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离开

    凌晨四点, 季林川像往常一样睁开了眼睛。

    他的眼睛突然瞪大了，月光从窗户透进来，他清晰的看到，在他身边, 侧卧着一个美丽的少女。

    少女的头枕在胳膊上, 头垂向胸口, 睡得正香。

    她的头发很长, 瀑布一样披散在床单上，尾部翘起天然的小卷，身上穿着银灰色的裙子, 裙摆柔顺的从她身上垂下来，铺在床上。

    她的小腿和胳膊从裙子里伸出来，细腻的皮肤在月光下泛着冷白的光。

    她的头发盖住了脸颊, 季林川低头看过去，只看到了一点嫩白的脸颊和卷翘的睫毛。

    他的手正搭在少女的腰上。

    季林川被烫了一般缩回了手, 豁的一下坐了起来。

    少女被惊动了, 撑着手臂坐了起来，她打了个哈欠，伸手揉了揉眼睛，抬眼看向季林川。

    两人四目相对, 在月光下, 季林川看到了她的脸。

    那是一张妖媚的脸, 五官精致完美的不像话，像是蒙着一层雾气一般，让人怎么都看不清。

    只觉得美的惊心动魄。

    “啊！”少女轻轻叫了一声，“刷”的一下不见了。

    季林川条件反射般去看墙上的闹钟，刚好是凌晨四点。

    他愣了片刻, 刚才的景象好像梦境一般，他是不是做了一场梦？

    他伸手捞了捞，床上并没有团团，看来团团已经走了。

    他呆呆坐了很久，怎么都睡不着，虽然只过了一会儿，他已经记不清刚才那个少女的长相，只能依稀记起，那个少女长着一张桃心脸，圆圆的眼睛，微翘的上唇，和齐渺渺有几分相似。

    他都不知道，到底那个少女长得像齐渺渺，还是他主观加上的想象。

    总之，像梦一样。

    季林川睡不着了，他呆坐到天明，早早的去了学校。

    他知道自己内心的渴望，他想见到齐渺渺。

    早自习，齐渺渺没来，第一节 课，齐渺渺还没来，季林川坐不住了，借口找班主任问问题，装作无意的问：“老师，齐渺渺今天没来吗？我的本子还在她那儿。”

    “啊，齐渺渺啊，她请假了，不过，林川，你爷爷刚才打电话过来，说一会儿来学校，给你办理转学手续。”何老师道。

    “什么？”季林川一愣。

    他拍了拍头，昨天稀奇事一件接着一件，他竟然忘了。

    昨天下午，季爷爷和他商量，想带季奶奶回京都，顺便把他学籍也转过去。

    前段时间，季奶奶得病，各脏器衰竭，后来虽然好了，也比之前差了很多。

    这件事让季爷爷意识到，衡城的医疗还是比京都差了很多，那天，季奶奶能挨过去就是奇迹，万一又有类似事件发生呢？

    所以，他准备回去了，京都的教学资源也比衡城好很多，对季林川也好。

    当时，为了爷爷奶奶着想，季林川同意了，晚上他赶去齐渺渺楼下找团团，是想告诉它这件事的，后来一忙就忘了。

    不一会儿，季爷爷来了。

    “爷爷，咱们不是说过一个星期再说吗？”季林川焦急的问。

    “林川，京都有点事儿，我们今天办好转学，明天动身。”季爷爷说。

    “这么急？”季林川沉默了一下。

    他想让季爷爷他们先回去，可是，季奶奶身体不好，季爷爷年纪又大了，身边没有自己人，他十分不放心。

    “好吧！”季林川心情莫名低落了起来。

    之前，他对在哪个学校都无所谓，只要守着爷爷奶奶就行，可是，现在，他忽然对衡城有了留恋和牵挂。

    他希望呆在这个城市。

    手续办理的很快，下午，季爷爷季奶奶就开始收拾行李了。

    季林川心里七上八下，他实在忍不住，来到了齐渺渺家，可惜，齐家没人，他敲门半天都没人应。

    晚上九点，罗婉和齐保国才一起回来。

    季林川刚好又过来一次。

    “齐叔叔，罗阿姨，你们好。”季林川顿了一下，“我们明天就要离开衡城了，爷爷奶奶让我跟叔叔阿姨说一声。”

    罗婉惊讶道：“是吗，你们要回京都？怎么这么急？太可惜了，明天你们几点走？”

    在桃花村的时候，两家走的很近，到了衡城，罗婉太忙，也就和季家二老聚过两次而已。

    罗婉很惋惜。

    “我们明天一大早就离开了，嗯，罗阿姨，渺渺呢，我这有一本书要给她。”季林川道。

    “渺渺和爷爷奶奶去旅游了，要去三天，周末晚上才回来，要不你把书给我，我交给她？”罗婉道。

    季林川的双眸一下暗了下去。

    看来，没办法正式告别了。

    他把书交给了罗婉，聊了几句就离开了。

    罗婉和齐保国上楼，罗婉顺手把书递给齐保国，她自己拿出钥匙开门，齐保国翻了翻书，忽然道：“我觉得不对劲啊，季林川要走了，干嘛巴巴的过来一趟？”

    “人家这是懂礼貌，你乱想什么？”罗婉开门进了屋子。

    齐保国继续翻书，里里外外翻了个遍，又看了每页上的字：“我总觉得他们关系不寻常，你盯着点，别让他们通信，早恋可不好！”

    罗婉笑了，敷衍道：“行，行，我知道了。”

    晚上，季林川没睡觉，从凌晨零点等到凌晨四点，团团一直没出现。

    他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既希望团团出现，又不希望她出现，可是团团真的不出现了，他又不由得乱想。

    道别是没希望了，幸好，还可以写信……

    第二天，季林川和爷爷奶奶踏上了去往京都的火车。

    齐渺渺正在山里和爷爷奶奶玩的起劲。

    这次，他们来了四个人，顾爷爷、顾奶奶、程圆和齐渺渺，顾爷爷、顾奶奶和程圆没有工作，其他人不是忙工作，就是忙学习，没法参与他们的旅行。

    也只有齐渺渺这个不管怎么请假都不影响成绩的人作陪了。

    其实，齐渺渺有点舍不得，不知道怎么回事，季林川昨天夜里散发出浓郁妖气，如果再来几次，她说不定就升级了。

    这次过来，她还有其他目的。

    她玩累了，跳到木楼前的木椅上，靠着睡起觉来。

    正是春暖花开的时候，太阳从稀疏的枝叶间透漏下来，落到她身上。

    齐渺渺抱着一个大大的抱枕，睡得异常香甜。

    ……

    很热，很热，她靠着一个滚烫的胸膛，沐浴在浓浓的妖气里，一呼一吸，妖气渗入她的身体。

    一只手搭在她腰上，有些热。

    忽然，一阵凉风吹过，她惊的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抬头看去，看到一张惊讶的脸。

    是季林川！

    齐渺渺一激灵，抱着抱枕坐了起来，惊慌的四处看。

    轻风细细，春阳暖暖，她还在度假村。

    齐渺渺呆呆的发愣，刚才的梦好真实，好像确确实实发生过一样。

    她想啊想啊，脸色一变，可不就是真实发生过吗，昨天……好像她短暂的现出过原形，而且，是在季林川的床上，而且，季林川还发现了！！！

    天啊！

    齐渺渺吓出一身冷汗，低头看看自己。

    昨天，她应该是穿着衣服的吧？应该吧……

    接下来有发生过什么吗？她都忘记了，她只记得一觉睡到天亮，是在自己的床上醒过来的。

    当时她也没多想，最近，她都是该睡就睡，也不用管原形，因为只要一到凌晨四点，原形就会消失，她的魂魄就会回到这个身体。

    所以，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齐渺渺抱了抱手臂，心虚又慌张，应该没发生什么吧？

    季林川应该也没看多少吧？

    天那么黑，季林川看不清面前的人长什么样子吧？

    “渺渺，小懒虫，又睡觉了？”程圆笑呵呵过来，把一枝花递到齐渺渺鼻子下，“闻闻，香不香？”

    “阿嚏！”齐渺渺打了个喷嚏，赶紧把花一推，“二大娘，我花粉过敏啊，闻不了花香，阿嚏！”

    “啊，那我拿走！”程圆赶紧把花放到远处的桌子上，过来看齐渺渺。

    她看了又看，不由得赞叹：“渺渺可越来越漂亮了。”

    顾奶奶和顾爷爷过来，连连点头：“那是，我们渺渺是最漂亮的！”

    顾家一家子颜值都高，齐渺渺比他们还要高一头，主要是，今天的齐渺渺的脸明媚鲜妍，已经有了夺目的光彩。

    齐渺渺拿了个镜子照了照，心中一沉。

    现在的她已经隐隐有了她化形后的神采，看来昨天的修炼很有效。

    只是，她到现在还搞不清，为什么季林川身上会有那么多妖气。

    晚饭后，顾爷爷顾奶奶和程圆都休息了，齐渺渺悄悄出了房门。

    度假村一个木楼内，一个中等个子的青年正对着一个老人侃侃而谈说：“你孙子命主廉贞，恐怕会比较风流啊……”

    老人点头道：“我也忧心，但是现在还看不出来，我只是想问，他的妻子……”

    “扣扣扣！”有敲门声，青年起身开门，四处看了看。

    “哗啦！”一大堆茶叶兜头撒了下来，撒了他满头满脸。

    他捏起来一片茶叶闻了闻，脸色大变，不远处，齐渺渺邪气的对他勾了勾手指。

    “怎么了？”老爷子转头问。

    “没事，江老你稍等，我马上回！”青年道。

    他连忙追到刚才齐渺渺站定的地方，四处张望，不远处，齐渺渺又出现了，手指一勾，又消失了。

    青年追了几次，到了一排树后。

    “找我吗？”背后，有人轻轻问道。

    青年一回头，立刻撞进了一双金色的眸子。

    他脑子一空，陷进了金色的漩涡。

    齐渺渺坐在木桌前，看着一脸呆滞的青年。

    这是她追查了两个月的结果。

    这段时间，她一直在查是谁帮的张春萍，是谁让他们用邪术控制了顾爷爷，前些天，终于查到了这个青年。

    其实，如果不是这个青年凑巧来了衡城，她都不一定找得出来。

    这次，她就是为了他来的。

    她要搞清楚，到底是谁在幕后害她们一家。

    幸亏昨天吸收了足量妖气，她妖力大涨，要不然，真不敢一开始就对这个玄学人士用催眠术。

    “说，你叫什么，来衡城做什么？”齐渺渺问。

    “我叫周顺，来衡城找张春萍，问她……出了什么事……”

    “见到了吗？”

    “见到了，在监狱里，疯疯傻傻的，已经问不出什么了？”

    “为什么帮张春萍？”

    “不知道，师父说凡是张春萍的要求，都可同意，只要不正面针对罗婉和齐渺渺。”

    “为什么不能正面针对罗婉和齐渺渺？”

    “因为他们命格太贵，如果失败，反噬太大，近年来他们行大运，要暂避锋芒……”

    “你师父是谁？”

    “师父就是师父。”

    “嗯？你师父叫什么名字？”

    “……”

    “你师父叫什么名字？”

    “……”

    齐渺渺目光一凛，折下一根柳枝，“啪”的一声甩到周顺脸上。

    周顺一摸脸：“谁？”

    接着，他看到了悠悠然靠着椅子上的齐渺渺。

    齐渺渺正甩着一根柳枝，月光下，周顺看不清她的面容，却觉得格外危险。

    “你刚才可说了很多很多事情给我听，不怕你师父惩罚你吗？”齐渺渺幽幽的说。

    周顺感觉从脚底冒出一股寒气，直冲头顶，他觉得浑身凉透了。

    像是刚从冰水中出来一样。

    “你到底是谁？”他颤抖着声音问。

    刚从，他看到一个人不住的向他招手，他看不清那人面容，却像是被蛊惑一样，一步步的跟来。

    这就够让他惊惧了。

    更何况，刚从他好像被控制一样，说了很多话，说完之后他都忘记了。

    “你之前害过多少人？”齐渺渺问。

    周顺闭了嘴，他害过人，也救过人，反正只要有钱，他都可以完成委托人的委托。

    “呵！”齐渺渺轻笑一声，“无所谓了，祝你好运！”

    她站起来，转身穿过树林，出去了。

    她刚才运用催眠，已经耗费了不少妖力，又给周顺打入了一股妖气，削了他的运气。

    周顺运势一弱，之前做的恶事很快就有反噬，这几年他别想有好日子过了。

    如果他真的害人太多，甚至涉及人命，他可就惨了。

    她耗费妖力不少，要赶紧回去休息。

    凌晨零点，齐渺渺没有在变回原形，到了凌晨三点到四点之间，她短暂的变回了原形，很快又恢复了。

    第二天，她起床很晚，到了快中午才出去吃饭。

    刚出去，就听到程圆和顾奶奶等人在聊天：

    “太可怕了，昨天晚上有人掉进那面的湖里了，他自己爬上来回去换衣服，走错屋子，到了西面正在装修的屋子，里面电路漏电了，一下子把人电晕了，有工人看到把他拖出来，送医院了，不知道还有命没有。”

    “你说奇怪了，度假村最西面在装修，咱们可是最东面，他怎么走错也不该走到那儿啊！”

    “嗯，工人说白天还没事，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漏电了。”

    程圆哆嗦了一下：“我觉得这个度假村邪乎，要不咱们下午就回去？”

    齐渺渺默默的吃早餐，不用想也知道，那个倒霉蛋是周顺。

    活该！

    以后这种倒霉事多的是，看他自己命够不够大吧！

    程圆觉得不舒服，下午，一家人就回到了衡城。

    晚上，齐渺渺犯难了，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变回原形，她以后想找季林川修炼都不方便了。

    不管怎么说，还是得通知下季林川，于是，凌晨三点，变成原形之后，她到了季家。

    季家门窗紧锁，里面黑漆漆的，齐渺渺根本进不去。

    很快，一个小时的时间到了，她无奈的回了家。

    第二天是周日，他们早回来了一天，齐渺渺可以过个周日了。

    她上午又去了季家，季家依旧门窗紧锁，她拉着一个邻居问了问，才知道，季家一家人昨天就走了，离开衡城了。

    齐渺渺郁闷了，完了，季林川走了，她以后很难修炼了。

    郁闷过后，她心里又很不舒服。

    季林川就这么走了？不和自己告别就算了，也不通知团团？

    也太无情了吧！

    郁郁寡欢的齐渺渺回了家，一天都蔫蔫的，晚上，一家人吃饭的时候，罗婉发现不对劲了：“渺渺，你怎么了？怎么不开心？”

    齐渺渺摇头：“没事，就是玩累了。”

    罗婉吃了几口饭，恍然大悟般说道：“哦，忘了，前天季林川来过咱家，说他要搬走了，还给你带了一本书。”

    “是吗？书呢？”齐渺渺眼睛一亮，惊喜的问。

    罗婉一顿：“保国，书呢？”

    齐保国不情愿的说：“在咱们卧室，一会儿我给渺渺去拿。”

    饭后，齐保国拿了一本书给了齐渺渺，试探着问：“渺渺啊，你们班里有没有男女生关系比较好的？”

    齐渺渺眼珠转了转，笑嘻嘻说：“有啊，我和季林川不就是嘛！”

    齐保国一口气差点没上来，稳了稳心神，说：“我说关系好的意思是……早恋！”

    齐渺渺睁着水灵灵的眼睛看着齐保国：“爸，别人我不知道，反正我不会早恋的！我又漂亮学习又好，谁配得上啊，你说是不是？”

    “对，对，我就是这个意思！”齐保国一拍大腿，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齐保国走了，齐渺渺翻开了《飞鸟集》——就是季林川送的那本书。

    这本书很平常，书里面也没有夹纸条什么的，她翻了又翻，在最后一页，发现了一幅画。

    那画上有一只蜷缩在篮子里睡觉的小猫咪，正是团团。

    还有一个一个小小的猫咪的脚印。

    齐渺渺的心砰砰狂跳了起来。

    季林川他……知道了？

    之前，团团经常用脚印代替它要离开一段时间，现在，季林川画了这么多脚印，是代表要离开很长一段时间？

    暂且就当他已经通知自己，也通知团团了吧！

    ……

    时间一天天过去，三个月后的一天，在家族聚会上，程圆吃不下东西，忽然干呕了起来。

    “是不是肠胃不好？”顾奶奶担心的问。

    “没有，持续一个星期了，没食欲，总是想吐，本来想去医院看看的，不过，圆圆总是睡觉，懒得去。”顾丰说道。

    顾奶奶眼睛一亮：“嗜睡，干呕，圆圆，难道你怀上了？”

    程圆一愣，脸红了：“妈，我都快四十了……”

    “那又怎么样，四十岁生孩子的人多了，赶紧去看看，说不定真怀了。”顾奶奶高兴了起来。

    程圆不敢相信，只是摇头。

    顾丰却激动了起来，饭都不吃了，立刻带着程圆去医院检查，一个多小时之后，顾丰开心的带程圆回来了，程圆真的怀孕了，而且已经怀了近两个月了。

    这可是个大喜事，顾家人喜气洋洋。

    顾丰当时就要庆祝，被顾奶奶拦住了：“不行，要等三个月才能庆祝。”

    前三个月，胎儿还不稳，所以，一般怀胎三个月后再通知大家。

    不过，顾家人先自己庆祝了一下。

    程圆眼睛红了：“真应该谢谢渺渺，她前一个月隔天就给我捏肩，每次我都觉得舒服得很，当时，我以为她哄我玩呢，没想到真有用了。”

    顾丰问：“渺渺，你从哪儿听来的方法。”

    齐渺渺撒谎：“给季奶奶看病的中医告诉我的啊。”

    顾爷爷踢了顾丰一脚：“是渺渺诚心实意对圆圆好，才让圆圆有了这个孩子。”

    捏肩能治疗不孕，这个说法一看就是笑话，顾家人想着，肯定是中医糊弄小孩的，偏偏齐渺渺信了，不辞辛苦的给程圆捏肩，结果就出现了奇迹。

    顾丰夫妻对齐渺渺感激不已，两人暗暗发誓，以后要把齐渺渺当亲女儿看待。

    ……

    时间过得很快，暑假到了。

    孩子们都放假了，顾爷爷姑奶奶决定回京都住一段时间，带上了顾云朝顾冰蓉、齐文博齐文耀，齐渺渺还有程圆几个人。

    其他人要上班，去不了。

    程圆已经怀孕三个多月了，她自己呆着无聊，跟着大家一起去京都。

    顾家在京有几套房子，其中一套比较大，刚好大家住在一起，顾奶奶又让人找了两个保姆，负责给大家做饭和照顾程圆。

    齐文博齐文耀等人觉得新鲜，每天约着出去玩，偶尔齐渺渺跟他们出去，大多数时候都是自己跑出去玩。

    她去找一个地方。

    她还在查用玄学害罗婉的人，她之所以一直查，是因为周顺说过，现在没人再动罗婉，是因为罗婉正在行大运。

    齐渺渺也研究过命盘，十年一大运，按照罗婉的排盘，她在明年生日之后换运，换运之后，她的运气有回落，她怕那些人会动手。

    还有，她的运气到明年也有变化，直到现在，她还想不通自己最致命的弱点是什么。

    所以，她必须要有准备。

    她找到了张春萍联系京都的信件，地址就在京都北面城区的一个街道。