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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碧水金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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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情神捕这辈子破的首案, 是头水牛的死。

    彼时他还很年少。

    先天残弱,没有强健的体魄;尚未专研出独门轻功和暗器,如强敌环伺中一稚子……不但无法报灭门之报仇, 连保护自身都是种困难。

    诸葛正我知晓这位大弟子的坚忍与煎熬, 时时担心少年稚弱的肩膀会在某刻被压垮——他将要付出比寻常人更痛苦万倍的努力, 才能达成基础目标。

    恰逢朝廷动荡, 神侯备受攻讦自顾不暇, 故命忠仆带着无情远赴外地……名为散心, 实为避祸。

    一老一少来到了川中。

    盛小公子不喜城镇喧嚣, 择了一处郊外村落暂居, 故常需齐伯去集市购买物资。仆人来回间,他便可享受整日的独处,无需被注视并陪伴。

    正值夏天, 烈日炎炎。

    盛崖余照旧推着轮椅到了荷塘边,默不作声静望。这塘中并不是专门为了养荷的,无人打理。荷花寥寥, 荷叶歪扭, 至多夸一句“野趣”。

    灿烂的阳光照在少年清俊的面容上,反倒将他的皮肤映得更白,只于眼睑处留下淡淡阴影。

    水下似乎有什么动静。

    少年的手紧紧按在轮椅上, 迸出了细长的青筋。

    不是鱼, 鱼儿甩尾发不出这样大的声响;也不是鸟, 水鸟拍动翅膀, 也不能使亭亭玉立的荷花摇晃如此剧烈……盛崖余紧紧盯着水面。

    先出来的是两支象牙色的角, 不好看,也不丑。

    庞然大物突然从水里冒头,直到展现大半身体。

    它悠悠地哞了一声, 真将少年给吓了一跳。

    ——原来是头水牛,很大的一头黑水牛。

    水牛并未上岸,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他。

    片刻后重新下潜,往远处游,拨出圈圈涟漪。

    虚惊一场,他抿紧了唇。

    翌日午后,少年没再到塘边赏荷,只推着轮椅慢慢地走……此地有山有水,村落很大,家家户户并不聚居,开垦出的田地也是四散的。

    有时远远看见有人走过来,他便换一条路。

    到夕阳西下时,远处升起炊烟,少年一个人在荒芜的田埂上,感受着旷野的风呜咽在耳边。

    少年与那头水牛狭路相逢。

    其实本不该确定,但奇妙地感觉为同一头。

    观那牛的全貌,瞧来已很老,毛发干枯,动作也是慢吞吞的。它身上很干净,并没有什么烂泥或虫虱,或许又是刚从水里上来罢?

    然水牛动作虽慢,田埂太窄小,盛崖余一时却退无可退,来不及相让——理所当然的挡了水牛的路。

    牛停了下来。

    硕大的、黄澄澄的牛眼注视了他的轮椅好一阵子,似乎构造简单的脑中亦在思考此为何物。

    盛崖余蹙眉想着,自己还是趁着牛没走过来前自己滚下去为好。这头庞然大物若发起疯来,他当真抵不住,不过是衣服要脏了些,总比被弄伤要好。

    方要控制轮椅方向,不料对方的蹄子先动了。

    少年心头一紧。

    戒备中,却见水牛默默走下田埂,给他让开了路……

    侧身而过时,他注意到它身上有几道伤痕。

    ——这般温顺的老牛,为何引得主人鞭打?

    将疑问埋在心底,盛小公子回去后对着照顾他的齐伯依旧一言不发。当夜梦中仿佛听到了牛的哞哞叫声,竟不觉吵闹。

    真见到它的主人时,才知那是个小姑娘。

    彼时盛小公子正被大鹅追赶。

    鹅群凶猛,嘎嘎地追着人啄。他艰难躲避,却不好真的放出暗器将它们一一杀死,何况放鹅的几个孩子们还在边上嘻嘻哈哈地看着。

    那头老水牛突然出现。

    不知有意无意,它围着少年走动,没一会儿便将挤挤挨挨的鹅群都驱赶跑了,只留下满地鹅毛。

    孩子们正看得高兴。

    没有人教,他们不懂得自己天真的童趣是多么残忍。于是不高兴地从地上捡起碎石子砸它,水牛也没有发脾气,哞了一声,甩着尾巴想躲开。

    调皮的孩子们却将它团团围住,不许它走。

    铁心兰就是在这时,出现在无情少年记忆中的。

    女童五官秀丽可爱,穿一身有些泛白加缩水的草青色短打布裳。料子看起来很普通,但跟村中其他脏兮兮打补丁的孩子一比,高下立见……只是这打扮,简直像是被当做男孩儿养大的。

    站在身后的老水牛,比她的头顶都要高得多。

    然而小姑娘努力踮脚伸长手臂,呈保护姿态。

    那双黑白分明的杏眸瞪着四周,粉嫩的唇瓣紧紧地抿着,像只小刺猬那样竖起了全身的盔甲,但谁也夺不走她眸中那一丝鲜活明亮。

    这女童又凶蛮又古怪,警觉地好像要把全世界孤立。

    他却莫名觉得她弱小又可怜,仿佛被人遗弃在荒野。

    ——无端端的同病相怜。

    因是川蜀方言,盛崖余一时不知这群比他小些的孩子在争执些什么,也插不进嘴。

    听了好久才大致明白,这头牛原来是这小姑娘的,她不许他们欺负自己的牛。孩子们则辱骂她是没爹没娘没人喜欢的赔钱货。

    本来还只是小声嘀咕,后来两个男孩子带头,声音愈来愈响,最终一齐大笑起来。

    女童的脸上露出一瞬间的无措。

    随后却攥紧了小拳头,昂着头大声地反驳。

    小嘴连珠炮似地说着什么,一时把那些孩子们都镇住了……但没有多久,瞧着像已恼羞成怒的一个大孩子竟动手对她推搡起来。

    盛崖余立刻皱了眉想要制止。

    但女童似乎故意往边上跑,离他远远的。

    她瘦瘦小小一个,生起气来居然能把一个壮实的男孩子推倒,两只拳头打得半大小子嗷嗷叫。身上挨了打也一声不吭,就逮着方才骂自己最狠的人揍。

    “住手,你们怎么可以这么欺负人!”情急的少年怒斥道,唯恐那女童吃亏,立即赶过去阻止。木质轮椅与路上的小石子摩擦,发出尖利的声响。

    小姑娘尖叫道:“你别过来!”声音已带了点哭音。

    他连路都不能走,过来不也要被欺负?犯不着的。

    谁也未料到,向来温驯的老水牛竟发了脾气。

    它冲过来将那些孩子顶开,粗壮的蹄子踢踏着……受伤最严重的是个小胖子,脖子被牛角刺破,流了不少血。

    事情闹大了。

    老水牛低低地哞了一声,仿佛知道自己闯了祸。

    其他孩子们捂着痛处一哄而散,就留下那个流血的小胖子,他又怕又疼,已昏了过去。小姑娘留在原地,哆嗦着撕扯自己身上的布,给他堵住伤口。

    他以为她要哭出来了,但是没有。

    “别怕……”盛小公子俯身查看了伤处,安慰道:“不严重的,你瞧,血已经止住了。”

    小姑娘的杏眸雾蒙蒙的,唇色极淡。

    她张了张嘴,没有说话。少年便以为她听不懂。

    盛崖余尝试着比划:“我们得先把他抬起来,清洗伤口,重新包扎……”这里没有郎中,但他有信心自己足以安排妥帖:“你家里有伤药吗?”

    他做了吞咽后觉得苦而皱眉的神情动作。

    很生动、很形象。

    “跟你无关……”女童低下头。

    小模样有点不分好赖的倔强,一口清晰软糯的官话:“你走罢,他爹娘马上就会过来了,我就在这里等着。”

    老水牛甩了甩头,无声地瞅着他。

    不巧,盛小公子——后来的无情大爷——四大名捕之首,他也是个倔强又孤僻的人。于是便留下,只等到一对哭天喊地的中年夫妻奔过来,闹着要一个交代。

    他们狮子大开口,要医药钱百两,还要牵这头水牛回去宰了吃肉,好把宝贝儿子流的血都补回来。

    对于他们要求的赔偿,小姑娘咬着牙应下了。

    却说什么也不肯把老牛交出去,搂着它的脖子不放。

    少年冷冷望着这对夫妻,下颚线收紧:“百两?殷实之家一年嚼用不过二两银子!真担心孩子,怎此时只顾赔偿却不送镇上医治?且依我朝律法,耕牛不可食……你们难道想进大牢么?!”

    他虽坐在轮椅上,却衣着光鲜素雅,俩夫妻都知道村中搬来了一老一少两位贵人。又说一口地道官话,若非唇上无毛实在太年轻,说是官差大老爷都信了。

    他们收敛了些,怕惹到了不该惹的人,肉疼地主动将赔偿降到了十两银子。又用不流利的官话狡辩道:“这不是耕牛……是她爹爹买给她骑着顽儿的。”

    小姑娘气鼓鼓道:“可你们把我的碧水金睛兽借去犁地了,还拿鞭子抽它!我都没有找你们算账,你们竟要吃它的肉!”

    虽情境不宜,少年还是生出了几分笑意。

    这女童有时瞧来有些早熟,有时看着又有点儿憨。

    中年夫妻俩最终还是没讨着什么好。

    盛小公子从怀里拿出钱袋,正有些碎银,只多不少,他们抱着小胖子点头哈腰地走了,脚步之快似怕下一刻钱要被讨回去。

    小姑娘摸了摸水牛的背,闷声闷气地说:“你在这儿等着,我回家拿钱还你。”

    要不是确定她是在跟自己说话,这模样更像在嘱咐牛,偏偏这“碧水金睛兽”还真哞了一声,如在回应。

    “不用你还。”他道。

    顿了顿,语声更温和了些:“你……家在何处?我送你回去。”本想问她的爹娘,想到方才对话,又怕触及伤心事。

    “水塘边上,最远的一家。”她遥遥一指,又一本正经道:“那你跟我回去拿钱……我从不欠人,一定要还你的。”

    想着这小姑娘脾气挺犟,若非要拒绝反而不妙。

    少年略加思索,点头应允,想着去瞧一瞧她家中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行至半路。

    她歪着脑袋瞅他看似笨重的轮椅,咬着唇道:“你这样太辛苦了,要不……”她挽了挽袖子:“要不我推你走吧?”

    少年目测了小姑娘的头顶,摇了摇头:“你还没这椅背高呢……你走吧,我跟得上。”

    她一边嘟囔着怎么看不起人,一边放慢速度带路,又看似不经意地把土路上的小石块都给踢走了。

    盛崖余不禁莞尔。

    水塘边坐落着一处黛瓦白墙的大房。

    从铁栅栏走进去,比他想象中好得多,似乡绅之家,然而里头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家具用具也少。

    天太热,老水牛悠然走向了水塘边。

    在她惊讶的目光中使了巧劲儿,他轻松地坐在轮椅上跨过门槛,和声道:“没有人照顾你么?”

    “洗衣做饭我都会,能养活自己的。”小姑娘低着头给他倒了杯凉水,绿瓷杯有些可爱。

    少年低低道了声谢,喝了两口,尝到一丝若有似无的甜味。又喝了第三口,确认了是蜂蜜。

    小姑娘从房间里跑出来,将个钱袋子塞到他手里,不许他不要。盛崖余没有再推拒,免得她心里不痛快。

    这一借一还,她的抵触心思便少了些。

    坐在一个小藤椅上看着他,倒也没开口送客。

    注意到她舔了舔干燥的唇瓣,他道:“你怎么不喝?”

    “唔,就一个杯子……你用的是我的。”她站起来眨了眨眼睛,解释道:“洗干净了给你的,还倒了滴蜂蜜呢……我可以拿碗喝。”

    少年苍白的面容浮了些绯色。

    他放下绿瓷杯,没有纠结这个话题。

    只轻咳了咳,循循善诱地向她询问些问题,又在心中细细思量。女童乖巧时是真教人怜爱,笑起来还有两个极淡的酒窝。

    谈话中他得知,她的名字唤作铁心兰。

    娘亲早逝,爹爹几月前离开了,现在一个人生活。

    水牛是铁老爹以前买的,很别出心裁地说马太烈,便挑了这头性情温顺的牛……又同她讲,这坐骑唤作“碧水金睛兽”,可畅游江河湖海,很是厉害!

    直到铁小姑娘长大,读了《西游记》才晓得,这就是头表里如一的黑乎乎大水牛。

    铁老爹走之前,也曾给村里人钱让帮着照看女儿,村人无有不应的。起初也很用心,家家户户到饭点前都乐意喊她去蹭饭。

    后来铁战迟迟未归,风言风语便起来了,说他肯定比武输了死在外头了。没人愿意多养一个小丫头,且离得近了,倒像是贪她家里银子想吃绝户似的。

    再后来到了农忙,水牛总被村民借去犁地,小姑娘看大家那么辛苦,很痛快地同意了。

    一开始还好,慢慢地,不少人家因不是自己家的牲畜便不疼惜,为了赶活常拿鞭子抽打……小姑娘忍无可忍,狠狠发了脾气,再也不肯借了。

    渐渐被村里孤立,只能自己摸索着过日子。好脾气的水牛也总被顽童合伙欺负,便躲着人走,一人一牛相依为命。

    ——这世道,升米恩斗米仇。

    少年想到这句话,心中有些酸楚。

    想到她小小年纪挣扎求生有多艰难,他忍不住伸手,想摸摸她的脑袋。

    小姑娘警觉地瞅着他。

    少年平静地抬起手背,擦过自己额角:“有些热。”

    这是他们初见,说不上多么愉快,但确实印象深刻。可惜第二次,便是实实在在的残忍了……

    老水牛死了。

    有几个村人飞着唾沫说,牛是自己跌下山坡死的。

    耕牛死了自然可以吃,不吃白不吃,且理应见者有份。考虑到毕竟牛主人是铁家,人群中那小胖子的爹嬉笑着说:可以将牛头牛尾牛角给她。

    小姑娘拎了一把菜刀冲过去。

    不是打算要分肉,是要砍人。

    那几个围着叫嚣要分肉的人吓得胆战心惊。骂这丫头跟她老爹一样疯,还说要报官去,把她抓起来。

    “——去报官呀,谁敢碰我的牛,我就砍死谁,大不了赔命!等我爹爹回来,你们等着给我赔命!”小姑娘红着眼睛怒吼,原来稚嫩的嗓子也能撕心裂肺。

    这话一点儿不像个孩子会说且能说的。

    却真唬得那几个嘴碎的再也不敢吱声。

    将那些人的面貌记下后,他转动轮椅到她身侧。

    老水牛的眼睛还睁着,黄澄澄的,有些浑浊。

    不是没见过死不瞑目的尸体,却觉得这双眼睛更教人心里难受……他弯腰,拭去了牛眼边的一滴泪。

    然后是填土,埋葬……期间两人俱是沉默,只听到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瘦弱的肩膀止不住地颤抖着。

    少年笨拙地拍了拍她的背:“别哭了……”他有心想说些劝慰的话语,最终却张不了嘴。

    他知道这并不仅仅是一只牲畜。

    老牛极通人性,是她长久以来唯一的陪伴,这逝去的温暖是永远无法再弥补回来的。

    “你实在想哭,今天就哭个痛快罢……到心里舒坦了些为止”他无奈道,又学着长者哄天真的孩子:“少林寺的大师曾说,世间生灵都会投胎,过段日子我陪你到集市再买头小牛犊回来,兴许你们还能相聚呢?”

    “会……会吗?”女童打出了一个哭嗝,瞧过来的杏眸里显然不大信服:“哪有这样巧的事情……呜呜,它就算转世投胎,也不是我的碧水金睛兽了!”

    越说越难受,转过头哭得更加大声。

    好几次,他都怀疑她有背过气去了。

    少年没法,就那么陪了她好几个时辰……最后,两人是披着月光回去的。小姑娘哭得眼睛都要睁不开了,喝了两大碗水,躺在床上便昏睡了过去。

    盛崖余轻轻为她掖好被角。

    今晚齐伯不在村中,他艰难地在厨房里打转。半夜总算煮了些可入口的吃食,将昏昏沉沉的小姑娘唤醒了,教她好歹吃些东西再睡下。

    恐她噩梦哭叫,自己半睡半醒直守到天亮。

    翌日,晚归的齐伯轻手轻脚拿出一封信。

    京城局势有变,师父诸葛神侯急召他回去。

    临行前,少年摸了摸小姑娘发丝软软的脑袋,轻声道:“我会帮你把爹爹找回来。”

    桌上留了几张银票一张字条,被压在绿瓷杯底。

    字条上简单的三个字:盛崖余。他的名字。

    小姑娘迷迷糊糊醒来后给自己倒了杯水。

    几滴清水洒落,濡湿了少年清隽的字迹。

    ……

    旧人重逢,奈何隔着铁牢相望。

    出了地牢,无情公子唤了手下相询:牢里那少女的坐骑,是否也一并收押了在了六扇门?

    捕快答是。

    无情颔首,淡淡吩咐道:“给那碧水……咳,那马儿多喂些草料,务必养得膘肥体壮的。”

    “……是。”捕快小哥疑惑,但不说。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小天使们的支持,有缘以后见鸭⊙ω⊙

    盼APP完结评分打五星,分低丢人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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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连载文《原著在逃女主》,已开坑。

    又名《官配不让我独美》,兰缺快穿文。

    【文案】

    我依稀记得自己姓铁,为逃难跑路到各世界。

    曾有一只系统告诉我,我是某原著在逃女主。

    稍加思索,定然是官配太丑我想独美才逃的。

    ★☆★☆★☆★

    魔改病毒入侵,失忆的铁姑娘穿越三千小世界,总有位陌生的白衣公子相伴左右。君子端方举世无双,奈何据传名花有主……不敢肖想。

    在武侠世界搞基建,封神世界打脸虐渣,梁祝世界美食科举,西游世界做女国王,聊斋世界抓人吓鬼……不亦乐乎?情缘……哼,只会影响她拔柳叶刀的速度罢了!

    纵移花少主总以含蓄为美,也终于忍无可忍。

    都道高岭之花不可摘,他却俯首折腰近佳人。

    “——姑娘……真觉得在下貌丑?”

    某日,公认江湖颜颠的无缺公子哑声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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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预收《[综武侠]明明如月》,先婚后爱治愈系甜文。

    【文案】

    大婚夜,殷离凄凄道:“我貌丑,幸而你看不见。”

    他摸索着为她拭泪,温声道:“我心中,你极美。”

    少女似很动容,扑入盲眼夫君怀中嘤嘤啜泣……

    一朝复明,花满楼才晓得自己被骗得很惨。

    浇花侍草的佳人闻声回望,朝他语笑嫣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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