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田螺姑娘(捉虫) 三合一
张于然刚把门关上肩头的白猫就跳了下去, 白猫一屁股坐到床边仰着头看她一脸严肃,“你被那臭鱼欺负了?!”
“啊?什么意思。”她的话梗在喉头说不出来,还没来得及问余老师刚才干嘛去了就被迎头这么一句话弄懵了。
“你的手!”白猫见她还装傻更气了站起来沿着床沿走来走去,“我都闻到鱼腥味了。”
张于然恍然大悟, “哦, 你说我手上的伤, 和那黑鱼没什么关系, 也不能这么说。和他是有关系但是不是他伤的。”她把棉手套摘了下意识地挠了挠。
“什么?”什么乱七八糟的?有点乱。
“余老师你坐下,你晃得我眼晕,别着急你坐下听我慢慢说。”张于然看他那么着急又想笑又有点想哭,她还以为余老师出事了呢。
白猫爪子蹬了蹬自己的耳朵勉强坐了下来。
张于然把在加明食品厂遇到的是简单的说了一遍,“其实我觉得挺奇怪的, 那片东西,应该是鱼鳞吧明明好好的,我也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这事,你准备要管?”白猫听了张于然的解释这才消了气。
“我也得有那个本事才行啊, 我就是想问问余老师你,有没有办法帮帮郑厂长,她这人还挺好的。”张于然觉得这种不能用科学解释的事简直是无解, 她对这方面天赋平平, 所以也没有贸然出手。她自己对自己几斤几两还是有数的。
“只听你描述我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问题。”白猫歪着毛脑袋想了想说:“不过那臭鱼的鱼鳞也算是个好东西,估计是让人给盯上了。”
“我看着她是肉眼可见的老了。”张于然中午没有睡午觉刚才又被余老师‘失踪’吓了一跳,精神一放松下来就有些困了, 眼皮都有些睁不开。她抬手想揉揉眼睛伤口一疼, 她顿时就清醒了。
“我也知道,我这种弱鸡不好出手了,再连累余老师你不太好, 有没有什么办法不仅能帮帮郑厂长,还能不被发现吗?”张于然撑着下巴想,她就是想要当个小农民这种事实在不在她能力范围。
“晚上我悄悄去解决了不就行了?”余老师冷哼了一声,他倒是想要看看倒底是什么东西在他的地盘上撒野。
张于然知道这是最快的方法了,但总不能每次都麻烦余老师。
白猫看她的脸色就知道她想什么,大尾巴甩来甩去,自己这小徒弟进了死胡同了,她本身就不适合练习攻击性的法术。以后遇到这种事想要自己解决难度很高啊。
“你别想那么多,这事正好。”白猫突然冷哼了一声。
“什么正好啊?”
“借这件事带你去见见世面。”白猫的猫爪子在床沿上一拍。
张于然虽然觉得白猫的动作很萌但说的话却很惊悚了,这是要带自己去练手啊。
并不是很想见这种世面。
张于然还没从普通人的脑回路里转过来,她挠挠头问:“那我们直接找上门去?”
白猫圆溜溜的眼睛斜了她一眼,很是恨铁不成钢地说:“咱们找上去她能信吗?别被人当成疯子。咱这一行只有没本事和多管闲事的才主动送上门去。”当然还要加上个关系好的,但是就凭张于然和这人的点头之交根本不值得暴露自己的异处。
不是咱这一行是哪一行啊?我就是个小农民。
“也是。”张于然嘴角的笑有些僵硬,她这么个本身就不科学的人还不太会往这方面想,更别说一般人了,普通人有普通人的解决方式,张于然拿出手机打开微信,“我联系一下宋秘书,这样以后我再去问就不会显得太奇怪。”
白猫凑过去一看就看到张于然写道:“宋秘书我很担心郑厂长的身体,如果她身体好转了请一定要告诉我,我再去厂里拜访。”
那边几乎是秒回。
【好的。谢谢张园长的关心。】
白猫点了点头,还算是聪明。
张于然这才将心放下了眉眼也带了点笑意,白猫观察着她的神情,甩着大尾巴想自己这小徒弟还是心太软。
“余老师你今天出去了?”张于然放下手机暂时把这件事放到脑后了,说出了自己早就想要问的问题。
白猫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大尾巴都停止了晃动直愣愣的停在半空,张醒的话从他脑中一闪而过,他赶紧解释:“没有我趴床底下睡觉呢。”
“底下暖和。”余谷还忍不住补充了一句。
张于然:“……”这话听着就不像是真的。张于然上手揉了两把白猫的毛毛,捏了捏猫耳朵,白猫僵硬的身体才放松了下来。
不想说就算了,自己也不是一定要知道。每个人都有隐私最好还是别乱打听,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是张于然心里还是不太舒服,她自以为掩饰的很好,跟着附和了句,“也是有地暖底下确实暖和。”
白猫瞥了她一眼两只前爪相互踩了踩。
“爸你回来了?不是说弄两条狼狗吗?怎么是土狗啊?”
“你知道什么土狗才聪明呢。还重心也不挑吃的好养活,你看这几只小狗多精神。”
张于然低着头笑了笑,“余老师我去看看咱们家的新狗子。你继续睡吧。”
“我刚才出去了。”
“啊?余老师你说什么。”张于然还没走出房门,听到余老师的话转过身靠在门上,手还握着门把手。
“我去见了个老朋友,去做了笔生意。”白猫快速地说,毛脑袋低垂着原本笔直笔直的猫耳朵不知道为什么也耷拉了下来,然后整只猫往后一躺翻身留给张于然一个十分敦厚的背影似乎想要装睡。
张于然虽然不知道白猫在不好意思什么,但她还是忍不住朝着白猫背影笑,眼神亮晶晶地盯着毛团子过了好一会才轻轻开了门。
“怎么一下子弄了那么多啊。”张于然脚步轻快地走了出去,“一下子要养四只小奶狗。”
本来说是要弄狼狗的,但是张思才到那儿一看就相中了这四指小土狗了,这四只小奶狗看起来也不过一个多月大,头和身子都圆圆的,一身黑毛四肢短短的还走不稳,在旧被子里嘤嘤直叫。
“咱们果园那么大,多养几只让它们看门。”张思才笑得见牙不见眼拎着一只小狗的后脖颈说:“你看着腿多壮实,等天暖和了正好让他们上山去。”
“壮是壮,老爸咱们在哪儿养它们啊,我老妈能让余老师进屋就不错了。”张醒也蹲下来揉搓着小狗的胖脸,刚出生一个月的小狗正是最可爱绒毛最顺滑的时候,张于然却没什么兴趣手感再好也比不过余老师手感好。
“我准备给他们用木头拼个狗窝,旧被子放里面,就先把狗窝放那间放杂物的屋子就行。”张思才拍开张醒的手,“行了别捏了。跟我过来搭把手。”说着他将四只小狗塞回到就被子里。
张于然见这边也没自己的事,就去准备做晚饭。
他们家碗饭一般都是比早饭还好的,不过她今天手受伤了活动不方便只能是做了一大锅白菜炖猪肉粉条,猪肉都是早就切好的,白菜则是她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撕开的,主要是以前她爸总说这种菜沾了刀就会有铁锈味,她倒是尝不出手撕和刀切有什么区别,不过炖菜张于然一般都是用手将蔬菜撕成小块。
她小心翼翼地生怕一使劲就把伤口给弄崩开了。
等她这饭做好的时候老爸已经把狗窝给做好了,还做成了个小房子造型,里面铺了棉絮和毯子,张醒把小狗放了进去空间竟然还挺大,够这四只小土狗在里面爬来爬去了,“这儿还有个门一关它们就出不来了。”张思才很满意自己的劳动成果。
“洗洗手吃饭了。”张于然把饭菜都打好了放在桌子上。
“今天吃猪肉炖粉条?”
张醒洗了手进来就看到一大盆猪肉炖粉条,“正好天这么冷,我就想吃这一口。”
“你们吃吧我去屋里吃。”张于然将右手背在身后,张醒是真饿了也没想那么多,“行这边的碗你不用管,待会我和爸吃完了我收拾就行。”
张于然赶紧溜进自己房间,她这手上的伤口要是小的话还能糊弄过去,现在还是能瞒多久瞒多久吧。
进了房间就看到床上有一个白团子蹲在床沿。
“余老师咱们今天就简单吃点,我手受伤了做不了什么复杂的菜了。唉你说这一道要是划在手背上就好了。那样影响还少点。”张于然将食物分成两份,一份放到盘子里。
“你手都这样还做菜?跟你哥说不行吗?就说是不小心划破的。”白猫跳到床头桌子上,很不赞同她的做法。
“我不想让他们着急担心的,吃吧,粉条是我用家里的地瓜做的还很新鲜呢,对了余老师你吃过鲜粉皮吗?我明天做鲜粉皮汤喝吧。”张于然用左手笨拙地多挑了些粉条到盘子里。
“鲜粉皮,就那种比较厚的还挺透明,水份很多煮了之后又滑又嫩,汁水都被锁在里面。哇光说我就好想吃啊,和排骨一起炖就更好吃了。”张于然一边用左手吃饭一边给余老师讲明天的菜是什么样的。
白猫低头舌头伸出将粉条卷进嘴里咬住一端一小口一小口地将粉条吃了,粉条很是入味口感Q弹还很有嚼劲,煮的刚刚好不硬也不软。
“饭碗明天再收拾吧,明天我偷偷放到厨房去。”张于然吃饱了先将脏碗筷放在一起,用纸巾将洒出来的汤汁都擦干净。
一般张于然晚上会看书张思才和张醒都不会打扰。今天像往常一样张于然去浴室换了睡衣然后再床上架起小桌子看书学习。
白猫偷偷地挪过来趴在张于然身边睡觉。
张于然看几眼书就忍不住去看一看旁边的白猫,余老师可能是出去一趟累了,本来只是会假寐的余老师竟然真的睡着了,白猫打着小呼噜睡着睡着就变成了毛肚皮朝上四肢舒展开的姿势,小肚子上的肉肉随着呼吸上下移动,张于然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实在受不住这种诱惑将白猫抱到怀里将他放在自己腿上,左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白猫,灵气也随着她的动作慢慢进入白猫的身体。
她看了两个多小时的书眼皮就沉得睁不开了,学习果然催眠。张于然去把炉子的火弄小了点,检查好排烟情况然后将窗户打开了一条缝,防止睡梦中中毒。张于然关了灯收拾了书桌掀开被子躺了下去,脖子挨到枕头发出嘎嘣一声,张于然左右晃了晃头,将白猫搂在怀里用被角盖住白猫的毛肚皮。这才放心地闭上了眼陷入梦想。
不知过了多久蜷成一个球的白猫眼睛慢慢睁开,他轻轻地伸长身体将自己从张于然的怀抱中挣脱出来,他从床上跳下来猫爪落地没发出任何声响,一阵柔和的白光闪过瘦削的男人站在了张于然的床头,他一身衣服和自己原型的皮毛颜色一样雪白柔滑,就是一件长袍,余谷点了点长袍衣服就变成了一身毛衣长裤。
张于然的睡相不怎么好,睡得四仰扒叉的,胳膊和腿都落在床外了。
“怎么这么不小心。”余谷轻轻拉起她耷拉在床外边的手,将那隐隐又要变成猪蹄的手平放在床沿上,他修长的手一翻手心中就多了一盒药,古朴的木盒没有一点花纹装饰,余谷将它打开淡淡的药香就飘了出来,深褐色的药膏带着水一般的光泽。
他拆开张于然右手上胡乱包扎的绷带,他眉头一跳,伤口从虎口延伸到手腕,因为涂了碘酒伤口呈现出一种暗淡的褐色,擦药的时候应该没用心药水直接渗到伤口里却没清理好手面本身,脏东西一起被弄到了伤口里。其中隐隐还有几缕黑气余谷在虚空中一抓取了一缕黑气。
余谷先将她的手放下,觉得自己得再去找云焕茗一次。
云焕茗本来正在精心炮制余谷付给自己的报酬,嘴里哼着歌查看人参的情况,一转头就看见余谷站在他身后盯着他。
“哎呦我去,我天啊。余先生我是个老人家了,你要来能不能吱一声。”云焕茗长出了几口气,“您又有什么事吗?你原型胖了那么多,人形倒是更瘦了。这是什么道理?”
“被阴气伤了,来买几贴药。”余谷懒得听他说这些没用的话直接将手中的阴气放了出去,云焕茗伸手接了过来仔细观察了会说:“你朋友修为不低啊,被这种阴气伤了却只是小伤。”
凭他今早来买冻疮药的态度,现在余谷似乎不着急那就没什么大事。
“哪来的这么多废话。给。”余谷丢了一个塑料袋云焕茗赶紧给接住了一看里面竟然是一袋子何首乌,他只觉眼前一片乌黑,“这东西可不能乱扔,你就用个红色塑料袋装着?”云焕茗差点背过气去,这种好东西怎么被这臭猫弄得像是批发市场买来的。要是能在批发市场买到他一定第一个去排队。
“我这就去配!你稍等一会。就半个小时。”
云焕茗害怕他后悔赶紧抱着东西去自己的药坊,当然也不忘将自己炮制的差不多的人参一起带上,如同一个挖到宝藏的守财奴土财主。
“等等,我还有一件事想问。”余谷又想起了一件事。
“什么事啊?”不会是后悔了吧?云焕茗抱着药,他要是敢说后悔了自己就敢和他拼命。
只见他剑眉微皱问:“你这儿有鲜粉皮吗?”
“什么?”云焕茗觉得自己可能提前老年痴呆了,完全理解不了余谷的这句话,“我可能刚才听错了?”
“你说有没有就行了。”
“我这儿没有,我让我徒弟给你去买点带上行不。”这是想着换了药再换点吃的,云焕茗抱着药材给自己徒弟打电话,他徒弟一听立马去了附近的大超市给买来了。云焕茗的徒弟来的时候他也把药配好了。
“涂了药三天内最好不要碰水。”云焕茗将药给了余谷,顺便一脸迷惑地将一包冷冻鲜凉皮给了余谷。
“我能问问你弄这些东西要给谁不?”要不说好奇心害死猫呢?他还真是管不住自己这张臭嘴。
果然余谷只是斜睨了他一眼转身便消失了,云焕茗却是出了一身冷汗,他徒弟见了赶紧上前给师父擦汗。云焕茗摆了摆手自己抽了两张纸巾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这死猫的修为好像更高了。”
回到张家院子余谷就听到一阵细碎的嘤嘤叫声,男人站定想了想才记起来是张于然家刚养的几条狗,大晚上还叫个不停有些扰民了,他朝着狗窝所在的屋子一指嘤嘤的叫声就消失了。
余谷回到张于然的房间中,他就离开了那么一小会张于然不仅换了个睡姿还换了个方向,整个身体完成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床头变成了床尾。可能是觉得痒双手无意识地抓挠过,她现在两只手上都有指甲划破的伤口。
“挠自己倒是挺下得去手的。”余谷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坐到了床沿上。先给她简单的清理了下伤口,这才重新拿出那盒冻疮药膏,用棉棒沾了一点点涂到张于然红肿的手上,不知道是不是这要很舒服,张于然睡得更沉了连因为疼痛皱起的眉头都渐渐放松开来。
云焕茗做的膏药比较大,余谷手指一划拉那膏药就分成了大小差不多的三块,余谷撕开含有药的那一层的保护膜,举着张于然的手借着月光沿着那条伤口将药膏仔仔细细地贴上。指尖轻轻地压过药膏表面,让药能和伤口接触。
可能是有点疼张于然的手微不可察地挣扎了一下,被余谷紧紧地抓住了。
上好了药余谷把桌子上的脏碗放到厨房下了个小结界,将碗筷洗干净了,他按照自己的想法煮了排骨鲜粉皮汤,他自觉自己在厨艺方面起码比张于然她爸强多了也没有去找制作方法,全凭经验和想象做饭。
……
清晨张于然是被冻醒的,寒风顺着她留的那一条窗缝直往屋里钻,张于然缩了缩身体想要继续睡,但生物钟已经让她睡不着了,她懒懒地翻了个身,睁开了眼睛,入眼就是她的胳膊和手。
虽然是自己的手,但是好像有点不对劲。
张于然揉了揉眼睛,不对,我手上的绷带呢?怎么不见了?只剩下了一个像是膏药的东西,严丝合缝地贴合在她的伤口上。她眨巴了眨巴眼睛手上的膏药还是没有消失。
“怎么回事?我也没眼花啊。”张于然还有些没睡醒眯着眼睛看自己的手,今天她的手已经消肿了冻疮疮面也不怎么明显,她伸出左手轻轻地摸了摸那药膏,伤口竟然没什么感觉不怎么疼了。自从她‘生病’之后就很能忍疼,所以昨天虽然受了伤但她也没表现出什么难受的样,不然她哥和老爸怎么可能没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也不知道是谁给她换了药。贴的还挺仔细的细长的膏药将伤口完全遮住了,但因为细小也不显得可怖。
她这边正疑惑着呢,白猫毛绒绒的大尾巴有意无意地扫过她的脸,张于然眼睛一亮微微仰头就看到白猫睡在她枕头边上,一双圆眼睛晶晶亮的。
她举起自己的手,“余老师你帮我换的药?是吗?”
“要不然呢?”白猫瞥了她一眼。
张于然嘴角忍不住勾起,真心实意地夸奖,“这药膏真管用,我现在伤口一点都不疼了反而是有点冰凉凉的感觉。余老师你简直太厉害了什么都会。”自己昨天睡着前这药还没换呢,也就是说余老师半夜偷偷爬起来给自己换了药?
不过余老师怎么给她换药啊?用爪子还是尾巴?
张于然嘴角的笑容突然凝固了,她一直以来都忽略了个问题。杨鱼能变成人比杨鱼厉害的多的余老师是不是也能变成人形?难道昨天余老师偷偷变成人形给她换了药?张于然没觉得害怕反而隐隐有点高兴,从来没有人那么小心翼翼的关心自己,这和被老爸老哥关心照顾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但张于然又说不出哪里不一样。
张于然躺在床上不太想要起床了。
嗯有点像是田螺姑娘啊。
不过余老师应该叫白猫小子。
张于然也就敢在心里想想自己乐呵乐呵,真要说出来估计要被余老师挠死。
虽然自己很厉害,但并不是在这方面,余谷可不想领了别人的功劳他别别扭扭地说:“这不是我做的,是我买的。按照你的伤口调的药,那人修品行一般医术倒是不错。”
不枉费他给了那么多药材,不过有张于然和果园在这些东西还会有的,张于然带他去果园前余谷就看中了一处穴位就在果园里,一般的土地都是没有任何风水所讲的‘旱地’,既没有好处也没有坏处。
他来这儿的时候远远地看这座山就发现了这穴位,这也是为什么他一直在山上晒太阳,后来发现张于然的特殊之后他就在那一片种些药材和乱七八糟的种子,每日用池水浇灌。这么几个月下去长了不少他都悄悄收了起来。没想到先用到张于然身上了。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羊毛出在羊身上?
什么时候买的?大半夜吗?余老师总不会是早就知道她会受伤,余老师怎么对自己这么好,张于然想象了下胖胖的白猫大半夜跑出去为自己买药的场景,我天张于然顿时觉得自己有做流水席的力气了。
“那这药得多贵啊。谢谢余老师了。我这就去做早饭。”她一个鲤鱼打挺翻了起来,简单得叠了叠被子,“余老师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你的手最好不要沾水。”余谷皱起眉前爪蹬了蹬自己的耳朵,“拿什么我做好了。你不用动手。”
张于然愣了愣,她这才发现床头桌子上的脏碗筷消失了。哇没想到余老师还有那么贤惠乖巧的一面,简直是太神奇了,张于然都想问问余老师他还有哪一面她是不知道的。
“余老师你还会做饭?我要去看看你做了什么。”张于然根本就待不住了,换了鞋披了件外套就往外走,边走一边将乱七八糟的头发扎了起来。
白猫从床上跳了下来跟在她身后慢慢走。
张于然一打开厨房就闻到了一股香味,煤气灶被开到了最小火上面蹲着一个瓷锅,一进屋就能闻到浓郁的肉香味,不同于张于然喜欢用花椒等调味料调味,这锅东西的味道很纯粹就是肉香味。张于然没想到余老师不仅会做饭,做的还这么香。
“我一闻就知道肯定特别好吃。”张于然兴冲冲地拿了块手帕将瓷锅盖打开了,肉香更加彻底地飘散了出来,张于然看到了小排骨,“这排骨汤真香啊,煲了很长时间了吧,闻着一点都不油腻。”非要说哪里不太好吧就是这汤有点太粘稠了。不知道是不是地方特色。
“不是排骨汤。”白猫突然开口,他也没说是什么希望小徒弟能自己发现。
“不是?”不是排骨汤还能是什么?难道底下还有什么东西?张于然拿起一个勺子往瓷锅底下一搅,几块碎小的半透明状物体就浮了上来。
张于然:“……”如果她没认错那是煮化了的鲜粉皮?
“怎么化了?一定是云焕茗那个家伙给的东西不对。”白猫瞳孔地震,他明明将鲜粉皮切成麻将大小放进去熬汤了,现在都快是芝麻大小了。
“余老师,这东西煮的时间长了就会化了的。”张于然强忍住笑意注视着气急败坏的白猫,“没事吃不到也行。我用汤下面吃就好了。你要是想吃我下午给你做。”
张于然还以为余老师是听了自己昨天的话想吃这玩意呢,笑眯眯地关了火。
“我以为你想吃。”白猫挫败地蹲在灶台上毛脑袋彻底耷拉了下去,他真是傻了还以为这东西和肉一样炖得时间长了更好,更入味。他对这些奇怪的乡村小吃不怎么熟悉,早知道他就查一下了。张于然的动作一顿,所以余老师做这个不是因为他被自己馋到了而是给自己做的?
张于然伸出手将白猫圆溜溜的毛脑袋抬起来,“我是想做给你吃来着。”她斗胆揉了揉余老师圆圆的脸颊,“我们今早上吃面条好吗?”
余谷只觉得大脑嗡鸣了一声,脸颊有些充血,他愣愣地点了点头,“那,就吃面条吧。”
“好,那就让这个汤继续熬着吧,当成排骨汤用。”
张醒提着放煤炭的桶走了出来,“余老师这是怎么了?不高兴啊。厨房里煮的什么闻着真香。”他是被冻醒的鼻子都给冻红了,起来一看客厅的炉子果然已经熄灭了,太冷了也睡不着就起来准备点炉子。
“就是汤水,我给那几只小狗煮点吃的吧。”张于然赶紧转移了话题。
张醒拢了拢羽绒服,“你不说我都忘了,你做吧。我去看看那几只狗怎么样了。”人都那么冷了狗估计也不好过。
不知道他们晚上有没有排泄,可能会比较脏,他在心里想。
张醒做好了心理准备结果却出乎他的意料,张醒发现他们会主动到木房子的一小块供排泄的地方方便,只要稍微清理一下就行了。
这四只狗不会也成精了吧?不对自己为什么要说也?
可能是自己家的余老师太聪明了吧,
张醒很快就清理好了狗窝,仔仔细细地洗了手。
张于然热了点快过期的牛奶加了点灵气。
“余老师咱们去看看小狗吧,有四只呢还没取名字。”张于然赶紧转移话题,那些小狗也被关了一晚上应该喂点吃的了。
“好。”白猫没什么反应呆呆的,张于然就一把抱起了白猫将他放到自己肩膀上。
“他们都还挺胖的。”张于然把铁盆放在地上,小狗便嘤嘤叫着过来喝奶。张于然特意挑了个比较大的铁盆,张于然将四只小狗放到铁盆四个方位,张于然一根手指头压住铁盆别让它们吃得翻了盆子,那就好看了。
“余老师你说起什么名字比较好?”
“大黑,二黑,三黑,四黑。”白猫的尾巴一一在嘤嘤直叫的奶狗上点过。
这名字倒是和她想起的大毛二毛不谋而合。
“余老师,他们长大之后不黑的,应该会变成棕色。”张于然蹲在余老师身边柔声解释,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在她侧脸上像是笼上了一层轻纱,余谷转过头就看到她正笑盈盈地看着自己。白猫赶紧转过头,“那,就叫大棕,二棕,三棕,小棕。”
我还理综文综呢。
看来余老师这起名能力不行啊,当然自己好像也不怎么样。张于然还是放弃了自己和余老师给这几条小土狗起名。
“还是让我爸起吧。这几只小狗好听话啊。”这几只小狗虽然也抢食但没有直接跨进奶盆里或者是推开自己兄弟姐妹之类的,算是很听话了。
白猫嘴角勾了勾那是昨天晚上他特意过来警告过这几只没有开灵智的小土狗,土狗这种生物很是机敏能轻易分辨出谁比较厉害,有白猫在这些小狗当然听话了。
等它们吃完了张于然将铁盆拿走了。
“哥你能帮我洗不?我手掌不小心划破了。”这个膏药大小刚好,不会让人觉得是一条长伤口反而会以为这一贴膏药就那么大。看着没那么可怕张于然这才敢说。
正在刷牙的张醒抬头一看,发现没什么大事也就没大惊小怪,他刷完牙才说:“行啊,你放那我待会去洗,怎么划伤的?”
“昨天看书的时候翻书翻得太着急了,书页划破的。”
“哦。以后小心点。”
张于然还是去用湿毛巾擦了擦手,仔细地避开伤口,因为天冷了加上她手上还有冻疮只能用温水洗手,就是这样洗手的时候还是会刺痛,不过这次她擦手没有一点痛感,“嗯,真是神奇。我的冻疮好像也好多了。”
白猫心想还行,那些药材没白拿出来。
她真的用那一锅汤煮了面条,不过不是手擀面是普通的面条。
因为汤汁比较浓稠张于然不敢一下子下太多面,只能是一点点的煮。
这样煮出来的面条竟然格外好吃,张醒和张思才都吃了两大碗连汤都喝了,张于然也吃了不少,她觉得余老师的厨艺还是很过关的,就是材料问题导致翻车了,“余老师明天的早饭我自己做就行了,你看我的手没什么问题了。”
“随便你。”白猫也不看她默默地吃着面条。
张于然目光灼灼地看着他斯斯文文地将面条吃干净,然后她帮忙把排骨上的肉剔下来夹给余老师吃。
等白猫吃完了她将碗筷收拾了拿到厨房。
“你放那儿就行了,我一起洗。”张醒指了指自己旁边。
“谢谢哥。”张于然把碗筷放下。
今天难得地是个艳阳天,虽然也冷但是阳光还是暖和的。
张于然走到院子里就听到自己手机嗡嗡地响了两声,张于然拿起手机一看是宋笑夏的消息,【张园长,我们厂长身体好多了,不用挂念。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可以交货。】
“两天后。”张于然打完这三个字,补了一句,“郑厂长身体恢复的真快。”
【那就好,我们已经联系好了货运公司,具体时间可以商量,我们保持联系就行。】
【是的呢,郑厂长昨天早下班,好好休息了一晚上就好了很多。照片.jpg.】
她还传过来一张郑怡明低头工作的照片,鬓角的白发都消失了。脸颊还有了些红晕,照片应该是偷拍的角度有些奇怪,虽然人看上去是健康的但似乎一点精神气都没了。
张于然手指顿了顿,“变来变去的更奇怪了,而且这有点像。”
余谷趴在她肩膀上也看了个清清楚楚,“像回光返照。”
“对。”张于然神情也忍不住肃穆了,“她那条链子换了许多天了,不可能一晚上就差别那么大,如果非要说有什么不对,那就是昨天我可能打草惊蛇了。”她握住那片黑玉的时候能感觉到它在自己手中跳动了几下。
“你说的没错。那你继续说说该怎么办。”余谷觉得自己这小徒弟还不算笨,稍微提示了下,“有时候不一定要的打过。只要能破了法就行了,人在做天在看做坏事的人会被反噬的。”
“破了。”张于然拿着手机想了想,她做不到啊。但是余老师既然提了就不是骗自己。
一定有什么东西被自己给忘了。
她忘了什么来着?
“杨鱼?!”
“东西是杨鱼的,就算是被人怎么了,他懂得应该比我们多得多。”张于然一拍脑袋,真是傻了连这个都能忘,“我现在就上山,带上杨鱼去看郑厂长。”虽然她没去打听那些八卦,但也能猜到郑怡明和杨鱼的关系不一般,他总不会袖手旁观吧。
“哥,老爸,我突然想起来有点事要和加明食品厂的人谈,我去一趟市里!”张于然喊了一声。
“行你去吧。”
“路上小心点。”
张于然赶紧全服武装上,带上了个小塑料桶骑着小三轮就往山上赶。
“你怎么来了?”杨鱼本来还在水里自在地游泳,虽然现在有些冷了,但是还没有结冰在水里还算快活,现在还不到给他灵气的时候张于然怎么来了。
“你过来。”张于然手里提着一个塑料桶走到水池边。
杨鱼看到那个塑料桶就忍不住抖了抖,这干嘛?要把自己给卖了?
“不,你先说清楚要我出去干什么?”杨鱼十分警惕地问。
“带你去见郑厂长。”张于然只解释了这么一句就把塑料桶浸入水里,“你给她的那片鱼鳞出了点问题,走不走?”
杨鱼好像忘记怎么游泳了停在原地,竟然渐渐往水下沉,白猫趴在张于然肩膀上十分嫌弃地瞥了他一眼。
“你干嘛呢?”张于然拍了拍池壁让这鱼别发呆了。
“去!”杨鱼迅速地从水里钻了出来,游进了塑料桶里,“出什么事了?”
“我说不清你自己去看吧。”张于然把杨鱼放到三轮车后面,骑上车就走。
杨鱼却被震得随着那一小桶水摇来摇去,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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