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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只想给她一点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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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搬家对于阿毛来说就是动动小手指的事情,几个身高体魁的大男人在阿毛的指挥下有条不紊地干着活。

    阿毛本来做事就干脆利落,现在还有迟美在一旁美目倩兮地看着,精神气平地拔高两米八。

    “来来来,把这个床拆了,我妹子认床,连床搬走。”

    “还要这个,梳妆镜小心点,碰破了我妹子要哭的。谁把我妹子弄哭,老子就揍人啊!”

    迟美在边上帮着看有没有不适宜大老爷们收拾的东西,看着阿毛指点江山霸气十足,可是又粗重带细不是个普通的糙汉子。

    大件搬得差不多了,阿毛坐在小木椅上单腿岔开仰头灌着水,大口大口地直接干掉半个瓶子,有细微的水洒出来,顺着他的脖颈向下滑过喉结。

    阿毛咽了口水,喉结泛着水渍折射的光,弄得迟美也举手喝了小口水压情绪。

    迟美递了张纸过去问:“累不累?”

    阿毛拍了下裤腿上的灰,看了眼迟美的那张小纸巾,大手一挥豪气冲天:“男子汉不说累。”

    阿毛手挥得利索,直接把迟美的小纸巾一巴掌带着风卷到地上。

    迟美干站在那讪讪地缩回手,小脸望着卧室的方向,声音闷闷地:“不累算了,我去卧室看看。”

    迟美要走,阿毛动作如风,迅速捡起了那张小面巾,又是股巴掌带风的力度拍在自己脸上。

    迟美看着那张沾到地上尘土的湿面巾,一张粉嫩小脸都惊呆了。

    阿毛边糊着脸边作手感谢:“男子汉说说累……”

    他话到一半,直直地看着迟美那双杏子眼,喉咙中火烧得厉害,声带哑了一下居然语塞了。

    迟美噗嗤一笑接上了那后半句:“是么,说说累又不会弯。”

    说着她又掏了一张干净的湿面巾按在被阿毛自己擦得一道道泥污的额角。

    阿毛呼吸凝滞了,远远地干望着温斯年瞪眼求助。

    温斯年眯着眼摇头。

    阿毛又看向丛笑笑。

    他是单眼皮男人,没平时那股痞气的时候长得其实很清秀干净,眼睛瞪起来萌萌的一点都不凶。

    丛笑笑吐了吐舌头,阿毛只好闭眼等死。

    迟美垫着脚仔细地给阿毛擦脸,阿毛咽了咽口水支支吾吾地问:“美女,知道哥哥现在什么感觉吗?”

    垫着脚的迟美掀眼看了他一下:“嗯?”

    阿毛舔了下干涩的唇:“哥、哥哥现在恨不得把脸皮扒下来舔一口。”

    迟美杏目单挑:“为啥呢?”

    阿毛干咽了一下道:“间接接吻了。”

    迟美嘻嘻笑着,眉头半挑,忽地踮起脚尖,在阿毛耳后亲了一下:“间接什么,直接得了。”

    阿毛怔得脸红成滴血玫瑰,迟美回头看了眼丛笑笑,反身拉着阿毛进了卧房。

    房门扣紧,阿毛的画外音从里面隐约传来:“这……这间最后留我自己来搬!”

    “唔……”丛笑笑捂着唇唏嘘,扯了扯温斯年的袖口,“你的下属真勇猛。”

    温斯年呵呵笑道:“真的?”

    “千真.万确。”

    “那他的上司呢?”

    “什么?”

    屋子里面闹哄哄的,有拖拽柜子的声音,几个劳工粗壮的大嗓子交谈的声音。诸多声音之中夹杂着温斯年的声音,温润柔和像细沙落盘像春风沐面。

    丛笑笑仰头看着温斯年的脸,竟然只看见他冲着她笑,却没有听清楚他说的是什么。

    能再次跟温斯年一同回到天目公馆,是丛笑笑幻想过很多遍的事情。

    她想过他会突然之间告诉她在门外了,可以带着展展安全出来。他来去如风,弄得她措手不及;她想过他会先打个电话,声音磁性有好听,他会问问展展,然后再问问她。再然后呢,她会翻遍衣柜,打扮一套最美的去见他……

    无论哪一种情形都很好,倒是都抵不住现在这般最好。

    温斯年就站在她身边,他们曾是邻居,一墙之隔。

    现在墙拆了,人还在一起。

    如此甚好。

    丛笑笑岔开了话题,笑了笑问:“我到现在还没问你,案子怎么样了?”

    她知道他成功了,可是就是想听他自己说。

    温斯年笑:“案子?秦唔赢了。”

    丛笑笑脸色变了变,知道他逗她,摇头说不信。

    “真是秦唔赢了。”

    丛笑笑反复问了几遍,温斯年仍旧这个回答,她故意嘟着唇装生气了。

    温斯年压着眉问:“你说秦唔坏不坏?”

    丛笑笑认认真真想了一下,使劲地点头:“坏死了。”

    可不就是坏死了么。

    明知道张天池的案子违背天理,就为了跟温斯年一较高下,不择手段地跟金燕同流合污。

    可真是坏死了。

    丛笑笑越想越气,禁不住愤愤不平剁了下小脚后跟。

    温斯年呵呵爽声笑了笑,捉住她的小手腕,轻轻使了一点点的力气,人就把他拉入了怀里。

    他怀里面像座傲山般坚硬,宽阔又温软。

    温斯年贴着她的耳垂道:“刚才我是说,迟美勇猛无双,那她的上司怎么样?逊色吗?”

    “啊?哈!”

    屋子里面忙碌的人多了去了,几乎同一时间哑了一声,然后又各自忙碌着手上的活计,可是脸上也都带着不可言喻的笑。

    这家雇主,也是绝了。

    丛笑笑挂在脸上的笑容逐渐僵硬,温斯年仍旧望着怀里的小人,没想过要就此放过。

    他又是贴着耳窝的气道说:“你说秦唔坏,那我呢?”

    “坏死了,你更坏。”丛笑笑挣了一下,埋着头看着脚尖。

    温斯年的黑色皮鞋刚好跟她的粉色尖头皮鞋挨在一起,一大一小像是皮鞋手挽着手。

    皮鞋都谈恋爱了呀。

    丛笑笑抿着唇,看着恋爱中的皮鞋口角含笑。

    温斯年看着怀里面,盯着他的皮鞋不晓得在幻想什么的姑娘彻底毫无办法。

    今时今日他温斯年阔别一个变化风云莫测的律界那么多年,只手翻了一个看起来滴水不漏,不可能翻身的案子。他在最不能立足的逆流滑坡之中站稳了脚跟,他照样像以前一样抬头登高望海,振臂一呼。

    可是这样的温斯年还是弄不懂一个姑娘的心思。

    这样的温斯年觉得,他此时此刻大抵上比不上他脚上那双皮鞋吧。

    “呵。”温斯年笑得沉,低又宠。

    丛笑笑终于从手挽手的皮鞋里回过神了,抬头只见温斯年的大手抬了起来落在她的脸上,帮她把脸颊上凌乱的碎发拨开。

    这样子他能够看清楚姑娘脸上漂亮的笑颜。

    有劳工打趣:“还有一间卧室呢。”

    丛笑笑被弄得羞红了脸,刚想从温斯年怀里出来,却又被他抱得紧紧的。

    “斯年,”丛笑笑嘘着声音不敢说大,“你疯了吗?”

    温斯年拽着人儿不松手,他低着头眼底里面含着的是她从未见过的风情。

    人说女人万种风情,是暗夜中一朵有毒的玫瑰。

    可男人风情,便若黑夜中滴血佩剑的骑士。

    丛笑笑忽然心里想起一句话,一个很久很久之前读过的一个童话故事。

    什么是童话,很多年后丛笑笑从温斯年的身上懂得,其实童话,它成人世界的伤痛。

    那个童话说着一个孤独的小男孩,它说:

    Onceuponatime,there'salonelyboy.

    Hetriedtocatchthefallingraindropsbyhimself.

    Heprayedthatsomeonecangivehimagentle□□ilegenerously,

    Heseestheholeworldonhisown.

    Thenhesuddenlyfoundthatnoonecouldhelphim.

    Hesuddenlyrealizedthattheworldwaslonelierthanhewas,untilhemetagirl.

    Shesaidthatyoudon'tneedtobestrong,youcancryinherarms.

    Hergentlekisscomfortedhisheartwhichisasroughasgravel.

    Onedaywhentheboyfeltspeciallonely,hewantedtocryhard.

    Althoughthegirl'svoicewasstillthere,herarmsweregone.

    她眨了眨眼睛,忽然之间心里很痛,忽然之间对温斯年身上所有的故事都不感兴趣了。曾经温斯年说会跟她说那些从未提及的故事,她内心狂喜,是一种被人信任的安慰。

    她期待着可以去了解一个完整的温斯年,她甚至从他身上的蛛丝马迹里去猜测他过去的经历。

    她在想,那只飞鹰是温斯年自己,他欲如鹰驰骋。

    她在想,他身上那三个自己烫伤的烟疤,是温斯年在跟过去诀别。他想用那烟烫的痕迹,用痛彻心扉去封存那段过去。

    从此之后边缘游走的少年,放下了刺青和拳头,他用一身傲骨登上人上人的世界,穿上最顶级的高定西装,站在了律界的峰端。

    温斯年是如何成为温律师的。

    温律师又是如何与温斯年告别的。

    在某一天的某一个节点,他们又的怎么样碰面后交谈,最终有没有握手言和。

    丛笑笑心里忽然除了温斯年的过去之外,升起了更多的问号,而这些疑问却已经统统与他的过往无关了。

    有些伤已经结疤,就当它们没有发生过。

    她仰着头看着他,眼底里面泛着异样的温柔。

    温斯年唇角弯起,挑眉含笑:“又在想什么呢?”

    “啊?哈!”

    丛笑笑脑门被敲了一下,劳工们一片哄笑声,她真的没法再忍了。

    她低着声音羞极了:“斯年,快走。”

    温斯年沉声弯腰,臂弯力度惊人轻松地就把丛笑笑抱了起来:“好呀,走。”

    丛笑笑又惊又羞,连声低叫:“呦,不是这样走。”

    温斯年逗着她已经打开了卧房的门:“不这样,那你是喜欢背着?”

    眼看着温斯年真的要换动作,丛笑笑一时拿捏不住他是不是真的以为她想换动作。

    “别,算了,就这样我喜欢。”

    “嗯?你说什么?”

    温斯年半弯着腰,人到了门口却不推开那扇门。

    丛笑笑也懂了,瞥了一眼一群观察着他们的劳工,只好闭上眼睛投降:“先进去吧,大律师。”

    温斯年腰又弯了一点,歪着耳朵问:“刚才说什么?”

    “我说就这样。”

    “前面一句。”

    “前面没说话。”

    “那后面一句。”

    “哎呀,我说……”她咬了咬唇,“我喜欢。”

    “说什么?”

    “哎呀温斯年你坏。”

    “哈,现在知道我坏了?”

    “大坏特坏。”

    “呵。”

    温斯年挺背直起身,动作很干脆地打开了卧房的门,反身扣紧门锁。

    小小的门锁咔嚓一声,仿佛锁上了门,却打开了什么人的心。

    这间屋子里的光,忽然之间就柔了下来。

    “放下我吧。”她担心他会累。

    温斯年却抱得更紧了,他闪着的眸光似星辉灿烂,他动了动唇有点支吾:“笑笑,案子我赢了。”

    丛笑笑使劲地点点头。

    她一句话都没说,这心底雀跃兴奋的滋味已经够她仔细消磨。

    这是温斯年应有的胜利,是他无数黑夜中披星戴月费劲思绪才挣回来的正义。

    现在他亲口对她笃证,便是她无上的荣光。

    丛笑笑看着温斯年的眼睛笑了一笑,轻松地甩了一下头,带起的发梢扫过温斯年的手背,像是在他手上抓了一下。

    丛笑笑调皮地笑:“那你很棒么。”

    温斯年却仍旧那么深深地看着她,他再次动了动唇,刚才的支吾却全然无存。

    “笑笑,我能亲你一下吗?就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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