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失忆中失忆的人最好哄骗了
有些事情,一旦起了头,少不了有后续。
生物钟准点醒来的于绵,坐在床上,用手撑着额头,侧目看向身边还在睡觉的男人。
因为起身的时候,被子往下拉了拉,她可以看到某人肩上的牙印,牙印的主人自然是她。
她完全清醒过来的第一反应,就是穿上衣服走人。
事实上也打算这么做,正要掀开被子,穿上衣服溜之大吉,手腕被人猛地朝后一拽,她被扯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男人的发梢挠得她皮肤痒痒的。
她推了推环住自己的手臂,提醒:“沐沐今天上学,我还要去准备早餐。”
最近,于绵把儿子的早餐承包了。
“等会儿。”
初醒的声音又低又哑,不像平日里的温柔,别样的滋味让于绵心里一动。
男妖精,真是个男妖精。
正常情况下是笑面狗男人,也就这种时候过分撩人,除了想睡还是想睡。
这让于绵更加怀疑,当初她肯和贺言结婚,馋他一定占了很大的比例,至于感情方面有没有并不重要。
两人抱着什么也没做,等到于绵感觉后颈被人亲了亲,男人终于肯松开她起来。
于绵并不急着下去,盯着贺言穿衣服的场景看。
她眯着眼,像猫儿餍足般慵懒,打量的目光丝毫不知道收敛。
侧对着她的贺言察觉到视线,穿衣服的手微顿,朝还缩在被窝的女人看去,她正阖着眼,像是趁机睡个回笼觉。
贺言低头,注视扣着扣子的手,嘴角微勾,继续慢条斯理的穿衣服。
她就是个名副其实的骗子。失忆前骗他,失忆后也骗他。
如果不是变成猫,看到了一些以前没有看到的一面,如果不是看到那些照片,他大约还会被骗得团团转吧。
等到贺言去了洗手间,于绵才慢悠悠地起来。
自从江媛要离婚开始,贺家冷清了不少。
连续几天,早餐只有于绵和贺子沐在吃,今天多了一个不急着去公司的贺言。
等到东西上了桌,贺子沐已经乖巧的坐在餐桌前,贺言则是去找不知道缩在哪睡觉的小仙女。
“妈妈早安。”
吃饭前,贺子沐给于绵一个爱的啵唧。
于绵同样给他一个亲亲,才直起身,就有人从后面探过来。
她只觉得脸颊一软,耳畔是温柔声线:“老婆,早安。”
等到贺言自然地走过去,坐到贺子沐的另一边,于绵还未能回过神。
狗男人刚刚叫她什么来着?老……老婆?
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特殊细节,是她没有留意的?
等到于绵上了车,无意识把手放在嘴边,屈起手指,用牙齿轻磨着食指指关节,再次思考起这个严肃的问题。
理智让她无需在意,只要死亡buff消失,过程怎么样都无所谓,可她还是克制不住去想为什么。
等把贺子沐送到学校,两人再次去了一趟宠物医院,准备把小仙女变成真仙女。
于绵之前看网上说,绝育的时候要演一场戏,不然猫猫会记仇,但又看到这样可能会引起猫的应激反应,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她温声细语地哄着,还不知道要失去蛋蛋的猫,然后把它交给了贺言,再由贺言亲手交给医生。
嗯,就算真的要记仇,就记贺言的吧,反正一开始也是他起的头。
抱着猫的贺言,果断把它送走。迟早都要失去的东西,早绝早安心。
她拍了几秒的视频,发到小号上,表示猫主子要割蛋蛋了。
视频丢下去没几分钟,就有人发现了一个细节。
【抱着小仙女的男人是谁!是不是小仙女的爸爸?】
【看不到脸,但是气质感觉好好。】
【手好看耶!肯定是个帅气的美男子。】
【他的手表看起来好眼熟,想不来在哪见过,反正一看就是很贵的亚子。】
于绵没留意评论,丢完就退回了界面
手术不长,很顺利就收了尾。
贺言悬了许久的心放了回去,至少出去的这段时间,不用担心自己会亲身体验猫的绝育过程。
回到家,眼看要去机场。
贺言想起什么,叮嘱于绵:“如果要喝酒,注意别醉,不喝最好。”
冷不丁展开的话题,让于绵一头雾水:“为什么?”
贺言勾唇:“你酒品很差。”
停了一下,刻意强调:“特别差。”
不是不想再次看她喝醉的模样,更何况失忆的人最好哄骗了,可是他不在她身边的话,喝酒还是需要禁止的。
在于绵半信半疑的目光中,贺言坐上了去机场的车。
他这次出行的目的地,在南城。于绵曾经生活过的地方。
这一次,他要抛开所有的顾虑,只为了解完整的她。
贺言离开的这几天,于绵该干嘛干嘛。
把儿子送到学校后,她就去工作室呆着,因为楚楚不在,夏可欣每天都能陪着于绵。
一来二去,夏可欣也放开了胆子,和于绵聊了很多有趣的话题。
“看什么?”
于绵把电视剧追完了,见夏可欣似乎在看什么采访类的视频,好奇。
“这个设计师很厉害。”夏可欣把手机递过去,“在国外就很出名,是d牌的高端设计师,有好几款高奢珠宝都是她设计的,听说d牌要发展我们这的市场,就让她回国当管理层了。”
夏可欣对首饰之类的有点兴趣,在她还是孙苒的时候,就有了解过这个设计师。典型的白富美,但不骄不躁,每次设计的东西都很受欢迎。
看到视频的采访对象,于绵扬眉。
居然是沈棠。
她对沈棠不是很感兴趣,现在才知道她是做什么的。
视频里的沈棠穿着温婉裙装,笑起来时会露出浅浅的梨涡,让人很有好感。
她正在讲自己当设计师的心理路程,以及她设计产品时灵感的来源。
主持人发问:“听说沈小姐的成名作,和沈小姐的感情史有关?”
视频里的温婉女性,在谈及第一款产品时,露出回忆般的神色,回神后有种淡淡的愁绪萦绕。
“嗯,这款对戒确实来自于我的感情,我的初恋。”
她所说的对戒以意大利语命名,翻译成中文就是初恋的意思,面向市面的时候,就有透露过其中的故事。
主持人等的就是这一刻,八卦感情谁不喜欢,反正很多人都喜欢。
被追问起这段恋情,沈棠欲言又止,只淡淡笑:“我们两家长辈走的很近,大概就是常说的青梅竹马吧。”
“那请问沈小姐,是不是和这个初恋先生修成正果了?”
沈棠垂首,随后朝主持人露出浅浅的笑,这个笑隐约有些苦涩和伤感。
“他已经有太太了。”
随后,沈棠不好意思的扯嘴角:“严格意义上也不算初恋,因为当时也没谈恋爱,只能说是喜欢的人。是我用词不当,不希望大家误会。”
看到这里,于绵眯了眯眼,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呵。
这个沈棠,某种意义上确实很厉害啊。想到用这种方式膈应人,绝了。
“啊,忽然不喜欢她了。”
夏可欣是跟着于绵一起朝下看的,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吐槽。等到于绵看过来,她不好意思的闭上了嘴。
“为什么不喜欢了?”于绵玩味问道。
夏可欣想了想,如实回答。
“听上去很痴情,但是我觉得其实有些恶心人。”
“既然人家已经结婚了,就不该在这种场合表现得自己多遗憾。她难道没想过,如果被男方的妻子看到了,会发生什么吗?”
她拧了拧眉,忍不住补充:“而且她自己也说了,只是喜欢的人。万一男方对她没有感觉,结果被她这一说,弄得好像彼此相爱,但情深缘浅的样子。”
最后总结:“所以,我觉得有种感动自己,恶心别人的味道在里面了。”
这个视频在相关微博账号发出后,很快引起了众多网友们的讨论。
分成三派,第一种被沈棠的话引起共鸣,评论谈起自己无疾而终的初恋。
第二种就是夏可欣这类,觉得沈棠的行为欠妥,认为她有拿所谓的初恋进行恶意消费嫌疑,也明显在恶心男方原配,一股子白莲味。
第三种,就是反驳第二种的人。
她们觉得这样没什么问题,又没有指名道姓,各种嘲讽第二种人未免管的太宽,还不准人家回忆过去了。
二十多分钟的视频,因为沈棠的白富美身份,以及评论区谁是谁非的争论,在热搜上挂了好一会儿。
宋楚楚正巧下飞机,坐上车,拿手机刷微博打法时间的时候,看到这个热搜,顿时想一个嘿tui——!
什么绝世白莲花玩意?
说的这么情真意切,不知道还以为她被原配横刀夺爱,痛失所爱。
气不过的宋楚楚,当即给于绵打电话,叭叭叭说了一大堆。还让于绵别气,不管再怎么样,贺言也不会看上沈棠这种人。
当年,宋楚楚读的高中在沈棠学校的隔壁,比她小两届。
虽然没有任何接触,但是她对沈棠这个人略有耳闻。
据说,贺言压根没回应过她的任何明示暗示。
结果这家伙倒好,在贺言看不到的地方,成天以贺言的准未婚妻自居。一副只要到了法定年龄,就能和贺言走进婚姻殿堂的做派。
沈棠学校的那些人,私底下没少讥讽这位自我良好的大小姐。
宋楚楚一直不喜欢沈棠这种人,说的话里十句有九句在恶心人。
临了,她问:“你现在在哪?”
“工作室。”
等到宋楚楚赶到,已经是一个多小时后的事情了。
于绵看上去心情不坏,和夏可欣吃着刚买回来的甜点。
宋楚楚坐下,瞧不出于绵有什么不对劲。好友情绪一向内敛,极有可能很在乎,但是没表现出来。
放在以前,宋楚楚可能不会这么担心于绵的感情问题,谁让于绵和贺言的感情状态不用谁挑拨,就已经有种岌岌可危的感觉。
可今时不同往日,自打于绵失忆后,和贺言的感情明显有了质的飞跃,开口闭口都是老公。
沈棠这么一跑出来恶心人,指不定让于绵多想。
宋楚楚提议:“工作室也算稳定下来了,闲着也是闲着,我们出去喝酒庆祝一下?”
她觉得喝酒发泄一下,心里也会比较痛快。
“我要接沐沐放学。”时间差不多了,于绵也该去学校接人了。
“你把他送回家,我们再去?”
于绵摇头:“我不能喝酒。”
“为什么?”宋楚楚下意识看了一眼于绵的肚子,该不会有了吧,失忆后她和贺言这么腻乎的吗?
于绵没留意她的眼神,蹙眉,答:“贺言说我酒品不太好。”
她至今对此表示怀疑。
“你喝多了不就睡了么?”宋楚楚见过于绵喝酒。
于绵离开贺家自己住的那天,喝了不少酒,喝着喝着就睡着了。
不过,宋楚楚也只见过那次。
于绵平日确实不怎么碰过酒,最多抿个一两口。
想到贺言可能见过于绵喝醉时的其他模样,她说:“不喝酒也行,就唱唱歌之类的。”
于绵想了想,答应了。
她确实很久没和宋楚楚聚聚了,不过还是要先解决沐沐怎么安排。
想到婆婆江媛说过,她最近没什么事,家里也怪冷清的,有空的话让她带贺子沐去那玩。
于绵给江媛打了电话,说过情况后,江媛很爽快就答应了。
到幼儿园,于绵正要刷卡进去,就碰到了熟人。
是宋意。今天他姐结婚纪念日,就把外甥女丢给他看一个晚上。
宋意见她,大大方方的打招呼,看看四周,又问:“你家贺言呢?”
上次才聊过于绵的问题,那只狐狸怎么一点也不上道,该不会还在公司忙事业吧?难怪追不到老婆,活该!
“出差。”于绵没有多问贺言去做什么,只当他是为了工作上的事情。
宋意发出一声啧,不说话了。
两个人去教室接人的时候,苏小西正在和贺子沐玩翻花绳,她把贺子沐教会后,天天缠着他陪她玩。
“苏小西小朋友,该走了。”
宋意站在苏小西身后,揪揪她的辫子。
“宋意!”苏小西仰起头,叉腰,奶声奶气的警告,“你不要总是扯我的辫子,很讨厌。”
“没大没小,谁让你叫我名字的。”宋意笑眯眯的扯她脸,并不生气。
“名字不就是给人叫的吗?”
“你有本事叫你妈名字去。”
苏小西哼声,去拉贺子沐的手:“贺子沐,我们一起出去吧。”
贺子沐小脸绷紧,没有甩开,闷头朝前走。
两个大人走在后面,两个小孩迈着小短腿走在前面,不知道还以为是一家人。
“小阿姨,你在拍什么?”后面有个小女孩,扯扯自家阿姨的衣服。
被叫做阿姨也就二十出头,应该是帮家里人来接小孩。
看着自己懵懂的小侄女,她激动地握着宝贝手机,“小阿姨在拍幸福的一幕!”
她嗑到!有生之年嗑到真的了啊啊啊啊!
于绵敢亲自来接孩子,自然也想过会被曝光的一天,只是不知道算不算得上幸运,一直没什么动静。
然而她现在还不知道,用不了多久她又要上热搜了。
把儿子送到婆婆家,于绵按照宋楚楚给的地址,到了一家会所。
这里的安保工作做得到位,隐私性很强,是很多有钱人,明星选择消遣的场所之一。
于绵在找房间的时候,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是依旧处于离家出走状态的贺音,她正站虚掩的门外,死死咬着下唇,似乎在压制情绪。
“贺音那种除了钱,什么都没有丑八怪,谁会喜欢?别整天诬陷老子。”
“就是,也不看看我们阿越是什么身份,贺音又是什么什么模样,自以为很酷,其实就是个非主流。”
“她身材都那样了,都不知道好好管理一下,成天就知道吃吃吃。”
“你说她是不是猪精转世,除了吃啥也不会。”
一阵嬉笑从里面传来,看来有不少人在场,男生占大多数。
令人难堪的话,完全没有收敛的从里面,传到当事人的耳朵里。
贺音没动,还站在门外。
停下步伐的于绵,不知道该不该过去。
“爷今天就把话撂在这里,就贺音那样的,爷看不上,别来恶心爷。”
这话才撂下,门“啪——!”的一声被人踹开,里面的人全吓了一跳,看到当事人出现都没反应过来。
“你这样的傻.逼玩意,姐姐我更瞧不上!”
“还有谁胖了?你特么才胖!”
站在远处的于绵,只见小姑子一脚踹开门,几秒后,开始传来各种混乱的声音。
于绵察觉情况不妙,快步走过去。
此时,有人已经擒住乱打人的贺音,其中有位高挑少年捂着脸,应该是挨了贺音一拳。
少年眼睛充满戾气:“妈的!给老子按好了!”
艹!力气还挺大,脸疼的要死。
孤立无援的贺音有些怯了,却还是死撑着:“邓越,你敢!”
少年不屑冷笑。这全是他的人,贺音一个女的,他有什么好怕的,反正她在贺家也不受宠。
加上了解贺音不是会向家里告状的人,他更加有恃无恐。
“我有什么不——”
一声清脆的破碎声在包房里响起,打断了少年略显阴狠的声音。
大家齐齐看过去,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站着一个裹着大衣,身材高挑的漂亮大姐姐。
漂亮大姐姐手里拿着破掉的酒瓶,指了指少年,挑唇:“这么多人欺负一个小姑娘,丢不丢人啊?”
“关你屁事!”有人反应过来,等于绵挥了挥手里的东西,这人缩了缩脖子。
于绵气场本来就强,从一进来到摔瓶子,就让这些十八.九岁的小屁孩弱了气场。
贺音趁机挣脱,顺便踹了一脚那个叫邓越的少年。
“垃圾玩意,老娘瞎了眼。”
坏事做完,她拿起桌上的酒瓶就乱扔,吓得这群笨蛋忙着躲避,然后她抓起于绵的手,拔腿就跑。
二对九,九个里面还有五个男的,谁留下来的谁是傻x。
确保那些人不会追上来,贺音才停下脚步。松开于绵的手,大口喘着气。
等她呼吸平稳,看着于绵把手里的碎酒瓶,顺手丢在垃圾桶,心情复杂,盯着自己的脚看了好一会儿。
“谢、谢了。”
道谢的时候,贺音结巴了一下。
谁让她和于绵不熟,之前对她态度也不咋地,被她救了心里很是别扭。
于绵闻言,玩味:“你还会说谢谢?”
上次把她从警局带出来,也没听到一个谢字。
贺音抿紧唇,不说话了。她看了一眼于绵,“我走了,你现在回去,那些人应该也走了。”
于绵既然出现在那里,肯定也是出来玩的。闹了这么一出,她就不信那些傻缺还会留在那玩。
说完,小姑娘闷着头就往前走。
天色已经暗了不少,冷风呼呼的吹,让她的背影显得特别可怜弱小又无助。
于绵手机响了,是宋楚楚打来的,问她是不是迷路了,怎么还没到。
“有点事,等会儿来。”
于绵把手机丢在大衣口袋,跟了上去。
贺音有所察觉,转身,皱紧眉:“你跟着我做什么?”
随即又高傲地抬起下巴,嘲讽:“你该不会以为救了我,就能管我了吧?我妈,我哥都管不住我,你以为你是谁?”
这模样,越看越欠抽。
在冷风呼呼中,于绵缓缓吐息,不咸不淡的说:“他们不管你,难道不是不想管?这很值得自豪?”
小丫头欠教育,别怪她嘴上不留情。
果然,这话让贺音脸色一僵,握紧了拳头,死死地盯着站在面前的女人。
在于绵以为她要扑过来时,贺音狠狠吼了一句:“关你屁事?谁稀罕他们管了!别自以为是!”
说完,小姑娘高高地抬起下巴,自以为很酷的转身离开。
于绵不紧不慢跟上去,不知道走了多远,她隐约听到了哽咽。
小姑娘站在路灯下,不动了。
许是在压抑哭声,肩膀不停地抖动,最后还是抑制不住地发出哭腔。
她猛地转身,眼圈早就红了。
“是!我就是没人管,那又怎么样?不管就不管,有什么了不起的。只要钱到位了,谁不跟在我后面,一口一个音音姐,谁敢得罪我?”
“你们是不是都以为我人傻钱多,看不出身边的人都看不上我?”
“放屁!我又不是傻x,没长眼睛。他们把我当提款机,我当他们是买来陪我玩的玩具。”
“谁特么稀罕什么真朋友。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真朋友,利益才是永远的。这不就是贺家信奉的原则,我可是好好的在坚守。”
贺音吸鼻子,又抬手抹了一把眼泪,继续说。
“要不是看邓越长得帅,谁稀罕从国外一直追到国内,要不是那张脸,我才不稀罕喜欢他呢。”
“爱吃怎么了?爱吃是福气,我不仅以前吃,今天吃,我以后也要天天吃。”
“谁——嗝!”哭成泪人的小姑娘打了一个泪嗝,“谁胖了?我这叫刚刚好,摸着不磕手,那些外国小帅哥,谁不说我好看,身材顶呱呱。”
一开始面无表情的于绵,听到后面,没忍住笑了。
“你笑什么?你看不起我!”满心委屈的贺音,立马炸毛了。
于绵又忍不住笑出声,弯了弯眼:“忽然觉得你挺可爱的。”
正想撩起袖子,和于绵好好理论的贺音,冷不防听到夸赞,整个人都傻了。
脸瞬间通红,结结巴巴:“别、别以为我、我不知道,可爱是找不到夸的,用来糊弄人的,是变相说人丑。”
邓越以前没少说她可爱。可爱就是个破词!
“我不丑!你才——”贺音凶巴巴地瞪过去,等看到于绵那张脸,后面的话说不下去了,没有气势的重复,“我才不丑。”
真是的,这人怎么长的,长这么好看做什么,害她连违心的话都说不口。
讨厌死了。和只会笑着阴人的贺言一样,都讨厌!
“嗯,你不丑,很漂亮。”
冷风中,女人温柔的声音,好似一股暖流,冲散了周围的寒气。
于绵没哄她,如果贺音能好好换个能看的发色,不要弄这么多非主流的耳环,上这么重的眼妆,好好换身衣裳,肯定是个漂亮小姑娘。
贺音别开脸,冷哼:“不用你说,我也知道自己很漂亮。”
冷风吹得她鼻子通红,害她只能使劲吸鼻子,怕在于绵面前出丑。
不知道为什么,偏偏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的丑态。
“给。”白皙的手里拿着一包纸巾。
贺音一把拿过来,背过身去,收拾自己狼藉的脸。
过了一会儿,身后被人碰了碰,“给。”
这次是卸妆水和化妆棉,也是巧,旁边就有家化妆品店。
冷风瑟瑟中,贺音把脸上的妆卸了,假睫毛也摘了,垃圾统统丢进垃圾桶。
卸了妆。她露出干净的五官,眉宇之间隐约可以看出有贺言的影子。
果然是兄妹,哥哥长得好,妹妹也差不到哪去,就是妹妹有点婴儿肥,欠捏脸。
察觉到于绵在盯着自己,贺音低下头,不给她看。
哼,她才不会给这个人机会,嘲讽她卸了妆也不好看呢。
“成年了吗?”
这个问题,让贺音奇怪看过去,嘴上依旧超凶:“关你什么事!”
真的很欠揍啊,于绵笑眯眯的想。
她这一笑,贺音感觉自己看到了某人,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有些怂,还是忍不住逞强:“我明年就二十了,你觉得我成没成年?”
于绵点头,表示知道了,又问:“会喝酒吗?”
贺音正要冷嗤谁不会喝酒啊,等看到于绵微挑起的眉,改了口:“会。”
“那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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