起头,对那兽人解释道:

    “爸爸就是一种很亲密的兽人之间的称呼,代表着两个人关系十分亲近。”

    不远处听到这句话的覃年年脚下一个趔趄,她表情纠结的回过头向虎琛的方向看了一眼,之间这老虎崽子呲牙一笑,傻傻的冲她招了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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