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终章 (1)
等晏时君醒来的时候,眼前是白茫茫的一片,光线特别刺眼,晃得他好久才勉强适应了光线,但还是一片素白,他甚至以为自己得了重度白内障。
活动了一下筋骨,像是植物人在床上躺了半个世纪一样,肢体都开始不协调,一动浑身的关节咔吧作响,他花了好一会儿功夫才勉强适应了身体。
然后他一脸懵逼地环视了一圈:连个活的玩意儿都没瞧见。
这是哪儿?
天堂?
还未看出来个所以然,面前的空间顿时出现一个漩涡,晏时卿穿着一身纯白出现在他面前。
晏时卿这一身纯白的装束让人看着分外的不和谐,晏时君看了半天才看出来这份不和谐到底出现在哪儿:晏时卿平日里撒泼惯了,突然这么一身圣洁的装扮感觉像偷了别人的衣服穿上似的。
晏时君这时候都不忘嘴碎一把:“你搞这么洋气给谁看呢?丫的脑袋上再顶一个环儿直接就可以cos天使了。”
晏时卿本来好好的伤感情绪被自家亲哥这么一句话怼掉了一半:“这一身装束标志着玩家成功通关,你以为我想穿成这样?”
“通关?”晏时君抓到了关键词,瞪大了眼睛,“我不是死了吗?”
晏时卿一愣,点了点头,有些尴尬地解释道:“你的任务就是获得沈迟川的爱,小说我太监了,没有大结局,所以第二个任务是骗你的,只是想让你好好生活下去,等到逆转了结局就带你回到现代。”
晏时卿的声音越来越小,最终化为了几声蚊子哼哼,忐忑地抬眼瞅了一眼自家哥哥。其实她原本的打算其实就只有一个:让晏时君获得沈迟川的爱,一方面是想借此利用沈迟川对晏时君的爱,让晏时君可以或多或少地帮助主角李慕禾。再者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人一旦产生了感情,就会本能地有了弱点,而沈迟川有了弱点就会更容易被打败。
但是谁都想不到,这份感情反而成了沈迟川打败李慕禾的机会。
晏时君并未把重心放在自己“上当”了这一环节,不解地问道:“但是故事的结局明显没有被逆转,李慕禾还是死了。”
晏时卿的眼神黯淡了些许,就连语气都降了几个调:“你的任务没有失败,是我的任务失败了。”
晏时卿垂着脑袋,晏时君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这个任务对于晏时君来说,本就无解,一方面是自己的妹妹,另一方面是自己的爱人,他哪一个都无法舍弃。
“没事,”晏时卿见自己的哥哥神色有些愧疚,大大方方地笑道,“这个结局也挺好的,李慕禾已经黑化了,他不再是那个我心目中的男主,就算是死了也是他该死。”
晏时君看着她拼命挤出来的笑,心里一阵疼:“那……给你的惩罚是什么?”
晏时卿的笑敛了下去,摇了摇头:“不知道,只是说了会夺去我生命中非常重要的一个东西。”
若是直接了当地说出来还好,但这种不确定的未知,才最让人煎熬。
“对不起。”晏时君从小就欺负她,每次把妹妹弄哭了也还嬉皮笑脸地做鬼脸,被爸妈男女混合双打都宁死不道歉,这居然还是他第一次正经地说一句对不起。
但这次,却花费了他太大的力气。
“没事,”晏时卿抹了一把泪,仰着小脸对哥哥安慰道,“你的任务已经结束了,可以回到现代了,哥。”
晏时君看着晏时卿,抹去了妹妹两颊的泪,深深地看了她许久:“如果,我不想回去了呢?”
“哥……”晏时卿不理解地看着他,“你难道不是一直想回去吗?难道……你就这么在乎沈迟川?”
晏时君笑了,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怪你塑造的这个反派太有魅力,把你哥的魂儿都勾走了。”
“哥!”晏时卿瞪大了眼睛,“你真的确定不回去了?”
“对,”晏时君撇过脸不去看她,语气坚定地回道,“你还小,等到长大了就知道,其实感情是一个很能牵挂人的东西。”
像是坚韧的蚕丝,丝丝缕缕地将人缠绕起来,等到恍然发觉的时候,它已经形成了一个巨大的蚕蛹将人包裹其中,再也挣脱不开。
晏时君的身体开始慢慢地变得透明,他最后抱了抱晏时卿,缓缓地说道:“我知道你当初说过,我完成第一个任务会有一个奖励,那这个奖励就让我回去见他吧。”
他说完这句话,身体开始慢慢地变得破碎,恍若夜晚被惊扰的萤火虫群,猛然四散开来,随风飘逝而去,最后只留下了一句话:
“哥不回去了,在我管不到你的地方,好好听话,知道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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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战过后,落霄宫已经是一片狼藉,在短短的几个月,整个落霄宫经历了两次教主换任。昨日还是一片大红的喜庆模样,在今夜就已经变成了满目的素白。
整个无夜殿是一个巨大的灵堂,晏时君的身体安详地躺在里面,消瘦的面庞依稀还能分辨出往日的模样,枯瘦的身体裹着巨大的寿衣,显得尤为不和谐。
门外是众多暗卫站在院子里,沈迟川已经遣散了他们,既然中原武林已经散了,这落霄宫存在又有什么意义,他没这个心思去睥睨整个大陆,更没心思做什么土皇帝。
他的心思,全都在面前的这一个小小的棺材里。
但里面的人却不会再像以前那样,瞪着眼儿再操着一张极为顺溜的嘴皮子将他怼一顿。
他走了,这是事实,只不过沈迟川还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教主,晏公子该入土了。”
送葬人胆颤心惊地走到沈迟川面前,看着他蓬头垢面地歪倒在棺材旁边,脚边是遍地的酒壶,眼底苍然一片,俨然一副绝望之色。
“什么教主……”沈迟川嗤笑一声,一手撑着棺材,摇摇晃晃地从地上起来。他双手撑着自己已经因为醉酒站都站不稳的身体,沉沉目光在晏时君的脸上停留了许久,将他的眉,眼,再到口,鼻,全都细细描绘了一遍,却迟迟不肯说出来那两个字。
送葬人斗着胆子,说道:“教主,该合棺了。”
这几个字像是催命符一般,沈迟川的手都在颤抖,终于,他最后再看了一眼躺在里面悄无声息地脸,转过头去,哑着嗓子,艰难地说道:“合棺。”
送葬人给身后的兄弟们使了个眼色,众人纷纷上前用力推,只听得轰隆一声,沉重的棺材盖慢慢地合上,就在还剩下一个缝的时候,一只枯瘦的手狠狠地拍在盖上,棺材盖随之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一旁的送葬人瞪大了眼睛,眼睁睁地看着棺材里慢慢地伸出来一只枯瘦的手,然后是胳膊,再接着是一个化了死人妆而苍白的脑袋。在场的众人肾上腺素顿时飙升,眼白一翻:“诈尸了啊啊啊啊啊啊——”
“诈你奶奶的腿儿!”晏时君啐了一口,嫌弃道,“本来想给他一个惊喜的,没想到惊喜还没来得及,就让你这老头先盖了棺材盖!”
晏时君还没骂完,就被一个带着酒气的怀抱紧紧地抱在怀里,用力之大,他感觉自己现在这细胳膊细腿的差点被撞飞了。
沈迟川已经不知道这是不是他酒醉了的幻觉,但这就算是幻觉,也让他永远不要醒来。
晏时君的脏话被这一个怀抱给卡在了嗓子眼,半晌,他才缓缓地把手放在沈迟川的后背,憋出来一句:“我没诈尸……”
“嗯……”沈迟川顺着他的话,沉沉地应道,一点都不肯放手。
晏时君沉默了半晌,终于忍不住说道:“你能起来吗?我腰硌在棺材板上了,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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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时卿哭得抬不起身来,就这么无助地看着晏时君慢慢地消失不见。但是还没过多久,她忽然发现自己也慢慢地开始变得透明,眼前缓缓地被一团黑雾笼罩,最后变得一片漆黑,身体也变得愈发的沉重起来。等到她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电脑屏幕,上面还有着《落霄》即将写完的大结局。
楼下是小屁孩欢快的嘻嘻哈哈声,厨房里还有母上大人乒乒乓乓做饭的声音,混着刚刚下班的父亲大人埋怨着领导的碎碎念。
这一切是如此的熟悉,又感觉好像哪里不对劲。
晏时卿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等到醒来之后,脑袋里好像有一个地方空了。
但是又说不出来哪里空了。
她看着屏幕上密密麻麻的字,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这本《落霄》还是她心血来潮写的一本小说,本来以为只是一时兴起,连自己都没想到竟然快写完了,可把她嘚瑟得差点就给自己颁了一个最佳劳模奖。
晏时卿抚了抚眼镜,把前面的剧情顺了顺:《落霄》写的是一个魔教教主在一个魂穿了的现代男孩的帮助下,慢慢地被感化了,然后经历了一系列故事之后,两人在一起了的故事。
她活动了一下手腕,紧接着把最后两段话补完了:
【沈迟川遣散了落霄宫,和晏时君浪迹天涯,一武一郎中,仗剑天涯,悬壶济世。虽说死士余孽尚在猖狂,但却不过数月功夫,就被两个神秘人清除了干净,南城也慢慢地恢复了往日的繁华模样。
世人皆知中原武林和落霄宫对峙百年,却在一朝之间,双双覆灭,从此,江湖上再无武林派别,也无魔教暗卫,久而久之,这天下迎来了长达百年的太平盛世。】
“晏!时!卿!吃饭了!”
母上大人的喊声一贯的气吞山河,晏时卿拉着长腔答应着,慢吞吞地挪到了饭桌上,看着面前摆着的三副碗筷,迷迷糊糊地问道:“我哥呢?他不回来吃饭?”
“什么哥!”母上大人端着菜从厨房出来,顺便一筷子敲在她脑袋上,“我就生了你一个,哪来的哥!都说了别总是玩电脑,脑子都玩傻了!”
母上大人的一筷子敲醒了晏时卿,她自己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她刚才为什么以为自己有一个哥?难不成真的是脑子被电脑辐射得久了,出现了幻觉?
【作者有话说:晏时卿被夺走的东西,应该能看出来吧……
终章了,接下来有两个番外,感谢支持!
】
番外 邢俞X晏三 (一)
我,晏三,是一个不温不火的三线小爱豆。确切来说,是一个要实力没实力要话题没话题的组合镶边员。凡是各大颁奖典礼,我都是往组合边上凑个数,老老实实不争不抢,粉丝眼里的佛系少年,公司眼里标准的那坨扶不上墙的烂泥,品牌方眼里的赔钱货,路人眼里……不对,路人眼里根本就看不见我。
可能我唯一的用处就是让别人知道我们组合确实是五个人。至于我为什么能当上爱豆,一成的原因是我这一张还算漂亮的脸,九成是因为我旁边这个男人。
邢俞,和我同为组合WING的成员,只不过人家是实打实的队长,绝对C位,话题中心,舞台王者,要实力有实力要话题有话题。凡是各大活动,一个眼神就能让粉丝的呼声排山倒海,一个代言就能让品牌方眼里放光,几套周边就能公司数钱到手软,一张绝顶的皮相就能路人都能感慨一句“我擦,帅死”。
我和他就充分展示了什么叫同身份不同命,同组合不同咖。
不过这也不怪谁,我本来出道就是沾了他的光。本来他是公司准备立捧的solo歌手,偏偏好死不死地在即将出道的时候,自己作死打架被拍到,而跟他打架的这个人,好死不死就是我。
其实说起来,我们打起来的原因很简单,不过就是我不小心用了他的曲谱盖了泡面,他就跟被人踢了蛋一样跳起来,恨不得将我的毛儿都拔了不可。
也不知道他那个破旧得都发黄了的小星星钢琴谱到底有什么好宝贝的,我拿它盖泡面都没嫌脏呢。
然后我们两个就扭打在了一起,其实说好听点是扭打,说难听点是我一直被压制在下面,幸好我灵机一动在他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留下了一个性感的牙印,这才逆转了战局。
但也好死不死地被一个嫉妒邢俞好资源的练习生拍完了全程传到了网上。
虽然公司已经加紧马力撤热搜,买营销,但还是耐不住这件事在网上发酵,邢俞的这个solo也被迫取消。但是公司不愧是公司,能干到现在总少不了些有想法的人才。
立刻有人想出来对策——组合出道,炒cp!
于是我和他以及另外三个成员,组成组合出道。
公司为了推我们两个,营销出来的话题是:“欢喜冤家,不打不相识”。
一开始我还不信,这玩意儿还有人会磕?
等到过了一阵子我看到微博,才知道什么叫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们磕不到。
【啊啊啊啊,欢喜冤家我可以!!!你看你看,那脖子上的牙印,不正是爱的小草莓嘛?!!!】
【什么打架,根本就不是打架,这难道不是一场预谋已久的爱情吗?要不然为什么我们的小晏晏哪里不咬偏偏咬脖子?脖子啊!那可是脖子啊!这是一个多么私密而又暧昧的地方!】
【民政局给你们搬来了,现在!立刻!马上!结婚!!!】
甚至还有粉丝剪出来我们两个的cp视频,p出来结婚照,写出来同人文。逼真之至,如果我不是当事人的话我特么都信了!
cp粉疯狂之至,我们两个就算是当场互捅刀子都能被粉丝看成相爱相杀,顺便再脑补出来一场绝美凄惨狗血爱情大戏,那小小一件打架事件又有何妨?
但是这也只是cp粉们表面上看到的如胶似漆、柔情蜜意,实则暗地里我们两个就是势不两立,水火不容。
以至于每次出外务,经纪人韩姐都千叮咛万嘱咐,镜头前一定要好好炒作,就算做不到发糖,起码也不要打起来。
每次进场的路上,我们两个人中间都能隔出来一个喜马拉雅山脉,每次都是在韩姐快要瞪出来的眼珠子底下才不情不愿地凑在一起。于是乎,镜头之下的我们每次都嘴上笑眯眯,眼底刀子亮凄凄。
因为邢俞业务能力和商业价值都甩我们剩下四个一道坎儿,所以他的个人外务比我们都要多很多。这天,邢俞从另一个节目匆匆赶回来,凌晨两点来录制我们的组合舞台。
我就被韩姐薅着脖子被迫来接他的车,为的是给外面守着的粉丝们营造一个我们“相亲相爱”的错觉。
我那能气死观众的蹩脚演技也只有在这时候才能发挥出堪比奥斯卡影帝的潜力。
按照约定,为了避免对接出现失误,我在下楼的时候就给邢俞甩过去一个微信:
【你多久到?】
【5分钟】
【我来接车,该怎么表现你懂的】
邢俞只回了一个字:
【奥】
简练而又不失对我的鄙视。
因为我已经化完了妆,身上穿着一件演出的小衬衫,一出电梯门就被深秋的冷风教我做了人。但是一看到外面乌压压的彻夜不睡前来蹲守只为看一眼偶像的粉丝们,我极高的敬业态度让我拒绝了回去穿外套的心理。
其实我是不会承认我只是因为在意形象才不穿外套的……
然而,后果就是,我特么顶着冷风在门口站了二十分钟,脸都对粉丝笑烂了才看到这家伙的车悠悠地来了。
当我看到他穿着一身笔挺西装,帅过我一头的时候,这火气就更旺盛了。
邢俞带着墨镜,只露出来性感的唇瓣和棱角分明的下颌线,一身合体裁剪的西装勾勒出来他那宽肩窄腰大长腿,身材比例惊人的好,从发丝到脚后跟都一丝不苟地帅,是我都忍不住会流口水的地步。这么一来,我站在他旁边就更显得低一头。
我现在走还来得及吗?
邢俞看到我站在门口,立刻就是一副惊喜的模样:“阿晏,你怎么来了?外面这么冷,冻坏了吧?”
我:你他奶奶的知道我冻坏了还故意磨磨蹭蹭?
但是我绝顶的职业素养让我把到嘴边的脏话给咽了回去:“没事,为了等你,冷也不算什么。”
我故作深情,旁边的粉丝一脸的姨母笑,而我就算是隔着墨镜都能看到他眼里的“恶心”二字。
为了恶心他,冻了二十分钟好歹也算是捞过来一点。
邢俞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手不动声色地狠狠地往下一压,我这小身板被他压得差点跪在地上。
狠还是邢俞狠,仗着自己比我高半个头,非要采用这种武力对抗。
而我就算是堵上我男人的尊严也必然不能输。
这么想着,我冲他微微一笑,手配合地从后面绕过去,搭在他的后腰,然后往下移了十五公分,在某个部位,狠狠地一拍——
顿时,耳边是粉丝们欢呼的声音,助理倒吸一口冷气的声音,当然,还有邢俞后槽牙交互碰撞的声音。
【作者有话说:这是一个娱乐圈文,主线里的邢俞和晏三已经死了,这算是平行世界发生的故事,在这个平行世界里还有主线故事里死去的人。
纯属脑洞,只是为了给他们一个结局。
没有原型,切勿代入。】
番外 邢俞X晏三 (二)
说实话……我看了看自己刚刚作恶的手,又忍不住抓了抓空气。
挺翘,有弹性。
这手感,绝了。
身后的cp粉们在疯狂的尖叫,以至于我现在心里十分的爽,在当我抬眼看到邢俞的下颌因为极度气氛而绷紧了的时候,我心里的爽度成功达到了百分。
他按在我肩膀上的手已经暴起了青筋,极高的职业素养还是让他在面上还是一副不动声色。等到了电梯前,他仗着自己身高腿长,直接薅起来我的领子,顺手把摄像挡在了外面。
这时候,他身上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暴怒和戾气已经近乎完全释放,根据我多年的应激经验,感觉这时候有点不妙。
刚才的雄心虎胆儿和肾上腺素飙升的大脑已经恢复了正常。
于是,在他这极大的压迫感面前,我忽然可耻地怂了。
别问,问就是当事人极为后悔。
唯一能拯救我的贴身助理,连脚丫子都没迈进来就被无情地阻隔在外,而我,直接被无情地扔进了电梯。、
我已经能够预感到自己的明日头条——某男团成团因为摸队友屁股被打死。然后成为娱乐圈史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惊天大笑话,而且是在未来几十年都能经常拿出来反复鞭尸的程度。
就在进入电梯的前一秒,我转过头看向外面的粉丝们,不知道他们有没有get到我求助的眼神。但是我只看到了在风中摇曳着的那个印着我们两个错位接吻照的极大的cp图。
邢俞一路阴寒着脸,直接把我一路从电梯里拎出来,就像是拎着小鸡仔一样,拎到了更衣室。
我只觉一阵天旋地转,直接就被甩在了小小的单人更衣室里,后背重重地撞上了更衣室的墙。还没反应过来,邢俞一只手就固定住了我的一双手腕,另一只手直接就捏住了我的下巴,强迫着我抬头对上他的眼睛。
他的墨镜已经摘掉了,一双桃花眼是尤为的吸引人,漆黑的瞳孔深不见底,情绪莫测。眼尾微微勾起,弯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因为气极,眼尾沾染了些绯红,略显得有些魅色,这也是他最勾人的地方。因为一直赶通告,跑行程,熬夜了好几天,眼底有些发红,在此时的怒火加持下,这红更明显了。
邢俞此时的话都是从牙缝里崩出来的:“你胆子还真不小。”
他禁锢住我手腕的掌力惊人,饶是我两只手都斗不过他。掐住下巴的手背青筋暴起,疼得我感觉自己的下巴都要脱位了。同样也是难以挣脱。
这难道就是工作之余都能经常泡健身房的美颜巨肌和跳个舞都能喘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渣渣的区别么?
完全被碾压了好么!
但是!我这人从来不认怂!
除非hold不住……
我往后缩了缩脖子,因为下巴被捏着,说话含糊不清:“这里是更衣室,你不能乱来。”
刚刚被摸了屁股的“受害者”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冷笑一声,反问道:“乱来?”
我本来已经完好的发型和演出衬衫被他搞得乱七八糟的,但还是倔强地对上他的眼:“我告你骚扰你信不信。”
“骚扰?”邢俞嗤笑,“什么叫骚扰?”
他松开捏住我下巴的手,居然直接解开了我的扣子,并且毫不避讳地把手伸了进去,冰凉的掌心紧贴着我的前胸,冰得我忍不住瑟缩一下。
“这样?”
说罢,他往我的胸前看了一眼,居然还分外嫌弃地啧了一声。
对,没错,我被嫌弃了!
而且他的那双眼睛里分明就在说我没肌肉!没身材!
我身为一个大男人,被另一个大男人给上手了就算了,还被嫌弃了!怎么能咽的下去这口气,可能还是年少轻狂,死不认输,纵使两只手被他抓着,我也不甘示弱地直接用嘴狠狠地咬在他的前胸,用力一撕,他的衬衫同样也被我撕开了两颗。
我得意地冲他点点头,分外嚣张地吐出来嘴里的纽扣。
呵,他身上的这件衬衫是高定款,没有五位数下不来,极限一换一,值了。
邢俞死也没想到我敢动嘴,本来已经稍稍下去的火气明显又蹭的燃了回来:“你是不是找揍?”
他因为气愤胸膛微微起伏,而我此时正对着他刚刚被我撕开的扣子处,正好从这个缝隙看到了他坚实性感的……
没想到他穿了衣服看着那么修长纤瘦的身材,脱了衣服里面竟然别有一番风味。
忽然馋了这是怎么回事!
然而,变故就在此刻发生。就在我还没从他的前胸移开眼,邢俞还未从熊熊燃着的火气中回过神的时候。
只听刷地一声。
我现在都在后悔,为什么刚才不提醒邢俞,这更衣室是门帘设计,随时有人可以进来。
好死不死的是,此时的我们两个因为僵持着双方脸上都微微出了些薄汗,面上有些晕红。我发型凌乱,刚画好的唇妆因为咬他的扣子都花了,双手被邢俞一只手束缚在身后,前胸还贴着他另一只手,而他的胸前还贴着我的唇印。
经纪人韩姐在门口站着,面上从惊吓到惊讶再到惊吓,短短几秒钟,韩姐脑海里闪过了一场爱情虐心狗血大戏,脸上的表情足以演绎一场七十多集电视剧。
半晌,她才吐出来一句话:“我……我让你们炒cp,不是搞cp。”
我:现在解释还来得及吗?
韩姐此时就像是亲眼看着自己的两个儿子搞在一起的老母亲模样,死命地掐着自己的人中,好不容易才缓过来一口气,指着我们两个的手都在颤抖:“彩排完了,你们两个在酒店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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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俞去换了衣服,我也去重新换了一身,又重新做了造型,我们两个虽然在同一个化妆间,但也整整一个小时,相对无言。
就连团队里的其他三个成员都因为我们两个的情绪而胆战心惊的,但是这也是在私下,等到了镜头面前,我们还是好哥们。
呵,这就是塑料兄弟花。
等到了现场,我们还需要等几个节目彩排结束了才到我们。正好此时的演出人员是界内一个很有名的前辈,国内著名女歌手,舒止盈。
她二十岁出道,现在已经四十多岁了,留下了很多有名的歌曲,是国内数一数二的顶尖歌手。而且她长相极美,二十多年的岁月在她身上好似不曾存在过,身形优雅恬淡,远看就是一束高贵的天山雪莲,可望而不可即。就连我也是她的粉丝,为了看她我特地连候场室都没呆,只穿着一个小衬衫,忍受着寒冷在场下看偶像唱歌。
舒止盈的声音空灵清雅,这首歌也是她出道的第一首歌,据听说她准备不久后就退出娱乐圈,这次她准备唱这首歌,可能也是因为想要从哪里开始就从哪里结束吧。
想到这里,我心里还有些可惜,可惜还没等我大红大紫到可以和偶像同台演出,偶像就先要隐退了。
助理从候场室跑过来,给我披了一件衣服,我的目光不小心往一个方向一瞟,忽然愣住了。
那暗处有一个修长又熟悉的身影,只穿着一件衬衫,单薄而又透着丝丝缕缕的孤单。正抬眼看着台上演唱的女人,眉眼间却是淡淡的说不出来的阴郁。
邢俞?
番外 邢俞X晏三(三)
从舞台上洒下来的灯光映在他的侧脸,阴影与光亮交错,衬得他五官更加的立体深邃。长睫簌簌,投下一片暗影,他那双幽深的瞳孔便隐藏在这片暗影里,看不真切神色。
这男人人气这么高真的不是盖的,要说好看是犯罪,我这张高中蝉联校草三年的脸是无期徒刑,那他就是死刑即刻执行,一秒都不能等的那种。
不过,邢俞这个一向不可一世的男人,居然也有喜欢的偶像?
在我的认知当中,邢俞这种人只有别人仰视他的份儿,这还是第一次见他去仰视别人。
不过一想到对方是舒止盈,我忽然觉得也很能接受,毕竟舒止盈这个貌美气质好,歌甜实力强的前辈,谁又不能说一句牛叉呢?
台上舒止盈的节目已经到了尾声,我舔着个脸凑近邢俞。想著作为同一个团体的队友,总是这么吵来吵去地也不好,那今天我就大发慈悲地示个好。
我都被自己的善良给感动到了呢。
我完全忘了方才自己还被壁咚在更衣室,十分市侩地凑上去打招呼:“你也喜欢舒止盈?同道中人啊!”
说罢伸出来一只手,心道:我这都主动伸手求和了,一般人应该也得顺着台阶下了吧。
邢俞只是眼神淡淡地扫了过来,在我伸出来装模作样想要握的手上憋了一眼,又很快移了开去,像是看了一坨空气一样,直接走了。
邢俞用自己的行动表明自己根本不是一般人。
只余我一个人在那里伸着个爪子,分外尴尬地给自己的另一只手握了握。
邢俞,你丫的就是故意的。
这次的排演很顺利,因为这个舞已经排演了太多次,熟悉得不能再熟悉,所有人都拿出了自己最好的状态。就算是一连赶了好几天通告的邢俞也没有半分的松懈,舞台动作完成度堪称完美,他这个人仿佛就是天生在舞台上一样。
虽然对于他的人品我不怎么苟同,但是对他的实力我还是恨不得双腿跪地的。哪像我,要是有他一半争气,也不至于沦落到镶边的地步。
排演结束之后,我们一行人给工作人员致谢,按顺序走了下去。在镜头前,邢俞身为一番c位,本应该头一个走,这家伙还装模作样地在原地等着,等着我这个卑微末番。然后分外亲昵地勾搭住我的脖子,一把把我薅过来,用力之大,我差点一个趔趄。
邢俞冷冷地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镜头在看着,老实配合。”
我咬着牙,也随着他的动作想要挎上他的肩膀,无奈某些先天因素不足,导致我根本就很难挎上去,无奈我的手往下移了移,转而搂住他的腰。
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在我的手放上去的那一秒,我感觉到邢俞的身体一震,肌肉不自然地绷紧了。
这么敏感。
我没这个功夫逗他,两个人表面笑眯眯地从镜头前过去,过了一个转角,一看没有镜头,火速分开手。
恨不得直接拉出来一个银河,只不过我们不是牛郎和织女。
我装模作样地擦了擦被他搭过的肩膀,转眼却看到邢俞的目光停在走廊的尽头,眼底笼上了一层薄雾。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那是一个女人的身影:身材修长,气质温婉,裹着一身宽大的乳白色大衣,里面是方才在舞台上穿的素白长裙,在大衣的下摆处露出来半截裙摆。没有舞台上的清冷华贵,台下倒是显得多了些平易近人。
这可不就是舒止盈!
偶像!!
我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腆着脸凑上去打了个招呼:“前辈好。”
舒止盈垂眼,挂着淡淡的笑,冲我点了点头,邢俞拽着我的后领把我拽到了一边,冷冷地对舒止盈道:“你来做什么?”
我一脸茫然地看着他们两个:“你们认识?”
舒止盈笑意有些尴尬,并未回答我的话,眼尾扫过了我,对邢俞说道:“我可以和你谈谈吗?”
这话音里赶人的打算我要是听不出来就是傻,我十分识趣地对邢俞说道:“那我先走,在候场室等你。”
临转身前,我转眼看了一眼他们两个,舒止盈伸手拉住了邢俞,后者则是一脸不耐烦的撇过头。
这场景,这对话,这表情……
难不成?
我心里涌现出一个难以置信的猜测:邢俞被包了?
他们不知道谈了多久,等我把手机玩得还剩百分之十的电,邢俞这才阴寒着脸地回来,在关门的那一刹那,我看到门外站着的舒止盈,她脸上也有些挂不住地尴尬着。
而邢俞的脸像是能杀人。
这场彩排之后,我们就要赶着去下一场活动,就连睡觉都是在车上加飞机上凑合一把,又赶了一场活动,等到结束了已经是晚上。
我们回到了酒店,又赶著录制物料,为了展现出来我们两个cp情深,公司还特地给我们两个开了一间房。
邢俞的气好像一天都没消似的,活动时一脸的营业式笑容,等下了活动就像是打开了情绪的开关,又冷着一张脸。他在前面走,手里把房卡捏得咯咯作响,让我有点担心可怜的房卡会不会就此命归西天。
邢俞本来就已经很累,就连妆容都挡不住的疲倦。就连韩姐叫我们解释更衣室的事儿,他都不肯挪一挪他的尊驾,还是我一个人跑去跟韩姐磨了一个小时的嘴皮子才解释清楚。
等我回来的时候,房间没人,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
虽说我也很困,但是还不能睡,应公司的要求要开一场一个小时的直播。
我开直播冲邢俞喊了一声,这一声也不知道有没有淹没在水声里,反正我是没听到邢俞的回答。但是一想起来这家伙惜字如金的模样就气,我这倔脾气就上来了,管他知不知道,反正我说了。
对,就是这么理直气壮。
于是数个小时之后的我,却因为我一气之下的做出的这个决定一直在后悔。
我刚开了直播,为了避免不让邢俞无意间入镜,还特地找了一个较为角落的位置,正在和粉丝们打招呼的时候,浴室的门咔哒一声开了。
邢俞就裹了一件浴袍,光着上身,紧致的肌肉和性感鲨鱼线诱人心魄,我的目光往那边扫了一眼,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不对,他怎么就这么出来了?
我歪了歪脑袋,在镜头外给他打了个手势,口型说道:我在直播。
邢俞眼神微微眯了眯,语气不善地回道:“你说什么?”
也不知道他以往那对我爱理不理的姿态在洗完澡后怎么就失效了,我初步怀疑可能是进水了,他居然就这么径直走过来。
眼见着邢俞就要靠近,我把镜头往下压了压,起身正想推开他,当时的我可能并未长眼,一脚踩在他的拖鞋上,然后……
他往前一个趔趄,一个一米八多的庞然大物轰然朝我倒了下来。
只听得扑通一声。
幸好地上是柔软的地毯,我精明的脑壳并未受到任何损伤。
但是下一秒,我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我的眼尾正好瞥到了正在直播的手机。
番外 邢俞X晏三(四)
镜头里完美地呈现出了两个男人的身影,当然,还少不了那令人浮想联翩的一上一下的姿势。
然后我亲眼看着原本积极的弹幕忽然顿了许久,然后就是连绵不断的一溜烟儿的“啊啊啊啊啊”。这些弹幕虽长短不一,字数不同,但是都在同一时刻,表达着同一如同日了狗的核心思想。
瞬间刷了屏,然后在短短时间内,在线观看人数翻了三倍,像是踩了油门一样还在蹭蹭地往上涨。
我自从出道以来所有直播观看人数加起来的数字都没这高。
果不其然,当晚的热搜就爆了,紧接着cp超话顶到了第一。
我们两个彻底疯了。
于是乎,刚从韩姐那里磨了一个小时嘴皮子的我又被揪过去磨了两个小时的嘴皮子,就是为了解释我和我的男队友真的不是暗地里谈恋爱,而铁打的仇家,真的是恨不得刨了对方祖坟再出来鞭尸的仇家。
但是结果却是解释无能。
然而就在韩姐焦头烂额地准备怎么发个声明含蓄又委婉地昭告全国吃瓜人民我们真的是纯纯的社会主义兄弟情的时候,公司那边发话说,根本不需要辟谣,趁此机会可以炒作一番。
韩姐拍着我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你不吃亏,你快发个人单曲了,趁此机会可以狠狠搏一波关注度。”
嘿,这么想着,我也不是很亏。
而真正亏本的某人则是黑了脸:“凭什么我要为了他造势?”
韩姐冷脸怼回去:“谁让你打架的,不打架你solo出道不就没这个事儿吗?”
某人也成功被怼得闭了嘴。
这件事成功在公司的推波助澜下吸引了一大把关注度,以至于我们后来每次两个公开露面的时候,满场的灯牌看过去,都是我们两个的双人灯牌,还有双人手幅,什么都是双人的。
虽说在台上唱歌的时候看到台下众多举着我和邢俞被p出来的结婚照和接吻照时,分外挑战一个直男的眼球净化技术,但是,为了新歌,我忍了。
这就是公司想看到的,也是我为了新歌暂时想看到的,却是某人一点都不想看到的。
我们的正式演出就定在彩排结束后的第四天,我们的节目排在后面,在开始之前,有人给我递了一个口信,说是找我。
我一脸懵地出去,被人带到了公共候场室。
能参加这个节目的艺人大多都是大腕,有着自己的私人候场室,所以这里就空闲了下来,甚至摆了很多道具,一个清雅温柔的女人就坐在那里,见我过来,冲我微微颔首,脸上挂着让人舒服的笑:舒止盈。
她一副自来熟的模样,对我笑道:“你是小俞的好朋友吧,我看了你们的热搜,关系挺好的。”
舒止盈一脸温柔地看着我,从她脸上的表情来看,居然看出了一丝丝的欣慰,就感觉在她眼里我好像就是他未来儿媳的似的。
我尴尬地点点头,顺势坐下:“前辈,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舒止盈含着笑对我说道:“我想求你一件事,就不绕弯了——能不能把邢俞的住址给我?作为回报,我可以给你想要的资源。”
我一愣,前几日见着邢俞和她在一起之后,就暗地里偷摸地打探了一下,知道了些小道消息,结合她现在这模样,我忽然就明白了。往后倚着靠背,做出了一个放松的姿态,微微冲她一点头:“说实话,这种出卖队友的事儿,不太道德。而且我觉得你们母子两个的事儿,还是自己解决比较好,就不要牵扯别人了,万一有哪个嘴巴不严实的捅了出去,媒体那边也说不出来什么好话,你也是明白的。”
舒止盈愣了愣,端着滴水不漏的微笑:“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抿了一口面前的茶水,说道:“约莫着在十几年前的时候,有媒体小报什么的说过你已经生子,不过后来这事被人压了下来,也没等到你的一个声明,就不了了之,这么看来,应该不是谣言。”
我做出来一幅极为自信的模样,其实心里慌得一批,实际上这哪里是我这头脑简单的能猜得出来的,还不是我在私下里多方打听,再加上我摸到了邢俞的档案,发现他原本根本不姓邢,而是姓舒。
这么一结合,就成了我现在装逼的资本。
舒止盈也不否认,直接恳求道:“你既然知道我是他母亲,那你能不能帮帮我这个母亲。”
我忽然觉得面前这个女人在我的心里就像是被人从神坛上拽了下来一般,特别是她这一句话,更让我感觉不爽:“你当初为了自己的名气,甚至都不给自己儿子一个光明正大的名分,让他在暗地里偷偷摸摸地长大,本就对他不公平。你说你是母亲,但是我却只看到了一个只顾着自己利益,把自己儿子弃之于不顾的女人,仅此而已。到现在你想求他的原谅,但是我想问你,你觉得你值得他的原谅吗?”
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不是一个爱管闲事的人,但是这件事就让我感觉替邢俞不值,就是想狗拿耗子,多说两句。
舒止盈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但还是保持着良好的修养姿态:“我们是谈一桩生意,你给我他的住址,我可以给你任何你想要的资源,你现在这种不温不火的状态也不想持续下去吧,据我所知你好像一直靠着和邢俞的cp吸粉。”
好家伙,这就是变相怼我没本事,靠别人呗。虽说她说的也是实话,但是这实话果然是逆耳,听着就让人不舒服。
我勾了勾唇角,学着电视剧里跟人谈判的主角装逼又拉风的气质:“前辈,我本来就是一个没什么本事的,你也知道,给了我资源也是浪费,捧不起我这个烂泥,至于邢俞嘛,我没这个本事,也没这缺德劲儿去干这种出卖人的事儿。”
说罢,我端着一身挺直的身板出了门,怎么着都不能输了阵仗不是?
这挺直的骨气一直到走过拐角,对方再也看不到了,我才脚一软,差点跪下,心里后知后觉起来:刚才那可是舒止盈,我居然怼了舒止盈,我的天,她该不会给我穿小鞋打压我吧,我才刚火起来,难道就要这么扑了?
我这一下差点起不来,一双手从一旁伸出来,我看也没看,以为是助理就直接顺着他的手站了起来。
抬眼一看,愣了。
“邢俞?”
番外 邢俞X晏三(五)
面前这人居然是邢俞!!
我脑袋里刚被轰炸完一圈的废墟又来了个二次轰炸,轰得我现在脑瓜嗡嗡的,就连说话都不利索了:“好……好巧哈……”
邢俞在这里不知道站了多久,他只是垂眼看了我,就连我这中傻逼的表情居然都没有怼过来一句,只是淡淡地说了句:“演出快开始了,去准备。”
“那个,你……”
我的话还未说完,他已经离开了,只留下一个背影。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被这一连串给震惊过头了,居然觉得这个背影却没有平日里的冰冷,那些一直刺棱起来的刺儿好似被磨平了似的,多了些柔软。
我心里忐忑不安,刚才的硬气像是烂了洞的气球,气儿都撒了干净,也不知道他到底听到了多少,反正我现在是硬气不起来了。
演出成功结束,我和他两个人还是一贯地走在一起,但这次却莫名其妙地感觉到很是不自然。他居然破天荒的没有怼我,真的不是我欠揍,这次他没怼我我真的感觉到不舒服。
我抬眼瞅着看他一眼,发现他也正在看着我,正好对上他的目光。
他忽然没来由地说道:“谢谢。”
“啊?”我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谢什么?”
他张了张口,像是看白痴一样看着我半天,似是恨铁不成钢的说道:“没什么。”
接下来的好几天,他对我的态度都好了很多,就算在我蓄意挑衅之下,他都不吝给我一个白眼,倒是显得我小气吧啦。敌不动,我为了不显得太过于没事找事,也消停了许多,我们两个居然迎来了自从出道以来最消停的一段时间。
cp热度持续上升,连带我也跟着小火一把,经纪人好不容易给我接了一个个人外务,让我也尝了一把连轴转的疲惫,刚拍完上一个综艺。在路上微微眯了一会儿眼,赶下一个拍摄。
这个拍摄还是公司为了加大力度推cp接来的我和邢俞的双人拍摄。
而且还是情人节特别刊。
据说这是杂志创刊以来第一次用了同性cp做情人节特别刊。
但是和一个男人一起拍摄情人节刊,对我这么一个铁杆直男来说,总感觉有些怪怪的,怪尴尬的。
我看了一眼邢俞,他穿着拍摄的服装,丝绸的黑色宫廷风衬衫,今天他化了一个稍微有些浓的妆容,将他的面部修饰得更加立体,眼尾微微地往上勾,凌厉英气之余多了几分勾人的气息。
我身上的白色衬衫显然和他的是一对,妆容也是相同的浓妆,眼睛尤其极重修饰,不得不说化妆师的技术了得,他只不过轻轻几笔,眼线顺着眼尾挑出来一个弧度,让我的整个眼神都极具魅惑之色。
邢俞也看了过来,对上我的眼睛,微微一愣神,很快地就把头转了过去,然而慧眼如我,还是捕捉到了他耳尖的一抹红。
他居然害羞了?
不得不说,他这家伙平日里拽逼一个,第一次见他害羞,还挺可爱的。
拍摄正式开始,我这才发觉,和同性拍cp大片不自然不只我一个。邢俞虽说面子上还是淡然,但是他掩饰不住的无措还是从他的动作上显现了出来。
我们两个平日里画报也没少拍,怎么一到这时候就手都不知道往那里摆,全身都不舒服。
摄影师都看不下去了,有些不悦地指点道:“小晏,你把手放在他胸口。”
胸口?
我看了一眼邢俞今天穿的黑色丝绸衬衫,这丝绸贴着他的前胸,特别是在他站直的时候,勾勒出来他的肌肉线条,隐隐有种让人羞耻的感觉。
这不好吧。
我犹犹豫豫地不知道该怎么放,邢俞却直接牵起了我的手,贴在了他的心口。
我擦,我擦擦。
这是什么感觉?
薄薄的丝绸衬衫像是不存在了一样,我感觉自己的手就好像直接贴在了他的胸上,感受着他紧实的肌肉,还有那越来越加剧的心跳。
这心跳是加了马达吧,怎么这么快。
不知道是不是传导的原因,我感觉自己的心跳也以每分钟八十的速率急速飞升,目测要朝着心速猝死的阶段发展。
摄影师继续说道:“小晏,你可以贴近他的耳边,装作说悄悄话。”
我僵硬地靠了过来,邢俞也僵直了身子。
摄影师看了看我们,恨铁不成钢地指着我:“表情自然一点,怎么感觉像是别人拿着刀架在脖子上似的。”
邢俞被摄影师这么一打断,分了心,转了个头朝我看过来,正好我又没来得及撤出去,然后……
我只感觉,唇上被同样温热的东西轻轻一扫,只一瞬间,我的脑袋就像是千万个大地红同时开花,噼里啪啦地把我炸了个外焦里嫩。
我被亲了?
我擦?
面前是邢俞不可置信的帅脸,耳边是摄影师咔嚓咔嚓不断的快门声,再混着我脑袋里轰鸣一片,完美地构成了一段二重奏。
接下来的拍摄都不知道是怎么结束的,我下台的时候,整个脚步都是虚浮着的。
看样片的时候,我们两个尴尬地恨不得隔出来一丈远,摄影师一张一张地调出来照片,在摄影师的鬼斧神工之下,照片呈现出来的感觉还挺不错,除了几张真的太过于尴尬之外。
就例如……
摄影师调出来一张照片,好死不死地拍到了我和邢俞唇瓣擦过的那一刻,在外人看过去,我们两个就是在接吻。
“这是个意外,意外。”我们还没解释,摄影师连忙替我们圆场,“这张肯定不会发出去,你们放心。”
我咳咳两声,打破了这个尴尬:“我去补个妆,你慢慢看。”
邢俞耳尖已经红了半边,点了点头,我僵硬着身子走了出去,余光扫到邢俞和摄影师低声不知道说些什么,然后摄影师一顿我看不懂的操作之后,把那张照片删除了。我心里居然还有一丝失落:早知道就把那张照片要来私藏了。
我猛地一拍脑壳:我在想什么!
私藏?
鬼扯什么,谁想私藏和他的接吻照啊!刚才真的是鬼迷心窍了。
等补完妆,还要接受一个采访,我今天的工作就要宣告结束了,得益于昨天的热搜,成功把记者们的话筒堵在我们俩跟前。
“请问,你们两个昨天直播摔倒是故意炒cp的吗?”
我:谁特么没事故意摔倒给人看,要你这么说我们俩干脆大街上拥吻这不是更能炒cp吗?
但是我还是面上不动声色:“真的只是无意摔倒,大家不要想太多,欢迎关注我们的新歌呦。”
邢俞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对于网上舞你们cp的粉丝们怎么看?”
我:还能怎么看,夸一把公司的炒作有成效?
我:“大家开心就好,我们只是好哥们。”
邢俞没说话,目光在我身上扫了一眼又移了下去,面上好像有些不悦,但还是配合地点了点头。
主持人继续说道:“这次有一个游戏,你们两个互相猜一猜对方的手机壁纸,看谁能猜对,猜对了会有奖品哦,那邢俞先来?”
我很配合地微笑,装模作样地看着他。
邢俞想了想:“应该是可爱的东西,例如动物之类。”
我拿出来手机,点亮了屏幕,是一只卖萌的猫。
主持人很配合地笑道:“看来邢俞很了解小晏呢,那小晏猜一猜邢俞的手机壁纸是什么呢?”
我想了想,这家伙一点人情味都没有,估摸着手机壁纸应该也是简约商务风。
“应该是简约风格。”
邢俞拿出来手机,神色复杂地看了我一眼,忽然对主持人说道:“壁纸涉及私人隐私,那我就只给他一个人看了。”
既然都这么说了,主持人也不好意思不同意,她只好点了点头:“好。”
只见邢俞把手机杵到我面前,然后电亮屏幕——
两个男人的面对面,两个完美的侧脸极度靠近,唇瓣轻轻地擦在一起——我和邢俞刚才不小心亲到的照片此时正赫然出现在他的手机壁纸上!!!
我:???
您这是什么时候要的?
番外 邢俞x晏三 (六)
我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自己此时的表情应该是分外的精彩。
这张照片的攻击力之大,直接将我从脖颈到耳尖给烧了个透彻,幸好有脸上上着厚厚的妆,要不然我非得当场表演一个红烧人头。
邢俞看着我发红的耳尖,先是呆愣了一下,手掩着对着镜头的半边脸,我明显地看到他沉沉地笑了。
主持人看了看我的表情,扯起来话题:“看来这壁纸应该是藏了不能被粉丝知道的秘密吧?”
“没什么,”邢俞收了手机,适时地笑道,“这壁纸是我们两个的未公开过的合照,我怕小晏害羞就不给大家放出来了。”
怕我?害羞?
我背对着镜头,冲他甩过去一个刀子眼,被他春风化雨一般不动声色地收了,还搭过我的肩膀:“难道你想让大家都看看?”
我:……
这人简直无耻!
“看来你们关系很好啊,把合照当壁纸。”主持人笑着对我说道,“是不是很感动?”
我从牙缝里挤出来一个微笑:“我简直太感动了。”
这场采访真的是我这辈子遇到的最尴尬的一次采访,后面主持人问了什么问题我都记不清楚了,只知道只有邢俞对答如流,而我早就脑子宕机,除了“嗯嗯”“是的”“好的”之类的语气词之外再也憋不出来其他的。
我只知道自己总是不自觉地盯着邢俞的侧脸,看着他唇角噙着的笑意,细长的眼尾微微上挑,不似他平日里那么的酷帅又拽,倒是多了几分少年的飞扬神采。更让我觉得吃惊的是,这是我第一次见他在采访面前笑意这么深,已经浸入了眼底。
真好看。
我脑子里就蹦出来了这么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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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拍摄结束,回到宿舍之后,我和邢俞都像是遵从了什么既定的法则一般,全都绝口不提当天的壁纸事件。但是我嘴上虽然不提,但是并不代表着心里不在乎。
他为什么会专门留下那张照片?
他为什么把那张照片当壁纸?
故意耍我?
还是……真的喜欢我?
最后一个想法一冒头,把我自己都吓了一跳:怎么可能!他和我两个相看两生厌的冤家,不指着对方互骂祖宗十八代就已经是谢天谢地,喜欢这两个字在我们之间出现的几率比宇宙大爆炸还小!
但是……他如果不喜欢我,为什么要拿这张照片当壁纸?
这几天我都在思考这个问题,可是问题的始作俑者邢某人却整天吃好喝好睡好,丝毫没有半分被影响的感觉,天天跟我该看不顺眼还是看不顺眼。以至于我真的快以为自己只是自作多情,或许他真的只是想耍我一番呢?
时间越长,我心里就越是抓得慌,偏偏邢俞淡定得一批,导致我也不能太过于表现得太明显,不然显得我不矜持。这天是我们的新歌开始第一次练舞的日子,身为队长的邢俞先拿到视频,我们一圈人围着电脑看示范,只有我一个人走了神。
我离他最近,舞蹈老师和队员们都围在一个小小的电脑前,身后不知道是谁挤了一把,挤得他又往我身上靠了几分。甚至感觉到他半个身子都贴在了我背上,鼻尖萦绕着的都是他的味道:清澈却又很空灵的味道。
我的耳朵又开始不争气地红了,没有了妆容加持,这下整张脸都像是烧透了的大闸蟹,又红又烫。
舞蹈老师见我脸红得恨不得头顶上都能冒烟,还特地关心了我一把:小晏,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不舒服?”
“没……”我欲哭无泪,“只是有点热。”
邢俞垂眼,眼底深邃,似是流连着万千星光,正好对上我转过头看过去的眼神……
完了,我的脸烧得更狠了……
幸好在座的各位都是脑回路绕地球十几圈的人才,没看出来我们两个之间只有一瞬的互动。
而我的脸直到开始练舞的时候都是烧得,脑袋也是懵懵的,以至于本来再简单不过的动作连续错。
“晏三!”舞蹈老师的震天吼吓得我一个激灵,“这走位但凡有个腿的都不会错吧,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对……对不起。”我甩了甩脑袋,强迫自己清醒,“这次肯定不会错。”
邢俞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我身后,手放在我的腰上,靠近了些,呼吸喷洒在我的耳边,声音略带着些低喘:“我带着你走位,沉心静气,不要慌。”
你这样我根本沉不下来心啊啊啊啊!!
我僵硬着身子,在邢俞的指引下走位,熟悉动作,舞步正确度是高了不少,但是身体的僵硬度却是平时的几倍不止。
以至于我弯腰做大动作舞步时,一个没hold住,差点直接仰面摔过去,幸好邢俞即时将我揽在怀里,虽说摔是没摔着,但却直接闪了腰。
我本来腰就有旧伤,这下一闪,感觉肌肉撕扯得火辣辣地疼,腰板都要折了。
舞蹈老师让我休息一会儿,现在形如废人的我只能缩在墙角,看着队员们排演,两手撑着窗台让自己的腰尽量少受力,还要一边用脑子硬记走位动作。邢俞凭借着他超强的学习能力,结束得早,出了门在外面神色凝重地和助理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然后只见助理拿出来手机打了电话,我透过玻璃门看着邢俞插着腰来回地走,不巧对上我的眼神,立刻敛去了他一脸的凝重,硬挤出来一抹笑。
这笑看过去居然是又心酸又有些滑稽。
助理打完了电话,两个人又嘀嘀咕咕地说了些什么,邢俞的脸色由阴转晴。又过了一会儿,他走了过来:“刚才给你联系了一家中医,预约了今晚八点。”
“八点?”我疑惑道,“一般这个点都下班了吧。”
助理这时候也推门走了进来,听见我的疑惑,接话道:“是一家私人医院。练舞的最容易腰伤膝盖伤的,我经常介绍人去,所以和医生混得熟了,人家特地愿意为了你在晚上挤出来时间。”
说罢,他看了看手机:“带你们去吃顿饭,到时候就差不多到时间了。”
“你……们?”
“对啊,”助理剜了一眼邢俞,“你受了伤你说他这么急做什么?医院是他要我联系的,看病他也非要跟着,要是韩姐知道了我耽误他训练时间,又得扒掉我一层皮……”
“好了,别那么多废话。”邢俞急忙打断他,把外套从助理的手里抽出来,先把我从脑袋到脚底兜了个严实,一丝风都不会漏的那种。而我站在原地任由他把我包成个粽子,眼神死死地盯着他的耳朵。
不为别的,只因为他的耳朵在那一刻,居然微微地红了……
【作者有话说:还有两天就彻底完结了!
祝大家新的一年能暴富!】
番外 邢俞X晏三(七)
等我们简单吃了顿饭,等赶到地方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助理开车带我们抄了小路,到了路口停了车。
“里面不能开车进,地址我发给你们了,我先找地儿停车,等你们结束了给我打电话。”助理转头对我们说道,顺便又嘱咐了一把邢俞,“邢哥,你能不能把口罩给捂上,万一被拍到了,我十条命也不够韩姐杀的。”
邢俞不情不愿地把口罩捂上,今天他没做发型,就是一个简单的顺毛锅盖,刘海微长,盖住了半边眼睛,可能是今天我受伤了,他不好再怼我,倒显得他乖了很多。
还挺可爱。
“看什么呢。”邢俞先下了车,一手揽住我的半边身子护着我下车,见我盯着他看,有些不自然地说道。
“没什么,就觉得今天的你好乖。”我自己说出来都感觉有些不可置信,“可能我这辈子也就今天有这个机会看到这么乖巧不怼人的你。”
邢俞把我当成个百岁老人一般地搀扶着,听得这话,顿了许久才轻声说道:“其实你以后会有很多机会见到的。”
“什么?”我在刚才那一刻深刻感觉到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什么都没有,好好走路!”
好吧,他果然老实不了十秒。
助理找的这个小路果然足够隐蔽,放眼望去也没几个人,只有几个似乎是上世纪的路灯还在颤颤巍巍地亮着,努力营造出来一抹国产鬼片的气氛。
我们一路顺着定位,找到了一家小小的隐藏在巷子里的中医诊所,一扇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大门,周围是一片乌漆嘛黑,只能透过居民屋里还亮着的灯光能隐隐看到些绿植草木。这一眼看过去,除了门上坠着的“中医”俩字,哪哪都不像是一个私人诊所,说真的我更怀疑这是不是一家黑心诊所。
门内开着灯,邢俞上前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声清亮的应声,是一个女人开了门。
这女人穿着一身职业装,显然是还没来得及换下。简单的白衬衫包臀裙,凸显出窈窕的身材,妆容精致,长得虽说不是特别的美艳,特别是在我和邢俞这种见遍了娱乐圈美人的眼里,只能谈得上是一个普通美女。但是她却有一种别样的气质,举手投足之间就能魅惑人似的。
她见着我们,显然是先愣了一下,继而微笑着说道:“先进来吧,老郎中在吃饭,我去叫他。”
我们跟着她的指引下进了门,这才发现,这里原来不只是外面看着像是一家黑心诊所,就连里面看着也像。
里面的装修简单,除了墙和满屋子的药材之外,连个沙发都没有,只有在墙角的一片小空地上摆着几个小马扎,就当做是待客的地方。
要不是对助理小哥的绝对信任,我和邢俞估计会转头就走。
领着我们进门的姑娘端来两杯茶水递给我们:“这几天天气潮湿,怕药材发霉所以都堆在客厅,有些乱,多担待些。老郎中在楼上,我这就去叫他。”
姑娘这几句话说得客客气气,滴水不漏,把我本来升起来的不信任全部都原原本本给压了回去,不得不说就这圆滑程度,就连我这种混娱乐圈的老油条都自叹不如。
说着,她转过身,从重重叠叠摆放的药材筐之中开辟出来一条道路,踩着高跟鞋走上了楼梯,背影修长窈窕,直肩细腰。但是我看着她的背影,却稍稍愣了神,总感觉哪里见到过。
一直等到她的背影消失在拐角,我的目光还在她消失的地方,回不来神。
忽的,眼前猛然罩上一层黑影,温温热热略带着些薄茧的手覆在了我的双眼之上。
略带着些酸意的声音传了过来:“就这么好看?看得都入迷了?”
“没有,”我否认道,转眼看到邢俞微微瘪了嘴,明显是醋了,我故意把他的手往下拉了拉,覆在了唇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邢俞的脸立刻烧了个透彻。
恶作剧得逞的我心里爽翻了,邢俞正想发作,我眼尾瞥到楼梯上一先一后下来两个人,急忙退了退:“有人来了。”
一个年过半百的男人从楼上下来了,他虽然头发已经花白,但却丝毫没有半分老年人应该有的佝偻蹒跚,反而整个人从内到外都透着一股和年龄不符的精气神儿。
见着我们两个深夜来访,也没有生气,好像他脸上的笑就是天生的摘不下来似的,看着让人觉得亲近了不少。
“来这边房间里,”老郎中亲切地招呼着我们,转头对那姑娘说道,“清梅,你去把针拿来。”
老郎中一句清梅唤出来,却让我怔忡了半分,脑袋好似晃了一下,眼前猛然出现一个古装女子的身影,也只是一瞬,立刻就消失不见。
“清梅?”我低声喃喃道,这名字也很熟悉,像是在脑子里曾经出现过一样,不过她是一个普通上班族,我是娱乐圈的小明星,怎么看两个人都不会有交集。
老郎中听得我低声重复了一遍那姑娘的名字,八卦地凑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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